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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身后有偌大一个无泪宫,她还真不敢问众杀手们,得她这杀鸡都不敢的宫主,心里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这重颇为窝囊的顾虑,很轻易的被慕容徵望穿。
先前万岁爷那人剑合一确实了不得,加上人本身气度卓绝,光凭那长相都能风靡大楚。
本以为一样会使剑的贤妃与他能称作一对,可经过了这日,突然杀来北狄的公主,琴音悦耳,不比那剑与剑更加刚柔并济,更加相衬么?
只可惜——
“弹琴的又不是她,做个样子而已。”
此话一出,慕容紫侧目去,看慕容徵的眼色又是另一种。
“三哥哥,你在宽慰我么?”
“你看我像?”
慕容紫不接话了,神情里端得极好!
与她兜圈子,与她卖关子?
你尽管随性,爱说不说!
这一招不变应万变不知难倒多少英雄,不止楚萧离拜服,慕容徵遇上也只能甘拜下风。
谁让他们是一家人。
“你看那嫁车是不是很高?”慕容徵引导妹妹看过去,语气里都是点拨。
慕容紫顺势举目远眺,正好车后得十几名禁卫军在用尽全力的推,车身底座竟差不多与身材魁梧的禁卫军等高,她立刻瞧出端倪。
不禁再向车底探视去——
她蹙眉猜测,“难道车下藏有一人?”
闻言,站在一边默然不语的溟影浅有莞尔,他们的宫主大人总算看出来了。
慕容紫见他少有的表情,神色非但没有松释,反而更加沉暗。
倘若他与三哥哥都看出来,那么楚萧离一定也知道。
会陪着演戏,全当玩乐,且是也没有拆穿的必要。
可竟然有这样厉害的高手随宁玉华来到楚国,看来不止宁玉书对北狄的皇位野心勃勃。
他这个妹妹,一开始就看准了大楚的后位!
今日造势只为先声夺人,往后才是重头戏。
不得不叫人服气的是,楚萧离的后宫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心里暗自叹着气,慕容紫眸色暗敛,“跟我说说北狄萧家。”
算她晓得厉害之处在哪里,慕容徵勉强赞了一句‘聪明’,说道,“萧氏历代皆为北狄皇族效命,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和刺杀,支系繁多,经过数年演变,势力大到能够影响皇位上的人,自然,萧家的武力就是实力,厉害的那个说了算。”
说到武功,溟影难得开口接道,“时才与皇上交手的那位高手并未显露真本事,至于他的深浅,恐怕连皇上都不知道。”
不光溟影,其实连楚萧离都抱着一试的态度前来。
哪知遇上这等高手,恐怕这会儿万岁爷美人在怀看似潇洒,心里已然揣着焦虑,不得不对这对宁家兄妹重新估量了。
溟影继续道,“以音杀人只是萧家浅显的功夫,最厉害的是能够用琴音蛊惑人心生出幻觉,随宁玉华来的人能够将自己的琴声压制,与皇上交手却不伤这附近之人一丝一毫,可见其深厚。”
“那么萧太后可知道此人?”慕容紫问。
宁玉华来得这样气势汹汹,威胁的已经不止这座后宫了,而是大楚的天下!
“不巧。”慕容徵眉眼带着含蓄的笑,尴尬道,“太后娘娘这一脉的萧氏早就落没了,应当不知。她为何会成了我大楚的帝妃,今日的高高在上的太后,改天你遇见咱们万岁爷,若是他心情不错的时候,倒是能够问问看,至于他会不会告诉你,为兄就拿不准了。”
但凡大家族,衰败的支系下场总会落得十分凄惨。
联想到萧氏原本为北狄皇族做事,仆从向来谨遵主人的命令行事,而萧家又以武功论势力,萧太后这一脉必定从武不佳。
既发挥不了这个优势,又要为主子效命,只有一种可能,那么——
强制打断了思绪,慕容紫下意识的看向慕容徵。
交接的四目,一双闪烁不定,一双淡薄藏掩。
事关皇家隐秘,身为对武德皇帝忠心耿耿的当朝宰相,慕容徵怎会轻易将话说得明了直白?
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莫看为兄。”事关于此,他是真的有心避讳,“宠臣难当,往后的日子,为兄还得仰仗四娘你,你可莫让我失望啊……”
“三哥实在太会说笑了。”慕容紫脆声笑了起来,带着讽刺,“我哪里需要做什么?老老实实的等着三哥你的算计不就好了?”
慕容徵从善如流,“故而四娘你真的想如此?”
那往后的路真是要顺畅太多!
慕容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得下次了!”
说完干干脆脆的转身,回华庭去!简直不想再与慕容家的大狐狸多说半句。
宰相大人就得这一个亲妹妹,自从她入了宫,兄妹俩就难得像这般说上话,他踮着脚对那背影假惺惺的问,“没下次了?莫非今日得了好处的只是为兄?四娘,你这可算是过河拆桥?”
慕容紫烦死了他的假仁假义,头不回,只甩出一句——
“把你的桥搭好了再来同我说!”
哪里算过河拆桥?
至多是将她领到河边,看了场添堵的大戏而已!
等到她下了角楼,和等在下面的灵霜走远了去,天色是真的暗了下来。
慕容徵俊庞上的不着边际的玩笑之色瞬间消散,在暗然的天光里显得几分阴郁。
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他对着溟影谨慎道,“还请影大人查清宁玉华背后的高人,此事不但关系四娘的安危,更与大楚命脉息息相关。”
看情形,宁玉书早就得到萧家的支持,此番借联姻送嫁得到兵权,对他而言更是如虎添翼。
不能让北狄的腥风血雨,沾染大楚的疆土。
溟影心中有数,颔首道,“相爷放心,我会拼死保护宫主。”
见他忠心不二的样子,随时可为慕容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慕容徵神态稍有松释,扯着眼角调笑,“万岁爷倒真是舍得,将整个无泪宫都拱手送人,倒是委屈影大人了。”
溟影表上一笑,淡得不着痕迹,道,“也不是见谁都送的。”
言下之意,玄成公子虽与无泪宫往来密切,却……
不说也罢啦,说多了某人更加想不通。
慕容徵深深受挫,叹了口老气,回身下角楼。
还有场宫宴等着他。
宰相大人每日忙得闲不下来,本是不愿意去喝这个酒的,只桥还没搭完,他不去,谁给万岁爷的耳边吹阵风,好将人吹到华庭去呢?
利用人的假装被利用,完了还要喊屈!
他们家四娘最狡猾了。
……
夜来。
设在昭兴大殿的酒宴如何热闹,如何奢华,都与远在华庭的慕容紫毫不相干。
照例吃过晚饭,沐浴洗去一身疲乏,再而找个书卷,点上灯盏,静静的等夜雨袭来,她好眠。
若换做往日,定然是这样的了。
但今夜不同。
约莫还差半刻钟才到亥时,漆黑的小院子里响起了鬼祟的步声。
平缓循序,很是拿捏得当。
接着,插的销门被人从外头利落的撬开,有个轻车熟路的人移身钻进,顺手关门锁上之余,抬眸与坐在对面桌前的人儿对视上。
“怎的又坐在这里发呆?”
楚萧离问得实在太自然,让着慕容紫的错愕更添两分。
晓得他会来,可她的准备才到了一半,委实没料到人来得这样快。
真不知三哥如何发挥的!
“我……正在等甜汤凉一些再吃。”盯着面前那盅瓷纹精致的盅罐,她借口找得不甚妥贴。
楚萧离直接往她对面坐下,学着她交叠双手在桌上,耷拉着肩头,脖子还略往前伸的……又懒有丑的样子。
“等甜汤放凉?”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如同细嚼慢咽,沉黑漂亮的眸子盯着那盅东西打量,忽的就笑得心无城府,“四娘,你用的这个盅有保温之效,你要等到哪个时候?”
“是、吗?!”提高了语调,慕容紫睁大眼佯作恍然,“灵霜这丫头真是的,竟给我弄了这个盅,还要不要我吃了。”
说着怪责的话,她伸手揭开盅盖,立刻,一股肉眼可见的热气腾腾升袅而出,和刚从火盆上取下来的没差!
事实如此。
慕容紫心里打小鼓,这真的怨不得她,万岁爷来得太早!
楚萧离好似没有察觉她的纠结,眯着眼深深嗅了一嗅,“真香,你盅里炖的是什么汤?有多甜?”
他穿着又与下午时候的不同,深紫色的宽松锦袍,与那件倒是相同的样式。
只那件显得飘逸出尘,宛若踏着云端临凡的谪仙人。
而眼前这样就显得洒脱了些,与他本性甚为贴切。
他的墨发质感是极好的,丝丝缕缕看似不规则的纠缠在一起,有些轻狂,有些张扬,令人捉摸不定。
只要经那淡风浅拂,便作一丝是一丝,一缕是一缕,软顺得堪比女子。
那时候,慕容紫就会觉得他其实是个温柔的人。
“四娘?”
楚萧离问罢等了半响都没个回应,只好把她唤回神,再冲她迷死人的一笑,“看呆了么?”
慕容紫确是看得入迷了,闻声微惊,接着满身局促,忙不迭避开那道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僵硬的侧过身去,整个人的动作都不协调。
楚萧离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不问都晓得是在郁结他来得太早。
可是啊,回想之前在昭兴殿,玄成在他耳边那低声一语,他还能拖么?
单手撑着侧脸,他慢条斯理的与她说笑,“我那么好看,你为何不看了?”
久不见,他人都坐在了这里,摆出大方的模样,可不仅只是任看。
莫怕,有我在
对于今夜这个情形,慕容紫觉得,稳操胜券的她应该更加大局在握一点。
为何如此说呢?
首先,自打两个月前那天夜里有个人偷偷溜了来之后,就……再没下文了!
对着楚萧离的有心冷落,依她想,他这么做无非是要容她自己琢磨清楚。
说到若即若离,欲退还迎,谁还不会使点这些样儿的手段把戏钋?
再而昨夜他布局至深,偏生挑了他三宫六院充盈的第一日,把整个无泪宫都交给她。
为了安她的心,更向她证明了他的心。
至于那点心意有多深,值多重,全凭慕容紫自己给—罴—
她给多少就是多少!
万岁爷狡猾如斯,难对付啊……
接着说今晨,他溜得早,是因为拿捏得住关红翎的性子,晓得她一片为关家的嫡女心,人是哪里愿意搀和进后宫一群女人与一个男人的是是非非?
无需他多做解释,淑妃娘娘多识大体的人儿,自然会向慕容紫解释清楚——
害得她被割手指!
楚萧离这样的人,能用十步走完的路,他绝对不会走十一步。
慕容紫聪明是有,不管他旁敲侧击,还是命着别个来与他佐证,终归是告与她听了。
若她不领情闹别扭,倒头来全成自己的不是。
故而她等了两个月,选秀之后,先吃了个大大的闷亏。
承诺她不要,他亦不给,更玄乎了。
最后再说下午宁玉华入宫。
倘若不是慕容徵看不下去,为着慕容紫着急,哪里会使了灵霜,亲自教她那些话,生拉活扯死也要把妹妹拽到南门去?
好在慕容紫脑袋够灵光,一听宁玉华缩在嫁车里不出来,有心自抬身价为难楚萧离,她就晓得是个翻身的机会。
只要她在正南广场上出现,不管早晚,总有人会把这个消息传开。
狄楚联姻,说小了不过是楚萧离娶个小老婆。
万岁爷接亲不得什么,那琴奏起来,执剑在手,霸道一舞,再是紧迫焦灼的气氛都化为了了,全成了情调。
他们有多亲密无间,慕容紫看在眼里,楚萧离自会心虚。
要的就是这个!
所以今夜他主动现身,实在来之不易。
望着对面赏心悦目的男子,起先闻得他来时的那丝异样的兴奋,在慕容紫自个儿慢慢把始终原末理通一遍后,好似变得淡了些。
楚萧离确实很好看,俊美有之,气度有之。
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更甚,他还是一国之君!
这天下是他用武力夺得的,说来残酷了些,可忽略掉那些残忍血腥的过程,许是不少女子会将此当成他的魅力之所在。
为帝王者,人如若不狠辣些,怎当得起这片偌大山河?
此刻他对她笑,顾盼生辉,柔情万丈,是让她觉着很温暖,很安心。
可在这笑容之后,隐藏着始终不曾停止的血雨腥风。
她和他在防着别个的同时,自然而然的算计着对方。
慕容紫觉得这样……很不好。
于是连他屡战屡胜的美男攻势,在她的面前也不大管用了。
见她脸容上的颜色慢慢的黯然,楚萧离有所意识,遂关切道,“不想同我说点什么?”
她垂眸,正好望见摆在面前的那盅甜汤,想了想,抬首来问他,“还热着,你要喝吗?”
他点头,应了个‘好’字,继而慕容紫连着整个盅都推给他去。
楚萧离接过干净的白玉汤匙,舀起一匙温度适中的甜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饮下,再抿了抿唇,嘴角随之翘起一弯弧度。
“滋味妙极。”
这并非他有心夸大,闻着味儿的时候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刚才浅尝味道,沁甜润滑,腻,却腻得正合他心意。
楚萧离有个鲜少为人知道的小嗜好——喜甜食。
用万岁爷哄骗自己亲儿子的口吻来说的便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时刻顶天立地,吃甜腻的东西,会显得很没用……
小家伙听了的话,一定会对甜的东西嫉恶如仇。
毕竟孖兴向来对父皇崇拜,毕竟事关脸面形象。
楚萧离深知此道理,身为当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天子,他是几乎不在人前表露的。
最多偶尔犯了馋瘾,叫御膳房送几叠糖味儿重的点心来,吃也不能吃太多,没得被哪个有心的瞧出端倪。
只要不在人前表现出喜欢,那自然就不得哪个会觉得他没用了。
这是楚萧离的后招,即便是亲生儿子也不轻易传授。
此一时见他将甜汤喝得津津有味,慕容紫暗觉好笑,不觉就把父子二人想到了一处去,连会发生的对话都飘在脑子里,真切得很。
她只是听三哥哥有心无意的稍带一提,记在了心上。
遇到今夜这个时机觉得正好可以发挥,不想楚萧离是真的喜欢。
不得不说,看着一个诡计多端的皇帝吃甜食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连她的心里也跟着甜了。
沉默了会儿,慕容紫对着他说道,“滋味好的话,九郎就多用一些吧。”
楚萧离霎时听在心上的认真点头,再然后如个愣头青似的抬起脑袋来直视她,真真的问,“四娘,你可会觉得我很没用?”
一个没忍住,慕容紫喷笑,“要是连你都没用了,那普天之下怕是再没能耐人!”
他倒是不客气,“如此说来,看上我真是你的福气。”
她也同他假客气,“能让九郎看上,也是我的福气。”
打趣罢了,继续喝汤——
楚萧离嘴上甜,心里更甜,那汤匙舀着飘在汤面上的小花,一朵一朵的,带着微苦的味儿,和着消成块的棠梨,入口即化,亦苦亦甜,是真的美味。
吃着,气氛比上先前舒缓了许多,他才问,“其实这汤是专为我煮的吧?”
慕容紫没否认,也没承认,“你觉得呢?”
他舀起一朵小花,眯着眸笑意融融的盯着,说,“这叫葛花,有解酒之效,今夜宫里有酒宴,你为着我着想,我很高兴。”
不管她认不认,他先表了心情,就当作是。
慕容紫正色,“可是葛花也有养颜功效,我自小就饮的啊。”
此话不假,只喜不喜欢又另当别论了。
楚萧离责怪的睨了她一眼,没计较,接着再问,“是你煮的?”
这下慕容紫乐了,“你看我会?”
慕容家穿越来的嫡小姐,还没神通本领到这个地步。
听了此话,这会儿暂且不当万岁爷,只做九郎的男人,假意露出一丝遗憾,“若是你做的,我会更高兴。”
慕容紫不言,只静静的望着他。
她心里还乱着,一边的风波平息了,还有另一边的难题将她重重困扰,哪里是说两句逗趣的话就能轻易化作云烟,任由一阵风就吹散去……
选秀,一选两个月,每名选出来的女子都是桓横在他与她之间的阻隔。
最可能发生的结果无非两个:容她自己接纳,抑或被他摒弃。
慕容紫不知道,他这样做,能忍受包容她到哪一天。
“如何又不说话了?”楚萧离见她这夜实在不对,都不与他顶嘴了,只好改口道,“不是你煮的也罢,我都高兴。”
这话说得也不假啊,她越听越是心虚,都低下了头去。
“是我让着霜儿煮的。”
搅着眉头,慕容紫为难道,“起先我想让她教我,可是一定不得她煮的有火候,我又想不若把她煮的当做是我煮的,反正你也不知道,但假的就是假的,往后总会被识破,不定还会讨得你失望,我又何必……”
她正对着这盅甜汤发着呆,主意没定下,他来了。
怪谁?
楚萧离听她一通兀自纠结,再配以她无措的表情,都不知该先偷着乐,还是先安慰她。
故而他笑着问,“你在为我犯难么?”
抬首将他看了看,慕容紫慢吞吞的略作一思,把头点点。
楚萧离笑意扩大许多,只道,“那就行了。”
那就行了?
慕容紫愣住,想不明白。
她那颗脑袋就这么大点,再是转得灵光,也不如清醒的人看得透彻。
再问楚萧离,他不肯说了,只顾把剩下的小半盅甜汤喝完,卖着关子吊胃口,把她弄得七上八下,比他没来的那会儿更加忐忑。
等到甜汤见了低,人是满足的打了个嗝,砸吧着嘴道,“时辰差不多了。”
慕容紫被他一吓,眼睛都瞪大不少,“你要走了?”
问罢方觉说错了话,她忙站起来,“那我送你出去。”
明明舍不得的,却算计成了习惯。
脑子里总是会有个声音在说,若显得太不舍,下次被舍得的就是她了。
刚走到楚萧离身边,一只手伸来将她皓腕制住,她停下,移眸去看他,得一个温软至极的笑容,“平日的伶牙俐齿都到哪儿去了?那些小心思也不使了,你说,你到底是哪个?把我的四娘交出来,还给我,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喝了甜汤的楚萧离,连说出来与人威胁的话都是甜的。
就算是玄成的主意,他乃谋得了天下的人,怎可能不晓得她出现在南城门的意思?
被他点到即止的说穿了一半,慕容紫无地自容,把头逃避的撇向一边,“我哪里还能同你伶牙俐齿,使那些心思把戏,在你眼里都是雕虫小技,丢脸死了。”
楚萧离把她拉进了些,两双手都包裹在他的大掌里,看她的眼色是世间独一无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