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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予美何处-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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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这一天,终于在无数人的忐忑中到来,在所有人惊颤的目光中,白衣飘飘的男子面容冷峻的捧着南国大司马的牌位走出来。

当一身大红嫁衣的孟光长公主唇角微翘姿态典雅的从常英殿里走出来的时候,一场这样古怪至极的婚礼开始了。

前来观礼的人,是驻守燕京的征天军,这场本该在遥远温暖的南国长安开始的,引得长安子民十年不忘的盛大婚礼在简单的三拜之后结束了。

与那木牌夫妻交拜之后,孟光长公主伸手接过容焕的牌位,看着高台之下的数万将士,声音平静的对轻盈陈述道:“成陵加紧修建,本宫的万年吉地,怎么能少了驸马相伴?让他千秋万代,长眠本宫的身边,本宫在黄泉路上,也有人作伴。”

无风自摇的龙凤红烛发出点点微芒,萧元坐在喜床边,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脸,也将那张寒意入骨的眼彻底的掩去,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宛如一个温顺的新娘,在等待着丈夫回来掀起她的红盖头。

然而,当那个人挑起新嫁娘的红盖头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孟光长公主那张金光闪闪的凤冠之下的美丽面容突然像一张面具一样裂开了,萧元脸色雪白,微微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龙凤红烛忽然爆开一团火星,她身子颤了颤,似乎觉得冷,在景行止递过一杯合卺酒的时候。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杯子,眼中数日以来的恍惚渐渐清明,半响,却说出一句让景行止肝肠寸断的一句话:“阿止。”

她微微仰起头,冷冰冰的望进他温柔的眼中:“即便与你喝了这一杯合卺酒,你我也做不了举案齐眉的夫妻。”

景行止的手僵在半空,突然一阵狂风将关好的窗户吹开,半响,他回过神来,将酒杯放回桌上,走过去欲将窗户关上。

“前世,你便是这样与我说的。”她步步紧逼着,实际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何,我前世的夫君要是你呢?”

红得刺眼的婚房中,背对着她的景行止脸色一点一点的白下去,眼中的温柔颜色却依旧不变:“元儿,你早些休息吧。”

萧元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仿佛真的困乏了一般,解开大红的喜服,“你想留下来吗?今日可是洞房花烛夜呢···”

景行止没有说话。

她脱下娇小的绣鞋,仰躺在洒满红枣花生核桃的婚床上,望着床顶垂下的同心结:“你那是是怎么说的?殿下,即便与你喝了这一杯合卺酒,你我也做不了举案齐眉的夫妻。”

那些前世的记忆并未随着远去的时光而消亡,反而是在这相似的环境中,愈发的清晰,在萧元的复述中,景行止的脸色愈加苍白,眼中竭力维持的那一点温柔也再也不见了。

那些话,就好像是一盏走马灯,前世,前前世,那些错怪的无数世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眼前浮现,并且每一幕都足以让他锥心难耐。

萧元静静的躺在床上,闭上了苍凉的双目,声音却依旧平静:“我若如你一样,知晓前世今生,我便会早早的杀了你。天道?都是你的天道,让我每一世都得不到我爱的。”

景行止怔怔的望着她,那张曾将对着他巧笑倩兮的明眸已经闭上了,似乎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那般的厌恶,那般的冷淡疏离。明明还是昨日,她还在他怀里醒来,就这样一眨眼,她便毫不留情的抽身而去。

“阿杏···”

他低低的沙哑着叫出声,却惊出了自己的一声冷汗,这里没有阿杏,只有萧元,那个叫阿杏的人就在这里,可是却永远的推开了他。

他的脸白的厉害,半响,却仍是温柔的笑了,看着喜床上的萧元:“我记得,那时你告诉我,不论我做什么,你都是喜欢的,我那么久不理你,你也不会生气。”

她睁开眼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后悔了。”

他抬了抬手,犹不放弃道:“你说就算我不爱你,你也会一直爱着我,永远都爱着我。”

她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真傻,真傻···”

“即便是轮回转世,你也会来找我,依旧只爱着我。”

“我后悔了,一开始就该让你去做和尚的,你这种生来就是当和尚了,能爱你的,除了你的佛祖,再没有别人了。”

悠悠烛火之下,景行止眸色沉沉,其间似有千言万语,良久,突兀怪异的一笑,似乎是拖着自己的双腿艰难的朝着外面走,鞋底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声音,然而他却半点没有在意。

那张毫无血色可言的嘴唇动了动,喃喃的说了一句让他泪流满面的话。

“我的佛祖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没有爱过我。呵···”三日之后,孟光长公主扶灵南归,举国哗然。

直到这一刻,南国大司马容焕骤然离世的消息才传了出来,只是此时,他已经不再只是大司马光勇候,更重要的一个身份,是孟光长公主的驸马。

光武帝在位时,因为光武萧皇后葬回了母族的独落坞山中,所以光武帝为自己选的陵墓也在固原之上,而同时还命人为孟光长公主在独落坞山脚下修建了成陵,用做公主百年之后的归处。

成陵修建至今,费资已不可计数,直到这一年也尚未完工,地宫巨大奢侈堪比皇陵。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位住进去的,并非是陵寝的主人,而是她的夫君。

抵达独落坞山脚下的成陵,是在五日之后,前一夜刚刚落下一场大雨,山中空气清新,青草带露。

在礼官带领之下,天色尚未大亮,便开始下葬的仪式。这个时辰,据说是南国最好的卜筮算出来的。

吉时已到,这南国战神便要长眠在成陵之中。

由祭师点燃明烛,孟光长公主微微垂头看了一眼寒玉棺中的容焕,在轻盈捧着的水盆中净了手,接过三根香,亲自上前点燃,尽管身边有宫女待她插香,可是她却挥退了他们,将三根香亲手插在了香炉中。

手背被火光熏伤,大约是有些疼得,她却不管,径直的跪在蒲团之上,虔诚诵经。

祭师歌喉清肃,每一句都是庄重肃穆的,在这样看似平静的时刻,地宫的门被打开,孟光长公主的眼皮颤抖了一样,却又再一次紧紧闭上,终究是不愿看见的。

她的焕儿又要在那黑漆漆的地方等上多少年?

“等一下,”她从蒲团上站起来,拦下扶灵的军士,挥手示意他们开棺。

寒玉棺中,那人眉目依旧,似乎是真在沉睡一般,身上穿着的,是大红的喜服,衬着他俊秀无匹的容颜,格外的好看。

“以前,你总趁我睡着,偷偷的吻我,如今,我也偷偷的吻你一下,才叫公平。”

她在冰冷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的留下一个吻,便背过身去,闭上眼睛,摆了摆手。

她站在那里,耳畔是军士整齐伐一的脚步声,与祭师的啸歌相和,明明已经回到南国的土地上了,可是竟然还能闻到冰冷的气息,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冗长。

半响,随着地宫的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声,她敛好衣袖,抬头凝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轻声道:“回长安吧。”

在她的身后,祭师还未停止歌唱,随着她远去的车驾,那首歌的词句也渐渐模糊不清。

“青春受谢,白日昭只。

春气奋发,万物遽只。

冥凌浹行,魂无逃只。

魂魄归徠!无远遥只。

魂乎归徠!无东无西,无南无北只。”

孟光长公主车驾四角的镇魂铃还未摘下,伴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晃,发出低沉的声音。

朝阳初升,阳光从车窗中照进来,散落在孟光长公主的裙摆上,她摊开手,看着落在她手心的光芒,微微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成陵。

“魂乎归徠,国家为只。

雄雄赫赫,天德明只。

三公穆穆,登降堂只。

诸侯毕极,立九卿只。

昭质既设,大侯张只。

执弓挟矢,揖辞让只。

魂乎徠归!尚三王只。”

第八十五章

光永元年初始,南国便迎来了一场全新的变动。

帝国战神的骤然离世,让国土一统的喜悦陡然空洞不安,与这更加耸人听闻的,是孟光长公主瞒着满朝文武,以及陛下,在燕京闭城与大司马完婚。

这让得到消息远在长安的陛下连发了三道诏令,让孟光长公主火速回宫。

可是孟光长公主皆是弃之不理,一路先携大司马的遗骨回到了独落坞山上,随后才不紧不慢的回到暗潮汹涌的长安城。

长安的黎明,从来都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唯独这一日,满城素缟,在清晨的露气之中,期待已久的朝阳并未出现,在这个时辰,本该是百官上朝议政的时间,可是长安城的街道上,却不曾响起一架马车的声音。

原本应该紧闭的孟光长公主府,此时巍峨的府门大开,火光明亮,无数的臣子聚集在那里,噤声无言,颤颤巍巍。那位南国真正的主子回来了,可谁都知道,孟光长公主的归来,是为南国带来一场无法遏制的动荡。

不远处的一声威严大喝:“全体将士恭迎长公主御驾!”

轰然一声,那些守卫在长公主府前的将士齐齐单膝下跪,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一手放在膝上,头颅低垂虔诚而恭敬,这是容焕的最后一支亲兵,是那死在雪原中五千征天军中同样精悍战斗力的同伴。

叮铃铃的,马车的车轱辘在石板上发出有序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一个挂着镇魂铃的马车出现在长安的街道上,缓缓慢慢的停在长公主府的门前。

那些大臣们由丞相带着头,齐齐跪下,山呼长公主长安千秋。

过了一会儿,车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的孟光长公主身披素缟,清淡无华,褪去常年艳色的装束,此时的她反而不像是那个执掌天下权势尊贵无双的孟光长公主,更像是,一个孤独的嫠妇。

然而,此时没有人在意这些事情,他们相约而来,极为默契的都是为了一件事。

萧元的鬓间簪着一朵白花,脸上无妆容,眼中却熠熠生辉,略略扫视了底下跪着的人群,声音低哑笑着道:“出了这样的事,本宫如何还能长安千秋呢?”

那些大臣们面色一肃,纷纷惶恐不安的相互张望,最终还是丞相沈安跪了出来,道:“望殿下节哀,大司马···”

萧元却截断了他的话,直接笑出了声,道:“本宫无哀,倒是方皇后,如今应该哀容不止。”

她提起步子,走过沈安的身边,“随本宫入宫面圣吧。”

沈安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立刻起身,跟在孟光长公主的身后一侧,回禀道:“听说皇后在崇政殿里哭诉了一夜,今晨还睡在了殿中。”

萧元的步子一点都没有减缓,脸上也没有郁色,反而唇角上扬得更加厉害,清晨的昏暗中,府中把守的将士手中的火把闪着微弱的光芒,衬着孟光长公主唇上的笑容,愈发的阴冷可怖,“在这南国,即便是她日日睡在崇政殿里,本宫不喜欢,睡一辈子也没有用。”

沈安的心中极为不平静,他的手故作轻松的背在身后,手上却悄悄的对身后跟着的同僚做了一个事先就交代好的手势,那些官员都是眼尖心快的,立即就懂了,摆了摆手,纷纷退出长公主府,一齐奔向皇宫。

沈安坐立难安的陪在孟光长公主吃了早膳,又见她精心梳洗了一番,未作妆容,未换朝服便去了皇宫。

刚刚能遥遥的望见崇政殿的时候,便看见殿门前,长阶上都跪满了人,黑压压的一遍。

孟光长公主听着他们口中叫着的,要姜永夜废后,却不发一言,直接走进了崇政殿。

姜永夜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他看着满身素白一色的萧元,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将这个妹妹当做过一个同等的对手。她与他生来就相护维持,依偎相伴,他本身是个好战不喜拘束的男子,之前领军打下的胜仗不可计数,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元儿抗衡。他只是还以为,无论他做什么,萧元都还是他的退路,却不想退路退无可退的时候,身后便是万仞山崖。

姜永夜先冷下了脸,“你就这样背着我,嫁了一个死人!”

萧元原本还是沉默平静的面容此时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她抬眼看了一眼姜永夜,有些满不在乎的眼神,淡淡的,又极为不容质疑的说:“容焕是我的驸马,还望皇兄谨言。”

这一句话很是疏远冷漠,幸好她没有用上本宫二字。

她在珠帘之后缓缓坐下,摆了摆手,对轻盈道:“这帘子很是碍事,撤下去吧。”

姜永夜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沉默的看着那些先前还叫嚣着若不废后,便跪死在崇政殿前的大臣们鱼贯而入,整齐有序的走了进来。

在朝拜之后,姜永夜便知道他们要开始了。

丞相最先站出来,语调冗长,声音枯燥的上表着百官废后的意愿。

原来,在昨日黄昏,方皇后身边的宫女站出来举报皇后在长庆宫中私自祭祀。

而她祭祀的人,是当年无故失踪的征天军团统领方碍。

方碍当时消失,下落不明,初时也无人发现,时间久了,却也寻不得了,可是皇后的贴身女官却说,方皇后在长庆宫中藏着方碍的头颅,近日又设法寻回了方碍的尸首,就私自埋在长庆宫里,还在密室之中设下牌位加以供奉。

原本就跃跃欲试的百官,在沈安上表之后,纷纷站出来附议,他们说完之后,就跪地不起,似乎要将崇政殿的地板跪穿。

“宫中素来不能私自祭祀,”不知沉寂了多久,孟光长公主的声音淡淡的在殿中回荡,“不知,皇后此为,可是经由皇兄批准的?”

姜永夜讶异的看了一眼萧元,有些惊讶于萧元的偏帮,立即笑道:“是诸位爱卿还未了解缘由,皇后早前便与朕说过此事。”

“皇后的兄长无故失踪,为歹人所害,只余头颅,是以朕念在皇后与其兄长兄妹之情,才···”

“歹人?”孟光长公主忽然笑了,“本宫的驸马何时变成歹人了?”

这一句话,不仅让殿中的群臣惊讶难掩,就是她下面的姜永夜,也是睁大了眼睛,回头望着她。

“昔年方氏被选为太子妃,本宫却获悉方氏与其兄方碍有苟且*之情,几番权衡之下,便请驸马杀之,以为如此可以断了方氏的念头,熟知贼心不死,居然还在暗中欺上瞒下,藏匿尸首,污秽了中宫圣地。”

萧元眯了眯眼,忽略姜永夜望着她的神色,“本宫以为,如此已经有失我皇族颜面,如此女子,怎堪国母重任,方氏一族蒙蔽圣听,应当族灭。”

她说话的时候,仍然在淡笑,只是这笑意却不及眼底,使她身上显露出一种嗜血的暴戾气势。

“诸位以为呢?皇兄您觉得如此可处置得妥当?”

姜永夜依旧望着她,真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下边跪满崇政殿的臣子却已经在山呼:“殿下英明,吾皇万岁。”

姜永夜握紧拳头,不知等了多久,殿中的山呼声才消失,他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萧元,道:“方氏是朕的发妻,其罪虽重,但念在她为朕生下皇长子,姑且免去一死,贬为庶人吧。”

众人纷纷抬头望着孟光长公主,难得的,萧元没有否定他的话,而是略略点头。

就在此时,孟光长公主忽然有提到了一件事:“太子虽年幼,但由皇后所教养,一脉所出,便不可委以重任,以免在作出有损国体的事情。一并将太子废黜吧,贬为恭王,不日就迁出长安,归往封地。”

她没有否定姜永夜的话,便是为了接下来废黜太子吧,姜永夜叹了一口气,看着底下的大臣,看着手边的玉玺,以及座下的龙椅,那种光武帝在位时候的压迫抑郁似乎又重新回到这里。

“将方氏一族收押吧,即刻就派人去。不过莫要让南边的军心动荡,以免有损国之根本。”

这一次早朝,自始至终都是孟光长公主在主持,而那龙椅之上的陛下,似乎成为可有可无的人,朝臣心中大都觉得可笑,望着姜永夜的眼神也不再如过去那般恭敬,当今的南国,孟光长公主权倾天下,没有她的扶持,陛下的皇位是坐不稳的。

只是看着今日的情况,孟光长公主还是不愿意与陛下撕破脸皮,多年的兄妹情分还是不忍舍去,如果她愿意,即便此时要称帝,朝中也不会有异议。

“陛下,不好了···”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一个小太监突然飞跑进来,重重的扑倒在地上,上气不及下气的回禀道:“长庆宫走水了!”

萧元的眸子凉凉一扫,众人只觉得心中一凛,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长庆宫起火的事。

这,莫非就是孟光长公主同意将方氏贬为庶人的原因,不过早晚,总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诸位想必也还记得建武年间,杭氏一族叛国之说吧?”萧元随手将手边的茶杯拿起来,“叛国一事,实则是假,本宫欲为杭氏一族平反,尔等以为如何?”

姜永夜僵了僵,杭家叛国,当年是由他亲自审理的,可萧元此时的举动···

他抬头看去,那女子一双冷冷的星目已经盯住了他。

就在此时,又有小太监飞快的跑进来,“启禀长公主殿下,皇后她快不行了,想要见您···”

第八十六章

然而实际上,方韵放的那一把火,并未真正的点燃长庆宫。在火势刚刚烧起来的时候,方韵就被人救了出来。萧元自然不会让人毁了她母后生前住过的宫殿,只是她还不曾想过方韵会要求见她。

“要见本宫?”

孟光长公主笑容中带着不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出来:“也好,见见吧。”

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萧元在小太监的引路之下走去,回过神来之后,眼前已经是熟悉而华丽的长庆宫,这里本是她幼年成长的地方,如今却觉得很是陌生,繁华而庄重的重重宫阙散发出烟尘味,那是刚刚发生的走水所遗留下来的味道,廊上的鹦鹉叫着早上好,却无人有心思去逗弄它。

等在门口的,是早先就安排在方韵身边的女官,也是检举她的那人,见孟光长公主到了,立刻迎上来,行了礼,道:“殿下,皇后已经被移送到侧殿了,奴婢来为您引路。”

萧元盈盈一笑,颔首随她而去。

长庆宫宫中四时花卉皆是最拔尖的,繁花似锦,萧元已经许多年没有来过这里,此时再见,一点也瞧不出光阴的流逝。

“殿下,到了。”

女官引她上前,推开侧殿的门,后退几步,那里面灯火明亮,萧元一眼就看见了依靠在床上的方韵。

她和方韵实际上都不曾见过几面,甚至于有时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此时站在门前瞧了一会儿,方韵身上依旧穿着皇后的正服,梳着端庄的凤髻,若非是她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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