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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一见之下,便只有一个念头——好一个沉稳干净、不入俗流的少年!
上得银銮殿上,呈闲深施一礼。双手在前,一躬到底。这是长夏久订的礼仪。这些礼仪之中,除了生死之事外,是用不到跪拜之礼的。即便呈闲如今上的不是银銮殿,而是长夏帝都安城的金銮殿,面见当朝天子,也是如此。
呈闲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这样的礼仪也有些惊讶,可是,仔细想想,似乎当年华夏鼎盛之时,也是没有跪拜之礼的。大臣上朝,不但不用三跪九叩。有的时候,还有椅子坐。
直到后来,华夏文明被草原游牧文明几次攻破,虽然最终仍旧将其同化掉了。但是那些为了束缚华夏人而生的礼仪,却留了下来。
这一躬之中,呈闲道一声:“呈闲拜见东夷侯!拜见诸位大人!”
东夷侯道一声:“平身!”
呈闲起身。东夷侯道:“呈闲,原本本侯只是见你聪颖,随口许了你一个协助探案的权柄,却不料,你如此争气。竟然接连发现案件的关窍所在,帮本侯破了如此大案。”
“如今,这件事情,也到了对满朝诸公说明情况的时候了。既然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此案,那么,就由你来对满朝诸公分说此案吧!”
呈闲应了一声,对四周穿着紫色朝服的满朝诸公施了一礼。说道:“此案起于东夷侯府车正失踪。案发当天,无人再见过东夷侯府车正。”
“直到第二天,东夷侯府后府花匠,在东夷侯府后院中,无意发现了一具已经被剥去人皮的尸体,此案这才紧张起来。”
(本章完)
第41章 表情各异()
“随后,侯爷派人仔细搜检了东夷侯府,结果,在后府的一间无人居住的房梁之上,发现了东夷侯府车正大人失踪时的衣服和饰品,以及一张被剥下来风干的人皮。”
“根据卫士亚旅大人手下几个仵作对于那一具没有人皮的尸骨,以及这张人皮的鉴定,包括五官上的描绘等等。确定这个被剥去人皮的死者,正是东夷侯府的车正大人。”
“而在勘察之中,我等发现,那凶手的手段虽然残暴,但是,却相当细心的将车正大人的衣冠服饰,以及那剥下来的人皮保存的很好。不但那人皮剥的极为工整,而且,连车正大人服饰上易碎的玉佩,都没有损坏一角。”
“如此看来,这凶手当是对车正大人的人皮,以及衣冠服饰,有特殊的需求!”
“因为凶手的杀人手法太过残暴,癖好太过耸人听闻。所以,消息刚一传出,便在东夷引起了轩然大波。眼见得,事态难以控制,或许就会酿成一场巨变。”
“危急之下,侯爷决定即刻厚葬让东夷侯府车正大人,并同时陪葬车正大人留下的那一张人皮和一身衣冠服饰。想来,若这凶手真的对这些东西有特殊的需求的话,自当在夜深无人之时,前来偷取……”
呈闲话说到此处,东夷侯府的一众属官纷纷倒吸冷气。一身鸡皮疙瘩炸开,寒毛倒立而起,怎么也不相信,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变态之人——一个人爱好金钱,爱好美色,甚至爱好的出格一些,都可以理解,可是,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爱好人皮?
原本,这些东夷侯府的属官,对于这件事情,都算是有些了解。可是,却知道并没有那么详细。如今听呈闲细细说来,或惊,或怒,或恐惧,表情各异。侍卫武官亚,呈闲和东夷侯却早有准备,在这一众属官做出反应的时候,仔细观察着这一众属官的表情,想从这些人中,找出那个已经被画皮厉鬼取代的存在。
可是,这些东夷侯府的属官,表情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没有哪个人表现的特别不正常。
掌管东夷侯府贵族子弟教化的国老大怒:“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如此不敬天地神灵?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如此亵渎尸首?此人若找到。必要杀之,以平民愤!以敬后土皇天!”
而掌管渔猎之事的东夷侯府兽正,也皱眉道:“此人的手段太过凶残,无论如何,是断然不能留在这人世之间的,否则,不但我东夷国会受此人的威胁。这天下,怕是也会被此人搅得不得安宁!又不知,会有多少人被此人所害!”
侍卫武官亚则道:“这个两位大人却是不必再忧心。此人虽然凶残狡诈,却已经死了!”
东夷侯国的一众属官,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听侍卫武官亚道:“不过,此人却还有同伙!如今,也在东夷国中!”
东夷侯国的一众属官,刚松快了的那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掌管粮食出产和收藏的东夷啬道:“那侍卫武官亚大人,还不赶快把此人抓起来?”
侍卫武官亚嗤笑道:“这人要是那么容易抓,早就被就地正法了!今日在朝堂上,还需要费什么话?”
“诸位还是不要着急,先听呈闲呈公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呈闲待银銮殿上,东夷侯国的一众属官安静下来,才接着说道:“侯爷自然知道这凶手留不得。所以,早早便做了安排。在车正大人下葬的时候,留了一个后手,准备了许多纸人纸马,以及纸钱元宝之类的易燃之物。”
“并且,对外宣布,那个凶手是个四阳高手,已经被侍卫武官亚大人和卫士亚旅大人抓获,如今正在看押之中的假消息。”
“结果,那个凶手果然在半夜,来到这车正大人的墓前,准备挖开坟墓,取走车正大人的人皮,以及陪葬的衣冠服饰等。”
“这个凶手既然能在夜色之中,躲过东夷侯府中府卫兵,以及后府侍卫的两道巡查,自然身手极为高强。在夜色之中,虽然我等已经事先有所埋伏,可是,这个凶手仍旧躲过了侍卫武官亚大人,和卫士亚旅大人的齐射。”
“不得已,我等只好动用侯爷留下来的后手,在那些纸人纸马,纸钱元宝上放了一把火。将那百十步方圆,化作了一片火海。将那个凶手重伤!”
银銮殿上,东夷侯国的一众属官听呈闲如此说,纷纷拿眼睛去瞟那个坐在银銮殿椅子上的东夷侯,心中惊疑——这个贪花好色,比谁都懒的死胖子,居然还能有这个心眼?
可看见那东夷侯一股得瑟样,东夷侯国的一众属官都不由得撇了撇嘴,纷纷把眼神落到了眼前,这个器宇轩昂,有少年人的蓬勃之气,却绝对不显骄纵,反而极为沉稳的呈闲身上,心中有所明悟——看来,那些案件分析推断,以及种种计谋,都是眼前这个少年的手段,否则,这东夷侯也不会对这个少年如此看重!
然后,众人听呈闲接着往下说道:“原本,那个被困在火海之中凶手,绝对逃不脱侯爷事先布下的天罗地网,总会重伤成擒。却不料,就在这个凶手快要被抓住的时候,夜色之中,突然间射出一支箭来!”
“这支箭直奔在下而来,在下当时都吓傻了,若不是侍卫武官亚大人相救。在下今日就不能站在这银銮殿上,和诸公分说这些了。可是,虽然侍卫武官亚大人把在下及时推开。那一支箭却仍旧没有落空,直接将那个凶手钉死在火海之中。”
“想来,那一支箭是经过角度计算的,如此,才能一箭双雕。在击杀在下不成后,将那个凶手灭口。”
“如此一来,说明这个凶手,并不是一个人在作案,而且是有同伙的。昨日,我和侍卫武官亚大人再次勘察了现场。找到了那个凶手同伙放冷箭的所在,在那放冷箭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非常浅的鞋印,以及一根紫色的麻线!”
(本章完)
第42章 打草惊蛇()
呈闲此言一出,刹那之间,满朝震动。东夷侯国的一众属官自然明白,紫色的麻线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那是只有朝堂上的诸位同僚,才能用的衣饰颜色!也就是说,那个杀人剥皮的凶手的同伙,应该就是在这朝堂之上,准确的说,应该就是在他们这一群人当中!
这一来,东夷侯国的一众属官,顿时紧张了起来。
无论是看着身边的谁,都像是凶手。
也有对呈闲和侍卫武官亚提出质疑的:“侍卫武官亚大人,呈闲呈公子,你们确定这一根紫色的麻线,是那现场遗留的?”
侍卫武官亚笑道:“难道大人还怀疑本官的人品不成?”
侍卫武官亚这句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极为刚硬。这种涉及朝堂,并会得罪许多人的事情,如果没有切实证据,谁也不敢说。而一旦有证据表明侍卫武官亚和呈闲的推断,是空穴来风,又或者,那个证据并没有那么切实,侍卫武官亚就等于把这满朝诸公都给得罪了。
以后也不要想着再在仕途上有所紧张。
而呈闲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绝对。虽然我和侍卫武官亚大人在现场找到了那个射箭之人的脚印,和这个脚印上所踩着的麻线。但是,这也并不能实打实的证明,满朝诸公就一定是凶手。”
“毕竟,几日前,此处有侯爷安排的东夷侯府之中的卫兵,给东夷侯府的车正大人主持下葬一事。当时下葬时,不但大人们有一半在场,而且,就连那车正大人平素里穿戴的衣冠,也是侯爷恩准的紫色。”
“所以,这一缕紫色的麻线,虽然是一个极重要的证据。但却并不能证明太多东西。更不是说,这个凶手就一定在诸位大人之中。只不过,既然这证物事涉诸位大人,总是需要说明白了才行。”
“否则,我一介草民,即便有侯爷许可,也不好随意查探诸位大人。总要和诸位大人说一声才是。”
东夷侯国的属官们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而此时,东夷侯也发话道:“此事,既然事涉诸位爱卿,还望诸位爱卿能够配合一二。这件案子,尽早查明,本侯能睡一个安稳觉,对诸位爱卿来说,也可安心许多。”
“毕竟,此案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与诸位爱卿同列朝堂的,我东夷侯国的车正。想来,这凶手当是无法无天,否则的话,也不会朝我东夷侯国朝堂之上的人下手。”
“在这凶手暗藏我东夷侯国之时,诸位爱卿难道就不怕这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诸位爱卿自己么?”
东夷侯此话一出,东夷侯国朝堂上的这些属官,心中的些许怨怒之气,才全然烟消云散。相比配合调查的区区麻烦,和颜面损伤,他们当然更怕死。他们的荣华富贵的日子,可还没过够呢!
这些东夷侯国的属官们,听东夷侯此话一出,便躬身应道:“侯爷放心,臣等一定尽心竭力,协助侍卫武官亚大人和呈公子查案。早日帮侯爷找到凶手!”
东夷侯笑道:“这才对嘛!呈闲,你且对诸位大人说说,你们调查出的这个凶手,有何特征?让这些属官们帮你留心一下!”
呈闲道:“根据脚印推断,凶手应该是个中老年人。脚步之间,不但步幅很短,而且足迹中,脚后跟的用力,比前脚掌重许多。”
“而此人的身高,大约应该在六尺到七尺之间。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却有不弱的修为在身。至少是三阳修为的高手。而且,此人隐藏的很深。虽然不一定是朝堂上的诸位大人,可也绝对与这东夷侯府脱不了干系。”
呈闲此话一出,朝堂上,东夷侯国的属官们的眼神,便开始巡睃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着。似乎,想要从身边的这些同僚之中,找出那个有杀人剥皮爱好的真凶来。
呈闲暗中和侍卫武官亚,以及东夷侯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打草惊蛇的效果。虽然那麻线并不能百分之百的证明凶手就是这朝堂上的某人,但是,结合着这麻线,和那脚印,以及那天晚上出乎意料的泄密,种种因素综合。
那个被另一只画皮厉鬼所顶替的人,绝对就是这满朝诸公中的一个!
至于此人是谁,还要看那被惊起的人是谁!
而此时,朝堂之上已然哄闹了开来。东夷侯国中,掌管乐工的太师,和掌管记载保管各种典籍的作册两人相互打量起来。
太师看着作册道:“作册大人,我看你这年老体迈,步履缓慢,倒是很可疑啊!”
作册则看着那太师道:“太师大人,我好歹身高八尺,那个凶手怎么也不可能是我啊!你小子也别说我年纪大,你小子也不比我年轻几岁,再说,你小子的身高正是六尺半,正是那凶手的身高!”
“来来来!你且跟我说说,车正大人失踪的那个晚上,你小子在哪?”
“太师大人管的未免太宽了吧?我倒是想问问,太师大人那天晚上在哪?”
这年纪至少有七十岁,满头白发的太师一笑道:“我那天晚上在女闾,指导姑娘们的歌舞曲艺,作册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跟侍卫武官亚大人说明情况,让他派侍卫和卫兵去查本官!”
“那一夜,满堂的女乐,可都是本官的证人!”
这作册白眼一翻,恨恨道一声:“老色鬼!你要是不想让本官揭发你,今日就带本官一同去女闾,一起去找那些女乐问个清楚。”
这太师却笑道:“你们这些掌管典籍的人一点情调都没有,自然平素不得姑娘们喜欢,如今,连进女闾都要求到本官头上,也罢,本官今日便带你去女闾中见识见识风流阵仗!你小子要是还敢怀疑老子,可别怪本官翻脸不认人!”
这作册陪笑道:“哪敢哪敢!一切自然是听太师大人的……”
(本章完)
第43章 流言纷纷()
这朝堂上的嬉笑怒骂,未必是真。有的时候,看似凶恶,却是和善。看似针锋相对,却是同流合污。只有朝堂之下的真实手腕,才是真切的态度。
在呈闲于朝堂之上公布了那些应该被怀疑者的信息之后,此事,便在朝野之中,哄传开来。一众人等,这才知道,原来是侯爷神机妙算,在安葬了车正大人的同时,也给那凶手设下了陷阱,最终,凶手陷于火海之中。
若不是有同伙灭口,便早已落入侯爷的指掌之中。一时间,东夷侯国上下对东夷侯的评价大好。让东夷侯很是得意。
与此同时,呈闲所说的那个寻找凶手的标准,也在东夷国传播开来,传播的最热烈的一条,居然是这凶手的同伙有可能是朝堂之上的高官。这种事涉上层的秘密,无论在什么年代,什么时空,似乎都是最刺激、最能引起草民们关注的话题。
而与这个隐秘相伴而行的,就是对这东夷侯国,满朝诸公谁是凶手的猜测。这种猜测,极为引人注目。因为一时之间,还没有正确答案,所以,话题的热度,一直不减。
一时间,东夷侯国上上下下仿佛都在玩着一个叫做“天黑请闭眼,杀手请出动”的杀人游戏。
而在这流言蜚语之中,被公认为最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居然是东夷侯国,掌管渔猎之事的东夷侯国兽正。另外,呈闲原本极为缜密的逻辑,在流言蜚语之中,开始出现裂痕。
按照坊间流言,事情应该是这样子滴——
在那天晚上,虽然确实是有两个人出现在车正大人的墓地。但是,那两个人却未必就是冲着车正大人的人皮,和那些衣冠配饰去的。说不定,那个人只是在白天的时候,见东夷车正大人的陪葬丰厚,尽是些金银青铜器皿,才想挖墓开棺,盗取一些财物呢!
而那个杀人灭口的人,就更容易解释了。那些盗墓贼,大多都是一个放哨,一个下墓去偷。在那个放哨的发现那个已经下墓的盗墓贼被人发现,并且陷身火海之时,最好的选择,就是杀了同伴灭口,然后溜之大吉。
毕竟,在长夏这个将丧葬礼仪作为衡量一个人行为和品性准则的过度,盗墓毁坟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底线。甚至比杀人更让人难以接受。而对于这些盗墓贼的惩罚措施,也极为酷烈——一旦发现,就是凌迟之刑!
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因此,那个同伙有这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事情。
当然,虽然杀车正大人剥皮的有一个凶手,杀了那个盗墓贼的也有一个凶手,但是,这两个凶手却未必有什么联系!
也没有一个直接的证据表明,这两个凶手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也就是说,从那荒草之中的痕迹,去推断那个杀了东夷车正大人,并将其人皮剥下的凶手是谁,纯属是缘木求鱼!找错方向!
而且,这要这种推断成立,那呈闲的所有推断,以及所有行动。包括半夜在东夷车正大人的墓地旁边埋伏和击杀那个盗墓贼的举动,就都是错的。
至于东夷侯府车正大人的死,也很好解释,死的这么凄惨,自然是仇家所为。不为了钱财,不为了利益,那作案动机,也就只剩下报仇一个了而已。
而这报仇也很有讲究,虽然东夷侯府车正大人与其他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可是,这世间,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了言语之间的不合,睚眦必报,杀人全家的并不在少数。
即便在这个世界,也有类似于两个人相遇后,一个人问:“你瞅啥瞅?”
另一个人道:“瞅你咋地?”
然后,被瞅的那个人大怒:“你再瞅一眼试试?”
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闹出人命的案例。
那么,这东夷侯国谁能和东夷侯府的车正大人有些冤仇、而且还有作案的能力?
一些普通的平头百姓,自然不太可能。他们平常连见到这东夷侯府车正的可能都不大。倒不是说这东夷侯府的车正有多么难见。这个年头,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各人奔各人的前程。闲来无事,谁去找东夷侯府的车正?
而这些人,也根本没有在无声无息之间,劫走东夷侯府车正的能力!
有这个能力的人,必须要对东夷侯府极为熟悉,对于东夷侯府车正的秉性极为熟悉,而且,修为还不能太低!
这样的人,在东夷侯府之中,只有一个,那就是东夷侯府中,掌管渔猎之事的东夷侯府兽正!
这东夷侯府兽正,今年尚且不到五十岁。虽是中年人,而且,平日里养尊处优,身材却并没有发福走样。不但没有硕大的肚腩。而且,精神健旺。虽然不是武官,可是因为要处理渔猎之事,一身修为,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三阳的境界!
在东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