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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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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这几天,患得患失,想是爱呢还是不爱。爱的话,我只有这一种爱的方
法,可是又怕你觉得累。海,你可知道这几天我早早的来看信,却没有你的信,心
情便灰暗了下来,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要轻松一点,轻松一点,可是没有办法。。。。。。”

    “恒:要相信我呀,我对你的爱是不变的。。。。”弟看着海的信,笑了起来,
那句话弟一看就觉得不可能,可他还是很高兴海那样说。

    自从和弟开始通信后,海便关心起厦门的天气起来了。海知道在阴霾或刮台风
的天气里弟的情绪便会很低沉,所以他看了天气预报,知道第二天厦门的天气不好
的话在信里他就会说

    “好想去你那边陪陪你,快乐起来,为我。”

    弟原以为厦门到吉林的信最多七天就能到,而海也在急切的盼望着见到弟的照
片。所以在七天后,海来信问弟有没有寄错地址了,“每天都会想起你,走路时,
睡觉时,甚至工作时也想,想你是什么样子,现在才知道盼星星盼月亮之苦是怎么
一回事,不过有有一点可以放心,恒一定很可爱。”

    弟因为迟寄照片的缘故,有点内疚。其实弟心里也很着急,因为寄上照片就象,
交上试卷。弟有时会对自己变的没信心。也许真如弟所说,一旦爱了,便要患得患
失,害怕不被爱。

    第十天海才收到弟的照片。

    “恒:终于见到你了,和我想象的差不多,笑起来纯纯的。从这一段的通信,
我就可以推断你一定是很纯的。喜欢你!!!喜欢你对金钱的态度,这个世界上,
能把金钱看的很开的人很少。有金钱的地方就有黑暗。。。”海发表了点个人的看
法,而弟对黑暗却不愿多谈,他说就象明知肮脏,却去咀嚼。他知道海并不象他原
先想的那样天真。海在社会上已有那么多年了。许多事情他至少是经历过。

    距离对于情人来说,其实是一种折磨。因为爱了,就有在一起的愿望,节日时
海来信就会说“要是离的近一点,就能在一起过了。”弟有一天特意的看了一下地
图才真切的感觉到他离海到底有多远了。吉林在鸡的眼睛,而厦门却在鸡腹,从吉
林到厦门就是从中国的一头到另一头了。

    一天海来信

    “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单位开始放工龄假了,每个人可以放十来天的
假,我已经打了报告,估计是没有问题的,报告批下来,我第一个就告诉你。我想
离我们见面的日子不远了。。。“从那天起弟就开始计划该如何陪海玩。他在脑海
里设计着他们的游览路线,想该带海到那里吃饭,让海住那儿。而海原来以为厦门
冬天连毛衣都不用穿。弟便详细的向他报告了厦门的穿着情况。还象海介绍了厦门
的各个景点,他们通信的讨论重点也放在了海的南方之行上了。

    弟在海决定出发的前一个星期因为回了一趟家。因为海的计算机染了病毒,要
拿去修理,估计两三天不能和弟通信,而那是刚好赶上国庆,弟害怕没有海的日子,
而别人都快乐的结伴出游。所以当家里打电话叫弟回去,弟便急忙地赶末班长途汽
车回家了。当弟返回学校时,已是一周以后了,他想海想必已在火车上了,海说他
来之前,如果电脑还不行,他就到网巴给弟发信,告诉弟他坐那路车,什么时候到。
所以弟想,信箱里一定有一封熟悉的信在等他。可是没有。好象七天之前,海就消
失了。所以海没来,弟告诉自己,海的电脑还没修好。

    “不来就算了,不稀罕。”弟象是自己安慰自己,又象是给海的食言找借口。
可从那天开始,弟就不敢轻易离开宿舍,生怕海会打电话来。

    第三天,厦门经历了二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台风的袭击。风挟着雨肆虐了整整一
天,所有的树叶都被吹落,成抱成抱的树倾倒在路上。宿舍楼在一阵又一阵的风浪
中摇动。一切的水电设施都停止了。那天晚上母亲来电话一声一声的问我有没有被
惊吓着。我兴奋的向她描述雨是如何横着走而不是直着下,树又是如何受尽折磨。
千万别出去知道吗,她在电话里焦急的叮嘱,收音机里报道死了好几个人。

    台风过后,第二天天就晴朗了。空气里都是水气,到中午整个厦门象是个蒸汽
腾腾的大澡堂,让人窒息而沮丧。海就是在那个中午来的电话。

    “我是海呀,吉林的。”因为电话声音很差,海在那头大声的嚷。弟说他在听
到电话铃响起时,就知道是海了。

    “听不清楚呀。”弟叫到。

    “海,东北的。”

    “你现在在哪里呀?”

    “火车上。到杭州的”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陌生。

    “那什么时候到?”

    “明天早上,到时再给你打电话。”

    “什么时候?”

    “中午吧。”也许是因为在火车上嚷嚷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到这儿吧。”海说。弟也变的突然不知说什么好,所以他们便挂了电话。

    弟原以为海第二天到厦门,而海的意思是到杭州,所以他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
才知道海还在杭州。

    “明天早上十点半到厦门。”

    “我还以为你已经到了。”海在那头笑了起来。

    “谁叫你听话不认真。。明天能来接我吗?”

    “能。”

    “能认出我吗?”

    “能,在心里了,不过眼睛不好。我跟照片上不同,戴了副眼镜。”

    “我剃的是平头。”海说。

    “那明天见。”弟挂上了电话。弟不喜欢用电话,他说在电话里象是在谈公务
似的。

    那时弟依旧很瘦,他说那是他最难看的一段时间,“也许海就是因为我没有照
片里好看所以觉的失望了呢?”

    “怎么可能呢?”我说。

    “可是海说我和照片上不一样。”我觉的悲伤,这次的爱让弟对自己都失去了
信心。

    第二天早上弟在出发之前照了照镜子,觉的很不满意。他于十点十五到达火车
站,刚好那时有一班火车到达,弟在出口处,一直到人都走光了,最后连检票员也
走了,也没见到海。他再看了看时刻表才现还有一班车,所以他并没有错过海,接
着第二班车也到了,还是没有海的影子。而下一班车是下午的。弟突然觉的有一种
恐惧,一切的不顺象是一种不好的预兆。他在出口徘徊了一会儿。“也许海正在广
场上也在找我呢”弟想于是他转过了身,他看到了海,而海也在那一刻认出了弟,
两个人都迟疑了一下,然后又会心的朝对方笑了起来。海和照片上不象,他是真的
英俊,而且要成熟很多。弟觉得有一种生疏的感觉,他朝海走过去,海象弟伸出了
手,然后他们象一对同事一样握起手来。弟首先注意到了海的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
他什么也没说。然后他看到海脖子上隐约露出的金项链。弟伸手把海的皮箱接了过
来。“我坐的是卧铺,从那边出来的,想你会在出口等我,所以就过来了。”海解
释到。

    “累了吧,坐了那么久的车。”

    “还行。”海说“我来拿,皮箱沉,你拎兜吧。”

    “和照片中的不象,要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白。”他们在等车时海说。

    “可能是照片里背光的缘故吧。”

    “没想到厦门这个时候还这么热,我们那边都穿毛衫了。”海穿着夹克。

    “脱了吧。”弟把手放在他肩上。然后又拿下来,觉得不自然,想要亲热些。
却力不从心。

    “等到了再说吧。”然后他们都不说话了。

    一路车终于来了,他们站在一起,都望着窗外,路边的树有的已扶正,有些无
可救要的被剧成一节一节。许多士兵正清理着落叶残枝。弟指着一些很大的树干让
海看“都是风吹倒的。”

    “真是的呀。什么时候再有台风就发个mail给我,我也来感受一下。”海说

    “接下去,可能就不会有了,都深秋了。”有时弟转过头去看海,海便一动不
动的专住的朝外看着。而弟知道海在他朝外看时也在注意他。在一个站点,几个人
上了车,有一个挤到他们当中,弟一下感到轻松起来。

    “学校里有旅社吗?”下车后海问。

    “有,好几个呢。”弟发现他的计划已变的有点乱了,他只觉的懒懒的。他们
在校内的一个旅社登记了一个房间。然后弟带海到一条街上吃了午饭。

    “读几年级了?“海在吃饭时问。在通信时弟没告诉海,因为弟不喜欢讲他的
学习。再有就是弟怕海会觉的不舒服。

    “五年级了。“海觉得奇怪,但并没追问,而弟也没解释。

    返回旅社。海去洗澡,第便拿着海在火车上买的读者文摘看了起来。

    “中午要回宿舍吗?“海从卫生间出来时问

    “不回去了。“

    “晚上不回去可以吗?有没有检查?“

    “没有。“海做到床上,也拿着报纸看了起来。弟走到海的床边坐了下来。海
伸出一边手轻扶弟的手,另一边手依旧拿着报纸眼睛也盯在报纸上。弟将报纸从他
手上抽出来,然后抱住海的头吻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们停了下来,对望了一眼,
象做了错事的小孩,窃笑了起来。

    “上来吧。“海说。弟便衣服也没脱就上了床。

    “都这样的吗?穿着衣服上床。”海笑着问。弟不好意思起来,被过身去脱了
衣裤,然后匆匆的用被子盖住身子。他们象孩子一样笨拙地探索起对方来。

    当他们醒来时阳光已斜射进屋里来,弟明白他是真的爱上海了,因为他希望海
快乐。希望他们能那样呆在一起到白头。若是没有爱,他是不灰愿意上海的床的。
而当时,弟没有一点负罪感,也没有后悔。海醒来了。

    “在想什么。”他问。

    “什么也没想,。。。那你呢,你在想什么。“

    “我也一样。“

    弟将头枕在海胸上,海又握住他的手把玩起来。

    “一看就是个读书人的手,你的手腕真细,象没长开。“弟将海的手掌翻过来。

    “一个茧也没有,在家里一定没劳动。“海笑了起来“是呀。“

    “有兄弟姐妹吗。“

    “有,哥哥姐姐,都结婚了,搬出去住了,连外甥都有了。“

    “和父母住在一起?。“

    “恩。“

    “难怪。“

    “难怪什么。”

    “不劳动呀,平时做什么呢?“

    “睡觉。上班回来,有时就看看电视,上上网。“说着便笑了起来。弟摸着海
的戒指问。“是银的吧?“

    “你说呢?“

    “白金的?“

    “银的“海又笑了起来,于是弟又看到了照片里的那个海,但要狡诘。

    “白金的。银没这么硬。”

    “订婚了?”弟想了一会儿问。

    “没有。家里人有催,也有让我去看对象,”海又变得沉重了起来。

    “你呢。你自己怎么想。”

    “能拖多久就拖多就,真的拖不下去了,也就只好那样了。”海无奈的笑了笑。

    “不会幸福的。”

    “幸福是什么?”海问。弟不回答了。

    “研究生了是吧?”过了一会儿海问。弟点了点头。

    “想过毕业后干什么吗。”

    “没有,到时再说。。。不愿去想。”海不语了,弟将头抬了起来。外面的路
上行人的声音,车的声音不停的飘上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挣扎。

    “也许,去吉林。到吉林工作。“弟说。海依旧不回答。只是抚着弟的头。过
了许久。他说“出国吧,很多研究生出去的,想过吗?“

    “这用不着你教,我比你知道的多。“弟有点生气。而海依旧说他的。“我争
取在你出国前再来看你一次,然后也许还可以到美国去看你。好象随旅游团,四千
元就可以到日本。要不你去日本也可以,日本,听说有同性恋者的社区。“

    “我这后半生可能就这样了。”海悲哀的说。弟什么也不说了,他拥住海,将
头埋在海的肩脖处,不让海见到他的泪。那天下午他们就呆在床上,懒懒的闲聊着。

    他们在五点左右起了床,然后弟带海去吃沙锅。吃过晚饭后,他们一起慢步到
了海边。海风很大,吃饭时流的汗一下子消失了。

    “厦门的白天虽然很热,晚上倒是挺凉快。”海说,

    “海到了海边,有什么感想?”

    “想不会游泳真是遗憾,什么时候让你教我游。”

    “你们那边没有河吗。”

    “有呀,松花江。”

    “那为什么没学呢。”

    “倒是真的,有是就不知为什么。”海似有感触的说。他们沿着沙滩一直走,
海风很劲,沙滩上有人在烧海水冲上来的垃圾,一堆一堆的火在黑暗里摇动着,滚
滚的烟柱从火堆上升起,随风改变着方向。然后他们在别墅群外的沙滩上坐了下来,
一只狗在一个别墅里叫,围栏上的灯冷冷清清的亮着。

    “在网上都到那里逛呀?”弟问。

    “随便乱逛。”

    “那怎么会闯入交友中心呢。”

    “因为我的信箱,常有做广告的把信寄到里面,一般我都没去理他,就直接删
掉了。可是那封信来了好多次,是介绍交友中心的,所以就直接登入了。“

    “有别的人给你写信吗?”

    “没有。”

    “那有给别的人发信吗?”

    “没有。其实上面的人大家都不太信任。我是看到你的e…mail地址才想发一封
试试,没想到你就回了。缘分,是不是?”海笑着问。

    “缘分。。。我的信都删掉了吧?”

    “没有,除了刚开始的两封,是用英文写的,我回信问你能不能写汉字,你说
能,以后的便都留着。”

    “你知道我是用拼音打的,好辛苦的。”

    “我都用五笔,我的五笔打的好快,我们单位他们用语音输入都没我快。”

    “我的手笨的,不听指唤。”弟把手伸出去给海看。

    “我刚开始也是很慢。这只要练久了就熟悉了”

    “有没到黄色站点上过呀。“

    “没有。“

    “骗人。“

    “没骗人,你知道我英文不行,若是连到国外站点我就马上退出来了。“

    “其实看图又不用多少英文。”

    “我这次回去就学,到时你可要教我呀。”他们聊了很久。海说他饿了。

    “那中午吃那么少,一定也是饿了,为什么不说。“

    “怕把你吓坏呀。“海象个大男孩似的做了个鬼脸。他们买了个柚子回旅社,
海说他没见过柚子。

    “那荔枝呢。“

    “见过。“

    “龙眼?“

    “没听说过。”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停住了。

    “好想去东北看看雪。“弟说。

    “见过雪吗?“海问。

    “见过,很小的,落到地上便融了。山上的阴影处有时可以积一点雪。“

    “是该去看看东北的雪。“

    “想和海在雪花飘飞的结冰的河面上跳舞。“弟说。

    “等我回去时,今年的第一场雪可能就会下了。”

    晚上弟没回宿舍,而是留在旅社里陪海。大概是在十一点,当海和弟都上了床
后,有人敲门,那个服务员没等他们开门,就用钥匙把门打开了,海慌忙穿上裤子,
服务员站在门口问几个人在里面。海说房间他包了的,但是服务员说几个人住就要
登记几个人。所以弟只好回去拿身份证。海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二十块。

    “恒,顺便给我带一瓶水,和一包烟。”弟看了海一眼,默默的接过了钱。弟
回来时,海躺在床上看书。

    “你不怕眼睛变坏。”

    “我一向都是这样看书的。”

    “真羡慕你。”弟把烟递给海。海熟练的抽出一只,用打火机点燃后吸了起来。

    “我陪你抽。”弟也拿了一支,抽了几口边咳嗽了起来。

    “不会就不要勉强。”海看了弟一眼。过了一会儿海说。“睡吧。”弟便熄了
灯,躺到海的身边。海在黑暗里握住弟的手,弟将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抚摩着海的
脸。

    第二天、弟起的很早,他独自起了床,站在窗口,看天空一点一点的放明然后,
回到屋里,在另一张床上做下,看着海。

    “怎么起的这么早,我再睡一会儿。”海翻了个身。

    “早上陪我到火车站去看看。”海起床时说。

    “什么?”弟问了一声,海不说了,他也不问了。吃过早饭,弟和海往厦大后
山爬过去,去万石,海不停的留着汗。

    “一年来的汗都在今天留了。”他说。

    “一看就是个没有锻炼的人。要锻炼的,要不然再过几年肚子就要大起来了,
那就难看了。”

    “你身体很好呀。”

    “可能和每天爬楼梯有关。”海可能因为前一天晚上的事,所以很少说话。只
是在停下休息一会儿便催着弟继续,或是偶尔问以下

    “还有几个景点?”弟知道海想逃了。因为海的沉默和催促,弟变的尖刻起来。
当海看到有一群老人由一个导游带着走过来,他问弟“他们是不是香港来的游客。”

    “是呀。赶快去巴结一个,问问他们有没有女儿,既然要结婚,就找个好点的,
去不了美国日本,香港也行。“他们从厦大过去到游完万石,总共花了不到两个小
时。海看了看手表“还可以再游一个景点,去鼓浪屿如何?”

    “鼓浪屿至少要半天。”

    “那就陪我到火车站。”弟什么也不说了“走吧。”他站了起来。

    “去哪里?”海问。

    “火车站呀。”当他们走出万石时,海开口了

    “下个月要和厂长去昆明,我跟厂长说一下,他因该会让我来一趟厦门我就说
去厦门看一下朋友。昆明到这边一天的时间够了吧。“

    “因该够了。”其实弟也不太清楚。

    “本来我申请休假时厂长就说反正下个月要去南方,到时再说了,但是我说那
不一样,两码事。“

    “海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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