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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5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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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摊子的知道秀莲的男人每个月都有钱寄回来,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要她买新衣服穿。秀莲长得漂亮,还爱打扮,买新衣服穿当然就成了她的嗜好。她挑了几家店子,看中了一件针织无袖紧身衫儿。年轻的老板娘居然说她就进一件这样新款式的衣服,是专门为她进的,“我们茅坪乡除了你,哪个有好身材穿这样时髦的衣衫儿。” 
  秀莲在年轻的老板娘的一片迷魂汤一样的话语中穿上了那件无袖紧身衫儿,之后又被年轻的女老板推向那面宽大的穿衣镜前。她的脸面不由地就红了,心跳居然也加快了许多。她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胸口更加的突起来了,腰身变得细小了,屁股变得圆实了。刘中常常对她说,农村的女人不能跟城里的女人打比,城里的女人讲的是三围。什么叫三围,就是胸口有多高,腰身有多细,屁股有多大。农村女人要胸口没胸口,要腰身没腰身,要屁股没屁股。要说有,也是奶子像麻袋,腰身像水桶,屁股像箩筐。秀莲对着镜子心里就想,刘中看到自己这模样,他会说什么呢? 
   
  这时,女老板又怂恿她给她男人也买一件衣服,“我知道你男人在外面挣大钱,我专门给你男人也进了一件新款T恤,刚刚流行的新料子,做工也不错。已经到热天了,他要回来的话就可以穿。” 
  这时秀莲心里闪过的不是她男人大树,而是村支书刘中。她曾经给刘中买过一件青灰色的羊毛衫,花了九十块钱,跟城里人穿的衣服打不得比,但在农村,九十块一件的衣服就不算便宜的了。当时刘中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刘中至今还在穿,说明他还是很喜欢那件羊毛衫的。她对女老板说:“看看衣服的料子好不好?” 
  女老板一边从衣架上给她拿T恤,一边说:“天丝,刚刚科技攻关出来的,热天穿着特凉快,城里今年就流行这种料子。” 
  秀莲拿在手中看了看,摸了摸,她还真看上了。料子好,式样也好,颜色也好,大小也合适,心想穿在刘中身上一定会好看的,他也会喜欢的。一问价钱,却把她吓了一跳。女老板说:“城里卖四百八,农村卖不起那么高的价,三百八十块钱,不还价。” 
  秀莲心想我口袋里才五百块钱,花一百二十块钱给自己买了一件衣服,还剩三百八十块钱,你就要三百八十块钱呀。可她却没有走,热天到了,她的确是想给刘中买一件热天穿的好衣服的。她说:“老板你把价钱喊得太高了吧,就像我口袋里的钱不是钱,是拾来的树叶子。” 
  女老板说:“你不识货,你家男人见过世面,知道这T恤的价钱。到时候你说这衣服花三百八十块钱买的,他说贵了,我立马退你钱。”女老板过后又笑着说,“你家男人顾家哩,月月寄那么多钱回来,你也不舍得花钱给他买衣服穿。” 
  秀莲不想跟她多啰嗦,说:“三百五十块钱,要卖的话我就买了。” 
  女老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一边替她把T恤装进衣袋里,一边说:“我在你手上真没赚到钱,我就图的回头客,下次还到我这里来买衣服啊。” 
  秀莲提着那件天丝T恤回来的时候,一路上她不由的暗自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倒嫖呀。自打跟刘中有了那个事的这两年,刘中没有给自己买过一样东西,没有给自己帮过一次忙。自己倒好,十天八天刘中就要约自己到雾界坡山洞去一次,从雾界坡回来之后她就会在刘中的女人满兰嫂面前找个理由把刘中接进家来,给他杀鸡杀鸭吃,如今还给他买这样好的衣服穿。自家大树从来就没穿过这样好的衣服。他自己舍不得买,她也没有想过要给他买,买了他也不会穿,还会说她浪费钱,不如把钱存那里日后女儿上学用。好在刘中跟她做过那事之后常对她说:“秀莲你家要有什么事,对我说一声,我会像对待自家的事一样对待你家的事的。”刘中这话暖心窝窝哩。就凭这,自己也该让他睡,自己也该给他买好衣服穿。 
  一阵山风吹过,山坡的雾岚突然就稀了,淡了,天空随之变得广袤起来,秀莲抬头看那远方的天,天边有一抹鸡蛋黄一样的东西。那是被雾岚染黄了的早起的太阳。秀莲的心情不由的好了许多。她把那件天丝T恤从背篓里拿出来,对着早起的太阳照了照,又在自己的胸口比了比,觉得实在是不错。过后,她又把那件紧身无袖衫儿拿出来,在胸口比了比,她的脸面就红了,心想自己要在刘中面前穿上这件无袖紧身衫儿,刘中一定会猴急地把她放倒在山洞里,然后急不可耐地往她的身上爬。刘中就那个德性,跟她做那个事的时候总是猴急,他说她实在太让他喜欢了。她每次总会搂着他问:“你喜欢我什么?”他会说出一大箩的理由,但总归起来就一条:她长得漂亮,又年轻。不像他家的女人满兰一副老皮老糙的样子,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如今自己像城里的年轻女人那样,穿一件能现出三围的紧身衫儿,他还不更加猴急呀。秀莲这样想的时候,不由地耳热心跳起来,心里就有一种难耐的饥渴。原来自己在刘中面前也一样猴急。秀莲的眼睛就紧紧盯着山下面的茅封草长的小路,她盼望着刘中快快从山下面的小路上来。 
  可是,山下面的小路却始终不见刘中的身影。 
  才刚刚从雾岚中露出一点蒙蒙胧胧脸面的太阳,像一个不愿见人的新娘,又急匆匆地躲藏起来了,秀莲的心也不由得由渴望变成焦急,之后就变得烦乱,再到后来就全是艾怨了。在她跟刘中的交往中,除了第一次是刘中主动找她,后来基本上就是她在这里等他了。每次都在她等得急不可耐的时候,他才会从山下的小路走来。每次她都想抱怨他几句,可他总是有许多的理由给自己开脱。当他把她身上的衣服剥光,然后慢慢地把玩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这时她心里的一切抱怨和不悦全都冰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那种心灵深处潜藏的饥渴的抚慰和满足,甚至还有一种对刘中的感激。 
  刘中怎么还不来呢,他又有什么事情去了呢?秀莲心里这样的想。她把T恤搂在自己的怀里,似乎有一种搂着刘中那结实的身子的感觉,她的眼里不由地有些润润的,心里的那种饥渴慢慢地已经演化成一股难以扑灭的烈火。可是,刘中还是没有从山下的那条小路露面,这让秀莲十分的痛苦和失望。 
  我不等他了。秀莲终于下定了决心,把T恤连同自己的那件无袖紧身衫儿一块放进背篓里,顺手从路边扯了一把藤藤草草遮盖在上面,然后背着背篓准备下山去。今后他再找我我也不会理睬他了,秀莲眼里的润润的东西变成了两滴泪水淌落下来。 
  可是,秀莲才走了两步,就又站住不动了,她有些犹豫了,自己这一走,就算是跟刘中断了啊,自己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就在这时,秀莲的那张挂着泪珠的俏脸不由地露出一丝笑容。下面的山路上,刘中正急匆匆地往山上走来。秀莲这时不像往常那样早早地就钻进了山洞,急不可耐地等着刘中来调摆她。她强忍着内心的饥渴,站着没有动,还把脑壳向一旁扭着。 
  “真烦人,差点就来不成了。”刘中一头的大汗,大老远就这样说。 
  秀莲想问他为什么差点就来不成了呢?咬了咬牙,还是没有问他。刘中三步两步就到了她的面前,也不说话,伸开两手把她拦腰抱起往山洞里走。 
  秀莲被刘中这一搂抱,身子就软了,心里的怨恨也全都没有了,她说:“今天别急着扒我的裤子。” 
  刘中有些困惑不解地问:“怎么不想我了?” 
  秀莲撒娇道:“你才不想我哩。” 
  刘中笑说:“想我还不让我扒裤子?”就把秀莲放倒在山洞里一片塑料薄膜上,就要像往常一样,去摆弄她的姣好的身子。秀莲翻身坐起来,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刘中说:“我还以为你要盘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呢?” 
  秀莲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问他了,迟也好,早也好,他能来就好。说:“我给你买了件T恤,你穿穿看合适不合适。”说着就从背篓里把T恤拿出来递给他。 
  刘中没有接她递过来的T恤,他看见了背篓里那件淡紫花的紧身衫儿,问道:“那是你的?” 
  秀莲说:“这T恤是我昨天从乡场上买来的,你穿穿看好不好。”她希望他问一问T恤的价钱,让他知道他在自己心里占有的位置。这么贵的衣服她也是舍得买给他穿的。 
  刘中却把那件无袖紧身衫儿从背篓里拿了出来,说:“这衣服可是城里女人穿的,你也买了穿?” 
  刘中的话中带有几分责备。秀莲听了心里却感到暖暖的,不把女人当成自己的什么人,他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的。秀莲就把无袖紧身衫儿穿在了身上。她发现刘中的眼里有了亮亮的东西在闪动,她还没有来得及把无袖紧身衫儿脱下,刘中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放倒在地上了,口里说:“你真会让我高兴呀。” 
  秀莲这时真想在他面前做作一下,不让他就这样兴高采烈地爬上自己的身子,却经不住他的折腾,早就软瘫成一团烂泥了。 
  一会儿,刘中就有些气喘吁吁了,从秀莲的身上滚了下来。秀莲却没有尽兴。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她还没有感觉,他又完事了。她希望刘中再弄一会儿。可她没有说,她知道这时说这个话刘中会发脾气的。刘中发了脾气他就会扬长而去,跟她一会儿话也不说。这个时候秀莲不希望他离去,她还希望跟他说一会儿话。秀莲也坐了起来,一脸娇红地说:“你没用,爬上去就完事了。” 
  刘中这时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烈火,眼神有些懒散,说:“男人就这样,馋的时候真要命,吃的时候又没用。” 
  秀莲说:“你就不替我想一想,好不容易才把你盼来,没有解到饥渴,就又结束了。” 
  秀莲想把身子依在他的怀里,他却往旁边让了让,说:“别,我坐一会儿就下山去。村里还有事等着我处理哩。” 
  秀莲就不好再往他身上靠了,从背篓里拿出那件T恤,说:“穿着让我看看。” 
  刘中就把T恤穿在了身上。刘中拿的乡统筹工资,一年四季很少下地抛汗脱皮做阳春活,平时在村里东家催粮,西家要款,饭也是东家吃一餐,西家吃一餐,生活当然就好,一副细皮嫩肉的样子。T恤穿在身上真个的就没有一点农民的样子了。秀莲说:“你自己看看好也不好。”秀莲一副高兴极了的样子,心想这T恤真合他的身。 
  刘中左看看,右看看,说:“还行。” 
  秀莲说:“价钱也不低。” 
  可刘中却没有问价钱是多少,那样子价钱的高和低与他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说:“我就穿了它吧。” 
  秀莲笑说:“回家怎么对满兰嫂子说,这山里也有衣服卖?” 
  “我现在要到乡政府去办点事,就说自己在乡场上买的。”说着从秀莲背篓里把塑料袋子拿出来,把换下的衣服放塑料袋子里面提着,沿着山那边一条小路匆匆走了。 
  秀莲对着他的背影说:“晚上到我家来吃饭,我杀芦花鸡婆你吃。”刘中没有答她的话,急急下山去了。秀莲看着刘中消失在山林里的背影,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过后她又自己安慰自己,别人的男人,不可能像自己的男人那样把自己放在心里爱着,捧着。能这样就该知足了。 
   
  二 
   
  这天秀莲从雾界坡回来之后哪里都没去,在家精精心心地准备晚上的饭菜。在雾界坡村,秀莲家算得富裕之家了。大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一家三口,两个劳动力盘养一个孩子,日子过得原本就不差。可大树还不满足,他说光有衣服穿,有饭吃,有肉吃还不够,有的人家有人在外面打工,家里的存折已经上了六位数。他也到上海打工去了。大树有一点文化,人也精明,脑子也活泛,居然进了一家电脑厂,每个月工资一千五百块钱。从他第一个月拿工资开始,每月寄一千元回来。有时发了奖金,也全数寄回家了。大树就为了每个月这一千五百块钱,他舍不得请假,舍不得缺勤,三年来才回家一次。去年过年的时候,大树还是说他不能回家过年。秀莲硬是有些想他了,只得带着女儿到上海去过年。在上海的那些日子,大树别的都不说,只说一句话:秀莲,我不要你做阳春,我只要你把女儿带好,你自己把身子保护好,别病着。我每月给你寄钱回来,该吃的你就买来吃,该穿的你就买来穿,剩下的钱就存着日后女儿读书用。其实这话大树外出打工的时候就说过了,秀莲也是这么做的,三年来她没有下地做过阳春活,春天该下种了,请几个小工帮着做几天,夏天该锄草该杀虫了,请几个小工帮着做几天,秋天该收割了,还是请几个小工帮着做几天,就连翻晒谷子也是请的小工做。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哩。秀莲的工作仅仅就是给女儿蓉蓉办办饭,洗洗衣服,再就是喂养十几只鸡和一头猪。回想起来,每年喂养的十几只鸡全都是给刘中杀吃了。 
  今天秀莲杀的是一只大芦花母鸡。上次刘中在她家吃饭的时候说:“你家那只芦花鸡婆杀了有一餐好的吃。”秀莲当时还冲他说:“哪一餐你没吃好啊?”秀莲一边杀鸡一边暗自想,又给他买衣服,又让他睡觉,还要杀鸡给他补身子,他还像是吃多大的亏了一样,除了睡自己时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给他买衣服他要穿不穿,给他杀鸡他要吃不吃。自己是不是有些作贱呀。可是,不这样自己该怎么过呢?大树刚出去的那年她并没有跟刘中有那回事。那一年对她来说比十年还长。说开了就是格外地想大树,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女儿在那边床上轻轻地说着梦话,叫喊着爹爹,她对大树的思念也就达到了高潮。她想起跟大树的恋爱的时月,想起大树对她的种种好处,但她想得最多的是跟大树睡觉的事。她想起大树睡她的时候的那种贪婪,那种忘我。过后,她就细细地回味跟大树新婚之夜的种种情节,大树跟刘中一样,也长得牛高马大,身体也很结实,可大树一点也不知道睡女人是怎么回事,他先是把她的奶子抓着又啃又咬,过后就急不可耐地在她的身子上找睡的地方。她在离开娘家的这天早晨,娘家嫂嫂就悄悄地告诉了她夜里怎么跟男人睡觉的事情。她被大树弄得心急火燎起来,也顾不得害羞了,把他往自己身上拖。大树这才知道怎么睡女人,也才尝到睡女人的滋味,一个夜头也不肯从她身上下来。秀莲这样想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像是有无数的手在狠狠地抠着,让她处于难耐的煎熬之中,那时她真想立马就飞到大树身边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的身子有些发飘,心里格外的烦乱,但她还是没有去大树那里。上海是说去就能去的么,从茅坪乡坐中巴车颠颠簸簸一天到县城,从县城坐一天长途客车到省城,再从省城坐一天一夜的火车才能到上海。再说,女儿读书,自己去上海了,谁给女儿办饭,女儿毕竟才八岁。过后的日子,秀莲是在盼望和等待的煎熬中度过的。她特别害怕夜晚的到来,有时她甚至不敢上床睡觉。 
   
  两年前的五月,女儿蓉蓉放学回来对她说,一些同学开始吃棕子了,她也想吃棕子。秀莲这时才记起过几天就端阳节了,对女儿说:“妈明天上雾界坡摘些棕叶回来,也给你包棕子。” 
  这天的天气格外的好,许多天不见的太阳居然从云层中露出了脸面。女儿上学去之后,秀莲也就背个背篓上山了。 
  秀莲昨天夜里又没有睡好,她想起前些年大树在家的时候,端阳节的时候他们是要去娘家给父母拜端阳节的。可大树每次都不肯在娘家住,无论多晚都要带着她赶回来。大树说他一天不睡她,他就受不了的。其实她也一样,每天都馋哩。这样想的时候,她也就没办法睡着了。 
   秀莲知道雾界坡有棕叶,过去大树在家的时候曾经带着她上雾界坡摘过棕叶。秀莲爬上雾界坡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三竿子高了,五月的太阳有些热,秀莲就找那些树阴下的棕叶摘,不知不觉就爬上了雾界坡的半山腰。这时,刘中从那边的山路爬上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儿。看样子刘中爬得比较急,一头的汗水,衣服也解开了,露出宽宽的胸脯。来到秀莲的面前刘中就不走了,看着秀莲,笑笑地说:“秀莲,休息一会儿吧。” 
  秀莲的心里有些发跳,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刘中到这里来做什么,也不知道刘中为什么要叫她休息一会儿,她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件事,在这没有人烟的大山里,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在一块,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刘中又一次叫她休息一会儿,还把手中的塑料袋子放在小路旁边,那样子他是不会立马就离开这里的。秀莲不敢看他,勾着头说:“刘支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中笑着说:“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过后就走过去,把她的背篓提起,说,“我们到那边去吧,那边有一片阴凉的地方。” 
  秀莲就只得跟着他往那边走。刘中带着秀莲穿过一片棕叶林,来到一片树林的深处,林子很密,绿荫浓郁,的确十分的凉爽。但秀莲却不知道密林的深处掩藏着一个岩洞,岩洞不深,却很宽敞。刘中说:“我们在岩洞坐一会儿去。”说着自己钻进了岩洞。 
  秀莲不想进去。她站在岩洞的外面。秀莲虽是想男人想得发疯,但她的心里很单纯,她只想自己的男人。她特别的瞧不起那些不学好的女人。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娘家村里有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有些不清不白,她格外的憎恨她,常常在她背后吐口水。有一次那个女人跟她说起她的事,说着说着那个女人竟然哭了起来,说她小小年纪,还不知道一个女人跟一个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做那个事情的身不由已,请她再不要在她背后吐她的口水。她居然气愤地骂她是个婊子,要她不吐她的口水,除非她再不偷野男人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和一个自己男人以外的男人一块在这寂静的大山里钻岩洞,那会是多么的可耻和羞丑。 
  这时,刘中走过来一把将她拖进了岩洞,口里说:“你真的会装正经呀。我就不相信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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