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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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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年脸上的惊讶更甚,眼前的,竟真的是项氏那个眼高于顶,心高气傲的陪嫁嬷嬷!

    “李嬷嬷快请起。”收起满心的惊愕,顾安年连忙拉了李嬷嬷起身,犹是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李嬷嬷一番,这才迟疑问道:“李嬷嬷,你不在母亲身边伺候,怎的……”

    李嬷嬷掬了把泪,弓着背行了个礼,这才泣声道:“王妃娘娘,如今夫人已经不用老奴伺候了。”话语中饱含心酸。

    顾安年仔细回想,这才想起方才在暖香苑,她确实并未见着李嬷嬷,反而是先前见过几次的小丫鬟,忙前忙后地伺候着。

    不必再多问,顾安年便知李嬷嬷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模样了。眉头紧皱,对于项氏如此对待李嬷嬷,顾安年心中十分不赞同。

    李嬷嬷人虽刻薄了一些,然却是侯府里唯一一个对项氏忠心的人,如今项氏将李嬷嬷从身边调走,可谓是自毁羽翼!看来,离一切真相揭晓的日子不远了。

    感慨过后,顾安年收敛情绪,对李嬷嬷道:“嬷嬷放心,本王妃定会与母亲说情,让你回到母亲身边当差的。”

    闻言,李嬷嬷却只是苦笑一声,满是沟壑的脸上凄苦不已,她摇了摇头,恳切道:“王妃娘娘,老奴多谢您的好意,老奴过得如何并不要紧,但是,求娘娘一定要救救夫人呐!”

    顾安年心中一跳,皱眉问道:“李嬷嬷莫哭,到底发生何事了?”

    李嬷嬷抹了把泪,止住泪水,这才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项氏在宠信那小丫鬟后,便将李嬷嬷调到了厨房做事,也是一次偶然之下,李嬷嬷看到那丫鬟悄悄在项氏的膳食中下药,情急之下,她没有抓到证据,便去项氏面前告了状。项氏起初也是将信将疑,后来寻了大夫一查,却发现自己身体便无异样,于是便就认定了是李嬷嬷信口雌黄,故意诬陷那叫黄莺的丫鬟,不仅不听李嬷嬷解释,反而贬了李嬷嬷做粗使嬷嬷,这才有了李嬷嬷如今的模样。再后来,项氏便是连李嬷嬷的面都不肯见了。

    “王妃娘娘,老奴句句属实,您一定要相信老奴,替夫人除了那居心不良的丫鬟啊!”说到悲痛之处,李嬷嬷泣不成声。

    听完李嬷嬷的话,顾安年便猜到那丫鬟是在为谁做事了,只是她已下定决心不再插手其中之事,是以她根本无法给李嬷嬷任何保证。

    最后,顾安年只含糊应下会调查此事,随后便告别了李嬷嬷,去前厅与宋祁会合。

    顾安年知道永济侯府要不太平了,然而却没有想到那一天来的那般快,那般让她措手不及。(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不满三千的瘦瘦一章,请大家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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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夜赴永济侯府

    大年初七,春节刚过去不久,王府上下还洋溢在一派喜庆氛围中,顾安年却突然染上了风寒,病情反反复复,整日里都没什么精神,多数时间只能歇在床榻上。

    顾安年这一病,拖了有半月左右,宋祁的心情日渐阴沉,到后来,除了西北的战报还愿意看上两眼,其他的事情,他都交给了手下的人处理,一天里,他有半天时间守在顾安年塌边照料,端茶递水喂药等事都是亲力亲为,不愿假他人之手。

    宋祁此番举动,让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更是瞧了个明白——王妃娘娘是王爷心尖上的。

    那些本还抱着些小心思的,经此一事也彻底熄了心里不该有的妄念,愈发安分守己了。

    冬季日短,加之气候严寒,待华灯初上,热闹了一日的逸亲王府便渐渐安静了下来,各房各院闭紧了院门,只在自个儿院子里活动,而除了晚上还要当差的下人,其余的下人也都早早回了下人房里,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烤火闲聊。

    宋祁匆忙用过晚膳,端起温热的燕窝粥,打算进里间唤顾安年起身吃点东西。

    掀起厚重的幔帐,一进到里间,便能看到纱帐后卧在床榻上的娇小身影,听着床帐后隐隐传来的咳嗽声,宋祁心都揪了起来。

    放轻脚步走到床畔,将粥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宋祁小心翼翼掀起纱帐,用玉勾拢在一边,刚想出声唤顾安年起来,却见顾安年翻了个身,睁开了眼。

    “醒了?”在床边坐下,宋祁含笑掖了掖被角,柔声道。

    顾安年微微点了点头。虚弱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轻声问:“什么时辰了?”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

    “我来。”见状,宋祁连忙将她扶坐起来,拿了靠枕垫在她背后,又细心地用被子把她严严实实裹好,检查了没有遗漏,才放了心。顾安年笑看着他忙活,心头暖烘烘的。

    重新坐下,宋祁端起粥吹了吹,这才笑着回道:“快到戌时了。你醒的正是时候,我这会进来,就是要唤你起身用膳。”

    随即舀了一勺粥递到顾安年嘴边,柔声哄道:“快趁热吃吧。”

    顾安年张嘴,就着宋祁的手将粥喝下。毫不吝啬地夸道:“味道不错。”

    不说宋祁现在喂的是用顶级血燕窝文火熬了半日熬好的粥,就是喂的是白开水。顾安年也是会觉得美味非常的。

    得了夸赞。宋祁眉飞色舞,得意笑道:“不错就多吃点,你现在身子虚,就是要好好补补,这样身子才好得快。”顿了顿,像是怕顾安年不愿般。又补充道:“这是义父说的。”

    见他连义父都搬了出来,顾安年顿时好笑不已,但见他眼中的焦急之色,心中一时升起几分愧疚和不舍。

    她知道自己这一病让宋祁操了多少心。这些日子里。她脑子虽然昏昏沉沉的,但对外界的一切都知道地十分清楚。每每晚上她发热,咳嗽,都是宋祁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她受病痛折磨睡不着,宋祁也跟着她不不眠不休,如此半个月下来,宋祁明显清减了许多,看着比她这个病人好不了多少。

    一阵阵不舍涌上心头,顾安年探手抚上宋祁憔悴了许多的脸庞,像是要把这张面容铭刻在心底般细细打量,眼底不由自主涌上温热的泪花。

    “怎么了?难受吗?”被她眼中的泪光吓了一跳,宋祁连忙放下端着的燕窝粥,面露焦急,细细查看顾安年的脸色,急切问道。

    顾安年深吸口气,含泪摇了摇头,扯出抹笑道:“没事,我就是想着这些日子拖累了你,害得你跟着我受苦,心里难受。”

    “我还以为是何大事呢!”听闻她说无碍,宋祁明显松了口气,笑着将人给揽进怀里,抱着轻轻摇晃道:“我只想你早点好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嗯,我一定快点好起来。”顾安年笑弯了眼,挣开包裹在身上的被子,伸手紧紧抱住宋祁的颈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宋祁喟叹一声,抱紧了怀里的人,在她额间眉梢眼角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

    两人静静相拥,气氛安详宁和,顾安年觉得自己的病瞬间好了大半。

    然而这一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

    安静的院落突然变得吵闹起来,匆忙的脚步声,急切的叫喊声,还有丫鬟婆子们的劝阻声,闹哄哄地交织在一起,杂乱的声音打扰了房里的两人,宋祁不悦地皱起眉头,扬声对外厉声道:“何人在外喧闹!”

    门外刹那安静下来,很快,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进了里间,向着宋祁与顾安年行了礼,恭声道:“王爷,王妃娘娘,永济侯府来人了,要见王妃娘娘……”

    “不见,直接把人赶出府去!”宋祁一摆手,丝毫不留情面。

    小七在病中,最是受不得吵闹,永济侯府的那群人却大晚上的跑过来,还是这般一番架势,若不是看在小七的面子上,他定要治他们擅闯王府的罪!

    “这……”小丫鬟心里怕的要死,却还是不敢就这般出去赶人,而是迟疑地望了顾安年一眼,福了福身,犹豫道:“启禀王爷,王妃娘娘,来人说是王妃娘娘的婶母,永济侯府的三夫人,还道是永济侯夫人出了事,才……”

    “好了,你退下吧,出去与三夫人说一声,本王妃即刻便动身赶往永济侯府,你让她先回去。”不待小丫鬟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安年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是,奴婢告退。”小丫鬟如获大赦,行了礼急急忙忙退下了。

    “小七,你真的要去?可你的身子……”宋祁俊眉紧皱,满眼的不赞同。

    顾安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胸口,淡淡笑道:“无妨的,我不过是过去瞧瞧,若是我没有猜错,怕是……”说到这里,顾安年目光微闪,神色十分复杂。

    方才门外那般阵仗,加上小丫鬟的禀报,顾安年便知这揭晓一切的日子来了,她虽放任项氏撞个头破血流,但终究是不放心放她一人面对一切。

    叹了口气,她担忧道:“我担心母亲会承受不了这一切,我必须过去看看。”

    宋祁知道劝不住她,只得依了她,无奈道:“那我陪你一同过去。”他心中隐隐不安,不跟在她身边,他实在不放心。

    双眼微眯,宋祁眼中闪过寒光,有他在,他就不信永济侯府那群人还敢耍什么把戏!

    顾安年没有异议,两人利落更衣稍作整理,随后匆忙便出了门。

    黑暗中寒风呼啸,细碎的雪花打着旋儿飘落,马车顶着风雪,一路疾驰,将哒哒的马蹄声抛在身后,在街道小巷回荡。

    不到两刻钟,马车便从逸亲王府赶到了永济侯府,宋祁将顾安年用狐皮大衣一层层裹地严严实实后,才抱着下了车,两人相携匆忙到了侯府大门前。

    在门口迎接两人的是一个面生的小厮。

    在见到宋祁时,小厮面上露出极度的震惊,与脸上原本不屑愤怒的神色交织在一起,显得表情有些扭曲。他显然是没有想到宋祁会一起过来。

    小厮很快便掩藏好神色,垂下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顾安年一眼。

    宋祁没有漏过小厮脸上的任何反应,目光冰冷如雪。

    顾安年心中惦记着项氏的情况,是以没有注意到小厮的异样,快到回廊时,她一边往前走,一边焦急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王妃娘娘一会就会知道了。”小厮哼了声鼻子,声音出奇地冷硬。

    顾安年脚下一顿,总算是觉出些不对的滋味儿来了。她冷冷扫过虽低着头,却面带不屑愤怒的小厮,眼微眯,厉声道:“福禄,这狗奴才对本王妃不敬,掌嘴!”

    “是,王妃娘娘!”跟在后面的福禄尖声应了,眼中闪过厉色,劈头盖脸就一耳光甩在了那小厮脸上。

    小厮被打懵了,惊骇地瞪大眼,还来不及出口申辩,便又是一耳刮子扇在了脸上。

    接连打了十个耳光,福禄才在顾安年的示意下停手。期间,宋祁只是默默守在顾安年身边,无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十耳光下来,小厮身上那点嚣张气焰彻底被打没了,他哭哭啼啼地捂着红肿的脸,跪倒在地,向着顾安年磕头求饶:“王妃娘娘饶命啊,小的知错了,王妃娘娘饶命!”

    顾安年心中冷哼,没有再看那小厮一眼,转身抬头挺胸直接上了回廊。

    她很清楚那小厮的心思,不就是以为项氏倒了,她谋害顾安锦的一切被揭穿了,她这个王妃之位保不住了,是以才敢以这般态度对她?想必,这府上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可惜了,她终究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她之所以毫不留情地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教训这个小厮,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就算项氏倒了,就算她被揭穿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依旧可以任意妄为,可以盛气凌人!

    只要这个王妃之位是宋祁给她的,她就可以一辈子都坐地稳稳当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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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家法

    项氏并不在暖香苑,而是被押在了后院的祠堂,顾安年随意抓了一个下人问路,问清后,便风风火火赶了过去。

    顾安年与宋祁匆忙赶到祠堂门口,便见往日安静的祠堂前此刻围满了人,各房的丫鬟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对着紧闭的门扉指指点点,脸上都是不屑与憎恶。

    尽管早已明白这些下人见风转陀的凉薄嘴脸,但顾安年还是忍不住紧皱起眉头,目光轻扫过人群,却无意间扫到了人群中的引颈张望的李嬷嬷,与其他人看戏不屑的神色不同,李嬷嬷脸上只有担忧焦急。

    李嬷嬷也看到了匆忙赶来的顾安年和宋祁,那苍老浑浊的双眼瞬间迸射出亮光,重新燃起了希望。

    顾安年隔着人群向李嬷嬷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进了祠堂内。

    “大胆!谁人敢擅闯祠堂!”两人刚进了门,祠堂里蓦地传出一声大吼。

    开口的是侯府的三老爷,也就是刘氏的丈夫,他听到开门的动静,以为是府上不懂事的下人闯了进来,这才怒气冲冲掀开祠堂外厅与内堂之间的幔帐,冲着进来的人大吼出声,只是在看到进来的人是谁后,他立即消了音。

    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诧异,顾老三忙垂下头掩饰脸上神色,拱手恭敬行礼:“微臣见过逸亲王殿下。”低垂的眼角却带着不屑扫向宋祁身边顾安年。

    宋祁目光微沉,只低低应了一声,随后便转头对顾安年道:“快去瞧瞧岳母大人吧。”

    顾安年扫了顾老三一眼,点点头,目不斜视地越过顾老三往内堂走。

    “王妃请留步!”见状,顾老三快走两步。沉下脸将顾安年拦在了幔帐前,厉声道:“王妃娘娘,此乃我永济侯府供奉列祖列宗牌位的祠堂,外人不得随意入内。”

    顾安年停下脚步,偏头望向顾老三,冷笑一声:“三叔父,侄女虽已出嫁,但终究是永济侯府的女儿,又怎会是外人呢?”

    “这……”顾老三脸上闪过迟疑,随即又坚定道:“方才大哥已经说了。要将王妃你从永济侯府族谱上除名,从今以后,你与永济侯府已无半分关系。”

    顾安年皱起眉,正欲开口,内堂却突地传出项氏的声音。

    “安年!”项氏的声音沙哑凄厉。带着哭音,一听便知是哭了许久了。

    顾安年心中一动。又听到太夫人怒声低吼:“给我拦住这毒妇!”

    内堂里一阵喧闹。项氏的呼喊声与婆子丫鬟的威吓声,还有太夫人的厉喝声不断传出,过得一会,顾安年便只能听到一阵阵不清不楚的鸣咽声了,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项氏被堵住了嘴。才发不出了声音。

    心底的愤怒暴涨,顾安年也顾不得什么对长辈敬不敬了,直接狠狠推开顾老三的手,拨开幔帐一步当先冲进内堂。

    “你——”顾老三被推得一个踉跄。当即横眉怒目怒指顾安年,刚往前迈出一步想再去拦,却被突然拦在面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王、王爷……”满肚子的怒气瞬间化为了胆怯,顾老三抖着腿肚子,望着眼前沉着脸,面无表情的宋祁,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不敢再开口。

    轻扫了一眼顾老三,宋祁眼中闪过嘲讽,轻勾起唇角,转身进了内堂。

    顾老三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不敢再叫嚷,跟在宋祁身后低眉弯腰进了内堂。

    顾安年知道一切被揭穿后,项氏只会落得一个凄凉下场,她也设想过项氏被揭穿后的狼狈模样,只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项氏会被折磨成这样一幅模样。

    那个优雅端庄的贵妇,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华贵稳重?她满脸泪痕,发髻散落,衣裳凌乱,比之街头巷尾的乞丐整齐不了多少,她全身被束,手被紧绑在身后,宛如一个犯人,脸上身上布满一条条伤痕,伤口的颜色还很新,明显是刚才才受的伤,而她急切想要说话的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只能发出语意不明的呜呜声。

    顾安年脚步一顿,望着目带祈求,想要挣脱束缚冲向自己的项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险些软倒在地。

    后一步进来的宋祁也看到了项氏的惨状,幽深的眸子微微一沉,他两步行至顾安年面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顾安年,感受着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身子,神色愈发冷冽。

    “呜呜呜!”被两个有力的嬷嬷按着的项氏眼中含泪,不停朝着顾安年摇头。

    “母亲……”感受着身后宽厚的胸膛,顾安年稍稍镇定下来,见项氏如此,她心中一阵悲戚,不由哀声低唤一声,眼眶微微发热。

    顾安年握紧拳,拼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让眼中的泪水滑落。

    见状,宋祁抿紧唇角,目光扫过在场一干人等,在行刑的婆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停在了顾之源身上,语带嘲讽,冷然道:“侯爷,本王可不记得大匡律法有可动用私刑一条。”

    拿着竹片行刑的粗使婆子被宋祁寒冰般的目光一扫,顿时心惊胆战,垂头退回到了太夫人身后。

    顾之源脸上一阵尴尬,只是却并没有开口,反而太夫人往前一步,微微躬身向宋祁行了一礼,厉声道:“逸亲王殿下,大匡虽有律不得动用私刑,却并未规定不可自行使用家法,老身这就是在行家法!”

    说罢,咬牙切齿横了项氏一眼,那目光,仿似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将项氏生吞入腹般。

    “家法?”宋祁微微皱眉,顾之源亦不再沉默,拱手沉重道:“王爷,此乃我永济侯府的家务事,还请王爷不要插手。”

    宋祁斜视顾之源一眼,此刻,他对这个在朝堂上道貌岸然的殿前红人,实在是生不起半分好感来。

    哼笑一声,宋祁翘起嘴角,昂首傲然道:“侯爷,若是如今被押在这里受刑的不是本王的岳母,就是那人被打死了,本王也不会插手。”

    言下之意,便是要插手到低了。

    “……”顾之源微怔,显然没想到宋祁会这般胡搅蛮缠。

    他皱紧双眉,冷冷扫过被押着跪在地上的项氏,像是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般,怒指项氏厉声质问道:“王爷,若是下官告诉您,这毒妇是因着意图谋害我侯府子嗣而被束,您还要插手吗?!”

    “呜呜呜!”听到顾之源的话,项氏挣扎地愈发剧烈,呜呜着不停摇头否认。

    “你还想狡辩!你这毒妇!”见项氏否认,太夫人怒不可遏地怒吼出声,却因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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