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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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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老板已经将两碗馄饨端了过来,小心地放在了桌上。

左明瑚一边往自己的碗里舀辣椒,一边笑道:“大哥吃辣子么?”

谢弘笑着摇头:“我不吃。谢谢妹妹。”

正说着,身后一个声音喜出望外道:“呀!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谢弘循声回头:“变蛟?”

“哈哈!”曹变蛟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哥!你怎么一早上跑出来吃了?”

“你不是也出来吃了么?”左明瑚舀了个馄饨,看着他笑道,“你昨儿值夜的吧?”

“嗯。昨天值夜的,干脆过来吃个馄饨。”曹变蛟抄着手,呵呵一笑,“听说这里的馄饨最好。”

“明儿该我值夜了吧?”谢弘喝了一口汤。

“没事,你伤没好利索,我代你值。”曹变蛟抱着装辣椒的碗,拨弄着玩,“反正也没啥事!”

“哟!白先生啊!”隔着一张桌子,馄饨摊的掌柜的盛情的就招呼起来。

曹变蛟转过脸去,又示意左明瑚:“那是谁啊?一个算命测字的,也这么有来头?”

“这是这里顶有名的一个阴阳先生,听说测字很神的。这儿的人都管他叫半仙。”左明瑚看了一眼,解释道。

“那敢情好啊!”曹变蛟不由分说的转头道,“那位可是白半仙啊?”

白半仙一睁昏花的眼睛,沙哑着喉咙:“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听说白半仙的字测的准,今天,我有一个字,要请你为我一算。”曹变蛟款步过去,伸手将他拎了过来。

白半仙坐定下来,捋了捋山羊胡子:“这位将军要测什么?”

“测一个人的生死。”曹变蛟端详了一下谢弘的表情,自说自话道,“哎!明瑚,你看用什么字好?”

“你要算谁啊?”左明瑚奇怪道。

“算我嫂子。”曹变蛟嘿嘿一笑,一把拍了拍谢弘的背,“大哥,如何?”

谢弘有些推拒地想逃避,却被曹变蛟摁住:“大哥,生不能同寝,死而同穴,总是可以吧。”

“嗯,对啊!”左明瑚倒是支持的紧,“我来作主!白半仙,我问天买卦,你就测个‘天’字吧!”

白半仙眯起了眼睛,掐算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念叨。

左明瑚向着曹变蛟使了个眼色,曹变蛟偷偷在桌下踩了白半仙一脚。

白半仙“哎”了一声,把眼一瞪:“出来了!”

“怎么样?”左明瑚和曹变蛟异口同声。

“这个人人啊,同这位官人有三世之缘啊。他们俩的命运使相结相扣。既然是这样,这个姑娘应该还在人间呐!这两横一个人嘛,才是……”

“咳咳……”左明瑚突然咳嗽了起来。

白半仙赶紧改口:“反正,这个姑娘尚在人间。这姑娘属木,木在东方,她的命格里有一劫,但是现在劫难已过,此时应在东方。官人和她这世的情缘未尽,十年之内,必能再见。”

“真的?”曹变蛟不及谢弘出口,连忙应声,“你要敢诓我们,本将军扰不了你!”

“我白半仙什么时候诓过人?”白半仙一撇嘴,不高兴道。

“他吓唬你玩呢,”左明瑚忙从钱袋里取出了两钱银子打发他,“给,这是卦钱。”

白半仙接了钱,喜滋滋地走了,曹变蛟再转过脸的时候,左明瑚甩了个眼神让他去看谢弘。此时的谢弘虽然沉默着,心里却早已平静不了了。怀里银铃儿的温度渐渐暖和了起来,融化了他心里的一切冰雪。

盛京城外的小红螺寺中,绎儿跪在大雄宝殿的佛像前,合着双手祷告着,默默地在心里许着心愿,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小沙弥,就是那日去府中交给她护身符的小沙弥,他默默地站着,直到绎儿磕头完毕,这才发话:“女施主别来无恙。”

绎儿缓缓转头,看见了他,连忙起身,低头一礼:“天悟师父……”

“女施主能知道贫僧的法号,可见是用了心的。”

“他在哪里?”绎儿开门见山。

“女施主还是不要见的好,见了会伤心的。”天悟沉吟了一下,反身要走。

绎儿紧追了几步,坚决的说:“我是冲他而来的,决不会这样就回去的。”

“他……”天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在后面的诵经堂……”

绎儿反身便往诵经堂跑去,此时已是早上晨课结束之时,僧人们三三两两的并列着徐徐而出。

绎儿逆着人流在僧人的队伍中寻找,不顾一切的,无助的像一个落水的孩子在苦苦寻找救命的稻草。穿梭在人流里,她的心里早已泪流满面。一切的回忆从这时起,如同滔滔而来的潮水,以她控制不了的浩瀚气势扑面而来。

人流渐渐稀疏了下来,绎儿带着几分失落的彷徨让开了最后的两名僧人。她几乎累倒了,可她好不甘心,她不信,不信赵祺会这么狠心,看着自己这么痛苦,却避而不见的折磨她。

忽然,诵经堂中有一声响动,绎儿猛得抬头,只见在昏暗的殿堂中,佛龛前,一个宽厚高大的背影正在用拂尘打扫着香案,正午的阳光铺泻在他的轮廓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是他!绎儿认定了是他,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后,又迟疑地站住了脚,怯怯地启唇:“祺哥哥……”

呐僧人并未转身回应,依旧擦着香案。

“我是绎儿啊!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绎儿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满脸,“你为什么不认我?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哥哥……你看看我……”

“天枫。”身后的天悟叫了一声。

那个僧人转过脸来:“师兄,你叫我?”

在阳光下,那张脸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惨白,绎儿一下子怔住了,不知所措。

“你先出去吧。”天悟沉声道。

天枫诧异地看了看一脸泪光的绎儿,一头雾水的放下拂尘,出去了。

绎儿猛得抹了一把眼泪,恨恨地看着天悟。

天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着她声嘶力竭的爆发。

“你骗我……”绎儿一字一句的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天悟刚要开口。

“你打了!你刚刚就打了!你说他在诵经堂,是你亲口说的!你敢说你没有吗?”绎儿激动地大声质问,“你们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就可以拿别人的感情戏耍吗?我不想听你的佛法云!你只想知道,我祺哥哥在哪里?我要找他!要找他!”

“他就在佛龛之上,难道少夫人你,看不见吗?”天悟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并且突然间改了称呼。

绎儿的心狠狠一抽,猛抬头望去,却见佛龛之上供奉的许多灵位之中,赫然有着“大明殉国平辽少将军赵氏瑞蓂之灵位”的神主,人一下子虚脱了下去,摔坐在地上:“他……他死了……”

“是!他死了,他从遵化城下一战,就没活过!”天悟的声音依旧有些激动。

“你骗我……你明明说他还活着,你说他还在我身边的……”绎儿死命地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整个人摔伏在冰凉的地上,却根本无力爬起来,“现在为何又死了……”

“我骗过你,可是浸着血的护身符从来没有骗过你。少夫人……”天悟也跪倒在地上,“少将军的灵魂保护着少夫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赵家四千精骑全军覆没,你逃得生来……为何哥哥却活不得?”绎儿失去理智的哭叫道,“你把我夫君藏在哪里了?你还给我!把我夫君还给我……”

“若我能还少将军性命,天悟就是死,也不会含糊。可是少将军当年身中数十支箭,血流如注……天悟拼尽全力,也没救下一口气啊……”

“我不信!不信!我不信——”绎儿拼命地摇头,仰天哭喊,“哥哥,我知道你恨我!我根本不配做你妻子,我也没脸见你……可是你让我活下来,给我希望,为什么你现在却这么残忍的对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出来吧!出来啊——”

天悟的眼眶经不住红了一圈,强咬着牙压抑着泪水,而声音却已经哽咽:“少将军真的死了!天悟亲手葬的他……当时你嫂子苦苦来求我,我不想看你死,所以才用护身符去骗你求生。少将军心里最重你,你有个好歹,少将军在天之灵怎能安息啊——”

“重我?他是该恨我才对!”绎儿深深地恨自己,重重地捶着自己的胸口,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不!”天悟努力平静了自己的心绪,“少将军临死仍念着对少夫人的感情,丝毫没有恨过你。”

“我不听!”绎儿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奋力地摇头,想要摆脱他的声音,却不能够。

天悟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少将军临终时,我问他有什么话要带给少夫人,他已经无法说话了,只用手在我手心力写了八个字……一如往昔,忠贞爱汝……”

绎儿的手颤抖着,僵在了一处,失魂落魄的脸上,挂着已经停滞的泪珠儿,她呢喃着重复:“一如往昔,忠贞爱汝……一如往昔……爱汝……”

“人已经往生,活着的人,就不必过分执着了。少夫人照顾好自己,就是对少将军最好的慰藉。”

“师父你把我夫君葬在了何处?”绎儿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再往下流去,然而双眸中尽是茫然的无措。

“锦州城外。”天悟淡淡的说。

绎儿支撑着爬起来:“这里到锦州……”

天悟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少夫人,我们回不了锦州的,这里是金国,越疆域者,唯死而已。”

“越疆域?我是汉人,是大明的子民,那是……”

“我们是金国人了……”天悟长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绎儿呆在了原地。

天悟说的何尝不是真话,也是事实,纵使她心里不愿意承认。

她在金国人眼里是奴婢,是异类,在明朝人眼里,她是汉奸,是金国人的走狗帮凶。她本是无罪无辜的,却被加上了这永世不可翻身的大罪,命运何薄于她。

死远比生容易许多,死是一时之痛,生却是永世的轮回之苦。死,有的时候是在为自己的灵魂谋一条生路,而生,有时却是在用自己的灵魂为更多的人谋一条生路。

绎儿伸出手去,将赵祺的神主抱进了怀里,缓缓阖上了眸子,任由泪水滑落面庞:“我……明白了……懂了……”

听着天悟退出诵经堂的脚步声远去,绎儿徐徐张开了眼睛,努力地弯起挂着眼泪的嘴角,默默注视着一排排的神主,仿佛置身在一个个战死的英灵中间。

她没有用语言,只是用眼神告诉冥冥之中的英灵:既然选择的生,就要努力地活下去,坚强的面对一切,守住自己,守住一家,守候着有一天能够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去。

第十七回

 已是中元节了,中原的战场上却并没有因为是鬼节而停止杀戮。

本应该是祭奠亲人,为死去的人超度亡灵的日子,可是曹文诏的三千人马却奉命在山西和陕西两省来回辗转,伏击王自用的“三十六营”,一来二回的,双方都死伤累累。

洪承畴的用意,是用最快的速度平定山西境内的贼寇,所以,根本不打算给敌军喘息的机会。他放弃了之前三边总督杨鹤的招抚策略,只用剿杀的手段,关中平原一时之间烽烟四起,血流成河。

这种策略为洪承畴在敌军中赢得了一个“洪剃头”的美名,意思是说他杀人如麻,就好像给人剃头一样,狠辣得让人毛骨悚然。敌军悬赏说:“有斩洪总督首级者,赏银五十两。”洪承畴见到了敌军的传单,大笑不已,因为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敌军对自己的畏惧,还有欲除自己而后快的急切心里。

既然敌军欲除自己而后快,急则生变,急则不能细加思量。王自用的那点手段,马颈相交几次,他也就能摸出门道来了,如今偏就利用他们的急于求胜的心理,对他们一网打尽。洪承畴心里清楚得很,一旦让敌军渡过黄河进入山西境内,那么陕西的战火就会由此一路烧到山西全境,之后延绵进入河南,到那时,就难以收拾了。所以,九月之前,一定要将敌军在陕西境内剿杀干净,绝对不能流毒中原腹地,贻害到南方和蜀中,未及朝廷的钱粮命脉。

想到这里,洪承畴捋了捋胡子,伸手在面前的地形图前沿着陕西和山西的边境划着,轻轻地在黄河以北的怀庆府、卫辉府还有彰德府的上方打了几个点。这几个点是至关重要的,他已经命令临洮总兵曹文诏和昌平副总兵左良玉,从南北两面夹击,把敌军的主力全部往事先设计好的包围圈追赶,迫使他们就范。但是,这个包围圈的边缘恰是在黄河岸边,一旦被敌军冲出重围,再越过黄河往南,就会前功尽弃。然而一般的情形下,就算他们突破了自己的重重包围和阻击,到天堑一样的滔滔黄河面前,也只能是等死。

如今庆阳府已经失而复得了,听说敌军的魁首王自用已经力战受了重伤,现在敌军是士气低迷,被左良玉和曹文诏的人马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疲于奔命,估计很快就要进入自己预设的包围圈中了。

“不知道曹文诏现在已经到什么位置了……”他沉吟了一下,手指绕着地图上自己设定的包围圈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

这时,门外的侍卫报了进来:“部堂大人,最新的塘报。”

“嗯,拿来。”洪承畴招手将他叫到近前,接过塘报的同时问道,“曹文诏部现在何处?”

“环庆。”

“嗯。”洪承畴展开塘报,细细的看到,不由得喜上眉梢。

侍卫看到总督面露喜色,知道准有好事:“部堂大人,又有捷报了?”

“王自用死了。”

“王自用死了?”侍卫几乎不敢相信,“不会有诈?”

洪承畴笑着摇头:“已经证实了,确是死了。现在贼寇的残部由李自成率领,正在往我们的包围圈里聚集呢。”

“那敢情好啊!成败在此一举了!”侍卫也不禁的笑开来。

洪承畴点点头,与此同时,翻开了案头的一本名册,细细的对照着塘报上的情况,用笔划去一个个名字:“嗯,这次的战果颇丰啊,你猜猜看这次曹总兵击毙了多少人?”

“嗯,曹总兵一向勇武过人,百来号人总是有的吧?”

“哈哈哈,”洪承畴大笑道,“光是三十六营的头领,就有十八个!手下的那些乌合之众,对于曹总兵而言,那都是送命的主。”

“这么多!”侍卫大喜过望。

“用三千多人和将近十万人的敌手作战,能够有如此战果的,也就非他曹文诏莫属了!”洪承畴连连感叹,“去准备一下,晚上通知诸位将军来中军议事,通报战况。咱们要连夜上表给皇上,给曹总兵请功。”

“属下这就把这个好消息写到露布上去,让将士们都高兴高兴。”侍卫接过洪承畴递来的塘报,兴冲冲的出去。

洪承畴看着他兴高采烈的出了门去,情不自禁的伸了个懒腰,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战局一直按照自己预想的发展,眼看着关中的混乱就要平息了,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了。

关中平原的战乱似乎快要平定了,在这个祭奠亡灵的日子里,一切仿佛很快就要归于平静了。

中元节的浮灯在山涧的溪流中星星点点的连成一线,萤火虫在身畔若隐若现的翩翩飞舞,照亮了绎儿脚下的路,也照亮了她手中的灯。

她从随身带来的妆刀三雀抽出了小毛笔,细心地接着灯笼和月亮的光线,在手中的浮灯上描画着什么,继而端睨了一会儿,小心地放进了流水中。

流水送着浮灯,漂泊着,无依无靠地倒映在凄清的溪水里,孤独的灵魂真的能看得见么?

她正出神,那盏浮灯却被一块嵌在溪水中的石头挡住了去路,停在了溪水中央。

正当她要回身取竹竿取拨弄之际,对岸的一支竹竿颇通她心意地伸了去,为她送走了那盏浮灯。

她感激地起身要谢,那人却先笑了:“祖姑娘,别来无恙,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

她先是一愣,而后欠身一福:“十四叔,有礼了。”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那些虚礼就不必了。还是像刚认识那会儿一样,叫我多尔衮吧。”

“绎儿不敢。”她低头道。

“咱们是朋友,当初你说的。”多尔衮舒眉一笑。

“十四叔在这里做什么?”

“你呢?我跟你一样。”多尔衮隔着水答道。

“我是来放浮灯的。你也是么?”

“是。”

“你为谁放?”

“我阿玛,还有额娘。”多尔衮的声音有些酸涩哽咽。

绎儿依稀听说了一些故事,关于那场汗位争夺战的惊心动魄和血腥残酷,隐隐的体谅他此时的脆弱感伤,低头去看流水:“嗯……我略有耳闻,人已经往生,不必太过伤感了。”

多尔衮在对面好像长叹了一口气,良久没有说话。

竹叶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一阵阵传到远方去了。

绎儿见他不答话了,于是转了身,拾起最后一盏浮灯,细细描摹起来。

先前已放走了许多,身边每一个逝去的英灵,她都悉心收拾了浮灯的诗句和对英灵祭奠的心境,将她的惦念哀思放进了水中,长长短短的在流水中连成了天上的分野。手中这最后一盏是留给赵祺的,想跟他说的话早已想好,此时提笔,却不知该怎样细说。

她犹豫着,细小的编贝咬着红唇,思量许久,落笔写下了:死生契阔,愧为忠贞。倾妾一世,悼君一生。今生君为妾死,他年妾为君生。

“今生君为妾死,他年妾为君生……一世好生感伤的痴恋。”

绎儿正在出神,身后却是多尔衮的一声长叹。

“你……”她蹙眉仰脸看他。

“对不起,我只是……”多尔衮淡淡一笑,有些抱歉,“我只是好奇,所以……”

她低头将浮灯放进水里,看它慢慢离开自己,眼睛不泛起了湿雾。

“你很爱他?”多尔衮背着手,直起背,目送浮灯远去。

“他是我丈夫。”她深吸了一口气,垮下了双肩,有些沮丧的颓废。

“你嫁过人?”多尔衮有些吃惊。

“是的。”她平静了一下,“如果他没有去世的话,现在应该成亲快三年了。是我福薄,没能留住他……我们成亲才三个月……”

“他是怎么死的?”

“你不该问。”她像刺猬一样,竖起了全身的戒备和敌意。

“难道……”多尔衮似乎明白了。

“他死在战场上,死在你哥哥阿济格的乱箭之中!”她带着深埋的恨,噙着冷笑,“我们从来就是敌人,不共戴天的敌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多尔衮有些无奈,“这只能说,是一场宿命罢了。比爱更化解不了,只有恨了。”

“无端挑起仇恨的人不是你我,可是,从相识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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