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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纪-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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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他们,只觉得回家比什么都重要,哪儿还管得了其他,这下子突然有人带头喊“跑”,其他人已经丧失了基本的理智,都盲从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什么东西也不管了,粮食辎重,武器铠甲都不顾了,而是全部手忙脚乱地往前方的山岭里逃去。

    先前之所以他们会在这里耐心地等,一是觉得呼延灼毕竟是卫国人,又是曾经祁连大将军呼延实的亲弟弟,哪怕因为一时的仇恨被蒙蔽了双眼,可实在也没理由不开门,就这样放任这二十多万人死在外面,一旦端木朔风殒命,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再加上如果硬要横穿山脉的话,难度实在是太高,这祁连山很多地方都无法攀援,除非是常年居住其中的一些人,不然是很难知道具体路径的,不然怎么能被称之为祁连天险呢,而真正完全熟悉祁连山的祁连军,却几乎已经全部都折损在了异乡,这二十余万人能再拿自己的命再去冒险么?

    之前负责押送粮草辎重的队伍在燕州几乎被全灭,前几路人马倒是侥幸苟命,去到了凉州,可后来也全都死在了战场上,这很难说是不是有人在幕后特意算计。

    但总之,恶果他们已经尝到了,那就是这二十余万人里根本找不到一个可靠的向导,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哪儿还敢让大军一起横穿山脉,山岭里险象环生,气候变化又无常,真要这么做,不知多少人得命丧于此,这实在是没有必要,更何况都已经到

    自家地盘上了,还得这样浪费人手,这说出去也实在不好听。

    可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这夜里雾气弥漫,几乎不能视物,给翻山越岭造成了极大的难度,说不得一不小心跌下深涧肯定就是一个死字,但他们也得跑啊,毕竟不跑留在原地那还能活么?

    端木朔风出来的急,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这时候一手握着剑,瞪大了眼睛,茫然无措地站在自己营帐门口,原本他因为身体很是强壮,所以对夜里这份湿气的感觉并不算明显,然而此刻却是遍体生寒,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他是聪明人,不是傻子,这无端端的,大半夜不睡觉,突然整个营地的人都开始哼唱他们卫国的小调,之后又哭个不停,其实这也就罢了,说不得还真是近乡情怯,思念所致,可恰巧这时候又有敌人杀过来,这若不是提前设计好的,谁信?

    那换句话说,敌人就只用了几句话,一首歌,再哭两声,就彻底地击溃了他们整个军心?

    这才是真正的攻心啊!

    他此刻那是真的恨到了极点,但凡若是还有办法补救,他倒也不会如此,人都只有在明知道事已不可为,无法再挽回的时候,才会开始发泄自己的情绪,想着该如何划分责任,让谁来承担这次的过错。

    可恨那呼延灼,为何不开门,真是只是为了当初的两刀之仇么?

    可恨那凉国狗,为何这般厉害,又如此阴险地藏拙,导致他们一败涂地?

    可恨那尉迟惇,为何先前会闹出那等事来,导致他今日被自家臣子堵在了自家的大门口!

    在心里一连咒骂了三声,端木朔风是愈想愈气,可他毕竟不是寻常人,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念头,正欲赶紧去往安抚手下大军不要盲目地逃跑,突然感觉前方正有人朝他大步地奔来,端木朔风神色一紧,持剑而立,十分警惕地望了过去。

    “陛下!陛下!”

    有人穿过浓雾过来,一边跑,还在一边喊,这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因为一时冲动而惹下了祸事,导致这二十余万人包括自己都被殃及在内的尉迟惇!

    这时候一见到他,端木朔风那是气不打一处来,可转瞬间,这份生出的怒气又一下子消了大半,毕竟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对方仍然没有忘了自己,没有跟着大家一起逃跑,而是第一时间先跑来找自己,这就足以说明其忠心了,而为君者,对臣子部下的要求,其实不外乎就一个“忠”字么,更别说两者还有甥舅的血脉关系在,这一下子,端木朔风的心中,那真是百感交集,不足为外人道了。

    端木朔风看着尉迟惇,沉声喝问道“到底是出了何事?为何。。。。。。”

    不等对方说完,尉迟惇便哭丧着脸,赶紧说道“陛下哎,这大雾天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只听到一阵又一阵的马蹄声从外面传过来,也不知道谁先喊的跑,现在人就都走了,拦都拦不住,咱们也赶紧撤吧!”

    端木朔风闻言,心头一紧,就连语气也低沉了几分“走?走去哪儿?”

    尉迟惇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大声道“当然是回去京城了!陛下,只要您回到京城,一切好说,咱们占据祁连天险,凉国人是打不进来的,只要您还活着,就总还有机会,陛下,您快随我先走吧!”

    端木朔风神色悲沧,忍

    不住仰天长叹一声,很是落寞地道“人心都散了,哪儿还有什么天险?”

    这一刻,他真是心气散尽,壮志全无,所谓英雄气短,也不过如此,这时候的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往日那个很有主见,野心勃勃的卫国雄主,这时候也只是一头落幕的雄狮罢了。

    想他之前还满心以为南地之主的位置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可万万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竟然会沦落到如今这个田地,他还有何颜面回去面对卫国的子民,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呢?

    尉迟惇见他一副似乎已经要认命的样子,赶紧急切地劝道“陛下!万不可灰心丧气啊!我还在,我们尉迟家还在,这人心散了,还可以再收复,您却是万不可放弃啊!我们尉迟家,会一直追随您的!”

    端木朔风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焦急,难掩慌张神色的尉迟惇,不由自主地又叹了口气,目光也随之变得柔和了许多。

    想想,如尉迟惇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粗人,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那可真的完全是由心而发,是真心话,想这亲舅舅虽然经常给自己惹祸,但单论一个“忠”字,这天底下无第二人能与之相比!

    更何况,今日的事情,怎么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头上,自己绝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端木朔风的脸上重新涌现出了一道昔日的神采,他点头道“你说的对,现在还不到真正放弃的时候,咱们走!”

    尉迟惇的脸上亦是重新绽放出了兴奋的笑容,也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道“哎,是,陛下,我这就去让那些亲卫过来护送您!”

    说罢,他正欲转头回去,去呼唤那些应该还在侯命的亲卫们过来,这些亲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同时,又以绝对的忠诚为最重要的选拔标准,是真正的死士,这时候是绝不可能抛下他们这些主子自己偷偷跑掉的,这与底下那些心志不坚定的杂兵们有着本质的不同。

    端木朔风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正想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突然间,他脸色一变,转头喝问道“等等,吴先生呢?”

    哪怕这次针对凉国的战争已经算是要以失败而告终了,可他仍然没有太怀疑吴珩的能力,或者说把责任推到他的头上,最起码,论起这合纵连横的能力,他绝对堪得起自己叫上一声“先生”,虽然说不上算无遗策,但绝对是天下难得的谋士!

    最关键的是,就算自己这次侥幸跑回去了,那也离不开这位吴先生的帮助,再为自己筹谋划策,可这时候他跑去哪儿了呢?

    想那吴珩住的地方,其实就在端木朔风营帐的附近,并不远,营地里闹出的动静又这么大,这时候怎么都应该过来了才对。

    难不成吴先生与那些人一样,也慌不择路地跑了?

    这倒是不大可能,端木朔风不相信吴珩是会被这种事吓破胆的人,他轻轻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试图甩掉这个无聊的念头,可吴珩这时候能去哪儿呢?

    正在端木朔风还在思索的时候,突然间,有一道黑影直接划破了雾气,从里面横飞了过来。

    “嘭!”

    黑影砸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场中的两人下意识地随之看去,却发现这不是别人,正是端木朔风心心念念的吴珩!

    。

第九十四章 彗星陨落(下)() 
夜色里,如一团团银丝白毛纠缠在一起所形成的浓雾之中,突然缓步走出了一人来,打先出现的是一双玄色云纹靴,来人步伐沉稳,如一座山岳前移,有着一种奇异的,摄人心魄般的威慑力,紧接着浮现的是一件造型朴素的黑色单衣,只是看衣服那顺滑的感觉,也清楚其材质定然是上品中的上品。

    这乃是卫国特产,在远销各国,裴声南地的卫锦中,也属于是贡品级别的绝佳绸缎,正常来说,除开大卫皇室之人,以及一些因为功勋卓著,或者单纯被皇帝所垂青,而得以被赏赐那么微不足道几尺的朝中重臣,还有些胆子大些,偷偷私藏了一点的世家子之外,就别无二家了。

    但哪怕只是从对方的外貌上来看,此人也明显不是风格相较而言更为粗犷一些的卫国人。

    来人的样貌英武非凡,不说是可以引起万人空巷的“绝世美玉”,但也绝对称得上一声“凤表龙姿”,虽然人看着年岁不大,可其气质却不轻浮,亦不外露,而是如同一条蛰伏在深渊之中的蛟龙,其凶气内敛,却更为可怖,光是遥遥这么看上一眼,一般人便会感觉心惊胆战,两股颤抖,瞬间就得被逼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的身材非常之匀称,虽然肌肉丝毫不显,却并不羸弱,反倒是给人一种非常矫健的感觉,观之便会天然产生一种畏怯之情,尤其是他的左眼还被一个黑色的眼罩所遮住,这更为这张脸又平添了几分凶煞之气。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祁连城出来的顾玄。

    待得他终于迈步走出了那遮掩身形的浓雾,毫不掩饰地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后,又过了短短的两息,场中陡然响起了两声下意识的惊呼,端木朔风和尉迟惇几乎是同时出声,大喊道“是你!”

    端木朔风跟尉迟惇这种脑子不灵光的人还不同,他更聪明,脑子转得更快,心思也更加活泛,只是一瞬间,他便已经在心里联系上了白天那呼延灼拒不开门的事情,顿时更是惊讶地叫道“祁连城也是你在搞鬼!”

    虽然这只是没有真凭实据的一个猜测,但端木朔风的脑子里已经想不到第二个可能了,更何况,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哪怕只是一点点蛛丝马迹,几乎就是可以确定的事实了。

    顾玄对此并不否认,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再去否认什么,所以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直接承认了,然后语气有些复杂地说道“是我,端木兄,一别半年有余,想不到你我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里。”

    可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还要追溯到顾玄刚到黄沙县不久,正在苦恼该如何考察矿脉的时候,当时顾玄在气势上可是落入了下风,那时候的端木朔风,点齐兵马南下寻人,是何等的威风八面,若不是刚刚被自己所救的端木南漓在旁边一直劝着,只怕对方一言不合就要直接动手。

    第二次两人再见面,正是在祁连城,当时他被打下了山崖,失忆之后被人说救,流落卫国,也是幸得端木南漓认出了自己,出手相助,才终于从卫国逃了出来,这两次相见,皆是对方完全占据了上风,何曾想,当时那位不可一世地卫国雄主,今日竟然会沦落至此呢?

    脑海之中关于过去回忆的画面一幕幕地闪过,但一想起那个纯真可爱,一心其实只想要一份真挚的感情,为了它甚至可以放弃一切的小姑娘,顾玄的心中又忍不住一痛,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无力再更改既定的结局,也无法再另行补救,斯人已矣,眼前之事却必须要做个了断,所以他只能暂且按捺下了心中的痛处,抬起头,看向了前方。

    端木朔风听他提起以前两人相见的事,只觉得这是对自己沦落至此的一种羞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当初那个势单力薄的小子,今天竟然以这样的姿态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时他的心中亦是觉得非常后悔,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早知今日,中途很多次机会,朕都应该把握住,直接杀了你!”

    可不是,若是早知道有今日之事,他先前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杀了他,事实上,连端木朔风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中途到底有几次机会可以杀他,不过想想也无法,这场战争进行到了现在,他也清楚,这不是杀任何一个人就可以改变结局的。

    对于端木朔风的这种说法,顾玄不置可否地轻轻摇了摇头,半是在回答对方的话,半是由心而发地感慨道“人生路上,其实从来就没有完美的选择,有时候自以为能够靠着一己之力改变一些事,到头来也不过只是自作聪明而已,罢了,罢了,还是先回到正题吧,今日大家到的齐,我们之间的事,还是一件一件地来解决吧。”

    说罢,他转过头来,望向了地上,语气很是平静地问道“你就是吴珩,对么?”

    吴珩先前被顾玄毫不客气地丢出之后,砸在地上,连肋骨都一下子压断了好几根,以他这文人的羸弱身子骨,半天都没能爬起来,而且现在他所处的位置相对而言离顾玄更近,在情况未明之前,对面的端木朔风和尉迟惇两人也不敢贸然上前搭救。

    听到顾玄的询问之后,他已经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哪怕整个过程让他疼得面色发白,却也没有就这样毫无尊严地躺在地上,他一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胸口,另外一只手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鲜血,沉声说道“成王败寇而已,今天我吴某认栽,你要杀要剐,我并无丝毫的怨言。”

    顾玄闻言,微微颔首,显然还算是颇为欣赏这人,随即也道“行,不过就算是死,今天也得要教你死个明白。”

    吴珩冷声说道“对,你这只眼,就是我害的,当时没能成功地杀了你,后来又让你从我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我只能说天时如此,人力难当,我无可奈何,但各为其主,我问心无愧,若你觉得此事有任何问题,那我只能说你太过天真,想我那

    六师弟就在你的身边辅佐,以他那性子,偷偷告诉你的东西估计也不少,你也应当知道我的身份和来历。。。。。。”

    顾玄听到这,嘴角稍稍地扯了扯,一脸冷笑地打断了对方,道“呵,知道,不就是光明会么,你们自诩为人族延续的最大功臣,可其实就是一帮视苍生为草芥,百姓为蝼蚁,自以为有大气魄,以纵横之术操纵天下大势,冷血无情的妖人而已。”

    原本一直语气还算平和的吴珩,这时候突然禁不住勃然大怒,一手指着顾玄,大声怒斥道“妖人?你怎敢说出这种狂妄无知之语!你可知上古人族危在旦夕,若不是我光明会的先师指导人祖一统天下,为我人族划出道来,我人族岂能在这危机四伏的沧海界占据一整片大陆安心繁衍生息?若非我历代光明会成员呕心沥血,穷尽一生之力,辅佐明主,统一分裂的人族,又将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人要因此而死,人族将面临的灭族之危,你又知道多少?真是一帮扶不上墙的泥腿子,自以为在这种小地方称王称霸就是高人一等?不知先祖为我人族牺牲了多少,你们永远就只是一群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而已!”

    顾玄听完他慷慨激昂的陈述,包括后面对自己的怒斥,也丝毫不动怒,反倒是又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不否认你们曾经为人族做出的功绩,而且我也赞同一个统一的人族绝对要比分裂的人族强盛百倍,但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地去算,我问你,你可认识韩如英和韩玮爷孙俩?”

    吴珩那是何等人物,哪怕韩如英不过是在他亲手酿造的一件件人间惨剧中很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色,可他仍然马上就回想了起来,再者说,这本来就是他故意针对顾玄的心境所步下的一个棋子。

    吴珩毫不畏怯,反倒是继续冷声说道“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连壁虎都知道断尾以求自保,任何一个种族能够延续下去,中途都必然需要一部分做出牺牲,这一点无可避免,而且这也是应该的,为了人族的延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被牺牲掉,不管他是平民百姓,还是真龙天子,这是我光明会先师的话,而且这句话并不是我们用来对世人做一个交代,对自己做一个交代的口头道理,假如有天这个必须要被牺牲的人选落在了说这句话的人自己头上,我们也无怨无悔,这种精神,你懂么?你明白么?”

    顾玄再度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地说道“你说的很对,穷人家为了能够延续下去,可以牺牲下一代去学堂的机会,世家子为了保存那所谓高贵的血脉,可以无情地剥夺旁系子孙的一切权益,帝王为了成就大业,甚至可以舍弃自己的感情,一个国家为了富强,也必须要切除一部分的糟粕,这些道理以前的我不懂,但现在我都明白,也很认同,有时候确实必须要一些人去做出一些很艰难的选择,因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也只有活着,才有更多的机会,任何种族,都是以繁衍为第一要务,这本没有错。”

    “但是。”顾玄的话锋突然一转,杀气毕露地道,“那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打着这个幌子而抛弃一切的底线,我跟你也没什么道理可讲,我就是来报仇的,为了顺我的心意,牺牲掉你,我也觉得没有任何问题,若要争论对人族的功劳,这场战争打到现在,死了这么多人,对人族难道就有什么裨益么?你的道理我现在还给你,明明无能却不自知,反倒要挣扎自己的命运,害死了这么多人,这就是对的?我告诉你,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也是我人族先祖所写的第一条律法,我就是要报这个私仇,你害我一眼,我便取你一眼,你害得如英如今仍然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那我也可以公平一些,我现在打断你的四肢,丢在这山野之中,能否活下来,这也是你的命数,如何?”

    说罢,他也不管场中的另外两人如何去想,直接上前一步,以手为刀,轻轻一划,吴珩忍不住闷哼一声,左眼鲜血淋漓,已经禁不住闭上了,顾玄毫不留情,手腕翻转,几下便将其四肢扭曲弯折,彻底废掉,如此痛楚,哪怕是吴珩这样心志坚如钢铁一样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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