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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雪地平川忽然开始颤抖,平川上稀稀拉拉的枯树顷刻间抖落了枝头全部的积雪,一阵阵雷鸣般的战鼓声混杂着万马奔腾的轰鸣,响彻在平川大地上。
方圆数十里之内的贫苦庶民们全部瑟瑟发抖的躲了起来,戍守各个县城的黄巾贼们神色慌张,差点扔下手中的破烂兵刃撒丫子跑回家中。
正搂着掳来的美人白日宣淫的黄巾渠帅们吓的差点从此不能硬起来,慌里慌张的披上一件红漆札甲便冲了出去。
漫山遍野的匈奴鲜卑铁骑,万马冲锋。
又是一道黑影闪过,刘辩曹操刘备三人耳边传来一句啼笑皆非的话:“大哥,风紧扯呼啊。”
00286 你卸甲,我覆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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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四人一路向西策马扬鞭,终于是甩脱了大部分的匈奴鲜卑铁骑,却还有一万多诸如阴山游骑之类鼻子比狗还灵的游骑,追寻着大雪覆盖几乎看不见的马蹄印、消散了半柱香时间的血腥味等等微乎其微的踪迹,死死咬在了二十里左右的距离。
刘辩四人彻彻底底的体会了一把能够夜战的草原游骑是何等的凶悍以及附骨之蛆,当初麾下的大夏游骑在大战中立下一次又一次大功,游骑士卒损失的人数又是极少,那时只是觉得西凉铁骑应该这样,没怎么当回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换成了自己,可算体验到了黄巾贼们面对大夏游骑的无奈憋屈,跑也跑不了,打又打不过,要不是四人胯下的象龙、乌骓、绝影、的卢全是甲等战马中最顶尖的千里马,早被那些草原游骑生吞活剥了。
千里马说是能够日行千里,确实也能,但只是武将们一种美好的遐想罢了,这得要求千里马时刻不停息刻必争的一直保持最快速度狂奔,并且要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才能达成日行千里的旷世之举,从雒阳一直狂奔到八百里秦川与西凉交界的左冯翊。
可就算是象龙也无法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保持最巅峰的速度,即使强行让它始终以巅峰速度奔跑,估摸着日行千里了也要累死了。
除了无法时刻保持巅峰速度外,中间还得喂草料,让汗流浃背的战马修养一段时间,条件允许的话还得卸掉马背上的重物等等全部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这也是为何精锐铁骑一般拥有两匹两战马的原因,一来马蹄声更加浑厚用以虚张声势,二来两马换乘可以让战马时刻保持最充沛的体力,以便于随时冲锋。
而何咸统帅的具甲营更是达到了一甲士配三马的奢侈地步,两匹马换乘,另一匹只能做辅马的乙等宝马驮负沉重的全身重甲。
虽说没有披挂整齐的具甲营容易被敌人偷袭,但这便是现实,而不是小说家笔下的传记。
每一名成功入选具甲营的甲士,全是体重在二百斤以上身高七尺以上的彪形大汉,西凉象骢纵是接近甲等的乙等顶尖战马,再加上全身重甲的话也只能短暂性的冲锋,无法进行长途奔袭。
因此具甲营的标准配备是西凉象骢一匹西凉马两匹,平时换乘西凉象骢和其中一匹西凉马,另一匹西凉马驮着全身重甲。
容易被突袭确实是所有重甲铁骑的弊端,却从来没有被成功突袭的例子,本就来之不易当做定海神针使用的具甲营,哪一支不是被诸侯当做宝贝疙瘩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等到关键时刻用作一子定输赢的胜负手。
倘若是能被突袭,那种岌岌可危的形势就算是用上了具甲营依旧是无力回天,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刘辩四人现在的形势可不就是那种岌岌可危,别说何皇后不会让侄子冒这个风险,就算是来了灵活多变的草原游骑有的是办法整死具甲营。
现在唯一能够挡住这一万多精锐中精锐草原游骑的,只有陷阵营大戟士这等重甲步卒了,并且数量要在四千以上才有希望。
吃了一路子风雪的曹操,环顾四周,凝重道:“殿下,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是大野泽,泥沼遍地,水流纵横,这四匹千里马消耗的体力将会增加更多。”
“臣对于这一带的山川形势比较熟悉,现在只有北上前往苍亭渡,渡过黄河天堑进入冀州,再从冀州向西赶往雒阳方是最稳妥安全的办法。”
自己四人中未来军事成就最高的便是曹操,甚至编撰了一本受到历代兵法大家推崇的《孟德新书》,既然深思熟虑了这么久想必是上上之策。
“好。”刘辩略微思索了一番,又瞧见三弟孙策啧啧称奇的赞同,当即调转了马头沿着大雪覆盖的官道向北赶去:“孟德这话在理,苍亭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次最多摆渡二三十人。”
“我们四人再加上四匹千里马渡过黄河应该不成问题,没有水军的匈奴人鲜卑人可就只能望河兴叹了,就算是搜罗来附近村庄的渡船,或者说搭设浮桥,等他们弄好这一切咱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切都晚了。”
刘辩的真知灼见再次惊艳了曹操,没想到自幼应该学**王心术的太子居然在军事上能有这么深入浅出的见地,赞叹道:“不错,黄河沿线的渡口不少,距离咱们最近的茌平渡,再往西一些的濮阳渡,全是能够抵御大风浪更加安全的大渡口,但是对于敌人来说同样是有利可乘的。”
“苍亭渡小是小了一些,渡船也多是小舟,却能拦住一万多草原骑兵,单是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两个时辰后。
天色渐晚,风雪渐渐停息了,平野山上的一些小村庄升起了袅袅炊烟,饥肠辘辘的四人只是看见炊烟肚子便开始‘咕咕’大叫。
孙策一人扔了一块冰冷似铁的胡饼,眉毛一挑,从马鞍旁边拿出准备了一个多月的一小壶桃花酿,这可是喜好酿桃的公瑾珍藏最严实的一壶,不过嘛再严实也没有自己的眼睛毒辣,嘿嘿。
大寒时节冷冽到几乎滴水成冰了,滚滚东去的黄河只有岸边冻土边缘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宽阔的水面依旧是波涛汹涌。
大风呼啸,三人站在凌冽的寒风里没有一点食欲,见到之前朝思暮想的酒水也索然无味了。
因为苍亭渡上赫然有一座很宽的浮桥,从冻土岸边遗留的杂物来看,显然是匈奴鲜卑人越过黄河渡口时留下的。
远处的一座小坞堡上,一名身穿八卦紫授衣手持紫微星盘的道袍幼童,笑的满地打滚:“早就猜到你们会从这走了。”
还没笑几声,躺在地面蜀锦毛毡上的他,又开始骂骂咧咧:“好你个小酒鬼,竟然敢坏了我的好事,下次见了你看我不多喝你几壶桂花醪,心疼死你。”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刘辩面前,背着一堆轻弓强弓手持双戟的太史慈,率领三千即使是寒冬腊月依然我行我素没有披挂一件战甲的人畜营,跪倒一片迎接刘辩。
孙策如临大敌,武艺稀松的曹操刘备或许感受不到,但身为世间顶尖武道奇才的他,透过那张平静温吞的脸容感受到了一股暴戾到极点的气息,比起自己曾经见过的杀人魔头公孙曲阿只强不弱。
太史慈看出了主公脸上的疑惑,命令人畜营让开一条通道,温和笑道:“郭嘉先生让末将在这里迎接主公。”
郭嘉?听到这个名字刘辩自然是又惊又喜,此时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响,冻土边缘的坚冰一块一块震裂,顾不上询问郭嘉的情况,立即策马冲向了浮桥。
四人消失在视线尽头,太史慈回过头来,命令守卫在大堤下方冻土上的人畜营全部上岸,排列成一条令整天没个正行的栾武子都开始正襟危坐的大阵。
不是突击的锥型阵,也不是密密麻麻的鱼鳞阵,而是一字长蛇阵。
这人怕是疯了,迎面冲来的一万多草原铁骑,心底不约而同的冒出同一个想法。
就算是四千重甲步卒排列成鱼鳞阵都不见得能够挡住他们这些悍勇铁骑,更何况是三千裸露在冰天雪地里没披挂任何甲胄的士卒,还是薄薄只有一层士卒的一字长蛇阵。
太史慈眺望无边无际如黑云辄压而来势要吞没一切的草原铁骑,忽地呲着白灿灿的牙齿,温和的笑了笑。
“人畜营,覆甲!”
00287 压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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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事如何,刘辩暂且不知也没心思去作过多的顾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温饱,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上一口热饭了。
“大哥,风紧扯呼!”
蹲在一堆篝火旁取暖的刘辩曹操刘备三人,不知是第十次还是第十一次听到孙策的口头禅了,而他身后正有一大群手持耙子木棍的乡野村夫妇人在里长的带领下,追赶大良贤师通缉的恶徒。
大汉统治下的兖豫青徐四州,苛捐杂税极重,在加上天灾人祸频繁发生,流民四起,饿殍遍地。
经过判官战略规划以后的黄巾贼,放弃了早先商量的各自为战遍地开花战术,外用重兵驻扎在四州边境,巩固边疆,内里严刑峻法惩戒劫掠乡里的黄巾渠帅,治理一方,竟造就了一时的歌舞升平。
曾经饿的易子相食的贫苦庶民们如今有了口饭吃,自然是拥戴大良贤师张角,对于大良贤师通缉的要犯个个是争先恐后的去捉拿,甚至有些亭里临时组建了游缴屯长,召集村子里的青壮四处巡查可疑的走夫贩卒游侠士子。
以孙策的沙场武艺斩杀区区几十名村民村妇自是不在话下,但他们终究是大汉子民,只是受到了祸国殃民的黄巾贼迷惑罢了,哪能打杀他们。
杀伐果断的曹操脸色不愉,倒映篝火光芒忽明忽暗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腾腾杀机:“对这些不分善恶的乱民就不该有一点怜悯,应该全部杀了了事。”
未来的死对头刘备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有了一点针锋相对的意味,淳朴脸庞闪过一丝怒气道:“请问孟德,这些贫苦的乡民是犯了什么重罪了,还是跟着黄巾贼一起暴乱了?”
“你这分明是无中生有的诬陷,怕是筑造京观上瘾了!”
面对刘备突然犀利的语言的质问,曹操无言以对,右手默不作声的按住了平北刀,冷冷笑道:“袭击太子算不算大罪?”
刘备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刘辩一眼,见太子殿下已经跨上战马,松了一口气怒道:“孟德这是强词夺理,张角这个逆贼通缉的又不是殿下,而是你我三人,不知者无罪,怎么能说他们袭击殿下!”
“行了行了。”刘辩制止了眼看就要一言不合并膀子大干一场的曹刘二人,又踢了津津有味准备看好戏的三弟孙策一脚,摆手道:“赶紧离开这里,免的引来了黄巾贼的大军。”
就像两只斗鸡谁也不服谁的曹刘二人,听到殿下的斥责顿时偃旗息鼓,只能灰溜溜的屁颠屁颠跟在刘辩身后向西面的雒阳奔去。
似是想到了什么,刘辩蓦然回头。
魏武帝曹操小孩心性的瞪着刘备,讥讽他仁义过头了。
汉昭烈皇帝刘备,不服输的回瞪曹操,怒斥他猜疑心太重。
打下整个江东的长沙王孙策,咬着一根枯黄野草,抱臂嬉笑,吊儿郎当瞅着两人,时不时的还挑拨两句。
三国,就在自己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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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刘备孙策三人遭到了黄巾贼的通缉,寒冬腊月的又难能找到野兔獐子之类的野味,而在这个把名节看的比命还重的大汉,偷盗更是不可能了。
就快两天两夜没吃饭的四人,只能一人一口的分掉那壶香醇的桃花酿,着实把孙策气的不轻。
按照他的意思全部留给大哥才对,但拗不过大哥严厉到下达军令要求三人一起喝,只能感激又感慨的分食这壶在江东名头不下于桂花醪的桃花酿。
身子回升一些暖意心里更暖的曹操,猛地一拍额头,哈哈笑道:“你看我这记性,竟把吕伯父给忘了。”
随后赶紧策马上前,邀功道:“殿下,臣有一个伯父名叫吕伯奢,就住在六十里外的吕家庄,我这个伯父可是家父的生死之交还出了名的忠义,绝对不会像这里的乱民那样捉拿我们。”
吕伯奢几个字落入耳边,刘辩不由的愣住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兴高采烈的曹操,苦笑着腹诽道:转了一圈又回到起点了。
“你确定?”把大哥的安危视若泰山的孙策,少有的露出了严肃表情,大戟有意无意的指向正在邀功一般进言的曹操,凝视他道:“老曹你得确定,要不然到时候我连你一起宰了。”
被有望登上武曲榜的猛将用大戟指着,曹操的额头立即沁出了冷汗,面色却如常,郑重其事道:“不信你问玄德。”
这个吕伯奢是不是忠义刘备不知道,但出于对于乡里人的信任,脱口道:“我相信孟德不会欺骗我们,更不会把殿下的性命当做儿戏。”
小孙要干老曹,老曹拉来小刘当垫背的。
刘辩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拍了拍三弟孙策的肩膀示意他收回大戟,说了一句没怎么听明白的话。
“伯符,你以后会因为今天这件事,做梦都会笑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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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之巅,人去山空。
令整个江湖失颜色的麻衣剑尊不见了,千剑宗师不见了,世间所有的意气风流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名拥毳咳嗽的儒生,眺望泰山之下,眺望着这座天下。
‘叮呤’一阵熟悉的佩玉鸣环清脆声响从白雪皑皑的山道上传来,戏志才拢紧被山顶大风吹开的貂裘,没回头,却已猜到了是谁:“仲德你来了。”
酿桃为士大夫文人之间的大雅之事,虽说程昱没有江东周瑜有一股窖藏春风芳菲尽的羽扇纶巾,却也有自己独特的滋味。
预料之中的收回了戏志才没有接过的青铜羽觞,自饮自酌道:“熹平一代的青年俊彦们哪一个不羡慕你的三次大礼参拜,还有那个太子陪你在小楼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高谈阔论。”
“你为何要自掘自己的阳关大道,一点一点的抹去太子对你引为堂奥的信任。”
戏志才下的这一局大棋,他自己都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毕竟天意难违,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对的起主公的信任。
简在帝心?要之何用。
戏志才并没有回答程昱,也不会回答他,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必须一条路走到黑。
“咳咳。。。”戏志才忽然咳喘着向山下走去,留下了一句话,使得未来引领风骚的国士程昱先是呆愣,继而哈哈大笑着高歌下山。
却也上山了。
“荀爽选定的曹操,黄承彦选定的刘备,司马徽选定的孙权,压胜这座天下。”
“主公压胜三人。”
00288 儿女情长最情殇()
“笃笃——”
大雪漫天卷舞的深夜里,一处鸡犬相闻的宁静村庄忽地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村子里令人沉醉的静谧。2yt
“汪汪!”“咯咯!”
先是院子里的土狗狂吠,紧接着整座村子里的二三十条土狗一起大叫,惊扰的鸡鸭驴羊这些畜生也开始扑棱翅膀撞动栅栏的大声啼鸣啊吁。
放在黄巾起义以前,村子里的乡民们必定如惊弓之鸟,赶紧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钻进早就准备好的藏身之地,或者在村老的带领下扛起耙子拿起猎弓用以自保。
现在的兖豫青徐四州可是路不拾遗的太平盛世了,许是哪家的亲友来拜访,或是哪一位深夜赏雪的村里读书种子回家了,村民们只是暗骂了一声,倒头接着睡。
狗吠驴叫没把村里人吓到,倒是把草木皆兵的刘辩四人吓的不轻,在孙策暗骂早晚要把你们炖成狗肉的骂骂咧咧声中,一名腿脚还算灵活的老人拿着油灯打开了风雪呼号的偏门。
老眼昏花的他瞅见那柄粗的吓人的大戟,粗糙的老手一哆嗦,当即打翻了油灯,自己也滑到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就要往院子里去:“快来人啊,有强盗。”
“快来人啊,有强盗。”
满脸欣喜的曹操,瞬间变成了一脸的尴尬,赶忙上前扶起老人道:“赵伯,我是曹操。”
曹操?在吕家当了几十年门房的赵季,自然是认识沛国曹氏的大公子曹操,曾经还被他尿了一泡童子尿哩,听见熟悉的声音赶忙回头揉了揉眼睛,惊喜道:“大公子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这时,听见动静的吕伯奢老当益壮的手持一口环首刀,带领三十几名家中的青壮火速赶了过来,当他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急忙跑过去拉住曹操和他的好友们进了庭院。
奇怪的是并没有立即关门,而是带着几个儿子和十几名宗族子弟凶神恶煞的在外面四处查看了一盏茶功夫,确认没有人看到侄儿曹操以后,这才命令长子锁紧大门,爽朗而又惊喜的笑道:“阿瞒,你怎么来了。”
话说一半,吕伯奢懊恼的一拍额头命令家中仆役赶紧生火做饭,带着正在与家里几个儿子嬉笑着叙旧的曹操走进了正堂:“侄儿怎么这么鲁莽,难道不知道张角正在通缉侄儿。”
心里也没底的曹操见吕伯父这般做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大为感动,畅快的饮下一爵烫的刚好的热酒,长吐一口风尘气道:“年关休沐,侄儿正准备赶往豫州的家中过除夕,没想到竟然被黄巾贼给通缉了,思来想后只能投靠伯父了。”
“哈哈。”代表一桩灭门之祸的曹操前来投靠吕伯奢,他非但没有一点不愉,反倒是抚着白色胡须大笑:“这话在理,阿瞒你放宽心在这里住,只要我吕伯奢活着一天绝不会让黄巾贼伤害到侄儿。”
正堂的后面是一个松石素屏风,一道婀娜身影如坐针毡的在里面走来走去,吕伯奢的笑意更浓了:“静贞快出来吧,你家阿瞒哥哥来了。”
话音落下,引得在座的五六名兄长一阵哈哈大笑。
曹吕两家是世交,作为吕家唯一的女儿幼女吕静贞,从小便拖着两根鼻涕追在阿瞒哥哥后面疯跑,两家长辈早就做出了类似于指腹为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