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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红颜-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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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青换了一身黑劲装,外面加上灰直裰,土布扎脚裤,带了一个小包裹,以布囊盛剑掩住行藏,踏着晨曦出城,走上至浮山县的大道。

平阳至浮山全程八十里,轻轻松松一日程,脚程快的人,半天即可赶到。

出城六七里,道旁钻出一名青衣大汉,行礼道:“崔兄早,请随在下动身。”

“请领路。”他客气地说。

入小径,到了一座小庙,庙外站着玉虚于,含笑相迎道:“崔施主信人,如约而至,贫道放心了。”

他抱拳为礼,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又道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决不反悔,在下既然答应了,怎敢不来?他们来了吗?”

“先一步到达,正在候驾。”

殿堂中,铁金刚四人已经高坐相候。主人只有玉虚子一个人,庙四周放了警哨。

他在三男一女的虎视眈眈下,颔首打招呼从容地落坐。

玉虚子揭开神案上的一块黑布,说:“这是诸位应用的兵刃暗器,各色齐全,诸位请自行挑选趁手的物件。”

兵刃是霸王鞭、护手钩、方便铲、剑。暗器是飞刀、枣核镖、木鱼、梅花针。应用物品是飞爪百链索、夜行衣、金创药、驱犬丸、火折子、碎银二百五十两、干粮……一应俱全,准备得相当周到。

玉虚子等众人分别取用了兵刃暗器,阴笑道:“现在,看诸位的了,贫道祝诸位一帆风顺,马到成功,不久即随后赶来,并候佳音,告辞了。”说完,稽首一礼,大摇大摆地走了。

铁金刚抓起了霸王鞭,冲玉虚子已远去了的背影恨声说:“王八羔子!总有一天,太爷要砸碎了这杂种的狗脑袋,方消这口怨气。”

天猴佩上双手钩,冷笑道:“大笨牛,你又有什么把柄落在妖道手上了?”

铁金刚一鞭砸在神案上,“砰”一声大震,神案崩坍了,咬牙切齿道:“太爷的一位侄儿,被妖道掳来不知藏匿在何处,你说我能不听他的?这狗杂种可恶!”

极乐僧嘿嘿笑,说:“既来之则安之,算了吧,目下咱们要办的急务,是找出一个领队来,不然届时各行其是,一切都完了。”

天猴也说:“对,三个臭皮匠,胜似诸葛亮;又道是蛇无头不行,没有人主持大局,不溃败者,几稀。”

“谁做领队?”蝎娘子问,目光落在崔长青身上,但樱口旁的不屑笑意,说明她并未将崔长青估计在内。

铁金刚大声道:“大爷鞭下无敌,我领队。”

天猴冷笑道:“你?算了吧。论经验见识,领队之任舍我其谁?”

极乐僧顿着方便铲说:“论武林各位威望,贫道认为领队非我莫属。”

蝎娘子哼了一声说:“万绿丛中一点红,为免你们争夺,本姑娘当仁不让,该我领队。”

“废话!女人只配下厨房。”铁金刚怪叫。

“什么?”蝎娘子按剑而起怒声叫。

天猴急叫道:“别吵别吵,听我说……”

极乐僧接口道:“干猴,你先别发令,你还不是领队呢。”

“和尚,你不同意老夫做领队?”

“当然。”

“为何?”

“因为贫僧做领队,必定比你做得更好。”

“你凭什么?”

极乐僧拍拍胸膛,冷笑道:“凭胸中之智,与一身无双绝学。”

“你要不要试试老夫的绝技?这可以证明你在吹牛。”天猴阴森森地说。

眼看双方要反脸动手,崔长青不耐地叫:“好了好了,距银洞山远着呢,连天威四圣的身影也未看到,咱们自己就拼起老命来了,象话吗?”

“你又有何高见?”蝎娘子问。

“你们四人最好抓签决定。”他挥手说。

“你呢?”

“在下年青少见识,让贤。”

铁金刚却不同意抓签,大叫道:“谁能三拳把太爷打倒,太爷承认他是领队。你们都打不倒太爷,大爷就是领队。”

“哼!”天猴冷哼。

铁金刚怪眼彪圆,迫进两步叫道:“你不服气?那就让在下打三拳,打不倒你,太爷就承认你是领队,你敢不敢?”

天猴叉腰而起,冷笑道:“你那两斤蛮力……”

话未完,铁金刚闪电似的捣出一记短冲拳,“噗”一声闷响,天猴骤不及防,正中腰腹,大叫一声,翻倒出丈外,跌倒在庙门旁,几乎跌昏。

“谁还想试试。”铁金刚傲然地叫,威风八面。

极乐僧冷笑道:“贫僧愿斗兵刃,可惜兵刃会出人命。”

蝎娘子也撇撇嘴说:“女流之辈不屑与人动拳脚。”

崔长青大为光火,上前问:“大笨牛,你能挨得起在下三拳?”

铁金刚狂笑道:“哈哈哈!你?不要说三拳,三百拳也无妨……”

话未完,崔长育突起发难,默运神功行雷霆一击,铁拳如电,力道万钧。

“砰砰砰!”三声暴响似乎同时传出,铁拳在铁金刚的左右颊与下领开花。

“蓬”一声大震,浑身横练的铁金刚跌出丈外。

崔长青在拳头上吹口气,冷笑道:“现在,咱们请天猴端本前辈领队,走!”

第十八章

浮山县,也就是从前的神山县,县以山为名。但目下的浮山,却属于平阳府附廓首县临汾管辖。从府城至浮山县,须经过浮山,东南偏东行二十里,方是浮山县境。

崔长青负责卧底,接应同伴进入银洞山矿区,因此他独自先行。

经过浮山,便落在眼线的监视下。

天威四圣与元都观三子多次冲突,怎能不在府城派眼线?

当天,他们在浮山城落店,平安无事。他们分别入城,分开投宿。

最少有十双精明锐利的眼睛,监视着他们,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浮山县城小得可怜,城周仅四里,是一座土城,尚未砌砖,由于地近山区,地广人稀,进来一个陌生人,难逃眼线的耳目。

银洞山,在城东南四十里,据说从前曾有金银矿,也出产朱砂和宝石,但目下已无开采的形迹,只留下一个旧坑洞,洞中流出一条小河,向南流入冀城县,叫金河,据说河中还可找到沙金。

有一条小径通向银洞山,穿越中条山可达潞安府。中条山北接霍山,南迄黄河,千峰万岭,绵豆数百里,东太行,西首阳,所以叫中条。银洞山,列入中条支脉,并无不可。

出城东南行,除了山还是山,有些山一片苍翠,有些山光秃秃寸草不生,经常可遇上一些被水冲刷而成的地堑,甚至有些地震形成的山沟。土著们在下面掘壁成屋,除非走近,谁也没料到下面会有人居。有时一望无涯,鬼影俱无,无村无寨,只有烈日黄沙,突然间,竟然有人出现在左近,常会把人吓一大跳。

当然也有田地,但秋未冬初,已看不到作物了。

到银洞山必须经过几座山峰,它们是司空山、鸣山、和龙角山的余脉。这是说,要到银洞山矿坑,必须经过夫威四圣的盘踞地鸣山。

崔长青落店时天色尚早,申牌初客店客人稀少。本来走浮山至潞安的客人就不多,因此全城仅有四五间客店。崔长育投的是东门的平安客栈。钱金钢则在南门的福全老店,天猴在东门外,向一家农舍借宿。极乐僧在西门的三官庙,与蝎娘子化装易容术颇为高明,她扮成一个投亲不遇的村妇,在南门找到一位穷缝大嫂,以一百文钱找到了栖息之地。

五个人都是老江湖,各有一套安全妥善的栖身本领。但他们却不知道,一举一动全在对方监视下,可知天威四圣的实力,比他们所估计的要强得多。

天色尚早,崔长青必须按计行事。他一身落魄像,施施然踏入南大街的福兴当铺。

当铺的门口,贴了一张招请长工的招贴。

帐房夫子站在高高的柜窗后,有手捻着花白山羊胡,眯着老眼向他嘿嘿笑,抢先说:“看尊驾两手空空,显然不是来照顾小号。”

“你说对了。”他靠在窗口说。

“那么,你是……”

“宝号门外有张招请长工的招贴。”

“不错”

“你看我象不象个做长工的料?”

“哦!人高马大,年青力壮。”

“你是说,在下被录用了?”

“长工很苦。”

“当然不会有人格请安太爷。”

“你知道就好。”

“到宝号上工?”

“到乡下。”

“也好。”

“管吃管住,每月工银十两。”

“倒还公道。何时上工?”

“明天一早来,自有人带你前往,别忘了把行李带来,至少也得带些换洗衣物。”

“好,就这么说定了。”

“回去好好准备,记住一早来。”

他扭头就走,在门口转身问:“大叔不问在下的底细?”

帐房师爷嘿嘿笑,说:“你也没问做些什么工。”

“有道理。”

“心照不宣。”

“再见。”

“好走。”

夜市在街南的城隍庙,他在庙后的小巷口,找到缩在屋角的天猴。

“情形如何?”天猴抢先问。

他摇摇头,说:“情形不对。”

“如何?”

“可能已露了行藏,主持招请长工的人,神色与玉虚子所说的完全不同。”

“没按例盘问你?”

“没有,连姓名都没有问,而且主事不是个假瞎子,而是个目锐鬓丰,太阳穴鼓鼓的花甲老人,词色带有浓重的江湖味。”

“你认为……”

“他们已发觉在下的来路了。”

“不会吧?玉虚于说,咱们五个人这次入虎穴,只有几个亲信参与策划……”

“亲信是靠不住的。”

“你认为玉虚子的爪牙中有内奸?”’

“事实俱在。”

“什么事实?”

“有人跟踪。”

“真的?”

“等会儿我把他弄来问口供。总之,咱们必须小心在意,因此计划须有所改变。”

“你的意思是……”

“咱们一是击毙天威四圣,二是夺取已出土的大批宝石。”

“对。”

“咱们用不着按玉虚于的计策行事,如不改变,必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玉虚子断送了许多朋友,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失败在对方的卧底。”

天猴沉吟片刻,说:“如按玉虚子所说的矿洞警戒情形说来,不用卧底计策,决难进入矿坑,咱们成功之望微乎其微。”

“你的意思……”

“按计行事。”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说:“你坚持?”

“是的。”

“好吧,你是领队,当然得依你了。”

他耸耸肩说,扭头走了。

一早,他带了包裹到了得兴当铺。剑不能带,他只带了一把八寸小刀。

店门口停了一部无厢马车,也无座位,两个赶车大汉高大结实,佩了刀。

帐房夫子老远便看到他了,向店内大声叫:“人到齐了,上车。”

店内陆继出来了五个大汉,穿了灰布直裰,面有菜色,原来也是前来应募的人。

他大踏步走近,帐房夫子欣然叫:“快上车还要赶路呢。”

六个人上了车,车夫一声轻喝,“叭”一声鞭响,健马八蹄翻飞,向城外飞驰。

六个人分坐在两侧,你看我我看你。

车行十余里,司空山在望。这座山原称风穴山,因山上有座司空庙,所以成了司空山。

东南,是鸣山,相距效里,脉络相连。

事先已知道附近的地势,崔长青心中开始有点紧张。接近天威四圣的巢穴,不紧张那是欺人之谈。

车向岗上爬升,到了半山,罡风呼啸,天气骤变,西北角乌云腾涌,掩住了白日。

“叭叭叭!”鞭声展耳,车沿山腰的大道飞驶。

前面山脊上传出一声尖哨,路旁的荒草中跳出六名青衣大汉,喝声似乍雷:“刹住车,检查。”

“希聿聿……”马嘶声起自山脊,六匹健马出现,六名骑士全是彪形大汉,上上下下包围了马车。

@奇@车夫惊惶地刹住车,叫道:“动手。”

@书@崔长青大感诧异,付道:“不可能有人劫车,难道天威四圣要检查自己的车吗?车夫神色仓惶,叫谁动手?”

@网@两车夫在车座下拔出两把单刀,急急向下跳。

一名青衣大汉大喝一声,左手一场,三枚钢镍同时飞出,速度奇快。

“啊……”一名车夫狂叫着摔倒。

崔长青与五名雇工惶然站起。一名大汉一跃上车,扬刀喝道:“跪下!俯首挨刀。”

崔长青毕竟年轻,经验不够,当然不肯跪下挨刀,立即按按不住,手一抄短刀入手,他要反抗。

可是,变生不测,他左右的五雇工同时手脚齐出;两人架住了他,两人飞脚踢中他的小腹,一人袖中吐出一枝钢锥,抵住了他的胸口叫:“丢刀!反抗是死。”

他恍然,暗叫上当,只好丢掉小刀,等侯机会。

上车的大汉狂笑道:“黑衫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元都观三子怎么派你这种脓包来送死?哈哈!把他绑起来。”

大汉一时忘形,小看了他,机会来了。五名伪装的雇工收了兵刃,反扭住他的双手,一人在车座下的木箱取出了牛筋索。

两名车夫重新跳上车,先前伪装中镖的车夫,向发镖的人笑骂:“老九,你他妈的真干上了呢,镖上注上入内力,是不是想假戏真做,射死老子你好来个叔接搜?”

牛筋索刚搭上崔长青的手;突变倏生。

“哎……”绑他的两名雇工狂叫,—身躯飞抛,“砰砰”两声暴响,撞坍了车栏,跌下车去了。

快,快得令人目眩。他顺手再出“分花拂柳”,“噗噗”两声闷响,另两名雇工应手而倒,再加上一脚,最后一名雇工狂叫着向大汉飞去。

大汉一怔,百忙中向侧一闪。

他人如怒豹,势如狂风,疾抢而至,快如电光一闪,近身了。

大汉骇然拔剑,但闪势未止,身形未稳。

他手下绝情,一掌劈出。

“噗!”劈在大汉的顶门上,颧骨下陷。

他夺了剑,大喝一声,剑使刀招,来一记“回风拂柳”,身形疾转。

两个车夫飞扑而下,双刀尚未攻出,剑已回旋及体,连封架的机会都没抓住,剑过头落,一个丢掉斗大头颅,一个握刀的右臂折断。

他飞跃下车,五名青衣大汉恰好冲到。

先前发镍的老久抢先出手,打出了三枚钢镖,人随镖上扑,剑出“寒梅吐蕊”,。势如奔电。

生死关头,慈悲不得;敌众我寡,必须手下绝情。他向下一挫,三镖落空掠顶而过。

他斜身抢入,“铮”一声错开来到,剑尖骤吐,无情地刺入老九的胸口要害,正中心坎。

“哈哈!”他狂笑,斜审八尺,绕过车的另一边,险之又险地躲过攻近背心的一剑。

四大汉绕车急追,自然有慢有快。他向左急抢,大喝一声,闪过刺来的一剑,无畏地突入,撒出了重重剑网,痛击前两名大汉。

四周的六匹马向内聚,蹄声如雷。

从西南角冲来的一匹坐骑,在超越一丛荒草的刹那间,草中人影乍现,铁金刚鬼魅似的长身而起’,霸王鞭一挥,势如崩山,“啪”一声抽在骑士的背腰上。

“呵……”骑士狂叫着,掷落马下。蝎娘子,打出了她霸道的满天花雨撒梅花绝学,梅花针五枚一簇,共有五按之多,把飞骑疾驰的一名骑士打下马来。

只片刻间,象是风卷残云,十二名埋伏擒人的高手,五名雇工与两名车夫,只剩下一名大汉向南逃。蝎娘子,娇喝道:“拿命来,阁下。”

大汉知道路不了,跑不了只好拼命,大吼一声,“猛虎回头”旋身反扑,九环刀势如山崩。蝎娘子已先一步闪在一旁,轻拂着剑说:“这一招火候不够,狠而不准。”

大汉又是一刀,晃身夺路逃命。蝎娘子信手挥剑,从刀侧掠过,削掉大汉的右小臂,冷笑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忌辰。”

大汉抱着手臂,转身狂奔。蝎娘子跟上,笑道:“你想走?笑话了。”

崔长青远远地叫道:“仇姑娘,留活口。”

大汉向侧一窜,转身狂叫道:“我……我投降……饶我一命……”

一面叫,一面跪下了。蝎娘子冷冷地以剑尖指向对方的咽喉,笑道:“本姑娘蝎娘子,从未饶过人。”蝎娘子,吓了个胆裂魂飞,想挺身站起逃命。但手臂已断,痛得手脚已不听指挥,无法突然蹿起,身形一蝎娘子已含笑送剑,剑尖直透咽喉。

崔长青奔到,不悦地叫:“仇姑娘,你明知咱们要口供。”蝎娘子在死尸上拭剑,冷笑道:“用不着口供了,准备将尸体找个坑丢掉。”

“你这女人……”

“女人又怎样?恩?”

“你……你心狠手辣……”蝎娘子阴笑着问。

天猴走近解围,笑道:“崔老弟,算了吧,咱们办事要紧。”

他摇头苦笑,问道:“端木前辈,你们怎知道在此地埋伏?不是说好了你们暂且在城中等侯三天吗?”

天猴吁出一口长气,说:“果然不出你所料,咱们行藏已露。”

极乐僧接口很恨地说:“咱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监视下,他们在府城有眼线,已至咱们的计谋已全部泄漏无遗,妖道可恶,他简直存心要咱们前来送死。”

“咦!你们怎知道的?”他颇表惊讶地问。

天猴笑道:“昨晚上你到夜市找我,说我们已暴露行藏,要改变计划行事,老朽仍不相信。”

“哦!前辈相信了?”

“你不是说有人跟踪吗?”

“是的,怪的是离开城隍庙夜市……”

“跟踪你的人并未跟上你。……”

“是呀!在下正感奇怪……”

“是老朽把人弄走了。”

“难怪。”

“问出了口供,知道他的要在半途捉你,然后迫你将咱们四人引至矿坑,擒咱们替他们挖矿。”

“他们几乎成功了,可惜没料到你们赶来先行埋伏,反而毙了他们的爪牙。”

“老弟猜想妖道们的首脑人物中有内奸,果然不错,但那内奸的地位并不高,只知道你一个人的名号,因此估错咱们的实力。”

“行藏已露,咱们的事难办了。”

“无论如何,此事咱们非办不可。”

“前辈有何打算?”

“只好依你改变计划行事。”

“前辈打算……”

“还得仰仗老弟,老弟艺业超人,足智多谋,偏劳老弟设法了。”

“前辈是领队……”

“算了吧,老弟。不管怎样,咱们此次入虎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妖道们话已说得明明白白,杀不了天威四圣,取不到宝石,咱们死路一条,只有成功可活命,老弟赶快拿主意,目下的情势已不容咱们各行其是各自为政了,老朽知道你行。”

铁金刚大叫道:“你小于就别推三阻四了,把你的鬼主意掏出来。”

他沉思片刻,问:“你们决定放弃妖道们的计谋了?”

“去他娘的妖道鬼计谋。”铁金刚怪叫。

天猴也说:“咱们用不着按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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