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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儿传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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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再乱跑,当心我一个不痛快,砍了你哥哥的头作数。”他怨怪的口气分明是迁怒。

--天色不早了。她暗示。

希望撒克尔能早早起程,她才能借故躲开他,省得自己平白地心慌意乱。

撒克尔抬头瞄了一下天色,再打量周围的街道。

正事办完了,他们确实该起程回营,噶利罕可能已经在村口等待他们会合。

可是--那位佳人正与他站在同一处地点,仅仅欠缺临门一脚就能见着面。放过今日的大好机会,还不晓得要等到何年何月,他该离去吗?

思忖半晌,他终于作出决定。

“小鱼,你替我到马场取马,然后回村口和噶利罕碰头,今晚我要留在这儿,不回去了。”

什么?她一怔。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回话。”他不愿再多化时间与她闲耗。

今日,即使翻遍了整片村镇,他也要搜出那位美梦中的甜蜜佳人。

※※※

银月悄悄移上中天。夜深了,青秣镇沉沉陷入无边无境的寂寞。

润玉辗转在杂物帐的睡铺上,只觉得睡不安稳,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象少了些什么东西。

撒克尔独留在市集小村里,不晓得如何度过今夜。他会不会耐不住寂寞,大采香喷喷的“野花”?

“活该他得花柳病。”她闷闷地翻了个身。

撒克尔夜不归营,干她什么事,谁理他!

“对了。”她猛然坐起身。

大头头夜不归营,岂非她入帐搜索失物的大好良机。她还磋跎些什么?

良机再不可得,润玉立刻捞过薄薄的外衣披上。

今夜的巡索,应该不会再发生“意外”吧?

思及上一回的“突发事件”,她清灵的容颜悄悄转红了。

顺着熟悉的道路,她悄悄摸向中央的大头头营帐。幸亏今夜风平浪静,守卫们的警戒心稍微降低了一些,她沿路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力。

来到主营帐口,轻巧的身影翩翩闪入。帐幕内的黑暗包裹住她。

同样的夜访情节,这回的心情却比较松驰,因为她知晓,内帐里不会再同上一回一样,躺着一个令人心惊胆颤的男子。

她不再花费时间在已经寻找过的地点,直接摸索向床榻。

如果她料得没错,玉坠子应该遗失在铺榻的内侧角落,甚至隐藏在牛皮帐边缘的死角,因此撒克尔才迟迟未曾捡拾到。

玉手小心翼翼的沿着床角往地下摸去……

“喝!”一只突兀的巨掌却从寂静闇处捞抱起她的纤腰。

背后有人!她先前竟未察觉。

“你来了?”爱抚般的气息吹向她的鬓际。

这是不可能的!撒克尔!他不是待在市集上没回来吗?

“你……你……”闰玉抖颤着嗓音,霎时失了主意。

“我早有预感,今夜妳应该会再度出现。”两片温热的唇贴向她的颊畔。

“你……怎么会知道?”连她自己都是临时决定的。

下一瞬间,她的背脊已经躺靠在床榻上。

还说什么历史不会重演呢!现世报,还得快!她又落入人家手里,任人“宰割”了。

“小有灵犀吧!”他低哑的回答含着明显的笑意。

话说他独自在小村落绕了两圈,依然遍寻不获佳人的芳踪,而村内的客宿又因为市集的缘故,已经住不到好栖所,他寻思了半晌,只得无奈地驱驾回到营地。既然夜色已深,毋须惊动任何人服侍。

没想到外衣才刚刚解下,帐门即静静被人掀开。他敏锐的嗅觉立刻捕捉到一抹极淡雅熟悉的体香。

踏破铁鞋无觅处,谁想得到他回到自居后反而遇着神秘的芳客。

幸好他今夜临时赶了回来。

“请你……请你放开我。”润玉无助地抵着他胸膛,却撼不动他坚硬如山的铁躯。

“为什么?”他好整以暇地反问,鼻端深埋进她的青丝中,嗅闻她清新自然的发香。

“因为……因为……”这等暧昧的姿势,教她如何能清晰地思考和交谈呢?

“是妳自个儿溜进我的帐子,可不是我强迫你来的。”他低笑。

“不、不,你不了解--”她急切地想解释。

“嘘,咱们待会儿再谈话……”

极度幽暗中,他深沉的语调蒙上含含糊糊的轻哄。润玉无力地察觉,衣襟微敞的酥胸被他灼热的手心撩得更开。

又来了!

“别这样--”她的身子骨软绵绵的,无法抵御他的入侵。

轻轻夜风,彷佛吹进罗帏中……

※※※

暗潮汹涌的蚊帐内,终于平息下来。

依然是绝端的黑暗,依然是娇喘细细的氛围。薄而湿濡的汗珠罩裹着两副紧密贴合的躯体。

强猛的昏眩感依然在润玉的脑海内肆虐,让他暂时无暇去感应上方的重压。

撒克尔紧紧拥着身上的温润女体,一股浓浓的满足充斥着心田。

终于,终于再度拥住这副缠绕他数个无眠夜的女孩。她不意间流露出的娇弱,引起他从未有机会涌现的怜惜。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准许她再度离开自己身侧。

他开始挪动身子,探向床角的小盏蜡烛。今夜非弄清楚她的身分不可。

“别!”润玉发觉他的企图,连忙阻止了。

“我要看看妳!”他很坚持。

“不行!千万不行!”她着慌了,死命推开他的重量。

“为什么?”撒克尔为她强烈的反抗而愕然。

“我……我……”她一个翻身坐直了,卷起床角的小毯包裹住自己。“我有难言之瘾--求求你,不要掌灯。”

撒克尔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容易心软的男人,然而,在这样亲昵幽暗的时刻,梦中人柔弱而慌乱的恳饶却出奇地触动了他的心。

“告诉我妳的身分,我就不燃灯。”他退而求其次。

唉!润玉只能急得叹气,如果能让他知道身分,她又何必央求他保持黑暗。

“我……我不能说。”她怯怯低语。

“那就恕在下失礼。”他虽不愿破坏目前的亲密气氛。可是,今晚不弄清楚她的身分,谁晓得日后还有没有机会。

“不要!”润玉大惊失色,紧紧地抓抱住他的手臂。“求求你,别再逼我了……”

两颗水珠子沾上他的臂膀。今夜无雨,帐顶又没破孔,怎么会沁出水滴呢?

克尔心头一紧,横强的臂肌软软垂了下来。

她哭了?真的这般害怕让他瞧见她的庐山真面目吗?

“嘘,别哭了。”他轻轻将佳人带进怀中。“我不掌灯就是,别哭了。”

她一时止不住慌乱的啜泣。湿润的脸颊伏在他广阔结实的胸前,静静让他平稳的心跳安抚住惊臊的情绪。

“多……多谢。”半晌,她低喃着感激的谢语。

“起码告诉我妳住在何处。”他要求。

润玉摇着螓首,无法回答。

“妳这样神秘难测,教我将来如何寻找妳呢?”

“你千万别找我。”她不能再接受他的质问了,弯身捡拾着自己的衣物。“我……我该走了。”

“不行!”环绕着她柳腰的手臂又是一紧。“如果妳没能留下让我满意的解答,今晚绝对不放妳回去。”

“你何必强求--如果我们有缘,自然会再见面。”天色即将转明,她不能再和他拗下去。

“我不信汉人的那一套缘法宿命!”他的心意已定,不容她更改。

第一声公鸡的鸣叫喔喔敲入两人耳际。

她隐身的时间即将用尽,再不走就会暴露身分了。

“你--你--”润玉又气又急,偏偏奈何他不得。这个人还真是坚如铁石,半点也讲不得情。“你先放我回去,我……要不然我入了夜再来找你。”

撒克尔先是欢喜了一会儿,复又感到怀疑。说不定这是她随口哄哄他而已,一日纵虎归山,即使她没再出现,他也拿她没办法。

“真的吗?”他仍然箝制住她的娇躯,不肯放人。

第二声鸡鸣嘹响了她的惊慌。

“真的。”她万般哀求的嗓声已经透露出哭音。“我发誓,今晚一定再来找你--求求你放我走吧!天色就要亮了。”

她惶急的语调绝非作假,撒克尔的心登时软了。

“不骗人?”

“骗你我是小狗!”她保证。

其实,他若真要留她下来,她也没法子反抗的,可是他不想。

他宁愿怀中人儿是心甘情愿地伴在他身畔。

“好,我让妳走。”撒克尔撂下一句但书。“如果今夜妳没有现身,明儿个一早我就差人将整个青秣镇翻过来,知道吗?”

“你--”润玉无奈地叹气。这男人实在太难缠了。“我一定会遵守约定,可是你必须保证不会查探我从何处过来,或者遣人跟踪我。”

“成交!”他终于满意,快速而猛烈地吻了她的樱唇一记。

润玉悚然感到心惊。

这个烙吻恍如封印一般,让她不知所措。

这场与蛮子的暗夜之约,显然又将形成复杂危险的情势。

第六章

撒克尔沉思的焦点越过身前的噶利罕,停落在远方。

令人心痒烦乱的神秘佳人夜夜造访他的营帐,已经过了十天了。每夜深宵,她踏着月色而来,在鸡鸣将起时,又踩着轻风离去。

她依然坚持不肯让他得知她的身分,也拒绝让他掌灯,好好看清她的容颜。

“妳对自己的容貌没信心,当心吓跑我么?”有一夜,他如是对她玩笑着。

其实,虽然他无法眼见为凭,一双手早已熟知了她的每一处曲线轮廓,他敢以性命担保,神秘佳人非但长相不骇人,反而足以列入绝顶美人的排名。

“就算是吧!”美人儿软软地偎在他怀中,顺着他的话语下台阶。

撒克尔并不在乎的。即使神秘佳人的容貌平平无奇,他也毫不在乎。他在意的是“她”这个人。

尽管他贪恋她婉转承欢的柔媚,却更喜爱她蜷伏在他怀中,两人交换着枕边细语的亲近感觉。他从不晓得自己是个多话的男子,但在她面前,他却彷佛有数不尽的话题可以闲谈,无论是玩笑式的、正经的、埋怨的、或者有意图的。

总之,她的美,美在那份贴心的质感。

撒克尔发觉,他已经越来越不愿让她夜半离去。他希望能在晨光中与她共同起身,迎接另一天的开始,而非每天早上怀着一份遗憾的想望下床。

如果他今晚能顺利骗她留下来……

唉!只怕不容易。

“老大!”噶利罕蓦然大喊,手掌使劲在他眼前挥动。“老大,你神游到哪儿去了?”

撤克尔立刻回魂,瞪了毛躁的小子一眼。

“到西天向你爹爹问安,顺道转告他你又给我惹多少麻烦。怎么,不行吗?”

“老大,你干么老记着我的错嘛!”提及自己干下的糗事,噶利罕登时收敛几分,尴尬地搔弄着脑袋。

由于收放杂物的那顶牛皮帐子太老旧了,几只镇上的野狗撕开了垂幕,从破洞爬进去偷吃他们的咸货肉干。好小子噶利罕自告奋勇,自愿将帐子修补妥当。

忙了大半天,谁晓得帐子没修好,他反而粗手粗脚地将支撑柱子扯离了地坑,整座营帐全垮了下来。

幸好小鱼鉴于日后的洗沐不方便,只好在他将营帐重新撑起来之后,自愿接替他以粗麻线缝补破孔的重责大任。

也亏得那小鬼头手势巧,做起水磨工夫居然还有模有样,缝补下来的结果丝毫不逊于妇道人家的女红,以后他光靠这手巧艺赚钱,铁定就饿不死了。

撒克尔啜了一口茶。“早劝告过你谈话要直接切入重点的,你总是学不会。你唠唠叨叨讲了大半天,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噶利罕顿时冤枉得不得了。哪是他讲话没重点呀!刚才分明是老大分了神,没将他的要旨听进去。

“前去挖水源的弟兄们今儿一早传来飞鸽书信,说他们拓宽的工作已经顺利完成了,后天就要率着整队俘虏开拔回来。”噶利罕委屈地重复一次。“老大,他们回营之后,咱们该如何处置那一票匪徒?”

难不成当真宰了吧?

撒克尔沉吟着。

“再说吧!先探问清楚他们的表现如何,再下定论不迟。”他摆了摆手,露出遣退手下的意味。

“还有一件事,老大。”噶利罕正经起来。“听说,西侧二十里最近多出了十来名乱贼,目前虽然专挑落单的军旅下手,将来难保不会犯到青秣镇的头上来。”

又是相同的问题!撒克尔叹了口气。现今时局不定,边关的匪徒赶不胜赶、抓不胜抓。当初为了那一念之仁,他才停顿下来协助青秣镇民重振家园,谁知一耽搁就是大半年,如今又冒出新兴的强盗,他干脆老死在这儿算了,甭回部落老家了。

“明儿个你差两位弟兄掩近他们的藏身处,探采虚实,咱们再计划如何一举擒灭贼子。”

撒克尔体内奔回天空地阔的大漠的冲动越来越明显,目前吸引他继续留在青秣镇的,仅有那位神秘佳人了。

或许,他也该开始合计如何拐着她一起回到部落,那可比留宿她下来更艰困一百倍呢!

※※※

好累呵!

润玉疲惫地睡捏著作疼的肩胛骨。

自从镇民的生活获得安定的保障后,青秣镇的气氛活络了不少,连带的,凡是在商贩营生、或杂粮的种植上也都获得堪称满意的收获。为了因应即将到来的中秋节,热诚的升斗小民每日里送来的应景饰品,怕不有五担之多,让润玉这没啥地位的人质兼小厮忙得日月无光。

这一日午后好不容易偷得闲了,她轻嗅着浑身微散的玉汗,多么渴望能立刻钻进杂物间内洗沐。

营区中央一阵黄烟奔腾,润玉愣然停伫在厨帐前,不知道大伙儿匆匆忙忙、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要上哪儿去?她打着纳闷的手语询问厨娘。

“好象有几位弟兄被十里外的强盗杀伤了,撒克尔大爷去接他们归营。”厨妇忧心忡忡地回答。

润玉轻哦了一声。十里外又出现贼踪,青秣镇民岂不是再度陷入乌云罩顶的阴影中?

不过,放眼目前,营区内的大人全部不在家,奇#書*網收集整理她大可好好地洗一顿澡,干么放弃大好良机呢?

她拿起枯枝在黄沙上写着。

--张妈,趁着伤兵还没回来,我先去冲个凉儿,您若有事忙不过来,就大声唤我。

“现在洗沐做什么,一会儿还不是要忙脏了?”厨娘瞪她一眼。

润玉陪笑着,依然大步大步倒退进杂物间,然后开始张罗泡浴的需要事项。

平时她不敢在白日沐浴,是担心撒克尔或他手下的粗人会没头没脑地撞进来,现在可好,该提防的人全部走光光,而厨娘是个妇道人家,当然不敢贸然窥探“年轻男子”洗澡的场面,因此她安全得很。

褪除身上的衣物后,她舒了一口气,缓缓侵入冰凉的清水内。事出突然,来不及准备温水,但在这种极高温的环境中,冷水反而是一种享受。

沁心入脾的温度彷佛浸化了她每一寸根骨。她叹了口气。

她的要求真是越来越低了,只要求得一顿饱、一桶清水,就算心满意足,从前大家闺秀的生活,处处有人服侍,事事有人打点,如今彷佛另一个世界的人生。

她和哥哥会在青秣镇耗上多少时间呢?何时回家?爹娘应该已经知道他们并未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是否开始担心了呢?

唉!她好想念家人。却又放不下……放不下那个人。

撒克尔若知晓她的女子身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按理说,他应该会极端愠怒的,因为像他这样的男人,最是忌讳受人欺骗。可是,对象若换成是她,他或许不至于气太久吧?

“别胡思乱想了。”润玉甩掉满头乱绪。她明明不打算让撒克尔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的,还考虑他发火与否的问题做什么?

可是,她真的好喜欢与他相处的感觉。由于身分上的隐匿,她可以畅情地沉陷在他铁箍似的拥抱中,无须担心承负上“”的骂名。

她也喜爱聆听他倾诉一些过往的经验。目前为止,她已知道撒克尔的父亲是蒙古人。母亲是花喇子模的旧裔,昔年花喇子模被蒙古铁蹄所灭,因此两人的恋情得不到亲族的赞同,只得私奔而出,如今已经殁逝了。撒克尔自小听多了父母述说两方亲族们的恶劣事迹,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产生负面的影响,因此,即使在身为长子的父亲去逝之后,他依然不肯遵允族长的召唤,回去继承撒克尔家族的正统。

匆匆在边关内外浪荡这些年,身外别无长物,倒是结交到一票打从心眼尊崇他的好兄弟。这支队伍结合成国界间强而有力的团队,无数字名酋要相曾经借重过他们的武技,也赐与过不少可观的财物,然而全给他们这些重情义而轻财宝的汉子给随手花掉了,并不拘泥于汲汲营营的庸俗生活。

这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磊落生涯正是她所向往的。

润玉轻扬起一抹笑,掬起满捧冷水,浇上圆润的肩头。顶上的破洞透进偷窥的天光,也投射入几许暖暖的边疆风味。其实她已经算是经历到自己理想的生活了。

除了洁身沐浴不方便之外,身处在边疆上倒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唉!润玉,怎么妳一副很乐不思蜀的样子?”她赏自己一记爆栗。

不去想了。不去想中原,不去想过去,不去想未来,她必须专注于现在。

尤其是现在的这桶凉水!

她满足地经吐一口气,合上眼,品味着空气间的马味、烟尘,脑中徜佯在想象中的阔大草原,让心思渐渐平静下来,终至迷离……

※※※

“张嫂!”就在杂物间的帐外,撒克尔标悍的闷吼蓦地响起。

“大爷,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厨娘快手快脚地奔出来应声。

“嗯,受伤的朋友就在镇外不远。”他简短而匆促地解释道。“小鱼呢?我需要他跑个腿。”

“到杂物帐洗澡去了。”厨娘纳罕地瞄向右侧的小营帐。“他也不晓得是怎么洗的,已经泡在里头将近半个时辰了。”

撒克尔一听,眼睛鼻子嘴巴几乎全挤成一块。

他的兄弟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小鱼倒好,懂得偷懒享福。

“知道了,我去揪他出来。”撒克尔恼火地大跨步趋往破旧的牛皮帐子。

薄薄的帐幕帘子原本就没有多少遮蔽性,更甭提锁挡的功能。反正天下本家,尤其一个区区小毛头洗澡又不是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撒克尔理直气壮地直捣黄龙。

第一眼,帐外的极度明亮与帐内的微暗形成经微的视差,他静静等候一瞬,直到眼睛习惯眼前的暗影。

第二眼,大水桶与桶内打盹的身形跃入他眼帘。他深吸一口气作为大喝的预备动作。

第三眼,桶内光裸而圆润的女体侵入他脑海,成功地截断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嚷喊。

这……这是……

撒克尔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人?小鱼?她?

“妳--妳--”他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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