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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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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名叫妮娜。

她一边以胆怯的眼神看着比自己年长的克劳斯,一边以适合贵族礼仪的方式打招呼。这招呼似乎是出于亲戚贵族情急之下的教导,看起来相当明显地不自然。

“谨向克、克劳斯大人问好——嗯……从今人起要给您添麻烦——”

少女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说道,像是拚命地在宣读剧本,克劳斯笑着对她说道:

“你不必这么紧张啦!我对这种招呼方式也很没辙呢!”

克劳斯体贴地如此说道,妮娜红了脸,低下头去:

“……很抱歉,克劳斯大人——我还完全不懂得规炬……”

那声音就像快哭出来一样。

她究竟怀抱着多么不安的心情来到这里呢——克劳斯也稍微察觉到了。桑克瑞得家在阿尔谢夫是少数的名门贵族之一,要成为这里的养女,当然也必须具备与其相称的资质,世人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克劳斯觉得这种想法非常愚蠢。只不过是家族正好兴盛,并且有幸得以维持至今罢了,与其他贵族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

少女应该是一直受到亲戚的警告吧!“不可以举止粗鲁!”“一定要懂得礼节”——克劳斯可以想像得出,亲戚们是以什么样的嘴脸如此警告这个父母才刚过世的少女。

“我对你父亲和母亲的事感到很遗憾——”

克劳斯压低了声音说道。妮娜细瘦的双肩震动了一下。

克劳斯露出略显黯然的微笑。

“……你一定也有很多不安吧?不过,以后就不要紧了。就像你过世的父母在安心地守护你一样,我也会保护你的。所以你放心,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吧!我想你一定会很快就习惯的。”

他以温柔的口气如此说道。

少女还是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泪水自她的眼眶滴落。

是因为那根紧张的线断了呢,还是有别的理由,总之少女无声地、尽情地哭了出来。

克劳斯抱住她瘦小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背。

克劳斯的母亲也不在了,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她过世时的样子,但却依稀还记得自己有一阵子非常寂寞。

而她则是突然失去了父母亲,而且完全没人关心她本人的意愿,就被送到这完全不了解的家庭来。在她幼小的心灵里会有多么不安,这实在不难想像。

妮娜还在无声地哭泣着,克劳斯在抚摸她的背一会儿后,在她耳边低语道:

“……平静下来了吗?”

“……是的,克劳斯大人——”

回答的是带有哭声的稚嫩声音。

克劳斯轻轻歪着头,以沉稳的口气问妮娜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对吧?”

“——咦?”

妮娜抬起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克劳斯。克劳斯微笑地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你不叫我哥哥,却还是叫我‘克劳斯大人’吗?”

听到他的提议,妮娜显得有点惊慌。

“呃——啊……可、可是,我们不是真正的兄妹——”

对这早巳料想得到的回答,克劳斯脸上露出微笑,却在心里痛骂那些亲戚贵族们。

为了要在只是“养女”的她和克劳斯之间明确地划出一条线,他们一定对她灌输了多余的事。这是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的,正是因为如此,克劳斯一见到她,才要把她从他们身边带走。

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想要跟名门桑克瑞得家的长子平起平坐地对话,简直是自不量力——亲戚贵族们一定是妄自尊大地如此告诉她,克劳斯的眼前浮现他们的身影。

所谓的贵族,常喜欢极端夸大“权威”与“尊严”。

他们是与桑克瑞得“有关的人”。他们所仕奉的桑克瑞得家,是充满权威与尊严的,是其他小贵族所无法与其平起平坐的高贵存在——他们就是有这种接近信仰的奇怪想法。

而与此同时,对于将自己的信仰强加在他人身上,他们也丝毫不会感到怀疑。

少女到底被他们灌输了什么,不用问也可以知道。而对其内容,克劳斯甚至厌恶到想吐。

“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克劳斯对少女保持微笑,转向桌子把刚刚正在读的书拿起来。

他对一脸困惑、呆站着不动的妮娜招招手,她才畏畏缩缩地踏着胆怯的脚步走过来。

“请看这个。”

克劳斯在少女面前展开书本。

那是一本常见的童话书,说的是自古某个有名的童话,主角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同样被当作孤儿养育长大的两人,某天受到某个坏魔女的诅咒。然后哥哥瞎了眼,弟弟则是跛了脚——但是两人还是同心协力继续旅行,总算解除了魔女的诅咒,掌握到幸福,可说是相当天真的故事。

少女当然也听过这个故事。

克劳斯指出书中的一页说:

“这两个人也没有血缘关系。弟弟叫他作哥哥,哥哥也把他当作弟弟对待。没错吧?”

克劳斯笑着,妮娜却还是一脸困惑的表情。

“可是,那是——童话故事。”

她明明年纪幼小,却以自我警惕的声音如此说。

克劳斯一边以手指翻弄著书本,一边把手放在少女的肩膀上。

“你不知道吗?童话里有很多地方是真实的喔!”

“……真实——?”

“没错,像是心意比金钱更重要啦,或是恶人有恶报、好心有好报啦——”

克劳斯说着叹了口气。他那乐观的话与态度恰恰形成了对比,让少女感到不解。

克劳斯苦笑道:

“嗯,现实生活中也许‘不是这样’,但要是做‘这样的事’的话,应该还是会有收获的吧?在这个故事里,这对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把彼此当作‘哥哥’和‘弟弟’,我想兄妹应该也适用这个例子吧?”

克劳斯以略为开玩笑的口气如此说道,等待着少女的反应。

“——请问……”

少女以沙哑的声音说道。克劳斯蹲下来,凝视着她的脸。

“嗯,什么事呢?”

“……为什么您要对我这种人这么好呢——?”

这年幼小孩的提问,让克劳斯感到心痛。会抱有这种疑问,可见她对桑克瑞得家所抱有的不安有多深。而把这种资讯灌输给她的,就是其他贵族们。

要是不趁现在消除她的不安的话,她一定无法融入这个家的——克劳斯确切地如此感受。

“你问我为什么——我并不是刻意要对你好。如果我看起来像这样,那一定是因为——我非常希望你能够幸福吧!”

克劳斯率直地说道。

妮娜又歪着头。

“——你在来到这里之前,一定感到很不安吧?”

克劳斯静静地问道。少女迷惑了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父母过世时,你一定很难过吧?”

这次是立刻点了点头。

“我想亲戚贵族那些人,一定对你说了很多话。像是礼仪的法则啦,对我应该要有什么态度啦——要把这些全都背起来,很辛苦吧?”

少女迷惑了一会儿,才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克劳斯微笑着,正面凝视着少女的眼眸:

“——那么,以后你非得幸福不可了。”

“——咦?”

像是听到出乎意料之外的话,妮娜微微瞪大了眼。

克劳斯加重了语气说道:

“既然遇到痛苦的事,就要变得更加幸福。我是这样想的,也希望你可以幸福。”

妮娜默默地听着,像是在咀嚼克劳斯的话。

“……这个世界也许不像童话‘那样’。可是至少在我做得到的范围内——我希望你能够幸福。那不是同情。我只是觉得你一定要幸福才行。为了你过世的父母亲——也为了你自己。”

克劳斯握住了少女小小的手。

刚才的颤抖已经平息下来了。

“……以后我会努力当你的哥哥的,也许不怎么可靠——不过如果你愿意信赖我,我也会很高兴的。”

听到克劳斯的话,妮娜发呆了一会儿。克劳斯耐心地等待她完全理解他的话。

然后妮娜终于——红着脸、低下头,用跟刚才一样小的音量说道:

“请、请问——我真的……可以叫您‘哥哥’吗?”

她的声音虽然有点沙哑,但绝非出于不安。

克劳斯放心地笑了,回答她的问题。

*

克劳斯·桑克瑞得被部下唤醒时,还是尚未黎明的深夜。

可能是因为梦见令人怀念的梦吧,他的脸颊都被眼泪濡湿了。

为了不让部下发现,克劳斯擦干脸后才打开了寝室的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站在他门前的卫兵小队长,脸上红润而兴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发尘大事了。

“克劳斯大人,不得了了!有可疑分子入侵监牢,被捕的正妃大人和亚伯特大人等人都遭到暗杀了——!”

克劳斯瞬间清醒过来,眼里有着锐利的光芒。

“说清楚一点,可疑分子是?”

“可疑分子现在正在逃亡中。根据在监牢守卫的卫兵转述,那可疑分子很像是四王子菲立欧大人——”

听到这话,克劳斯又吃了一惊。

克劳斯与四王子虽然不曾正式照面,但听说他剑术相当高超。但是他竟然会潜入王城、暗杀要人,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只能想成是十分相似的其他人,或是出于毫无根据的误报。

卫兵小队长继续报告:

“虽然还没有确实证据,但有人猜测他说不定是来封住正妃大人的嘴的——卫兵们发现后,马上就前往追捕,现在正在继续追查他们的踪迹,但雷吉克大人已经指示把关于这件事今后的指挥权交给克劳斯大人您了。所以虽然这么晚了——”

克劳斯要卫兵等在门外,马上脱下睡衣、换上还穿不惯的军服。

然后他快速地离开了房间,前往指挥卫兵们。

为了封住正妃等人的嘴——

这总让人觉得有点矛盾。

四王子菲立欧在先前的断崖暗杀剧中,是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的。他最早发现玄鸟接近,跟外务卿一起逃出马车,千钧一发问才捡回一命。

被暗杀者盯上的人,就是雇用暗杀者的本人——这种可能性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也有可能是为了转移他人的怀疑,才会自导自演、伪装成暗杀失败吧!但是一想到时间点,当时他是在危急之下差点丧命,这是可以确定的。

克劳斯仔细思前想后,导出了一种可能性。

暗杀计划是以正妃为中心所策划的,而外务卿也以某种形式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然而正妃却打算让帮忙这项计划的外务卿也一起送命——

结果暗杀失败、外务卿生还。而为了不让正妃说出整件暗杀计划,并且为了报复,才会回来暗杀正妃等人——

——就“可能性”而言,这是一种可以成立的推论。但是,一考虑到现实性,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究竟外务卿拉希安和菲立欧这种人会不会跟暗杀扯上关系——这部分的结论下得太过草率。

但是不管可疑分子的真面目是谁,正妃、皇太子妃和其子亚伯特被杀,这似乎是错不了的。

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克劳斯认真地这么想。

这一阵子阿尔谢夫的要人接二连三地死亡,很明显地并不寻常。刚开始国王与皇太子的死,还可以说是突然遭逢不幸。

但是,其后在断崖的军务卿、第二王妃、第三王妃、妮娜的死——还有接着的、今晚正妃等人的死——

这绝非偶然事件,与其说是刺客或类似刺客的人造成的他杀事件,再怎么想也死太多人了。政府并没有垮台,站在国家顶点位置的人们却接二连三地死去,这在阿尔谢夫历史上是前所未见的,甚至可能成为一污点流传后世。

——接下来才正要进行对正妃等人的调查,现在却——

现在才后悔,已经太晚了。

卫兵们在城中四处巡逻,其中应该有一大半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但其中却几乎没有人还睡眼惺忪。

克劳斯走进了当作本部使用的卫兵值勤室。在一脸严肃的小队长面前,曾打过照面的年轻武官抱着头。

克劳斯一露面,那武官立刻站起身来:

“阁下,这么晚了还劳烦您来到此,真是抱歉。”

“彼此彼此,有不满就对可疑分子说吧!搜索的状况如何?”

他这么一问,武官就以痛苦的声音说道:

“是,已经在西边城门发现了暗杀正妃等人的可疑分子,但是其后又失去其踪影——虽然我们也在城内进行搜索,但现在正在检讨是否要对街上展开搜索。”

“原来如此,警备有太多漏洞了,也不知道他们逃向何方——你是这个意思吧?”

克劳斯以冷淡的口气说道。武官无言以对,垂下了眼。

“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们。王城这么大,仅以少数的卫兵要做到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要是可疑分子知道警备的漏洞——应该是对城里内部情况相当熟悉的人吧!”

“能够接近正妃被囚禁的监牢,至少应该是知道瓦王城设计的人,这是不会错的——”

听到武官的话,克劳斯又注意到自己刚才所感觉到的不协调感。

“——可疑分子是早就知道正妃等人被囚禁之处,才入侵的吗?”

那个监牢本来并不适合用来囚禁像正妃这样的王族,可疑分子说不定是相信那牢里囚禁的是“其他人”才入侵,这是很有可能的。

年轻武官歪着头说:

“这个嘛……关于暗杀这件事,可疑分子应该不是早就知道才来的吧?或者也有可能是正好找到……”

“是吗——也对。”

在武官面前,克劳斯收起自己的疑问,仔细思考着。

这次所逮捕的人之中,就算囚禁在那个监牢也不奇怪的,就只有骑士团团长威士托,以及掩护拉希安卿逃亡的骑士们。论情况而言,就算里面有达斯堤亚卿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达斯堤亚身为贵族,为了顾虑到他的体面,也有可能将其囚禁在王宫内的一室。

如果可疑分子的目的是要救出他们——这就证实了入侵者很像四王子的情报了。

“我想听听亲眼见到可疑分子的人怎么说,他现在在哪里?”

克劳斯一问,武宫就歪着头说:

“见到可疑分子的,是警备的卫兵……他现在出去搜索了吗?我也不确定是谁,以后再好好地问清楚——”

“这样啊……”

克劳斯为他们处理失当而愤慨,但也只有在短短一瞬间而已。

或者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目击者。

克劳斯甚至想到,为了要陷人入罪,有可能是某人故意捏造这种情报。

他摇摇头,把瞬间浮现的这种想法甩开,坐在值勤室的椅子上。

——相信雷吉克——在妮娜等人死去、雷吉克说要为他们报仇时,克劳斯就已经如此下定决心了。

就他个人立场而言,雷吉克并不是他所喜欢的君主。但是身为臣子,善尽自己的职责,这就是祖父所说、也是亡父所说的桑克瑞得家的方针。

他虽然没有一定要继承父亲的遗志——但是也想不出其他可以做的事。

至少雷吉克正试着平息当下的混乱,就算他的真实心意是出于对于权力的执着,只要结果国家可以获得平定,这样就好了。

“——妮娜——”

克劳斯在心底呼唤着亡妹的名字。他试着呼唤:这样做可以吧?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的存在对自己面百是何等重要——如今他才深深地感受到。并不只是因为两人一同长大,而是在克劳斯的成长过程中,总是在妮娜身旁守护她。如今克劳斯失去了想要保护的家人,终于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才了解到何谓绝望。

他早就知道人终究难免一死,但他却从来没想过,她会比自己先走一步。

克劳斯无法弭平心中的种种悔恨,强忍着心痛,眼神更为严肃。

同席的武官似乎把他的眼神误会成另一种意义,慌张地站起身来,开始刻意地喝斥着外面的卫兵们。

克劳斯以手指用力压着刚睡醒的眼角,他睡得太浅了。

“阁下,好像找到了!”

武官高声叫道。克劳斯大大地吐了口气,站起身来,把视线转向武官。

骑在马上的一个卫兵,下马后行了一礼。

克劳斯以眼神催促他报告。

“前往追赶可疑分子的卫兵,已经确认他们逃往哪里了。那是在王都边缘、一个叫做榭拉姆第九教会的小教会。里面很可能还有其他伙伴,所以卫兵们不敢冒然冲进去,现在正在监视中。对方应该还没发现——”

克劳斯傲然地拾起头说道:

“边移动边组织成一个队伍。带我到那里去。”

武官与卫兵以强而有力的声音回答,克劳斯也上了马。

随着马匹向前迈进,四散各处的卫兵们也聚集而来,到达城门时,已经组成了一支数十人规模的队伍了。

克劳斯一马当先,率领卫兵们出城。

在几天以前,他还是个文弱青年,今天却摇身一变为指挥军团的将宫。

*

菲立欧仿佛看见自己年幼时的记忆。

小小的身体,却握着太过庞大的骑士之剑——

面对比自己高大一倍以上的庞大对手——

幼小的菲立欧只是一心一意地挥着剑。

他所面对的男子,明明是在专心锻炼中,脸上却浮现微笑。

那深邃而温和的眼神,比起注意菲立欧的剑,更注意他的身体动作,同时也灵巧地使着剑,漂亮地化解所有攻击。

菲立欧一边喘着气,一边猛烈地挥剑砍向他的老师威士托。

斩击的力道虽轻,菲立欧却像向前扑倒般地倒在单地上。

“看,这样不行吧!菲立欧大人?骑士的剑太大,还不适合您用。就算您有力气挥剑,但却没有力气收住刀刃,就无法正确地用剑了。”

菲立欧的对手威士托温柔地说道,并向跌倒在地的菲立欧伸出手。

还坐在地上的菲立欧,仰望眼前的庞然身躯,看起来是那么巨大。

菲立欧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来。

“——威士托,你果然很强啊——”

菲立欧悄悄地低语道。就算是胡思乱想,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赢过威士托。但是他更没想到,会像这样被当作小孩子对待。

他很高兴自己有力气可以承受剑的重量,以为这样就可以跟其他骑士一样,和威士托一起练剑了。但是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没有这种资格。

威士托还是一脸笑意,伸出一只手扶起菲立欧,另一手则拿着菲立欧落下的剑,以及他自己的剑和剑鞘。

“菲立欧大人,您觉得我很‘强’吗?”

菲立欧坦率地点点头。他甚至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威士托更强了吧!事实上,在王宫骑士团的骑士们中,几乎没有人可以跟威士托一较高下的,更不要说有可以赢他的人了。

威士托脸上浮现苦笑:

“‘强’是指什么呢——菲立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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