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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钩-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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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道:“大概还在村外,一共有九个人。”

祝翠莲气道:“他们来了,我就用连珠弩,把他们一个个射倒,看他们还逞强不?”

冰儿忙道:“大嫂,别忙着用连珠弩,由我们俩人对付他们,你就用捉蛇手法,我也学会了种手法,没有试过。让我拿他们试试。”

两人正说话之际,只听门外有人说道:“师父,就在这里。”

接着只听一个苍老声音道:“好,你们去叫那婆娘出来。”

那先前说话的大声吆喝道:“屋里姓曾的婆娘听着,咱们师父来了,你还不快滚出来?”

冰儿悄声道:“大嫂,我们出去吧!”

两人并肩走出大门,只见门前果然站着九个人。

前面一个是黄衣老头,手拄竹杖,约有六十来岁,秃顶尖脸,面色青中透黄,留着一小把花白胡子,一双狼目,隐闪金光。

他身后一排站着八个黑衣汉子,其中有四个方才来过。

祝翠莲气鼓鼓的道:“你们把我丈夫打成重伤,还来作甚?”

黄衣老头一双闪着金芒的狼目,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冰儿,他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一双眼睛,何等厉害?冰儿虽然没有开口,但她一张娇面,晶莹如玉,肤色之间,隐泛异彩,使他心中暗暗嘀咕:“这女娃儿,不过十七八岁,但看她—身内功,几乎已臻实相内蕴的上乘境界,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冰儿看他一直盯着自己打量,心头不禁有气,“喂”了一声道:“大嫂问你话,你听到了么?”

黄衣老头一手摸着几茎白髯,沙哑着声音,笑了笑道:“老夫人称天狼叟的便是。”

冰儿抢着道:“谁问你是天狼叟,地狼叟来了?你们打伤了人,还要上门寻仇,到底为了什么?”

天狼叟道:“老夫看那姓曾的小子,使的连珠弩,是昔年巧手樵子所制,老夫怀疑他可能就是巧手樵子的后人,问他他又不肯实说,老夫岂是好惹的人?”

冰儿道:“你和巧手樵子有仇?”

天狼叟道:“不错,昔年他在天狼山,适逢老夫外出,就是用连珠弩杀了老夫彖养的三十六头异种白狼,老夫自然要找他算账,这一二十年来,一直没有他的下落。这姓曾的小子,如果真是巧手樵子的后人,老夫原也不想难为他,只要他交出连珠弩制作图样,老夫和他先人的嫌隙,就算一笔勾消了。”

冰儿披披嘴道:“原来你是觊觎人家的东西。”

天狼叟道:“连珠弩对老夫极为有用,只要把制作图样让老夫瞧瞧就好。”

祝翠莲道:“这连珠匣弯,是几年前一位老人家,看我们山居打猎,送给我们的,我们没有图样,你可以走了。”

天狼叟仰天笑道:“老夫活了六十几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丈夫一手鲁班斧,就是巧手樵子的路数,这且不说,你们不是姓曾么?天下那有第二个姓曾的会鲁班斧法的?”

祝翠莲道:“就算是吧,你又要怎样?”

天狼叟呵呵笑道:“老夫说过,只要你们交出连珠弩制作图样,让老夫瞧瞧,上一辈的恩怨,就算勾消。”

祝翠莲道:“我说过了,我们没有什么图样,你们把我丈夫打成重伤,就算有图样,也不会给你看的。”

天狼叟忽然发出狼嚎般怪笑道:“如此说,你是不肯交出来了,老夫面前,还设有人说过不字。”

冰儿披披嘴道:“你有什么了不起?”

天狼叟阴恻恻看了她一眼,才道:“老夫看得出来,你女娃儿自然有几分火候,但在老夫面前,你还差得远,再说,你如果不是曾家的人,老夫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他果然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冰儿并非曾家的人!

祝翠莲气愤的道:“你要怎样?”

天狼叟嚎笑一声,道:“老夫还是一句话,只要你交出连珠匣弩图样,立时就走,还有,你丈夫伤的不轻,老夫可以送你一颗治伤灵丹,不但可以保住性命,而且终身不带残疾,你看如何?”

冰儿抢着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没有你的治伤灵丹,就非带残疾不可了?”

天狼叟摸着几茎花白胡子,嚎声道:“正是如此。”

祝翠莲身躯一震,失声道:“你在我丈夫身上做了手脚?”

天狼叟道:“你知道就好。”

祝翠莲又急又怒,叱道:“你这恶贼,我和你拼了,”倏地取出连珠铁匣,对准了天狼叟要待发射。天狼叟视若无睹,冷冷说道:“你大概不想你丈夫活命了。”冰儿也伸手一拦,说道:“大嫂,你别听他胡说,我大哥会治好的,他说过保声他身上,决不会错。”天狼叟大笑道:“原来有人替你丈夫治伤,老夫倒是不信什么人能治好老夫门下的独门手法。”一面回头道:“你们方才败在哪一个女娃儿手里?再上去一个试试。”

他身后一个黑衣汉子应声而出,大步朝祝翠莲逼来,口中喝道:“婆娘,来,咱们师父要大爷试试你的身法。”

冰儿道:“大嫂,让我来吧?”

祝翠莲道:“不,他们要试试我的斤两,还是让我来。”

说话之时,那黑衣汉子已经一步欺到面前,右手一探,五指箕张,疾快无比的朝祝翠莲左肩抓来。他使的一记擒拿手法,正是天狼要门中独特的手法——“天狼探扑”,指风飒然,扑势诡异多变。

祝翠莲根本不懂武功,也不知避让,但她这一年多来,朝夕练习那记“捉蛇”手法,早已熟能生巧。左脚横跨一步,右手闪电般伸出,一把就抓住了对方后颈,抖手之间,把那黑衣汉子凌空摔了出去。

天狼叟看的双目金芒电射,直注祝翠莲,问道:“擒龙手,你是蛇叟余元的什么人?”

祝翠莲听他看了自己一记“捉蛇”手法,立时叫出蛇叟的名字来,想来那蛇叟一定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这就哼道:“他自然是我师父了。”

天狼叟面有喜色,说道:“你是余元的徒弟,他几时收了女弟子,不,老夫正要找他,你是他门下,自然知道他在哪里了?”

祝翠莲道:“我不知道,你找我师父作甚?”

天狼叟道:“老夫和令师已有多年不曾晤面,近日正有一件极为重要之事,非找到他不可,你如知道令师下落,快告诉老夫,此事关系重大,你不可误了大事。”

接着呵呵一笑道:“老夫和令师乃是多年至交,不是外人,老夫路过此地,也无暇耽搁,方才曾在尊夫手中,夺下一匣连珠弩,因不知开启的机簧,无法添装,才向尊夫详询开启之法,尊夫坚不肯说,才触怒老夫,如今你既是余元的徒弟,此事全出误会,也就不用说了。”

说到这里,探怀取出一个药瓶,倾出一颗黄色药丸,随手递来,接着说道:“你快将此药,与尊夫服用,自可立告痊愈、但老夫此行,连珠匣弩,对老夫有极大帮助,你可将开启之法见告,等老夫事了,必有重酬。”

突听门内有人大声说道:“翠连,咱们不能告诉他。”

随着话声,从屋内走出两个人来。

这两人,正是谢少安和蓝衣壮汉。

祝翠莲惊喜的迎了上去道:“金发,你已经好了?”

第三十章 狼蛇二凶

天狼叟看的不禁一怔,曾金发是被自己门下独门手法所伤,怎么好的如此快法?除非有身具上乘内功之人,以本身真气,替他打通十二经路。他心念转动,忍不住朝和曾金发一起走出的蓝衫少年,多看了一眼。

这一打量,只觉这蓝衫少年气度温文潇洒,另有一股逼人英气,分明是个身具上乘武功的人,但奇怪的,看去也不过二十来岁。

这一对少年男女,年事极轻,但一身修为,居然已有极深造诣。究竟是何来历?

要知他乃是生性阴沉的人,听了曾金发的话,一手捋须,呵呵笑道:“老夫和令尊虽然有些过节,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直到方才,才知令正还是蛇要余元的门下。老夫和余兄是多年至交,算来不是外人,老夫门下容有对老弟开罪之处,老弟就看老夫薄面,这场误会,不就冰释了么?”

说到这里,一手拄杖,含笑举步道:“来,来,咱们有话到屋子里再说。”

曾金发站着不动,大声道:“站住,我内人不是什么蛇叟的门下,你纵然从我身上取去连珠弩铁匣,休想我说出开启装箭的方法来,好了,我话已说完,你可以率着徒弟走了。”

天狼叟原是昔年凶名久著的魔头,闻言不觉阴恻一笑道:“姓曾的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若不是看在蛇叟的份上,你小子对老夫这般说话,早就没命了。”

曾金发怒声道:“我们和蛇叟一点关系也扯不上,连珠弩的启闭之法,决不能落到旁门左道凶人之手,这是先父的遗训,你要怎样,悉听尊便。”

天狼叟闪着一双煜煌金光的狼目,突然厉笑道:“好小子,你大概嫌命长了。”

右手竹杖一挥,喝道:“你们给我把他拿下了。”

他喝声出口,就有四个黑衣大汉大步走了上来。

曾金发愤怒的道:“你们也欺人太甚了!”

正待奋臂迎去。

祝翠莲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臂膀,说道:“金发,你伤势刚好,不可和他们动手,这四个人,由我来对付好了。”

冰儿早已一步抢了出来,回头笑道:“我们讲好了的,这回该轮到我了!”

这两句话的工夫,那四个黑衣汉子已经快到门口。

冰儿轻轻一闪,就抢到了他们面前,娇声道:“你们想打架么?”

其中一个汉子左手一格,喝道:“小妞儿,没你的事,快走开。”

他这一挥手,其实还没碰上冰儿的衣服,突觉一股无形潜力,撞上手臂,口中“啊”了一声!一个人被撞的后退了两步,垂着一条手臂,。电子书好像脱了臼一般。

其他三个黑衣汉子没看清楚同伴是如伺彼震退的?只当冰儿出手伤人,三个人不约而同倏地抽出单刀,怒声道:“小妞,你敢伤人?”

冰儿哼道:“你们拔出刀来唬人?哼,我才不怕呢!”

双手扬处,登时漾起了七八条手影,朝三人打去。

这一下,她手势奇幻,那三个黑衣汉子手中虽然握着钢刀,但每个人都感到冰儿七八条手影,都是朝他一个人袭去的。

掌影逼眼而来,明明是看着袭上身来,却不知袭向何处,都有无从闪避之感!

三个人同时心头一凛,一时化解不及,各自舞动单刀,护住全身,急急朝后跃退,但他们手中单刀,却被一股无形潜力,震得脱手坠地。

原来冰儿练的“紫神气功”,只要心念一动,举手投足,就会在无意中使出,她这回使了一招“八手飘香”,但震飞他们单刀的却是随手发出的无形潜力。

天狼叟成名多年,一双狼目隐射金光,自然看的清楚。

先前那个徒弟,是左手朝冰儿挥去,既未碰上冰儿,冰儿也并未还手,但他一条左臂,就忽然垂下,人也好像被人家推了一把似的,无缘无故的踉跄后退了两步。

后来冰儿双手一振,幻起七八条手影,更使他心头惊凛,当然,他也看清楚冰儿的手势,并没有真正碰上徒儿的钢刀,而三个徒弟手中的钢刀,都被震落。

他心头虽然震惊,但一张青中透黄的瘦削脸颊,反而微有笑容,一手摸着胡子,沉喝道:“你们还不绐我退下来?”

四个黑衣汉子平日仗着师父名头,当然他们手底下也有两下,在江湖上,从没栽过跟斗。今天先是四个同门师兄弟,被姓曾的媳妇儿,当稻草人一样摔了出去,还稀里糊涂,不知怎么被摔出去的?

如今自己四人又遇上一个嫩的像豆腐的小妞,一招还没出手,就被人家稀里糊涂的震飞单刀。四个人楞的一楞,心里不约而同的骂道:“这小妞真他娘的有些邪门!”

此时听到师父的喝声,赶紧应了声“是”,俯身捡起单刀,一齐退了下去。

冰儿看自己只使了一记“八手飘香”,就把三人单刀震飞,心头高兴极了,望着三人,咭的笑道:“你们怎么不打了?”

天狼叟朝冰儿颔首道:“小徒不是你姑娘的对手,自然不用打了。”

冰儿偏着头道:“那么是你和我们打了。”

天狼叟仰天发出狼嚎般笑声,说道:“老夫这把年纪了,怎好和你动手,不过老夫倒有一句话要问你。”

冰儿道:“你要问什么?”

天狼更摸着胡子,说道:“小姑娘的令师是谁?”

冰儿道:“你问我师傅作甚?”天狼叟道:“老夫方才看你使的一记手法,甚是眼熟,故而有此一问。”

冰儿道:“你说的是‘八手飘香’那是我记名师父教我的咯。”

天狼叟道:“小姑娘的记名师父是谁?”

冰儿道:“我记名师父有个外号,叫做八臂金童。”

“哈哈!”天狼叟打一个哈哈,脸有喜色,说道:“果然是老夫老友门下,姑娘这点年纪,就有此成就,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女孩儿家,那—个不喜欢人家当面奉承?冰儿自不例外,闻言挑着眉毛,喜孜孜的问道:“你真是我记名师父的朋友?”

天狼叟道:“老夫怎会骗你,武林四叟,你总听说过吧?”

冰儿摇摇头道:“不知道!”

天狼叟道:“这也难怪,这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你自然不会知道了,武林四叟,其中之一,就是令师八臂金童。那时咱们四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唉!近二十年来,大家遁迹山林,很少在江湖走动,老夫和令师也有多年不见了,小姑娘遇上令师,就代老夫问好。”话声一落,手执竹杖,喝道:“你们还不快随为师走?”

说完,朝冰儿微微颔首,策杖而去。

八个黑衣汉子紧随师父身后,刹那之间,走的不见踪影。

祝翠莲披披嘴道:“这贼老头走的这么快法,看样子是被谢姑娘令师的名号吓退的了。”

冰儿睁大眼睛说道:“不会吧,他方才不是说和我记名师父是老朋友么?”

祝翠莲哼了一声道:“我看他八成是吹的牛,姑娘令师我没见过,但只要看他这样一个邪里邪气的人,哪会是令师的老朋友?”

谢少安含笑道:“大嫂说的不错,此人眼神不正,十足是个旁门邪派中人。”

曾金发道:“他从我身上搜去了一匣连珠弩,若是被他知道了开启之法,真是遗害不浅。”

冰儿道:“你怎么不早说,否则一定跟他讨回来不可。”

谢少安道:“曾兄,在下想请教一件事,不知月子冈如何走法,离这里还有多远?”

曾金发道:“两位要去月子冈么?从这里一直往南,大概有七八十里光景,就是方才天狼叟一行人去的那条路。

冰冰的柳眉一扬,说道:“大哥,莫非天狼叟也是赴会去的?”

谢少安憬然道:“有此可能。”

冰儿眨动清澈的眼睛,想了想,又道:“那么他要向曾兄逼取连珠弩有关开启之法,和急着要找蛇叟余元,都和去月子冈赴会有关了。”

谢少安道:“物以类聚,闻于天要成立一个武林盟,自然也得搬出一些武林成名的人来。”

冰儿道:“大哥,蛇叟余元,就住在附近一处山谷里,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是否知道这件事?”

谢少安奇道:“你怎知蛇叟余元,就住在附近?”

冰儿道:“我是听这位大嫂说的。”

当下就把祝翠莲遇见蛇叟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谢少安道:“咱们去瞧瞧也好。”

曾金发道:“月子冈可是有什么事吗?”

谢少安道:“没有什么,只是一些邪派中人,将在月子冈聚会。”

曾金发迟疑的道:“二位也要去参加么?”

冰儿咭的笑道:“我们是想偷偷的去看一下。”

接着朝祝翠莲问道:“大嫂,你说蛇叟住的那座岩洞,如何走法?”

祝翠莲道:“你们要去,我领你们去。”

冰儿道:“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们如何走法就好。”

祝翠莲道,“这条路不好找,还是我领你们去的好。”

曾金发道:“谢公子二位既然要去瞧瞧,自该由你领他们去了。”

祝翠莲道:“我们家里有现成的饭菜,我顺便带些去,蛇叟一直吃着蛇肉,难得有一顿饭吃,他一定会高兴。”

冰冰道:“对了,蛇叟余元,既然很喜欢吃饭,为什么老是生吃蛇肉呢?这多呕心?”

谢少安道:“也许他另有原因。”

说话之时,祝翠莲已经到厨房里去切了一大盘卤山獐、鹿脯,装好一桶白饭,一起放入竹篮之中,手挽竹篮,含笑道:“谢公子、谢姑娘,我们走啦!”

谢少安、冰儿别过曾金发,跟祝翠莲出了山村,朝一条山径走出。

他们一路东行,走了里许光景,祝翠莲忽然舍了山间小径,沿着一条山涧,往里行去。

这样又走了一里来路,但见两崖浓阴森处,现出一条形势极为险恶的谷径,因为崇岩奔拥,危崖倒坠,那座山谷潜隐其中,如非身临其境,留神察看,决难找到这样隐密之处。

这一段谷道,只有十余丈深,等到走出狭谷,一边崖势忽止,有了空矿所在。

这座山谷,除了来的一面,是一道干涸的山沟,一面是危崖刺天,一面是峻岭蔽日。

岭上一条大瀑布,从百十尺高处石罅里,白龙也似倒拄下来,落入无底绝壑之中,水声洪洪如雷。

左首山麓间是一片草坪,地方不大,却是杂花生树,红紫相间,再进去,就是山谷北首,危崖险峭,乱石如笋,岩凹间有一个阴森黝黑的石洞,就是蛇叟余元居住之所。

远远望去,奇石狰狞,危崖如倾,好像一头怪兽,张着大口,要吃人一般,谁看了这样一个深黑的怪洞,都会油生怖意。

祝翠莲指指石笋,低声道:“二位就躲在这里看好,等我把菜饭送过去,叫他出来。”

冰儿道:“大嫂可得小心。”

祝翠莲挽着竹篮,回头笑道:“不要紧。”

谢少安、冰儿跟着走上几步,在距离石洞三丈来远,正好

有一方大石,突出石洞侧面,两人互望了一眼,就闪到石洞后,藏好身子。”

只见祝翠莲手挽竹篮,缓缓走近洞口,脆声叫道:“老人家,老人家,你还住在洞里面么?”

石洞里响起一个苍老而尖细的声音,问道:“谁?”

那声音有些怪,听来似在地底极深之处!

祝翠莲喜道:“老人家,你还在这里是我,我叫祝翠莲,特地来看你老人家来的。”

洞底“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祝翠莲慌忙打开篮盖,从篮中取出饭菜,放到洞口一个磨盘大的石凳上面。

这在此时,只见洞内一块大石后面,缓缓拱起茅草团似的一颗人头。

这人乱发如蓬,胡须纠结,花花白白的看不清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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