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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她一直觉得生无可恋,三十八岁了,离了婚,连子 宫也割掉了,没有亲人,朋友都是你发了找上你,你败落了远离你的……
想想,她所接触的人都是跟宋世文有交情的,她从来没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越发越觉得,生无可恋。
求死的心一旦落定,便有些疯狂,管他懦弱与否,管他道德法律的约束,管他妈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安眠药是处方药,药店买不到。
上吊没处去,让车撞,车却躲着你。
她试了,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一动不动,所有的车都在鸣喇叭。她眼睛死死地盯着别处,动也不动。过往的司机烦了,“他妈的,你找死啊。”
“你撞啊,撞啊,撞死我啊。”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了。
交警让她不要闯红灯,她大骂,我就是来找死的,就闯红灯。
看着罚款单,她扔下一叠钞票,“不就是钱嘛,给你。我就站在这里让车撞的。”
是真的疯了,管他满天的钞票飞舞。
她被怀疑神经病,送了公安局。
后来,放了出来。
对了,割腕。
想死的人,还怕什么疼痛,那刀子仿佛不是在割她自己的肉,是在宰案板上的猪骨头。
晕迷前,一片的鲜红昏天暗地地袭来。
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黑了。
可,上天到底是不可怜她。
她没有死掉,活了。
宾馆是要查房的,她怎么能轻易地死在宾馆里?
第一章迟来的洞房花烛(6)
那几日,小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想想,自己真傻。
没有人去看望她,没有。
医生询问有没有家属,她摇头。
“可,这些费用?”
她明白了,钱。
到底,她还是自己掏了钱给医院,还好好地在医院里静养了一段日子。虽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死过一回,没有死成才明白自己傻。宋世文这会儿正和那个年轻的女人寻欢着,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她呢,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她剩下好多的钱,何不留着自己好好过日子。
可是,一个人的日子真的是太空白了。没处去,一直住宾馆,没人暖脚,没人说话,吃饭去餐厅里,自己一个人点了一桌子的菜。
却,食之无味。
想想,“相濡以沫”四个字害了自己。
她把爱情诠释成和一个男人相濡以沫,执手到老,无论贫穷。
末了,那个她想要相濡以沫的男人和她散了,每晚躺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想想,年轻的时候,她在灶头前,那满脸散不开的笑容,究竟是为何而来的。早知道有今天,她何必去受那些年的苦?
她,真是一个极端的人,以为自己不会去争什么,却又有万万个不甘心。
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萌生。
那天,她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约了宋世文。
在,宾馆。
她说,她想他,她忘不掉他,哪怕他做了错事,她仍旧想他。三十八岁,好歹还是个狼吞虎咽的年纪。
就是宾馆,他们做了。不管宋世文是因为念旧情也好,还是那一时忍不住身体的冲动也好。
末了,她静静地哭,不为自己今天的地步,不为宋世文的抛弃。
为什么你非要逼我呢,逼我走上这条不归路?
她心里狠狠地想着,眼泪静静地流着。
宋世文累了,睡着了,没有发觉安静着哭泣的她。
她是真的恨了。
她去刀具专卖店挑的那一把足足二十厘米长的锋利剪刀,那是裁缝的专用。
此刻却成了她的专用,那样,高高举起它,狠狠地对准宋世文的命根子,一剪下去,断了。
她听不见宋世文突然的哀叫,只看见他血肉模糊的下身,凌乱而恐惧。
那一刻,是平衡了,快感了,发泄了,高兴了,痛了。那具宋世文不全的身体刺激着她的视觉与意识,像魔一样,一刻间,她觉得自己飞了起来。
飞到顶峰,下刻间,忘忽所有。
结局是,叶小兰疯了。
宋世文后来打了电话,被送了医院。他保住了命,却没保住命根子。那个为他生孩子的年轻女人后来卷了他的钱走了,丢下不是男人的他和孩子。
孩子被乡下的宋母宋父接了去。
宋世文终日酗酒,颓废,作践,终其一生。
而,叶小兰,三十八岁以后的日子都在疯人院里,整日像个智残的小孩一样,连撒尿也要护士提醒,搞不好还尿裤子。
就那样,终其一生。
可是,这不是她的结局。
是,开始。
第一章迟来的洞房花烛(7)
仿佛,时空是一面镜子,把宋世文的模样照了下来,镜子里面就是祝子鸣。
让,君歌分不清楚,究竟是在前世,还是现今。
对了,君歌后来死在了疯人院里,自然老死,没有人送终,走得很安静。
真正的死了过后,才知道,原来是有后世的。
而且,那些往事,沥沥在目,尤其是她在疯人院的三十几年里,过着没有意识的生活,那些肮脏的画面,那些无知的镜头,让她在投胎的时候不由地自嘲。
呵,追求一份相濡以沫的爱情,结局就是这样的。
来生,如果来生她还有记忆,她一定选择做一个凉薄的人。
这不,天公作美,她留着记忆重生在了这个北都国。
真的做了一回凉薄的人,只为钱财嫁进祝家,还厚着脸收了祝老爷的十万黄金。
她以为,这一世她不再有爱情了。
可,偏偏这个祝子鸣是他,宋世文。
呵,是天公作美,还是故意折磨她呢?
佛说,前世因,后世果,这因果轮回也太灵验了吧!
祝子鸣有些搞不明白了,怎么一见面,她就摆出一副似曾相识神情。她微皱的眉,她深邃的目光,她发白的脸,尽写满了故事。
祝子鸣目光淡定,微微地带着些许安静的笑容,看着她。
老爹为了早日抱孙子,又给他娶了一房回来,花了他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啊,那是他走南闯北赚回来的。
他看她,眼里淡淡的笑容像三月里一半绯红,一半纯白的桃花,春风满面的。可是,他心里不爽极了,收了目光,淡定地说:“十万黄金娶回来的老婆也不怎么样嘛。”
语出,君歌定了定神,目光峰回路转地由哀愁伤感到安安静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君歌换了眼神看他,几秒后说,“不开心又何必笑得这么认真。”
他手拿折扇,闻言,依旧轻轻地微笑着,目光顷刻间像受了伤一般地微微抽 搐,又立刻定了定神。
这么冷的天,拿扇子作摆饰呢,还是这亭间的暖炉太多了,真的热了?君歌不屑这个男人,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读书人一样。
祝子鸣依旧是微笑,那笑容似桃花,又似秋天里摇晃的金黄金黄的野菊花,清清爽爽的。
只问:“天底下好男人多了去了,你又为何要嫁给我祝子鸣?”
君歌生来爽快,直接说:“为了十万黄金,为了过上好日子,为了天底下所有男人当中,像你这样年轻有为,富贵多金的男人稀少罕见。”
君歌不眨一眼,看着祝子鸣迎来的目光又说:“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
时间静止了片刻,像定格了一样,祝子鸣和君歌各自保持沉默。谁也看不穿谁的心思,谁也理不清谁的情绪。
她的平静。
他的微笑。
“好……”
祝子鸣一声叫好,打破了这片宁静,“为了你这一番话,我会让你觉得你嫁非所愿,为此而后悔终生。”
第一章迟来的洞房花烛(8)
君歌心中一愣,看着祝子鸣转身离去。
月光像水一样泻下来,弯曲了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月色深处。
一阵莫名的痛袭来,压在胸口上,堵得慌。
不知,是为前世的,还是今生。
一切都超乎她的意料,完完全全。
本以为,三个月后的今天,祝子鸣来了,只是为了和她这个新婚小妾圆房来了;
本以为,祝子鸣只是一般的男人;
本以为,完事了,她依旧安安心心地拿她的银子……
怎么此刻,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搅了的蚂蚁群,四处逃窜,一团乱了呢?
丫环这时回了来。
“九少夫人,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了,人走了。”
她独自回房,夜色中是说不出的惆怅。
说好了,要做一个凉薄的人的,偏偏半路杀出又一个的宋世文出来。
不想了,头痛,睡了。
却,一夜无眠。
自从那一日亭间一面之后,君歌再没有见过祝子鸣。据丫环说,少爷近日无远方生意,一直呆在蜀都城。可是,就是不见他再来。
整整八天了。
祝子鸣没有来,她不敢去想他,抑或是去想那个宋世文。往事如鲠在喉,碰也碰不得,拔也拔不出。
不敢去想。
她的灵魂像散了架的坏桌椅,摊在她的海棠园里。八天了,她足不出户。
上辈子是那可恨的信念,“相濡以沫”把她给害了。
这辈子呢?
又得死在什么字眼上?
不!
十八年来,她过得这么淡定,这么无所谓。怎么能因为一个长相同宋世文的男人乱了阵脚。
她不要。
决定做点什么,或者,什么也不做。
老爷子听丫环说九少夫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八天不见太阳了,急了,立刻去了海棠园。
她可是他花了十万两黄金给子鸣娶回来的媳妇啊,贵重得很。
海棠园是在君歌嫁进来时,特意赶工建造出来的,紧挨着祝子鸣的书房。虽是赶工,却建得别有风味。
这不,新刷的油漆味,淡淡地飘香着,兰花的味道。那是祝老爷特意吩咐工人们在油漆里掺的兰香味。
君歌沉思,一抬头,公爹急匆匆地走来。
“君歌,这些天是怎么了?子鸣那小兔崽子欺负你了?”
祝老爷一定是听了那相士的话,才这么偏爱她。
君歌如是想。
“爹,你怎么来了。不劳你费心此事,我会有把握不被他欺负。谢谢!”
祝老爷还想说什么,被君歌的话堵了回去。
末了,君歌同他拉了拉别的家常,不去提及祝子鸣的事。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老爷子看她如此有把握,不好说什么。
君歌也知道,十万两买她回来,就是要快快给他生个孙子。
呵!
厢房的暖炉火太弱了,君歌去叫丫环添些火。
这么大冷的天,空气一流动,整个人都像搁冰窖里一样。她越发越后悔,那个时候干吗要自杀,干吗要干了那件事后疯成那样,进了疯人院。好好的下半辈子就没了。
要不,她该有多好的生活享受,空调,电视,车,网络。
身后是轻巧的脚步声。
“梅香,去取些炭来,添些火。”
一转头,祝子鸣整个人立在身前,像雕塑般一动不动。
可又不同与雕塑,脸上有微笑,违心的,却伪装得完美。这种笑,会让旁人看不懂他的情绪,会给人错觉。
正巧,梅香梅竹都来了。
“九少夫人,有何吩咐?”
“添些炭火来。”
“是。”
祝子鸣眼里含笑,心里怒气腾腾的,纠结又纠结,这样的女人怎么贪的如此心安理得?使唤丫环的口气如此自在。她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君歌看他,不说话。
他看君歌,眼里的丝丝笑意在提醒她,他有备而来。一个在生意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他必定是心思慎密的。
“还挺会享受!”
是扬是褒,她一听便查觉。尽管,他用微微笑意遮掩着。
“怎么,是来羞辱我的?”
祝子鸣摇了摇扇子,不作回应,眼里,嘴角边,腮边,皆是那化不开来的微微笑容,是乎天生的,又那么容易被君歌看穿。
第一章迟来的洞房花烛(9)
那一眸,是针,刺穿了君歌的心。
祝子鸣含笑的眼里荡漾着悠悠的水,波光盈盈,却深不见底。
像,深藏着某种极具杀伤力的故事。就好比她曾经的故事。
大冬天的,不知他为何要拿一把扇子在手?君歌静静看他,疑问升心。
梅香梅竹一人提着火红的炭火来,见了祝子鸣皆恭身行礼。
祝子鸣一瞅,“今晚,本少爷就留下来。”
梅香结巴,“什么,留……留……留下来?”简直是天大的不可思议。梅香可是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当初老爷要给君歌选丫环的时候,她倒是“有情有义”地照顾新人,把梅香给送了出去。这丫环可是打从大夫人还没嫁进祝家就是她的人。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祝家少爷前娶一妻七妾,从来没有与任何一个女人圆过房。别说圆房,夜幕降临的时候从来不会踏进任何妻妾的闺房半步。
所以,到如今祝老爷都没有抱到孙子。
祝子鸣笑了笑,“对,留下来,赏月谈情。”
梅竹拉了拉梅香,“奴婢失礼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仅仅片刻,这话便传到了祝老爷耳里。当然,祝家八位房室也窥探到了消息,个个咬牙切齿。
凭什么,这个小丫头片子嫁进来就如此得宠?
唯一乐的,是那祝老爷。这下,可有得孙子抱了。这九媳妇,真是娶对了。白天她才那么自信地跟他对话,这晚上儿子就去找她侍寝了。
真是喜事!
月已过半,何来明月,有的不过是弯成弓的月芽儿,不明亮,暗黄暗黄地撒了一地若隐若现地银光,像给这一梁一柱,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披了一层半透明的轻纱。
君歌看了看丫环,满脸平静,无惊无喜,无情绪地说:“不用准备了。”
祝子鸣望过去,眼里是她依旧的步态从容,还有那眉目间无比的平静。
这女人,自己的男人指定今晚要与她赏月,共枕,她却并不惊喜。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大把的女人等待着她们的门外能响起他的脚步声吗?
他笑,“不,去备好鸳鸯浴,然后退下。”
笑得那么认真,却那么虚伪。
那一日,她说,不开心又何必笑得这么认真。他听了,心中微微怔痛。天下之大,惟有她君歌看出他的笑容并不真实。
如今,她投过来的这一抹目光又似乎在鄙夷地说,“不开心又何必笑得这么认真。”
君歌迈过那道红木槛,与他对望,“少爷,今天的月亮可并不明亮。”言外之意,他一听便知。
祝子鸣说,“只谈情,不关风花雪月,有意见吗?”
君歌不说话。
丫环觉得少爷的决定太过突然,让她们有些仓促,一切都来不急准备,“少爷,少夫人,奴婢这就去给你们准备鸳鸯浴。”
祝子鸣不置可否。
不一会,浴房的热气腾腾地冒着。梅香梅竹请了祝子鸣前去洗浴,“过来,需要我抱你去吗?”
他依旧微笑,不管嘴里吐出什么样的话,无论话峰如何转变,悲、喜、褒、贬……他依旧不变的是那微微的笑容。那张脸干净的像是涤净了所有的尘世沧桑,笑得那么真,那么真,让世人都以为他的笑容是因为他为了今天的成就而自豪了,而高兴了。
就差那么一点,她君歌也以为,这张笑脸是真的,不掺任何虚假。然而,她还是洞察到他微笑的时候,他那双眼睛里的那一抹黯淡的目光,像受了伤,像痛了……
像,死了心。
丫环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祝子鸣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眼睛为何这么毒,尽然看见了他的痛,他的伤。
是,他痛,他讨厌她这样势力的女人,为了他的黄金,为了他能给的好日子才嫁了进来。
可是,他不把痛写在脸上,依旧微笑,“用我帮你宽衣吗?”
君歌怔了怔,十分花容失色了三分,“不……不用。”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面容和宋世文一个模样,让她有些受惊。
还有,他依旧熟悉的男人身体;
他依在她耳边小声说,“老婆,我想了,想干坏事……”
他趴在她身,嘿咻,嘿咻……
甜,如蜜。
与之相反的,还有那些痛到骨头里,连转世投胎也不能忘怀的伤害。
到底是恨他,还是依恋他?
祝子鸣心中一笑,还以为她是个从头到尾都从容的女人呢,面对这样暧昧的时刻她也会失色受惊。
呵!
可是,他又是为何,愿意说这样暧昧的话?
先挑逗,再狠狠地羞辱吗?这样来报复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吗?
第一章迟来的洞房花烛(10)
据说,祝子鸣才华横溢。年方十六的时候中了状元,面见了当今皇上。可是,却敢抗诣不遵,硬生生地当着皇帝的面声称绝不踏进官场半步。多好的仕途之路,都让皇帝给他铺了个开头,封了个五品官员。
可是,这一抗诣,全让他把这路给断了。前面哪里还有光明大道,等着他的或许就是尽头了。
前途的尽头,生命的尽头。
可是,谁也不知,当日气愤得就快要斩他祝子鸣人头的皇帝,隔天却把他给放了,不杀头了,赦免了。
从此,祝子鸣便开始扬名,从政治,到商界。
他确确实实才华横溢。
君歌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世上有祝子鸣这个人的。
浴桶很大,周边都雕刻着鸳鸯戏水的图案,那还是君歌嫁进祝家的时候一起办置的家具。热气暖暖的,散了满室。四周都是丫环摆好的火盆,以增高室内的气温。豪门就是毫门,什么事都会有下人打点的周周到到的。
祝子鸣不动声色,依旧微笑地看着君歌。这样舒适的豪门生活,多少人都会羡慕。她君歌也不例外,不但羡慕,还狮子大张口,尽然敢向他爹索要十万黄金作为嫁进祝家大门的条件。
这女人,太过贪财了吧!
祝子鸣笑着,心里连连地“称赞”着君歌。
君歌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的心在微微怔动,应该算是紧张还是害怕。无论前者后者,她都认定了,这是宿命,这是她跟这个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哪怕,在祝子鸣那微微笑意,微微伤痛的眼里看不出他对她的任何爱恋。
她想,那一剪下去以后,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欠谁了?
她不想恨,也不想爱,亦不想欠谁,被谁欠。
祝子鸣突然说,“本少爷要你侍候着宽衣。”
君歌一抬头,心说,要淡定,淡定,为何这个时候会怕了,紧张了?
淡定,淡定。
君歌想伸手为祝子鸣解开布扣,却又缩手回来,微微一笑,“少爷若真的需要妾身为你宽衣,妾身自然会主动侍候。可是,似乎少爷并不需要。”心里,另一个声音在说,一定要淡定,淡定。
终于,她又回到了先前的那份从容。
祝子鸣摇了摇折扇,“我忘了提醒你,你现在已经嫁给本少爷做小妾了。你似乎忘记了?”
天这么冷,他还能拿出一把扇子摇摇晃晃,似乎怕人不知道他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