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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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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玫长剑被他扇子顶着,再也刺不过去,执剑右腕一抬“嗤”、“嗤”、“嗤”三缕劲风,射出三支袖箭,直取对方咽喉。

黄衫人左手还拈着李玫先前打出的一支袖箭,此时不慌不忙,举起那只小袖箭,轻轻一拨,他出手不快,但却拨个正着!

嗤嗤之声未绝,接着又是三声“嗒”、“嗒”、“嗒”轻响,李玫品字形射出的三支袖箭,就像铁器遇上了磁石,一起被黏在箭头之上。

李玫急速抽回长剑,“刷”的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这一剑“玄鹤舒翼”,身随剑发,如鹤舒翼而飞,乃是“白鹤剑法”中的一记杀着。剑势所至,扩及数尺,十分凌厉。

黄衫人“啊”了一声,身形微微一侧,左手掷去袖箭,伸出两个指尖,一下就撮住了剑尖。

李玫心头大吃一惊,用力一抽,没有抽回来。

黄衫人右手一伸,已然握住了李玫细腻如玉的手腕,左手一沉,便已夺下李玫的长剑。

李玫羞怒交迸,右腕被执,左手握掌,拚命的朝他肩背上乱打。

黄衫人虽然握住李玫的手腕,但他却懂得惜玉怜香,只是抓得甚轻,并未使劲,也没还手,任由李玫粉拳,在他背上连打了一二十下,才轻笑道:“在下直到此刻,才颈略了一句话,姑娘知道那句话么?”

李玫不知是心头慌张,还是力气太小了,这一二十拳打下来,已经直是气喘,大声叫道:“我不知道。”

黄衫人低笑道:“姑娘既然没听人说过,在下不妨告诉你,这叫做打是情,骂是爱。”

李玫一颗心直往下沉,要待奋力挣扎!

黄衫人拉着她右手轻轻往里一带,李玫一个人朝他怀中跌去,他右手迅速一圈,环着她纤腰抱个正着。

这样一来,李玫和他胸脯相贴,面对了面,她看到黄衫人邪恶的笑容,简直比狼还要可怕,她左手拚命的撑拒。

黄衫人左手在她粉颊上轻轻摸了一把,笑着道:“小亲亲,在我陌上风柳如春手里,挣扎是没有用的。”

李玫浑身发颤,一个人几乎昏厥过去……

第三章 救星天降

崂山二怪本是一对孪生兄弟,心意相通,二怪老二这一加入战圈之后,两柄铁手一右一左,互相配合,展开扑击。

二怪老大立时扳回了劣势,琵琶仙的一轮攻势,也顿时受到阻遏。

三条人影,像走马灯一般,不住的盘旋进退,三件兵刃,光影翻滚,有如大海中汹涌的波涛,四五丈方圆,风声呼啸,沙飞石走,天地为之变色。

这一场激战,当真是生死一发,凶猛险恶,武林罕见。

激战之中,猛听崂山二怪同声断喝,两人同时暴退数尺,各抡左手,同时劈出了一掌!两股阴寒掌力,一左一右,朝琵琶仙身前直撞过来。

“阴风掌”是旁门中最厉害的掌力,寒冰般劲风,眨人肌骨,击中人身,可令人血脉僵冻,立时倒地。

琵琶仙一生好强,哪肯示弱?口中大笑一声,功运全身,只见他一头乱发,根根直竖,身上一件蓝布大褂,也被他一身膨胀的真气,鼓了起来!

手上更不敢怠慢,铁琵琶一记“横扫千军”,朝两股交汇而来的阴寒掌力,横扫了出去。这一招,他力敌两人,运一身功力而发,威势之盛,无与伦比!

铁琵琶挟着强大劲风,呼的一声,立时把两股“阴风掌”力,扫荡开去,劲风如潮,反向两人逼去。

崂山二怪真也没想到琵琶仙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两张木无表情的脸上,不禁飞闪起一丝惊骇神色;但这惊骇神色,一只是一闪而没,接着两人嘴角,同时噙起了狞笑。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两人互望了一眼,迅即收回左手,足尖点动,向后跃退。

就在他们身形暴退之际,手中铁手向前一指,五个指头同时发出五支飞针,一左一右,悄无声息,朝琵琶仙电射而去。十支飞针,细如牛毛,快得肉眼几乎无法看清。

琵琶仙奋起全力一击,劲气如潮,逼得崂山二怪不敢硬接,往后跃退,此刻正是他全身功力运到颠峰,由颠峰渐渐收敛。

他根根直竖的头发,又缓缓卷曲下来,那件鼓如像竹笼的蓝布大褂,也在缓缓的收缩!

十支飞针,恰在此时朝他左右两侧,电射而至!

琵琶仙一身真气,虽不能算是盛极而衰,但至少是盛极而收,等他发现十支飞针左右袭来,飞针来势,实在太快了,此时再要躲闪,已经不及!

仓猝之间,只得双袖一抖,朝外挥出。

若要换在平时,这十支飞针,也伤不了他,但这时正当他全身真气,由盛而收,仓猝之间,这一挥,只能发出二三成真力。

十支飞针,一闪而没,虽被他袖角卷飞了五支,但也打中了五支,其中三支打中右肘,两支打中左肩。

琶琶仙只觉中针之处,微微一麻,心知他们在针上淬过毒药,暗暗一惊,立即凝立不动,运气闭住双臂穴道。

崂山二怪飞针出手,但听两声阴森冷笑,暴退出去的人,快同电光石火,两道人影,同时飞扑而至,铁手抡处,朝琵琶仙当面砸下。

琵琶仙连中了五支毒针,正在运气闭穴,自是无力招架,眼看两只铁掌压顶而下,极难躲闪!

琵琶仙听到急风破空而至,双目乍睁,正待舍命一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听“当”“当”两声轻响,手(铁手)先人后,急扑而来的崂山二怪,铁手似乎受到强大的震力,被直荡开去,两道人影跟着斜飞开去。

崂山二怪只当是琵琶仙震飞出去的,两人心头大为凛骇,暗暗忖道:“这老家伙一身功力,当真不可轻估,中了自己兄弟五支毒针,还有这般厉害!”

琵琶仙心头同样感到十分惊异,不知出手救自己的是谁?

他瞪大双目,定眼瞧去,只见离自己面前不远,负手站着一个身穿天蓝绸衫的少年公子!

他,正是昨晚在饭馆里,替自己会酒账的公子哥儿!

琵琶仙这份惊诧,当真不可言宜,失声“咦”道:“是你!”

他这一开口,骤觉真气尽散,眼前一黑,咕咚往后栽倒。

崂山二怪自然也听到了!

这一看清来人,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心头不禁大怒,二怪老大厉笑道:“小子,方才就是你出手救了老不死?”

蓝衫少年剑眉微挑,含笑道:“不错,二位可以走了。”

二怪老二阴恻恻笑道:“小子你说什么?”

蓝衫少年道:“在下说的话,二位没听清楚么?”

二怪老二道:“自然听清楚了,只是你小子不是在说梦话?”

蓝衫少年目光一注,徐徐说道:“怎么?二位见好不收,莫非真要在下出手不成?”

二怪老大眨动一双阴沉目光,冷冷说道:“这小子狂得很。”

二怪老二接口道:“看来非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话声出口,右手随时挥出,一记“阴风掌”,朝蓝衫少年当胸拍去。

他出手极快,蓝衫少年根本未曾防范,依然负手而立,连动也没动,一团奇寒澈骨的阴风,不偏不倚,撞上了蓝衫少年脸前。

二怪老二见他毫无戒备,不觉阴声笑道:“小子,现在你可以走了。”

蓝衫少年微微一笑,抬眼道:“是么?”

他依然背负双手,“阴风”撞到他身前,连绸衫下摆,都没有飘动一下。

就在此时,二怪老二突觉不对,自己击出去的“阴风掌”力,好像遇上一股极大震力,悉数被反震回来!

要知击出去的掌力,若是被人反震回来,内腑受震,重则当场殒命,最轻也得身负重伤。

二怪老二发觉不对,要待收回掌力,已是不及,口中闷哼一声,登登的连退数步,但觉一阵血气翻腾,—股腥气直冲喉头,两眼发黑,几乎往后跌倒!总算他功力深厚,便行站住了桩,立即闭目调息,把一口逆冲的血气,压了下去。 

二怪老大跟看老二好端端的人,忽然间,无缘无故往后连退,只要看他双目紧闭,一张脸惨白如纸,分明伤得不轻!

心头不禁大惊,急急问道:“老二,你怎么了?”

二怪老二正在运功关头,自然没有作声。

蓝衫少年目光一抬,刹那间,射出两道慑人寒光,冷峻的道:“你老二用歹毒掌力,偷袭在下,你大概看到了我只是略施薄惩,并没要他性命,已是手下留情,二位应该知难而退吧?”

二怪老大虽已看出老二负伤,却不知他是如何负的伤,此时听蓝衫少年说出,竟然是他出手伤了老二。

对方明明站着那里,自始至终,一直背负着双手,根本没见他如何出手?心头这份震惊,非同小可,衡量自己,也决非对方敌手,一时目注对方,过了半晌,才道:“很好,阁下功力非凡,自是有来历的人物,咱们兄弟今日认识,阁下报个万儿咱们后会有期。”

随着话声,他已走到老二身边,一只右掌,轻轻按上老二背后“灵台穴”。

蓝衫少年傲哂道:“在下谢少安。”

“谢少安”这三个字,武林中名不见经传。

二怪老大不觉一怔,望望他,哼道:“尊师如何称呼?”

谢少安(蓝衫少年)双目神光一凝,冷声道:“家师名号,从无人知,你们只要认清谢某就是了。”

二怪老二倏地睁开眼来,低低说道:“老大,这小子震伤小弟的,极似‘玄门护身真气’,莫要是那个……”

二怪老大脸色一变,低喝道:“老二,咱们走。”

两人说走就走,走得真快,眨眼工夫,便已走的没了踪影。

谢少安理也没理他们,举步走近琵琶仙身侧,低头瞧去,琵琶仙身中崂山二怪五支淬毒飞针,毒力已发,此时双目紧闭,已是奄奄一息!

谢少安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磁瓶,倾了一粒朱红丹药,纳入琵琶仙口中,仔细察看了一阵,轻轻撕开他衣袖。

只见他手肘、肩头两处,都已色呈紫黑,足有手掌大一片,当下就运起内功,掌心贴在他伤处,缓缓吸出毒针。然后取了一粒丹药,用口嚼烂,替他敷在伤口之上。

过了盏茶光景,琵琶仙悠然醒转,一睁眼,看到身前站着的就是那个丰神如玉的蓝衫少年。

心知自己一条老命是他救的,一挺身就想挣扎起来。

谢少安连忙摇手道:“老人家,此刻药力刚刚行开,你元气未复,不宜多动,最好闭目静息一回,有话等你好了再说不迟。”

琶琶仙伸手指指山脚下一处草堆,说道:“那边还有一个娃儿,生死未卜,你也救他一救。”

他指的正是姜兆祥。

谢少安来时,没看到李玫被劫持而去,自然也不知道姜兆样受制于人,躺在草丛里。此时听到琵琶仙一说,依言掠入草丛,看到躺着的竟是姜兆样,心头不禁大吃一惊!

谢少安虽不认得姜兆祥,但昨晚在饭馆中见过,知道他是和绿衣少女一起的,他在这里,那么绿衣少女呢?心念闪电一动,立即俯身下去,一掌拍开姜兆样穴道。

姜兆祥心念表妹安危,穴道一解,登时一跃而起,举目四顾,大声叫道:“表妹,表妹……”

他连叫了两声,不见李玫的踪影,心头更是大急,朝谢少安拱拱手道:“兄台援手之德,容当后谢,在下因表妹遭贼人掳去了,在下必须立即赶去,失陪了。”

说完,正待纵身掠起。

谢少安听说绿衣少女遭贼人掳去,心头不觉咚的一跳,急急叫道:“兄台留步。”

姜兆祥正待纵起的人,闻言停步,问道:“兄台还有什么事?”

谢少安道:“劫持令表妹的,是怎样一个人?”

姜兆祥道:“在下不认识他,是个穿黄衫的人,手上拿一柄摺扇,约摸三十出头……”

只听琵琶仙沙哑的声音,说道:“是陌上风柳如春。”

谢少安朝差兆祥道:“这位老人家伤势虽无大碍,但仍须有一二日休养,才能复原,在下之意,想请兄留此照料,在下此时立即赶去,把令表妹救来。”

他没待姜兆祥回答,倾了两颗朱红丹丸,递到姜兆样手上,说道:“此药每日一丸,再有两天,就可以痊愈了。”

话声出口,人已飞掠而起,捷如飞鸟,瞬即不见。

XX XX XX

李玫拚命的推拒,粉脸失色,一颗头只是往后仰。

柳如春一张邪恶而俊美的脸孔,却只是往前凑来,口中轻笑着道:“我的姑娘,这里又没有人,你还害什么羞?快别倔强了,从现在起,你已经是小生我的人啦!”

李玫只觉浑身发软,大声叫道:“我不要,不要,你快放手……”

柳如春道:“这山上,人迹罕至,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他一低头,嘴唇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低笑道:“姑娘家,十个就有十一个喜欢乱叫乱嚷,其实这又不是坏事,哪一个姑娘,都要经过……”

他双手一环,抱起李玫娇躯,朝一处草丛中走去。

李玫力竭声嘶,只是拚命的挣扎,无奈柳如春双臂有若两道铁箍,她再挣扎也没用了。

她只觉自己四肢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又惊又急,想要放声大哭!

但她心头清楚,哭泣无补于事,她紧咬着下唇,不住的转着念头,今天要如何才能选出他的魔掌?

柳如春一张瘦削的脸上,已经红得如同桃花,尤其两只眼睛,更是充满了淫邪的光采。

他一路不住的在李玫粉颊上亲着,口中像呓语般说道:“小亲亲,你真美,小生三生修来的艳福,才会遇上你花一般娇滴滴的人儿……”

他缓缓把李玫放在草堆上,一手按着她身子,一手正待去解她裙带……”

这一刻的柳如春,真像一头饿狼,气息咻咻的往她身上扑去。

李玫突然面有喜色,望着柳如春背后,大声叫道:“爹,你快来救我。”

柳如春大笑道:“你爹早已……”

李玫在他说话之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个急滚,脱出柳如春扑上来的身子,从横里滚出去四五步之多。

右手一抬,三支袖箭,电射飞出,人已一跃亩起,转身就跑。

她心慌意乱,这三支袖箭,自然失了准头!

柳如春衣袖一挥,把袖箭挥落,口中尖笑道:“小心肝,你逃不出三步的。”

李玫确实感到双脚发软,但这是生死关头,她咬紧牙关,才跑出两步,身前轻风一飒,柳如春含着一脸邪笑,已经挡在面前,张开双臂,等着投怀送抱!

他外号陌上风,一身轻功,当真快速如风。

李玫这一惊,几乎昏厥过去,急急刹住身形,要待回身,已是不及,口中不觉惊叫出声!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姓柳的,你给我转过身来。”

柳如春依然一惊,他不愧陌上风的绰号,行动如风,身旋如风,就在话声入耳之际,他已经左手一探,一把抓住了李玫的右腕,一下转过身来。

李玫虽没扑入柳如春怀中,她尖叫方起,就听到清朗的喝声,心头不禁一喜,暗忖道:“果然有人来了!”

但她右手又被柳如春握住,身不由己的和柳如春肩并着肩,手拉着手,一同转过身来。

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当是小俩口,怪亲呢的!

李玫比柳如春还要心急,救星来了,他自然急于想知道这来的人是什么人?目光一抬,朝前望去。但见两丈开外,一块大石上,站着一个身穿蓝衫,丰神如玉的美少年!

他,正是昨晚在饭馆中见过的那个蓝衫公子!

这时站在一块大石上,山风吹拂着他的长衫,宛如玉风临树,好不飘逸!但他一张清俊的脸上,已然隐理怒容,剑眉微剔,一双星目,盯注着柳如春,虽在大白天,犹如看到两道森寒如电的眼神。

李玫看到他,心头又惊又喜,粉脸蓦地一红,右手一摔,挣扎着道:“放开我,你放开。”

柳如春虽没用力,也并没放手,右手摇着摺扇,口中并哈哈一笑道:“这位年轻朋友,找我何事?”

陌上风在江湖上,成名多年,哪会把谢少安看在眼里?

谢少安满脸怒容,冷喝道:“柳如春,你给我放开她。”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眼看柳如春拉着李玫的手不放,心中自然有气。

柳如春侧脸望望李玫,轻佛的一笑,说道:“年轻朋友,你当她是谁,她已是柳某人的妻子。”

李玫听得又羞又急,怒叱道,“你胡说,你……死不要脸……”

她举起左手,没头投脑的朝柳如春脸上打去。她纵有一身武功,但在柳如春面前,这点能耐,就比三岁小孩差不多。

柳如春尖声笑道:“小心肝,你莫要闪了腰,教我心疼,咱们虽没成亲,老实说,天下女人,只要柳如春看上了,春风没有不度玉门关的。”

谢少安听得大怒,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住口!”

柳如春连瞧也没朝他瞧上一眼,挥挥象牙摺扇,说道:

“年轻朋友,今天柳某人心情好,算你运气,一条小命是捡到的,快快走吧。”

陌上风柳如春对女子好色如命,对臭男人,向来是心狠手辣。这几句话,倒是没有说错,但他这回却看错了人!

不,他从谢少安现身之后,只不过瞄了他一眼,根本没有仔细打量,他如果仔细看上几眼的话,以他的见闻,也许会发现这位年轻朋友并不简单。

谢少安面现郁怒,朗声喝道,“柳如春,我从一数到三,你再不放开这位姑娘,谢某就要不客气了。”

柳如春嘿然干笑道:“你要不客气,柳某人也只好随便你了。”

笑得轻蔑,把那年轻人看得更是稀松平常!

谢少安剑眉一扬,陡地大喝一声,手向柳如春一指,“铮”,的一声剑鸣,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己然从他衣袖之中飞弹而出,到了他手中。

剑形狭长,其薄如纸,一望而知是一柄十分犀利的好剑!他动作之快,柳如春、李玫正面对着他,依然没看清楚那柄长剑是如何从他袖中飞出来的?

柳如春看到那柄长剑,脸色微凛,心中暗道:“寒螭剑!”

谢少安手提长剑,手腕轻轻一抖,便自扬得笔直,口中朗笑一声道:“阁下看剑!”

他长剑出手,身形也跟着掠起,从两丈外大石上飞扑过来!”

这一声“阁下看剑”,声到人到,剑尖一颤,飞洒出十数点寒光,朝柳如春身前密集刺到。

这一扑之势,当真快若掣电,尤其他攻出的剑招,剑尖乱颤,使人无法确定他攻向何必?

柳如春久经大敌,见多识广,一眼认出对方亮出来的是“寒螭剑”,已知这年轻人身手不凡!”

要知“寒螭剑”名列武林十大名剑之二,又名“寒螭带”

因为它是一柄软剑,若无精纯内功,和剑术上没有相当造诣的人,根本无法使用。

柳如春一见谢少安出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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