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交易-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璞光瞟了妻子一眼,撒气般地说:“啥事?挨枪子的事!我说你是什么人啊,咋这么不懂事哪,难道我方璞光还能害你不成?我知道这件事情早晚要东窗事发,从香港直接把那笔钱转移到美国,让你和孩子将来有个生存的依靠。为了你们免受我的牵连,我以找女人为借口,提出和你离婚。你但凡明智一些,也应该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怎么能胡搅蛮缠地囚在我这儿,丢下苦命的女儿在美国怎么办?”

  李秀娟浑身痉挛起来,牙齿打架地说:“张书记不是说了,把你弄到美国去?”

  方璞光没好气地说:“他的话你也相信啊,他让韩扬来办这件事,韩扬能给办好吗?谁知道他们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说不定会派杀手把我杀了。再说,即使跑到美国,国际刑警就不能把你逮回来了?”

  李秀娟说:“那咋办呀!”

  方璞光说:“咋办?你赶快逃啊!马上去美国。到了美国,化名将那笔存款转存其他银行。这都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引渡你。”

  李秀娟心如刀割,抱住方璞光放声大哭。

  方璞光催促说:“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哭啊,赶快下地收拾东西,准备逃命吧。”


第二十三章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承受这种时间流失的方璞光和李秀娟进行着生死关头的最后诀别,他们流着泪,喝着上好的葡萄酒,好像庆贺这种永世分离的夫妻诀别一般。诀别的感觉是那样的撕心裂肺,是那样的难舍难分。相互间的亲吻是那样的苦涩,神情是那样的慌乱。

  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推移,距离天亮不足个把小时,两颗贴在一起的心更是狂跳不已了,然而这种跳的距离却是那般的遥远。遥远的起源是因为惊慌中的妻子不停地查看手表,神情已经无法集中于将要受到法律制裁的丈夫。丈夫的心又如何不会感到悲哀和失落?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方璞光为自己的妻子搂回来那么多的钱财,这些钱财足可以判方璞光一百次死刑,然而妻子感激方璞光的大恩大德了吗?妻子就是妻子,就好像这房这天这地以及那笔到手的钱财一般,他方璞光无论如何是带不走的,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在生离死别之前再尝一遍夫妻间的事体。他将妻子抱了起来。

  妻子不知道方璞光的真实用意,充满恐惧地喊:“璞光,你要干什么?你可别胡来,咱的女儿还在美国哪!”

  方璞光哭着说:“放心,我不要你的命,我想要你命的话就不给你弄那么多的钱了。我想在这最后的时刻,再做一次咱们俩的事。”

  妻子有些厌烦地说:“你看你,昨晚要和你做你不做,现在要走了,你怎么又想这事了?这不是添乱吗?”

  方璞光不去理会妻子的反对,强行扒开妻子的衣裳,将妻子精心的化妆破坏得一塌糊涂。

  妻子完全改变了模样。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惊慌,有如受到强奸一般,咬着牙齿流着泪,做好了承受方璞光蹂躏的准备。

  然而苍天是那样的不公平,就在方璞光脱去自己衣裤的时刻,他的身体出现了毛病,阳痿的症状使他在妻子的身上挣扎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办成夫妻间的事体。妻子承受不了似地一把推开方璞光,以极其温柔的口吻说道:“好了,璞光,你的精神太紧张了。过两天你也到美国了。等你到了美国,咱们再从长计议,商量对策。”

  方璞光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黄琳和他翻脸,他几乎没有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他的双眼痴痴地看着妻子以从没有过的速度穿起了衣裳。突然间他发现,妻子是那样的可爱,又是那样的娇美。如今娇美的妻子要离开他,豪华的住房要离开他,大笔的钱财要离开他,他的心能不痉挛?能不颤抖?无形的后悔又如何不涌上他的心头?如果他安分一些的话,不去触碰烫手的钱财,就像他在省经贸局这样忘我地工作,清政廉洁,即使他嫖上一百个女人,也不会落得阶下囚的下场。

  妻子穿好自己的衣裳,看到方璞光赤身裸体地哭,一把将他抱住,极其温柔地劝慰说:“璞光,别这样,过两天咱们肯定会见面的。张书记不会杀你的,他不是黑社会,他肯定要让你离开中国。”

  妻子像服侍婴儿似地为方璞光穿起了衣裳。

  其实这也是一份情。不论这种情的真实成分有多少,方璞光能够在临死之前享受一次婴儿般地服侍,也算是他一生的造化,算是他夫妻十五年的回报。方璞光宽慰地笑了。他像小孩子似地吻了一下妻子的脸。妻子轻轻捶了他一拳,娇嗔地说:“老没正经,看你那个大难临头的样子,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吗!”

  方璞光凄惨地笑了。在他的眼里,这就是生离死别。因为他相信他的直觉,这一次他很有可能离不开河西省的蓝天和沃土。

  时间的流失,将漂亮而充满傲气的李秀娟推移到方璞光的面前。方璞光凄惨地笑笑,拎着一个彩色塑料托篮,准备出去买早点。买早点一直是方璞光分内的事务,然而今天的李秀娟却积极异常,一把抢过方璞光手上的餐具,满面含笑地说:“璞光,我去。”

  方璞光看得出来,妻子的无所谓纯粹是做戏的表现,她的心里非常明白,很有可能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最后一顿饭。

  果然如此,李秀娟拎着盛有袋装牛奶和热油条的托篮出现在方璞光的面前时,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擦泪的痕迹。方璞光意识到悲哀的多虑,他否定了妻子无爱的臆测,他认为妻子的正常表情恰恰是对他的一种爱。如果妻子哭哭啼啼,满腹伤感,满脸悲哀,那么妻子带给方璞光的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方璞光认为他必须调整自己的心态,同样要给妻子回以一个美好的笑脸,让妻子喜兴而去,毫无后顾之忧地踏上美国的土地。

  方璞光和李秀娟以一种从没有出现过的和睦气氛吃着油条,喝着牛奶,说着结婚前后的陈年往事,说得李秀娟再也无法矜持,一把抱住方璞光,大声哭道:“璞光,我不去了,我要为你收尸。”

  方璞光悲哀地说:“你能收得了尸吗?你不走也是被抓啊!因为赃款里的两百万是被你带到美国的,你已经触犯了法律,犯下了窝赃大罪。”

  妻子哭得愈加惨烈,摸着方璞光的脸说:“我走了,谁来处理你的后事啊!”

  方璞光咬了咬嘴唇,颤声说道:“黄琳。”

  妻子问:“她能干吗?”

  方璞光无法回答。他悲哀地问着自己,黄琳那么恨他,真的能为他收尸吗?

  即使如此,妻子还是走了。虽然她想留下一个美好的诀别,可是走进检票口的一刹那,她还是哭出了声。哭声的震颤,让方璞光意识到自己面临的灾难,面临的即将成为现实的囚禁生活,面临的法庭宣判,奔赴法场。多么可怕的想象,面对这样的想象,即使方璞光再不怕死,他在走出机场的一刹那也是不寒而栗了。方璞光想到了跑,他想逃生,匆匆忙从银行里面提出自己的全部存款。然而他看着密码箱里四十七万元的现金时,又犯起了犹豫。他该跑到哪儿去呢?泱泱华夏,此时此刻还有他的容身之地吗?即使他跑到天边,也照样会被公安机关揪回来。如果他以不变应万变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张金龙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会想方设法地把他整出去。因为张金龙想活命,想要保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必须帮助方璞光挣脱无情的法网。

  方璞光没有回单位上班,他给常婧芳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送妻子去美国,耽搁半天时间,便开着“宝马”轿车在大街上徘徊。不知不觉,方璞光的汽车开进了省作协大院。

  暮秋的省作协绿树葱茏,松柏苍苍,配称着几株红色枫树,竟然将作协大院装扮得别有一番风味,好似与飘风落叶的季节形成了鲜明的反衬一般。方璞光突然感慨起这些文人的情操来,一直有文人是愚人的代表词之说,说是文人玩的是没人敢去涉足的游戏,游戏的内容就是枯燥,就是寂寞。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文人却能脱离社会,默默地罗列着方块般的文字游戏。等到崭露头角,辉煌发达的时候,已经熬白了头发,已经写坏了身体。可是现在的方璞光却不这样认为,他感慨文人们的思想,敬佩文人们的胸襟,羡慕文人们的生活。他为他的贪欲而懊恼,为他的一生而悲哀。在这种悲哀的驱使下,他摁响了彭元松家的门铃。

  黄琳开门,有些意外地问:“你咋找到这里来了?”

  方璞光看着黄琳说:“这是最后一次找你,今后你永远不会看到我了。”

  彭元松也从书房走出来,热情地与方璞光打招呼。

  方璞光满脸的疲惫,看着彭元松的脸说:“老彭,你相信我吗?相信我的话,能不能借你书房使一使,我和黄琳说几句话。”

  黄琳充满厌恶地说:“有话你就在这说好了,我老公又不是什么外人。”

  方璞光的脸上露出了难色。

  彭元松连忙说:“没关系,老方也不是外人,完全可以。黄琳,听话,注意点风度。”

  彭元松把方璞光和黄琳让进了书房,然后关上房门,感慨地摇了摇头。他从方璞光的表情看得出来,方璞光的心里有事,这种事又是什么呢?他的密码箱里装的什么东西?

  在彭元松的猜测之间,书房里的方璞光将密码箱放到了黄琳的手上:“琳,这里面装着三十万块钱,你把它收起来。”

  黄琳推辞说:“方局,你把这钱给我做什么?我不要你的钱。”

  方璞光说:“你拿着,这三十万元不是我讨你好的钱。这是我的工资血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贪赃枉法的成分。”

  黄琳撅着小嘴说:“那我更不能要。”她把密码箱塞给了方璞光。

  方璞光烦躁地说:“琳,你把这钱拿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哪。”

  密码箱再一次回到黄琳的手上。黄琳惊愕地看着方璞光的脸。

  方璞光悲哀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最恨的人是我。面对这种恨,我无地自容,因此也越加保护你,我打算默默地关照你一辈子。可是现在不行了,我……要蹲监狱,要被枪毙了。所以,在我蹲监狱之前,我必须嘱托你一件事。这些钱你拿好,即使检察院查起来,你千万不可交给他们。这些钱里面有二十万是留给你和小东的,剩下十万,等到我执行死刑那一天,你叫上几个人,雇上一辆车,把我送到火葬场火化。……如果要求不过分的话,能不能给我买块墓地,把我葬了。”

  黄琳好似傻了一般,两眼几乎瞪出血来。蓦然间,她有如火山爆发一般,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在哭的状态下,黄琳抱住了方璞光。

  客厅的彭元松听到了黄琳的哭。他忐忑不安地来到书房前,将书房的门推开了一条缝,可是他犹豫一下又将房门关闭了。他又回到了沙发。是啊,黄琳和方璞光本身就是一对有情人,他们如此相见,肯定是因为极其重要的情事。这种情事的渲染,黄琳如何不哭泣?

  彭元松的推门闭门声吓住了方璞光。方璞光推开黄琳的拥抱。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脸上露出凄惨的笑。

  “看看,让人家老彭见笑了。”方璞光将密码箱放到了一个书柜旁边。

  黄琳哭着说:“是不是因为我的那些事?”

  方璞光安慰说:“不是,你别瞎猜了,我的事与那没关系。琳,如果有人调查我的事,你千万别把那些事情捅出去。如果那些事情也被卷出来,你就一六五地往我身上推。反正一个罪是死,十个罪还是死。为了你自己,为了咱们的孩子,千万记住我的话。”

  方璞光这样说着,走到了书房的门前。

  黄琳凄怆地叫道:“璞光!……”

  方璞光冲着黄琳笑笑,拉开了房门。

  黄琳擦了一把泪,也跟着方璞光来到了客厅。

  彭元松好像没有看到黄琳的哭。他给方璞光让座,为方璞光倒水,问着方璞光一些不相干的事。方璞光心想,像彭元松这样的作家的确不多见。一般的男人,如果粗鲁一些的话,或许早就忍无可忍了,然而彭元松却能够视如旁人。或许这就是信任,以一个作家独特的眼光信任自己的妻子。这是多么宽广的胸怀。他充满感激地看着彭元松,与彭元松聊起天来。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过普通市民的生活,方璞光有意忘掉内心的痛苦和恐惧,与彭元松的聊天一直持续到彭雁云中午放学。

  放学的彭雁云俏皮地说:“局长叔叔,你看我还像个小保姆吗?”

  方璞光说:“不像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如何当得小保姆?你呀,应该当当我的女儿了。”

  彭雁云说:“那可不行,我当你女儿,我爸会吃醋的。”

  彭元松嘿嘿地笑了。

  方璞光笑着说:“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呀?”

  彭雁云说:“那是我爸会掩饰,他是作家嘛。”

  黄琳知道方璞光想女儿,她对彭雁云说:“当一回女儿吧。就一会儿工夫,叫方叔叔心里满足满足。”

  彭元松观察黄琳的表情变化,心里琢磨:“是不是方璞光出啥事情了?否则黄琳不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此善待方璞光。”他在猜测方璞光出事的原因。

  黄琳在作协旁边的饭馆里订了一桌酒席。随着门铃声,饭馆的服务生们拎着几只木笼走了进来,他们将木笼的凉热菜肴摆在了餐厅的餐桌上,结了账依次离去。

  黄琳开了两瓶啤酒,让彭元松与方璞光对饮。方璞光含泪点点头,他深深地感到,黄琳的爱是那样的浓烈,又是那样的深厚。这种爱远远超出了那个与他相处十五载的妻子。这就是人,心地不同的人,品质不同的人啊。假如有来世,方璞光说什么都不会再娶李秀娟,说什么都要找黄琳当老婆。

  吃饭过程中,睡觉的小东醒了,向母亲发出呼唤的哭声。黄琳还没有站起身来,方璞光已经跑出餐厅,将婴儿花车里的小东抱了起来,在客厅里面又亲又抱地哄着。然而方璞光毕竟是个陌生人,孩子的哭声不但没哄好,反而更加尖利,更加刺耳了。万般无奈,黄琳来到客厅,从方璞光的手上接过孩子。方璞光满脸是泪,看着小东停止了哭,脸上又荡漾出幸福的微笑。

  黄琳看了一眼餐厅的彭元松,咬了咬牙,手握着小东的小胳膊说:“小东,你看看,这是你爸爸,他要永远离开你了,你让他抱抱好吗?”

  方璞光再次接过孩子。

  就这样,方璞光的内心得到了应有的满足。他不再感到惊慌,不再感到惧怕。因为他得到了最真挚的爱。在这种爱的面前,他愿意承担他所应该承担的罪恶,哪怕是法场,哪怕是结束生命。谁让他犯了罪,为国家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呢?


第二十四章

  整整一个下午,方璞光都在办公楼上下不停地走动,好似进行着秘密查岗,与这个办公室的公务员推心置腹,同那个办公室的办事员海阔天空。机关上下出现了不经意的紧张,所有的办公室秩序井然,听音乐、玩游戏,以及秘密“挖坑”(一种纸牌游戏)的机关现象全然消失。方璞光连忙缓解气氛说:“大家随意,平时干啥还干啥,没有必要这样紧张嘛。”

  他在郑婉霞的身边待的时间最短,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郑婉霞的脸,最后拍了拍郑婉霞的手,叹口气离开了。他想,他这辈子不该那样对待郑婉霞,人家女人长得那么漂亮,就是想过一下强有力的性生活,他却因为郑婉霞的瘦,像扔抹布似地扔到了一边,到头来连句感谢话儿都没有说,他这样做是不是过于苛刻了?如果在他有限的自由人生活中,有可能弥补这一过失的话,他想他应该给这女人一次应有的爱,既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郑婉霞。

  郑婉霞是个有情有意的女人,在方璞光一连串无言的动作语言中站起身,双眼落下激动的泪。

  方璞光还有一个最想见到的女人,那就是王明伟的妻子吕馨兰。他的大脑似乎看到了吕馨兰那窈窕婀娜的身姿,看到了吕馨兰那白嫩光滑的肌肤。说实在的,吕馨兰除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几乎也是将一切献给他的女人。他想着绝情地抛弃吕馨兰之后吕馨兰的幽怨,吕馨兰的哀求,吕馨兰的痛苦。他好恨当时的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一个爱他的美女?吕馨兰不就是好虚荣,借着他的光辉贪图金钱地位的享受?哪个女人难道不是这样?如果他不把一密码箱的钱送给黄琳的话,黄琳能够当着她丈夫的面那样露骨地表现出对他的爱吗?

  或许在他离开省经贸局之前,真该看看那个被他抛弃的女人。

  也是抱有视死如归的心态,方璞光不再顾及身外的任何影响,真的闯进了吕馨兰的家。

  吕馨兰身怀高孕,独自在家,对于方璞光的到来先是一惊,继而流露出兴奋的表情。她挺着肚腹,身体笨拙地招待着方璞光,然后坐到方璞光的身边。对于吕馨兰来说,这场身孕使她懂得了许多男人的道理。男人对于女人可以不谈爱情,但是男人的目光关注的是女人的肚皮,关注的是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的问题。刘剑东这样,王明伟也是如此。他们看待她就像看待撒在地里的种子一般,等待的就是这个种子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要么就不会有王明伟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他的宝贝儿子送还给他前妻的举动,就不会有刘剑东半月一次的手机通话。刘剑东虽然对她的手机呼叫卡班定点,虽然找着为老板打工的幌子不会随意接电话,可他喜欢听吕馨兰讲述胎儿的变化,讲述口味的改变,做着是男是女的主观臆测。她也知道,方璞光之所以那样对待黄琳,是因为黄琳生了他的儿子,否则黄琳那种其貌不扬的女人,如何与她相提并论?她认了这样的命,因为她排除了肚子里的孩子是方璞光的种的可能性,也就不再关注方璞光对于哪个女人好,疏远哪个女人的问题了。正因为如此,面对着眼前的方璞光,吕馨兰由衷的激动中带出了满腹的委屈,委屈的流露就是纵容发泄的哭。

  吕馨兰伸出柔弱的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