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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琳躺到医院病床上的时候,方璞光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
方璞光是一位对工作高度负责、从无迟到早退现象的领导干部,可是今天的他走进那间豪华的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滑过了十点半。
王明伟一直在方副局长办公室的门外等待着方璞光,脸上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表情,说不清是哭还是笑,只是感到内心格外地烦,烦恼的根源出在刘剑东身上。刘剑东撬走了他的女朋友,导致他给吕馨兰打了一晚上的手机,每每都被吕馨兰掐掉了。王明伟说不清刘剑东与吕馨兰的出行都做出了哪些出格的事,他只是直觉意识到,他所爱慕的美人可能保不住。为此,他早早儿守在省经贸局的大门口,等待着吕馨兰的出现,将吕馨兰从刘剑东的手上抢回来。然而他同吕馨兰的见面又是那样的不顺利,吕馨兰正眼都没有瞧瞧他,便趾高气扬地进了办公楼。王明伟追到了打字室,又被吕馨兰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王明伟的心莫提多失落,他就像大难临头似的,疯了般地给方璞光打电话,可是方璞光的手机始终没开机。王明伟这时真正地意识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含义了。
方璞光似乎显得很累,一走进办公室的里间,便扑通一声坐到了办公桌前的转角皮椅上。王明伟为方璞光沏好茶,一脸丑态地站在方璞光的桌案前。
方璞光表情严肃,向王明伟分配工作说:“黄琳住院了,你找个人陪护一下。啊,就找刘剑东吧。”
王明伟接受任务,没动地方。
方璞光有些恼火,紧皱眉头问:“你怎么了?”
王明伟沮丧地说:“方局,你管管那个刘剑东吧,他借着你对他的关怀,越来越不像话了,整日里傲慢无理,骄横跋扈,到现在居然撬起我的女朋友了。”
方璞光一脸茫然地问:“啥,撬你女朋友?你的女朋友是谁?”
王明伟落着泪说:“就是打字室的吕馨兰。吕馨兰已经接受我的求爱了,可昨天晚上,刘剑东竟把吕馨兰拐跑了。”
方璞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斜蔑着眼儿问:“啥?刘剑东拐跑了吕馨兰?”接着以鄙夷的口吻说,“你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一个娘们儿吗?至于吗?真不知道我方璞光瞎眼了还是怎么着,咋找来你这个窝囊废。”
王明伟擦了一把泪,语吃地说:“不是,我……我喜欢吕馨兰嘛。”
方璞光调整情绪,语气和缓地说:“你把刘剑东叫过来。”
不大一会儿,刘剑东跟着王明伟走进了方副局长的办公室。他满脸的愧疚,有如做贼一般,心虚地拿眼瞟方璞光。其实,刘剑东也是一夜未眠。他过电影似地回忆着与吕馨兰交往的前后经过,越发感到吕馨兰是一只化作美女的蛇,这条蛇戏弄了他的爱,玷污了他的情。由吕馨兰的坏他想到了昔日的恋人张春红,虽然说张春红的一举一动充满了对他的爱,可是这种爱好似充满苦涩的碱水,浸泡得他的心只剩下痉挛和颤抖了。他知道张春红的用意,张春红满脑子都想炮制一场多元化的西式婚姻,都想同时拥有两个男人。可是他刘剑东是人,是有血有肉的男子汉,不是张春红手上的玩偶。他发誓,今生今世绝不原谅张春红。只有一个人让他心颤,令他恐慌,那就是他的搭档黄琳。他想到了黄琳腼腆的笑容,想到了黄琳默默的帮助,想到了黄琳无声的暗恋,同时也想到了黄琳那种无助的哭。他真正地意识到,黄琳已经根深蒂固地融入他的脑海,已经实实在在地萦回在他的心里。他虽然把这一切划归于工作上的关系,可是这种工作关系是不是存有爱的成分?
方璞光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王明伟回避。王明伟听话地走出办公室,带上了房门。
方璞光阴森着脸说:“说吧,究竟咋回事,为什么要撬王主任的女朋友?”
刘剑东的心放下了,他挠着自己的脖子,嬉皮笑脸地说:“方局说的是吕馨兰吧?”
方璞光说:“不是她还能是谁?”
刘剑东说:“我哪敢呀?我是借。”
方璞光说:“借?女朋友有借着玩的吗?”
刘剑东说:“我不借又该怎么办?毕业的同学在古城大酒店举办一个Party,要求每个人带上自己的女朋友。可我现在没有女朋友,我总不能光杆一人跑去参加聚会吧?想着王主任的女朋友长得漂亮,陪我应付一下这件事。人家吕馨兰真的给面子,当下儿就答应了我的邀请,没让我在那些同学的面前太丢丑。不过我知道吕馨兰是王主任的女朋友,Party一结束就和吕馨兰分手了。”
方璞光放心了,不禁在内心埋怨起黄琳的多疑。他紧绷的脸松缓下来,眼角儿露出了惯有的笑。
“我就说嘛,我所看中的同志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就是有些小毛病,也不至于太离谱。好了,这件事情不怪你,一切都是王主任的错,一个部门领导,怎么能胡思乱想地猜度他人?就那么信不过自己的恋人,自己的同志?回头我去批评他。”方璞光站起身来,拍了拍刘剑东的肩头说,“剑东啊,说到婚姻恋爱我可要批评你,一个人工作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不找朋友不成家吧,何况咱们机关好女孩子又不是不存在,你是应该考虑考虑对象的问题了。最近局里要讨论集资建房的事,基本标准已经有了一个轮廓。现在党组要通过一批副主任科员的人选,劳人处呈报上来的名单里面就有你的名字。所以我想啊,你再走一步,在机关里面找上一个院校毕业又是主任或副主任科员身份的对象,把个人问题解决了,以便参与到机关的最后一次分房。这事还有点儿时间,你再考虑考虑。”
这种事情还用考虑吗?刘剑东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种好事之所以能落到他的头上,还不是因为他是方副局长青睐的红人!刘剑东太幸运了,人生道路上得遇方副局长这样的上司,在当今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的确不多见。刘剑东激动万分、热泪盈眶地发誓表决心,一定不辜负领导的关怀,在省经贸局里找上一个符合条件的女朋友,尽快把婚给结了。他在心里已经选定了女朋友的最佳人选,那就是黄琳。
方璞光充满理解地笑笑说:“好了,找对象的事你先停一停,我这里有一项特殊任务需要你完成,到医院陪护一下黄秘书。今天早上黄秘书打来电话说,她得急病住进了医院。”
刘剑东心里明白,方璞光之所以让他放下秘书的工作,跑到医院陪护黄琳,也是想为他和黄琳的恋爱创造外在的条件。因为他们都是院校毕业的公务员,只有珠联璧合,才能具有分房的资格。再者,黄琳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因为内心的爱,不顾一切地帮助他。单凭这样一种真感情,刘剑东也要对得起这份爱。只是他昨天晚上的行为太唐突,无形中伤害了这份真感情,他也只有硬着头皮来赔罪了。
刘剑东在街头上买了一束康乃馨,疾步来到医院,闯进了黄琳的病房。
黄琳住的是单人单间的高干病房,病房里面有电视,有家具,有沙发,还带一个病人专用的卫生间。刘剑东好似走进了居民住户一般,一点儿没有产生在医院传统病房的感觉。
此时的黄琳正在输液,看到刘剑东进来,脸儿刷地阴了下来。在刘剑东离开省经贸局的时候,方璞光打来了电话,他告诉黄琳,刘剑东根本没有找什么女朋友,他是借王明伟的对象吕馨兰参加一个同学聚会,为他撑面子,摆样子。现在方璞光把刘剑东支到了医院,希望黄琳抓住时机,拿下婚恋这个课题。就是这一刹那,黄琳悲哀的心苏缓下来。她认为她还应该有机会,她也必须有机会,因为方璞光是个爱她不顾一切的男人,如果她的婚恋再失败,方璞光真会动起离婚再结婚的脑筋了。
黄琳拉了一下被,蒙住了自己的头,将她恨她又爱的刘剑东晾在了病房。她想她也应该整整刘剑东。刘剑东宁可借他人的对象充假货,也绝不交她这个女朋友,这样本身不是对她的侮辱吗?想到这里她就恨,恨到心头就会落下悲伤的泪。
黄琳躲在被里,呜呜地哭出声来。
刘剑东在黄琳失声痛哭的状态下显得有些慌乱。他轻轻儿叫了两声黄琳的名字,看到黄琳还是身心颤然,便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黄琳的被子。
黄琳的脸上糊满了泪,在她的眼睛撞见刘剑东饱含笑意的目光时,她竟然停止了哭,撅起小嘴生气地说:“你找你的美人,到我这里干什么?”
刘剑东脸儿一红,有些窘迫地将康乃馨鲜花放在了黄琳的枕边,轻声说:“这花好美。”
这是一个一语双关词,红色的康乃馨,散发着爱的温馨和芳香,又如何不让黄琳为之激动?黄琳是个多泪的女孩,在鲜花伴衬之下再一次哭出声来,哭声之中嘟囔说:“我这是何必呢,人家去搂女孩子,我却为他生病,我咋这么傻呀!”
黄琳的叫屈声搅乱了刘剑东的心。刘剑东方寸大乱,慌慌张张解释起昨天晚上的误会来,同时还自责地说:“我可真浑,不就是想气以前的那个女朋友吗?非要带美女才能解气吗?难道才女的影响力就比美女小?结果还闹出了大笑话,今后难免不让人家王主任和吕馨兰奚落我。”想到吕馨兰的戏弄,刘剑东的精神立刻委靡下来。
黄琳扑哧笑出声来。她娇嗔地看了刘剑东一眼,和着眼泪儿骂道:“活该!”
一句“活该”的笑语,缓解了刘剑东紧张的心。刘剑东如释重负地笑出声来。他大胆地抓住黄琳的手,双眼深情地看着黄琳的脸,看得黄琳满脸通红,妄图收回那只手,没想到,刘剑东竟然将黄琳的小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动情地说:“黄琳,咱们结婚吧。”
黄琳下意识地说:“结婚?”她一脸的不解,心说没有恋爱就结婚,这家伙不会也发烧说起胡话了?
刘剑东说:“是的,结婚。今天方局找我谈了一次话,劝我参加这次机关分房子,说是我的副主任科员任命快要下来了。如果我和大学毕业的主任科员谈对象,结了婚,我就有入主分房的资格了。方局这人可真好,职工的个人事情他也要操心。若是遇到官气十足的那种领导,这种好事还能轮到咱?所以啊,黄琳,我想和你结婚,建立咱们自己的家,拥有咱们自己的房。昨天参加聚会的时候碰到不少结了婚的老同学,他们虽然有了孩子有了家庭,可是单位的福利设施跟不上趟,社会上的房子他们又买不起,整日里像打游击似的找房子,让我听了都寒心。”
刘剑东终于上套了,为了黄琳与他恋爱结婚的事,他甚至做起黄琳的思想工作来。黄琳真心佩服方璞光的手腕子,为了心中的那团火,竟然想出分房的招数来引诱浑身上下冒傻气的刘剑东。黄琳的心好似打翻的五味瓶,以一种复杂的心态可怜起面前的帅气小伙来,因为这小伙子才是她的爱,她的丈夫,她的家,至于方璞光,说一千道一万也只不过是一个好色之极的嫖客,除了想方设法玩她的身,在他身上还能找到什么实质性的爱?
黄琳重新排序了刘剑东和方璞光在她心目中的重要位置。她不再看中方璞光,因为她要和刘剑东结婚成家生孩子。
不知不觉间,四瓶液体输完了,黄琳的高烧退了。她感到精神说不出来的清爽,胃口说不出来的好,满满一碗的白米饭,吃得刘剑东心里好兴奋,大胆地抱住黄琳的身,狠狠地亲起黄琳的脸。黄琳没有拒绝这种抱。她感到自己好似抽去筋骨的软体动物,完全依附于对方的拥抱。这种拥抱似乎是一种催化剂,竟然带出黄琳本能的欲望来。黄琳半呓半语,从心底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刘剑东似乎什么都懂得,他的手摸到了黄琳饱满的乳房,摸出黄琳的激动和颤抖。黄琳伸手去扒刘剑东的衣裳。就在刘剑东解开裤带的一刹那,黄琳下意识地害怕了。她急忙系住自己的衣,以从没有过的力量推倒了刘剑东的身。
黄琳哭出声来,哭声震慑了刘剑东的心。刘剑东以为黄琳是处女,不由得为自己的兽行而懊恼。他在黄琳的面前大骂自己的鲁莽,请求黄琳的原谅,然而黄琳却哭着抱住了刘剑东。她对刘剑东只有一点小要求,那就是结婚的晚上再碰她的身。
这就是顾虑,谁让她不是处女呢?
然而处女重要吗?几次同学聚会时,围绕的话题都是“做爱”的事,似乎那些昔日的学友对至今还是“处女”的她甚为不解。总结来总结去,最后围绕的问题还是她的相貌。本身还算普通的相貌,经过那些讨厌的学友的指指点点,似乎须臾之间滑落到“恐龙”的行列。她感到悲哀,感到了悲愤。她甚至想要告诉她们,她也是不停地品尝男女之事的快乐女人,那个给她快乐的男人比她们中的任何男人都要强,因为她的男人是一个副厅级的大官。然而今天的她却为不是处女的身体犯苦恼。她该如何跳出这个坎?当刘剑东知道她在欺骗他的时候,会不会扼杀“家庭”的命运呢?
第七章
古明梓决不认同方璞光的清白。如果方璞光清白的话,李秀娟何故假戏真唱,跑到美国与方璞光唱起了天河配?如果说方璞光与李秀娟的感情真的到了再不能同床共枕的地步,凭着他对方璞光的了解,恐怕方璞光早就与李秀娟闹起了离婚。他妄图通过银行调查李秀娟出国的时候是否卷带了巨资,可是银行的答复是,除非有关法律执行机构的函告,否则银行是禁止向他人提供客户隐私的。这样的函告古明梓是无法搞到的,因为他的调查是在非常绝密的状态下进行的,如果让张金龙、方璞光等人觉察到蛛丝马迹的话,那么这场反贪战争很有可能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古明梓想到了方璞光那套他已经光临过两次的房宅。他打电话给花园小区的售楼部,他说出了一套二百平米高档楼房的具体地段,他想以现在的首付购置这套房宅。售楼小姐回复说,这样的居室是首付七十万元,再以每月一千二百元的付费来支付二十年按揭款。古明梓不相信地说:“不会吧,我有一个朋友三年前买了这样的房,当时你们只收他二十万元的首付款。”
售楼小姐说:“这位先生没有听错吧,三年前我们的首付款也在五十万元以上说话,这里是黄金地段,当时我们的建设成本费用也在每平米三千元以上啊。”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张金龙和方璞光的挥霍通讳了他们的贪恶,这样的贪恶已经无法用“好”与“坏”的字眼评价他们的人格与品德了。古人为了惩治贪恶者,发明了“剥皮实草”的酷刑,那么共产党所领导的文明华夏又该如何付诸实施她那艰巨而伟大的反贪战略呢?
身为省委副书记、省纪委书记的张金龙有他至高无上的权力,权力的迷离让他忘却了千百双眼睛的关注。妻子陈爱琴在美容的养护下返老还童。女儿联合一些高干子弟搞影视,炒房产,打通各种关节搞贷款,说赚说赔总是无功而劳,儿子更是挥霍无度,跑车由福康更换到丰田,如果说方璞光行为较比谨慎的话,那么张金龙的骄横和家人倒是暴露了他们的大恶。
或许这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
周末休闲,梁鸿生跟随古明梓学起了书法,两人站立于古明梓的书房,相互间在柔软的宣纸上面挥毫泼墨,述说的话题却是古明梓半年的调查成果。面对这样的成果,一贯以“笑面虎”称谓展示个人风采的梁鸿生逐渐收起了笑。他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竟然将一笔捺字写出了天外。
“不论情况发展如何,明年必须让你去滨州。”梁鸿生放下毛笔,语气坚定地说。
黄琳遭遇了美好的爱。她的精力完全贯注到了这种蜜一般的爱情上面。她退了住宅小区的房,将自己的家当搬到了窄小的单身宿舍里。她害怕刘剑东相中住宅小区的那个家,害怕刘剑东知道她与方璞光的事。她想在机关大院当上几天淑女,想在机关大院日夜守着刘剑东,将她没有恋爱的缺憾补回来。黄琳开始回避与方璞光的正面接触。黄琳毫不客气地掐断了方璞光的手机,将痴情的方璞光逼到了死胡同,不得不在办公室动起黄琳的手脚来。
面对方璞光不顾一切的粗鲁,黄琳哭出了声,哭声吓坏了无可奈何的方璞光。
方璞光停止了失去理智的骚扰,满脸凄苦地问:“为什么?琳,难道你不爱我了?”
方璞光痛苦的表情感染了妄图转移爱的黄琳。黄琳想到了那一天的病,想到了方璞光的好,想到了她享受女人的快感。她似乎看到了方璞光的衰老,看到了方璞光的憔悴。她认为这是她折磨方璞光的结果,这种折磨带出了她心中的痛。蓦然间她发现,她的爱并没有转移,还在面前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男人身上打转转。她于心不忍了,不顾一切地抱住了方璞光:“璞光,能给我点时间吗?我的心好乱。我……我现在只是想结婚。”
无奈的哭声中,心酸的泪水洒在了方璞光的脖颈上。
方璞光颤然了。他的理智控制了他的心,他的心站到了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小女人身上,似乎这种位置的转换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卑鄙。他鄙视自己的自私,鄙视自己的霸道,为什么不能替人家姑娘想一想?作为一个女人家,结婚是不想再有第二次的大事,他为什么不能满足人家最起码的要求呢?
方璞光太爱黄琳了。他不再为难有些可怜的黄琳,他给行政处处长写了个批条,让行政处房管科在平房区里为刘剑东和黄琳调配一套带厨间的房。为了这套房,方璞光遭来许多人的闹。那些结婚和准备结婚的年轻人好像急红了眼,跑到方副局长办公室理论这套一大一小带厨间的好房子,理由就是刘剑东已经参与了集资房,局领导不应该再为他开绿灯。而他们这些不够资格的年轻人,只是为了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的小居室,难道这种最起码的要求领导也不能满足吗?
方璞光拿出分房办法笑着说:“你们也知道不够资格啊,那你们还来闹什么?刘秘书既然参与了分配房,机关是不是应该予以落实呢?即使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