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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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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冲过去,把两个正在对打的官员拦开了,其中一个花白胡须的官儿仰起头看着那骑士骂道:“还不滚开!”

张问见状指着他们吼道:“拉开,都给我拉开!在午门就打架,成何体统!”

众骑士只能从马上跳下来,冲过去把两帮官员拉开,许久才控制住情势。张问没好气地说道:“出了什么事儿,到朝堂上讲理去,打来打去能打出结果吗?谁是谁非,在太后面前说清楚,太后自有定夺。”

这时午门打开了,众人才气呼呼地整理自己衣冠,向宫里走去。只见有的衣服撕坏了,有的帽子被踩扁的,十分狼狈,有个青袍官员的背上还有个大大的脚印。

众官僚走到御门前面的广场上等着,有太监进去禀报今天出事了,所有太后没有罢朝,叫太监李芳出来传旨,到御门内早朝。

御座前面照样垂着一道帘子,只能看见里面的人影,听见说话声。众人跪倒呼喊道:“臣等拜见太后。”

帘子里面一个软软的娇嫩声音道:“众卿平身。听说今早发生了什么事?”

户部侍郎沈光祚迫不及待地走了队列,拿着一本小册子道:“禀太后,今天一大早,臣刚刚起来,就发现了这么一本妖言惑众的妖书,臣气愤不过,来到午门,才得知朝中的大臣都捡到了这么一份妖书。此书污蔑朝廷大臣,影响极坏,请太后严查。”

张嫣道:“拿上来我看看。”

太监李芳一甩手里的拂尘,扬到手臂弯后面,从御座上走了下来,接过沈光祚手里的“妖书”,然后返回御座跟前,把书呈到张嫣的面前。

张嫣在帘子里看“妖书”,下边安静了一会,就有一个新浙党的官员忍不住说道:“这本书一定是六科给事中赵大才所印!”

赵大才急道:“你休得血口喷人!”

那官员冷冷道:“前几天就是你弹劾西山煤矿的事儿,眼看证据不足,便用此下作手段,意图诬陷我等。”

赵大才白着脸道:“话可不能乱说,我赵大才身为大明的官员,站得正,行得直,有什么话就上折子明说,犯的着如此下作?”

沈光祚帮腔道:“印没印,谁指使的,一审便知。”

就在这时,礼部尚书孙承宗没法沉默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下狱,自己一句话都不说。孙承宗站出来正声道:“凡事都要讲个证据,谁看见妖书是赵大才印的?谁又看见妖书是赵大才散布的?”

沈光祚道:“孙大人,您的意思难道这事儿不审,就这样算了?”

孙承宗哼了一声道:“怎么不审?但赵大人是给事中,朝廷言官,岂能说拿就拿的?必须得拿出证据来才能动赵大人!”

沈光祚冷冷道:“赵大才嫌疑最大,不审他审谁?”

孙承宗对着御座上抱拳道:“请太后作主,这案子该怎么审?”

张嫣沉吟片刻,有得官员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沈光祚是张问的亲戚,这个她是明白的,想罢便说道:“赵大人有嫌疑,须得询问清楚才能还他清白。”

沈光祚一听大喜,喊道:“来人,去掉赵大人顶上乌纱,拿执殿下!”

“大胆!”孙承宗怒道,他的长袍下摆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指着沈光祚的鼻子骂道,“这大殿之上,有你沈光祚下令的份?太后只是说询问清楚,什么时候说要捉拿下狱了?!”

兵部右尚书汪在晋是孙承宗一手提拔上来的,这时候不声援就是贪生怕死,当下便说道:“沈光祚擅传懿旨,其罪当诛!请太后治罪,以正朝纲!”

沈光祚大急,指着汪在晋道:“你……你……”不知如何辩解,一不小心就被人拿住了把柄,实在有口难辩。

就在这时,张问出列淡然道:“咱们在说妖书案的事儿,你们这一番搅和,倒把罪名引到沈大人的身上了。我看妖书案影响甚坏,是对朝廷权威的极大蔑视,必须把事情查清楚,至于其他细枝末节,先放一边比较好。”

沈光祚听罢万分感激地看了张问一眼。

张问的话在庙堂上是相当有分量的,不仅有太后的支持,而且底下有一帮人支持。果然张嫣便说道:“张阁老言之有理,先着三司法查妖书。”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他觉得这妖书极可能是新浙党那边的阴谋,目的就是嫁祸到三党头上……这妖书案谁也不能接着,否则就是个死字。

这时张嫣低声说了一句,太监李芳便尖声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待三司法审明白了,再上报朝廷。”

众人没有说话,李芳便喊道:“退朝!”百官跪倒在地,喊道:“臣等恭送太后。”

赵大才没有被挡着逮捕,但是退朝之后,刚走出紫禁城,便突然涌上来一群锦衣卫和狱吏,不容分说,把赵大才按翻在地,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他的乌纱帽滚落在地,在地上滚了一段距离滚到街上,一辆马车行驶过来,立时就把帽子压得扁平。

周围的三党官员愤怒地围了过来,声援赵大才。这时一个穿着锦袍的锦衣卫军官冷冷道:“你们是想抗旨还是谋反,啊?”

众官员又恨又怕,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赵大才被押走,赵大才初时大呼冤枉、六月飘雪之类的话……但是现在是二月,而且只有小雨,没有雪。

很快他的嘴就被人堵住,喊不出话来了。赵大才拼命地挣扎,恐惧到了极点,他是知道被锦衣卫拿住的官员是什么下场……

有三党官员气愤不过,大喊道:“奸党祸乱朝政,小人霸占庙堂,我等去午门请求太后清除奸佞!”

众人摇头叹气,孙承宗拍了拍那官的肩膀,说道:“走吧,先回衙门。”

……事实摆在面前,他们口中的奸党自然就是新浙党,不幸的是奸党的党魁是张问,太后的姐夫,还请个屁的愿,吃多了撑的。

段三二 证词

王体乾的院子里树枝也发芽了,远远看去绿葱葱的,十分喜人。只是王体乾愈发觉得落寞起来……他还是司礼监掌印,皇宫里最有权力和威信的太监,所以府上并不缺客人来往。

只是,少了余琴心。

在艺术上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是不可代替的。每当王体乾的手指触碰到琴弦的时候,就愈加寂寞。余琴心是他表示不信任的,也是他送出去的,只是,有些东西,不见了才知道感伤。

而余琴心,大约不会再经常想起王体乾了,她还很年轻,有很多兴趣可以培养。人说女子多情,实际上最无情的也是女子吧?

“兴许是老夫的年纪大了,没儿没女的,总是喜欢回忆。”王体乾轻轻拨弄着琴弦,喃喃地说了一句。

一曲高山流水,荡漾开来,没有半点俗气,他的琴艺已经炉火纯青了。

一曲罢,管家覃小宝才走过来,通报有几个大太监求见。王体乾一边随意拂弄着琴弦自娱自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带他们进来。”

进来的是李朝钦和东厂厂公孙德伟。李朝钦瘦,下颔外凸,眉骨又弯又长,两腮又瘦,看起来面相就跟一个猴子似的;孙德伟倒是正常一些,中等身材,阔脸,大约在东厂呆长了,脸上有股子煞气。

二人拜道:“儿子拜见干爹。”

王体乾道:“坐下说话吧,皇爷的病情有好转没有?”

李朝钦道:“还是那样,小身子越来越不行,儿子瞧着,恐怕真没治了。”

“叫那些崽子口风把严点,既然张问下令封锁消息,这消息别从咱们的人嘴里漏出去。”王体乾淡淡地说道。

李朝钦躬身道:“干爹放心,儿子已经放出话了,谁乱说一句话,立刻打死。”

王体乾又转头对厂公孙德伟道:“给锦衣卫传话,玄衣卫那边的人要问赵大才什么话,就问什么话,配合着点。”

“是,干爹。”

王体乾突然没头没脑地叹了一口气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孙德伟道:“那赵大人一口否认妖书与他的关系……玄衣卫那边的人要审问妖书是谁指使的……”孙德伟低声道,“他们要把事儿往三党大员孙承宗等人身上扯。”

李朝钦道:“干爹,我瞧着这事儿就是新浙党那边的人捣鬼,想打压三党在朝中剩余的人。”

王体乾摇摇头:“你们都看得太浅了……老夫也不便多说,你们按老夫说的做就是。”

“是,干爹。”

……

阴森的诏狱,里面黯淡的灯火就像绿幽幽的鬼火,时不时有绝望的惨叫声在里面响起,更多的人,是半死不活地呆在这里,连叫也不想叫了。

就像几年前才放出去的那个钱若赓,万历十年以前是临江知府,因为得罪了皇帝,被丢进诏狱三四十年,等天启帝即位时才放出去,他的一生,大部分时间就在这诏狱里度过了。

这时在一间刑房里,一个浑身带着铁链的披头散发的年轻人正跪在地上,正是给事中赵大才。上方坐着一个身穿红袍的文官,左右站着太监、锦衣卫和狱吏。引人注意的是,这里还有一个身穿青衣的女人,那女人带着帷帽,是玄衣卫的人。

在大明的历史上,诏狱里太监说话比较有分量,但是现在玄衣卫节制着太监,比太监还牛气一点。

那红袍文官厉声问道:“赵大才,本官问你,妖书是不是孙承宗印制的,然后你负责散发?”

赵大才甩了甩乱发,露出脸来,绝望地说道:“杨大人,看在我是进士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这时,两个狱吏抬着一块竹板进来,丢在地上。只见那竹板是用剥开的竹子绑制而成。

旁边一个太监说道:“你要是不招,咱们就把你脱光了在这上面来回拉,直到把你的皮肉磨光,只剩骨头。”

红袍官道:“赵大才,你进士出身,没吃过皮肉之苦,这种刑法你熬不住,迟早是招供,不如痛快点,说了。”

太监道:“杨大人的话你都听见了,就算你熬住了不招,咱们也能让你按指印了事。”

赵大才道:“既然这样,你们杀了我,用我的手指按印便可。孙老对我有恩,我就算死,也不能说对不起他的话!”

“用刑!”太监尖声怒道。

“慢!”红袍官员怔怔地看着赵大才道,“你虽然是我的敌人,但是我杨某人敬你是条汉子……孙公公,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算了。”

“这……”太监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玄衣女子。

那蒙面女子缓缓道:“瞧他这样子,就算屈打成招,弄到衙门里恐怕也要翻供,没有多大的意义。按住他的手画押就行了。”

于是狱吏们便拿起供状,抓住赵大才的手按了手印了事。赵大才被丢在诏狱里,也没人下令杀他……恐怕将和钱若赓一个命运。

一干人等拿到了供状,快马呈报朝廷,从供状上,礼部尚书孙承宗等几个大员受到牵连,在张问的默许下,太后下旨孙承宗等人停职查办,三司法联合审讯。

这个旨意并没有逮捕孙承宗的意思,因为他们是一二品的大员,锦衣卫也不敢随便乱来,按照懿旨将孙承宗等人带到了大理寺大堂,他们身上依然穿着官袍。

负责主审的是大理寺卿陈启新、刑部尚书李裡、都察院都御史王严贞,另外内阁大臣、东厂和锦衣卫也旁听。

不幸的是三司法的堂官都是新浙党的人。

大理寺卿叫人宣读了赵大才的供状,然后说道:“孙大人,赵大才已经供出,是您印制的妖书,然后让他散发各处。你可认罪?”

孙承宗哈哈大笑,回顾左右道:“无凭无据,光凭攀咬,你就能定老夫的罪?况且赵大才又没在这里,这供状怎么来的?陈大人,你平时审案也是这么审的?大理寺卿让你做实在是所托非人!”

陈启新红着脸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带证人玉儿。”

过了一会,一个小女孩就被人带了上来,黄黄的头发让她看起来营养不良,小胳膊小腿的恐怕最多不过十岁。她走进来时,一双茫然的眼睛东张西望。

“玉儿!”陈启新大喊了一声,玉儿被吓得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上边那红袍老头。

陈启新莫名其妙地吼了人家一声,却又对孙承宗说道:“她可是孙大人府上的婢女?”

孙承宗道:“正是。”

“很好。”陈启新转头对那女孩儿和颜悦色地说道,“玉儿,你已经不再是孙承宗的婢女了,只要好好将你看到的、听到的,从实说来,就会每天吃得饱穿的暖,明白了吗?”

孙承宗皱眉道:“陈大人,您这是明目张胆威逼利诱吧?”

陈启新没有管孙承宗,看着玉儿继续问道:“本官问你,那日你看见了什么?”

玉儿说道:“奴婢看见老爷带回来印版,对赵大才说:这是妖书的印版,你印了书就放在宫门口。”

旁听的张问一听愕然,心道:他|妈|的,这是谁教的供词?

孙承宗笑了笑,问道:“玉儿,赵大才长什么样?”

玉儿怯生生说道:“和老爷一个模样。”

孙承宗嘿嘿一笑,面无惧色,“敢情老夫返老还童了,还是赵大才未老先衰……玉儿,你定是看见老爷和赵大才都是穿官袍的,以为是一样的了?”

玉儿不敢看孙承宗,只是低着头点了点。

孙承宗朗声道:“赵大才一个七品给事中,穿的是青袍;老夫一品部堂,穿的是绯袍,能一样得了吗?!”

陈启新无言以对。

孙承宗哼了一声,又问道:“玉儿,你看到了几块印版?”

玉儿怯生生地说:“满屋子都是。”

“哈哈……”孙承宗仰头大笑,“那妖书只有短短三百来字,顶多也就两张纸,哪来的一屋子印版?”

陈启新手脚发颤,指着孙承宗怒道:“这是本官审案,偏生你多番误导证人,你……你是藐视公堂!”

孙承宗抖了抖身上的红袍,说道:“老夫既然穿着圆领,就是大明的官员!凭什么不能问?”

陈启新还要说什么,张问这时说道:“陈大人不用再审了,证据不足,孙大人无罪,散了吧。”

后堂响起四点鼓声,众人呼道:“叩谢皇恩。”喊完各人从椅子上站起来,都摇头叹气,有的是遗憾,有的是表示鄙视……

张问从大堂中出来,和首辅顾秉镰一起走了几步,左右看了看大家都散了,张问便没好气地说道:“这个陈启新,是怎么当上大理寺卿的?不是脑子进水的蠢材,定是反水投了三党!叫都察院的人弹劾他,大理寺卿别当了!”

顾秉镰道:“那这案子难道这样就算了?这事儿可能就是三党那边的人干的……当然,也可能是咱们这边的人故意陷害,总之可不能这样就算了,否则这妖书如何对天下交代?”

张问想了想,说道:“升沈光祚为大理寺卿,让他全权处理此案。”

段三三 告老 

户部侍郎沈光祚改大理寺卿,品级无升无降,但是在妖书案中能够起到的作用却上升了。沈光祚刚刚做大理寺卿,就“得到了检举”,一个小官礼部都事王嘉善与妖书的印刷有关。沈光祚便上奏朝廷调查王嘉善。

一个都事七品小官,朝廷批复准以审讯,于是王嘉善便倒霉了。沈光祚一番循序诱导,王嘉善答应和新浙党合作,攀咬了很多个人。沈光祚并没有马上上书要求立刻三司法问审牵连的官员,而是采取温水煮青蛙的方略,一开始并不动他们,而“收集证据、明察暗访”。

在朝堂上沈光祚很克制,但是正因为这种不动声色,让此案愈发紧张。双方都知道一场剧烈的倾轧即将来临。

当这次平静的朝会散了之后,众人走出承天门,沈光祚的一个老朋友田文贞劝道:“沈大人,这件事儿,你须得谨慎处理才是。”

沈光祚淡淡地说道:“我自有分寸。”

田文贞看着威严的城楼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庙堂党争并非一年一月之事,如果把事儿做得太绝,待有一天时势轮回……咱们得给自己留条后路。看几十年前的国本之争,双方各有死伤,欠下的血债使得几十年的朝堂都不得安宁。沈大人不可不察啊!”

沈光祚道:“妖书指名道姓地攻击我们,如果我们不给予有力的反击,岂不是自认是奸党?你想得太远了,虽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但是以后朝堂会是怎么一个格局……甚至咱们大明会变成什么样,谁又清楚?”

……

到了第二天的早朝,新浙党依然没有大的动作,因为太后下旨沈光祚负责妖书案,沈光祚没有动手,新党这边的人也就比较克制。

倒是三党出现了点异常:孙承宗请辞。

这让百官都有些惊讶。孙承宗伏倒在地,说道:“老臣年岁已大,又有风湿之症缠身,请太后恩准老臣告老还乡,在风烛残年里能享天伦之乐。”

众人心下疑惑,一时没弄明白孙承宗为什么请辞,是表示对朝廷不满?还是弃子认输?

帘子后面的张嫣说道:“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孙大人这样满腹经纶的大臣正是大明需要的人,请孙大人不要轻言请退。”

孙承宗诚恳地说道:“老臣年岁已高,精力不济,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还占着重要的位置就是尸位素餐,请太后恩准,把部堂的位置让给有抱负有才能的人。”

就在这时,兵部右尚书汪在晋也出列说道:“启奏太后,微臣在通州做知府时,虽然捡回一条命,却留下了隐疾,郎中言只有静养才能避免发作……请太后恩准微臣辞官养病。”

刚才孙承宗请辞,张嫣还没觉得什么,但是紧跟着又一个兵部尚书请辞,这不是等于骂朝堂昏庸?所以张嫣有点生气了,考虑到两个都是部堂大员,张嫣也没有乱作主,她口气冷淡地说道:“你们要请辞,先把奏章走上来,我和诸大臣商议之后再予批复。”

孙承宗看了一眼汪在晋,说道:“老臣谢太后隆恩。”

汪在晋和孙承宗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这次请辞孙承宗没和别人商量,也没想到汪在晋也跟着请辞。

众人时不时观察站在前列的张问,但是张问一直都没说话,这段时间,大明最有权力的大臣张问好像十分低调,既不提政略,也没有直接参与“妖书案”的争斗。

散朝之后,三党的许多官员在兵部右尚书汪在晋的带领下,去了孙承宗的府上。

孙承宗迎到门口,跺脚皱眉道:“你们是要干什么?老夫这里又没有红白之事,你们这么多朝廷命官来老夫这里来,不是授人以柄结党营私?”

汪在晋没好气地说道:“恐怕结党营私不是咱们老三党的人,而是新党!”

另一个官员道:“孙老,您真的要向朝廷交辞呈么?”

“孙老不能离开朝廷啊,您要是走了,岂不是让那些奸党小人得志,霸占庙堂?咱们一定要和奸佞之徒斗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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