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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纪-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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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心志坚定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因为无法承受的挫折反而更容易彻底击垮这种人。

    听到父亲近乎乞求般的语气,陈靖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他不敢再言此事,而是马上岔开了话题,转头说道:“爹,我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样散过步吧。”

    陈燮虎闻言,整个人微微一愣,随即神色便有些黯然地说道:“是啊,你小的时候,爹忙,很少回府陪你,你娘又去的早,都是奶妈带着你,等你长大了,你也忙,咱们父子好像连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都很少。”

    陈靖抿嘴一笑,一伸手,指着前路邀请道:“那便一起走走吧,其实这燕然湖,我也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呢。”

    燕然湖的地理位置远在凉国燕州和他们晋国边境的中央,他哪儿有时间跑这么远光来看这个,之后泄洪,湖水泛滥,水淹居庸关,战事要紧,他更是没闲心来欣赏,并且他人生的这二十余年时间里,打从记事起,也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

    真是累啊,何苦来哉呢?

    陈靖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半是自嘲地在心里念了一句,然后两父子就开始一起沿着湿润的湖泊边上慢慢往前走,一步一个脚印,四周连各种声音似乎都慢慢地停了下来,整个画面显得非常宁静祥和。

    眼前的湖水平滑如镜,倒映着那澄澈碧蓝的天空,恍惚间,也不知是天在湖里,还是湖在天上。

    脚下踩过的草,其实叶子已经有些枯黄,毕竟时近深秋,而且又经历了大批人马的连番摧残,很多地方甚至都秃了一块草皮,不过还有些地方依然有着甚为明显的绿意。

    前朝有位大诗人,年仅十六岁便挥笔写就四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非是全诗,但仅此四句,便被当时的大家称之为凭此可居帝京易也,自此声名大噪。

    眼前的花草依然在盼着明年的春天,身边的湖水也可以在泛滥之后再恢复平静,样貌绝美如一位庄重的妇人,可他陈靖的春天,似乎永远也来不了了。

    陈燮虎在旁边一直安静地跟着,可他毕竟心里有事,实在是忍不住,稍稍犹豫了一下,有些试探性地道:“靖儿,其实为父之前是有私心的,那人还说了,就算你不同意,也可以,天下之大,哪儿都去得,凉国绝不会对咱们陈家秋后算账。”

    陈靖没有转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

    陈燮虎见状,顿时大喜过望,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你答应跟,跟爹回去了?”

    陈靖闻言,一边轻轻地摇着头,一边轻声道:“爹,咱们先看看风景,不谈那些事,可以吗?”

    陈燮虎心心念念的以为陈靖是答应了,一下子就不着急了,随即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好,好,咱们先看风景,你想看多久都行,靖儿,爹今天陪着你,以后每天咱们爷俩都可以散散步,看看风景。”

    陈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找了块稍微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陈燮虎一看,也赶紧跟上去,屈膝坐下,只是这人到底还是老了,不服不行,当年那个英武善战的年轻人,现在只是弯弯腿,坐下来,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陈靖眼神一动,赶紧侧过头,伸出双手,扶着对方慢慢坐下,一脸地关切地道:“爹,你腿还好吧?”

    陈燮虎见他还在关心自己,原本有些龇牙咧嘴的脸上也多了几丝笑意,赶紧摆摆手,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道:“没事,年轻时候落下的小毛病,不碍事,你要真心疼你爹,那就跟爹回家,这也该到你照顾你爹了。”

    陈靖只能挤出一丝苦笑,没有回应这个话题,而是再度转过头去,望着眼前的宽广湖面,柔声道:“爹,凤先呢,那个人有说么?”

    陈燮虎点头道:“说了说了,只要他愿意,大凉六部侍郎随他选一个,砥砺十年,尚书可期呢。”

    凉国的官爵制度传承自中庭,与南地原本几个国家传统制度其实并不一样,但他们都是官场中人,对这些都有研究,还是清楚其内部各个职位的具体职权范围,可以很轻松地找到对应的己方官位,或是拆分,或是合并,不过每个官职所带来的地位是能够想象出来的,六部侍郎就已经算是庙堂核心了,说话绝对有份量,再往上一步,六部尚书那就是朝廷砥柱,其职权范围不可谓不大。

    陈靖这次才算是彻底地放下心来,这一是为好友的未来不需自己再去担忧,二是为这些晋国的百姓们,毕竟祝凤先若是真能爬到那么高,成为一部尚书的话,有他帮忙照看着,晋国人未来最起码不会被差别对待,这就够了,因为现在的凉国,已经够好了。

    “新。。。。。。”

    陈靖一张嘴,刚想问新政的事,可想了想,又住嘴了,然后两人就此又沉默了下来,似乎真的都在望着远方的风景发着呆,但各自心中的计较,已经不足以对外人言了。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远处的天边已经起了一圈红霞,漫天的火烧云,颜色变幻,形态各异,美奂绝伦,人间能见如此风景,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只可惜这样的风景,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了。

    “悠悠天公,何薄于我?”

    陈靖目光复杂,望着遥远的天际,长叹了一声,他此生对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已经数不清,也弥补不了了,生而为人,在世立基,孝道,臣道,他一样都没能做到。

    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失败的一个人呐,好像连一句“抱歉”,都已经说不出口了。

    孩儿不孝。

    他的眼神渐渐开始变得灰暗,很快便完全地沉寂了下去,仿若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所产生的轨迹,缓缓消散,整个人至此再无生息。

    一旁一直在发呆,心里想着该怎么劝儿子解开心结的陈燮虎都尚还未反应过来,等到他终于有所触动,转过头的时候,只看见双眼微闭,嘴角黑色鲜血缓缓滴落的儿子,一瞬间,这位陈大将军老泪纵横,禁不住惨呼出声。

    “我的儿啊!”

    老人抱着依然温热的尸体,在地上恸哭不止,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一步,他宁可一切都从未发生过,如果能够回到当初,他会拒绝皇帝上官鸣的任命,他不会去当什么大将军,他会选择做一个好父亲,如果能够回到当初,他会阻止自己的孩子,告诉他,一切的责任,轮不到你一个年轻人来担,如果能够回到当初,他真真地希望父子两人的一生,是平凡而幸福的。

    可惜没有如果了。

    天际云霞,依然艳红,然而此间,已经永远地少了一个人。

    敢为天下先,一人担一国,此为国士,愿为天下人,只死自己一人,此为圣也。

    

    前半卷快写完了,最后不会留下几个人的,可以猜一下还有哪些人领便当哦。

第九十二章 彗星陨落(上)() 
祁连城外,从凉州边境一路狼狈逃窜到这里来的二十余万人,只能就地扎营,先行休歇。

    没办法,哪怕眼前就是家门口,但里面的人死活不开门,他们也进不去,这种明明近在咫尺,却不得而入的憋屈感,以及临到家门,就只差这几步路便可以顺利回家,见到亲人的慌急感交错在一起,他们心里那是别提有多难受了。

    甚至于有不少人都暗自腹诽,为何这祁连防线会修建得如此固若金汤,完全是水泼不进,可阻敌没阻到,现在反倒成了被用来拦住自己人的工具,可叹这祁连城若是稍微脆弱一点,他们哪怕拼着再多损失一些人,强攻也要攻进去,现在进退两难,只能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天色苦等,这是何等的悲哀。

    一连奔波了十数日,神经紧绷,中途很少有停下好生休息的时候,这导致队伍里每个人的睡眠时间都极度不够,眼看都已经临到家门口了,这些人都放松了很多,这一闲下来,脑子发晕,双眼无法抗拒地慢慢合拢,终于都忍不住沉沉地睡去了,就连那些原本应该在外面站岗放哨的士兵,也都坐了下来,依着旁边的东西,怀里抱着兵器,歪着脑袋寐着了。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其实已经到了祁连山脉的脚下,而后面追击的敌人都是大股的骑兵,一旦追过来的话,一是闹出的动静大,二是他们也方便随时化整为零地往山里跑,所以在放下心神之后,睡着的都很快。

    就别光说他们了,连最不该睡着的端木朔风,都已经在独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营帐里睡着了,他虽然无需像陈靖一样,还得整日禅精竭虑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些事都可以交给吴珩等人来做,但他这一路上心神绷紧,亦是一刻都没有放下,一连这么多日子,自然早就撑不住了,一躺下来,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睡着了。

    整个大营变得静悄悄的,若是仔细去听,也只能听到一些细微的,模糊的鼾声,山林里,开始平地刮起风来,窸窸窣窣的,那是树叶在随风摇晃所产生的声音。

    山林里的夜都是这样的,事实上,若不是因为他们的人实在太多,这时候应该不光只有虫鸣鸟叫,只怕还有凶猛的野兽会伺机过来捕食,只是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任凭是强壮如山里的狗熊那也得避开,绝不可能趁着这个机会跑出来袭击人。

    动物在对危险的感知方面,那可比人敏感多了。

    时间一转眼便已经来到了后半夜,头顶原本高悬的明月都在渐渐地开始产生偏移,一阵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儿带起的浓雾,徐徐地笼罩住了整个山林,白雾弥漫,甚至于让那原本明媚的月光都开始变得朦朦胧胧了起来,看不真切。

    随着一股股湿气在山野间流淌开来,寒意开始变得愈加浓郁了,山野间的草木,似乎都被抹上了一层水珠,人在这时候若是还睡在外面,是要被生生冻醒的。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开始,山野间突然响起了一阵非常缥缈与空灵的歌声,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山中的精魅跑出来作怪了一般,一声声,明明好像

    远在天边,遥不可及,却又十分清晰地送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飘扬的风,明媚的月。”

    “瘦了累了在歇息的人,这样的夜,是多么美喲,多么美。”

    “迷蒙的雾,闪烁的星。”

    “倦了困了在安睡的人,这样的夜,是多么静喲,多么静。”

    “远方的亲人喲,你们是否也正看着月亮在思念着我。”

    “分别的爱人哟,愿这风能够替我带去对你的想念。”

    “陌生的人哟,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灿烂的前程喲,愿你有美丽的恋人喲,愿你在尘世里获得幸福喲。”

    “我不想再做远方的儿子喲,我只想回到故土。”

    “爹哟,娘哟,孩子哟,你哟。”

    “迷茫的人喲,何时回家?”

    。。。。。。

    。。。。。

    。。。。

    。。。

    。。

    。

    歌声悠扬,婉转动听,这是卫国流传很广的一个民间小调,因为卫国十分独特的地理位置,导致卫国以跑商为生的人很多,这首歌其实就是那些身在异乡,在他地仰望明月,思念着故土的商客们为了排解思乡之情,所创作出来的一首佐酒小调,属于是酒会上的助兴节目,同时也是例行的一个小环节。

    百年时间下来,不光是那些常年在外漂泊的行脚商人了,卫国几乎每个人都会唱这首歌,包括不识字的人都会哼,甚至很多来祁连城做生意的凉国商人后来都学会了去,不过现在在山野间回荡的,是用最正宗的卫语音调唱出来的。

    这是名副其实的乡音。

    “嗯?”

    歌声其实不大,甚至都有些模模糊糊,听不太真切,可因为这些人在这一路逃亡的日子里,早就已经变得草木皆兵,处于一个风声鹤唳的状态,再加上夜里寒冷,他们本就已经是半梦半醒之间了,只是不愿动弹罢了,这时候听到歌声后,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然后一个个迷迷糊糊地开始朝着四周打量了起来。

    缥缈的歌声不停地回荡在营地的上空,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是谁在唱,但其中所蕴含的感情真挚,足以勾起人心中的思乡之情,慢慢的,便有人忍不住也跟着一起低声地念唱了起来。

    “飘扬的风,明媚的月!”

    “瘦了累了在歇息的人,这样的夜是多么美喲,多么美!”

    “迷蒙的雾,闪烁的星。”

    “倦了困了在安睡的人,这样的夜,是多么静喲,多么静。”

    “远方的亲人喲。。。。。。”

    有第一个人开始跟着唱,马上便有了第二个人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一种名为思乡的情绪,开始以极为可怕的速度在整个营地里迅速地蔓延开来。

    都说近乡情更怯,离着家乡还远的时候,他们一心只想着逃命,反倒是坚强,哪怕是连续不断的急行军,也可以完全靠着意志力强撑下来,但现在眼看家乡就在前方,他们

    累积起来的情绪,也已经来到了顶点。

    也不知道究竟是从谁第一个开始,突然有人唱着唱着就忍不住,双手捂着脸,开始低声呜咽了起来,声音凄苦,带着满满的委屈。

    “呜呜呜,呜呜呜。。。。。。”

    任何人,在真正的亲人面前,都不可能再坚强的起来,家乡于他们每个人而言,就是无法被代替的亲人,西大陆任何一个人族的心里,都有这种名为乡愁的东西。

    离家远了,自然就会思念,落叶终要归根,人也终究要回到能够让自己安下心的地方,这就是它于每个人的意义。

    我心安处,即是故乡。

    其实一个人如此也不算什么,可这种悲伤的情绪,传得比歌声都还要快,当整支军队都开始低声呜咽哭泣的时候,这动静那可就大了。

    本在营帐中熟睡休息的端木朔风都被这哭声和歌声混杂的动静给吵醒了,他在行军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摇晃着脑袋,半晌才彻底地清醒,随之而来的,则是极端的愤怒,他掀开褥子,翻身下床,急得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便直接大踏步地跑了出去,一掀开帐篷的帘子,便大吼道“是谁在哭?”

    旁边两个守护在门口的卫兵原本也在偷偷地抹泪,这时候也被突然冲出的端木朔风给吓了一大跳,再一看端木朔风那满脸愤怒的样子,马上就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求饶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端木朔风一扭头,看着他们就心烦,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他清楚,这士气对于一支军队而言,到底是何等的重要。

    愤怒可以让一支羸弱的军队战胜原本无法战胜的敌人,而悲伤则可以从根本上摧毁一支原本强大的军队,眼下他们还在城外,换句话说,他们随时都还有危险,若是这支队伍的士气因为一首民间小调就给弄垮了,那才真的是连最后挣扎的机会都没了。

    “传朕的命令!谁再敢在夜里唱歌,军棍杖毙!”

    两人听令,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答应了一声之后,赶紧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只可惜,端木朔风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这种事能止得住么?

    感情上的东西,是无法被禁止的,因为思念家人,思念故土本来就没有错,他们无非是在夜里唱了一首家乡的小调罢了,难道凭此就可以定他们的罪么?

    法不责众,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犯法,所以这一次,哪怕是端木朔风的命令也不管用了,歌声依旧不说,甚至还有越加高涨的态势,一种悲伤的情绪,开始笼罩了整个营地,甚至比四周的雾气都还要浓郁。

    “反了,反了!”

    端木朔风站在门口,因为底子好,也不畏寒,等了一会儿,发现这歌声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架势,他气的翻身就冲回营帐之中,披头散发的,拿着一柄剑就冲了出去,想着先杀鸡儆猴,必须得用血,才能堵住这些贱民的嘴。

    可正在这时,外界突然有极其明显的马蹄声密集地响起,端木朔风脸色一变,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

    。

第九十三章 彗星陨落(中)() 
独属于这座黑漆漆的山岭的寂静的夜里,一股浓郁到了极点的思乡之情,随着一阵阵低沉婉转的歌声响起,混杂着几分因为种种理由而产生的浓烈悲伤,正跟着山间自然弥漫而出的雾气一起向外迅速地扩散开来。

    正在这时,突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响起,在听到远处动静的人下意识地静默了几息后,也不知到底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一下子就打破了这份沉寂。

    “凉国人打过来啦!弟兄们快跑啊!”

    只是一瞬间,整个营地便随着这句话而炸了锅,这首先得要感谢他们身处的这个地方,四周有坚韧的山壁回荡他们的声音,再加上到处都有人跟着一起喊,或是无心,或是有意,不然光靠一个人的声音是不可能瞬间传遍二十余万人的营地的,这一下子,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慌不择路地四处跑动,其实他们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具体的方向可言,但似乎只有跑起来,才能稍稍降低他们心中那份极端的恐惧。

    凉国人现在于他们而言,早已不是燕州那些羸弱可欺的人,而是一群真真正正的洪水猛兽,触之即死,这里的大多数人,那都是从凉州战场上逃回来的,沥血军那无敌无畏的英姿,早已随着一场场血腥的杀戮,而深深地刻入了他们的脑海。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仅此而已。

    在他们看来,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在战斗,而只是在墩子上切菜而已,动作没有一丝的凝滞,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仿佛他们天生就是为杀戮而生的,他们唯一的任务只是举刀,把眼前除己方以外所有能动的东西都砍为两截罢了。

    他们其实都知道队伍后面是有一支正在追击他们的凉队的,不然他们也不可能一路这么慌慌张张地逃回来,这深更半夜陡然间听到凉国人打过来的消息,再加上先前那一阵源自家乡的歌声,早已摧毁了他们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

    此刻的他们,只觉得回家比什么都重要,哪儿还管得了其他,这下子突然有人带头喊“跑”,其他人已经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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