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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的约翰。菲奇在岘港一把拥抱住刚刚下马的胡仁,全然不管胡仁的卫兵对着他的枪口,如果不是胡仁下马前就下达了取消警戒的命令,冲胡仁狂奔过来的约翰。菲奇,恐怕在离胡仁二十步时已被打成马蜂窝。
“你是天才!胡!你真是天才!”菲奇疯狂地拍打着胡仁的背。向胡仁述说他们的旅程。
历时八个月的航行,本来应该在两个月前就到达这里,但这支由三艘铁甲舰①、四艘远洋海船组成的舰队,如果不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场巨大的台风,恐怕还要再迟上三个月才能到达。
因为菲奇不相信,胡仁画出的两支螺旋桨,可以比明轮更有效的推动舰船的前进。
所以,他在这七艘蒸汽船的两侧,都保留了明轮,并且设计了一个机械装置,可以通过齿轮的变换,选择传动装置把动力输送到明轮或是螺旋桨。而基于对自己的自信,他从来没有试验过用那两支小小的螺旋浆去推动船只。
直到遇上那场台风,海浪把船抛得左右颠覆,两边的明轮几乎没有同时处于水下的可能,这便让船只很难操控也无法前进,于是船队几乎处于覆没之中。此时有一艘铁甲舰的舰长命令接合螺旋桨的传动销,结果他的船很快就行驶起来,通过灯语,其他的船只也采用了螺旋桨的推动,这让他们脱离了台风。
于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螺旋桨不单可以推动船只,而且可以让船只行驶得比明轮更快。
胡仁苦笑望着不停恭维他的菲奇,心想有哪一个军迷记不住战列舰中最有名的“首相”号结构图?尽管现在只是蒸汽机,但胡仁绝对相信自己画出的螺旋桨位置和船尾水线下结构一定不会错。
他摇摇头让菲奇带他去看停泊在港口的舰队,很快两艘从法国买来的退役风帆战列舰映入眼帘,水线以上的建筑全部被去掉,半米多高的柚木包着五层近三毫米厚的铁甲作为舰体中部低矮的舰炮炮台的护盾。
而另一舰铁甲舰,却在外形上与这两艘有极大的不同。不单因为它的吨位要比另外两艘大,而且外形上有很大的区别。胡仁望着它,脸上泛出他人无法明了的笑意,似乎一个远游的浪子见到家乡的故物。
这是佛罗里达从龙骨就用铁制造的铁甲舰,耗时两年打造出来的5000吨巨舰,它简直就是一艘缩小版的“首相”!它的舰首和舰尾各有两座可旋转的三联炮台,四门四十倍口径的,使用胡仁描述的三套管四寸主炮,和楔形炮塔在这个时代的其他战舰面前,显得很另类和怪异。而舰中部的两侧,每侧都有底座可旋转的二十门佛罗里达出产的迷你炮。
尽管菲奇低声对胡仁说:“四门三联装大炮,不能同时开炮,否则一定会翻船,在佛罗里达试验时,在无风浪的海面下了锚的情况下,都几乎要翻了;就算只是三门三联装火炮同时开火时,也最好有一门冲相反方向射击,否则也很难保持平衡;两侧的迷你炮,如果有舰首炮或尾炮开火,迷你炮不能超过十门同时发射,理论上,它们的后座力……”
胡仁却毫不在意地一挥手说:“以我的名字命名了没有?”
约翰。菲奇点了点头,他很不了解这位天才一样的合作伙伴,为什么要把这艘怪异的铁甲艘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他在佛罗里达就不止一次向招娣汇报过,这艘船不应以胡仁的名字来命名,这简直是对胡仁的诅咒,但招娣坚持执行胡仁的命令。
“好!”胡仁得意地大喝了一声,抛下仍在数落“胡仁号”的菲奇不管,上船去慰问水兵了。
“为什么马刀叫‘雪枫式’?”上士阿炳悄悄地向一位骑兵战友打听着。那名年轻的骑兵下士接过阿炳递来的香烟,笑着说:“老班长啊,这刀是校长设计的,但听说装备部要以校长的名字命名时,校长说是一位叫彭雪枫的先辈传下来,所以就叫‘雪枫式’,我平时琢磨着,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咋了?校长还能骗人啊?”阿炳这一听可不乐意,立马就阴了脸。那下士忙说:“不是这意思,不过老班长你知道,校长向来不爱出名的,我们觉得,很可能是校长在那位叫彭雪枫的先辈设计的马刀上,进行了改良得来的结果。老班长,你别不信,你自琢磨一下,大明崇祯帝以身殉国前后,我们的骑兵野战可有什么出名的战例?没有!对不对?那种情况下能有人去寻思马刀的设计?”
阿烦点点头,但马上他又反驳:“那不一定的事,指不定设计出来不被重用呢,袁督师大英雄来的,连鞑子也要举起大拇指的汉子,不也让崇祯爷给弄死了?我不信校长能糊弄人!”
“那也在理!”下士点了点头,把阿炳递给他的一包烟收起来,对阿炳道:“来,老班长,我和你说,要考骑兵,你一定要记住,草不过寸!就是铡给马吃的草……”
当晚,返回柴棍的胡仁和秦剑一起,接见了阮文惠的使者,胡仁只说了一句话,使者便心满意足的走了,胡仁说:“和阮文惠说,今年春节,我准备在升龙城过年。”
秦剑担心地说:“校长,炮兵大队是不是……”
“按原计划,你带一个炮兵营走,和没有改装过的平射炮连留给我就行,骑兵营留第五连下来,所有战舰都带走,包括那四艘作为运输舰的蒸汽商船,法国舰队除了必要防务,全部带走。志愿兵营留下给我就行了,不能让外国人踏上我们的土地作战!”胡仁此时已和早上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指地图对秦剑说:“一定要和王国栋、龚勇取得联系,让他们自己组织暴动,最好是煽动天地会、洪门、白莲教这些门会起事,如果不行,就让他们带游击队暴动!不惜代价,务必把清军吸引过来;你们过台湾时,不要过多痛击清军水师,必须让他们在台湾和林爽文保持一种胶着状态,让林爽文能占一定的优势就可以……”
“校长,学生有一个请求,不知……”秦剑突然插了一句话。
胡仁点了点头,示意秦剑说下去。显然骑兵部队和铁甲舰的到来,让他的心情有极大的改观,但秦剑的话,却让胡仁皱起了眉头,因为秦剑说:“学生参阅了铁甲舰的性能介绍,深信其威力应比风帆战舰强许多,但是,学生希望,校长是否可以把以您命名的铁甲舰留下呢?就是陆军的士兵休息时也可以组织他们参观一下,这种设计也的确是一个崭新的思路,应该可以启发战士们……”
他言下之意不外就是说“胡仁号”实在是个不可靠的怪物,不想带这累赘又不好意思直说,因为任谁都看得出胡仁对其情有独钟,胡仁笑道:“你还嫌它呢?嘿,行,那就留下吧!”
墙上的地图,一条表示进军路线的红线,从安南向东转北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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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佛罗里达,间隔了两个多月的时间,陈宣、李之玠、招娣和陈甦鸿,却就不再坐在同一个壁炉面前开会了。
陈宣默然坐在司令部的壁炉前面,泛着笑意喝着从故国运来的雨前龙井。被从巴黎紧急召回的卓墨,就坐在他对面,用手帕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汗,因为陈宣一回来,单从报表上,就发现巴黎机构的资金曾有被挪用的可能。召回卓墨和明细帐目之后,更确认了这一点,尽管已经补了回去,但卓墨仍被要求解释资金为何会被挪用。而他当然不能告诉陈宣,是因为他自己为了收购一家船运公司才这么做的,但他也知道,要糊弄陈宣,绝对比糊弄胡仁更难。
现在的佛罗里达,是三大党派的发源地,所以在选举之前,无疑很好的带动了佛罗里达的经济发展:
陈甦鸿和他的银行业伙伴汉密尔顿,一起呆在联邦党人的壁炉前,他们低声说着些什么,而这明显让汉密尔顿愤怒,因为他脖子上的青筋迸现,双手紧握着拳头;
而李之玠,则在自由党人的壁炉前,闭着眼睛听他们的发言;
也许招娣所在的地方,会比其他的人更豪华些,她正坐在佛罗里达的剧场舞台上,舞台被布置成主席台,这里是汉群的会议,而汉群无疑是现在北美几个大党中,组织性最强,经费最充足的党派。
招娣对与会代表说:“校长训示。”
“啪!”几乎有七成左右的人,整齐的从椅子上立正站了起来,并且把头上各式的帽子脱下置于左手,这些人里有穿着佛罗里达警服的;有穿着原来独立战争时的十四州警卫队的旧迷彩军服,挂着由十四州颁发的勋章的;也有身着黑色军礼服挂满标识,刚从十四州警卫队军人,转为佛罗里达大明保安公司护卫,这批人全部是通过政审的汉族,或是已宣誓加入汉族,现在仍肩负守护实验室和工厂的大明陆军军人。
招娣继续的念着:“各汉群同胞,我建议无条件选华盛顿为美国总统,我个人认为有理由相信,这位正直的将军,他的人格可以确保美国履行当时我们十四州加入大陆议会时,提出的要求:帮助汉人的光复。请容许我提请大家,参考一下我个人的意见。向同胞们,致以革命的敬礼,胡仁。坐!”
起立的人,在最后一声口令中,整齐地坐下,然后戴上帽子。见到这一幕的人,不会怀疑,只要给他们武器,这就是一支军队。
而此时在联邦党人的会场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反对!”本杰明。富兰克林举起手来,他说:“亚当斯这个拥有一英尺半高的肚子的圆球,一旦他当上副总统,绝对是暴君,一个全人类都应诅咒的恶棍①!”
这很快就引起了喧嚣,富兰克林继续说:“我提议由北美顶尖的科学家、传奇将军,拥有中国大公称号的胡仁先生,做为华盛顿将军的竞选伙伴……”
“要知道,副总统必须是可以和总统推心置腹的人!”这时汉密尔顿站了起来,而他的亲密战友约翰。亚当斯的支持者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谁都知道汉密尔顿和亚当斯的关系,果然,只听汉密尔顿说:“在1787年制宪会议上,格瓦纳。莫里斯说他可以让华盛顿将军放下架子。我承诺只要他可以轻拍将军的肩膀,然后和他聊上几句,我就请他和他的朋友们吃饭!②当时见证的人,今天也有不少在座的吧?”
“结果呢?”汉密尔顿的话引起其他人的窃笑,因为大家都听说过,当时莫里斯接爱了这个“艰巨”的挑战,就像酒吧里的酒友一样,放肆地跟华盛顿打着招呼。华盛顿的脸色显得更加铁青了,他冷冰冰地把莫里斯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带着十足厌恶的表情走开了。莫里斯手足无措,头脑一片空白的他赶紧逃离了那个房间。在汉密尔顿请客的宴席上,莫里斯说:“你们不知道和那种人打交道有多难受,你们跟我赌什么我都不敢再试一次了。”③
“有人说,将军没有朋友!但我要告诉你们,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汉密尔顿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几乎用怒吼的声音来继续他的演讲,但汉密尔顿接下来的话,却让约翰。亚当斯的支持者们很久也合不上张大的嘴巴:“据我所见到过的,胡仁将军不止一次和华盛顿将军和老朋友一样的喝酒闲聊!亚当斯可以做到吗?”
这让喧哗声更大了一些,但默不作声的陈甦鸿,却在心里有些内疚,汉密尔顿这么做,是陈甦鸿告诉了他,亚当斯称汉密尔顿为:苏格兰小贩的乳臭未干的私生子。④
“但胡仁将军是汉群的……”有人这么说,陈甦鸿尽管心里对汉密尔顿有些愧疚,但他没有忘记陈宣的嘱托,这是他站起来的时候了:“汉群其实算不上一个党派,更恰当的说,他们是一个族群,就和在座的祖辈有的是英格兰人,有的是普鲁士人的一样,我们可以要求胡仁将军加入联邦党……并且,如果我们让胡仁将军陪选,一定也可以让汉群成员的票都投过来!”
“可是胡仁将军不在北美……”
这时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说:“那么,去找他回来。”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因为说话的是,是乔治。华盛顿。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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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有一英尺半高的肚子、圆球、暴君、一个全人类都应诅咒的恶棍。全部为富兰克林历史上评价亚当斯的原话,当然,历史上原来富兰克林这么评价他,是在几年后。
②、③:史实。
④ 亚当斯真的这么干过,不过是在几年后。而汉密顿也因此和他反目,写了本小册子指责老亚当斯的不足。汉密尔顿的倒戈令共和党人大喜过望,把他的小册子称为“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当时这被认为是亚当斯落选总统的根本原因。
⑤ 当时最著名的人物杂志把华盛顿描述为一个独裁者:“他像国王一样执掌国家权力,像国王一样在生日宴会上接受大家的拜见,像国王一样签订条约,像国王一样批处请求,像国王一样赦免任用以往的敌人。”富兰克林的孙子贝奇富兰克林把华盛顿比作大独裁都奥利弗。克伦威尔和路易十六,他把第一任总统称为“美国所有不幸的最初根源”。而独立战争时期最著名的宣传家托马斯。潘恩则说:“他可以无视宪法的存在,他可以付出所有为一个人或者一种事业服务,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弃他们。正是这种冷漠而矛盾的性格欺骗了整个世界,才能让他们的敌人和伙伴们都称颂他的审慎、稳健和公正。”
注:先蒙将邪兄斧正,又经书友卡登洛伊德兄正我,于05年3月24日再次修改相关各章节中,关于胡仁号相关数据。
第三卷 殪夷满 第十章 横垂宝幄同心结
在以自由和民主著称于北美的佛罗里达,各派别会议就间间断断的开着,而在三个月后的柴棍,已经很接近元旦①的时间了,秦剑有些无奈地敲响了胡仁的房门,他对胡仁说:“校长,学生必须汇报一个好消息。”他说话时强忍着的笑意,让胡仁感觉有点奇怪。因为秦剑是个比较稳重的人,这从他十来岁参加救援胡仁的行动中就可以看出,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露出这种恶作剧的笑容?但没有等胡仁开口,秦剑匆匆把一封信放在桌上,就急急离开了,胡仁在房间里,可以听到他在门外的大笑。
一封信,可以让传令兵送,可以让参谋送,可以让警卫员送,为什么应当在整理军务,准备开拔的秦剑,要自己来送这封信?胡仁把信拈了起来,嗯,这是从潮州送来的密信,信上的火漆完好无缺,那么秦剑发笑的原因,不是因为这封信?胡仁很快地把信拆开……
还没有离开胡仁房间太远的秦剑,听到胡仁在房间里狂怒一声:“不!王国栋你这个杂碎!老子要砍死你!”秦剑这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以至需要他的警卫员帮他一把才能上马,他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挥手让大家快点走,他可不想当王国栋的替罪羊。
因为,王国栋随密信一起送来,给他的私人信件里,已经说起了这件让胡仁发怒的事,那就是:他帮胡仁找了一门亲事,在刘逸成的主持下,已经和对方的父亲有媒妁之言,换过聘礼了!而这位要成为他们校长夫人的新娘——只有十三岁②!
胡仁无力的瘫坐在椅子里,他拈着信一脸的苦笑,王国栋这家伙在信里绘声绘色地说:此女美貌不可方物,鼻高眼大嘴小,身材高佻苗条,随其父行走江湖多年,技击亦有不俗水准,况江湖儿女多有缠胸,校长大可不必担心曲线问题……
最关键的一点,是王国栋信里提到的:其父是白莲教襄阳地区教首!③
这让胡仁很为难,他自己都很难找出拒绝的理由,因为技击可以被王国栋称为不俗,那么绝对就是很强了;美貌这点,胡仁倒不怀疑和他在西方多年的王国栋眼光。至于什么曲线,胡仁还没有恋童癖,倒也不会在意的。
让他无法拒绝的,是因为这个女孩就叫:王聪儿!
胡仁的孩提年代,王聪儿的连环画并没有少看,细节虽记不清,但也知道她领导了白莲教起义中的一支大军。
“叫秦剑过来。”胡仁有气无力地对警卫员说。
秦剑终于没有如愿跑掉,在半路就被胡仁的警卫员挡了回来,他进门以后摘下帽子,立正道:“校长好,学生奉命前来……”
“我操,你要笑就笑好了。”胡仁点了支烟,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说:“装什么正经嘛,笑完了还和你说正事呢……”他话音未落,秦剑已笑着几乎瘫在地上,胡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要发火又不知从何发起。
幸好秦剑也是见好就收的机灵鬼,很快就坐下来道:“不好意思,学生失态了。”
“你说说,这门亲事推不推掉?”胡仁只好装成大度的样子,把信扔给秦剑,秦剑死命用舌头顶住上腭,才没有笑出来,因为他知道胡仁已经决定接受这门婚事了,如果胡仁不想要这门婚事,他问的应是“该怎么推掉”才对。
但秦剑却也不敢再放肆嬉闹,正了脸色想了一会,才笑道:“学生以为,还是不能推的:校长孤身浊世间,所谓无母嫂为娘、无父兄为长,刘逸成先生是校长结义大哥,王国栋说是刘先生主持此事的,也算是长者之命了;又有媒妁之言;况且聘礼也下了,对方现又无‘七出’之行,这样推掉,不单对校长侠名有损,而且不利于以后我们与白莲教的关系啊,校长不是希望煽动白莲教起义么?”
胡仁有点无奈地苦笑起来,千挑万选,最后弄了个Lolita,要这样的政治婚姻还不如在欧洲时和那些贵族的女儿结婚算了,起码还是成人。但他的想法马上让秦剑识穿,秦剑对他道:“校长,番人怎么会和我们铁了心革命?再说你娶个番婆子,我们在国内想唤起百姓认同也不方便……”
“放屁,国姓爷他妈不就日本人!”胡仁很有点恼羞成怒了。
秦剑却不为所动地说:“对啊,所以郑芝龙降清了!”
“你!……”胡仁倒一下子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校长的苦恼,学生感受同身受,感同身受!不过尚有一事,便是这信中提到,已派人护送过来,学生不如等他们到了,拜见了夫人再起程吧?”秦剑望着胡仁,真有点同情校长,他们都是从小在西方长大,七八年间一直被胡仁灌输着十八岁才算成人的观念,所以他说感同身受,倒也不全是拍马屁。
胡仁听到“夫人”三字睁起眼睛刚要发火,秦剑忙解释道:“学生顽劣,校长见谅。但以学生愚见,送她来者,必有白莲教的人,如果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军威,从骑兵到海军,然后让他回去宣传一下,怕是对以后招抚国内门会大有用处……”
“好,就这么定了。”胡仁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