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吕两家是世交,作为吕家唯一的女儿幼女吕静贞,从小便拖着两根鼻涕追在阿瞒哥哥后面疯跑,两家长辈早就做出了类似于指腹为婚的决定。
只是随着两人慢慢长大,吕静贞在父亲的严厉教导下很少出门了,整日学习琴棋书画以及女红刺绣。
但她对那个其貌不扬的阿瞒哥哥却是思念日益加重,刚听身边婢女说阿瞒哥哥来了,立刻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迫于小女儿的羞赧只敢躲在松石素屏风后方偷看,迟迟不敢露面。
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吕静贞,捏着衣角羞答答的走出了松石素屏风,令在场的刘辩四人眼前一亮,曹操更是嘿嘿一笑,乐呵呵的不停灌酒。
身姿曼妙眼如秋水的吕静贞,相貌虽说比不上蔡文姬唐婉儿这等胭脂评上的绝代佳人,那一身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娉婷端庄小家碧玉,却别有一番风味。
已到破瓜之年的她,更是芳名远波,前来提亲做媒的世家望族没有三十家也有二十家了,差点踏破吕家的门槛。
就连当世第一大望族汝南袁氏的嫡出二子袁术都因为垂涎吕静贞,多次派人来提亲,并且许诺姻亲过后奉上千亩肥沃如膏的水浇田。
那可是上田中的上田,换成下田足足有十一二万亩了,因为这事宗族的族老多次亲自拜访吕伯奢,期望他能够答应这事。
曹操自己也没想到当年那个邋遢的疯丫头,长大以后会出落的这般秀外慧中,平日里杀伐果断豪气干云的他,傻了一样的只知道嘿嘿乐呵。
眼看捏着衣角的吕静贞站在曹操面前,越发的不知所措坐立难安,刘辩赶忙拿胳膊捅了他一下,遥敬吕伯奢一爵道:“不知吕公的女儿,可曾婚配。”
抚须欣笑的吕伯奢,端详着女儿为曹操倒酒曹操傻乐的琴瑟和鸣一幕,促狭笑道:“那是当然,小女早就与一人指腹为婚。”
曹操当场拍案而起,杀气腾腾的抽出平北刀厉声道:“是哪个该死的贼人,我去宰了他。”
“哈哈。”“哈哈。”
吕伯奢与吕家公子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曹操想到对方又不是什么黄巾乱贼之类的奸佞,而是吕伯父的贤婿,只能颓然坐了回去,行尸走肉般喝着早已没了滋味的热酒。
刘辩正奇怪怎么有点不对劲,瞧见更加羞赧的吕静贞以及吕伯奢与几个儿子的促狭,顿时明白了:“孟德这个人就是你。”
“是我?”惊喜万分的曹操赶往把目光投向了青梅竹马的静贞妹妹,见她娇羞的点了点头,不由分说的推倒案几走到了吕伯奢和几位吕家公子面前。
“孟德见过岳丈,见过几位兄长。”
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的刘辩,忽地望向了黑夜里的风雪,望向了雒阳:“婉儿,我想你了。”
00289 名耀双评()
几近天明,由小草圣王璨亲笔题写的楹联旁,一支轻黄缀雪的腊梅在的寒风中静静绽放,一股清香弥漫在室内,宾主尽欢酣饮了一整夜酩酊大醉的众人,头脑为之一清。
吕伯奢摇晃起身正要嘱咐仆役们把阿瞒与他的好友们送入早已摆好炭火的床榻,一名经营商贾事的宗族子弟没有脱履便匆匆闯了进来,神情如入洞房。
接过那张以青檀熟宣书写的密笺,见证过永康大乱、两次党锢之祸、熹平血案等等太多的京畿荣辱兴衰,比起三朝元老还元老的成皋吕氏族长吕伯奢,这位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的在野老供奉,浏览完手中的信笺竟是几乎热泪盈眶,高声痛呼:“壮哉!壮哉!壮哉!”
三声慷慨激昂的壮哉落下,七分醒三分醉的刘辩四人立即握紧了刀柄剑柄,转念一想自己几人正在曹操岳丈家中暂时转危为安,装作宿醉初醒的样子不明就里的看向了吕伯奢。
刘辩四人依次看过那张青檀熟宣信笺,神情可谓是精彩纷呈,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默然。
————————————————
大风骤起,一股如冰锥利刃般的寒风夹杂着疯狂翻滚的鹅毛大雪从身后袭来,冷的别说刺骨了就连骨髓几乎凝成了冰坨子。
绵延成一线高矮胖瘦形形色色的三千人畜,无一例外皆是古铜色差别仅仅只是颜色或深或浅的身躯,开始筛糠般瑟瑟发抖。
外人看来那是因为寒冬腊月找死一般的没穿任何衣物,或者是瞧见那沾染了不知多少亡魂的铁蹄以雪崩般的威势冲泄而来,终于晓得害怕了。
扔掉所有累赘软弓强弓箭囊的太史慈,笑的更加温和了,如那爬满青砖绿瓦的蔷薇,身体颤抖的注视在平川上足以冲垮十五万大军一个不留的杀光七八万步卒的万余控弦铁骑。
热血沸腾。
自打懂事起喜欢酗酒殴打母亲和自己的父亲,一直是比起恶虎豺狼还令自己恐惧到十三岁还尿床的索命无常,自己每一天都在计划着逃离那个家逃离那个深恶痛绝到作呕的地方。
确实也实施过几次离家出手,但指头怎么能扭得过大腿,每一次换来的都是更为凄惨的毒打,身上早就伤痕累累,伤疤比起百战老卒还要触目惊心。
渐渐的自己也长大了,光耀门楣四个字已经成为自己心中的圭臬,父亲的一言一行早已是金科玉律,甚至是刑徒眼里恐惧的各种汉律酷刑。
笑如蔷薇,如蔷薇般温柔,也如蔷薇般娇柔。
风雨过后,剩下的只有荆棘了。
文人养望,太史慈却无时无刻不在积攒戾气,蓄满了一条黄河般戾气的他,应该早就疯了或是变成了公孙曲阿那般的杀人魔头,反而是始终温和如坚而不蹙温润以泽的佩玉君子。
太史慈这般堵不如疏,有的只是物极必反,不会有苦行僧不惜自残奢望证道菩提般的奢望,否极泰来。
创建人畜营挖空心思的折磨这些庶民,便是濒临崩溃的一点征兆,就如一心为朝廷整饬内外殚精竭虑到几乎六亲不认的窦武,换来的只是一纸外戚干政,青史所载的天下万民心中罪大恶极的奸佞,不当场吐血而亡已经实属万幸中的万幸了,怎么还敢奢望否极泰来。
一心求死的太史慈,自从人畜营创建那天起便是为了求死,之所以等到今天选择这个地点,除了戏志才的布局约定俗成的让郭嘉破局,不外乎两个字。
忠孝而已。
“父亲,孩儿今日可能要不听话了,希望父亲能够理解孩儿这个第一次也是孩儿唯一一次的大逆不道。”
时至今日,太史慈依旧是没有哪怕一点对于父亲的怨恨,有的只是无法完成父亲光耀门楣心愿的愧疚。
不过说这话时,笑如春风的太史慈,满嘴鲜血。
用力有些大。
那一线足以淹没十五万步卒的控弦铁骑,排山倒海的涌来,太史慈以及麾下三千士卒的心头热血没有被吹凉一星半点,却如添加了大量木柴的灶台越来越炽热。
“人畜营,覆甲。”
三千士卒披挂了第一层红漆札甲。
“人畜营,覆甲。”
第二层红漆札甲,披挂在身。
“人畜营,覆甲!”
三千甲士,覆甲九千。
此时,锋矢大潮最前头那匹战马呼吸出的燥热白气,已经清晰可见。
太史慈一跃而起,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的他,‘嘭’的一声居高临下的砸中了作为箭头控弦铁骑,双臂肌肉如盘虬滚动,凶狠向下一划,匈奴千夫长连人带马被劈成了两半。
“嘭!”“嘭!”“嘭!”
三千甲士同时从高出地面两个马头的黄河堤堰,一跃而起,竟是先行发动了攻击。
踏雪寻梅,历来是备受士大夫文人推崇的风流韵事。
踏血寻没,不失为太史慈孤芳自赏的风花雪月。
三千甲士共赴国难,无一人畏死。
可不就是我大汉王朝的一大壮哉!
——————————————————————
曹操热血如沸几乎要拔刀而起,高声赋诗,刘备自是几欲潸然泪下,痛呼大汉有此壮士何愁汉室中兴无望。
孙策的表现则就有些怪异了,没有像曹操那样慷慨激昂的想要一起杀贼,更不会像刘备那般小女儿态,而是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为了避讳大哥的身份,免得被吕伯奢钱帛动人心的前往黄巾贼那里邀功请赏,小声嘀咕道:“大哥,这个太史慈能不能让给我。”
话才说出口,曹操刘备二人少有的闪过如出一辙的犀利光芒,还不约而同摸向了各自的兵器,想要手刃这个有不臣之心的孙策。
不臣之心,别说自己这个二弟了,火烧雒阳之前,整个天下鲜有对依然如日中天的大汉生出篡夺心思的,不过是少年心性使然觉的这个太史慈有意思罢了,外加一些不便明说的窠臼。
刘辩却没有空理睬他们,不同于只顾着悲春伤秋忘了翻转青檀熟宣的曹刘孙还有吕伯奢,养气功夫有点庙堂老供奉意味的他,耐着性子看了一眼青檀熟宣背面。
却再也难以移开目光了,差点来个仰天狂笑。
大汉光和七年,拾贰月,廿一日,寅时。
太史慈以三千步卒大战一万一千九十三名匈奴鲜卑铁骑,鏖战一夜,斩首四千六百级,击溃来犯所有匈奴鲜卑铁骑,大获全胜。
半柱香之后,名列月旦楼兵韬评第十。
脚踩两评前十。
00290 母壶,海壶()
大汉有四爱,郑玄爱雪,曹不兴爱蟹,蔡邕爱莲,浮生四大白的最后一爱则是水镜先生司马徽的爱竹。
士大夫文人一生皆为名利所累,要么为了权势在朝堂上奔波劳碌一辈子,要么自诩高士在野醒时饮酒醉时赋诗。
水镜先生司马徽却在这喧嚣靡靡的尘世,修了一处山房,造了二十里竹海,不管这尘世如何的纸醉金迷盛世靡音,我自在山中观朝夕。
暮色骤雪,茶铛旋煮,一名佩戴竹冠一袭干干净净青色长袍的儒生静坐在滚滚竹涛里以沸水封盖,茶道有十八道,这以沸水封盖便是第三道越窑沐淋,翠龙入海。
紫砂壶壶温缓缓上升,滚滚竹海里忽地传来一阵脚踩雪地的‘嘎吱’声,一名佩玉鸣环气宇轩昂的中年儒生,步履稳健的走来:“先生,太史慈选入兵韬评。”
竹冠儒生提起淡黄色铜壶向紫砂茶壶内冲水,在那双沉稳有力的手掌拿捏下,沸水沿着紫砂壶边缓缓注入,一是为了能让茶叶随着沸水如浪翻滚产生洗茶的功效,二是避免冲破茶胆,随后用壶盖轻轻刮去茶壶表面的浮沫,茶汤清澈如上佳翡翠。
第四道,高山流水,春风拂面。
气宇轩昂的中年儒生可以评选天下英杰进入月旦评,应该便是名家祭酒许劭,而竹冠儒生被他称作先生,身份呼之欲出,自然是这二十里竹海的主人司马徽。
“去掉大器评,把大卒评重新放在天下人的视野里。”
月旦楼为了敲定接下来那个大年中出现的每一卷评定榜单,耗费了不知多少心思,一帮子大才不知多少个日夜睡不着觉挖空心思的冥思苦想,难道先生实在与我开玩笑不成?
名家祭酒许劭正准备询问,倒掉头泡汤开始第二次冲泡的司马徽,平静道:“知道你心中有疑惑,其实先生我心中的疑虑不比你少上多少。”
“这个评定天下士卒的大卒评,按理说应该在三十年以后,压胜天下的曹操刘备孙权三人称帝以后推出,之所以推翻月旦评一部分布局让这个大卒评早早出现,是因为一个人,一个竟然压胜曹操刘备孙权三人的人。”
“二皇子刘协?”刘协作为大汉名义上的最后一位皇帝,应该是世人从未听说过也就先生司马徽这位谶纬大家略知一二的国祚气数,孤注一掷的最后希望,要说能够压胜三名开国君王的压胜之人,除了二皇子刘协暂时还想不到第二人。
茶道讲究头泡汤,二泡茶,三泡、四泡是精华,大汉文化博大精深寥寥几个字以一语双关的方式便说明了第五道‘五龙入海,重洗仙颜’的层序。
头泡汤,第一泡既有用沸水洗茶的意思,也有废弃不饮的含义,世人常说的事情泡汤了便源自于此。
二泡茶,司马懿第二次洗茶,随后重蹈覆辙的再次倒掉了茶汤:“太子刘辩。”
“太子?”
养气功夫如山涧清泉著称稷下学宫的许劭,那汩清泉顿生长江滚滚般的波澜,不可思议道:“太子的早夭之相是先生与庞德公黄承彦几位硕果仅存的谶纬大家公认的,已成定数。”
“当年要不是庞德公不惜耗费了半甲子寿命也要为太子逆天改命,估计一出生就夭折了,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王禅老祖保佑了,活到三十年以后?没有一点可能。”
“我知道。”司马徽打断了这个名家祭酒弟子的质疑,平静道:“这个世道的士卒评定一直是由九卿之一的卫尉负责,戍卒、悍卒、大卒、武卒,骑卒、铁骑、甲骑、龙骑,条条框框太多规矩也太多,而这些条条框框和规矩又都掌握在朝廷手里,容易被掌权者钻空子。”
“就拿宦党控制的函谷关大盾士来说,实际上已经达到了大卒评甲乙丙丁的第二等乙等,却被宦党明降暗升的放在了丙等位置,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月旦楼,却能瞒得过天下绝大部分的野心勃勃之辈。”
“这已经足够了,郭嘉要是知晓函谷大盾士达到了整个天下那么多兵营只有二十个名额的乙等,绝不会放任关羽一人独闯函谷关的,因为单是丙等就算是有墨家机关战具的协助,也难能挡住关羽三天,结果硬是挡住了半个多月,险些坏了大计。”
“太子刘辩现在还不到死的时候,还不能死,幸好作为后手的孙策赶到了战场及时救出了太子刘辩,不然的话太子被黄巾军俘虏,后果将不堪设想。”
重洗仙颜的司马徽,莫名的发出一声少之又少的赞叹:“戏志才真不愧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国士,即使手中掌握的讯息不足,还是推算出了那场谋划的一鳞半甲,这也是他为何在太子刘辩陷入绝境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亮出底棋的原因。”
“大卒评入世,去掉那些所谓的悍卒武卒铁骑龙骑称号,一切以大卒评的甲乙丙丁为准绳,其中一个目的便是为了打乱刘宏的谋划,让这位不服定数开始不安分的皇帝彻底死心,让任何人钻不了一点空子。”
“第二个原因也是因为太子刘辩,三次大礼参拜、夜谈治国论、内外六夷皆斩之、一次又一次的击败二皇子刘协和黄巾贼,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天下人昭示着太子刘辩好像是汉武重生光武在世,能够再一次中兴汉室。”
“董卓丁原这两个早已选定的屠龙之人,受到这些变数的影响已经开始朝着扶龙从龙的方向偏离,这点是绝对不能允许的,直接彻底破坏了接下来的大计。”
“大卒评入世,甲等暂时没有出现暂且搁置,乙等里面董卓的西凉军最少会有四支大军入选,丁原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屁股决定脑袋,有时候脑袋更会决定屁股,有了那么多盛气凌人的甲士,董卓丁原自然而然便会心思活泛,只要能够冒出一点苗头那帮早就想封王拜相的武将谋士,必然会裹挟着他们改旗易帜,挪一挪屁股下面的位置。”
茶道一般会有两把紫砂壶,一曰母壶,一曰海壶,母壶冲泡好的茶汤倒入海壶叫做玉液移壶,母壶重新注入沸水称作再注甘霖。
名家祭酒许劭握着温热的杯子,却是不由的手脚冰凉,卫尉不就是母壶,大卒评不就是海壶。
颠倒天下只在先生一掌之间。
00291 谁负谁()
00292 非是人错()
“对对,老曹踹他的蛋。”
“哎哎,老刘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插老曹的眼珠子。”
刘辩很快被拳拳到肉的扭打声以及三弟孙策的吆喝声惊醒,曹操刘备二人正倒在地上滚作一团,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怒目相对。
扛着大戟的三弟孙策从墙角荷花青瓷瓶内折下一束轻黄腊梅的枝条,叼在嘴里,促狭的瞅着鼻青脸肿的两人时不时的还挑拨几句。
“孟德!”“玄德!”
俨然成了市井无赖的两人听见那道低沉且威严的声音,慌忙放开勒住对方脖子的手臂,如同俩个公然在学堂里打架被先生发现的孩子,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
曹操略微愣了几息时间立即横握平北刀,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殿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吕伯奢这老贼已经向黄巾贼告密,臣恳请殿下把我留下来断后,由玄德和伯符带着殿下退往雒阳。”
前因后果是怎样的,刘辩早已是心知肚明,制止了欲言又止的刘备和‘呸’的一声吐出腊梅枝条就要抡起大戟砸烂窗户冲出去的三弟孙策,凝视窗外不管被大风吹的多高最终都会落在地上的雪花,神色微苦。
——————————————————————
一年最是寒冷的大寒前后雪势越大昭示着来年的收成越好,明年显然是个谷仓丰满的好年份,这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没过小腿了。
吕家老门房赵伯却只穿着单薄的衣衫,清扫门前积雪。
吕伯奢以德行著称雒阳,就连海内硕儒蔡邕都引为知己,对待府中的下人自然不会是一毛不拔的苛刻,反而每逢寒冬酷暑都会赏赐一些过冬衣服和果品钱,寒食节上巳节这些重要节日同样会格外赏赐一些钱帛。
年纪越长所分发的钱帛会更多,赵伯打小便伺候上一代老家主,若不是吕伯奢太过长寿说不定就是一个历经三代四代家主的老仆,赏钱除了那几位大管事之外就数他最多,多到不比一名从九品卫士的俸禄少。
买上一件价值百金的纯色貂裘是不可能,不过从一些家道中落的落魄士大夫手里买上一件毛色杂陈的破旧貂裘,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这位早已年过花甲的老门房如今只能穿着单薄衣衫,双手冻的粗如紫色萝卜清扫门庭,一切要归功于那个没读过几本书的‘读书种子’长子。
老来得子的赵伯对于长子自是捧在手心,不仅舍着老脸从老家主那求来了一个寓意极好的名字赵彦,还在老家主面前长跪不起恳求老家主让长子脱离贱籍。
念在赵伯为吕家勤勤恳恳操劳了几十年从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