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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沉思了一会“这山头人来人往的,想要找到这人,怕不是简单的事啊,”
苏屠今天说的话好像已经到了一个上限,所以并没有接,
话说完我想到了什么“七朝回灵,”我还记得之前这村长说他老母亲是一周之前下的葬,七朝回灵的时间岂不是很紧迫,
我这么一提醒,村长才注意到苏屠说的这个时限,当即慌了心神“今晚就是回灵的日子了,这怎么可能来得及,”
苏屠不理会他说什么,转身悠悠的对我道“现在能走了吗,”
村长知道我容易说话,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我又向来心软,只好犹犹豫豫的对苏屠道“要不,帮着找找,”
苏屠早就被我磨没了耐性“你自己找吧,”说完转身就往山下走,
我知道现在不是动恻隐之心的时候,季陆他们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实在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但是转身之间看见村长央求的神色和不安的眼神,我又开始没由来的同情心泛滥,走了没两步,刚绕到屋前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看见了地上那两道车辙,应该是很久以前地上还松软的时候留下的,后来降温给冻住了,
我转头问了一句“村长你家有货车吗,”
村长本来以为我们俩要走,听我这么问还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啊,有,不过租出去了,”
“租出去多久了,”
“半个多月吧,”
我想了一会又问道“租给谁了呢,”
“前屋的梁子,他说要帮别人从山西那头拉煤回来,一趟能赚不少钱,后来听说我家老母亲去世回来了一趟,帮着忙活了两天又走了,”
“也是开货车回来的,”
“听他说把货车停在了村子口,家里忙忙叨叨的我也没空去看,”
一开始我也只是随口一问,但是问着问着就好像问出了点什么,具体到底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心里有点异样,或许是出于直觉,或许只是我疑神疑鬼的习惯了……
苏屠也听出了端倪,并没有催我快走,只是村长仍旧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我问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猜测,只不过没到确定无疑的时候不敢妄下判断,我收住脚往回走,接着问道“那这么说,下葬的当天那个叫良子的也在,”
“对,梁子懂一点风水,所以各方面都一直帮我照看着来着,一直到烧了纸人之后他才走,”
我想了一会,果断对村长道“现在给那个叫梁子的打电话,”
村长蒙了一下“打电话,我说什么,”
“让他还车,”
看之前村长带人去道上截我们的架势,这人绝对是个民心所向的人,而且三言两语中也能听出来,这是个憨厚老实没什么心计的人,所以我想不出会有邻里邻居的为了报复,用动人家母亲坟的下三滥招数,
所以这个借出去的大货车,就成了我怀疑的一个点,
村长说梁子半个月之前借出的车,一周之前回来的时候却并没看见车的影子,加上这人懂一点风水之类的东西,种种迹象,都让我心生怀疑,
现在只需要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就能探出这个从中作梗的人,到底是不是这个梁子,
村长一开始还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来没办法也只好把电话拨了过去,摁开了免提,
“喂,村长啊,”对面很吵闹,不知道在干什么,
“额……那个梁子啊,忙啥呢,”村长还是没好意思说出要车的事,
“我这在外面和那李老板聊煤的事呢,”但那头梁子话音刚落,五条二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明显是在赌桌上,
村长打了退堂?,上眼下眼看着我,我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说,他清了清嗓子,下定决心道“那个梁子啊,我家儿子过两天就回来了,他那头也拦了一个活,你看我那车……”
对面很明显顿了一会,随即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村长啊,这哪行,我这边都已经跑上了,现在入冬正是各地要煤的时候,到时候跑下来这几趟,挣的钱咱俩分,之前不是说好的吗,咋说变卦就变卦了,”
不用看见梁子这人,光听声音都觉得一股奸诈小人的味道,
村长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听着他的托词,心里多半有了约摸,
便冲村长点点头,示意把电话给挂断,
“姑娘,这突然之间,怎么就让我管他要车呢,”村长一边把电话收起一边问我,
“这车他还不来,”我断言道,
村长还真是没辜负我的猜测,心眼实到了极点,对方这么支支吾吾的也没听出端倪,
“这咋可能,说好了一个月以后还的,”
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屠突然开口道“按照这墓的走气程度,不出一个月你就家破人亡了,”
村长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然而这个结果我早有预料,只是如果事实真是我猜测的那样,这人性的冰冷,还真是够让我周身发寒,
第264章 二手货车()
据村长说,那辆车是他儿子早些年的时候买的,入手的时候是崭新的欧曼,开了三四年,就算倒手卖了也能卖个十五六万,保不?这个叫梁子的,打的就是货车的主意,
在坟上动点手脚,这头害了村长一家,那头开着车去卖,两不耽误,
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打了个激灵之后对村长道“梁子家住哪,”
村长往前面小路方向一指“就那边的房子,”
“去看看,”
村长虽然不解我到底要干什么,但也按照我说的把我和苏屠带了过去,从我开始猜测货车这条线开始,苏屠虽然不动声色,但表情明显就是对这件事开始产生兴趣,
就算再怎么漠然,毕竟是个孩子,如果易烊的兴趣点在一些天体运动,那么苏屠的兴趣点就在这些诡异又未知的事上,
这是他的天性……
相比村长家的宽敞,梁子家显得十分寒酸,从小路走过去,就看见了一个没有院子的小户,房子后面的墙上裂了一道长长的裂痕,红砖的颜色在外面都看的一清二楚,
房顶不知道是漏了还是怎么,被罩了一块大大的透明塑料布,塑料布由好几小块组成,用黄色的胶带粘在了一起,
“梁子家是老房子了,一直没修过,”村长可能也觉得有点看不过去,给我们俩解释道,
“这梁子多大年纪了,”我一边走一边问道,
“三十多岁了,游手好闲的一直不肯找工作,前年娶了个媳妇,去年也抱上了儿子,为了养家糊口也开始琢磨挣钱的营生了,所以听他说想要去拉煤挣钱,我才把我儿子那辆车借他的,我不差他那点分红和租车钱,就是想让他把日子过得好一点罢了,”村长语气里慢慢的恨铁不成钢,
我想他刚才电话里打牌的声音,还真是白瞎了村长的这份心思,
脑海里已经差不多把这件事给还原了个大概,一个游手好闲的混子,结婚之后发现没办法养家糊口,出去闯荡了一圈发现也没闯出个所以然,只好动起了歪心思,瞄来瞄去,把心思放在了憨厚老实的村长身上,
我抱着这个想法,和村长走进了梁子的家,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屋子里像被一场大火烧过一样,到处都是黑色的灰吊,村长把房门推开,只见土炕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红色的毯子上面还压了一层棉被,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连忙坐起来眼神涣散,一只耳朵靠近我们的方向,村长连忙大声说道“我是村长,来看看你们家梁子回没回来,”
床上的那个女人眼珠未动,只是笑了笑招呼村长坐,
我也才明白,这女人眼睛看不见,
“不知道跟村长一起来的这两位是谁啊,”这女人坐起来摸索着把被角掖了掖,不让炕上那孩子受风,
失明的人耳朵都灵得很,我相信不光是人数,走路之间这女人甚至能感觉出我们到底是男是女,
“我们俩是大队上新来的会计,跟村长一起来看看你们家,顺便来送补贴,”
我也是半蒙半说,一般这种家庭,村上都会补助一些,而且现在正值年底,这个借口估计是个相当不错的理由,
“年前的补助我家梁子不是拿回来了吗,”
村长愣了一下,好像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张嘴就要说什么,立马被我拦住了,
“你家梁子拿回来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一些没补?的,今天来想知道知道上次他领了多少,看看还要补全多少,”我随口乱编,
那女人听过之后点了点头,伸手指着地下柜子上的一个铁皮盒子“贫困证和残疾证都在那个盒子里,还有梁子上回拿回来的补助都放在那里了,”
“这个,我们动不好吧,”村长说道,
“村长我还信不过啊,我行动不方便,你们就自己看一下吧,”女人性子倒是温温柔柔,只是可惜了这双眼睛,
我听过之后走到柜子旁边,上面的铁皮盒子之前应该是装茶叶的,深的很,上面的盖子生了锈,我抱着盒身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掀开,
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成摞的放在里面,看得我一时愣在原地,
“怎么了,”村长小声问我,
我抱着铁皮盒子,转身把里面的东西对准苏屠和村长看了一眼,
“这么多钱,”老校长一时说出了声,
“几百块吧,每年都是这样,”梁子的老婆说道,
人赃并获,看来村长的那辆货车,这会多半已经躺在某二手车交易市场了,
出去之后,我这才把自己的猜测和村长说了一些,但并没有说的很直白,大部分的缘由还是要他自己去想,我说的太多感觉像嚼人舌根一样,
村长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话说出口之后自己沉默了许久,可能也是觉得我说的不无道理,最后转化为了愤怒,
掏出手机便给梁子拨了一个电话,那头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没等梁子开口村长就急吼吼的说“你现在赶紧给我回来一趟,”
可能是平时向来好言好语的村长突然换了语气,那头的人也听出了不对,忙问道“怎么了村长,我现在在外地呢,”
“立刻马上,给我回来,你家里出事了,”村长说道,
那边的人一听家里出事,二话没说就挂断了电话,村长气哄哄的把手机捏在手里“我看着这兔崽子长大的,没想到他大了大了反倒来算计我一遭,”
我能感受到他怒不可遏的情绪,但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苏屠从梁子的家里出来之后一直闷不吭声,我看他一直在看那间房子,便纳闷的问道“怎么了,看什么呢,”
苏屠没回答我,别过头冷冷的说了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村长把我和苏屠请到自家家里,端茶送水,照顾的好生周到,村长家离梁子不算远,加上地势高,所以那边只要有人进院都尽在掌握之中,
我心里还想着,如果这梁子要是真在外地,今天凌晨之前赶不回来的话,村长这一家到底要怎么办,而且那样一来,我和苏屠就更追不上季陆他们了,
我表面装的淡定,但其实心里也焦虑的很,
大概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前面的小道上真的来了人,但却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我端着茶杯站起来,靠近窗户一看,
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季陆慎虚和陆佑劫,
我把茶杯往窗台上一放,指着窗户外面对苏屠道“哎哎哎,苏屠你快看,你老板诶,”
苏屠听见我提到季陆,少有的波澜,立马站起来顺着我指的方向朝外面看去,发现来人真的是季陆的时候,眼神少有的变化,
村长听我这么喊,靠过来问“姑娘和这三人熟识,”
我兴奋的恨不得原地跳高“简直不要太熟好吧,”说完一手拎着苏屠,快步窜了出去,
苏屠被我扯走了两步,别扭的挣开我,掸了掸肩膀上被我拉出的褶,我回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都啥时候了你还有空管那个,”
我一心想着外面的季陆,恨不得直接就飞到他面前,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先我们一天出发的三个人,怎么转来转去还转到我们后面来了,不过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思想那么多,只想着快点见到季陆,
但是走着走着我想起来不对劲,我不该是这个心情啊,这三头明明昨天答应我要带我一起来的,半夜偷摸跑了算是怎么回事,
第265章 不是借口的借口()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假装生气一下,便噘着嘴不满的放缓了脚步,但前面的季陆他们步履匆匆,嗖的一下就从我面前闪过去,
“哎哎哎,”我刚绷了没多大一会,眼看着他们从我面前过去便又麻溜的跑了过去,
季陆最先听见了我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呼哧带喘的我,表情有点意外,但又意料之中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
他不问我还不生气,他这么一说我又来了精神头“你不带我来还不让我自己来啊,”
苏屠在我身后跟上,季陆随手拨了一下我跑乱的头发问苏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被那个带蛊毒的咬了,
季陆脸色变了一下“咬哪了,”
没等我回答,苏屠就在我前面说到“脖子,是我没看住她,”让出没看住我这句话,我还是挺羞耻的……
季陆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的说“就算我在也未必能看住她,”
看架势,这时候我万万不能说自己被咬是装的了,否则季陆一定直接让苏屠再把我带回去不可,
季陆一只手搓了搓我的脖子“晚上安顿下来我再帮你解毒,”
我点点头,但还是感觉不对劲,两手拎着季陆的手把他拿开“别跟我套近乎啊,你昨天把我扔下的时候想什么来着,”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我不是看你太累了吗,”季陆狡辩道,
“借口,都是借口,你下次要是再敢骗我,你就,你就……”我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威胁季陆,
“我就再也不上你床,”
“成交,”我爽快的答应,之后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尴尬的凝固住了,季陆憋不住笑了一下,我不好意思去看陆佑劫和慎虚的脸,只好伸手偷偷的掐了一把季陆的腰,
季陆快我一步握住了我的手“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了吧,先说说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季陆问完,我把我和苏屠从被碰瓷一直到发现梁子家那几万块钱的事,都和季陆说了一遍,本来感觉已经快要真相大白耳朵事,季陆一来之后就更没有疑问了,
万事有他,这是我一直信奉不变的真理,
季陆听完之后转头看向梁子他们家,脸上露出了和苏屠离开那里之后一模一样的表情,没等我们有所动作,前面小路上急匆匆的赶来一个人,
身材精瘦,个子不算高,头发剃的很短,已经露出了青色的头发茬,我抬眼看去,发现这人奔向的方向,正是梁子的房子,
但他并不认识我们,只是觉得眼生看了我们一眼,之后便擦肩而过继续向前走,我可以断定这人就是梁子,这时候从屋里出来的村长也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我们几个既然在这汇合,村长的事肯定就不能坐视不理,便跟着怒气冲冲的村长一起来到了梁子的家,但是他们几个人纷纷表示要在外面等我,就连之前一直跟我处处进进的苏屠,找到队伍了之后也不打算跟着我了,
只是我把这件事了解了一半,眼看着就要一切明了的时候不让我知道,这简直残酷,所以就算季陆他们几个执意在外面等我,我也得进去看看再说,
推门进去的时候,梁子正坐在炕沿上看着炕上的孩子,转身看见我们下意识站在地上,身子不自觉的往铁皮盒子的方向靠,
“村长,你怎么来了,”
村长怒不可遏“我怎么来了,还是托你的福,让我活到了现在,”
梁子看样子不是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听村长这么说立马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你,你这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对啊,怎么回事啊村长,突然间这说的是哪的话,”炕上的女人说道,
村长指着梁子,声音颤抖的问道“我问你,货车呢,”
梁子当即冷汗就流了下来“车在城里,我没开回来,”
“这么远的路你不把车开回来,自己一路小跑,”村长现在是铁了心不信他的话,所以任由他怎么说也没用,
“我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村长被气的浑身发抖,
“你真的误会了村长,车确确实实让我留在城里了,”这梁子张口闭口都是谎话,刚才村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自己在外地,这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估计也就是市里道村里的距离,
村长见他嘴硬,两步走到柜子旁,一把打开上面的铁皮盒子,反手把里面的东西扣在地上“那你说,你跟我说清楚,这里面的钱都是怎么来的,”
梁子看见里面的钱被发现之后,顿时沉默不知道该作何辩解,
“要不是这姑娘提醒我,我怕是被你搞到家破人亡的那一天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嘴一松,就把我给供了出去,
我突然对自己跟进来这件事感到后悔,但也没办法只能承受着梁子恶寒的目光,
“村长,不能随随便便哪来个女人说话你都信,我说话你就不信啊,”
我本来不打算和他对质什么的,但是他这话说的难听,我也有点听不进去“什么叫随随便便的哪个女人,那点破事你自己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梁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怨毒,看着我恶狠狠的问道“我做什么了,”
我见他冥顽不灵,任由我们怎么说也毫无悔过之心,便戳穿道“村长家的火车呢,被你卖了多少,那车三年车龄,卖不到十几万你就亏本了,”
见我一字一句把话说得明白,梁子再也装不上来“你是什么人,这又关你什么事,”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卖了人家的车,还在人家母亲的坟上动手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