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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一般路人的脚步之声。
落花看着流水,又看了看小巷子旁的屋顶,示意往入去,找个落脚的地儿,说话方便。
很快,流水会意,同她一起轻轻触地,纵身一横,轻如袅袅轻烟升腾了起来,轻轻落在住户人家的屋顶上,黑瓦红梁上,往下一望,果真是十个身着盔甲的士兵走过去。
落花轻轻哼声,“狗皇帝这会儿还有心思抓钦犯,怎不想办法安抚百姓,击退贼子。枉我们还一直效忠与他,就指望着祝家把北都国的经济撑起来。如今祝家败落,就只能落得满闹抄斩。”
流水轻声安抚,“别气坏了身子,我们还要留着这口气把少爷给寻回来。”
见那些士兵走远,落花才大声地发泄出来,“快说来,那君歌的真实身份。”
“君歌确实是是前朝贼子,她的具体身份有待查清。在反贼当中,她的身份仅低与天下第一相士。就是那个在老爷子面前声称,天下之大,恐她君歌能为祝家添增子嗣的相士。前朝贼子的这一步棋走得精明,利用老爷子的迷信思想,和他天下第一相士的的名气,就把君歌给弄进祝府了。偏偏君歌嫁进祝府不买账,在少爷面前留下一一样的印象,由此勾起少爷的异常心理。”
落花无奈地摇头,“她的阴谋已经达到了。可是,怕就怕她戏是假,情也是假。到时候少爷知道了,他就彻底废了。少爷不能再经受感情的打击了,绝对不能。”
流水点点头,“我们守口如瓶,谁都不要说。可是,找到少爷和君歌,我们如何面对?”
落花很惆怅,“找到少爷再商议,当务之急是先把少爷找出来,确定他的安全。我们就此告别,随时保持联系。”
晴朗的天空之下,两女子的心情却是乌云密布。
运河之上,已经是暮色。
君歌的小厢房里,悄无声息。
梅香梅竹端着照常的两菜一汤,站门门外。
梅竹腾出一只手,轻轻扣了扣门,“姐姐,醒了吗?”
里头没有人回应。
梅竹再敲了敲门,又问:“姐姐?”
依旧没有回应,她轻轻地推开门,侧头小声对梅香说:“可能姐姐还在睡梦里,我进去看看。”说着,轻着脚步,悄悄慢慢地进了去。谁知,一不小心,脚步一绊,手中的托盘跌了倒,摔在地面上,乒乓乒乓的响。
那汤与碗的碎片撒了一地。她蹲下身子,低着头将碎片一一拾起,“姐姐,对不起,不是故意吵醒你的。”低着头,屏风后面依旧没有响应。
梅香匆匆忙忙地赶紧来,将托盘放在桌面上,走到屏风后,忙着去解释,可是大吃一惊,“啊……”
一声惊叫,把梅竹给吓了个胆破,赶紧起身绕过四面的屏风,“姐姐呢?”
梅香摇摇头,“姐姐一直在里面啊,能去哪里?”
两人分头往两面窗户口望了望,河面静静的,只有水流声响,看不见异物,“姐姐又逃走了?”
“快,通知晓春。”
没等俩丫头转头,即刻被晓春堵在了身后。她俩一转头,便撞上冷着脸的晓春,“姐姐她……”
晓春大步走到窗户口,伸出两指,轻轻拈起窗户上的灰尘,细细的,散成一盘。他转了转眼珠,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了答案。
一般人若是从窗户上爬出去,一定会留下重重的脚步印子。只有轻功了得的人,才会从窗户口轻轻一踏,只留下脚底的微微的尘粒,不成印记。那尘粒,轻如从空气飘零后,渐渐地落在上头,留撒了薄薄的一层。
这人劝功了得,定是他晓春之上。他心想,轻踏着窗户口,朝外面飞身跃去,探了探,回到船舱内,一声令下,“靠岸。”
很深的夜,静得可怕的山路里响起阵阵马蹄儿声,回荡在黑丫丫的山谷里,一波又一波地被传回来。
嘀嘀嗒嗒……
嘀嘀嗒嗒……
那声音,沉重而又沉长,连山谷里已经沉睡的树木花草也听得毛骨悚然。
然而,在君歌听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马蹄儿声了。她扬了扬马鞭,拍在马屁股上,那马儿越来越快,腾跃在山谷中,蹄场随之变了调。
若是有人在夜里的时候从山谷行走,还以为这是勾魂的使者来了。
可,对于君歌来说,前头有着比勾魂的黑白无常更可怕的怪物,在专程恭候她的大架。
听这声音,似笛非笛,一声长,一声短。君歌勒了勒马的缰绳,嘴里并不耐心地念道:“有什么事直接出来说,别鬼鬼祟祟的。”
待马站稳了脚,君歌朝着林子里望了望,冷笑一声,斜着视角往后一看,“出来吧,还要我请你出来吗?”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闪电般地飞出一把俏亮的小飞刀,风一样的从君歌的耳边飞过。她一侧头,青丝飘起,“叮”的一声,小飞刀牙齿碰撞出冷冷的声音,让人鸡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君歌再转过头,嘴里衔着那把俏亮的小飞刀。她轻轻张开双唇,吐出那小飞刀,看也不看前头现身的那人,“如果你想除掉我,玩一些狠的招,别不痛不痒的,这是在暗示吗?”
一个苍老的,冷冷的声音响起,随之那人风一样的逼近在君歌身前,“还用我暗示你吗?”
第十六章君歌(4)
君歌扯动着嘴角,冷冷地笑了,“就算是暗示,也轮不到你来。”
老者随之冷笑,“看来你的翅膀是长硬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洞黑的山谷里,君歌身前的老男人露着一张如烂抹布一样的脸,又黑又皱纹重重。他那脸上包着骨头的皮似乎就要脱落下来,一张嘴来不见几颗完整的牙齿,然后目光却如猎杀食物的狼一样恶狠,伶牙俐齿的,“今儿,老身我不只是要暗示你,更是要让你记住组织里是有规矩的,由不得你一个野丫头随性破坏。”
这张抹布脸并不陌生——天下第一相士。
君歌不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扬那高昂的头,望着黑洞洞的天空。抬头处,星星稀松,月儿弯弯。
着实,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是主子的功臣。这个任务,她用了半辈子的光阴去计较,去准备,去实现。从她还是五六岁的小女孩的时候,就潜伏在蜀都城城南卖豆腐的穷人家里。
那里,她眨着泛泪的却清澈的眼睛,望着豆腐铺上的叔叔阿姨,哀求,“求求你们,收留了我吧,我饿。”她说她饿的时候,眼泪如断线之珠,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也着实,她是真的饿了。
恰巧,豆腐铺的一男一女膝下无子,便捡了君歌来。正巧儿了,此家易姓君,她的名儿算是与这家子有上缘分了。
可,正是这缘分,害了这普普通通的豆腐铺的夫妇。君歌嫁入祝家后,君家父母算是从此在蜀都城上消失了。
如今,君歌亦不知养父养母们,是否安好。
所谓的,天下之大,唯她君歌才能为祝家添增子嗣,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天下第一相干虽替人自命看阴阳,百算百中,却是果真利用了自己的名字给祝家下了一个天大的局。
谁料,一向小心谨慎的祝子鸣偏偏踩进了局中,还爱上了局中人,一发不可收拾。
风清扬并非一般的采贼。即便真是贼,也是与君歌同在一条贼船的。
可是,她非意愿。
君歌——前朝古城王朝颢琰王君钦涯之孙女,三岁亡国,从此跟了其皇爷爷君临尺的不孝子孙君之岩。
按辈份,君歌得管君之岩为皇叔。可这位皇叔不甘刚刚继位不久,便沦为败国的皇帝,组织了一批包括君歌在内的杀手,从小培养其吃苦的能力,硬是丧失了人类的本性。
这是君歌投胎转世后,经受的最非为人的生活。
三岁起,她就被皇叔关在一个黑洞洞的,只能看见与她大小的小人儿的地下室里。
三岁,一个还需要娘亲爹爹抱在怀里,哄着,关心着,喂着饭粒的小屁孩儿,就在那样潮湿的地下室里,与人撕杀,争抢食物。
她不得不去为了一块落在湿溚溚的地面的馒头,而与人打斗。
那么一块本就发着黄,而且又硬又小的馒头,落在那潮湿的,发霉的地面上,对整个地下室的孩子们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块黄金。君歌盯着它,目光里没有眼泪,没有渴望,有着一股子誓死要把它抢到手的狠劲儿。
她是真的饿了,几天几夜不曾进过食,连一滴水也不曾沾过。她明白,她穿越来到这个乱世里,是彻底的倒了霉,不得不为了这块馒头而丧失良心。
可,又有什么办法,她必须要活下去。
三岁前的日子,她跟着自己的父母,还要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真的是享尽了所谓的荣华富贵。她贵为皇家之后,又是长孙,整天都有丫环家丁随同,想吃什么应有尽有,哭了一下,全府的人都围着她转。
可是,三岁之后的日子,国破家亡,爷爷为了奶奶丧了生,父母和奶奶被皇叔关了起来,那是后来她成为那群杀手中的精英之后,皇叔君之岩用以威胁她的条件。
看着那块馒头,她踩在众人的身体上,摸爬打滚地把它抢了来。
好在,她有着不同常人的思想,她有着前辈子生存的技巧,有着多余常人的几十年经历。
她在黑洞洞的地下室里,活了下来。
从此,她过上了杀人的生活。
皇叔君之岩为了复国,丧失了人性,用尽了狠招,招兵买马,且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把这些人从小就收养来,用尽了非人的手段培训其生存与厮杀的能力。
君歌是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习武。
那日,她在黑洞洞的地下室里,抢到了那块馒头之后,皇叔把她从里头叫了出来,摸着她已被其他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头说:“皇叔果然没有看错你,从小你就是一个聪明又伶俐的孩子,一定不会有负皇叔的苦心。将来,皇叔若是复了国,封你为公主。”
从此以后,她便过上了非人的生活。
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在习武,一不小心走了神,就被所谓的师傅用靴子抽打。剩下的两个时辰里,有一刻钟的吃饭时间,其余躺在集体的大床上睡觉的时候,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被人陷害打杀。
五岁之后,她小有成就,能在同龄以及同组的孩子中成为强者,皇叔便把她派去了蜀都城,下了死令,定要在蜀都城找一户人家安定下来,以备日后之须。
投靠到君家的日子虽然正常了些,可是白天她得跟着养父母们磨豆腐,卖豆腐,入睡后,就得背着养父养母去见师傅,习武,增强本事,而且还必须按时,用功。
师傅是个高手,是黑道中没有良心的痞子。若不是皇叔吩咐下,要让她留着黄花闺女之身,师傅早就把她给做了。看着那么块嫩手,不是人的他硬是手痒痒,动手动脚的。可是,君歌不敢吭声,一吭声,就被沾着血的鞭子狠狠地抽打。
七岁的时候,君歌已经功夫了得了,接了第一个任务,随她提着谁的人头去见她皇叔。
可她不愿意,不管是杀谁,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皇叔硬是威胁她。
第十六章(5)
要她杀人,君歌是真不愿意。
杀人?
什么样的概念?
在她前世所生活的年代,杀人听起来简直就是恐怖的,让人毛骨悚然的。
“皇叔,如果你要我杀人,就先杀了我。”
要她杀人,她为不到。七岁的她。昂着高傲的头颅,目光明亮地盯着君之岩,没有畏惧,没有恐慌,有的只是一种抗衡。
君之岩大笑。
“哈……哈哈……皇叔?”他不恶狠地盯着君歌,“我的小公主,你还以为这是咱们的古域王朝吗?你还为以,你是颢琰王府家高高在上的千金?你还以为我可以以王叔的名义庇护你?”
他扭起君歌的下额,盯着她,他那目光仿佛要从她的身子之中穿过,“皇叔?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主子,不是皇叔。你,也不再是颢琰王府的千金之身,你只是我的奴隶。我不会让你死,死何其简单。你那么聪明,我怎会舍得让你去死?你若是不乖,没有完成任务,我就让你的家人去死,想一想你的爷爷是怎么去的极乐世界?如今,你爹,你娘,你奶奶可都在等在你复我古域王朝的大好江山。他们望眼欲穿,就等着你把他们从苦海中营救,你可别辜负了他们……”
爷爷——颢琰王君钦涯。他如何死的?
君歌不敢再往后回想。
这个世道上,怎有如此狠心的人,明明流着相同祖仙的血液,却要利用,却要残害。
君歌咬牙,小女孩般稚嫩的声音中多了万分的愤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君之岩冷哼一声,“没想要干什么,只要你每日内提着猎物的人头来见我,我就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而且不会好好招待着他们。可是,如果你不听话,就该是我提着他们的人头来见你。”
说罢,挥袖,扬长而去。
黑丫丫的屋子里,君歌一个人,没有依靠,站在原地,望着一片空空洞洞的黑。她心里知道,她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其力量足以摧毁她的一生。
她要光明,她要走出这黑暗,所以,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于是决定,这第一个任务,她接了。想要见到阳光,就必须乖乖地听他的话,取得他的信任。一旦被信任了,反扑的机会就有了。
之后的三天,七负的君歌,穿梭在白天黑夜之间。
白日里看大街站来来往往的百姓,路人,商队,官兵,还有叫花子,疯颠人。
夜里头,她就跺着举步艰难的脚步,看那蜀都城的夜景,府宅、小巷、还有那穿梭在花楼的醉鬼汉子。再看他处。低矮的茅草屋下,百姓夜里挑杰。磨着豆鼓子。
这世道,穷人和富人永远都是两极分化的。富的人可以吃不完,喝不完,有钱去花楼买酒,买风浪,而穷人,别说找乐子,他吃着碗里的粗粮,却想着下一餐又能吃什么?
君歌曾想过,索性,提一疯疯颠颠的人的人头去见主子。可是,后来又觉得,别人虽然脑子疯颠了,可是却怎么着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低贱,他却远远比那些逛花楼的人更有道德。
君歌蒙面站在花楼外,目光里藏着杀机,直直地盯着花楼。
那一天,花楼的妈妈还以为这姑娘是自投花楼来赚银子的,把她拉了进去,“哟,小姑娘,怎么着,是要卖身葬父,还是急着缺钱给娘亲看病?只要来了这万花楼,有的是银子赚。”
听闻花楼妈妈的一番引诱,君歌心底的恨是千起百伏。
若没有这爱财如命的花楼妈妈,怎有那些无辜的良家女女被逼迫为娼。若没有这势力的花楼妈妈妈,怎有那些个色鬼上门找乐子?
那一日,君歌是真想把这花楼给掀了。可她忍了,她没有那个本事。
那一日,君歌是真想闹出一桩新闻,好好让皇叔看看她的本事。七岁的她,站在花楼妈妈的身前,还刚刚齐到她的腰,可她飞跃起身,一脚将她踢开,直直地劈碎了花楼的楼阶,稚嫩着声音大声喊道:“本姑娘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七岁的她,娇小的身子,小到花楼的护院可以将她轻轻举起来直接给扔进泾河里了。
可,人虽娇小,身手却矫捷,她风风火火地穿梭在恐慌骚乱的人群中,如是轮风火轮,挡也挡不住她。
未人,她朝着花楼里那穿着最为豪华富贵的人,一伸她那娇小的手掌,喀嚓一拧,就把他那人头给落了地。
看那人,猪头肥耳,色相恶心,一看便知道是官场中的人,而且还是贪官。取他人头,罪有应得。君歌飞身跃上栏杆,高高提着他那人头,扬言说:“在众的男人们听好了,若是本姑娘不高兴了,看见谁敢来这花楼,定让他的下场如他。”说着,将那方才在她幼嫩的小手下喀嚓掉的血淋淋的项上人头,高高举起。
七岁的女孩,俯视着楼下的男男女女,红衣绿裙,心一凉,对这人间,已经失去了希望。人都说,穿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她怎么就如此命苦,穿越过来,带着上辈子的疼痛记忆不说,还要做一名杀手。
那天,她手提着那颗从花楼里采的人头回了总部,目光冰冷。从此以后,再看世间,已没有感情,冷漠凉薄,“你要的人头我带回来了,如果不够,我再去给你弄。”
君歌冷冷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君之岩,不眨眼,建议说:“主了,我看这人头份量够足的,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当作下酒菜,味道绝对不是一般。”
君之岩接下君歌手中的头颅,欣赏一番,眼光中闪着一目又一目的佩服。
从那以后,一个七岁的女孩开始了自己没心没肺的生活。偶尔,主子会给机会让她瞧上一眼生她养她到三岁的父母与奶奶。奶奶岳荷衣,那个和她有着同样记忆的女人,同样穿越而来的女人,她都能坚强地活下来,她何尝不可?
君歌的目光淡淡的,“老不死的,今天,要么你主动让我过去。要么,就是我从你的尸体上跨过去。”
天下第一相士一听,吹胡子瞪眼的,“你?你?你说谁老不死的?”
“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一个妇道人家较真。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不过,玩笑是开了,可是我是真的要从这儿过去。”
君歌扬了扬眉,语气平平淡淡,慢吞吞地说:“老头子,你看,你若是执意要拦我的去路,我肯定会跟你急。这一急嘛,我可就把握不好手中的小飞刀。你知道,我的飞刀是力不虚发,一旦失了手,若真是要了你老人家的命,可不好意思了。”
她淡淡地看着他,一直,一直,“其实想一想,如今你这人,已经是一半以上,只差头顶没入黄土的人了。你若是怕以后没有人给你盖土立碑文什么的,就干脆一点直接告诉我。我这就帮你把头顶上的黄土给盖好,免得哪一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失了手,一下子死翘翘了,还没个人收尸。”
君歌这一番话出,听得那天下第一相士,只差吐血了。他被气得缓不过气儿来,不知如何应会,吹着白中间黑的胡子,直直地指着君歌的鼻子说:“你……你……你……”
君歌终于笑了,笑得极轻,“把路让开。”
一阵轻风起,风中夹着淡淡的兰花香味。那味道,直让君歌恶心。按理说,淡淡的兰花香该是扑鼻的,舒心的,可君歌一闻到这味儿,心里就起了千层浪,“主子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君歌在此恭候着您的大驾。”
渐渐的,君之岩轻轻飘落,如一片风中的枯叶,“丫头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君歌见君之岩现身,从马背上跳下来,恭身,“君歌不敢。”
君之岩挑眼看她,“好一个不敢,不敢到敢用死来威胁我的贴身杀手。”
“主子不觉得他老了吗,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