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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长倩家的别庄早建好了。她春天时来住过一阵,后来穆老太身子不大爽利,穆长倩就在家照顾她。今年夏天比往年还要热,穆长倩在别庄住了几晚后,就喜欢上了这里的凉爽,再三劝说祖母来此避暑,穆家老夫人最终同意来住上几日。
穆家老夫人一来,李竹就捡那些甜软的杏桃,还有菜地里新熟的面瓜以及一筐新鲜蔬菜送了过去。
穆 老夫人见了李竹也挺高兴,非要留她吃饭。李竹爽快答应。吃过饭,穆老夫人便开始在李竹面前叨唠开了:“阿竹啊,长倩在这儿也就你一个朋友,你得了空替我好 好劝劝她,她今年都十七了,还没个着落,我都要急坏了。上次好容易有个合适的,她还瞧不上人家。你说说,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李竹嘴上说会帮着她劝穆长倩,心里却想,本县的未婚男子中确实没有能匹配穆长倩的。她家表哥更没希望了。杨墨最近好像也对此事淡了许多。平日里用功读书,有时还抄抄书代人写书信。穆家的别庄建好后,他除了道贺来一趟,平常也没再往这边跑。
穆老夫人说着说着又提起了陈觐:“阿竹,你也知道咱们的知县大人吧。我瞧着挺好,人稳重,后院也干净。两家又是旧交。结果,唉……”
穆长倩道:“他那样的人后院不干净才怪呢。嫁他这种人跟当姑子也差不多。连他家人都受不了他。”
穆长倩说罢,急着寻找李竹的认同:“阿竹,你说是不是?”
李竹只好附和道:“算是吧。”
穆老夫人和穆长倩大部分时间都在别庄上住着。时间一长,穆老夫人也喜欢上了这里。穆长倩时不时来与李竹做伴。
过了几日,李竹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的人竟是毛二。先前跟李三姐定亲的那个男子。
毛二比以前更加彪悍精壮,一见到李竹,露出一口白牙:“李家妹子,我差点不敢认了。那啥,我受人之托给你带点东西。”
李竹心中纳闷,他是受谁人所托?
毛二挠挠头,笑道:“我从明州回来,碰到了蔡兄弟。”
李竹心里一窒,自他走后,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他,这些日子她也确实做到了。
李竹接过那只鼓鼓囊囊的包裹,又让小春招待毛二喝茶吃点心。
毛二摇头:“不了,我还要去另外几家送信,改日再说吧。”
李 竹送毛二出了门,转身回来打开包裹。大包裹里面还有几个小包袱,第一包当地的土特产,紫菜、晒干的海虾海鱼,还有几个让人爱不释手的漂亮贝壳;另一只包袱 里是几幅画,背景是大海,茫茫海面上矗立着一只大船。几只水鸟在水面滑翔。意境很开阔,但李竹却从中读到一种孤独的况味。
包袱里面还有一封短信,信写得没头没尾:看到水鸟,我总想起芦苇荡里那几只白绸样的鸟儿,想起它们的歌声,……那日的阳光正好。
李竹默默打开了最后一只包裹,里面几包种子,有几包李竹不认识,但有一包,却让李竹略有些激动,那是一包黄灿灿的玉米。
这一包裹东西拆的,又是唏嘘又是怅然最后又变成激动。
李竹将画收了起来。至于玉米和另外几包种子,她准备明天就种下去。
李竹将玉米种下后,过了几日又让小秋去毛二家一趟,问他还去不去明州。毛二说他不确定,不过,他有认识的朋友可能要去,有什么信和东西可以托他们捎过去。
李竹想了想,那么远的路,带重东西也不方便,因此她只让人捎去一件夏衣,是一件白色的绸衫,再写了一封书信,嘱咐蔡青好好保重,路途遥远,请他不要再寄东西回来了。想到这里,李竹蓦地发现,蔡青似乎对白色情有独钟,而宁希迈好像更喜欢红色,两次送的都是红绸。
李竹刚想到宁希迈,没多久她就听到了这个人的消息。他在押往京城的路上落涧身亡。
李竹凭直觉猜到,他一定是生遁了。他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
他逃脱了,但愿他真的如信中所说,他已悔悟,从此以后也不要再来找自己。
隔了一阵,穆长倩告诉李竹说,那姓宁的果然没死,逃到济川府去了。那里聚集着数千土匪,官兵几次围剿都是无功而返。
☆、第131章 丰收、案子
光阴荏苒,转眼已是夏末秋初,天气渐渐转凉。
这时节,果园里的梨子李子还有葡萄也熟了。由于之前杏子和桃子的广告打得好。果子还没熟透,就有人提前打好招呼。
这些多水果,李竹也不可能自己去买,就以稍低于零卖的价格批发给一些商贩。
摘果子这天,不少村民前来帮忙,一筐筐黄澄澄的大梨,一篮篮的紫红色的李子摘下来,过好秤,再抬到牛车和驴车上。这些商贩都是现钱结算。村民看着这些人揣着鼓鼓的钱袋进了李竹家的院子,一个个眼气得不行。
有人看到蔡成时,就故意对他说道:“大成子,你瞧瞧人家日子过得多红火,你后不后悔啊,阿竹要真成了你儿媳妇,这些不都是你家的了。”
蔡成干笑两声,他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很快就被儿子指出来了:“爹,你老想得倒好,你觉着,以李竹那样的性子,她要真嫁到咱家,咱能沾着一点便宜?你别忘了,人家可连亲爹娘都不买帐,什么孝道贤名人爱都不在乎,大哥又那样着紧她,说不得到时她连大哥都带坏……”
蔡成当时是如梦初醒。是啊,真让李竹嫁了他家,他们沾不着便宜不说,说不定连大儿都被带得跟他们生分。这不,他已经开始生分了。
这些村民都是过来帮忙的,李竹忙完以后,就给他们每人送了一篮子水果。大家推辞了几句也就收下了。
那些看热闹的小孩子每人都用衣裳兜了一大兜。
李竹趁机说道:“你看我不是不舍得,而是怕你们糟蹋了没熟的果子,等熟了,我让你们吃个够。以后不要调皮乱摘果子啊。”
众孩子胡乱点头,纷纷发誓他们没偷过,说被怕小白咬屁股。大人在旁听了,不由得笑起来。
忙了一天,李竹和小春李三姐都累得不行,几个人随便吃了点饭。小春弄了水果拼盘,李竹和三姐边吃聊。
梨子脆甜多汁,李子软甜馨香,葡萄更是让人一吃就停不下来。
两人正吃着水果,李大姑拿着个包袱上门了。
姐妹两人赶紧起身招呼。
李大姑将包袱放在桌上,捏了片梨子,边吃边道:“阿竹,这是上月的租金和分红,因为你姑父那事耽搁了几天。”
李竹笑道:“不妨事。”李大姑这人十分明理,就算是亲戚,在钱财上也分得很清,租金和分红是到期就给,一天都不拖。
“你数一数。”
李竹打开随意一看,不由得有些惊讶:“怎地这么多?”里面一共有三十多两。
李大姑道:“可不得这么多,两处铺子的租金呢,再加上分红,都赶到一起了。”
李竹将银子收了起来。又问李大姑饭庄的生意如何。
李大姑笑眯眯地说道:“最近生意不错。”这吴成名一死,吴家酒楼也卖掉了。接手的人家开了个商铺,杨家饭庄的生意少了一个竞争对头。生意自然又比从前好多了。再加上清河县的河通已经疏通,水路和陆路的商旅也日渐增多。连带着饭铺生意也更进一层楼。
李大姑跟两个侄女闲叙几句,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那潘嫂前几日被衙门的人带去问话了。她呀,竟跟那挨千刀的吴成名一起坑害咱家!”李大姑说起这事就不由得愤愤的。
“她是活该。”李三姐附和道。
这个吴成名的算盘打得可真好,他这么做,既能得了南玉,又能把这事嫁祸到杨老实头上。若是陷害成功,杨家肯定在县里呆不下去。可惜,他打错了算盘,陈觐可不是白进那样好糊弄。他这一箭双雕没弄成,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最后真应了百姓诅咒他的话:断子绝孙。
李竹又问:“还有,那个无头女尸的案子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案子,李大姑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原来这个死者也是本县人,是离城三十里外的周家村人。
她 嫁了一个不成器的丈夫,婆婆十分苛刻。丈夫和婆婆整日对她非打即骂。前些日子,她丈夫喝醉了酒又把她毒打一顿,她一时想不开就上吊抹了脖子,留下两个年幼 的女儿。这事周家村的人都知道。恰好吴成名得知了情况,就让人将尸身挖了出来,弄成无头女尸,让人误以为是南玉的。
李竹虽然不认得这个可怜的女人,但听了义愤填膺。李三姐更是如此。
“那他丈夫呢?难道就这样算了?”
李大姑叹气道:“不算了还能怎么着?又不是他直接害死的,这种情况除非女方娘家有人,否则也只能算了。”那女子的丈夫和婆婆敢如此猖狂,想必女方娘家也没什么人。
李大姑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道:“阿竹,你以后不用担心,等你出嫁了,我和你哥就是你的娘家人,不会让婆家人欺负了你。”
李竹笑笑。真要到那地步,那日子也不用过了。她直接放小白咬死对方再改嫁便是。
杨家饭庄的生意很忙,李三姐有时就去铺子里帮帮忙。
没过多久,李竹就听三姐回来说,周家村有人在向大姑打听她,并有做媒的意思。李竹笑道:“没想到三姐这么红火。”这都三家惦记了。
李三姐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拧了一下李竹的脸。
不过,听到周家村时,李竹脑中灵光一闪,出声问道:“不会这么巧,就是前些日子那个无头女尸的夫家吧?”
李三姐起初没想到,这么一提,她也觉得像。
“那媒婆只说那户人家姓周,先头娘子生病去了,那人年纪比我大几岁,家中只有两个闺女,十分乖巧。婆婆精明能干。”
李竹冷笑:“这么一听还真像,婆婆精明能干,不能干能逼死儿媳妇吗?”
李三姐道:“反正我也没应。找借口回绝了便是。”
隔天,李三姐再回来时,就告诉李竹,她料得没错,就是那家。是张文打听的。李三姐自然是拒绝了,这样的人家谁个敢嫁?
没过两天,李竹去县城办事。小白和大黄也跟上了。
李竹要进的地方有的不让带狗,李竹只好把小白和大黄放到饭庄门口。
等她回来时,就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蹲在小白身边嘟嘟囔馕地跟它说话。她见了李竹多少有些怕人,怯生生地看着她。
李竹以为是哪个食客带的孩子,就朝她笑笑,嘱咐她不要乱跑,就进去了。
李竹进去时,就看到靠墙上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位食客,面前放着两盘菜半壶酒,边吃边往里瞟着。此人长得还算周正,但总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而张文则是像防贼似的时不时地盯着这人。
李竹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再出来时,那小女孩子仍然蹲在原地,对着小白嘀咕,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李竹就随口问道:“小妹妹,你家大人呢?你怎么不进去吃饭呀?”
小女孩摇头:“我不去,我害怕爹爹。我好想我娘。”说着嘴一扁,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李竹有些着慌,赶紧劝她,别她家大人来了,说自己弄哭人家孩子就不好了。
李竹正在好声哄劝,就听见头顶一声怒吼:“作死的东西,你好好地乱哭什么!”
李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走上前来,一脚把小女孩子踹倒在地,李竹吃了一惊,小白也怒了,窜上去就着那人的腿就是一口。那人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
李竹顾不上去看他,赶紧上前去扶小女孩,小女孩的额头磕了一个大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愣是没哭出来。
这个动静引起了其他食管还有张文的注意,不多一会儿门口就围了不少人。
李竹向人说明了原委,其实不用她说,有人也看到了那人打孩子。
起初还有人义愤填膺,但当人们知道那个男子是孩子的爹时,也没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李竹这也看清,打孩子的人正是方才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他此时正坐在地上抱着腿嚎叫:“这谁的狗不拴好,我的腿要断了,赶紧扶我去医馆。”
李竹冷声问道:“你是周家村的?”
男子一脸愕然,随即点了点头:“我是。”
就在这时,小女孩低着头走到男子面前,小声说道:“爹,你不要怪姐姐和狗狗,我以后再不乱说话了,我们回家吧。”
李竹又问那男子:“你妻子是不是刚去不久?”
男子再次一怔,不过,他似乎很不愿意提这个问题,冲着李竹瞪眼:“你谁啊你,问东问西的,我家的事关你屁事?”
李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她走过去压低声音说道:“你女儿方才跟我说,她娘亲有时会回来看看她和姐姐过得好不好。”
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阵慌乱和恐惧,也顾不得跟李竹计较,一骨碌爬起来,冲张虎说道:“小二,结帐吧。”
张虎飞快地报了个数目。男子摸出一把铜钱塞到张文手里,想了想又多加一文:“这是赏你的。”说罢,他粗鲁地拽着小女孩大步离开了。
众人议论了几声,纷纷折回座位,继续吃饭。
小白汪汪叫了两声,对李竹说道:“主人,那个孩子说,她娘是被打死的。她不敢对人说。”
李竹闻言不禁一震。
☆、第132章 案破、祸端
李竹听到小白的话,再想想那个男人听到他妻子回来看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恐惧神情。
李竹猜测,那女人不是自杀,而是被打死后再被婆婆和丈夫伪装成自杀。
李竹也知道这种事可能还有很多,她若碰不上就算了,但既然让她碰上了,她必须得去告官,不告心里不舒坦。但是她该怎么说呢她跟那个死去的女人没有一点关系,凭什么身份去告?而且就算她告了,官府会相信那个三四岁小孩的话吗?
李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去衙门,断不断案是官府的事,告不告则是她的事。
李竹也不知道成不成,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是自己所为,她跟大姑和三姐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逛逛。就带着小白往县衙走去。县衙离隆福街不远,走了一会儿便到了。
李竹站在县衙门口张望。巡逻的衙役见了她很和气地问她有什么事。
李竹正在纠结说是找人还是告状时,就听见青枫惊喜地招呼道:“李姑娘。”
两人寒暄几句,李竹就试探着问他,自己不是死者的亲戚和家人,只是偶然听到了有关案情的内幕,该怎么禀报?又该向谁报案?
青枫一听是人命官司,神色顿时肃然起来,忙说道:“这可是大事,姑娘稍等,我看看县慰和师爷在不?”
李竹等了一会儿,青枫便出来领他进后堂。
原来今日是知县沐休的日子。
李竹被带到一间阴凉宽敞的大房间里,里面放着两大柜子的书籍和卷宗。
中间摆着一桌长方形木桌,上面堆了两座小山一样高的书籍。
李竹看了一圈没找到人。
就在这时,从小山前后传来一个平淡无波的声音:“下次来找人不必用这个借口。”
李竹:“……”她有那么闲吗?
李竹正色道:“我很忙。”
她接着又飞快地说道:“我是来报案的。”
“说。”
李竹思忖片刻,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南玉失踪案件中的那个无头女尸吗?”
陈觐提醒道:“记得,请继续。”
李竹接着说道:“我怀疑她不是自缢,而是他杀。”
“证据?”
“方才我见到了那个妇人的丈夫,他不让他的小女儿提起妻子,当别人提起时,他的表现很让人起疑。眼里有恐惧和慌乱,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她的小女儿说她母亲是被打死的。”
李竹一口气说完了。
屋里一片静寂,李竹也不知道听的人信不信。
过了一会儿,书山后面的陈觐才用缓慢的语调说道:“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请问。”
“你和那对父女是萍水相逢?”
“是的。”
“那个男子不让小女儿说关于她母亲的事?”
“对的。”
“那么,”陈觐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为什么一个惧怕父亲的小女孩会对你一个陌生人说她母亲被打死的事?”
李竹有些哑口无言。她该怎么解释?她能说是小白听到的吗?小孩子跟动物最是亲近,小女孩不敢对人说的话,可是敢对动物说。
李竹稳稳心神,厚着脸皮说道:“可能大概是我长得比较亲切随和吧。有的孩子喜欢我,愿意跟我说心里话。”
“恕我直言,本人没看出你的亲切随和之处。”
李竹有些怒了。她过来报案,被他层层诘问也就罢了,毕竟那是案子需要,可他凭什么这么奚落自己?
李竹心头不悦,脾气也上来了。不过,她没有发火,而是不动声色地接道:“能理解,你的专长是发现纰漏和错误。”我的美好品质你没能力发现。
陈觐好像没听出她话里的机锋一般,说道:“嗯,听上去很有道理。”
“那么,请把案了再重述一遍。”
陈觐说罢,铺开纸,提起笔,开始认真记录。李竹说一句他记一句。
说了一会儿,李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信的理由:“那个小女孩其实没有直接对我说这些,但她喜欢我的狗——你知道的,小孩子喜欢猫狗亲近。她抱着我的狗唧唧咕咕,有的话听不甚清,不过我恰好听到了这部分话。”
“嗯。你的狗似乎很与众不同。”
李竹忙谦虚道:“这是陈二公子的功劳,这狗是他送的。”
“哦。”
陈觐记录完毕,方才从书山后面站起了身。他今日没穿官朝,身着一件藏青色的便服,头发随意用一根玉簪绾起。神色略有些疲倦。
他端详着李竹徐徐说道:
“此案略有些棘手,因为尸体已经腐烂且被破坏,人证又较特殊,可能需要一些时日。请回去静等结果。”
李竹松了口气,这是立案了。听他刚才的口吻,还会以为不立案呢。
她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静等结果吧。
李竹告辞离开。
回到家里,她跟谁也没提这事。
李三姐那边已经回绝了周家的提亲。
那个周大年还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