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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曦嘴不饶人,笑道,“亏得表妹一心为她,凭你我之力,怎可能轻易逃脱得出去?”
说完冷哼一声,说没有怨气都是假的。
大难临头,还要端什么皇族风范?
那商霭最擅折磨手段,在北狄的时候,宁越曦险些吃他大亏,死在他手里,到了今日,还是逃不掉。
慕容紫冷飕飕的望他,闲淡回击,“早知如此,四表哥就该把最厉害的绝招用在他身上,你我不至于死得太难看。”
宁越曦一窒,摇了摇头,“楚萧离怎么受得了你!”
先步入巨大的冰窟。
慕容紫随同跟上,几步行进,眼前豁然开朗,满眼冰蓝。
头顶宛如巨大的苍穹,冰壁上万年不灭的灯火将光映进了层层寒冰中,不断折射出细碎繁多的光亮,形成无尽的星河。
星河之下,商霭久候多时。
结局篇:想着你便不再害怕
对商霭,起初时候慕容紫只当他是楚萧离的心腹,一个玩世不羁,医术却精湛高超的奇人。
乱世之中,择英主跟随的能人异士有许多,她以为他会与自己的三哥一样,能够在当世霸主的身边有一席之地,此生圆满矣。
孰料如今这一场阴谋,早在许久以前便开始酝酿在他心中瑚。
人的恨,究竟可以大到何种地步?
站在冰洞的入口处,慕容紫和宁越曦像两只误闯入冰雪世界的蚂蚁,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铄。
冰洞呈半圆的形状,头顶如星罗密布的夜空,之下,一座不规则的圆形高台孤立于中,单是目测,约莫至少十几丈。
高台与这里的其他地方一样,完全被厚重的冰层所覆盖,借助周围夺目的光亮,依稀可见深深浅浅的冰层里,仿佛镶嵌了许多大小不一,形状各有不同的暗影。
仔细看去,直叫人心头发寒!
那些竟然都是——人!
不知他们因何被禁锢在里面,更不知过去了多少年,由是如此看去,绮丽的奇景中,尽是恐怖和诡异。
台面四周凿空,毫无阻拦的边缘外便是万丈深崖。
隐约,轻缓的暗流自那下方阵阵翻涌而上,不着痕迹的触碰侵蚀着你的肌肤,带来莫名无法言喻的恐惧。
那是来自无尽黄泉的气息。
唯一通向高台的,是慕容紫他们面前看似摇摇欲坠的铁锁桥。
兴许还没有走完这座桥,就已经跌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商霭披着一张黑色的斗篷,将自己完全遮盖在其中,宽大的帽檐把他的头颅遮盖得一丝光线都渗透不进去。
远远的看,就像是没有脑袋的怪物。
他盘腿独坐在冰蓝色的高台中央,身前置一张古琴,两只修长干净的手从斗篷里伸出,十指优雅的在琴弦上拨弄着。
蛊惑人心的音调从指尖流泻而出,抚琴的是他,等待的也是他。
这里只有他一人,四下,再无任何陪伴。
慕容紫和宁越曦均是没想到的一愣,再与对方确定般的做对视。
无人料到商霭会音攻。
“意外?”见那二人来到后就不再移步,商霭没有停下抚琴,悠闲的说道,“当年北狄商氏一族受灭顶之灾,独独我活了下来,为萧家所用。”
琴声顿了半下,他将头略抬起一些,视线向对面的人投去,轻笑,“或者该说商家因我被灭门才对。”
——因为他是洛宇文和蓝翎的儿子。
慕容紫未语,连宁越曦都讶异非常。
大抵萧家知道商霭的身份,想像利用宁承志一样将他摆布。
于是在时机成熟时制造一场血光之灾,引蓝翎现身救子,布下棋局。
更甚在这之前,商霭就已经是萧家的人,暗中修习音攻至今。
琴声再起,似映照了他的心声。
随着听来愉悦的音符不断飘出,他无所谓道,“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不止一提,反正这世上再无音攻萧家。”
如何叫做‘再无’?
不管怎么说,萧家都是北狄宁氏皇族的暗人,如同剑客手中的剑,就算要毁,也只能由主人动手。
听商霭将萧家的下场轻描淡写用一语概括,宁越曦凝色问,“你到底想怎样?”
他易容将宁玉书取而代之后,利用皇权铲除异己,将北狄搅得天翻地覆。
逆他的人都死光了,萧家的高手皆被他用血煞令控制,难道这样还不够?
商霭却道,“想怎样?呵,血债血偿而已。”
商家对他有养育之恩,虽他是被遗弃的,可是养父母待他极好,记住那些许恩情,是他心底最后的善念。
如今仇已报,恩已还,他要做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今夜,此行随我前来的死士会夜袭雪宫,托楚云晞的福,多日前她就将火药埋于雪宫之中……子时一到,谁也逃不了。”
“你说什么?!”
慕容紫心一颤,这才意识到与楚萧离别时,他并未告诉自己他做了如何的打算,更没说会怎么应对商霭。
祭祀大典定在明日晨曦时分,加之大半日的劳顿,现下最多只有半刻功夫就要到子时,楚云晞在雪宫里放了火药?!!!
商霭根本不理会她,简言罢了,抬起头的同时将斗篷拉下,露出他被易容术反噬的脸容。
慕容紫与宁越曦更是惊愕!
——那根本不能叫做脸!!
和他漂亮的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五官早就溃不成形,模糊扭曲的拧结成一团,无法再分清眼耳口鼻。
鼻子是歪的,左边眼睛深深的凹陷得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半边皮肤犹如被滚油浇淋过,又红又肿,上面还有无数透明的脓包。
看得慕容紫胃中一阵翻涌,忍不住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那张面目不丑陋,不可怕,亦不狰狞,而是肮脏!!!
可商霭并不为此感到任何不适,他甚至引以为傲的淡语说,“皮囊而已。”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
他的父母将他生下后将他抛弃,这般,他想如何对待他的身体不行?
这世上,无人有资格指责他!
窒息的静默中,她对极度震惊中的人咧开獠牙血口笑道,“没有人会来救你们,就快结束了。”
就快结束了……
求得解脱的释然。
生念?对他而言从不重要。
扶着慕容紫,宁越曦兀自将周围形势审度。
论武功,他的控音之术对会音攻的商霭毫无用处,加之身后还有数名暗卫拦截了退路,先前人数尚多时不曾发觉,这会儿他才留意到,暗卫眼神空洞,应该也被控制了!
就算只有他一人也难脱身。
“怎么?”察觉他神色变化,商霭道,“莫非四殿下还不死心,妄想逃离此地?别白费力气了,既已来,便为我陪葬罢。”
宁越曦闻言脸色沉了沉,心思一转,口吻里有不难听出的低声祈求,“有我就可以了,放过慕容紫。”
是他欠她的,一条命,就该用命来偿还。
‘铮’地一声响起,商霭奏起古琴。
犹如云端的神邸,他凌驾在万物众生之巅,“我为何要答应你?”
他所设计的每一步都别有用意,坏了,就不完整了。
再说人终归是会死的,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你想走可以,但慕容紫不行。”
“为何?”
“我怎知道楚萧离会否逃过一劫?”
商霭狡黠道,指尖的音色随着他的情绪飞快的变化着。
“若我死了,他还活着,这天下焉能如我心愿?就算武德皇帝不再以武治天下,能夺他所爱,叫他痛苦,不失为一件快事。”
由始至终,他的语气都平而淡薄,如同无关紧要的叙述。
世间再没有什么事能够打动他,再无人能撼动他,心在何时死的,他不知……
子时快到了。
宁越曦不甘放弃,欲迈步走过铁索桥和商霭理论,慕容紫一把将他拽住,阻拦,摇了摇头。
她轻叹,问商霭,“这样做,有意思吗?”
商霭轻微晃动着头颅,丑陋的面目上显出陶醉之色,“何谓‘意思’?”
人生不过区区一世,短短数十载,好与不好,过了,死了,一切都要化作尘埃。
他的一生到如今此时,没有一刻真正感到过快乐,没有一时切身体会过那些寻常人所说的百折千回的感受。
活着,怎样才算有意思?
为善?为恶?还是成全他人?
……成全?
商霭呵声凄凉的笑了笑,颇为兴致的问,“慕容紫,你猜我为什么非要你和我一起死。”
还能因为什么?
慕容紫也笑了,无奈的回应他,“因我本不属于这里,却阴错阳差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而你没有,嫉妒也好,羡慕也罢,你让楚云晞在你的身上看到她求而不得的不甘,利用她为你做事,你觉得生在世间了无生趣,即便天下因你大乱,可却仍旧不能打动你。”
不如都毁了作罢,反正他不会可惜。
她说完,商霭笑声似哭,“你还有一点遗漏了。”
慕容紫蹙眉,不解。
他道,“蓝翎为救你,宁愿舍命回石城;而洛宇文从未承认过我的存在,可是他都能够将你默认,我虽不奢求得他们的眷顾,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你可以得到?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琴声变得幽怨,曲不成调,空幽幽的回响在冰洞中。
只在那不得章法的音色里,婉转的流露出没有感情的绝望。
慕容紫讶异的看着他,张口欲言,却好似因为他越发激荡的琴音,胸口也窒闷得呼吸困难。
但商霭仿佛也不需要答案了。
子时将至。
连周围那股沁凉的气息都不再流动,一切如寂静止水。
蓦地,商霭双手按住琴弦,曲调再度嘎然而止,杀气弥漫,他向慕容紫绽露出凶光,与可怖脸容不相符合的声线,柔而轻盈的说,“该过黄泉之桥了。”
手指翻飞,飞速拨动,数根纤细柔韧的琴弦破空划来,如同带毒的蛛丝,缠住慕容紫的周身,蛮力将她拖向高台中央!
宁越曦大惊失色,才是伸出一只手想要拉她,冷不防一道细微的寒光自眼前晃过,接着是四溅的鲜血!
巨痛——
他痛苦的仰头哀嚎,整只手臂落在地上,热血自整齐的伤口喷涌出,他的手……断了?!!!
慕容紫不受控制的被拖向那座危险的铁桥,听见宁越曦的惨叫声,回首望去,当即吓得面无颜色!
缠住她的也是那些锋利的琴丝,转头看商霭,那化作鬼怪的人只与她淡道,“你知道后果。”
若挣扎,她的下场就如宁越曦的断臂,连全尸都不能。
这是商霭的局,一步一步,点滴不露,算尽了每个人的人心。
而他,不要谁人的救赎。
慕容紫是真的害怕了!退缩了!胆怯了!!!
重新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是她的幸运,纵使从前怨过,恨过,委屈过,可她并不想死。
她还没有和楚萧离相守到老,还没有为他生儿育女,肚子里的孩子尚未成型,那个孩子……她也一定很想到这世间来看一看。
她不想死,她还眷恋着所有的一切!
“放、过我……”
无助自心底深处蔓延全身,她被拉到桥的中心,眼底和从哽咽的咽喉里溢出最本能的祈求。
——她不想死!更舍不得死!
没有曾经一度想象的生死拼杀,眼睁睁的看着死亡逼近,是那么绝望,那么孤单,那么无助,那么无能为力。
“放过?”商霭不解的问,“放过了你,我能得到什么?”
她嘶声,颤抖的答他,“你想要得到什么,去争便是!”
“可我不相争了。”他拖拽着琴丝,话语消散在空旷冰蓝的苍穹里。
轰声巨响,大地震动——
雪宫的火药相继摧毁着山体,慕容紫的心跟着一凉!
“九郎……”
她颤抖的四下探寻,不安的寻望着,明知道看不见,却已在脑中构筑出惨烈的画面。
洞穴里不住的摇晃着,头顶上方不断有锋利巨大的冰块落下,些许砸到无动于衷的暗卫身上,咽气的最后一刻仍旧一声不吭,宛如商霭此时此刻的心境。
这里就要崩塌了……
“哈哈哈哈哈!!!”
商霭忽然大笑起来,疑似慕容紫那声失去期望的哀泣。
楚萧离死了吗?
他们都死了吗?
放下古琴,他不再把慕容紫往高台上拉了,起身站立,一扫半瞬前扭曲的笑意,他茫然的将崩塌的周围看了看,喃喃自语,“这样,我就不会孤单了……”
总是一个人,太寂寞。
慕容紫被琴丝缠绕得无法动弹,被迫倒在桥中,见商霭神志不清,僵滞的立在高台中等死,不再关顾周遭,这是逃脱的最后机会!
眼看桥体有了裂纹,情急之下,她将双臂向外用力,哪怕断了手也好,至少不要死在这里!!
才是一挣,那琴丝竟割破她的衣裳,陷入皮肉里去,血迹自内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脑中只剩下空白,在那片苍茫无寂里,有一个人是如此的清晰。
她能看到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微微上翘的唇……
她能感受到他的温柔,他的恶意,他的设局,他的狡猾,他一切所有的用心……
还有他对她笑的时候,对她拧眉的时候,对她使坏的时候,对她凶巴巴的时候,对她轻言细语的时候……
她不想失去这一切,更无法失去他!
“楚萧离!!!!!!!!!”
声嘶力竭,桥体从中断裂——
霎时,慕容紫闭上盈满热泪的双眼,耳边再听不到任何声音,身体仿佛也变得轻盈如同一片薄羽,……原来心里想着他的时候,就不会害怕了。
悬空,失坠,下一刻,她猛然撞到了什么,并无粉身碎骨的疼痛,熟悉的味道缓缓地、温柔地将她包围。
大结局(上):有我在,不怕
待慕容紫再而归于平稳时,睁开眼,四周仍在天塌地崩,晃动中,眼前那张正在对她微笑的脸容熟悉非常。
“九郎……?瑚”
不知哪时变得鼻音厚重,说话如在泣声。
不敢相信他已在眼前,生怕是混乱中自己生出的幻觉。
楚萧离赶到的时候,正好见她受制在铁桥中央,桥断那刹,心跳也差点随之停止了,是以,这会儿将人完好无损的搂在怀中,除了惊魂未定,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万幸铄!
心思里是这般活动着,面容上丝毫不曾表露心迹,只是对她一展笑颜,语态柔软道,“不是我是哪……”
没等他佯作轻松说完,慕容紫蓦地将他死死抱住,在他耳边无理吼道,“你这混蛋!!以后不准再丢下我了!!!”
楚萧离怔了一怔,失笑,“我何时丢下过你?”
又觉得她两只小手忽然变得力大无穷,紧锁在他颈项上,箍得他快没法呼吸。
前所未有的占有。
“四娘……你轻点,朕的脖子要被你拧断了……”
“断了就断了吧。”慕容紫顾不了那么多了,只管抱紧他说负气话,“你还怕我不给你填命么?”
楚萧离无奈,知她吓坏了,且是从未见过她这样……依赖自己。
不得不说,除了窃喜和享受,还有连他自知的欣喜若狂。
这是他长久以来最想的得到,甚至远胜于对天下的称霸和凌驾。
在猛然惊觉慕容紫即便在宫中也会遇到危险时,恐惧陡然狂增,近乎发狂!
那是他的软肋,怎可能被放过?
楚萧离生平第一次如此庆幸,在群臣跪地以死相逼的境况下,毫不犹豫的选择返回京城。
事实也证明他的担心并非多余,刚离开雪宫,迎面遇上雾影便赶来告知他大事不妙!多亏他对附近地势早就熟悉万分,略作一思,笃定人在此处!
虽眼下紧迫,楚萧离还是耐心的拍着怀中女子的背脊,柔声玩笑道,“要你填命我有些舍不得,只你确定拧断了我的脖子,自己一个人能活得痛快?”
实则,这会儿要和她死在这里,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慕容紫被他的话戳了心窝,捏起拳头锤他,眼泪跟山泉似的,不断往外冒,哭得丑极,语无伦次的逞强,“你怎知道我没你定就不行?”
楚萧离满脸无辜,“才将是哪个说不准我再丢下她了?”
慕容紫一愣,一番惊吓,哭得肩膀直抽抽,人都懵了,哪里还接得上话。
远处,不知哪里传来雪影气急败坏的呵斥,“能不能待出去再打情骂俏?你二人若有意要殉情在此处,留下句话,我等好速速逃命!”
再是一阵轰鸣巨响,摇晃随之变得剧烈,雪宫那边不知如何了,无需多想都是残砖断瓦,毁得面目全非。
慕容紫瞬间恢复几分清醒,两只小手拽着楚萧离胸前的衣襟,紧抿双唇,焦灼紧张的目光老实的钉在他脸上。
生还是死,全力一逃抑或者坐以待毙等死作罢,她全听他的!
“傻子。”捏了捏她哭花的脸颊,楚萧离成竹在胸,“有我在,不怕。”
只要在一起,生死都不重要。
彼时冰洞碎裂得异常可怕,因为不断的坍塌,这方天地从内向外扩张,不断的膨胀壮大,由里面开始吞噬外部。
待楚萧离抱起慕容紫转身,环视周遭,她才发现他们站在悬崖的边上。
溟影和雾影扶起重伤的宁越曦先行一步,花影等护在他们周围,用手中的兵器将头顶落下的冰块斩碎作以保护。
扣在冰壁上的油灯纷纷掉落进深崖中,光线越发暗淡,楚萧离一声令下——
“走!!!”
低沉有力的声音几乎被掩盖,几人在不敢怠慢,聚气丹田,将轻功施展到极致!
身影矫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后从来时的入口处踏风疾驰而去。
冷不防,楚萧离身形不自然的一顿,停了下来,连慕容紫都是周身一紧,察觉异常,这感觉并不陌生,是商霭的琴丝!
转首一看,十几丈外,商霭所站高台已溃散得只剩下几步见方的距离,只消他往前三两步,就会跌下漆黑的深渊。
他的十指绕着琴丝,琴丝的另一端将楚萧离和慕容紫完全紧缠。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更无激烈起伏变化的情绪。
这一时,他是决绝而安静的……只是想将太幸运的人一起拉入黄泉。
如此罢了。
望住他丑陋似鬼怪的面目,迎住他突兀眼珠的视线,见他那张失去形状的口开开合合,已经无法判断他在说什么。
可纵使如此,还是让慕容紫毛骨悚然,下意识的扣紧唯一可以依附的男子。
楚萧离不知琴丝的厉害,扭身一挣!
“别动!!”
慕容紫出言晚矣,锋利的琴丝照样割破二人的衣裳,不可阻拦的陷入皮肉里。
痛?
却又不是太痛。
早就因为过的紧张,全然紧绷得麻木了。
花影月影本想用剑去斩,见状亦不敢贸贸然有所行动。
再看商霭,他沉默的站在那里,轻缓的将缠了琴丝的两手举起,那动作极优美,仿佛让人回想起当日曾经尔雅翩翩,笑谈风生,引得宫中无数女眷如痴如醉的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