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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璞光说:“是吗?那可不太好。现在机关的议论非常大,古组长当面指责我,说我培养的秘书思想有问题。我不想知道你们的是是非非,更不希望你们这样影响工作影响生活地闹下去。如果你们的问题解决不了,就请你们速战速决。这是我最后的一次忠告,否则我将重新考虑秘书的人选了。”
方璞光采用激将法挤压刘剑东。他脸色阴森地钻进“宝马”轿车,一溜烟儿离开了省经贸局。
刘剑东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也说不清楚是否原谅黄琳。他只是感到自己挺委屈。他倒不是过于在意“处女”的事。都在大学校园里面闯荡过,谁都知道大学生的观念新到了啥程度,男男女女的同学们,没有几个架得住“试婚”词汇的诱惑力,没有几个学生能逃脱这种无知行为的错误惩罚。只是黄琳不该欺骗他,不该以“处女”的借口搪塞他。说一千道一万,黄琳把他当成了什么人?两个人都要结婚成夫妻了,难道还那么不信任他?既然在二十来天的反省里,他也认为黄琳失身的事情不是太重要,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耗下去,耗得工作开展不顺利,耗得领导对他有看法,他为什么不能低低头儿回到那个温暖的家呢?
刘剑东就是这样扪心自问着,不知不觉跨进了阔别二十多天的新婚房。新婚房里黄琳在做饭,看见刘剑东步履沉重地走进来,脸儿立刻变成了大红布。她表情激动,又忐忑迟疑,是惊是喜是惶恐,扎个围裙站到了刘剑东的面前。
刘剑东冲着黄琳尴尬地一笑,“嗨”地一声首先打招呼,打得黄琳受不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黄琳的哭有如功效无比的催化剂,立刻软化了刘剑东的心。刘剑东放弃了惯有的高傲,伸出手来抱住浑身颤抖的黄琳。
黄琳委屈地说:“剑东,我好想结婚。可我怕结婚,怕恋爱,怕我爱的人发现我的身。”
刘剑东说:“我知道,琳琳,我没太计较这事情,我也和女孩子有过一段情。可我就是想不通,你为啥不能信任我,坦坦荡荡说出这一切?”
黄琳没出息地说:“我怕你不要我。”
刘剑东说:“我也想要房要家要老婆,我不要你我要谁?”
黄琳和刘剑东这场为时不短的新婚闹剧,终于在方璞光恩威并施的干预下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第九章
刘剑东结婚两个月,天时划到了春下。
老局长赵和豪新的病症出来了,省医学院为他检查出了食道癌。赵和豪吓得失了神,非要跑到北京再检查。方璞光将这种陪同病人看病的苦差事交给了刘剑东。
刘剑东离开黄琳一星期,国家在四川成都召开特殊商品市场流通工作会。通知说得很清楚,每一个省的经济贸易局主管领导只可以带一名工作人员,以杜绝游山玩水和不必要的行政事业费的开销浪费。因为刘剑东出差,方璞光只好带上黄琳去开会。整个会议期间,方璞光显得那般的正经,几乎没有过多地关注他身边的女秘书。
黄琳心里非常明白,方璞光这是在演戏,其实他心里比任何时候都着急,恨不得立刻玩弄黄琳的身。黄琳的心里有些儿吃不消,她想到了两个月的夫妻恩爱,两个月的夫唱妇随,也感到继续从事与方璞光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一种毁灭家庭生活的自我伤害。她甚至想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先行回单位,以摆脱这只色魔的控制。可是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难道她不想在省经贸局工作了?方璞光那样地爱她,这种爱转化为恨的话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事。因为方璞光实施这种爱的时候已经付出巨大的心血。想想方璞光不顾一切送她上医院看病的情景,想想方璞光顶着压力为她调配新婚房的事,想想方璞光在她婚礼上的失态,她的心又如何不受煎熬?如何下得了手斩断这条掺杂着情掺杂着爱的复杂脉线呢?
黄琳不敢做出任何鲁莽的举动,她只有等待,有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方璞光的蹂躏。
这种蹂躏终于降临到了黄琳的身上。十天的会议结束后,方璞光便带着黄琳离开了成都。阳春三月,百花争艳。川地的名胜古迹如寰宇仙天,景色宜人。方璞光竟然别出心裁地跑到了九寨沟。他没有欣赏浏览姹紫嫣红的九寨沟的山川美景,没有将他融会于水天碧连、绿草如茵的大自然的怀抱,而是一落脚就在宾馆登记了一套客房,迫不及待地锁上房门,来扒黄琳的衣装。
黄琳挣扎,以从没有过的反抗精神回应着方璞光的粗鲁。
面对这种反抗,方璞光落泪了。他抱住黄琳的腰身,哽咽地说道:“琳,给我吧,我已经四个多月没碰女人了。”
四个多月,那不正是方璞光把黄琳推给刘剑东的一百三十多天吗?难道方璞光这段时间独守空屋?黄琳大吃一惊,她挣脱了方璞光的拥抱,以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方璞光的脸。
方璞光哭着说:“这些日子我想女人,想得忍不住的时候,我叫了一个‘鸡’。可我扒下她的衣裳的时候吓坏了,那女人的身子瘦得像排骨,两个奶子塌成了一对死肉团。我害怕,害怕艾滋和性病,又原封不动地把她送了回去。再以后,我就咬牙硬挺着,脑海里想着你的影,手淫……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一个副厅级的主管领导找不到女人吗?不,我的心里只有你,为了与你恩爱缠绵,我让自己老婆去美国。为了你的幸福,我忍痛割爱,把你送给了刘剑东。可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继续把我当成你的老公呢?”
黄琳激动了。她如何不激动?她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懂得爱情的无价与重要。以前的她一直以为方副局长在玩她,可是今天的她彻底明白了。这并不是一般性的玩,这是方璞光的一种爱呀。在这种爱的面前,黄琳软弱的心彻底妥协了。她咬着下唇,主动地脱去身上的衣装,赤身裸体地倒在床上。黄琳准备以最大的精神痛苦接受方璞光的蹂躏,接受方璞光的奸污。她之所以把同方璞光的这一次厮混称之为蹂躏和奸污,是因为她的心里讨厌这种两男一女的生活方式,她的心底本能地排斥方璞光了。
然而方璞光是无法被排斥的,他就像黄琳的阴影一般,紧紧地依附于黄琳,在黄琳的身上无休无止地享受着玩女人的快乐。
黄琳满脸的泪,她感到自己好不幸。
不幸之中响起了手机的振铃声。黄琳好似得到大赦一般,不顾一切地推开方璞光的身体,打开皮包接听手机。
“喂,是剑东啊。情况进展咋样了?……赵局长的病已经确诊了吗?那你咋办,回家啊。……对,那你就回家吧。……会议还没有结束,得再待上两天。……想我啊,想我也没办法,我又够不着你,还是你自己保重吧。……”
电话接了半小时,方璞光也被冷落了半小时,他实实在在地感到,黄琳的爱已经转移了。黄琳如何不转移她的爱呢?她与刘剑东青春正旺,享受人生,而他只不过是不惑之年的半老头子,如何能与刘剑东比高低?方璞光着实感到了悲哀。他无力地倒在了床上,拉开棉被护住他和黄琳的身。
刘剑东一天要来好几次电话,这些电话可以证明,刘剑东已经彻彻底底地爱上黄琳了。黄琳放下手机穿起衣裳来,穿好衣裳的一瞬间,她看到了棉被窝里的方璞光,方璞光的脸是那样的黑,黑得几乎变成了铁锅底。她不知道方璞光这是怎么了,有些恐惧地看着方璞光。方璞光的嘴唇颤抖着,抖到最后哭出了声。带着哭声的方璞光将头包在了被窝里,瓮声瓮气地扔出一句话:“你走吧,今晚就走!”
黄琳吓坏了。她不知所措,充满尴尬地站在方璞光的面前。
方璞光还在哭,哭得巨大的被团发出了无休止的抖动。在这种抖动的感召下,黄琳的心软塌了,她的冲动冲破了理智的闸门,竟然伸手抱住了抖动的被团:“璞光,别这样,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
黄琳也哭了,哭泣中的她突然间产生一种奇想来,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安排自己的性生活,百分百地容纳两个爱她的男人呢?女人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爱,也最自豪的就是男人的爱,她一定要好好享受这种爱。
受环境所迫,黄琳的心已经彻底淫荡了。
黄琳虽然变成了淫荡的女人,然而回到家里还是产生一种无以承受的罪恶感。夜半时分,她披着满身的风尘,迈着疲惫的双脚走进了那个熟悉的小窝窝,接受着丈夫的端茶送水。正当她打算烧些热水,擦洗一下被方璞光侮辱过多少次的身体时,丈夫竟然光着屁股将她抱进被窝,也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便不顾一切地过起夫妻生活。黄琳暗自叫苦,面对刘剑东那种亡命般的耕耘,她的身心充满了不适,除了不自在的扭动和轻微性的反抗,就是落下满脸的泪。
面对泪水潸然的妻子,刘剑东兴致索然,长叹一声倒在黄琳的身旁,凝视着昏黑的天花板问:“你怎么了?”
黄琳轻声饮泣说:“不知道。”
刘剑东怀疑地问:“怎么会不知道呢?”
黄琳倔强地说:“就是不知道嘛。”
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刘剑东翻了一个身,背对着黄琳想起了心事。他琢磨不透,黄琳为什么会性情大变?为什么会失去往日的温柔和爱呢?为什么变得烦躁和冷漠?莫不是她和方璞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他是不该怀疑方副局长的,可黄琳的所作所为又不能不令他往这个坎儿上动脑筋。
面对着纹丝不动的刘剑东,黄琳也清楚地意识到,她的做法过分了。她不明白她的行为,为什么会产生失控的表征?旅游的过程中,她不是在心理上接受了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为什么面对心爱的丈夫会产生心理上的错位呢?莫不是她担心这位霸道的丈夫,为不敢像以往那样接受方璞光的馈赠而懊恼?是的,方璞光对黄琳好,好得就像爱自己的妻子一样,每每都要给三金(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给手机,然而这一次黄琳一样也没接。黄琳不是不想接,她是没有勇气接这些爱的实物。她从家里的存折上支取多少钱,就得拿回多少东西交多少差,少了不行,多了更不行。因为她是女人,平白无故地多出物品来,她也感到在刘剑东的面前说不清。
就这样,带着内心的烦闷和眼前的不如意,黄琳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她疲惫已极,已经无力顾及丈夫的情绪,更不知道丈夫在她熟睡的多久多时推醒的她。她睁开困涩的眼睛,看到白炽的吸顶灯光下站立着满脸沮丧的刘剑东。
刘剑东已经离开了黄琳的被窝,穿着一条三角裤衩,手捂着鼻子埋怨说:“你看看,这是怎么搞得嘛!月经来了怎么不注意?真脏!”
在刘剑东的怨声中,黄琳掀开了温暖的羽绒被,看到了床单上殷红的经血。经血浸染得她满腿满身。她闹不明白,这一次例假的量怎么大到了这种程度?莫不是多了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的劳苦耕耘?不过例假的来临使她明白过来,昨夜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失态般的烦恼。回忆一下这种奇怪的烦恼,黄琳的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这种笑容当下激恼了刘剑东。
刘剑东喘起了粗气,顺手将黄琳的被掀下床去,指着血红的床单发火说:“哟,你可真是恬不知耻,整出这床脏东西,这屋臊臭气,你还能笑得出来呀,可想而知你是一个什么人!”
黄琳这才注意到卧室里面散发着淡淡的腥臊血气。
似乎这种血气冲撞了癖好洁净的刘剑东,刘剑东打开空调开关,将阴森的冷气吹到了黄琳赤裸的身体上。
阳春的天际涂抹着少许严冬的色彩,严冬的冷意体现在夜半的时节。空调的作用下,居室里更是感受到冬的严酷。这种无情的寒带出了黄琳无名的火。黄琳光着身子下了地,冲着刘剑东喊了起来:“刘剑东,有你这样当丈夫的吗?在自己的老婆身上耍坏,你就不感到丢人吗?是的,我来月经,我脏。可哪个女人又不是这种脏呢?你嫌脏就别娶老婆啊!”
黄琳的火气压住了刘剑东的怒气,刘剑东心虚地关上了空调。
刘剑东的妥协带出了黄琳内心深处的委屈,刹那间,不听话的泪水如泉涌般地落在黄琳光滑白皙的脸颊上。泪眼婆娑的黄琳娇嗔地白了刘剑东一眼,走到了小客厅。她拿木盆对了少许的温水,洗起带血的身体来。
不管怎么说,这一时刻的黄琳剔除了烦闷心理所造成的危害,以大度的心态面对眼前的一切。她对自己的丈夫充满了爱,她理解刘剑东满脸的厌恶感。因为刘剑东是个新婚男人,不可能懂得和理解女人的生理现象。她是刘剑东的妻子,必须原谅刘剑东的不懂事。
黄琳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态洗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将粘贴着卫生巾的干净内裤穿到了身上。可是她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惊住了。卧室里面已经变成了极地的冰川,空调里面吹出来的冷风笼罩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黄琳感到了难耐的冷,她本能地打起了寒战,妄图钻进被窝。可是床上的现状已无黄琳的容身之地,染有经血的床单被刘剑东扔在了地上,失去床单覆盖的席梦思床上横卧着熟睡的刘剑东,那条宽大的羽绒被被刘剑东紧紧地裹在了身上。
黄琳在寒战之中气昏了头。她的情绪再一次变坏,哆嗦着身体看着被窝里的刘剑东。
刘剑东似乎睡得安稳,睡得惬意,一丝幽幽的梦,一段缠绵的情,情的感召带出了甜美的笑脸。在这脸笑容的驱动下,刘剑东喊出了“红红”的字眼。天啊,红红,不就是刘剑东经常提起的那个张春红吗?张春红把他整得那么惨,他的内心却始终念念不忘那女人,可想而知他已痴情到了何种地步!
刘剑东的自私和对妻子的不负责任淡化了两个多月建立起来的爱,刘剑东情的呓语让黄琳改变了应有的心态。黄琳不再认为她卑鄙,她无耻,她淫荡。她的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在与方璞光苟合的问题上显得那样的坦然和自若。因为她感到那是一种神圣的爱,是她和璞光真挚的爱的完美体现。
黄琳改变了上床睡觉的本意。她穿起了衣裳。穿衣的响动惊醒了熟睡的刘剑东。
刘剑东睁开了睡眼,看到了衣装齐整的妻子从床柜里面掏出另一条羽绒被,怒气冲冲地走向小客厅,方才意识到工作中的冷空调,打着寒战跑下地来,关掉了空调的电源开关。
黄琳在客厅的沙发上铺展着床被,合衣钻进了被子里。
刘剑东充满歉意地跑过来说:“收拾完了?对不起,我本是想换换空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睡着了。”
黄琳用被蒙住了头,根本不理刘剑东的茬。
刘剑东掀开被角,扳住黄琳的肩头说:“琳琳,到里屋睡吧,在这儿会着凉的。”
黄琳奋力地甩开刘剑东的手,尖声喊道:“少碰我,我死我活你管不着。”
刘剑东尴尬地说:“咋的,刚才的事你还记着哪!”
他在黄琳的身边发了一阵儿呆,终于抗不住夜半的寒意,满脸愧疚地离开了。
这是一个体验冬的严酷的春夜,冬的渲染冷落了春的人。
似乎是一种无形的对峙,黄琳和刘剑东一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倚在冰冷的席梦思床上,似乎谁都领略到家庭破碎的先兆,似乎谁都为家庭战火的再一次燃起而忧心忡忡。空调的风恶魔般地徘徊在三十多平米的房间里,徘徊在他们的脸上,徘徊出无法弥补的隔阂。
整整一夜,他们就是这样度过的。
新婚居室不再是他们温馨的小窝。三十多平米的小天地只不过是他们共同人生的一个落脚点,是他们履行法律义务的代名词,是一个即将破损的“鸽子笼”。
方璞光再一次得到黄琳与刘剑东关系紧张的消息,这一次的他没有斡旋,没有调解。他甚至庆幸这种夫妻间的感情危机。他正是借着这样的感情危机,坐收他的渔翁之利。
方璞光家的小区里已经有人关注黄琳的频繁光临。由于古明梓是方璞光家中的常客,方璞光不由自主担起心来,他担心小区里面那些好事的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将黄琳与他的关系透露给古明梓。为此他花了笔钱,在经常光顾的祥福宾馆包了一间非常便宜的单包套房,将一把钥匙放到了黄琳的手中。
他们进入套房的第一次结合是刘剑东出差的那天下午,黄琳哭了整整两个小时,无休无止地述说着刘剑东的冷酷,刘剑东的自私。她甚至想到了离婚,想到了独居,想到了以单身女人的身份正式对待方璞光的情。方璞光认为这样固然好,但是方法不可取,因为单身女人风声大,容易招人眼。俗话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人人知道了他们间的秘密,恐怕那阵子的他们不断也得断绝这种难舍难分的情了,因为方璞光会因“包二奶”的问题受到党的纪律处分,从而滚出省经贸局,换到其他地方“歇菜”了。
当然,这样的后果黄琳是不愿意看到的。为了保住这份难得的爱,她也只有咬牙承受没有爱情的婚姻了。她将全部的生活重心放到了方璞光的身上,甚至不顾秘书室的刘剑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约方璞光。这就是女人的爱,这种爱已经强烈到了方璞光不知所措的地步。
方璞光顾虑重重,沉重的思想压力几乎压抑得他无法喘息。
在黄琳的问题上,他陷入了极端的困境。
第十章
就在方璞光为情所困的时候,古明梓从省纪委带回来的一封检举信替他解了围。这封检举信上告的是洛河县一家建材经销公司打着县经济贸易局的名义,强行垄断建材市场,从中捞取巨额利润的不法行为。检举信里着重提到了省经贸局为这家经销公司开具特殊建材经营许可证的事,无疑证明了特殊商品经审处处长孙强从中渔利,贪赃枉法,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不法商人进行了权钱交易。方璞光清醒地意识到,孙强很可能触犯了党纪国法。
带着这样的猜度,方璞光不由自主想到了黄琳,他觉得应该把刘剑东和黄琳分开来,应该委以黄琳于重任,让她涉及省局的审批权。因为黄琳是他的情,是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