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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纪-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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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华允一听,转过脸,一脸焦躁地道:“二哥,我怎能不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被父亲派到祁连山那边去了,为的不就是想回来之后好仗着军功资历,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吗?我这些日子一想到这些,那是吃不下,睡不好,就差在家数着黄历过日子了,你说我怎能不急啊?唉!”

    说完,他又是烦躁地一拍桌子,然后低头沉默不语。

    端木朔风虽然很早便被当朝陛下立为太子,但其余的这些皇子们也不都是吃素的,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鹿死谁手,可若是端木朔风一旦在外挣够了军功,笼络了祁连军作为支持,到时候再回京城,他们这些皇子们,难道还有其他可以依仗的东西吗?

    就连顾苍这种,在方方面面都占尽了优势,朝野内外,声望极高,太子党官员独霸朝堂,自身又独得陛下恩宠的,其他的几人都还未完全放弃,端木朔风这样还远未走到这种无敌地步的,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彻底死心?

    端木屏邑对此倒是有不一样的意见,他很是随意地道:“边关无战事,他能挣个狗屁的功劳,不过只是守成之功罢了,这就算是换头猪上去都行,他去了那祁连山,难以掌控京城局势,反倒是给了我们运营谋划的机会,实在是失策。”

    他的想法也没错,若是把夺嫡一事,看做是双方在下棋,那端木朔风如果一直留在京城,靠着自己手下的棋子一步步地纠缠,压制住他们的活动范围的话,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已经失了先手的他们确实处处被动,难有作为,最后大概率一败涂地,可是现在端木朔风竟然主动离开了,等于主动去了棋盘的边角处自己落子,根本就不管他们,那此事就大有可为了。

    端木华允猛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二哥,眼中出现狠厉之色,恨恨道:“要不。。。。。。”

    说着,他举单手为刀,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其他两人如何会不懂他的意思。

    暗杀?

    还是明杀?

    可这哪儿成?。。

    端木屏邑一见,脸色一变,马上呵斥道:“六弟,切不可妄言啊。”

    说着,下意识地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开口低声教训道:“这种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被外人给听见了,不单要打草惊蛇,你恐怕也吃不了好,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决不能做这种蠢事。”

    真刀真枪地干仗,那就是最后一搏的手段了,现在情况暂时还未分明,这般孤注一掷,失败的几率极大,而且一旦失败之后,他们就相当于大龙被屠,满盘皆输,对方完全可以借着这个由头,直接将他们连根拔起,哪怕就是暗中下毒,都要比这个要好,毕竟下毒成功的概率还要大些,而且事后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哪怕明知道是他们做的,只要没证据,就无法动他们的人。

    端木华允顿时一阵泄气,双手一摊,表情无奈地道:“那要如何才好?我看那王八蛋的势力日益壮大,我们却在这里无所作为,实在是感觉有些无力,若不是此人素来对我们这些兄弟没什么好脸色,我倒想做个清闲王爷,不去招惹他。”

    端木屏邑眼见他已生退意,赶紧鼓励道:“岂是没有作为,要想一招扳倒他,一定得谋定而后动,此事,我自有妙计,贤弟静候便是,对了,魏平,我先前让你挑选好的女人你都准备好了么?”

    要想靠着正常的手段去扳倒对方,实在是有些困难,端木朔风毕竟占着一个“嫡长子”的名头,这就是天时大势,他继承大统,乃是天命所归,而他母亲出身尉迟世家,得卫国第一世家的支持,朝中的依附者繁多,这就是人和,他们唯有趁着在对方不在京城的时候,靠着这地利来放手一搏。

    只要能说动父亲摘去他的太子之位,便算是除去他的天时了,哪怕礼法素来都是按照“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规矩,但怎么说,老皇帝,也就是他们的父亲现在还活着呢,现在的卫国,还得是这位说了算的,真要一心废掉嫡长子端木朔风,大臣们也多半是拦不住的。

    他们想的办法谈不上多高超,也就是送些擅长迷惑人心的年轻女人入宫,魅惑这位老皇帝,给他们父亲吹些枕边风,来为他们争取更多的利益罢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要从朝堂入手的话,首先尉迟世家本身就是个大问题,他们可没把握直接扳倒尉迟世家,那就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好在现任的卫国皇帝本就好色,每年都会评选一些新的妃子入宫侍寝,这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魏平想着手下那边,由梧桐苑方面送来的女子,赶紧拱手禀告道:“禀二爷,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了,都是一等一的姿色,而且都培养好了,二爷六爷若是不放心,等下还可以亲自检查一二。”

    端木屏邑闻言,心中大慰,朝着魏平开怀道:“有你相助,果然是事事顺利,你可真是我端木屏邑的福将啊,将来我若是真能登基为帝,当赐你一个大司徒的位置!”

    魏平面露喜色,赶紧拜倒道:“多谢二爷的赏识,小的做事能这么顺利,也全是靠着二爷您的支持,二爷天命所归,自然事事顺心。”

    端木屏邑最是吃这一套马匹,当下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然而就在这时,魏平突然有些面色迟疑地道:“二爷,小的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端木屏邑收敛笑容,很是奇怪道:“哦?有什么事不能讲?你有什么想法,直言便是,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遮遮掩掩。”

    这时,就连一边坐着的端木华允也是露出了好奇之色。

    魏平咧嘴一笑,侃侃而谈道:“太子他毕竟占着一个嫡长子的名分,就算陛下到时候肯废,也会激起朝野动荡,不说别的,尉迟世家就不会同意,毕竟公子上位和太子上位,谁更有好处,不言而喻。”

    端木屏邑听了,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可不是昏头昏脑的愚蠢之辈,敢跟端木朔风作对,而且还活到了现在,这种话当然听得进去,因为这本也是事实。

    反倒是端木华允面色不悦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不妨直说,就别绕来绕去了。”

    “六弟!”端木屏邑直接呵斥了一声,端木华允只能愤愤的闭嘴,转而眼神灼灼地看向了旁边的魏平,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魏平平静地道:“立长不立贤,是古已有之的规矩,也是他这嫡长子名头的份量和来历,是他端木朔风与生俱来的天时,但如果我们把这句话去掉呢?如果我们把他这个占据天时的名分去掉呢?”

    端木屏邑的脑袋转得最快,他面色一沉,神色凝重道:“你要废后?”

    在他看来,要想彻底地废掉这个所谓嫡长子的身份,除非是废后,不然别无他法,可是废后这件事,可比废端木朔风的太子之位,还要难上不知道多少。

    毕竟皇后她母仪天下已有多年,操持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朝野的声望都不错,而且在本身又没犯什么错的情况下,怎能轻言废之,要是废后,朝中起码有九成的大臣都会直接反对,尉迟世家到时候更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这种事别说做了,他连想都不敢想。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废后的事情,但必须得是皇后本身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不然一旦轻言废之,那就是社稷震荡,有损国运,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动荡,那些随意废后的帝国,基本上都是直接亡于那一代,因为外戚世家不可能不奋起反抗,能做出这种事的,后世就两个字的评语,“昏君”,他们父亲就是再傻都不可能做出这种有伤国本的事情。

    却不想魏平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充满诱惑地说道:“非也非也,主上听过‘君权神授’四字么?”

第三十八章 他独行() 
远在晋国京城的祝府。

    祝氏的出身其实不俗,也是在南地传承了十几代的大家族,枝叶繁茂,族人众多。

    上一代的祝氏主家家主,亦是祝凤先的父亲,更是官居朝廷太常寺太常卿,位列九卿之一,其手下的一个祭酒都可以担任整个晋国科考的主考官,他的地位和权势之高,明面上来说,仅在大司徒等三公之后,故而向来自诩为书香门第,儒门世家的祝府虽然不如原大司马家的陈府那般占地巨大,造型威武,但也算建得颇为气派了,普通人一见便知是富贵门阀,不敢轻易走过。。。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从大年初一开始,祝府门外便换下了原本喜庆招福的大红灯笼,转而挂上了家中有丧事才会用的白灯笼,祝府上下,这些日子皆是全身素缟,披麻戴孝,一副丧气的样子。

    这种全人族共祭的大庆之日,却突然出了这档子破事,祝府这些日子里,别说是外来的访客了,就是从后门路过的人都没有一个,大家深怕自己一不小心染上了霉运,让自己倒霉一整年,这种喜庆的日子,可没人会犯忌讳。

    就连旁边两座府邸的人,都是天天在私底下咒骂着旁边的祝府,当天下午,全家就直接搬了出去,到了城外的别府暂住,若不是知道祝凤先乃是新任太宰陈靖的至交好友,甚至自己也接了原大司徒蔡京的位置,说不定他们还真要联手,好好地治一下这祝家才好。

    人死之后,照例要停尸整整七日,头七之后,才能出殡,尤其祝老爷子生前既是朝廷太常寺的官员,总管礼仪一事,而且世代传承,家风严谨,自己向来也是个恪守礼仪的人,故而虽然在新年出了这档子难堪的事,可下面的人也得捏着鼻子按规矩来办事。

    不想让府里的其他人跟着一起糟心,所以灵堂特意设置在了府上一处单独的别院,放上一些挽联和其他各家托人送来的花圈之后,便差不多算是布置好了,就算是粗陋了一下,但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是大过年的,谁愿意接这档子活?下人们是宁可丢了祝府的工作不干了,也不想触这种霉头。

    祝凤先当然也理解这种心态,所以未免下人们难做,让不少新来的都回去休息几天,就只留下了一些在祝府里做了很多年工的人。

    灵堂里,祝凤先单独一人跪在棺材前面的蒲团上,脸色因为过于身子虚弱,而显得苍白如纸,配合身上的白衣白头巾,这一身若是让不知道的见了,还当是自己白日见鬼了。

    他自从知道父亲自尽的消息之后,就不顾身子的虚弱,一直独身守在灵堂这边,日夜不离,要知道在金銮殿上,他肚子上也挨了自己父亲狠心一刀,回来后一直在床上静养,本不必如此的。

    可他明白,在除夕夜里出了这种事,是父亲在怪罪他为何要助纣为虐。

    他也知道,父亲生平是最守一个“礼”字的,父亲侍奉不了陈靖这种人,不管陈靖他是为了晋国还是如何,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始终抹不掉他以下犯上,弑君乱权的本质。

    就连陈靖自己都明白,后世对他的评价,无论如何都不会好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若是他不这么做,又要等谁来做呢?拖上几年,晋国连后世都没了,又何来评价一说呢。

    可是打从初一到初七,守孝的七天里,陈靖始终都没有过来看过他,只有前大司马陈燮虎亲自来府上吊唁过一次,还额外带来了一些滋补身子的东西给他,又好言嘱咐了几句,让他万莫伤心过度,还吩咐府上的下人们要注意他的身子,之后就神色黯然地走了,仿佛这一套说辞,已经耗尽了他后半生的力气,整个人走的时候痴痴的,好像呆傻了一般。

    祝凤先看着眼前渐渐熄灭下去的炭火,面容憔悴,下意识地又加了一把手里一直握着的纸钱。

    余烬飘飞间,一股热气升腾,火焰迅速地又旺了起来。

    他垂着头,双目根本就没有聚焦,只是喃喃自语道:“父亲,何至于此?”

    棺材里躺着的人死相极惨,自剜双目,悬梁而死,这已是定局,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起来回答他的问题了。

    “何必要忠于这种皇室?何必要在殿上那般做?何必要。。。。。。”

    他念叨着,然后一把投入了手中剩下的纸钱,轻轻地伸手抹了把泪,鼻头酸楚,难以自持。

    他其实谁都不恨,不恨晋国皇室无能,不恨自己的至交好友陈靖胡来,不恨父亲看不开,他只恨自己,为何先前就是不肯与父亲好好地交流一二。

    父亲固然古板了一些,但他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他好恨!

    他真的好恨!

    他恨自己自私,为了自己的抱负,从未注意过父亲的想法。

    他恨自己无能,为何就是不能说服父亲,甚至都不愿与他好好说话。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没有从金銮殿回来之后,找个机会,好好地和父亲谈一次心呢,也许那样就不会发生这种惨剧了。

    可是他已经没机会后悔了。

    只是这中间的对对错错,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哪怕是他与自己的父亲,也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可他们终究是父子,这是抹不去的血脉联系。

    “咚!”

    “咚!”

    “咚!”

    祝凤先紧闭双眼,含泪俯下身,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撑着地,想要重新站起来,只是因为实在跪得太久,他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暂时站不起来了。

    门口的下人们在听到响动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惊呼一声,赶紧赶了过来,小心地上前扶起了自家主子。

    祝凤先双手撑着下人的肩膀,双腿软得好像没了骨头,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腿上的知觉,只是勉强点着地面,就算是这样,他仍是挣扎着想要往棺材那边去,这下人也是识趣,赶紧和另外一个赶过来的侍女一起,勉力扶着祝凤先到了棺材的旁边。

    祝凤先一双手死死地扒在棺材边上,青筋暴露,看着棺里双眼处空荡荡,面色青紫,死相凄惨的父亲,终于是忍不住嚎嚎大哭了起来。

    啊!

    啊!

    啊!

    他低着头,哭声却变得越来越高亢,压抑了整整七天,不,应该是整整二十年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口子,一下子宣泄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千般的话,万般的话,都已经没机会说了,人这一世,最难受的,莫过于“后悔”二字。

    因为后悔,是自己本可以做好的事情,却没有做好,那种憋屈,无奈,很想弥补,却无力修缮的感觉,最伤人心。

    佛家说,人之四苦,生老病死,求而不得,怨憎会,爱别离。

    可我觉得,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四个字,“无可奈何”。

    对自己的无可奈何,对他人的无可奈何,对世事发生却无法挽回的无可奈何,因为看不透,所以越是想要去改变,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的那种无奈。

    灵堂里,当恸哭的声音到达了顶点之后,终于又慢慢地回落了下来。

    祝凤先靠在棺材旁边,默然无言,只是轻轻地抽搐着。

    然而,这种无声的抽泣,反而更为触动人的心神,便是两边的下人眼见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心有戚戚,不忍地转过了头去。

    半晌,他才终于勉强能撑着棺材,半靠半站了。

    祝凤先的双眼红肿,满脸泪痕,虽然更显虚弱,却已经再看不到伤心的表情了。

    他已经把该哭的,想哭的,都已经哭完了,后半生,他祝凤先再也不会哭了。

    他看着棺材里的那个男人,喃喃道。

    “父亲,纵使粉身碎骨,这一条路上,我也不愿陈靖独行!”

    说完,祝凤先一把推开了旁边的两个下人,自己靠着棺材勉力站好,又努力了半天,最后终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灵堂,虽身形不稳,却矢志不渝。

    ………

    年初八,皓月当空,众星捧月,是为诸星临凡之日,宜祭祀,入殓,成服。

    晋国朝堂之上,在陈靖的刻意安排之下,吴珩终于如愿以偿地登上了金銮殿,在大谈了一番南地局势,引起朝廷众官的注意之后,便随之抛出了要与晋国结盟,共取凉国的想法,这种骇人听闻的想法,自然引得朝内诸多人的反对,吴珩虽然身在异国他乡,可站在这皇权至上的金銮殿之上,却不见丝毫的紧张之感,反而是侃侃而谈,大袖飘摇,舌战群臣,顾盼之间,尽显一代名士风采。

    然而作为现在百官领袖的陈靖,这一次却没有身在金銮殿之中,反而是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偏殿里,和楚阳公一起饮茶。

    四周的下人早已被屏退了,两个世人眼中胆大包天的犯上作乱者,这才一起坐在了茶桌前,再由陈靖亲自为其斟茶。

    待得楚阳公喝下了茶水,陈靖这才笑眯眯地道:“已经接到了楚阳公主了吧。”

    一提这事,楚阳公心情好了不少,当即笑道:“你小子可是对我女儿有什么想法么?那可不行,我可不想把女儿嫁给你这个乱臣贼子。”

    陈靖闻言,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那说不定她就从公主成了皇后呢?”

    这种话若是被外人给听了,只怕要被直接吓死,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谋逆,无君无父,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却不想楚阳公听到这种话之后,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极其认真地说道:“你不会的,若你真是这种人,我也不可能与你一起干出这种事来。”

    陈靖撇撇嘴,抱怨道:“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那您还这么埋汰我呢?”

    这次楚阳公却没有说话,因为其中原因,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莫说陈靖自己根本就没那个想法,只是当着他的面,开个玩笑罢了,就算陈靖或是自己的女儿真有这个想法,楚阳公也不会同意的,原因很简单,在楚阳公看来,他也就只是在御花园里当面大骂了一顿昏君,至于间接地帮助了陈靖稳定朝臣,那由得别人去想,反正他是不会承认的。

    总之过十几年,等上官家现在的小皇帝长大了,最后终于忍不住夺回了权利,他家只要不和陈靖牵扯太深,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倒不至于被秋后算账,但若是他真的把女儿嫁给了陈靖,他女儿,乃至于整个薛家,都必然得不到善终,这也是为何陈靖曾说自己绝不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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