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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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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里,兰姨娘脱下外衣,穿着件水红色的湘缎紧身,正解了两颗扣子,从梳妆台上的铜镜看到老爷后脚跟了进来,不禁笑道:“老不正经的,人家换衣服也闯进来。”

    沈嘉猷笑呵呵的道:“我见你进屋,打算跟进来喝杯茶话。你不许我看,那我走开就是了。”

    “别走。”兰姨娘转过身来,“我有话呢。午后二老爷对你了什么?你脸色都变了,生了谁的气?”

    沈嘉猷笑容收起,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道:“我的事,你休管。”

    “谁管了?”兰姨娘走过去,“是见你生气,所以问一声而已。既然老爷不是生我的气,为何跟着进来?现在又板了面孔?”

    沈嘉猷奇怪的道:“莫非你一儿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兰姨娘做作的撇了撇嘴,“我一向安分守己,对着谁不是具闷葫芦?整日都无聊死了。”

    “行了行了,你无聊?”沈嘉猷无奈摇头,懒得揭穿,“还不是为了仕儿那孽畜。”

    “仕儿的事?,我怎么没听过?”

    “又睁眼瞎话,全家人除了我和二老几乎全知道,你能不知道?笑话。”

    兰姨娘顿时一脸委屈,叫屈道:“我地位卑微,谁敢问三问四?”

    “你就成心气我吧。”沈嘉猷叹了口气,“那畜生在外头竟讨了个妓…女。”

第0037章 老鼠嫁女() 
海日团团生紫烟,门联处处揭红笺。

    鸠车竹马儿童市,椒酒辛盘姐妹筵。

    鬓插梅花人蹴鞠,架垂绒线院秋千。

    仰天愿祝吾皇寿,一个苍生借一年。

    ——唐寅《岁朝》

    “竟有此事?”兰姨娘一声惊呼,“多时的事?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大胆呢?”

    “大概已经半个月了,何止胆子大,简直无法无天。”沈嘉猷恨恨的道。

    突然,兰姨娘冷笑道:“你们家有名声,有地位,有臭钱,在外头风流招摇算得什么?哼!又不知哪里倒了八辈子霉的糊涂虫,自以为得逞,将来也得像我一样低眉顺眼,看太太的脸色,受人家的气。”

    “这话怎么”沈嘉猷皱眉,“太太几何时欺压你了?”

    “她是妻,奴是妾,这还不够么?”兰姨娘冷哼一声,“当年媒婆把你家吹的天上有,地下无,什么苏州千年望族,满门知书达理的,结果把人家讨来了,老太太见了面就说我坏了沈家家规,开了个坏头,至今都没给过好脸色。太太那几年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偏偏人前装得亲亲热热,人人奉承她不妒,实则现在那飞醋还有呢!瞧你每次来我屋里,第二****那做派?我算是将你们沈家看透了,为了自己私欲,讨了我来,弄得人家进退两难,现如今你儿子随你,你凭什么生气?真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这是在对我发火?”沈嘉猷不但没生气,反而笑问。

    话说兰姨娘确实是正八经的经过媒人说合,下了聘礼,一顶小轿抬进后门,做了大房的唯一姨娘。

    其实当年沈嘉猷也不是不想纳妾,但想法没那么强烈,属于可有可无。倒是周氏为了避免外人说她不贤惠,主动给丈夫纳了小妾。

    因此兰姨娘在这一方院子可谓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加上她会说话,善巴结,处处小心翼翼,加上容貌也普通,不引起太太的警惕,日子过得也还算舒适,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向来什么事都不管。

    沈嘉猷就喜欢她这一点,与世无争,常常得意屋里妻妾和谐,问题是两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能真的一团和气吗?

    刚才兰姨娘不经意间吐露了心声,谁乐意一辈子矮人一头?事事看人脸色过活?

    沈嘉猷笑道:“稀奇,你好没来由的生气,夹枪带棒的先数落我一顿。说吧!你意何为?”

    “我怎么夹枪带棒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句句实话吗?”

    兰姨娘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嘲笑道:“好,就算我夹枪带棒。想你做父亲的处身不正,却来管教儿子?真真好笑。如若我是仕儿,你要质问于我,我就说都是跟父亲学的,我看你怎么”

    “得!不用说了。”沈嘉猷这下子更加确信,一拍小妾大腿,“一定是仕儿那东西,怕我发怒,求的你吧?你们那点小把戏焉能能瞒得过我?你说,是不是?”

    兰姨娘见被说破了,遂嘻嘻一笑:“你别含血喷人,仕儿又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为何要给他说好话?”

    “好了好了。”沈嘉猷被她这么一搅合,深感无奈,“我知道你一直受委屈,今次就看在你面上,饶了那畜生,不然不告父母,非逐出家门不可。唉,其实也是事已至此,他也大了,就是你不讲情,我也没法子,你说得对,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我还能叫他把人给退回去不成?如今想法子平息他那未婚妻,只求儿媳妇不说话,平安无事大家得过且过吧。”

    “呦!”兰姨娘十分意外,问道:“真的就这么算了?”

    沈嘉猷苦笑道:“老爷子行事愈加平和,我这做儿子的怎能不学?年轻人犯糊涂,我就算行家法,将来他该怎么地还是怎么地,堵不如疏啊。”

    “那外头的女人怎么办?等仕儿成了亲,难不成老让她住在外头?”

    “我自然不想把人这么快接进来,不过此事我也不便出头,随他母亲做主吧。”

    话说沈仕很聪明,故意选在了腊月,从冬至日那天起,苏州就已经进入了新年的喜庆气氛中,并且年一直会持续到正月十五元宵节,长达一个半月之久。

    过年期间,什么事都得先放下,一切以让父母双亲开怀为前提。

    随着新年临近,沈侃必不可免的忙了起来,好在他年纪还小,做好安排给自己的分内事即可。

    腊月二十四日,吴人称为廿四夜,今日是送灶的大日子。一大早,继冬至日,沈家和沈家村里的家家户户,江南,乃至整个华夏大地,所有的人家全都忙碌起来。

    厨房里,女人们嘻嘻哈哈的用饴糖捏成元宝的样子,即糖元宝,还有谢灶团等点心一起供奉在灶王神的画像前。

    这是为了把灶神的嘴巴甜住,不让他老人家上天述职时,在玉皇大帝他老人家的面前打小报告。

    查下黄历,举家动员掸檐尘,反正灶神上天了,今天百无禁忌,将家里的里里外外扫秽远弃,以便来年穷去富来,也就是除旧布新的意思。

    这边全家人大扫除,厨房忙着煮口数粥,苏州人讲究“糊涂一碗共饱吃,尽除疠疫消残念”。

    苏州习俗,口数粥就是一碗赤豆粥,不但人喝,连家里的猫猫狗狗也有,据说吃了赤豆粥可以祛除疫病。

    此刻沈侃在村里负责“迎玉皇”,按说法,今日灶神上天述职,玉皇大帝明日要亲自下凡视察人间善恶。

    供桌上,摆着三头焦红色的烤猪,一碗碗的桂花糖年糕和猪油年糕,香气四溢。

    厨娘将雪白的年糕切成薄薄的片,裹上鸡蛋液往油锅里一炸,这个声音,这个味道,村里的小孩子们眼巴巴的瞅着,口水溜了满地。

    “拿给他们吃。”沈侃也馋得要命,善解人意的大手一挥。

    “这是给玉皇的供品。”沈安提醒道。

    “玉皇大帝怎么了?”沈侃满不在乎,“正因为给孩子们吃,才能体现出上天与民间同庆嘛,听我的。”

    其实年糕就是给人吃的,供奉玉皇大帝不过是个仪式,哪年神仙将这些食物真吃光了?还不是大家伙趁着监管不注意,你一个我一个的偷吃掉。

    孩子们欢呼一声,在他们的心目中,沈侃马上成了大“英雄”。

    一个沈族的小胖子流着鼻涕,舔着年糕,问道:“五叔,为什么年画上有老鼠吹吹打打啊?”

    沈侃笑道:“那叫老鼠嫁女。”

    “老鼠为什么嫁女呢?”一个小丫头问道。

    这可难不倒沈侃,干脆坐在来给他们讲故事,“此乃古时流传下来的习俗,咱们给老鼠贺喜它嫁闺女,第一鼠不是什么好东西,偷吃粮食还传播疾病,不吉利,所以过年了,要想办法把家里的鼠闺女赶紧嫁出去,保来年平安吉祥。

    第二呢,是想让老鼠娶了媳妇,能早点睡觉,不然咱们扰它一天,它能扰咱们一年。”

    孩子们哈哈笑了起来,原来大人惧怕小小的老鼠,有趣。

    其实沈侃没有说实话,固然年画上的“老鼠嫁女”属于一种趋利避害的习俗,乃岁时文化中对子鼠神的一种巴结信仰,然而先人的真正目的却被巧妙掩饰了。

    南方腊月到二三月这一段时间,正是鼠类繁殖的高峰季节,送鼠出嫁,实际行动是大人在夜晚悄悄捕杀出洞吃诱饵的老鼠,为了杜绝鼠患。

    沈侃索性又讲解其它年画的传说,保佑桑蚕的“蚕猫图”,辟邪的“金鸡报晓”,这些故事都备受苏州人的喜欢。

    远处,沈沛文难得出来散步,正好看见在嗮谷场上,一位少年席地而坐,周围站满了孩子们,笑声随风飘来……

第0038章 因时制宜()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傍晚,沈侃与孩子们告别,返回沈宅门前。腊月二十四日除了烧纸马送灶王上天外,也是“交年”,即小年。

    大门前的桃符和门神都换成了新的,里面春贴、钟馗、剪纸、福禄、虎头等大概也都贴上了,加上房檐下一串串的大红灯笼,人们的笑声,食物的香气,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

    刚要抬脚进门,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沈侃急忙收脚看了过去,就见一个乞丐脸上涂抹了些红红的染料,装扮成了鬼判官,正对着几个孩子乱跳。

    大人走出来,没有呵斥,而是给了乞丐些食物,乞丐满意了,又连蹦带跳的去了下一家。

    北方一般讲究过小年夜,除夕夜,而苏州是过节和过年,因春节过年讲究走亲访友,接待来客,连着几天人来人往乱糟糟的,所以小年夜过节就显得很有必要性,属于整个家庭的私事,关起门来阖家团圆。

    因老爷子急切,四叔已经动身去了德州,沈侃先去了厨房,代替他查看今夜的家宴。

    一进门,就听沈安的媳妇对沈安说道:“小畜生呢?他虽然不争气,到底是你的儿子,今日不让他回来,在外叫花子一样像个什么?”

    沈安说道:“我一见他就生气,回来也是给我添堵。”

    沈安媳妇冲着一边的女人努努嘴,说道:“即如此,你干脆连儿媳妇也撵出去,叫他夫妇独自过活得了。”

    “你当我没想过?”沈安轻叹,“分出去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难道叫她跟着小畜生露天过日子?怎么也得买几间屋,分几亩地才好。可是现在手头紧,过些日子再说吧,也叫小畜生多吃些苦才好。”

    沈侃听金大娘说过沈安的大儿子沈大柱打小好逸恶劳,近几年又迷上了赌博,没少偷拿爹妈的积蓄和沈家的东西换钱,所以被沈安赶了出去,不让他回来。

    刚要咳嗽一声进去,沈安的儿媳妇端着盆水走了过来,一股子的花粉香味先扑鼻而来,冲着沈侃露齿一笑,睃了一眼,挺起胸脯,摇摇摆摆的走了过去。

    这女人不像正经人,沈侃心说。

    就听沈安家的说道:“儿媳妇又泼辣又轻狂,我日日夜夜担着心,时刻盯着她,但这几日家里实在太忙,没空防她,到底不放心,千万别弄出什么丑事出来,丢人现眼。”

    沈安沉吟道:“不如送她回娘家去吧。”

    “千万使不得。”沈安家的赶紧摇头,“咱这边人人还算规矩,而她爹妈糊涂得很呢,哪里会看着她?”

    人家的私事不好参与,沈侃见状退了出来,他还真没注意沈大柱的媳妇是怎样人,看样子是个不安于室的,话说精明的沈安夫妻俩怎么摊上这么一对儿子儿媳。

    一进内宅,就见二伯沈嘉谟问娇娘,“这天什么时候了?”

    “才黑呀。”娇娘不明所以,“快进去吧。”

    “黄昏如此,白日可知,今晚如此,前宵可知。”沈嘉谟黑了脸,“一整天不见沈値的人,到底去哪鬼混了?”

    “他不在书房吗?”娇娘不安了,弄不清楚老爷这是怎么了。

    谁也不知道沈嘉谟怎么回事,原来午后他去了镇上,拜访县学的几位先生,结果先生告状说沈値最近时常旷课,有学生说他最近迷上了一位妓…女。

    沈侃心说得,连续碰上这档子事,一转身往回走去,他可不想这时候撞枪口上,让二伯拿他发火,被无故训斥一顿。

    没走几步,只见沈値飞一般的跑了进来,一直冲进内宅,猛然瞧见父亲黑着脸站在那里,赶忙停下脚步,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沈嘉谟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顿时怒从心起,也是恼娇娘约束儿子不严,竟照着沈値就是一脚,并喝道:“跪下!”

    “爹,你为何踢我?”沈値懵了。

    娇娘忙说道:“你怎么了这是?过年他不过出去玩耍一会儿,你就发这么大脾气。”

    “是啊,我出去走走,干嘛打我?”沈値见母亲护着,一脸委屈。

    沈嘉谟越想越气,伸手又想打人,沈値飞快的躲在母亲身后,忽然有个小厮跑来说道:“前院有客,顾家老爷来了。”

    不提沈嘉谟出去见客,沈侃在外宅兜了个圈子。

    进了正落大厅,沈侃先找了下沈値,见他神色略显慌张的坐在角落里。

    “五弟你过来。”沈沛薇在对面的侧厅朝他招手,看都不看沈値一眼。

    等人到了,她欣然说道:“我要给住处拟个名字,一般人家惯用‘轩’‘斋’‘阁’等字样,未免太俗,想用听涛二字,你看如何?”

    沈沛文坐在一侧,沈雨琴却伏在桌子上,拄着腮抬头看着他。

    沈侃说道:“我记得你房前的亭子上有副对子,四时潇洒惟,千古经论在史书,与听涛二字正应景,不错不错。”

    沈沛文说道:“四时,千古也俗套,一并删了吧。”

    “这一删有意思。”沈侃笑道。

    “为何有意思呢?”沈雨琴问道。

    沈沛文说道:“题咏第一要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因人制宜,因物制宜,四时千古皆是常用的,所以删去反而空灵了。”

    “哦。”沈雨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而对沈侃说道:“二姐换了新居,我打算画几幅工笔花卉送她,五哥你说画什么好?”

    沈侃顺口说道:“十姐妹怎么样?就是姐妹花生长的太厉害,每天都得进行修剪。”

    “庭前有花圃,又何必画呢?”沈沛文说道,“雨琴的字极好,莫不如找个大家的字帖,摩他的字样,写了楷书刻出来,字上填墨,制成一张黑漆磨光的匾额,再嵌一首应景的词。我呢送沛薇一副行书刻出来的对联,填云母粉,如此一抹素雅,好不好?”

    “好。”沈雨琴兴奋点头。

    “有趣,可是我又送什么?大姐你帮我拿个主意。”沈侃说道。

    沈沛文说道:“那你帮我拟个对子吧。”

    “巧了,这个我有。”沈侃眼睛一亮,当即念道:“绛田红宅三楚胜,蕙兰姐妹四时春。”

    “好。”沈沛文赞道,“这四时二字用得恰当,正是因人制宜,因时制宜。”

    “多谢了。”沈沛薇很是满意。

    “你们继续聊,我先过去了。”沈侃见差不多该开饭了,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来,倒霉催的就与沈嘉谟碰个正着,沈侃顿时心里暗暗叫苦,刚才混在脂粉堆里,而这位正在气头上。

    不想这人在气头上的时候,不管撞见什么自然都看不顺眼,但过了一会儿,气就能很快消了一半,加上今晚又是小年夜。

    沈嘉谟只是瞅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径自往前走去,沈侃急忙闪到一边。

    等二伯过去,他快步走到对面,兄弟们围坐在一起,沈仕坐着吃茶,二哥沈化低头看书,刚回来不久的三哥沈位在和同父异母的四哥沈倬小声交谈。

    “五弟,又长高了。”

    气质绝佳的沈位见到沈侃,露出笑容,“明日我与友人有约,你何不随我同去?一来结识几位俊彦,二来你俗事缠身,借机出去散散心。”

    “五弟辛苦,我们好吃懒做,百无一用是书生,惭愧惭愧。”沈倬也笑道。

    所有的兄弟中,沈侃最喜欢相处的,就是性情温和的沈位,而沈倬也是不错的人,但是因近两年他在县学里连试第一,每次作诗写文章无不操笔立就,随着声名鹊起,渐渐给人一种极为自负目无余尘的感觉。

    当然人家确实有自负的本钱,对他也和善,沈侃欣然点头道:“兄长之邀,自是从命。”

    “来,坐在我身边。”沈位等兄弟坐下,说道:“二姐的事劳你操心,为兄也不言谢,感激于心。”

    “应该的。”沈侃放低声音。

    这一幕都被远处的沈値看在眼里,心里升起浓浓的妒忌,同为一父所生,沈位沈倬却连句问候都没有。

    他倒是善忘,即使人家兄弟再君子,当得知母亲和姐姐频频受他母子的气后,焉能不生气?

第0039章 可否有号() 
小年夜的团圆饭不必守岁,吃了饭后老爷子兴致不错,亲自出了一些题,答的好有奖赏,总之沈侃面对一干才华满满的兄弟,连次嘴都没张开过。

    到了半夜,外头响起了爆竹声,沈汉夫妇累了,全家人便陆续散去,各房接着一家团圆。

    只有沈侃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在身边还有金大娘母女,三个人吃茶嗑瓜子,聊了会儿天,各自上…床睡觉。

    翻来覆去的到了三更天,沈侃怎么也睡不着,过年了,怎么能不思念亲人呢。

    这段日子总是不停的做这个,做那个,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上辈子的人和事,一有空闲便苦读四书五经,即使他总是说不愿科举,但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念头。

    既然老天爷又给他了一次人生,那么光阴就不能虚度,毕竟曾经也不止一次的后悔过。

    可是为什么不重生在现代?在这明代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将来能做什么?

    按理说穿越者掌握着无与伦比的优势,提前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一些有名的人物,知道后世的知识,方方面面的经验,可以选择提前下注。

    问题现在是嘉靖年间,貌似嘉靖皇帝在位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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