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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客-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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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一听感觉有些矛盾,其实却一点不矛盾。

    那些主张派是以兵部尚书陆伯平为主,他由于长年在外,对于大周内部格局的动荡可谓体会至深。各地反朝廷势力此起彼伏,民间颇不太平,私下里早已经对朝廷怨声载道。

    这一次他明显知道,鹿七星背后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在操纵舆论了,他不知道到底谁会这么厉害,但直觉感到对方是个可怕的对手,所以为了平复民冤,他还是希望朝廷对百姓妥协,让百姓看到朝廷的态度,借此来缓和朝廷和民众的关系。

    至于苗人寨,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可以找个理由徐徐图之。

    而反对派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他们以宰相盛明德为主。

    朝廷前面已经发过告示,对此事绝不姑息,而且也已经张贴于天下,要严惩鹿七星,如果此刻出尔反尔,那就等于朝廷自己在打自己的脸,皇家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两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也较量不出什么高下。

    但是官场上还是有些明白人,其实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鹿七星事件了,而是关于上升到陆伯平和盛明德之间的党争问题。

    而由于盛明德有从龙之功,又加上近年来极度受宠,所以这一次的结果极有可能以陆伯平失败告终。

    可是第二日小朝会上,当今圣上给出的解决方案颇耐人寻味。

    当今圣上今年刚满二十,他之所以能当上皇帝,和盛明德这个宰相有很大的关系。

    老皇帝殡天前,曾经在两个儿子间犹豫过,但就在死前那一夜,他召见过盛明德,第二日便有遗诏问天,选小儿子继位。

    所以很多人都猜测,老皇帝之所以抛开嫡长子继承制而选择小儿子,和盛明德不无关系。

    当当今圣上继位之后,也并没有亏待盛明德,三年时间,将他从一个御史,逐步提升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关乎这一次的争论,当今皇帝只是在小朝会上说了一句,“关于礼仪之事,交礼部全权处理。”

    礼部在大周,其实算是一个虚职了,这个部门盛明德对他们可谓是傲慢了极点,所以和礼部的关系并不好。

    那皇帝是否会知道盛宰相和礼部的关系,这没人能说得清楚,所以说皇帝处理这件事很耐人寻味。一句话撇开了自己所有的关系,还不让人觉得有任何漏洞。

    礼部这一次自然也没有给宰相的面子,依照陆伯平的处理意见,真的是全权处理了。

    至于维护朝廷脸面上的问题,他们也做的滴水不漏。

    几日之后,朝廷的指令传到了巴陵,鹿七星滋事斗殴,情节恶劣,本应严惩,当今圣上宽爱仁厚,怜爱其乃有功之后,暂且饶其一命,罚银五千两。

    此事就这么作罢,前面说的什么滋事斗殴,只是寻个由头,即便要放人,也不能说朝廷抓错人了,朝廷这一次确实是没有抓错人,不过是因为圣上宽厚罢了。

    一来维护了朝廷的脸面,二来又给当今皇帝做了一次公关。

    这大周的礼部,那真的是帝国的高级公关!

    当徐灿知道这些消息之后,他自己也吓了不轻,这些桥段可都是自己亲手设计的,他不知道那白衣公子究竟是何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真的是贯彻了他所有的想法,全部执行了下去。

    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其实这里面固然有一部分舆论的缘由,可有些事终究不是说一两句导向性的话便能决定结果的。

    他也仅仅是沾了党争的光而已,如果不是朝廷有两种不同的势力,他那些可笑的舆论导向论在偌大的帝国机构面前,怕早已经被碾压的粉碎。

    可现在不管怎样,他的结果达到了,站在那白衣公子的角度上,这就是徐灿的功劳。

    当鹿七星要感谢他的时候,他对鹿七星说:“这些都不是我设计的,在巴陵遇到高人了,若有机会,你亲自谢他。”

    鹿七星很震惊,如果说这些都是她大师兄鹿飞羽的手笔,她是一点不感到奇怪的。

    她认为她大师兄鹿飞羽就应该会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当鹿飞羽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她就不得不震惊了。

    她认为,这世界上,唯一能超过鹿飞羽谋略才华的怕只有师父鹿貅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巴陵竟然会有人让鹿飞羽感到佩服的!

    重逢之后,师兄妹二人有很多话要说,纵然夜晚二人独居一室,也并没有觉得哪里尴尬。

    在鹿七星眼中,鹿飞羽虽不像鹿七杀一样和自己是亲兄妹,但她其实早已经将他当大哥来看。

    而鹿飞羽自然也是如此,他们三师兄妹相依为命二十年,鹿飞羽对她和鹿七杀的感情都是一样。

    灯火烛连,随风摇曳。

    鹿飞羽便问起鹿七星被抓缘由。

    对于鹿七星出现在巴陵,他本就感到奇怪,他走后,寨子里所有的事都交给了鹿七星,而他对鹿七星也绝对的放心,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出了寨子。

    鹿七星早就知道鹿飞羽会让自己解释,所以所有的言辞她都准备好了,她于是便将徐灿进入苗人寨和劫持孔虾兄弟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夜逐渐深了,但二人却并没有想要休息的意思。

    鹿飞羽静静的听完鹿七星所有的言语,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鹿七星最怕鹿飞羽这种笑容,在这个师哥面前,好像自己那些小把戏总是一眼就被他看穿,这些说辞她不知道在心里反复排练了多少次,可竟然又是被他这淡淡的笑容全部击穿。

    说实话,她根本不怕刀山火海,当知道自己即将被朝廷执法的时候,她都不怎么担忧过。

    可是现在看到鹿飞羽那笑容,她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良久后,鹿飞羽才笑道:“你啊,长这么大了,是该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这些年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喜欢苗人寨,里面人与世无争,不像这里,太险恶!”鹿七星道。

    鹿飞羽摇了摇头:“是你太单纯,有人的地方啊,就有纷争。归根到底啊,就两个字,人心。”

    见鹿七星似懂非懂,他宠溺的道:“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下去,可是既然成了苗人寨的寨主,有些事就由不得你了,出来也好,过段时间我们才回去吧,寨子里一时半会出不了什么岔子。”

    “真的嘛?太好啦!”鹿七星拍着双手,开心的像个孩子,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发现,原来她只是个少女啊。

    鹿飞羽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些日子在里面有没有受委屈?你也是的,人家抓你你就给抓嘛?纵然那个时候受伤,你就不会辩驳一般嘛?”

    “可是为什么要辩驳?他们说的没错啊。”鹿七星道。

    “我没有杀人!”鹿飞羽皱着眉头道:“我来巴陵,那些人就已经中蛊毒死了,这些日子我暗中也在查这个事。”

    “什么?!”

第九十八章 好酒(其一)() 
我没有杀人,当鹿飞羽说出这话之后,鹿七星或多或少的还是被震惊到了,她之所以甘愿就擒,主要还是因为鹿飞羽的缘故,她本以为巴陵这些命案都是鹿飞羽所为,所以为了他,她甘心当一个替死鬼。

    那如果鹿飞羽没有杀人,巴陵这一起起中蛊而死的平民百姓又是怎么回事?难倒有人想故意嫁祸给苗人寨?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倒是很好判断了,所以她脱口而出:“莲花舵?”

    鹿飞羽摇了摇头,“起初我也以为是他们,可是这一段时间的调查得知,还真不是他们所为,所以这也是我一直逗留在巴陵的原因,不过不是他们又会是谁?我苗人寨很少会和外人结仇,这样的话,他们还要嫁祸给苗人寨,目的就不是那么单纯了。”

    “嗯。对了,那救我的人,若是有机会,我当当面感谢一番,请他吃顿便饭。”

    提起吃饭,鹿飞羽脸色稍稍红了下,是应该请他吃饭,算上这一顿,不知不觉欠了他两顿饭了。

    “嗯,有机会的。”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既然他在巴陵,那么想要找到他就很容易,不过在这两件事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他道:“那杀了孔家兄弟,害你遭受牢狱之灾的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叫徐灿是么?”

    “师兄,孔家兄弟的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也不能断定就是他所谓,况且我入狱也不是因为他。”

    “和他或多或少脱不了关系!”鹿飞羽说完后,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带着一丝调笑:“你该不会喜欢上那家伙了吧?”

    “师兄!”

    “好好!”鹿飞羽见鹿七星有发怒的迹象,连忙认怂,道:“也是了,苗人寨里那个吴长峰可是对你千依百顺好的很,而且他也是仪表堂堂,又是我们的师弟,虽然没有开口对你说过什么,不过他的情谊我们都知道。”

    “师兄,你在胡说,我可真不理你了。而且你自己终身大事都没有解决,就不要给我瞎操心啦。”鹿七星洋装不悦的道。

    见鹿七星害羞的样子,鹿飞羽哈哈大笑,看来自己这个师妹倒是对那吴长峰有点意思了,不过他对吴长峰印象不怎么好。

    那是一种男人的直觉,具体缘由还真的说不上来,虽然那吴长峰在人前都是斯文恭敬的,但他总觉得他表里不一,而且很多举动都是故意在人前做出来给人看的。

    不过或许是他多心了,那吴长峰虽说武功不如鹿七星,但若是真心对鹿七星好,到也是一桩美事。

    “师父把七杀和你交给我,现在七杀又……我当然要先安排好你,才想着自己的事了。”

    见鹿七星神色不太好,鹿飞羽也落寞起来,他面漏狠色道:“那个妖女,我苗人寨好心好意收留她,为其疗伤,想不到她却恩将仇报,这个仇我鹿飞羽誓要报!”

    翌日,秋雨依旧,冷风拂起,街肆上行人已经开始添上厚衣。

    在城南靠近于家店铺不远处,有个卖酒的摊子。

    这个卖酒的是个老汉,推着推车,推车上搭着简陋的布棚遮挡秋雨。

    偌大的推车上只放着一个酒缸,酒缸旁写着“天下第一纯。”

    这个时代,酒的纯度还不是那么高,对于提炼萃取的技术,自然还没有后世那么高超。

    这个时代酒的浓度也顶多相当于后世啤酒的浓度,而能达到那种纯度的酒都算是极品,所以平日的酒也可想而知。

    而这老汉摆摊的位置也颇有一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这个位置靠近于家,而于家在这里经营的便恰巧是酒铺。

    这里行人并不多,又加上风雨交加,来人更是寥寥无几,可那老头犹如姜子牙钓鱼一般,事实上他也正是在做姜子牙做的事。

    果真在片刻,于家铺子出来人了。

    来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于家的公子于仲谦,他今天恰巧过来检查财务状况,出门之后,就被那老头吸引了,准确的说,是被那一行字吸引了。

    天下第一纯?老子到要看看你这牛皮到底能不能吹上天,他带着两个小厮,打着一把伞走了过去。

    “老头,给我盛一碗酒!”于仲谦言语不善的道,“天下第一纯?这牛都要被你吹上天了!”

    老头见于仲谦这般傲慢,到也来了脾气:“对不起,老夫不卖!”

    “诶?我说你这老头,出来做生意为何却不卖酒?”

    “你也不像是买酒的,况且我这酒卖的可比寻常的贵。”

    “你什么意思?以为我们家少爷买不起?”于仲谦身旁的小厮立刻跳了出来怒道。

    那老头看了一眼于仲谦,摇了摇头,“公子像是能买得起,但是我这好酒可不是谁都卖。”

    于仲谦根本不想和这老头啰嗦,这么多大好的时光,他可不想浪费在这老不死的头上。

    给旁边两个小厮使了眼色,那两个小厮便强行的拿起舀子舀了一瓢递给于仲谦。

    老头见状立刻急了,“你们……这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啦!”

    老头叫了起来,可周遭根本没几个人,即便有也大都认识于仲谦,到也没有过来多事的。

    于仲谦不顾老头大呼小叫,尝了一口,起初也没有什么感觉,片刻之后,只感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差点倒了下去。

    他自家是经营酒庄的,所以对这酒水他自诩很能喝,可就是这般,他在尝了这老头的烈酒之后,竟然差点栽倒下去。

    “好酒!”他击掌称快,想要在来一口,可那老头却像护宝一般,整个人拦在酒缸前。

    “你这酒多少钱,本公子都买了!”于仲谦激动的道。

    “一百两!”老头道。

    “你怎么不去抢?”于仲谦身旁的小厮怒道,他们也都跟着于仲谦走南闯北,对于酒价他们自然也熟悉不过,这么一缸酒,就算是极品也不过二十来两银,可这老头开口就是一百两,不是抢是什么?

    “谁买谁煞笔!”小厮怒道。

    “快给钱!”于仲谦迫不及待的道。

    那小厮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刚说出去的话,现在怎么也收不回来了,他偷偷瞄了一眼于仲谦,索性自家公子好像有点喝醉了。

    他偷偷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从怀中掏出纹银,递给那脸上带着笑意的老头。

    小厮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头,“收了银子快点滚蛋!”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公子是不是病了?花一百两银子买一缸酒?这可是于仲谦一整个月的生活费啊。

    况且自家就是经营酒庄的,什么酒喝不了?竟然会傻到花一百两买酒?这若是说出去,肯定会被笑话死。

    小厮自然是不明白于仲谦的用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于仲谦的想法。

    他觉得就算是一千两,甚至一万两都值得!他不是要这一缸酒,他是看中了这里面的商机。

    这一缸酒被两个小厮历经千万难抬入了于府,两个小厮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可是于仲谦吩咐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酒浸入一点点雨水。

    于是他们就像抬佛像一般小心翼翼,一大缸酒倒是打了雨伞,他两个只能苦逼的置身雨水之中,任凭雨水冲刷。

    回到于府,二人双双打了喷嚏,看样子估计是得了风寒。

    而于仲谦由于适才喝酒太猛太多,到了府上便回房睡到了,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床。

    于家家规很是严格,此刻于家老爷子于绣脸色并不是太好的在堂前等候着于仲谦的到来。

    他身旁几房小妾也都在侧,其中于仲谦生母于马氏神色更是焦躁不安。

    她是直到于绣的脾气的,自己那宝贝儿子是不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没来吃早饭问好!

    这种事在十年前发生过一次,那一次于仲谦还很小,由于淘气,第二天赖床,怎么也不肯起床,等来到正堂的时候,早饭时间已经过去片刻。

    于绣二话不说,拿着藤条就开始对于仲谦教育起来。

    于家的家规很简单粗暴,没有那么多的大道理,犯了错就一个字“打!”

    于绣也真是舍得下手,那一次恐怕也是于仲谦对于绣产生心理阴影的起始。也是只那以后,于仲谦早饭再也没有迟到过一次,隆冬的天也都是天不亮就起床,说起来也算是一个最苦逼的富二代了。

    不过那个时候于仲谦毕竟还小,于马氏以为自己儿子已经这么大了,于绣应该会网开一面。

    可是看他今天这架势……于马氏开始深深的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起来。

第九十九章 好酒(其二)() 
良久后,正堂外终于出现了姗姗来迟的于仲谦,他双手捂着头,时而拍打一下,这姿态更是让于绣怒火中烧。

    虽然自家是经营酒庄,可他一向很反感家中有人嗜酒,家规中也三令五申不准任何人醉酒,小酌倒是无碍。

    可是于仲谦这孽畜,这是想干什么?老子还没死呢,翅膀长硬了是么?这些年也没教育教育这小崽子了,看来他已经望了痛的滋味了。

    于仲谦缓缓的走到堂前,此刻他仍旧有点犯晕,不过脸上却带着喜色,进了正堂之后,神色不变。这期间他的几个小姨以及母亲不知多少次给他使了眼色,可他视若无睹。

    于绣脸色愈加黑了起来,手中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牙齿也发出同样声音迎合着。

    “昨晚干什么去了?”于绣神色不善的道。

    于仲谦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他也不卖关子,同时也示意几个小姨和他的生母安心,然后对于绣道:“爹,于家这次可能要崛起了!”

    “哦?怎么?崛起什么?给老夫把墓地撅起好了么?”于绣皮笑肉不笑冷冷的道。

    “额。爹,你这说哪里话,孩儿知道你缘何生气。”

    “原来你还知道啊!”于绣耐着性子,之所以他迟迟不动手,就是想要听听于仲谦的解释。

    多年的商海浮沉,早已经将自己那性子压了下去,遇到事也不像年轻时那么的冲动了,不过越是这样,也可以看出他的可怕之处。

    “昨天孩儿去酒庄检查,出来的时候见路摊有人摆摊买酒,起初孩儿也是和爹爹一样这般愤怒,在于家酒庄前摆酒,关公面前耍大刀不是嘛?”

    “我哪里!”于绣怒火烧了一半,然后生生的压制住道:“愤怒了!”

    “是的是的,爹爹没有愤怒,孩儿眼拙了。”于仲谦笑着接着适才的话题道:“那老匹夫不但卖酒,还在幡旗上写着什么天下第一之类的牛皮话,孩儿自然不信,就去喝了一口尝了尝。”

    说到这里,他能看出,这些话果真将自己老爹吸引住了。他这个老爹,他做儿子的在了解不过,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老爹的话,怕也只有一撮好茶和一壶好酒了。

    他虽然家规不让喝酒,但是知父莫若子,于仲谦知道他老爹实际上是酷爱美酒的,或许是年少时喝了酒做过什么冲动的事,这才定下这么变态的家规。

    于绣听完之后,脸色果真变了,他是商人,他的商业头脑一点不比于仲谦差,如果他仅仅只是尝了一口就变成这样,那这酒的浓烈程度究竟有多大,可想一斑。

    现在阻碍着酒业发展的最大阻碍莫过于就是对酒浓度的提取,虽然于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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