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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妇-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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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薇回过头瞅了那两个丫头一眼,见她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心里了然,这定是哪个和朱瑾萱有过节的世家小姐故意吩咐丫头,将这些事情在外面好生说道说道,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只怕过不得多久,喜好八卦的上京城平头百姓都将知晓发生在朱瑾萱身上的丑事呢!

她边走边摇头,这上京城的小娘子啊,最喜欢玩这刷阴招的把戏,若换作是她,直接将人逮住,暴打一顿便是,何苦这般背后捅人刀子呢!

☆、莫熙宁番外(一更)

临死前的独白(一)

嘉平元年的秋天,是我在这世间最后的一段时日。

我不用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地到,大姐儿在那个恶毒的女人手里,该经受怎样的恶刑,而后被慢慢折磨致死。

那女人恨我恨到了骨子里。

呵呵,最可笑的是,她是我这辈子,付出全部真心,一心一意捧在心尖上呵护宠爱着的女子。

回顾我这短暂的一声,原来早在五岁时,我便犯下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错误,不该在最落魄无依的时候遇见她,将她无意间的施舍当做一辈子的救赎。

那是我生命中最冷的一个冬天,天上下着鹅毛般的大雪。

父亲一个月前便去江南收账,那天早上,奶娘像往常一样,将我穿戴整齐,洗漱好后,牵着我的手,穿过角门,往府外走。

奶娘拉着我走到了热闹的集市上,给我买了热气腾腾的豆沙包,还有烙地金黄的烙饼,用个油纸包包着,放在我手上。

我踮起脚尖,想将吃了一半的豆沙包递到奶娘嘴里,她却笑着偏过头,拉着我的手一直走,一直走。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奶娘拉着我走过一条长街,而后我们便坐上了一辆青顶马车。

“奶娘,我们这是要去何处?找爹爹吗?”

自爹爹走后,我便极为想念他,成日在奶娘跟前念叨着,就连见着八个月的弟弟也无多少兴致,想得多了,就天真的以为奶娘会带着我去找爹爹。

马车一路缓缓行驶,我满心雀跃地期待着见到爹爹后的模样,将怀里的烙饼也捂地紧了些,这样就不会凉,爹爹吃到香喷喷的烙饼。定会夸我乖巧孝顺的。

马车在一个举目望去皆是白雪的的地方停了下来。

奶娘抱着我下了马车,蹲下身子将我箍在怀里,摸着我的头道,“哥儿。日后的路就得靠你一个人走了,是死是活但看天意,你莫要怪奶娘,奶娘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不怪奶娘。”那时的我满脑子都是见到爹爹后的情形,奶娘要带我去见爹爹呢,我怎会怪她。

“石头生了重病,需要银钱买药,他那不争气的爹又是个好赌的,追债的人都闹到夫人跟前了,奶娘实在是没法子了啊!你要怪。就怪自己生错了人家,可一定不要怪奶娘!”奶娘说完,含泪看了我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奶娘,爹爹在何处?你不带我去找爹爹了么?”我慢慢跑近马车。然而那雪实在太深太滑了,一不小心便摔了一跤,马车在我面前,缓缓往前走去,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儿,终至消失不见。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明白自己被抛弃了这个事实。

接下来就是毫无头绪地在雪地里走来走去。又冷又冻又饿,最后跌跌撞撞地寻到一个破庙,没成想那庙里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我无处可去,便蹲在那人身边,问他能不能送我回府。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忽然拽住我的领子。一把扯下我脖子上的玉佩,而后用力将我推到一边。

那人明明病地快要死了,却两眼放光地看着从我脖子上扯下来的那块晶莹剔透,泛着莹莹绿光的玉佩,然后便用那种目光打量着我。

最后那人剥了我身上的斗篷。拿走我腰上挂着的荷包香囊,还抢走了我一直抱在怀里了的油纸包,咧嘴笑着,身子摇摇晃晃,像个疯子似的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我想去追,又有些害怕。

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跑越远。

那一夜,我躺在一堆破棉絮中,在一片漆黑的破庙里,听着呼啸的狂风,身子越来越冷,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我以为自己会死掉,却安然活到了第二日早上。

除了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举目四望不知身在何处外,我确实活得好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漫无目的地寻找食物以活下去。

现在想想,我竟没在那场大雪中被冻死,是不是应当感谢奶娘那日特地给我多穿了件袄子?还有那个乞丐,只是拿走了披在我身上那件加之不菲的狐皮斗篷,没连其他衣物一并脱了?

如此浑浑噩噩地熬了一天,肚子实在饿地受不了,我便顶着大雪出门,竟在不远处寻到了一个村子,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我忘了自己敲了几户人家,终于有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开了门,将我迎了进去。

她给我喝了温热的水,还有吃剩的窝窝头。

然而那个老妇人的儿媳妇是个刻薄的,嫌我浪费了她家的口粮,待我将窝窝头吃完,便要赶我出门。

那老妇人是个心善的,抢在儿媳妇前头将我送出去,还在我手里塞了两个窝窝头。

“老奶奶,您可以带我去寻爹爹吗?”我瓮声瓮气地问道,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因为那老奶奶瞧着比祖母还要老。

那老妇人叹了口气,“奶奶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却好心地拉着我动手,将送到一户人家面前。

“二娃子,你明日可是要上京卖野物?这孩子看着像是个走丢了,你看看能否将他送进城,或许他的家人正在四处寻他呢。”

那个被称作二娃子的人,是个满脸横肉看着颇为凶悍的壮汉,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我该当庆幸,这世间总是有几个好人的。

第二日,我便随那二娃子进了京。

短短的几日,我却似瞬间长大了许多,也明白了些事情。

二娃子问我是哪个府上的,我却有些不敢说。

一直待我极好的奶娘为何会突然将我丢掉,还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本能地,我有些怕回到锦衣侯府。

因为爹爹不在,自有了弟弟后,母亲看我的眼神总有些奇怪,有时更是像冰刀子一样冷。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二娃子颇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拉着二娃子的衣摆。“你可以带我去找爹爹吗?”

“你爹在何处?”二娃子耐着性子问道。

“爹爹去江南收账了,说是年前才能回。”

二娃子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最后只闷声闷气道:“我卖完了野物,就该回了。没法儿陪你去江南。”

我一时踌躇当地,抬眼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忽然想到一个极妙的主意。

“那谢谢你啦!”我向二娃子摆了摆手,不论如何,他能带我重回京城,我心底便极为感激他。

我四处走着,瞅准一条看最宽敞最整洁的马路跑了过去,紧紧站在一边等待着。

二娃子不知我要做什么,一边蹲在地上卖野物,一边瞧着我。

直到一个小厮赶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

这马车瞧着和锦衣侯府的一般大。上面吊着好看的坠子。

我嘴角带着笑,猛地冲到马路中间,在车夫的惊呼声中,跌倒在了地上。

那马发出一声不安的嘶叫,马蹄看看踩在了我的衣摆上。

我临闭上眼前。眼角的余光偷瞄到那车夫惨白的一张脸。

“夫人,有个小童!”那车夫将马车停稳后,忙从马蹄底下将我抱起来。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还真是无知而无惧,殊不知那马蹄若再往前半分,我一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马蹄之下了。

不过如今看来。我倒还不如那时死了好,多年之后,这条命还不是交代在了这马的主人手里?

我眼睛闭地紧紧的,听到一个温和的女声担忧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这孩子无事吧?怎么就没人看着?还是先抱进马车,寻个医馆瞧瞧。”

随即我被放进了马车里。一只温热的小手摸上了我的额头,娇嫩嫩的女声道,“娘,烧烧。”

接着我便如中了魔咒般,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我睡在温暖的锦被中间,睁开眼睛,就见到一个打扮精致,正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的瓷娃娃。

年幼的杜葭,梳着两只弯弯的羊角辫,身披一件喜庆的红斗篷,额头中间点着一颗鲜红的朱砂,宛如观音娘娘座下的小童子,美地不像凡世所有。

我愣愣地看着她,她却忽然弯着眉毛,朝我露出一个鲜活的笑颜。

这一幕,我独自一人,在以后的岁月里,自心底回忆了好多年。

自长大后,再遇杜葭,我从未见她笑得这般畅快欢喜过。

“你醒啦?要喝苦苦的药咯!”她忽然对着我皱了皱鼻子,然后朝奶娘伸出手,让奶娘抱到怀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喝药。

那药极苦,我一向害怕生病,因为要喝药。

那一天却不知为何,愣是一口气将那苦涩难闻的药喝了下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杜葭疑惑地看着我,咬了咬唇,但还是从兜里掏出一粒梅子,递到了我面前。

我张嘴将那粒梅子含进嘴里,还不小心碰到了她白嫩的手指。

她的柔软的指尖带着梅子的特有香甜芬芳,我有些急不可耐地将梅子咽下,她又伸出手来,给了我另一颗。

口中那股涩味儿终于被梅子的酸甜所遮盖,我看着她,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你笑起来真好看。”她忽然歪着脑袋,仰头看着奶娘认真地问道,“奶娘,你说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奶娘笑着道,“自是宝儿好看了,宝儿是这世间最乖巧最懂事的娃娃。”

杜葭得了夸,得意地瞧了我一眼,笑得十分开心。

但当她的母亲走进来时,她立刻敛了笑意,像只乖巧的小绵羊窝在奶娘怀里,奶声奶气地道,“娘,您忙完啦?我来给您捶捶背!”

ps:

打算今天挑战十更,这个是酝酿了很久的莫熙宁的番外,可能会有点长。。

☆、莫熙宁番外(四)

临死前的独白(四)

现在想想,关于洞房花烛的那一晚,我的印象却极为模糊,只觉得自己十分快活,却什么细节也记不起来。

我甚至连那个在我身下婉转娇吟的女子的面庞都看不真切。

直到多年之后,我有一次喝醉了酒,不顾杜葭的极力挣扎,强行与她亲热,并在第二日发现了床单上的点点落红,才意识到不对劲来。

此后很长一段时日,杜葭的情绪都极为失落,不论我怎么哄,怎么做低伏小地赔礼道歉,她都不理我,也不许我踏入饮霜阁一步。

那时我以为是自己力道太大,将她弄疼了,多年之后的今日,才猛然明白过来,她这是在暗自哀悼自己逝去的贞操。

这也是杜葭恨我入骨,一心想要弄垮锦衣侯府并将我挫骨扬灰的原因。

她未能将自己的完璧之身保留到多年之后,等着陶玉钦去采撷。

从我母亲的身上,我知晓世间有这么一种女人,她可以在人前笑地极其温柔,对我关爱有加,嘘寒问暖,也可以在眨眼间变成另一副面孔,刻薄冷漠,杀人不见血。

从杜葭身上,我则看见了女人的另一面。

她足够痴情,也足够狠辣。

为了救陶玉钦出刑部大牢,为了七皇子的千秋大业,她明面上委身于我,蛊惑着我榨干了锦衣侯府的巨额财富为七皇子卖命,并在目的达成后,将我从云端打落尘埃,碾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

为了发泄心底的仇恨,她一把大火烧了锦衣侯府。

除了我和大姐儿,父亲、熙廷、还有我名义上的母亲以及所有的仆人都死于那场大火。

她不让我死,命人折断我的手脚,将我和大姐儿丢在上京城最热闹的集市乞讨,让世人都瞧见我的惨样。

那时的我已然麻木。之所以强撑着未死,不过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五岁的大姐儿。

她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即便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孩子也没离了我,而是将乞讨到的为数不多的食物。大都塞入了我的嘴里。

哪怕受了欺负,她也极少在我面前哭,只是担忧地看着我身上的伤,问我怎样才能好。

然而杜葭太了解我。

这种了解,让我在余下不多的日子,每每想起,都止不住地齿冷。

她当着我的面,命人挟制住了大姐儿。

不顾大姐儿的挣扎哭号,不顾我的痛哭流涕,她残忍地在我原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洒下一把盐。将乖巧懂事的大姐儿带走了。

“莫熙宁,你便在这儿好好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杜葭笑得一脸扭曲,语气阴冷道,“可你别妄想自裁!你死了倒轻巧,你的女儿却是连求死都难!”

那一日。我从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眼里,看见了这世间最恶毒的东西。

我今生所犯的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对这个女人动情,进而生出想把她娶回家的念头。

我已在心底忏悔了无数遍,却无一丝用处。

然而也是她,不惜牺牲自己,助杜家成为新朝第一功臣。帮陶玉钦从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为本朝以来,一个获封的异姓王。

当然她自己,也将在不久之后,嫁给忠勇王为正妃,谱写她与陶玉钦之间的爱情传奇。

她是一个决绝的女人,对爱的人掏心掏肺。

对不爱的人。哪怕我把整颗心挖出来捧在她面前又如何,她也绝不会瞧上一眼,直接命人拿出去喂狗。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也是我咎由自取。

但这并不代表,我心中便没有恨。

若是有从头再来的机会,我不会放过自己,更不会放过这个叫杜葭的女人!

或许我曾使她痛苦,但我亦救过她的命!

她加诸在我身上的种种,又该如何清算?

我未曾想到,自己在临死之前,还会想起那个叫白苍的婢女。

而且还是她在我面前撞柱而死的那一幕。

在历经这人世的沧桑之后,我方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因为我也曾肆意地改写了一个人的一生。

而她又何其无辜?

但同样,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亦不会放过她。

谁让,她竟成了我那弟弟的心头肉,并让他割舍不掉呢。

我那好母亲,不是心心念念都想让她那宝贝儿子坐上锦衣侯府的世子之位吗?

我又岂能让她如愿?

或许熙廷不曾做错过什么事,甚至对于我这个兄长,在大多数时候,他还是较为敬重的。

但若不是他,我会是我那位母亲名义上唯一的儿子,她也就不会三番两次地想要置我于死地。

所以我利用了熙廷对白苍的爱,让他身败名裂,让整个锦衣侯府成为了上京城的笑话。

弟弟对兄长的侍妾私通,弄大了侍妾的肚子,还妄想带着私奔,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足以使上京城的人,在茶余饭后津津有味儿地谈论个几辈子。

当母亲终于发怒,想要处置白苍,当熙廷公然顶撞她,毫不犹豫地护在白苍面前时,我在一旁,笑得漠然。

然而,就是那个平日里瞧着柔顺又软弱的女子,在众人都未注意的时候,猛地撞向我身旁的那棵柱子。

鲜血在她额头上开了花,她却含笑看着紧紧抱住她的熙廷,安然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是大姐儿的生母,也是此生除大姐儿之外,我最对不起的女人。

若有来生。

我想若人真的有来世的话。

我还是会找上白苍,和她生下大姐儿。

我定要倾我所能去补偿大姐儿,去宠爱大姐儿,我会给她最精致的生活,让她在无忧无虑地长大,待她及笄后,为她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婿,让她平安顺遂过一生。

我亦会报仇,让那些亏欠了我的人,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我唯一感谢杜葭的一件事,或许就是因为成亲多年,她一直未曾有孕。

迫于父亲的压力,我纳了白苍,并生下大姐儿。

我的女儿,爹爹对不住你。

若来世,我们再为父女,你可愿?

意识越来越模糊,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滴水未尽,骨头断裂的地方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已经疼地麻木。

嘉平元年的秋天,已如此地寒冷。

我知晓自己就将死去。

不知大姐儿现在何处,又在经受何种折磨,何时才能熬完这惨淡的一生。。。。。。

ps:

莫熙宁的番外更完了,出去吃个饭,回来写正常更新。谢谢南宫童童的2张评价票,谢谢翔宇宝宝的平安符,谢谢可爱美女樱的宝贵粉红票。谢谢大家的正版订阅,真心感谢!

☆、第一百零六章 县主有请

第一百零六章 县主有请(五更)

三人拿着糕点重新做回马车上,先往同济堂而去。

韩氏和白浅薇下车后,马车重新启动,带着白苍和白晗去了韩氏医馆。

在韩大夫妙手回春的诊治之下,小茂已于今晨醒转过来,但脸色仍旧苍白,显得十分虚弱。

见到白苍进来,他忽然眼前一亮,带着些期待又似乎有些害怕地问道,“白姐姐,我爷爷如何了?”

“你快躺好!”白苍将他的肩头按到枕头上面去,“你爷爷已被送到了同济堂,正由我母亲和妹妹诊治着,想必有她俩在,定能将你爷爷治好的。”

小茂想想也是这个理,点点头道:“我的腿都被白姐姐给治好了,爷爷的病一定也能好!”

白苍笑着点头,越看这孩子越觉得他懂事可爱关心人。

白晗也在一旁含笑看着他,忙不迭地打开点心盒子,从里面掏出一块颜色鲜艳的糕点递到小茂嘴边,“吃。”

他极少会主动与陌生人接触,听长姐说,这孩子昨日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他明明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竟就能勇敢地救人,白晗看着病床上的小茂,心底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他也应该如小茂这般勇敢才是,更何况他的父亲还是个将军呢!

而白苍已经在心底打定主意,待小茂的伤养好了,定要将这孩子带回家,给白晗当个玩伴也好,总好过再回到那个老头身边,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就怕这孩子离不开那老人。

白苍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含笑将制止了白晗的动作,“小茂现在身子虚,吃不得这些东西,晗儿自己吃。”说着。从食盒里拿出一早熬好的银耳红枣粥,分了小半碗给白晗,将剩下的一大盅都喂到了小茂嘴里。

香滑甜软的粥入口即化。

白苍见小茂吃地急,特意放缓了速度。柔声道:“你慢些着吃,太快了,脾胃受不住。”

“不打紧的,白姐姐!”小茂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从小就没少挨打,比昨日那下重的也有,身子骨早被打硬了,过两天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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