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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纪-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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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们接风,之后她们想过清闲日子就过清闲日子,想去其他任何衙门都行,若要成婚,我顾苍,亲自为她们说媒!”

    身在敌国,又是干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来获取情报,还要小心隐藏身份,不能暴露,其中的困苦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一边要出卖色相,一边又要警惕不要被人探查出真实身份,甚至就算是遇到了真心人也不敢随意付诸感情,真可谓是如履薄冰,一脚踩空,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而且就算是之后回来了,又有谁会要她们这样的人呢?

    凝霜心有所感,垂着头,低声道:“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太子不必如此。”

    顾苍却是轻轻摇头道:“我们在这里养尊处优,只用发号施令,那边却得马上做出回应,竭力去完成任务,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们的辛苦,我是知道的,所以定然要竭力为她们争取一个好结局,不然凭什么让别人给我们卖命?”

    凝霜心中无比感动,只是轻轻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故意岔开了话题问道:“只是不知公子为何执意要留那呼延灼一条性命,若是死个彻底,此事当变得无可调和了。”

    顾苍微微一笑,双手放在膝前,为其解释道:“他哥哥呼延实,是个一身正气,识大体,顾大局的人,而端木朔风也是个能狠下心的人,呼延灼要是真的死了,不管最后是呼延实自己主动做出退让,不予追究,或者是之后再追究,还是端木朔风彻底地狠下心,直接废了尉迟惇作为赔罪,那我们的计划都等于失败了,人死了,这关系就散了,只要拖上一拖,过几个月,他呼延实的怒气自然就降下来了。”

    凝霜对此仍是疑惑无比:“可是这般,最后不还是公子您说的这两种结局吗?甚至。。。。。。”

    顾苍摆了摆手,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继续为其解释道:“非也非也,人不死,他端木朔风拼什么要把自己的亲舅舅交出去赔罪?别说他了,尉迟惇自己也不会愿意,最后大概率就是端木朔风许诺了什么条件,让呼延实退让了,但是只要他一回家看到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弟弟,他的愧疚心就只会越来越重,而呼延灼呢?哥哥不给他报仇,他会怎么想?我们届时只需稍加撩拨,这呼延灼为了复仇,必然会为我们所用,而且以治病为目的,更为方便同时接近呼延实,之后更是大有作为。”

    “男人没了那玩意儿,可真是比死了还难受,留呼延灼活着,他的性子只会变得越来越扭曲,哥哥妥协了,他怎么会想得通?毕竟受害的可是他,谁能替他做出决定?可他能怎么办?他难道敢去城主府闹么?长此以往,此人必将生出恨意,到时候破开祁连城,此人当为我们建功!”

    ……

    因为先前已经开了vip了,所以其实很不好意思求大家送些礼物月票之类的。

    但这本书确实太小众了,可以说前面两百多章都是铺垫,真正的博弈要一直到沙漠里才开始,所以我真的很怕还没写到高潮处自己就坚持不住了。

    有时候确实是很希望得到一些来自大家的支持,如果大家觉得这本书好,就麻烦推荐给朋友一下,帮我涨涨订阅,衷心地希望可以一直写完,南地篇结束之后,还有东大陆篇,中庭篇等等等,就不多剧透了。

    最后十分感谢书友“q0530708”的月票。

    感谢书友“思博考利”一如既往的支持。

    真的非常感谢。

第三十六章 黄天教() 
卫国整个疆域在南地诸国之中并不算大,严格来说,其实一共也就是两州之地而已,分别为卫,苍二州,其中因为卫国的开国太祖是发迹于卫州,故国号为卫。

    一国内部的行政区域的划分,分别为州郡县镇村五种,但是每一个等级的大小并非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来衡量,其多是按照古制来进行区分罢了,这也就导致了各州之间的大小差别极大。

    就好比凉国疆域最大的海州,单从大小上来说,起码是西面雍州的两倍之大,而卫国之所以敢跟势力庞大的凉国做对,便在于其下的两州版图并不小,在与晋国的两州合并之后,几乎可以与坐拥六州的凉国分庭抗礼,虽然表面上仍然弱小了不少,但是好在占据地利,尚可抵御,而且抵御的不算艰难。

    其中苍州的位置靠着南方这边,由东起,环绕至南方,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就好像是一个襁褓一样,隔绝了旁边凉,晋二国的窥视,而被其包裹在怀抱之中的卫州,便算是卫国防御最为薄弱的內腹,其中卫国京城便坐落于卫州之中。

    卫国向来是依靠地势,有祁连山之天险,虽然进攻稍显不足,但是守御绰绰有余,就连当年不可一世的凉国都未曾攻入祁连山,数十万铁骑面对这高不可攀,云雾缭绕的群山,亦要停马驻足,这也是卫国人的骄傲。

    正是由于这种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所以南地各国这些年的纷争,互相倾轧,卫国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一点都没有被波及到,内部承平已久,十分富庶,朝廷积蓄充足,粮草齐备,厉兵秣马数十年,这才是端木朔风野心的最大支撑点之一。

    只有在拥有了足够的底蕴之后,才敢说反攻凉国这种话,不然若是连饭都吃不起,谁会想到这些问题?

    苍州其实原本没现在这般大,盖因当年晋国为了让卫国出兵,驰援燕然湖一起抵御凉国,在谈判的时候,大大方方地割让出了整整三郡之地过去,这才让苍州陡然扩大到了如今的地步。

    当年由于贪生怕死的老皇帝上官鸣催促得紧,导致晋国使团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和时间,面对贪得无厌的卫国人,迫不得已,割让了整整三郡之地,之后二十年,被晋国的有识之士引以为国耻,据闻当年出使谈判的人中,光是后来承受不住百姓们在家门口的谩骂,自缢而死的便有整整十三位,真可谓是一段血泪史。

    从那时起,这三郡便成了卫国的领土,中间不知道多少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愤而自尽的,二十年来,这三郡的人饱受卫国本地人的刻意打压,自身对卫国又没有一种生而有之的认同感,但晋国又不会接受他们,夹在中间的三郡百姓,自然过得是苦不堪言,就连聚众闹事,甚至于造反的事情,都是时有发生。

    就是在这种局势复杂的地方,最近却突然兴起了一股新兴的势力。

    三郡之一,岭南郡的郡城内,一座崭新的房子正在新建,选址的位置不偏不倚,竟然就在城主府衙门的旁边,看起来就跟官家衙门一样。

    整个屋子其实现在已经能看出雏形了,只是跟南地各国的建筑风格都不太一样,没有那种显示主人家富贵,而故意弄出几进几出的大院子,周围没有围墙,直接就是一个显眼的大屋子,高顶大脊,从上往下看,就恍若一个三菱形的盖子,直接扣在了底下的四面墙上,城里工匠的手艺极好,按照图纸,添砖加瓦,速度极快,看起来不消一周,便可彻底地建成了。

    房子的正大门口,正经的卫国官员们一个个背着手,一边看着眼前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地,一边正在和旁边赶过来的同僚或是城中富商寒暄着。

    其中站在队伍最前列的这人,三十岁上下,面容俊朗,眉目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身穿一袭毫无杂色的白色衣衫,衣服的样式却不同于普通文士的长衫,也不是庄稼汉子身上的那种短衫,而是从上到下,完全是一个整体的宽袖大袍,中间简单地用麻绳系着,就算是腰带了,衣服上面不着丝毫其他的颜色,整个人看起来圣洁无比。

    后面为首的官员,就是本地衙门里的师爷,也算是郡守大人的心腹重臣,同时也是此地的监工之一。

    眼看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他赶紧走上前,对着白衣男子拱手道:“哎,这位大人。。。。。。”

    男人听到动静之后,慢慢地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打断他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你应该称我为‘圣使’。”

    他这么一说,旁边站在他身后的,另外还有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们,全都向这个衙门师爷投来了不善的眼光,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了。

    这位师爷对此也是识趣,赶紧点头道:“是的,是的,是我口误,是圣使,请圣使见谅。”

    男人转过身,看着远处形状越来越完善的屋子,微笑着说道:“无妨,我们都是沐浴在父神的荣光之下,大家彼此都是亲兄弟,一点点口误而已,并没有什么。”

    师爷听了,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诽,那你还纠结一个称呼作甚,若非郡守大人看你安抚百姓有功,我堂堂一个郡守府的师爷,岂会对你一个庶民如此客气?而且我跟你客气,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可笑!

    男人这边说完,转头又朝着旁边庄稼汉子打扮的信徒们告诫道:“不要轻易发怒,宽恕他们的过失,就是自己的荣耀,愿父神庇佑你们!”

    旁边的信徒们一听,顿时面露愧疚之色,左手搭着右胸,单膝跪倒在男人的面前,齐声高喊道:“愿父神庇佑。”

    另外一边的朝廷官员们见了,都是面露不屑之色,要不是这位圣使颇得郡守的赏识,他们才不会如此客气呢,怕是直接要让官兵将这些邪教徒抓走了。

    西大陆的人族,有几个人会拿神话传说当真理的?更何况还是这种闻所未闻的异端邪说,也就是这些普通的愚民才会去选择相信了,但凡是像他们这样读过几年圣贤书的,都不可能相信这种鬼话。

    圣人说,敬鬼神而远之。

    西大陆的人族,从中庭到南地,向来都遵守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要去诋毁神邸,但也从来没说要去信奉的,崇尚自己一人得道成仙,独享长生的黄老之说倒是盛行过一段时间,但那也是过去了,更何况是这种所谓信奉唯一的真神,甚至拿自己的东西去奉养对方的,这些官员们只会觉得是放狗屁。

    这座所谓的父神行宫,其实也是按照郡守大人的意思帮其建造,为的不过就是约束那帮晋国的百姓而已。

    这三郡从晋国划分过来之后,原本属于晋国的百姓们便因此而怨声载道,常常行暴动之事,死在此地的卫国官员都有数十位了,这背后,或许也有晋国偷偷摸摸的推波助澜,总之,在十年前的一场血腥镇压之后,明面上的反抗力量虽然暂时没了,但是暗地里,却出现了更多的,专门针对卫国人的刺杀事件,卫国朝廷对这三郡也是焦头烂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总不能把百姓都杀光了吧,先不说杀错不杀错的问题,人没了,要一个空地有屁用?难不成把其他地方的人都填过来?。。

    可就在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哪里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自称是父神的使者,来这里传教,很快便纠集了一大群底层的民众,成立了一个叫做“黄天教”的东西,原本朝廷对其是想直接除之而后快的,毕竟百姓嘛,若是一团散沙,那就很好对付,因为人人都有私心,随便给点好处,就可以分化他们,但是一旦真正的抱团,就会很麻烦。

    以前的暴动,也多是这种团体行为,那些人打着为三郡百姓谋福祉的旗号,反抗卫国官兵,就连挨家挨户搜查的时候,本地的百姓也会将他们藏起来,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这就导致围剿进行的非常困难。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经验,所以朝廷布置了一番之后,就突然带兵闯入这群人的集会,抓捕了此人,没想到竟然因此引发了极大的动乱,原本朝廷对此更是动了大杀心,毕竟朝廷的威严和法度,那是最重要的,你让百姓来信奉你,甚至不惜反抗朝廷,这就是死罪!

    这种人在民间的声望越高,就越是该死!

    却未曾想,这人竟然在狱中与本地的郡守大人坐而论道整整一夜,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但他被朝廷释放了,而且最后朝廷还主动出资,为其修建了这座所谓的父神行宫。

    外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当是连郡守大人也入了教,可师爷作为郡守大人的心腹,自然知道为何。

    因为朝廷对这三郡能动用的手段,无论是进行安抚,还是暴力镇压,对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而言,效果都是适得其反,事倍功半,然而此人却能替朝廷安抚百姓,最关键的是,在与其交谈之后,郡守大人发现此人并没有丝毫暴乱的想法,教义也全都是倡导真,善,美之事,这恰好就符合了郡守大人的利益!

    他想要在这里做出政绩,从而谋求官位上的上升之道,这任务还真得落在此人的身上,故而对其十分看重。

    对此,朝廷那边也传回了消息,说是查探了此人的身份之后,发现竟然就是一个普通的卫国人,而且还不是岭南郡的,而是卫州一个小村落里的普通农夫,在某一日突然生了大病,昏迷了三天三夜,醒转之后,就自称自己是父神的使者,要为它传颂教义,然后一路徒步来了此地。

    既然身份上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教义也没问题,朝廷最后的态度就是由得他去好了,既不公开支持,也不会暗中对他使绊子,反正只要你能帮朝廷安抚住这里的百姓,让他们不再闹事,那管他是个什么东西。

    不管怎样,只要朝廷军权在握,事情就算最后恶化了,也随时都可以派兵将其直接铲除,甚至朝廷都已经派人潜入了这个“黄天教”,暗中学习他们的教义,最后只待时机成熟,便会直接将此人杀死,进而取而代之,完全成为朝廷操控百姓的傀儡。

第三十七章 争帝位() 
作为国运绵延数百年,一直兴盛不衰,中间依靠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甚少被南地各国之间的战事所波及到的卫国,其京城的繁华程度,自然不必再过多赘述了。

    卫国京城中,有一座占地极大的豪华府邸,拴马桩一字排开,简直像极了桥上的石墩,门口的石质影壁上,刻画着栩栩如生的五龙戏珠图,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到了这里,都是远远地避开,并不敢从前方直接经过。

    这并非是因为府邸主人在外的声名太差,实在是因为其乃是天横贵胄,地位极高,普通老百姓,岂能从他的府邸门口走过?

    这乃是不可逾越的世俗规矩,却不是府邸主人的名声糟糕。

    这座府邸的主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卫国当朝二皇子,在朝野内外,乃至于在京城百姓之中,声誉都一直还算不错的端木屏邑,其中“屏邑”二字,乃是卫国传说之中,上古神灵的真名,可见当朝皇帝对其的宠爱和期望,也是极其不俗的,单就此而言,还应在“朔风”二字之上。

    奈何这端木朔风,乃是皇后娘娘的亲子,又是大皇子,那是真真正正的“嫡长子”,而且其母族本是卫国内部赫赫有名的尉迟世家,那是开国大将军尉迟林的直系后人,再加上自己本身还能力出众,善于笼络人心,这些年可是让其他的几位弟兄们好生绝望。

    但凡是出身在帝王家的孩子,眼见群臣叩拜父亲,享受着无与伦比的权势,再加上母亲整日在自己的耳边念叨,长此以往,谁敢说自己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没一点想法?更何况他端木屏邑,母亲按说也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大世家出身,乃是南地的传统门阀之一,不知道出过多少的文臣武将,不比凉国江州的何家差多少,再加上他自己也颇得皇帝宠爱,那凭什么要把位置拱手让人?

    尤其是这端木朔风,做事向来嚣张跋扈,横行无忌,还未被立太子前,就素来不给他们这些弟弟们面子,在外多是鄙视贬低之言,在内又仗着自己嫡长子的身份,找到一些由头,便当着众人的面,多番斥责教训他们,稍有不如意,甚至还会打骂,这种心胸狭隘,喜怒无常的混账东西一旦上位了,难道还有他们这些人的活路么?

    便是为了自己未来的身家性命,也该拼上一拼吧!

    府里后花园的一处亭子里,端木屏邑在喝退了其他的侍从下人之后,单留下了一人相对而坐,另外还有一人垂着手,躬身站在一边,似乎只是陪侍。

    坐在他对面的这人,一看容貌,和其还真有两分相似,而且气质卓越,风姿不凡,生就一副好皮囊,只是年纪相对而言要年轻了不少,正是当朝的六皇子端木华允。

    两人并非是一母所生,但是面对端木朔风这个位高权重的大哥,其余的这些皇子们互相抱团对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合则两利,斗则两伤,只要端木朔风还没倒,其他人可以说都是统一战线。

    亭子边上站着的那人,从长相而言,生得极为普通,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咋一看,似乎就是个市井里的普通老百姓,与旁边风姿绰约的端木华允一比,更是显而易见就是个下人,只是他生就一双丹凤眼,精光四射,熠熠生辉,倒是为其添了不少灵动的感觉。

    端木屏邑扬起头,看向了旁边站着的那人,沉声问道:“魏平,之前让你去买通太子府的下人,此事已经办妥了么?”

    原来此人竟然就是端木朔风安插在这几位弟兄身边的魏平,只是看这样子,他似乎已经完全地取得了端木屏邑的信任,乃至于视为心腹了,不然也不至于仍然站在这座小亭子里,谈这种见不得光的机密之事。

    一旁的魏平不敢怠慢,赶紧躬身拱手,语气恭敬地回答道:“不负主上所托,小的已经偷偷地买通了几位太子府里的下人,只是府里真正负责要紧之事的,都是尉迟世家自己的人,其中大多都是几十年的老仆了,忠心耿耿,实在是难以接近,小的怕被他们察觉,所以至今还没有贸然去接触。”

    端木华允闻言,大袖一甩,恨恨地一拍桌子,有些烦躁地撇过脸,大骂道:“这狗贼倒是谨慎,非尉迟家自己的人,根本不用,我们完全就接触不到上层。”

    反观端木屏邑,跟大哥端木朔风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这时候性子明显就要沉稳多了,当下并未生气,反而是朝着端木华允好言宽慰道:“不急,只要打开了一个点,之后还可以再慢慢地找机会,人无完人,谁都有自己的私心,总能找到漏洞的。”

    端木华允一听,转过脸,一脸焦躁地道:“二哥,我怎能不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被父亲派到祁连山那边去了,为的不就是想回来之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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