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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杆匪王老五-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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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说各路官军云集,清户查剿,不管男女老幼,只要发现都砍头。不过,咱们总算跳出来了,躲过了这一劫,在这里你尽可放心,想笑就笑,想叫就叫,自由自在,谁能奈何得了。〃

〃大哥,兄弟以后就是你麾下的一名小卒,愿追随大哥赴汤蹈火。〃

白朗一只大拳捶在王振的胸脯上,大声对围观的众人说:〃这么好的身板,是块做蹚将的坯子,大哥收下你了。咱宝丰人有句话叫:兑!不兑不中,要兑就兑大的。请老弟先屈尊一下,在'大旗棚〃(卫队)跑着,一有空缺我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位置,咱们弟兄有肉同吃,有酒同喝,有富同享,有难同当,肯定有出头之日的。〃

2、阵前扬威

随着豫西一带绿林好汉的陆续到来分途而至,母猪峡内聚集的人马越来越多,尤其是宋老年、李鸿宾、王振清、娄心安、王方贵、崔乾、杨遂等一帮大杆头的加入,峡里也由最初的几十个人的小杆猛增到三百多人的大杆,加上本地的王传新杆,总人数超过六百,粮饷得到补充,势力蹶而复振,峡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气氛。

冬去春来,这支由数杆人马合在一起的大杆,第一次完成了各路编队,在不断强化演练中提高战斗力和应急能力。

春光融融,树木发芽,山上各种杂草经春风一吹,也赶着趟儿开始了〃吹又生〃的疯长。从去年的冬季休整歇息到现在的春天,杆众们一个个都养出了精神劲头,气色大见好转,能力略有提高。为求得更大发展,大家思量着往周遭的城寨蹚一蹚,一来能摆摆阵势,壮壮声势,亮亮家伙,叫官府也知道知道豫西这帮绿林好汉们还没有被杀绝,就像漫山遍野的蒿草,经春风这么一吹又发出了新芽;二来要动动真格的,碰碰硬的,颠倒几个赃官劣绅,弄些现洋、粮食等以资用度。经过大家商量,确定这次出峡的战略主旨是沿着豫、皖边境,进入桐柏山,然后依托桐柏山为主要根据地,夺取唐河、桐柏,再向南推进,袭击湖北随县、枣阳等。

这时节,各种各样的野花才刚刚冒出蓓蕾,万树枝头绿雾缠绵,留意的话,山崖下的阴凉处、草丛里仍然能看到斑驳的积雪。这天午后,僻静的山神庙忽然热闹起来,庙前卷棚下,摆起一溜高高低低的桌子,有八仙桌,还有矮方桌,更有几块木板合成的粗糙小桌,庙里的香炉也移到卷棚下,香炉里插着胳膊粗的松木香,庙后墙的山神像旁,张贴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上写:敬奉关公圣君尊神之位。白朗、宋老年、李鸿宾、王振清、娄心安、王方贵等杆头,在桌前自然站成一列,后面王茂斋、张庆(老洋人)、王振、王猪娃、王二娃、崔景元等几十个弟兄自动排列五行,如一片树林齐整整站在香炉前的空地上。

白朗双目微闭,一脸虔诚地用那双执牛鞭、握锄把儿的粗糙大手,颤抖着点燃了胳膊粗的三炷香,之后栽进香炉,三炷香由烟雾滚滚到神奇般地熊熊燃烧,烈焰腾腾蹿出半人多高,三股袅袅蓝烟拧绞一起,掠过头顶,掠过小庙飞檐,掠过高低错落的树梢,飘向蓝天。远远望去,就像一株巨大的老树把天和地联结在一起。

众弟兄跪在香炉前,每人手里攥着一卷黄纸,以白朗燃起的纸作为火种,各自点燃起手中的纸,一束束、一簇簇燃烧的火花映照着众人的脸,也点燃着众人的心。大家围了一个圆圈,把火花投掷到一处,圣火般的烈焰腾荡老高,把众弟兄的脸映衬得红彤彤的,把每个人的心照得亮堂堂的。

白朗一手提着一只白公鸡,一手执刀。待众人各就各位,他〃唰〃的一刀砍下去,鸡头落地,鸡身在他手里扑扑棱棱,翅膀怎么也打不起,他提溜着公鸡,把鸡脖子里汩汩涌出的鲜血滴到每人面前的酒碗里。

大家脸色都异常严峻,仿佛成了青石泥雕,站成了一道道石墙,他们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注视着白朗的表情。白朗捧起酒碗,深邃的眼窝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他声如洪钟地说:〃弟兄们,大家都把碗端起来吧,咱们能在这里相会也是天赐的缘份。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十个帮。喝了这碗酒,大家一起走,喝过这碗酒,生生死死不回首。现在我提议,咱们对着关帝圣君来个生死大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朗的话说完,大家对着关公神位行三跪九叩之礼,接着捧起酒碗异口同声地起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二心,天打雷轰!〃

王振来到母猪峡,被白朗有意留在〃大旗棚〃(卫队)里跟随左右,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起誓大结拜,他心里如狂涛巨浪拍打,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是因为烈酒的辛辣,也许缘于多难的人生,也许是结识了这帮同甘共苦的异姓弟兄,当跪拜起来时,他与不少弟兄一样,心里激动不已,眼里泪水横流。

峡谷是蹚将们的天下,谷外则是防守地方团队,再外一层才是驻军,就像花卷馍包了一层又一层。去冬以来,杆众们与官军及地方团队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彼此和谐相处,相互制约,谁也不侵犯对方的领地,峡里峡外保持着一种无形暂时的平衡。

峡谷的夜色十分浓重,浓重得如一条看不到边沿的古洞,那么的空寂、凄冷、幽深,连峭壁悬崖都难以分辨,黑巍巍的峰峦轮廓与黑夜一起消溶、消溶。忽地,山的一侧出现几点星火,那是磷火,忽聚忽散,飘飘荡荡,阴气森森。此时的母猪峡睡熟了,它睡起来深沉得像一头的母猪,而发起怒来绝非一只吼狮。残月终于从乌云里探出头来,稀疏的星斗在天幕上眨巴着眼睛,就是在这样的时刻,蹚将队伍出发了,从峡谷深处悄悄向山外开拔。蹚将大杆深夜突然拉出母猪峡,令驻军始料不及,在没有得到指令和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蹚将们穿过防区,在眼皮底下消失。

这支队伍就这样轻易完成了战略的转移,由母猪峡眨眼间轻松进入桐柏山区,绕道山南麓的打开田王寨和天河口,再次安营扎寨,各杆各队放射性地动作起来,向周围村寨索要粮草,扩展地盘。

田王寨、天河口被占的消息传出,令随县知事李光炎大惊失色,急调他自称为精锐队伍的〃八大团〃驻塔儿湾一带,以为犄角之势,全力对付蹚将。所谓〃八大团〃乃是全县各寨乡绅、富户从自家里抽出的家丁组成的八支地方团队,他们的费用全由乡绅们资助,平时演练,战事紧急就派上用场,而这些团丁们则多为附近穷苦百姓,因生活所迫到士绅家打短工而后加入团队,每次演练也只是象征性的用柴禾棍比划比划,从未接触过真枪实弹的对阵,更没有人真心实意去卖命打仗。

当〃八大团〃气势汹汹分途杀来,刚刚扎稳阵脚,蹚将杆子就对其中的〃两大团〃来了个反包围,先发制人,发起攻击。团丁们闻听枪声吃紧,个个吓得战战惊惊,团丁们本来就是松散的结合体,见势头不对,躲的躲,逃的逃,溃散而去。其它〃六个团〃几乎没咋动枪就撤退离去。

王振被派往宋老年的杆子里保护宋大架杆,他随队杀进塔儿湾,到巨富豪绅家索要钱粮。好在这里的富门大户也都识时务,并没有作什么对抗,要钱给钱,索粮给粮,要牲口给牲口,使杆众们无话可说,直闹腾一夜才于黎明时分,拉着十多马车财物顺利返回到天河口驻地。

首战告捷,杆众们不再为粮饷发愁,队伍也像这春暖时节的天气,出现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他们像古树发出新芽,像钉子钉在天河口,各杆各队趁热打铁,四处活动。

蹚将队伍远途而来就将天河口、塔儿湾、田王寨陷落于手,平时耀武扬威的〃八大团〃竟如此不堪一击,致使三个寨子残遭涂炭,李光炎坐卧不安,惊恐万状。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就将此上报,自己有可能会因拒匪不力而丢官免职,可不抓紧组织人马反击镇剿,随县城不日也有可能不保,加之豪绅们像走马灯似的到县衙哭诉,无奈之中,他向副总统、鄂省都督黎元洪发去了求援电文。

黎元洪闻讯,急令鄂军第三师师长王安澜率部赶往前线剿杀。王安澜并不把豫西这帮穷蹚将放在眼里,认为寻常几个蹚将土匪作乱,何须劳心费神,杀鸡不需动牛刀,因而接到电文后,他只是命令临近随县的胡炳南团开往一线清剿。

胡炳南率其三十六团在行进过程中,因队伍拉拉杂杂过长,兵们纪律涣散,每到村寨,讨吃要喝,惹得怨言四起。人还未踏入桐柏山地带,散布在各个角落里的蹚将侦探,早已将队伍的枪支、人数、行进速度等消息源源不断地传给总部。白朗与各路杆头不断商量修正对敌之策,如姜太公一般稳坐深山,只等鱼儿上钩,而宋老年、李鸿宾、王振清则被指派到山下打伏击。

三人带着各自的杆子来到山下,分别把人马埋伏到通往天河口的几个要道处,张开〃布袋〃口,只待君入瓮。

起初,胡炳南及官兵们对这股来自豫西的蹚将并不怎么了解,又听到传闻说这些蹚将皆红鼻子绿眼睛,专以吃人肉、摘人心、吸人血为能事,也着实令他和兵们惊骇。然而,人马搜索多日,并未遇到一股匪杆,他们由小心翼翼的试探逐渐变得放心大胆,甚至心高气傲起来,一路上懒懒散散地悠然走着,时不时不忘讹诈几个富户,搜取几多银两。

这天,官兵们搜罗到天河口附近,见两旁峭壁林立,树木遮天蔽日,山道崎岖难行,嘴里骂骂咧咧:〃妈的,剿匪、剿匪,天天东奔西走,连匪的影子都见不到,都是李光炎这赃官找的好事,害得老子在深山里瞎胡摸,如不见土匪,回去看咋收拾他!〃

中午时分,阳光直射,虽然热力不足,但已是白灿灿的灼热烫人。山间的树木、路边的草棵都被晒得打了蔫。官兵们从清晨到中午已经走了大半天的路,一个个两腿像灌了铅,脊梁像抽了筋,连一分一寸都不愿再挪动,见有荫凉处,不少人就会冲过去,或坐或躺歇息一阵,然后再痛苦地继续毫无目的的赶路。就在他们再一次坐下来歇脚的时候,伴随着密林深处震天动地的叫喊声,枪声突然炸响。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你们跳进布袋,赶快投降吧!〃

子弹仿若倾盆大雨,在官兵队前、队后扑簌簌直落,更令人惊恐的是,在子弹横飞的时候,蹚将们已经像洪流一样冲到阵前。枪声、喊声、哭声、叫声、骂声汇成了一曲生死大搏斗的交响乐。

突如其来的战势让胡炳南措手不及,凭感觉断定他们中计了,在弹雨中他大叫几声想挽回残局,但没用,整个队伍像没了蜂王的蜜峰一般乱冲乱撞,无人理会。眼见势头不到,他跳上马迅速往回逃窜,头脑机灵的那些兵痞一见没了主帅,纷纷丢枪开溜,有来不及逃走的官兵几乎全葬身于蹚将们的枪口之下。

王安澜得到胡炳南战败的消息,怨气冲天地喊着胡的名字大骂一通,接着又派出三十五团上阵御敌。李团长乃北洋军第三师师长的大侄子,靠着族叔的一杆旗步步高升至团长位置,但他生性游手好闲,对逛酒楼馆,宿妓院,抽大烟、打牌赌博倒是情有独钟,惯常优哉游哉。接到率队出击剿匪的命令,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就凭这装备精良的炮,就凭这一团人的气势,吓也能把蹚将吓死。有了这样的思想,在临上路前,他专门到师部满在在乎地对师长王安澜说道:〃王师长尽可放心,区区几个蟊贼,小菜一碟,待我去抓几个活的,你在屋请听好消息吧。〃

王安澜不放心,嘱托道:〃剿匪不是喝酒、打牌、玩女人,要多长个心眼。〃

〃王师长,这没什么了不起,土匪如见咱们派出大军镇剿,还不吓得哭爹叫娘,跪地求饶。〃

李团长率队慢悠悠地入山了。

深山里,白朗和大家也商量出拒敌方案,就是利用在山区打伏击的优势,〃分点埋伏,重点打狗〃,在通往桐柏山的各处要隘布下罗网,只待官军再来。

〃团长,是否找个向导引领队伍向前搜索?〃行进途中,副官钱二歪子给李团长建议道。

〃二歪子,你的建议不错,可对本团长不实用。〃李团长骑在马上傲慢地说:〃土匪蹚将乃是乌合之众,听说队伍来剿,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再说,咱们来到这里,大可不必为剿匪而苦于奔波,你们看,这山中景致正好,花繁叶茂,赏心悦目,边走边看看景致有何不可?〃

队伍行至戴仓南部时,兵们个个累得浑身酸软,管他娘的命令不命令,反正只管找个树荫躺下歇息,有的到附近山沟里找水,有的啃起了干粮,有的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

钱二歪子叫喊道:〃李团长,听说三十六团就是这样吃了败仗,你快让弟兄们起来整队,向前搜索,不可在此歇脚散劲,这样危险啊?李团长。。。。。。〃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带兵打仗不知轻重,还用你来教训吗?弟兄们累了就让休息一会儿,何必恁认真哩。。。。。。〃

李团长话没落点,一声清脆的信号枪声划破了山凹的寂静。顿时,东、西、北三面山崖上,机枪、步枪刮风般狂吼起来。他急得头晕目眩,六神无主,大声叫喊道:〃二歪子!二歪子!二歪子跑哪里去了?!〃

钱二歪子一见势头不对,早就脚底抹油……溜了。李团长跨上马,边往前冲边叫道:〃快冲啊,杀呀,捉拿土匪蹚将呀!〃就在他率队横冲直闯的当儿,一颗子弹将他击落马下,倒地而亡。

两次派兵,损兵折将,鄂督黎元洪把王安澜叫去痛斥一顿,责令其亲自出马,与土匪蹚将决一雌雄。王安澜暗想:第三师所辖团、营,屡经裁汰,每团名额不足一个营,每营名额不到一个连,空有个架子,哪能担当此任。但他又不敢说出内情,只是支支吾吾地搪塞着。

〃怎么,讨要粮饷时你说得头头是道,遇到战事就变成了哑巴?〃黎元洪骂完,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这就回去率队赶往前线,我马上增派省城宪兵营、炮队连,让他们协助镇剿。〃

王安澜率大军浩浩荡荡进抵到随县城北五里许的百林寺附近,与蹚将队伍前哨接触交火,两军对垒,酣战起来,直到傍晚前不分胜负。

双方火力相持之际,白朗把王振叫到面前嘱咐一番。王振领命提枪喊道:〃弟兄们,有种的随我来,爷们不信这帮鄂军有多硬,不赶走他们决不罢休!〃

随即,王振率一帮〃灌手〃(敢死队)如一支狂飙荡出阵地,冒着弹雨和炮火绕向右翼,众弟兄摆开架式齐开火,终于把被官军包围着的宋老年杆解救出来。王振一打手势,回头直取官兵后路,将正在发挥威力的两连官兵打得抬不起头来,并向王安澜师部驻扎地狠劲冲去。

王振等刚接近师部,伏兵四起,把敢死队人等团团围住。王振死战不得脱身,急得两眼冒火,浑身冒汗,甩掉上衣,大声叫道:〃妈的,真是出邪了!鄂军怎么越杀越多?弟兄们是汉子就抱起枪一齐冲啊!〃王振呼叫着抱起一杆快枪冲进鄂军队伍。。。。。。

3、出任〃杆头〃

暮春的天气狗脸一样反复无常,刚刚还是阳光灿烂,眨眼之间,大块大块的乌云随着东北风把天空遮掩起来,天地间阴晦黑暗,阴气森森,细雨轻轻筛下。百林寺阵地亦如这变幻无常的天空,时而官军占了上风,时而蹚将争夺了主动,枪林弹雨中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王振凭着年轻气盛,在阵地上大显神手,他和一帮敢死队员该用枪时则用枪狙击,需要刀时又用大刀与鄂军展开肉搏,他手里的那把大刀片子画出的弧光像闪电一样,上下飞舞,在官军队伍里呵哩咔嚓乱砍。

紧急关头,脱离阵地的宋老年腾出手来,与另外几路人马汇合,以摧枯拉朽的强劲气势分途向官军控制的阵地猛冲猛打,很快,官兵阵地被分割得七零八落,兵们顾前顾不了后,顾上顾不住下,加之短时间失去指挥,导致争夺山头失利,全军溃退而去。

大杆〃盘〃(驻扎)在母猪峡之时,王振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在意,许是因其曾在锯齿岭拉杆,占山为王,名声还算不错,并没有落下多少孽债,同时与白朗也曾有过一面之交,因而长途跋涉、历尽艰辛来到母猪峡入杆,白朗格外器重。〃大旗棚〃(卫队)是专门保护白朗人身安全的一支特殊卫队,队长由王茂斋负责指挥,能进入〃大旗棚〃(卫队)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根正苗红的主儿,王振被安排进〃大旗棚〃(卫队)里,足见其白朗对王振的诚意用心。经过这次战阵,白朗发现王振的确不负重望,在枪林弹中冷静对待,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分寸掌握得好,适时攻击的位置选得准,同时冲锋在前,毫无畏怯之状,不曾有丝毫的退缩,在百林寺之战中发挥了砥柱作用。白朗还觉得,王振身上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凛然正气,有咬钢嚼蜡拚命三郎的作派,更有超乎寻常的指挥能力,乃是一个战阵上难得的帅才。

〃老年兄,王老五这小子打仗很会动脑筋,把他留在你的身边,如能好好调教,锻炼锻炼,将来定能成大器。〃在向枣阳行进的路上,白朗和副架杆宋老年并马而行,互相交流着近段取得的一个又一个辉煌战果和和队伍用人等方面的问题。

〃大架杆,这次战役需要咱们总结的东西太多,王老五这小子表现得特别机灵,是块蹚将坯子,应该给他一杆人马,压压担子。〃

〃你说给他哪些弟兄呢?〃

〃第十队的杆头'野鸡红'不是在百林寺'回老家'(死亡)了吗?那杆人大都是咱们鲁山、宝丰一带的人,不容易统领,把第十路交给他你看如何?〃

〃不瞒你说,我也有此意,'大旗棚'(卫队)里的弟兄个个都是好样的,我是真不忍心,但现在是用人之机,我也只好忍痛割爱吧。〃

王振被安排到宋老年的第一路大杆第十队接替野鸡红任了杆头,随宋老年从资山出发,经吴家店、乌金店浩浩荡荡逼近随阳店;而李鸿宾、师尚武率领的另路大杆,也同时启程,穿越大悲店、陈家店、王家城,马不停蹄,疾速逼近随阳店。两路人马顺利汇合,人数骤然增至三千多人。

在随阳店寨外的打麦场上,白朗站在磨盘上对黑压压站着的杆众们大声说道:〃弟兄们,咱们在豫西一带拉杆起势,官府想吃掉咱们,是因为那里的地面还不够宽阔,咱不能坐着等死,总得找个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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