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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次杀那个“采花贼”时就没事,为什么这次就受到惩罚了。李竹回忆着那些空间规则,却一直想不通。至于说后不后悔,却也谈不上。或许她可以用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方法解决掉这两人,可惜她当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件事之后,李竹就一直沉浸在大量的负面情绪中。她的情绪起伏不定,极为纠结,却又无处排谴。
杨云以为她是被上次的事吓着了,反过来安慰她。
当天下午,吴家的消息就传到了杨家集,也传到了李大姑耳朵里。
李大姑和杨老实听到吴家被一帮土匪洗劫一空,吴氏父子双双毙命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
李大姑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拍着手嚷道:“报信,报应。上天有眼。”
杨云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她既害怕又自责。一想起吴家,就噩梦连连。
李竹却暗暗苦笑,如果真有报应这回事,为什么那么多作恶多端的人却活得那么滋润?像吴成材的爹一辈子没少作恶,不也活到风风光光的活到五十多岁?如果她不动手,他说不定能活到六七十呢。
空间和灵泉一直没再出现,几天后,李竹终于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小白和大黄大概察觉出她兴致不高,每天陪着她,时不时地耍宝斗乐。
等到习惯之后,她又觉得,其实没有也行。她照样能过得很好。
李竹慢慢打起了精神,逐步恢复正常,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来了初潮。李大姑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咱家的阿竹长大了。”
杨云羞涩地脚她怎么用月信带,怎么装草木灰。李竹嫌这些不卫生,就买了些草纸,又用棉花和棉布缝了个袋子垫上。
熬过四天后,李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带着小白和大黄草地上跑步。跑累了,她就半靠在小白身上闭眼打盹。这一次,她没有梦见小白变成白狗王子,它变成了一只狼。
“汪——”小白的叫声把李竹吵醒了。
李竹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她一阵恍惚,脱口喊道:“蔡大哥,你回来了?”
不想,那人却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竹,说道:“让你失望了,在下不是你的心上人。”
李竹一看到此人,立即睡意全无。
她一脸警惕地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第79章 毛遂自荐
来的人正是宁希迈,今日的他与往日不同,没有带随从,身穿一袭极为普通的青衫,头发用一支玉簪挽起,神态悠闲,从侧面看倒真像一介书生。难怪自己把他当成蔡青了。
宁希迈说道:“十分抱歉,惊扰了你的美梦。”
“大王今日下山有何贵干?这村子里没什么财主大户,都是些穷苦百姓,大王要借粮怕是找错地方了。”李竹一边与他周旋,一边猜测着他的来意。
宁希迈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着李竹说道:“前几日刚从吴家借了不少粮食,近日无需借粮。姑娘多虑了。”
一提到吴家,李竹的心就不由得砰砰直跳,果然是为吴家的事吗?他一定猜到了什么。李竹旋即又想到,就算他猜到又如何,他一个土匪,做的类似勾当比她还多,难道他还敢宣扬出去或是报官?
想到这里,李竹心一横,反而不害怕了。
李竹再抬起头来时,眼底一派坦然平淡。看着宁希迈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来是为吴家的这点事,我当是什么,这也值当大王下山一趟?”此时此刻,她不由得想起了,吴老爷和吴成名在书房里的那一段那段话,他们说起抢人之事时的那一副不以为然、云淡风轻的语气。原来杨云的终身大事,杨家看来要天塌的事,在他们眼里是‘多大点事’。就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李竹。现在,她也学着这么说了一句。
“是吗?多日不见,李姑娘进益许多。”宁希迈的话略有深意, 他微笑着盯着李竹,突然上前欺近一步,伸出手往她脸上摸去。
李竹吃了一惊,土匪就是土匪,这还在她家门前就想动手动脚。
李竹后退一步,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小白也亮出白森森的犬牙,呜呜地叫着,一副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的样子。大黄闻声也跑了过来,跟小白一起,同仇敌忾。
宁希迈淡然一笑,似乎根本不把两条狗放在眼里。
“别动。”他说话时,手指飞快地从李竹头顶掠过,然后捏着一条黑色的虫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李竹长出一口气,这人……你倒是早说呀。
“谢了。”宁希迈没理会她,将虫子抛向草地上的鸡群,鸡们叫着上前争抢。
宁希迈意有所指地说道:“本人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李姑娘大可放心。”
饥不择食?李竹一听这个词就有些不舒服。
李竹心中一不舒服,说话也有些不客气:“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只是大王此次下山,难道就是为我捉虫,然后再告诉我你吃饱会择食?”
宁希迈笑了两声,突然脸色一板,正色道:“李姑娘可知道江惊雷的下落?”
江惊雷?李竹疑惑地看着宁希迈,江大哥怎么会跟这人有牵扯?
宁希迈又道:“我刚刚得知江惊雷流落到此,到处寻他不着,听人说,他几日前曾在姑娘家中出现过。”
李竹想了想,就字斟句酌地说道:“我家跟他并无来往,只是先前开饭铺时,他赊了些饭钱,前几日来还钱。至于在哪里,不但我不说不清楚,我们全家都不知道。”
“是吗?”宁希迈似笑非笑,显然不信这话。
他不再理会李竹,转身大步流星地向杨家走去。
李竹看他要去大姑家,心里又有些紧张,赶紧追上去补充道:“他住在张家客栈,你可再去打听打听。”
“打听过了。”宁希迈脚不停顿。
“他穷得连饭钱都赊。”李竹又提醒一句,这么穷的人还要打他的主意吗?
宁希迈陡然停住脚步,无奈地说道:“难道在你眼中我除了劫色就是劫财?”
李竹脱口而出:“难道你还干别的?”
宁希迈盯着李竹看了半晌,没说话。
李竹只好又重复一句:“我家人也不知道,你问也没用。”
宁希迈几步就来到杨家院门前,李大姑听到动静,开门一看,见来人是个长相英俊的小伙子,就客气地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宁希迈彬彬有礼地说道:“您就是杨婶吧?我是江惊雷的朋友,早听他提起过你们一家。”
李大姑一听说是江惊雷的朋友,态度立即热情熟络起来,赶紧笑着让他进屋。
李竹出口接道:“大姑,他不是——”
宁希迈看了李竹一眼,那眼里含着一丝淡淡的警告。李竹只好暂时将话咽了下去。
李大姑将人迎进堂屋,又去张罗着倒茶端点心。
端上茶点后,两人寒暄几句,说了一会儿话,李大姑的习性又发作了。于是就笑着问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中做什么营生?”
李竹捏着一把汗,心想大姑不会是最近想女婿想入魔了吧,逮着个年轻小伙子就问。如果可以,她真想告诉此人的真实职业。
宁希迈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一一答道:“晚辈叫麦西宁。今年十九岁,家住南屋山附近。先前是耕读人家,如今做些小买卖。”
李大姑笑道:“哟,你这个姓氏倒挺少见的。不知道是卖猪的卖,还是麦子的麦?”
“麦子的麦。”
“……你这么大了,应该成亲了吧?”
“祖父在世时曾定下一门娃娃亲,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女方嫌弃我家穷,退了亲,另攀高门。”
李大姑对此有切肤之痛,拍着大腿叹道:“这种势利眼的姑娘,不要也罢。你也别伤心,看你长得这么精神,一表人才,还愁娶不到媳妇”
“一点也不伤心,本来也不甚中意。”
两人闲扯一阵,宁西迈终于进入正题,又问李大姑江惊雷的下落。
“杨婶,我这几日寻不见江大哥,心中焦急,婶子可知道他在何处?”
“大姑,茶没了。”李竹骤然插话,她总觉得这姓宁的找江惊雷没什么好事。
李大姑却支使李竹:“你去灶房再倒一碗,我跟客人说话呢。”
李竹站着不动,看着宁希迈说道:“麦公子,你跟江大哥是怎么认识的?他家中情况怎样了?”
宁希迈用那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李竹,缓缓道:“是不打不相识,他父母很好,就是还跟以前一样爱催他成亲。”
李大姑立即插话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爹娘不急的。你们这些做儿女的总是不理解爹娘的苦心。”
李竹看向宁希迈问道:“不知道麦公子的父母催不催你成亲?”
提到父母二字,宁希迈的眸色骤地一沉,方才还十分祥和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他定定地盯着李竹,深邃的眸子像一道深渊似的,让人心生畏惧。
李竹叹了一口气,也不敢往深了得罪他。连忙笑着自己找下台阶下:“话赶话而已,若有得罪处,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李大姑也察觉到不对劲,也赶紧打圆场。
就在这时,内屋的杨老实喊了一声,李大姑忙去照看丈夫。撇下了宁希迈和李竹在堂屋。
宁希迈盯着面前的青瓷大碗,慢慢说道:“我找江惊雷,是帮他不是害他。”
说完,他甩出一封信,又说道:“这几日若再见到他,请转交此信。”
李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宁希迈把信往桌上一拍,起身便要离开。
这时候,李大姑又抽身出来了。一见宁希迈要走,又提出要留饭。
宁希迈客套几句,便告辞离开。李竹把趁李大姑不注意,将信揣入怀中。等到江惊雷来了,就交给他吧。也许真的不是坏事。
又过了两日,江惊雷果然如约而来。杨家一家热情招待,席间,李大姑提起他朋友来访的事。
李大姑对宁希迈的印象极好,满嘴的赞美之词。江惊雷听到李大姑的话,嘴巴张了张,一脸地惊诧。李竹赶紧将信掏出来给他。
江惊雷急忙拆开浏览,两道剑眉皱起。
李竹试探着问道:“江大哥,信里写了什么?”
江惊雷连忙收起信,扯扯嘴角说道:“没啥,这个朋友……”他本想让李大姑不要理会他,但又怕得罪了此人。 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最后,江惊雷只好语焉不详地说道:“这人想让我去他家,我不能去。”
李大姑有些奇怪:“去看看也行,反正离得不远。”
江惊雷苦笑道:“实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是不去了。”
接着,江惊雷话锋一转道:“杨婶杨叔,我今儿个是来辞行的。有一个大富商,押了一批货去京城北边的名城,我做为镖师一路护送,一是赚点盘缠二是顺道回家。”
李大姑和杨老实虽然不舍,但一听到有这等好事,也替他高兴。李大姑又问及他家中爹娘。
江惊雷道:“家中有一个瞎眼的奶奶,一个比阿竹小些的弟弟,一个爹。”
李大姑又让杨云收拾些特产给他带上。江惊雷客气几句也就收下了。不过,他看到杨云时,眸子亮了许多。他像是想到什么,轻咳一声问李大姑:“婶,云妹子找到合适的人家了吗?”
李大姑叹气:“这一时半会的,哪有那么合适的。自打出了这事啊,我心里一直悬着,就想赶紧把亲事订下来才好。”
江惊雷的态度有些扭捏,吭哧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婶子想找个啥样的?”
李竹在旁边看着,险些笑出声来。这是要毛遂自荐吗?
不知怎么回事,平日十分机灵的李大姑此时竟没反应过来。她还以为江惊雷要帮着介绍呢。就说道:“就是人要好,家道差不多就行,不要什么大富大贵,公婆不能苛刻,最好兄弟妯娌也不要太多。”
江惊雷想了一会,接着就抛出了一句震惊众人的话:“你们看俺这样的行不?”
☆、第80章 定亲、空间重现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诧无语。李大姑和杨老实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李竹听到套房的门后也有点动静,不用猜肯定是杨云。
李竹在想,江惊雷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杨云的?两人总共也没见几面吧?
不是说古人都很含蓄吗?怎么这家伙这么奔放直接?
江惊雷见状,嘿嘿憨笑几声,挠挠头说道:“婶,你方才说的那几样俺都符合,不是我自卖自夸,我这人大伙都说不错;至于家道嘛,我家虽不富,但也不穷;还有公婆,俺娘人不在了,但俺爹人很好,半辈子没跟我娘红过脸。我奶人也和善,就是眼睛不太利落,至于妯娌啥的,我就一个弟弟。”
江惊雷顿了顿又说道:“其实不该这么快的,只是俺家离这儿老远,你们家又着急,我怕等我回来,这黄花菜都凉了。我这人有啥说啥,你们别怪我粗鲁就行。”
李大姑这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忙笑着说道:“不怪不怪,就是太突然了,俺们没有心理准备。那啥大侄子,你让我们老两口商量一下行吗?”
江惊雷道:“应该的应该的。”说完,江惊雷就局促地起身告辞。李大姑因为要和家人商量,因此虚留了一下就送他出门。
江惊雷走后,杨家就召开了家庭会议。
先是李大姑跟杨老实商量:
“他爹,你看这江惊雷咋样?”
“还行,只是他家在京城,阿云嫁得太远了些。”
“是啊。不过这人着实不错,无论是家道还是人品,这匆忙之间还真找不着这样的。”
“那问问闺女啥看法吧?”
“行。”
李大姑起身去杨云房里了。杨云本来在门口偷听,一听到脚步声,慌忙跑到床前坐着,假装在绣花。
李大姑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再出来时脸上带着笑意。看样子杨云也挺乐意。
李大姑又道:“可惜,阿墨在不家。”
杨老实道:“咱俩看着行就行了。”
又过一天,江惊雷又来了。这次的他来了个大变样。衣裳鞋袜都是簇新的,胡子也剃干净了。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他生得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底子本就不错,这么一收拾,还真挺像样的,比第一次见他时,看上去至少年轻六七岁。走出去,再没人把他当大叔了。李大姑一看愈发满意。杨云见了他,脸颊绯红,扭身进灶房做饭去了。
李竹烧火,杨云做饭。李竹觉得杨云今日做饭格外舍得放油,鸡蛋也多打了三个。
“云姐,你说这男女之间见几次面就定亲会不会太、快了?”
杨云一脸羞涩,小声说道:“这能见几面就算好的了,有的连面都没见就直接成亲。”
这倒也是,她差点忘了,古代婚姻的主流是盲婚哑嫁。哪有什么时间让双方相处了解。
她以前十分不理解,古代小说戏文里,男女双方见一面就私奔定情的,觉得这也太随便了。 仔细一想,可能跟见的人少有关,你说那些姑娘小姐们整天关在家里,哪有什么机会见到外男?所以有时见着个癞蛤蟆也能当成王子。
想起这些,李竹的脸上浮起笑意,杨云心思细腻,就以为表妹在笑自己。于是便没好气地说道:“叫你笑我,你今年也十三了,马上也该说亲了,看我到时不笑话你。”
李竹调皮地说道:“你尽管笑呗,我才不介意。”
午饭很快就弄好了,今日的饭菜十分丰盛:白面烙饼,韭菜炒鸡蛋,红烧鱼,干菜扣肉,再加上一个青菜豆腐汤。杨老实陪着江惊雷吃,李大姑也在旁边,杨云可能是害羞,就在厨房吃了,李竹也只好陪着她。
吃着饭,杨云突然感叹道:“我怎么觉得这汤没以前好喝了。”
李竹心头有些难受,不由得想起了她的空间和灵泉。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吗?还有没有可能再回来?
吃过饭,杨云收拾碗筷,李竹去给两人上茶。
她一进屋就听到江惊雷说道:“我这两天就要启程了,那个富商东西挺多,光保镖就雇了几十人……”
李竹突然想起,她让小灰嫁祸孙掌柜时弄来的那封信。那信上写着什么相约南屋山,共谋富贵之类。当时她没看明白,这封信会不会跟江惊雷押的这趟镖有关?
想到这里,李竹就顺口问道:“江大哥,你们押的这趟镖值不少钱吧?”
杨老实用眼睛制止李竹:“小孩子家的,不要乱问。”
江惊雷看了李竹一眼道,笑道:“没事,都是自家人。其实也很好猜,你们想,若是些不值钱的家当,他会雇这么多人吗?还专挑武艺好的镖师。”
杨老实有些担忧,便说道:“那你们可得小心了,这北屋山南屋山都不太平。”
江惊雷不怎么在意,“别说这两地,这一路净是凶险地方。什么桃花山、青龙山、大松林,净是强人出没。”
杨老实道:“这世道怎么地变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没这么乱啊。”
江惊雷叹道:“官家被朝中奸臣蒙蔽了呗。如今是奸佞当道,忠良被害。再这样下去,不得了了。我爷爷那会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李大姑在旁边接道:“哎哟,照你这么说,我倒有点不放心了。要不我给你些盘缠回家家,咱别押这趟镖了。”
江惊雷摇头道:“这哪行,我已经答应人家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得做到。婶子尽管放心,我这身武艺也不是白练的,一般的小贼我还真不放在心上。”
李大姑叹息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们先在口头上约定好,江惊雷回京城后就跟家人商量好,然后再回来就正式定亲成亲。因为江惊雷后天就要出发,李大姑就留他在家住下。
这天晚上,月色朦胧。杨家人渐渐进入梦乡,只有李竹还有些心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过了好一会,才有些肯意,她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房顶上似乎有动静。李竹以为是小伙的伙伴们,也没理会。
但是小白和大黄却是一跃而起。李竹一看这样,就赶紧披衣下床,手里拎着根棍子轻手轻脚地出门查看。
这一看不知道,她家的院墙上还真坐着一个人。
李竹张嘴要喊,突然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巴。
小白和大黄不知怎么回事,也没了声响。
李竹手脚并用,胡乱挣扎,那人的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钳住她,她根本动弹不得。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离开了空间的保护自己的力量是多么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