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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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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艾娃出其不意的话,乌路可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艾娃胖乎乎的脸上带着笑意:

“您以为我没注意到,对吧?刚来到这里时,我马上就发现了哟!像乌路可大人您这么率直的人,这种心情全都写在脸上。”

乌路可再次低下头,这次不是为了祈祷,而只是为了隐藏自己脸上的表情。

“——我是很仰慕菲立欧大人,但是——要说这就是恋爱——”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被他人指出这一点,让乌路可更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她去见菲立欧时,只是单纯地感到怀念。她偶然从信中得知他被派驻到神殿,但也只是期待着说不定可以见到他。

而她意识到自己喜欢菲立欧,则是在他们重逢之后。对于光是看着就让人很不放心的菲立欧,她原本只打算为其担忧——但就在很短暂的时间里,超乎担忧以上的感情就不知从哪里源源涌出……而目前这分思念,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难以处理的。

在这种非常时期,自己竟然还抱有这种不谨慎的感情——她在理性上是这么想的。

而问题就在于——感情往往不是可以用理性来压抑的。

当然,表面上她掩饰得很好,乌路可也是这么以为的——但人生经验丰富、又是自乌路可年幼时就认识她的艾娃司祭,似乎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意。

“您不需要隐藏。现在没发现的只有菲立欧大人而已,跟他在一起的两位骑士似乎也已经注意到了。”

“啊——”

乌路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也立刻发现到自己脸红了。同时,还不禁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太丢脸了。

现在是什么时期——而菲立欧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眼前的事态——正因为了解这些,她才更对幼稚的自己感到相当怨恨。

“——在这种非常时期——我还——”

乌路可低着头,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连我自己也觉得很愚蠢……”

“不!怎么会愚蠢呢?”

艾娃司祭立刻如此断言道:

“乌路可大人您的心意,我觉得非常珍贵。”

那是宛如祖母对年幼孙女说话的口气。乌路可感到很困惑,向艾娃投以求救的眼神。

以“生命”为象征的威塔神殿教义,对神官恋爱一事是相当宽容的。光从教典教义来解释,还可说是倾向赞美。但对个性一本正经的乌路可来说,现在实在不是为了“这种事情”花费心思的时机。

像是看透了乌路可的懊恼般,艾娃朗声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一定是神明牵起乌路可大人您跟菲立欧大人的缘分。虽然无从得知神的心意如何,但这绝对不是愚蠢的事。一个人爱慕另一个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很珍贵的——乌路可大人,请您一定要好好珍惜神明的这分心意。”

艾娃司祭以看向遥远某处的眼神如此说道。

或许,她所看的是已经消逝的、自己的过去——乌路可如此感觉。

“菲立欧大人一定不会背叛乌路可大人这分心意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听到艾娃安慰般的话语,乌路可无法点头赞同,但又不想否认,只是沉默地将手交握在膝盖上头。

过了好一会儿,乌路可才吐露自己的真实心意:

“只要菲立欧大人能平安无事地回来……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毫无虚假,正是她现在的真心话。

夜愈深,她的不安也就愈发加深。

突然间,她发现到某个远处响起了鸟鸣声。

乌路可吓了一跳,肩膀随之颤动了一下。

年老的司祭似乎没听见,所以没有特别的反应。或者也有可能是乌路可听错了。

只有乌路可听见的鸟鸣声,恐怕就是玄鸟所发出来的。

嘎,只叫了一声——这在威塔神殿自古以来就被视为不祥的声调。

夜空当中的月亮被云层遮蔽,房间里突然暗了下来。

乌路可的肩膀悄悄地颤抖着,她再次交握双手做成祈祷状。

今夜看来是无法成眠了。

*

过了夜半,城里还是静悄悄的。

菲立欧和莱纳斯迪隐藏自己的脚步声,一边不时地闪躲巡逻的卫兵们,一边顺利地潜入城里深处。

刚侵入城里时,他们虽然曾经被卫兵发现,但除了那里以外,城里的警戒可说是薄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并不是因为卫兵的人数少,只是其中的配置出现许多漏洞。

人们已听说外务卿拉希安与菲立欧等人一同逃亡。在现在这个时期,应该不会有入侵者侵入王宫——说不定城里的人是这么想的。

在这样的城里,菲立欧两人依序确认着可能监禁达官贵人的房间,某些房间虽然监禁着与达斯堤亚立场相近的贵族,但他们只能确认,无法与其接触,就将他们留在原地了。在找到关键人物之前,不可能带着这些累赘一起走。

菲立欧和莱纳斯迪就这样潜身在城里各处,来到了王城西侧、设有牢狱的这一带。

此地离侵入的地方已经相当远了,他们打算逃走时就直接横越过王城中庭。

威士托和达斯堤亚被捕之后,被关在这处监牢的可能性最高——菲立欧是这样盘算的。

理由很简单。依照以往的惯例,这里是用来囚禁犯下重罪的达官贵人。约在一百年以前,因吵架而失和的贵族们,在受到处分前都在这里度过,而在更早以前,杀害王族的某贵族也在这里度过处刑前的时光,有相当多前例可循。

此处的牢狱格局很完整,是用来囚禁武术高超的威士托等人之绝佳场所。

除此以外,在王宫深处的高塔虽也是适合囚禁的地方,但那里的入口很小,警备太过森严,以少数人是无法潜入的。因为不容易确保退路,搜索也就更形困难——那里恐怕就是正妃玛莉贝儿、皇太子妃拉乌娜及其子亚伯特被囚禁之处。

塔内的房间比起监牢还要完整,过去也曾将犯罪的王族囚禁其中。

至于有谁在那里,他们并没有确切证据。只是,要是他们现在前往的牢狱里没有威士托和达斯堤亚的身影,那就可以推测出他们应该被关在塔内了。得到这情报,对今后的拯救作战绝不是毫无意义的。

今天他们是以侦察为目的,若有救出的可能性,到时再临机应变——这个方针从他们侵入前就没有改变。

他们经由被围墙包围的中庭跨到另一栋,一接近牢狱的入口,就发现到那里果然有卫兵在警戒着。

连接到地下的石砌阶梯前有两个人——不过两人都背靠着墙坐着,睡得正熟。在灯光下,还可以看到其脚边有酒瓶。

看到他们这太过大意的样子,菲立欧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卫兵的素质并不高,但偏偏派这种人来守卫牢前……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毋宁是可喜可贺的事,但对这个国家的王族来说,实在令人心情复杂。

莱纳斯迪轻轻碰了碰菲立欧的肩膀:

“好像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耶!要不要趁现在进去?”

菲立欧过了一会才点头道:

“既然有人在看守,表示里面囚禁了某个要人。我们把他们绑起来再进去吧!”

虽说是警戒的卫兵,但也是阿尔谢夫的人,菲立欧不忍心在其睡梦中杀了他们,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但莱纳斯迪也抱持着相同的意见,对这个做法一句话都没多说。

莱纳斯迪自背上的布袋中取出一捆绳索,他连遮眼睛与塞嘴用的布都周到地准备好了。

菲立欧两人不发出脚步声地接近沉睡中的两个卫兵。

两个人都因酒醉而睡得很沉。看到他们甚至还发出鼾声,让人觉得就算放着他们不管,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醒来。

一如预料之中,莱纳斯迪在两人嘴里塞上布,他们也只是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就又继续沉沉睡去。

没有遭到什么抵抗,他们就轻松地把两个人绑好、放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菲立欧相当惊讶地问道。莱纳斯迪苦笑着说:

“这个嘛!卫兵中也有各式各样的人啊!年轻的卫兵中应该紧张兮兮的比较多,但其中也有像这样的人呢!只是就算如此,人数也太少了……这样看来,说不定里面关的就是我们的团长,或是我们逃走时帮忙殿后的骑士团伙伴,达斯堤亚卿可能不在里面。”

要是这里关的是位居高位的贵族,再怎么说,戒备都不可能这么轻匆的。姑且不论是不是骑士团团长威士托,至少很有可能是被囚禁起来的骑士们。

若是能救出他们,或是让他们引起骚动、声东击西,再乘乱找寻达斯堤亚等人,这样的作法也是可行的。

菲立欧拿起卫兵们身旁的烛台,走向楼下。

带着湿气的冰冷空气接触到他的颈项——这几乎不曾使用的牢狱,并不会太过肮脏,也没有什么臭味。仿佛随着人们的记忆逐渐淡薄、并失去纪录般,连污垢和臭味都跟着风化了。

烛台照亮的两侧,并排着好几个有铁窗的房间。

手边的几个房间很明显空无一人。他们一边转过转角,一边深入其中,愈是深入菲立欧就愈感到失望……骑士团的骑士们不在这里。若是他们在这里,从房间数量给人的感觉来看,绝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没有什么人声,这实在太过奇怪了。

那么,到底是谁在这里?

他一边想着,一边拿起烛台照亮深处,牢里的一人有了动静。

“——是谁?”

这低沉而沉静的探询之声,发自一位老妇口中。

菲立欧和莱纳斯迪对望一眼,那是曾经听过的声音。

他一手举着烛台靠近,烛光所照耀之处,有位一脸憔悴的老妇人——

那是正妃玛莉贝儿。

而在隔壁牢房,皇太子妃拉乌娜及其子亚伯特正安稳地沉浸梦乡。

这意料不到的事态,让菲立欧哑口无言。

以雷吉克等人的角度看来,正妃和皇太子妃不只是最重要的人物,同时也同样身为王族。将这种身份的人关进这毫无装饰、只是用来囚禁犯人的牢狱——而且只配以这种程度的卫兵警戒,简直是太过出人意表。

正妃玛莉贝儿对烛台的烛光眯起了眼,坚定地说道:

“这么晚了——你是来杀我们的吗?竟敢对王族下手,这到底是……”

“不,正妃,是我。”

菲立欧小声地说道。石壁的牢狱虽然起了回音,但正因为它内部的转角错综复杂,所以声音应该不会传到外面去。

正妃似乎注意到,站在铁窗外的,就是她向来厌恶的四王子菲立欧。像是不愿输给烛台的烛光般,她以严肃的眼神瞪着他:

“……你是特地来嘲笑我吗?你也像达斯堤亚卿一样屈服在雷吉克手下了吗?”

这番话让菲立欧瞪大了眼。并不是因为正妃的误会,而是有关于达斯堤亚的事。

菲立欧以稍急的语气开口,首先要解除正妃的误会:

“正妃,不是这样的。我也和雷吉克皇兄对立,今晚是偷偷来侦察的。当然我也想救出被囚禁的各位……现在为了反抗雷吉克皇兄强硬的作法,拉希安卿正紧急与各诸侯联络。我也正在帮助他——对了,达斯堤亚卿屈服在皇兄手下,这是真的吗?”

听到菲立欧的问话,正妃还是严肃地皱着眉,并噘起嘴说:

“……更正确地说,在他屈服之前就被逮捕了——这么说,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菲立欧被她这么一问,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心里虽然想要救她们,但是却没有自信可以带着年老的玛莉贝儿和年幼的亚伯特迅速地逃出城外。途中有太多不得不越过的墙壁和沟渠,要是幼小的亚伯特一啼哭,那就万事皆休矣。

要是只有达斯堤亚卿一个男人,虽然年老,但总是可以想出办法来,就算是由莱纳斯迪或菲立欧来背他都可以。但是两个妇人加上一个小孩,那就太困难了。

菲立欧狠下心,低声说道:

“……真对不起,我今天只是来侦察的。就在这几天,拉希安卿应该就会组织一支军队,前来解救各位的。在那之前,请暂时忍耐一时的不便——”

正妃玛莉贝儿以严肃的眼神瞪着菲立欧:

“我们应该会在那之前就被杀掉吧?”

菲立欧无言以对。

玛莉贝儿所说的,确实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虽说如此,菲立欧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在这里的她们救出城外。

玛莉贝儿将视线从菲立欧身上栘开,接着坚定地说道:

“但是,我也不想被你们解救。随你们去吧!反正没有钥匙,你们也拿这铁窗毫无办法。”

正妃在这种时候还能泰然自若,她的自尊心似乎在牢里也丝毫没有动摇。

——关于铁窗,总会有办法的。菲立欧的腰间正悬挂着削铁如泥的爱刀,只是,把这种事告诉正妃也没有意义。

正妃以冷漠的眼神看着菲立欧两人,静静地说道:

“达斯堤亚卿和威士托卿,好像已经被栘到戒备森严的高塔那边去了。那边有那边的——”

突然间——菲立欧身边响起破风之声。

过了一瞬间,咚,轻微的响声在正妃身边响起。

同时,她的声音也不自然地中断了。

在烛光照耀下——一把短剑正插在正妃的脖子上。

短剑插得很深,简直就像一开始就嵌在那里一样,完全地贯穿了正妃的喉咙。

菲立欧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妃就这样圆睁着双眼、身子往后倒下。在烛光照耀下,黑色的血从喉头溢出。

一旁的莱纳斯迪屏住了呼吸:

“菲立欧大人!”

他以小却紧张的声音叫道,并转到菲立欧背后。

咚,发出一记闷响,莱纳斯迪呻吟了一声,他的胸甲好像撞上了什么。

菲立欧总算察觉到事态不妙,迅速地回过头来。

他一边转到代自己挨了一记的莱纳斯迪身边,一边将烛台对准了背后的监牢。

在监牢深处站着一个女子,她身穿像是盗贼所穿的轻薄黑衣,虽然脸庞也用布遮了起来,但那细致而凹凸有致的体型,很明显可看出是个女子。

菲立欧两人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很可能是她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但能在寂静之中连呼吸声都压抑下来,这可非比寻常。

她掷出的短剑贯穿了正妃的喉咙——在菲立欧察觉到此的同时,下一支短剑也随之而来。

他将挺身保护他的莱纳斯迪从短剑的射线上推开,自己也迅即扭转身子,耳边又听见风声呼肃而过。

菲立欧跌跌撞撞地拖着莱纳斯迪一起跑到走廊的一角。注意到时,才发现不知何时烛台已从手上跌落。

这唐突出现的偷袭者,就站在接近入口的一边。

从短剑射出的动线上逃脱的菲立欧等人已被逼进走廊深处,而再过去就是走廊尽头了——

为了逃离现场,非得击退眼前的偷袭者不可。

菲立欧两人刚把身子靠在墙上,咚咚,又响起两声轻响。

发出声音之处,是正妃所在牢狱的隔壁,那里应该有皇太子妃拉乌娜、和被来访者所杀的皇太子维恩之长男亚伯特正熟睡着。

就算不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太子妃和其子恐怕再也不会从睡梦中醒过来了。

菲立欧的脸色转为苍白,莱纳斯迪也屏息以待。

“你到底是谁——”

菲立欧转向这突如其来的刺客,以严峻的声音问道。

“你好呀!你就是王子大人吧?”

女子以温和的声音说道,跟现场的气氛完全不搭。菲立欧没有回答。他藏身在走廊的角落,所以看不到女子的身影,但她似乎就站在不远的位置。

“你真是做了不得了的事呢!特地潜进城里来,还杀害了同为王族的正妃等人——”

女子的话让菲立欧皱起眉头,当着他的面杀了正妃等人的,不正是这个女子吗?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女子嘻嘻地笑了:

“她们是你杀的哟!王子大人。你也是暗杀军务卿的共谋——只是在悬崖那边被正妃等人‘背叛’,还差点遭到杀害。所以你为了报复,也为了封住这些暗杀陛下失败的人的嘴,才特地冒着风险来到这里——”

女子的嘴被面罩遮住了,只有带着笑意的眼睛在对着菲立欧笑。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你就放心接受我的讨伐吧!”

菲立欧的背上——冒出大量的汗水。

“你——就是皇兄所雇用的刺客吗?”

女子嘻嘻笑着,没有回答。

如今,他才终于发现自己中了雷吉克所设下的圈套。

雷吉克早就料到他会以为威士托被囚禁于此,并且会以少数人潜入——雷吉克似乎看穿了菲立欧的行动。菲立欧也没想到,哥哥的脑筋会动得这么快。

雷吉克若是杀了正妃,不会给诸侯留下好印象。但是,若这是潜入的菲立欧所干的,就可以证明雷吉克的正当性。

真相如何都无所谓,只需要向诸侯提出“合乎情理的事实”和“让人理解的说明”。

发觉到此的菲立欧,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扼腕不已。连王城整体的戒备意外地薄弱,外头的卫兵醉倒,说穿了都只是为了引诱他上钩。

“——我彻底上当了吗——”

菲立欧痛苦地说道。在两侧都被铁窗围绕的地下牢狱的走廊,女子又嘻嘻地笑了:

“是你杀了正妃——这也不见得是谎言喔!是因为你来了,才有人叫我杀了这些人的。若是你没有来,这些人应该还可以多活一阵子吧!”

“别开玩笑了!杀了她们的是你,不是菲立欧大人!”

莱纳斯迪以压抑的声音粗声叫道。其实他本来是想以更大的声量威吓对方的,但要是一不小心让外面听到就不妙了。

菲立欧一边听着莱纳斯迪罕见的、带着怒气的声音,一边咀嚼着女子的话。

杀了正妃等人的,确实是这个女子,而不是自己。只是——“害死”她们的,正是由于自己的鲁莽。

正因为这是预料之外的发展,他不能找借口。要是他再想得深入一点,要是他早注意到雷吉克的计谋……这样的后悔填满了他的胸口。

菲立欧在握住刀柄的手上加重了力道。

——他不能在这里被杀,那就正中了雷吉克下怀。

既然死者已不能复生,至少为被杀的正妃等人报仇,是现在的菲立欧可以努力做到的事。这仇不只要向眼前的女子讨,更应该要击溃雷吉克的野心。

藏身在角落的菲立欧,一边窥伺着敌人的动静,一边等待机会出手。

要是自己主动接近菲立欧,可能会被他砍杀——不知道女子是不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一动也不动。然而时问拖得愈久,对菲立欧两人就愈不利。卫兵们迟早会发现他们,这样他们要逃出城外就更困难了。

“……你不过来吗?难得我还在这里等你下定决心呢——”

女子又嘻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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