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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情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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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太本想着他今夜能在沈家留宿,不想吃了顿饭就要走,脸上也是有些黯然,不过既然有公务在身,也不好阻拦,只在离别时说了一句:“我欠你的,沈家欠你的,你若想要,我们随时偿还。但天下不欠你的,你如今当官了,自当做个好官。陆太傅,在天之灵,也当是这么想的。”

第76章() 
圣旨是天大的事儿,耽误不得,沈罄声一行人即刻就启程了。

    来的时候,沈小姜先行,沈罄声和陆卷舒一路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二人世界不知道有多自在。回去的时候就不那么舒服了,闲杂人等一个个冒出来,特别是沈小姜和俆晏两个啰嗦鬼凑在一起,实在聒噪的讨人嫌。

    “都怪你刚才磨磨唧唧,眼见着天都阴了,咱们连一半的路都没走到呢!这荒山野岭的连个打尖住店的地方也没有,我们少爷是千金之躯,怎么能露宿野外呢!”沈小姜念念叨叨的埋怨着俆晏。

    俆晏是应璟派过来传话的锦衣卫,沈罄声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十分眼熟,后来才知道他是灵山县押送夏子默的那个锦衣卫千户徐昼的弟弟,沈罄声对徐昼的印象不错,所以刚开始对俆晏也存了几分爱屋及乌的心思,以为他是个得力的,后来才发现,俆晏和他哥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嘴上没把门的,做事也略显毛糙,只是一身武功还算是拿得出手的。

    “你懂什么呀!这马匹赶了几十里的路了,要是不歇歇脚,晚上这趟你连十里路都走不出去!磨刀还不误砍柴工呢,就等了那么一小会,就沉不住气了。”俆晏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瞥了沈小姜一眼。

    沈小姜也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鼻孔朝天的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

    他家少爷和应璟大人吵架抬杠这辈子就没输过,没道理他这个小跟班会输给应璟大人的小跟班啊!一定是耳濡目染的还不够!沈小姜很有上进心的握拳!下次一定要扳回一局。

    江南的天气本就多变,最近又是雨季,不一会的功夫,就下起了大雨。

    “都怪你这个乌鸦嘴,说什么天阴天阴的!这下好了,路都走不成了!”徐昼埋怨道。

    沈小姜嘟囔着嘴,辩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空黑压压的盖着乌云,豆大的雨珠子砸了下来,他们这一行人走的匆匆也没有准备蓑衣,倒叫这大雨给淋了个正着。山路也变得泥泞,马匹行路不便,正是人困马乏,精神涣散之际。

    沈罄声瞧着陆卷舒衣衫尽湿,脸被雨水冲刷的像纸一样白,心疼的要命,可偏他也淋成了落汤鸡,连想脱件衣服帮她挡挡也怕衣服先滴水,实在狼狈的狠了。这样的情形不宜继续赶路了。幸好沈罄声是在安陵长大的,对这一片山路熟悉,指着一条小路道:“我记得这条路上有个山神庙,先去那儿避避雨。”

    能有片瓦遮风避雨就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这时候也没人管什么露宿不露宿,打尖不打尖的了。

    走了不一会,终于看见绿树掩映下露出的那一间孤寡破庙,一路阴沉沉的队伍也终于轻快了几分,恨不得马上就钻进去避雨呢!沈罄声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虽然对安陵熟悉,但毕竟隔了*年的光景,生怕有什么变故,大半夜的又下着雨,若是没有地方避一避,他也就罢了,陆卷舒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准是要病的。

    这山神庙的虽小,但五脏俱全,不仅有前殿,还有个差不多规格的偏殿,就是屋前殿拾到拾到,生了个火堆,俆晏把马牵到偏殿喂了点草料。

    等收拾妥当了,大家围着烤火,手脚这才暖和起来。

    “阿嚏”“阿嚏”“阿嚏”

    沈罄声一路上都在想陆卷舒的身子受不受得住,谁知反倒是自己先打上了喷嚏,所有人都在用“书生就是身体弱”的眼神看着他,叫他的脸上十分挂不住。

    陆卷舒淡淡道:“都是我连累你们了。”

    若不是有她这个女眷在,他们尽可以脱了湿哒哒的衣服,架在火上烤。现在处处不便利,只能这样沤在身上。

    沈罄声哪里听得她这样的语调,忙道:“怎么能这么说呢!要说拖累,也是我拖累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离了京受这波折。”

    说罢,便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只是这情圣般的做派维持不了多久,就被连天的喷嚏给打断了。

    俆晏一边烤着火,一边说道:“遇上这鬼天气说不好要在这破庙住一夜呢!早知如此,还不如睡在沈家,听说沈家可是南陵第一的世家大族,世代耕读,书香门第。沈大人离家也有*年了吧,这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唉又得匆匆忙忙往回赶,心里肯定舍不得吧!”

    俆晏还不知道沈罄声与沈家不和,说话也全然不知避讳。

    沈小姜却是个明白人,若是俆晏说别的,他定要抬杠顶嘴的,但俆晏说道“沈家”,沈小姜就不敢瞎参合了。

    少爷跟沈家,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似仇人胜似仇人……

    不过这一回,沈罄声倒没有翻脸,他拿着木棍拨了拨火苗,瞳孔里映出一片亮光:“你若是喜欢,就叫沈家大太太也收了你作乖儿子,这些年她倒是不忌了,帮扶这个帮扶那个,赐姓这个赐姓那个。”

    他说的是朱恬改性为沈恬的那档子事儿。

    陆卷舒瞧他难道露出一副小儿心性,倒觉得挺可爱的。笑道:“其实你对大太太还是很上心的嘛!那些子侄,朱恬沈恬的怎么能同你相比,你到底还是大太太唯一的儿子!”

    沈罄声面色一沉,嘴角绷住,轻声道:“谁稀罕。”

    陆卷舒忍不住伸手挂了挂他紧绷绷的面皮,劝他说:“你都耿耿于怀近十年了,也和大太太母子生分了近十年。你扪心自问,除了那件意外,大太太带你如何,就算是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了,你还这么不通情理的和她怄气,她那样的年纪,还能再等得起几个十年。”

    其实陆卷舒说的这些,沈罄声心里都明白。或许见大太太之前,他心里还存着气,可真见到了大太太的人,看见她两鬓斑白,老迈体衰的样子,他就已经有些松动了。生恩不急养恩重,大太太固然有错,但她抚养沈罄声的那几年没有不尽心竭力的。更何况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南陵沈家毕竟是他的根。

    自己明白是一回事儿,陆卷舒的说教又是另一回事儿。

    沈罄声瞥了她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刚拿着青田平安玉牌就替老太太说话了,真是紧赶着要做沈家的孝顺媳妇儿呢!

    另一边,徐昼则是陷入惊吓之中。“生分了近十年……”。“不是亲生母亲……”好像听到了许多了不得的家族内幕。这话题本是他挑起来的,可如今他却缩着脖子不敢吱声了。

    xxxxxx

    徐昼本来是缩着脑袋的,但突然听到雨声中混杂着一串脚步声,神情一阵,嗖的就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除了他以外,陆卷舒也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动静,不自然的摆出防备的姿态。沈小姜见状也抽了一根烧火棍,用以防身。

    沈罄声扬声道:“江湖夜雨,相逢是缘人,门外不知是此地的占山还是萍水的高朋!”

    他这话用的是官腔,遣词用句也极为礼貌,就是告诉外面的人,他不想生事,如果真碰上拦路打劫的山霸王,也愿意花几个银子破财消灾。

    外面雨下的大,似乎没什么动静。又或者那人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才听门外有人嘀咕:“这是什么暗号。阿哥只教过我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那人嘀咕完了,正好走到殿门口,推开门挤了进来。

    孤身一人,又是个身量极小的,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服,脸倒是让大雨给洗净了,露出几分白净来。那小乞丐睁着圆溜溜的眼镜打量着山神庙的这几个人。

    坐在中间烤火的那男人显然是刚刚说话的人,看着文文弱弱的一副书生气,他身边的人都剑拔弩张的扎着架势,护着他。看这个情形,那文气书生本该是最弱的角色,可偏偏第六感告诉“他”这个人才是真正危险的,就如同狼群中的狼王一般,眼神就带着威慑力。

    都是落难避雨之人,这山神庙只有正殿还勉强能住人,要和这小乞丐同在一个屋檐下呆一晚上,免不了要寒暄几句套套他的身份。

    沈罄声抱拳道:“在下姓沈,不知兄台贵姓。”

    那小乞丐低头嘀咕了一句“这地方怎么人人都姓沈啊。”而后又学着沈罄声抱拳的样子,琢磨着是左手在上还是右手在上,然后比葫芦画瓢学了个七八分像,端端正正的说道:“鄙人张福寿,不知兄台贵庚。”

    “噗!”沈小姜忍不住笑出声了。

    陆卷舒那边也都是忍着笑的,这小乞丐实在滑稽的很,口音也不像是江南人士,倒有点番邦的味道。这名字恐怕也是自己起的,张福寿,涨福寿,这人倒是个贪心鬼,又涨福气又涨寿数,倒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俆晏也看出这个小乞丐不是汉人,面上一凝。既不是汉人,又为何在中原腹地出现。联想起京城刚递过来的那道圣旨,俆晏的心里绷紧了一根弦。

    小乞丐挠挠头,怎么就闹了笑话了。阿哥明明教过的,中原的读书人文绉绉的,一开口就是“您贵姓您贵庚”,她都学着呢……

第77章() 
山神庙里。

    沈罄声一席人围坐在火堆前,虽有说有笑的,但眼角的余光都时不时的往那个小乞丐身上瞟,特别是俆晏,面上仍旧带着浓浓的戒备,右手从不离开佩刀。实在是因为沈罄声身份特殊,之前又有遇刺的传闻,所以俆晏遇见个风吹草动就得如临大敌的戒备着,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那小乞丐坐在正殿的另一个角落,拧了拧衣服上的水。

    “这位小兄弟,香炉底下还有一些干柴,可供你取暖之用。”沈罄声温言道。

    沈小姜绷着嘴,脸上有些不情愿的朝自家少爷嘟囔了一句:“好不容易拾来的,做什么便宜这小子。”

    陆卷舒目光在沈罄声脸上扫了一圈,心下已经了然,不由得抿着嘴笑了笑。

    助人为乐?他是沈罄声又不是裴言卿,助人为乐,大公无私这种事情跟沈罄声是绝对不沾边的。他肯定是看出来小乞丐想凑过来烤火,才故意当好人把柴火分出来,那小乞丐若有自知之明也会另一摊,不来他们这边凑热闹。

    不过那小乞丐不按牌理出牌,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的跳过来,挤到沈小姜和沈罄声中间,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伸手烤着火。

    “这位兄台说的好,雨天拾柴不易,咱们就五个人,干嘛要分成两摊子,这不是浪费柴火嘛!我不介意和你们一起,不介意不介意……”

    俆晏横眉竖眼的咬咬牙,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沈小姜更是不乐意,谁跟你“咱们”“咱们”的。真是横竖看这个小乞丐不顺眼,他和俆晏交换了一个眼神,内部矛盾暂且放下,建立了一致对外的革命友谊!

    小乞丐一进门的时候,就觉得这群人里沈罄声最是与众不同,既有文质彬彬的书生气,又有一种神秘的威仪,眼神就与别人不同,这会坐在他旁边,更是盯着他看,眼睛都挪不开了。

    “你长得真好看。”

    正常人都应该先注意到陆姑娘吧!毕竟陆姑娘当年可是一品楼的头牌,那容貌仰落惊鸿,俯引渊鱼。除非他是个断袖!沈小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朝俆晏的方向挪了挪屁股,他要离这个小乞丐远一点。

    “是我见过的中原人里长得最最好看的,我要同你喝酒!”

    小乞丐从自己的背囊里掏了半天,掏出一牛皮的酒囊,自己痛快的喝了几口,一抹嘴递给了沈罄声。

    沈罄声皱了皱眉,并没有应。这个小乞丐实在有些古怪,瞧他的动作全是江湖草莽的做派,但眼神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是请人喝酒,而是上位者赐下好酒的感觉。

    小乞丐见他不喝,便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晃荡了一下酒囊,能听见里面哗啦哗啦的声响。

    “烧刀子,是好酒咧。”

    这烧刀子是北方常见的酒,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好酒,只是在南方比较少见,味道极为浓烈,吞入腹中犹如烧红的滚烫刀刃。有些南北走货的货商就专门卖这种酒,用来欺骗南方不懂行的乡里人,这个小乞丐明显也是被人骗了。

    沈罄声笑道:“明日还要赶路,在下不敢贪杯。”

    见他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小乞丐也有些意兴阑珊,朝他做了个鬼脸,说道:“中原人都是胆小鬼。”说罢,自己举着酒囊,咕嘟咕嘟的痛饮起来。

    淋过雨喝点酒驱驱寒本是好事儿,但像她这么闷头就喝的,倒是有些吓人了。

    沈小姜本来对他颇为不满,这会见他面上失意又有些不忍了,小声道:“这么喝酒多伤身啊!也不知道吃过晚饭没有,要不要给他那个烙饼啊!”

    陆卷舒拨了拨火堆,眉毛也没抬一下的说道:“不用,你们家少爷这么好看,他看了这么久,秀色可餐准是饱了。”

    沈小姜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咳了好几声。陆姑娘这是在吃他们家少爷的醋嘛!吃一个男人的醋!

    “胡说什么!”沈罄声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眼角含情的瞥了陆卷舒一眼,小声道:“若是秀色可餐能饱腹,我这一辈子都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沈小姜轻飘飘的把眼神挪开,他们家少爷又疯魔了。

    他们这边插科打诨,却也没忘记留心着小乞丐那边。见他一袋子的烧刀子下肚,脸上红扑扑的,沈罄声知她已是半醉,故意与他交谈,套他的话:“看小兄弟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士?”

    小乞丐闪着灵动的大眼睛,说道:“不告诉你!”

    也不知道她是为刚才喝酒的事情迁怒,还是心有防备,总之沈罄声碰了个软钉子。不过这也不打紧,沈罄声笑眯眯的和他交谈起来:“小兄弟行走在外,定然见多识广,不知道听没听说过阳山的皮影戏啊,用灯这么一照,一个个灵活百变的小人就在纸上跳舞了……”

    “真有这么有趣吗?我一定要去看看,沈大哥你快跟我讲讲还有什么好玩的。”

    “安邑的猴戏也是一绝,耍猴人都是在深山老林里捕捉年幼的小猴子来驯养,额头这里有白毛的会特别通人性……”

    “安邑,安邑我去过!”

    “……”

    “宜阳有三宝,珍珠,豚鱼,和美人……”

    “我怎么觉得宜阳的美人还不如我们寨子里的阿花呢!”

    这小乞丐毕竟年纪小,又喝了浓酒,不一会眼皮子就撑不住了,环抱着双腿,下巴颏靠在膝盖上,呓语着睡着了。

    “小兄弟?小兄弟?”沈罄声试探的唤了他两声,见他果真睡了,这才敛了表情,凝神细想之下和陆卷舒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个小乞丐终究还是涉世未深,虽然有意隐瞒身份,但遇上了沈罄声这种千年的狐狸,还是要认栽的。沈罄声拿皮影猴戏和各色美食做诱饵,一步一步探听到这个小乞丐曾经去过哪里,没去过哪里。隐约就拼凑出一张路行图来,如果以安陵为终点,那这个小乞丐的起点就是……西南。

    西南多丘陵山地,又有诸多属国附族参差而立,情况十分复杂。但又因西南与大周最富庶的江南比邻而居,所以西南的位置至关重要,西南要是乱了影响的就不仅仅是一隅之地了。西南的属国附族有白苗、西戎、南诏、夜郎,其中白苗族是女子不得出寨门,为防男子出门时变心,所以白苗的女子善蛊,赫赫有名的情人蛊就是由此而来的。西戎又称羌,他们原也是三苗后裔,在尧舜时期被放逐,与白苗族千百年来纷争不断,不会用蛊毒,但善骨剑,也是民风彪悍的民族。南诏相对温和,对大周臣服较早,往来较密,是大周管辖其他几个部族的跳板。夜郎族较为神秘,身材短小,但彪勇善战,居于山林,从不与外人打交道,只因夜郎族国土小族人少,所以大周对夜郎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无论这个小乞丐他是哪族的人,到江南腹地来,都有些奇怪。

    陆卷舒思忖了片刻,在地上轻描了一个“诏”字,这个小乞丐身量较小,声音也脆甜,旁人只以为他是未长成的男孩,却骗不了阅人无数的陆卷舒,她是个女儿身。白苗族女子不得外出,夜郎族避世不出,只剩下西戎和南诏,南诏出过几任女王,对女子的束缚较少,所以陆卷舒觉得她应当是南诏族人。

    沈罄声摇了摇头,他与陆卷舒意见相左,单看这小乞丐喝烈酒的架势,就知道她并非南诏族人那种温顺的性子,倒是有点像民风彪悍的西戎族。

    俆晏是个急性子,看他们这么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有些性急了,干脆猫着腰去摸那小乞丐肩上的背囊。

    那小乞丐虽是熟睡,但身体的自然反应十分强悍,俆晏刚碰到她的背囊,她就已经警醒了三分,抓着俆晏的手来个漂亮的过肩摔,膝盖压在俆晏的小腹,手中拿着一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骨匕,眼看就要刺入俆晏的脖颈,她却自己歪着脑袋停了下来。语气十分同情的说道:“你长得这么丑,活着真有勇气,我不杀你。”

    俆晏又惊又气,惊的是他平日自诩武功高强,谁知竟顷刻之间被人用匕首指着要害而无计可施,气的使这小乞丐竟然说他丑!虽说他比沈大人长得寒掺了点,但也是气度翩翩的少年锦衣卫,皇上的仪仗里哪儿有真丑的。还没等他心情平复,另一波毁天灭地的灾难就来临了……

    那小乞丐喝了酒又一翻折腾,胃里泛酸,哗啦哗啦的吐了一堆酸臭的秽物在俆晏脸上,那真是披头盖面避也避不开。

    俆晏满脸抽搐,猛地推开那小乞丐,用袖子在脸上猛擦,恨不得擦下来一层皮,口鼻间皆是臭气,连他自己也忍不了,伏在地上呕吐起来。

    沈罄声和陆卷舒同情的看了俆晏一眼,再往向那小乞丐时,眼神却已经变了。

    骨刃是西戎的常用武器,用动物的骨骼磨成刀剑匕首,虽不如一般的刀剑吹毛断发,但有一个优点就是不沾染杀气利于隐藏。这小乞丐将骨匕藏在靴子里,他们这一行人竟然没人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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