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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宝-今生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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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喘口气,又叹口气:“若论起来,爹爹也是无奈,他身为严尚书的部下,彼时严尚书权势滔天,爹爹若是不听从依附于他,别说出路,只怕连活路也没有;而爹爹即便不为他所用,严尚书自然还能找到害那人爹爹的法子。倒是那人的爹爹,看不清形势,一心想要扳倒严尚书。他也不想想:皇帝带着头糊涂,就算杀了严尚书的头又能如何?他既与严尚书这等人为敌,便该隐秘行事,却又偏偏被人察觉告了密……他又无自保之力,只能连累满门被抄。咱们的爹爹若有七分错,那那人的爹爹便有三分错——”
  随即便是她嘴被捂住的唔唔之声,阿娇颤着声儿斥道:“你才活过来便又要胡言乱语了么!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要到何时才能改改——”
  阿宝断了一只手,锦延略伤了皮肉。阿宝执意要搬走,阿娇也怕再把留她下去;以她的性子,只怕将来要性命不保,因而只得同意。
  次日,阿宝与桑果二人便欢欢喜喜地搬到位于府中西北角的那处小院子里。这个小院落虽说破旧,但推开院门便可望见镜湖,镜湖边上有一个凉亭,名字甚美,名曰渡月亭。
  这个小院内有瘦弱核桃树几棵,也有老枯葡萄架一顶,窗下植有月季花几株,屋后竹林中还有古井一方。且院中偏屋、灶房一应俱全。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也。
  桑果花了半天功夫,将小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到湖边折了一把芦苇插在一个瓦罐中,摆到阿宝的窗前。房中仅有竹制的一床一榻一桌两椅而已,却因为这一把芦苇花而显得雅致了许多。
  阿宝又叫桑果找来一块小木片,歪歪扭扭地提了“渡月居”三个字,叫桑果挂在院门上。
  桑果向阿宝笑道:“咱们俩就作伴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阿宝也甚欢喜。与她二人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渡月居距将军府众人居住之处颇有一些距离,等常看不见什么人,只有大夫过个三五天过来为她换药,再不然就是小果子的聋哑爹爹偶尔过来照看花木。
  阿宝却又在随后几日里遇着锦延两次。
  头一次是她沿着镜湖散步,走得稍稍远了些,又看前面一片芦苇黄得甚美,便想要去折几支带回去。走了两步,又见脚下有许多碎瓦片,便捡了几块掷向湖中打水漂,瓦片飞入湖中,复又掠出水面,一下,两下,三下。
  阿宝甚是得意,才掷了三五块,却听到不远处的那片芦苇丛后面有人“啧”地一声。阿宝唬了一条,伸头去看,便见锦延手持钓竿从芦苇丛后起身,远远地瞪了她一眼,又将钓来的三五尾鱼放回湖中,拎着钓竿转身走了。
  阿宝赶紧将断手护住,转身就跑,她如今也如同桑果一般地怕锦延了。
  又一次是夜间,因断手痒的委实难过,阿宝翻来覆去老也睡不着,于是悄悄披衣起身去院中看了一会儿月亮。不知看了多久的月亮,却忽然听到湖中有扑通扑通的水声传来,起初以为是有鱼儿翻跃,听听却又不像。
  阿宝向来胆大,也不去喊桑果——即便喊了,桑果必定不肯起来。
  阿宝悄悄打开院门,来到湖边。此时湖面上波光粼粼,天地间一片银白之色,四周一片静谧。夜风微凉,略有潮气。
  眼前的景象甚美,甚凄凉,令人甚恓惶。阿宝正在呆看湖中景色之时,湖中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那人在水中矫如游龙,自在随意。他浮上水面,吐出一口水,又甩了甩头发,随即看见湖边站着的阿宝,不由得微微一怔。
  阿宝却似乎是傻了,根本不觉得害怕,半响方揉揉眼睛,再看过去时,锦延却已如一条大鱼般重新沉入水中,游向别处去了。
  阿宝在湖边石头上呆坐了许久,又梦游似的游荡回房,做了一夜的怪梦。梦见镜湖中许多水妖鱼精幻化成人形作怪,其中一个甚为凶猛的黑鱼精要吃她,直至把她赶到一处悬崖,看她从悬崖上跳下才冷笑作罢。
  阿宝醒来,发觉出了一身的冷汗,且疲累不已,仿佛真的奔逃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莫家阿宝(二十九)

  十一月初十,宜嫁娶、祭祀、开光,忌安葬、破土、上梁。
  阿宝一大早找到长安,笑嘻嘻地问:“长安哥,今日我想出府。”
  长安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没空。不行。”
  阿宝嘟嘴道:“我问过了,今日那人进宫去,长平跟着。你今日不当值,应当无事,怎么没空?”又红了眼圈,抽抽鼻子,道,“我想去吃小江南的清蒸蟹啦。从前我爹爹就常常带我们去吃……我有银子,也不带桑果,且有阿娇姐为我担保,你莫要怕。”
  长安倒叫她说的不好意思,闷闷应了,道:“你若是敢逃跑,今后莫要再叫我长安哥了。”
  阿宝欢喜道:“这是自然。”
  阿宝从晌午起坐在小江南二楼的雅间里,叫了几只蟹,一壶酒,倚着窗边,看着风景,吃吃喝喝。
  小江南对门则是赵记绸缎铺,绸缎铺今日似有什么喜事,门窗上俱扎了红绸带,进出的伙计无不喜气洋洋。
  长安见此情形,心中顿时了然,见阿宝面上不露声色,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也不忍出言催她回府。小江南的小二收了长安的赏银,便也不来打扰,由得这两个客人由晌午一直呆坐至傍晚。
  傍晚时分,从街东头远远过来一队吹吹打打的娶亲队伍,新娘子的嫁妆铺了长长的一条街,引得过往人群无不咂舌称羡。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守在新娘子的花轿前,花轿两边的喜娘身着大红衣裙,喜笑颜开。
  阿宝喝得醉眼迷离,看不清新郎官什么长相,但看他高大身形及过往人群中女子们的一脸痴迷模样,那新郎官应当是个美男子。那美男子新郎官经过小江南楼下时,眼睛似乎无意往二楼撇了一眼,阿宝便忙忙缩回头,恶狠狠地将早已凉透的蟹腿扯下几条,塞到嘴里,连着壳咔嚓咔嚓地大嚼了起来。长安苦笑。
  阿宝嚼着嚼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苦咸的泪水混着蟹腿肉,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滋味。
  阿宝正呆坐间,忽然听得楼梯处有“蹬蹬蹬”脚步声传来,大约是有人上楼来,忙忙将脸胡乱擦了。
  这边长安已起了身,道了一句:“将军。”
  阿宝眼泪尚未擦干净,不由得心慌,忙扭头看窗外风景,装作未听到长安说话的声音。
  锦延上得楼来,踱到阿宝的桌前,欠身看看窗外的娶亲队伍,口中轻笑一声:“不知谁家女子,能嫁与这赵家绸缎铺的独子为妻。我适才从下面上来时,迎面看到了那新郎官一眼,啧啧啧,那赵家公子赵泽之,啧啧啧,当真算得上这京城中数得着的美貌郎君。”
  阿宝这才发觉锦延损人的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心中气恼不已,却无话回他,便狠狠地又扯下几条蟹腿。
  长平在后面嘻嘻笑道:“听闻新娘子是城东林知事家的女儿。那林知事乃八品小吏,与赵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阿宝纳闷为何长平对赵家与赵家结亲的林家之事为何如此清楚,又想问锦延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行踪,转眼又想到定是长安派人向他禀报过了。
  怕锦延要说出难听话,便殷勤地将手里的一条蟹腿递到他面前,道:“送给你吃。喏,极美味的。”又塞了几条到自己嘴里,咔嚓咔嚓乱嚼。
  锦延一脸嫌弃,忙闪开几步,再探头向外看,娶亲队伍已吹吹打打,走得远了。
  锦延似笑非笑地看了阿宝一眼,随即敲敲桌面,吩咐长安道:“回吧!”
  阿宝觉得锦延今日看向自己的眼神与从前大不相同。
  至于哪里不同,阿宝也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大约是少了几分杀意,又多了几分专注与探究的意味。阿宝从小到大最是会察言观色、又胆大包天的,当下便忘了当日断手之痛,高声喊:“小二!小二!有什么吃的给我包些带回去!”小二上来。阿宝指指锦延,道,“找这个人会账即可。”
  长平看了看锦延的脸色,便老老实实地掏银子去会了账。
  锦延等一行人下了楼。对门的赵记绸缎铺门口站着一个女子,正痴痴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娶亲队伍。
  那女子痴看许久,慢慢留下两串眼泪,正在举手拭泪时,旁边便有一个滚圆的年老妇人跑来,狠狠地在那拭泪女子的背上捶打了几下,口中骂道:“死丫头!我与你爹你哥哥都忙的团团转,你倒有空在这里发痴!死丫头!从今后你可死了心吧! 你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门楣,怎会看中咱们这样的人家?”
  锦延与长安长平看的有趣,便站定看那对母女说话。
  阿宝手拎着小二刚刚捆扎好的油纸包从小江南门内出来。
  锦延用下巴指指对门,向阿宝笑道:“有个与你一般的痴情女子呢。”
  阿宝“啊”了一声,刚想把迈出门槛的那只脚缩回去,却已是晚了。
  对门那个女子幽幽地唤了一声:“表姐。”
  恰巧此时小二又堵在身后,笑嘻嘻地哈腰恭送阿宝道:“客人慢走——”
  阿宝左右为难,另一只脚也只得慢慢地跨出去。
  对面那滚圆的老妇人便松开她女儿,趋步前来,觑着阿宝的脸,一连迭声地问:“可是阿宝?可是阿宝?”
  阿宝抬头看天:“我不是阿宝。”又自言自语道,“天晚了,我得赶紧走了。”
  那滚圆的老妇人一把拉住阿宝袖子,笑道:“可不是阿宝,我是你舅母呀!”又招手向她女儿道,“快来见你表姐!”
  阿宝一只手用不上力,一时挣不脱。朱舅母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番,自顾自笑道:“好一阵子没见,我心里还常常疑惑,不知道你怎么样了——自你走后,你舅父便将茶馆卖了,又在城中盘下一处煤炭铺子,眼下生意还过得去。你得空便来坐坐,看看你表兄表嫂,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表兄新娶了媳妇,你表嫂娘家也是这城中做生意的,我说了你必定知道——”
  阿宝见挣脱不开,只得装作刚刚认出来的样子,笑道:“舅母你老人家安好?原来表兄他已经娶亲了?只是,即便表兄娶了天上的仙女,那仙女的娘家有金山银矿也与我无干——你老人家倒是松开我呀。”
  翠红上前,将朱舅母的手从阿宝身上扒拉开来,问:“一向不见,表姐可好?表姐如今在哪里作甚?今日表姐也是来看赵家娶亲的么?”
  阿宝见左右躲不过她母女,便将手里的油纸包亮了亮:“我是来小江南吃蟹的。”
  翠红见她一身半旧衣裳,头发随随便便挽了个发髻,身上半件首饰也没有,便不肯相信阿宝能吃得起小江南的蟹,恰好心中又正在郁闷,遂冷笑道:“那赵家人当真无情,不过才几个月,就另娶他人……表姐当日不听咱们的话,眼下——”面上笑笑,不再言语了。
  阿宝本已转身要走,闻言便回身道:“我是有罪之人,自然配不上他,他不愿娶我也是人之常情。表妹身家清白,竟也不成么?”
  翠红微微红了眼圈,定了定神,反驳道:“我知道表姐心里还恼我气我。但我也是为了表姐好,表姐家里落了魄,又是有罪之身,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到头来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若是表姐肯听我娘的话,将来咱们一家子亲戚互相有个照应,不是很好么?我倒要看看表姐将来能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言罢,长长地叹口气,倒是一片真心为阿宝着想的样子。
  阿宝笑笑,道:“我找的到还是找不到无需你来操心,你管好自己便成了,我祝你能早日觅得如意郎君。”言罢,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哦,对了,我如今还是有罪之身,你莫要再一口一个‘表姐’地叫我了,当心我连累了你们朱家。”
  朱舅母见阿宝软硬不吃,心中早来了气,也冷笑道:“这世上大约也只有咱们一家子不嫌弃你的身份,一片好心为你,你竟不领情!若不是咱们,只怕连那卖鱼的人家也轮不到你去嫁。你表兄看上你也是你的福分,可惜你是个不领情不知福的。”
  翠红又叹口气,拉着朱舅母转身要走,忽然一眼瞥见那边倚着马车,操着手看了半天笑话的锦延,无端端地便是一阵心颤,于是驻足,微微扭捏地问阿宝:“那边有位华服公子盯着咱们看了半天,却不知道是谁,脸皮怪厚的……表姐可认得是谁家的公子?”
  阿宝抬眼看了看锦延,鼻子里哼笑一声,摇头:“不认得。大约是哪个吃饱了无事做的闲汉。”
  长安长平哭笑不得,偷眼看锦延的脸色,继而转身闷笑。锦延气恼,三两步走过来,一个爆栗子敲到阿宝的额头上,低喝一声:“回去!”
  阿宝揉揉额头,转身便走。
  翠红忙上前拉住阿宝的袖子,殷勤笑道:“姐姐好生小气!莫要忙着走,且去咱们家喝杯茶,坐上一坐!”
  阿宝哪里肯与她搭话?逃也似的才挣脱开来,那边的袖子又被朱舅母扯住。翠红连珠炮似的笑问:“好姐姐,你如今到底是在哪里过活呢?可是这贵人府上?不妨告诉妹妹,今后我与我娘也可去看看你!”
  阿宝回身笑道:“我已经卖身为奴,做了护国将军府的奴婢了。怎么?你不会也看着眼红,也要自卖自身吧?”
  朱舅母母女目瞪口呆,心中半信半疑,还要再追着细问,却被两个侍卫驱往一旁,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阿宝爬上马车。
  阿宝慌乱上了马车,却发觉这辆不是自己与长安出府时的那一辆,外头看着大致相同,只是进内便发觉这辆车内的装饰精美,与自己来时乘的那一辆大不相同。原来被翠红母女两个追赶,一时情急,竟然爬上了锦延乘坐的那辆。正要起身出去,却见锦延也掀了车帘坐上来。
  锦延抬眼见她也在里面,竟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入内落了座。阿宝再是胆大,也不由得慌乱,喃喃辩解道:“刚刚一时情急,上错了马车,我这便下去。”
  车内地方颇为宽敞,只是锦延坐下后便微闭双目,双手交叉放于脑后,伸直双腿,将出路给堵上了。
  车帘放下后,车内微微有些昏暗,阿宝怕踩着锦延的腿,只得小心翼翼看着脚下往外迈步。锦延忽然屈指敲敲车壁,只听得一声鞭响,马车便猛地往前一动,阿宝“哎呀”一声,身子一歪,一手撑在锦延身上。恰好是那只断手。因尚未长好,用不上力,没撑住,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去了。
  两人鼻息相闻间,听得锦延轻笑一声:“又是那套伎俩。”笑看她两眼,又道,“不过,倒也不是不管用。”
  阿宝羞愤不已,慌忙从他身上爬起,顺手又在他身上拧了一把,方带着哭腔嚷道:“我才不稀罕你!我才看不上你!我只喜欢我泽之哥哥!”
  锦延却不生气,只笑道:“那你卖鱼的哥哥与卖煤炭的哥哥呢?我若没记错,你应当还有一个做大厨的哥哥罢?”
  马车渐驶渐快,阿宝站不稳,便只得委委屈屈地回到自己原先靠窗的位子,扭头背对着他坐下,只是心郁气结,无处发散。闷了许久,伸手把油纸包“嗤啦”一声撕开,将里面的卤鹅掌拿出来啃。她前面因为嚼了许多蟹腿,舌尖被刺破几处,鹅掌又甚咸,碰着舌头便刺痛起来。
  阿宝不过啃了一口,便抵不住舌头痛,掀开车窗,一扬手,将油纸包扔到外头去,双手捂了脸,抽抽搭搭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莫家阿宝(三十)

  晚间,桑果做好饭菜,又去后院提水。不过片刻功夫,等她一桶水提回来时,发觉阿宝已蹲在灶房中将两人的饭菜都吃光了。
  阿宝见她过来,抹抹嘴道:“乖乖,好饿。可还能找点什么来吃?”
  是夜,阿宝先是撑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好,到了下半夜才好不容易消停了。桑果睡得正香之时,却又被阿宝晃醒,阿宝问:“屋子里可还有什么吃的?快拿来与我垫垫肚子,饿得不行。”
  桑果一边嘟囔道:“半夜三更,哪有什么吃食?”心内疑惑,但怕她真饿着,还是起身,翻箱倒柜找出一包红枣、几只皱了皮的梨子。阿宝也不嫌弃,全部抱到床上,坐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吃下肚。
  次日及再次日,桑果眼睁睁地看着阿宝如同贪食的大肚汉般每顿吃下许多饭食,不仅如此,即便夜里也要爬起来找一两趟吃的。小灶房存的米面菜蔬眼见不够了,下趟送来却是要两三日后了,桑果只得自己跑去阿娇那里的灶房要。厨娘取笑道:“你可是藏了男人在房里?”
  桑果愁得饭也吃不下,回来试试阿宝的额头,没有发烧。再看她言行,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也不像是得了不知饥饱的疯病的样子。
  桑果便问阿宝:“你前几日到底去了哪里?可有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脏东西?”
  阿宝不解何意,问:“什么不该看见的脏东西?”
  桑果缩了缩脖子,道:“就是饿死鬼。”
  阿宝怒道:“死鬼!”又“嘿嘿”笑了两声,“我正好趁机将他周府吃穷,让他将来只能领着老婆们去大街上讨饭吃。”
  桑果摇头叹气:“想来附你身的那个饿死鬼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桑果多去要了几次米面菜蔬,便被厨子们取笑个不住。桑果发了几日的愁,想来想去,只好去阿娇处找武姨母商量。武姨母既然知道了,阿娇也立刻晓得了。
  阿娇还不相信,趁锦延不在时,遣人将阿宝叫过去一看,心中便吃了一惊。不过数日未见,阿宝竟圆润许多,双下巴、小肚腩自不必说,伸了手,手背上四个小肉窝一字排开,煞是喜人。
  阿娇留阿宝用饭,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阿宝见她及武姨母神色也早已心知肚明,本打算随便用些就走,奈何肚子不争气,一旦开吃,便再也停不下来。一转眼功夫,一个人将一桌子的饭菜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
  阿娇惊慌失措,道:“这分明是你前几日出去冲撞了恶灵,叫那饿死鬼附了身——从前只听人家说过,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真真吓人!”
  武姨母念了数声阿弥陀佛,道:“听闻但凡叫饿死鬼附了身,起初只吃些寻常吃食,等家里吃光吃穷,再也寻不着吃食后,便去外面找东西吃,哪怕是活生生的鸡鸭牛羊也要生吞活剥,再后来,便连人也要吃了。”
  满屋子的人都叫武姨母说的遍体生寒,纷纷离避到阿宝三步开外。
  武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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