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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宽抿了抿嘴,“二姐怎么知道她不会嫁我?难道她又订亲了?”碰到叶锦辉的事,他便忍不住的想要多了解一点。
李二姐冷声道:“门不当户不对,你若真敢做出惹姑外祖母和外祖父不高兴的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尽管早已经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李志宽仍是瞬间白了脸。
李二姐却毫不留情地又下了一剂猛药,“你若真喜欢她,对她并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让她难堪罢了,她和姚家退亲的事你可能已经忘了,但别人还记着呢。”
李志宽苦涩一笑,“二姐,你想多了,我根本没这种意思。”
李二姐却盯着她的弟弟半分不让,“那见着她就别脸红,也不要偷偷地去瞄她,任何事只要做了就有痕迹。”
李志宽抿抿唇,转身就朝外走。
李大姐不由埋怨二姐:“弟弟才回来,你怎么又训他了?”
李二姐:“我也是为他好,爹娘都不在身边,我若是不做这个恶人,谁来做恶人?”
李大姐一向说不赢二姐,只得不再说了。
二姐虽然嘴硬,但是和大姐一样关心弟弟,少不得找了人去打听。
“少爷去了四老爷那里。”
李志宽去了叶思邦那里,却发现自己这位四舅正得意洋洋地穿着件新衣裳在照镜子。
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他便故意用了一种轻松的语气道:“谁给四舅做的衣裳,真漂亮!”
叶思邦的神情更加愉悦,“你真表妹。”
李志宽不由狠狠地盯着那衣裳看了几眼,一脸羡慕。
叶思邦却毫不客气地道:“看什么看,你有三个姐姐给你做衣裳,哪年的衣裳不是多得穿不完?我可就不一样了,这是我头一次收到有人专门为我做的新衣裳呢,还这么好看!”
李志宽一愣,“以前没有给你做过衣裳吗?”
叶思邦摇头,“你外祖母比较节俭。你上头还有三个舅舅,我一直穿着他们的旧衣裳长大,直到你外祖父做了泉州指挥使,刚好你外祖母生病,你姑外祖母接手内宅,咱们家开始在如意坊订衣裳,但是你三舅仗着他身量比我高,总是拿了他的旧的来换我新的。”
李志宽不禁同有些同情自己这位四舅。
安国夫人当家,每人每季八套衣裳,三舅怎么还要四舅的衣裳呢?
叶思邦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笑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是干净的,又是自己的亲哥哥,我并不觉得不好意思。”
他的神情一派自然,并无半点不满。
刚好叶思国这时候进来了,“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李志宽虽然觉得三舅的做派让他不喜,但仍不想让他知道他们在背后议论了他,忙和他见礼,然后才道:“在说衣裳。”
叶思国早看到了叶思邦身上的衣裳,“这老虎绣得挺威风的,不如你先别穿,让我陪着你三嫂回门的时候穿。”
“三哥再有一个多月就成亲了,难道衣裳还没做好?”叶思邦皱眉。
叶思国一听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若不是看你是我亲弟弟,我才不借你的衣裳,你只说借不借吧?”
叶思邦摇头:“不借!这衣裳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再借给三哥穿着去回门,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叶家?”
叶思国满脸失望向李志宽道:“看看你四舅,我跟他的感情,居然还抵不过一件衣裳。”
叶思邦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咱们兄弟的事,你扯上小辈做什么?哪有他妄议长辈的事?三哥若真是喜欢,我找几个绣娘,让他们帮你照着这个绣两件就是了。”
叶思国这才罢了。
偏又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包裹,直接动手打开了,“一件衣裳而己,我才不想跟你计较。”
哪想那包裹里,却是一件和叶思帮身上一样的衣裳。
“你!明明有两件,我也不是真想要,你却诓我说要再给我做,分明是舍不得罢了。”
叶思邦:“不是舍不得,这两件衣裳都是真真儿做的,包裹里这一件,是送给楚四公子的,你俩身量不一样,你根本穿不上!”
叶思国冷冷一笑,将那衣裳往地上一扔,“我也不稀罕穿!“说着就往外走。
叶思邦:“不稀罕就算了,我也不用铺子里帮三哥做了!三哥不喜欢我这个地方,以后别来就是。”
叶思国转过来挥拳就朝叶思邦脸上招呼,“有你这么对哥哥的吗?”
叶思邦一把抓住叶思国的手,“三哥,你太过了!若不想让小辈看笑话,现在就给我出去!”
叶思国脸有些拉不下来,但手又挣不脱,抬脚就朝叶思邦的胯下踢了过去,却被叶思邦躲开了。
叶思国看一击不中,马上施展了无赖的打法,张嘴去咬弟弟的手,叶思邦忍无可忍,照着兄长的腹部就是一拳。
叶思国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只一拳便倒在了地上,忍不住痛哼出声。
叶思邦却拉着李志宽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交导他:“看,这就是好好学武的重要性!”
第141章 不满
等出了门,李志宽不由悄悄地问叶思邦,“若外祖父知道这件事,不会生气吧?”
叶思邦笑:“你三舅不敢说,若是说了只会被揍得更惨!”
还在军中混!连欺负自己的弟弟都能失手,遇到敌人岂不是唯有丧命的份?
叶思国一直等自己的弟弟走了很远,一直不相信那个什么都听自己的老四竟然打了他这个三哥!
“混蛋老四,跑外一段时间,果然是跑野了!”
叶老三虽然没去告状,安国夫人却很快知道了此事,等叶思邦一回去,就把他叫到了自己那里,“你打你三哥了?”
叶老四摇头,“没有,我们闹着玩罢了,不信您问三哥。”
安国夫人:“没有就好,你三哥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为他这亲事,我给他一口气做了一两百套衣裳,偏偏天天还穿着旧衣裳。”
叶老三面无表情地道:“那三哥也太不该了,他这般岂不是让人误会姑母没给他置衣裳,等我见到他,好好提醒他一番。”
安国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之色:“怎么提醒?”
叶老三一本正经地道:“自然是好好劝他。”
安国夫人摇头,“你三哥这个人最固执了,他认定的事,谁的劝也不听!”
叶老三嘿嘿一笑,“那是姑母方式太雅了些,若是我爹在家,早拿鞭子抽上去了。”
“原来,你们兄弟都喜欢你爹那种教法,我明白了。”安国夫人一脸高深地说道。
叶老三:“不,不,我最喜欢的是姑母的方法,若是没事,我先走了。”
杜嬷嬷看叶老三走远了,才悄声道:“那三老爷成亲的衣裳只有是不是再加些?”夫人说有几百套,可这事是她经手的,她记得很清楚,只有十几套!
难道……
杜嬷嬷一下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您是希望四老爷好好教训三老爷一顿。”
安国夫人:“老三早该挨一顿了!”说完又道:“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四以前也太老实了,就该和楚四这种公子哥们多接触接触。”
杜嬷嬷暗道:虽然这三公子也确实该打,但四公子这是动手打兄长呢,居然您还觉得不错。
叶思邦却桌子上的衣裳发起愁来。
叶锦辉给他送了新衣裳便催促他,“四叔试试看,不合适我再改。”
衣裳不大不小正好合身。
“麻请四叔将这包裹里的衣物交给楚四公子。”叶锦辉临去时拜托他。
不过是举手之劳,叶思邦痛快地应了,哪想东西还没送出去就被叶老三给扔在了地上。
不然他也不会打叶老三一拳。
现在这衣裳上满是灰尘了,怎么办呢?
叶思邦想了想,吩咐李志宽道:“你帮我把这衣裳给楚四公子送去吧。”
李志宽:“这……楚公子若是问起来,我……”
“你就实话实说。楚四又不是外人。”
李志宽应喏,楚四公子和他四舅虽没有师徒的名份,却有师徒之谊,确实不是外人,何况真妹妹辛辛苦苦地做好的衣裳被三舅这般作践,于情于理他不能视而不见。
“楚公子,这是我大表妹托四舅帮您带过来的衣裳。”李志宽硬着头皮,根本不敢看楚璃的眼色,“这灰,这灰是我三舅不小心将包裹给弄到地上了,三舅、三舅让我代他给您道个歉。”
李志宽左想右想,还是觉得叶老三做的太过了,他这做外甥的就替他道个歉算了。
楚璃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李志宽如释重负般地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火烧尾巴一般急急地离开了。
等走到街上,才发觉背上湿透了。
不知为何,他莫名的畏惧这位楚四公子。
还好,还好,他赶在楚四发火之前离开了。
但李志宽总觉得,接下来自己这位三舅要倒霉了。
李志宽的猜想没多久就得到了证实,就在叶老四陪着新婚妻子回门拜见了岳父喜滋滋地回了叶家的第二天,叶老爷子吩咐他:“你现在也成亲了,该学着帮我分担点事情了。”
叶思国暗暗高兴,父亲这是见他娶了个好妻子,要重用他了吗?
“你以后就留在家里,帮你大哥一起处理庶务吧。”叶老爷子淡淡地说道。
叶老爷子的话犹如五雷轰顶,让叶老三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儿子又没做错事,大哥是腿出了问题才在家里,可我……”他现在风华正茂,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时候!
“你明里答应我不跟那胡姓女子来往,暗里却仍旧同她鬼混,若是那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你当如何?难道让为父陪你丢尽颜面?”
叶老三再也想不到,胡可儿的事居然在这个时候东窗事发了。
难怪父亲对他这般失望。
叶老三:肯定是老四告的密!他就是想夺我的位置。
但这话他只是在心中呐喊,并不敢宣之于口,不然,不然叶老爷子能拿鞭子抽死他。
“你三哥最近要忙别的事,你就到军营里吧。”叶老爷子对四儿子吩咐道。
叶思邦:楼船的事我刚理顺,才轻松了那么一点点,怎么又让我到军中?
“那楼船怎么办?”叶思帮下意识地问道。
“楼船有阿璃就好了,志宽这孩子如今虽小,但跟他学上几年,应该也能上手了。”叶老爷子显然早有安排。
听叶老爷道出楚璃的名字,叶思邦心里一惊,楚四果然猜到了他的意图,虽出手整治了老三,但却把自己丢了军营里。
他这是在借机表达自己的不满哪。
可叶老三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他似乎有些下不了手。如今楚璃这般对他,他也没什么好报怨的!
叶思邦虽想得开,哪知到了军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那些兵痞子们,暗地里不知给他使了多少绊子!
最先他曾以为是叶老爷子在锻炼他,直到有一次差点丧命的时候,他在明白过来,这是叶老三暗地里安插的人手。
叶老三必定是把楚璃做的事安在了自己的头上。
可,就算真是自己做的,他们是兄弟,何至于就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头?
看来,自己不仅要把三哥在军中的势力连根拔除,还要给他一点教训才行!
如此这般,方能让那楚璃不再记恨自己。
第142章 犯病
叶锦辉打听到自己送给楚璃的衣裳被三叔弄到了地上,则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
她送给楚璃的衣裳虽然和四叔的一样,但却是茯苓的手艺,尽管在让丫鬟做的时候她便说服自己丫鬟做的也是她的,但若是被楚璃发现了异常,肯定会再找自己的麻烦,好在被三叔给弄脏了,相信楚璃肯定不会再穿了吧。
叶老三却因为吃了自家弟弟那一拳在床上躺了一两天,起来之后心里仍觉得不舒服。
刚巧一日在花园里“巧遇”到了叶锦辉。
儿肖母,女肖父。
叶家四兄弟长得都有些像叶老太太,叶锦辉虽然不常见自己的这位三叔,但一看到那长相,便知是他了,少不得屈膝行礼。
叶老三眯着眼睛看了看叶锦辉,“你是大哥跟前的大侄女吧?不错不错,长这么大了。”
叶锦辉对他和胡可心的事也略有耳闻,心里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位三叔,略略点头就要退下,叶老三却哈哈笑了起来,“你针线做得挺好的,不如有空帮三叔我也做一件,我也不要别的什么样式,就你四叔穿的那样的就行了。”
叶锦辉得知他丢掉自己送楚璃的衣裳时本就有些不喜,现在又听他这般说,知他是想拿着衣裳在四叔面前显摆,不由笑了起来,“三叔想使唤我也容易,四叔带我去了杭州一回让我赚了一万两银子,我才送的他这件衣裳,不知三叔想许我什么好处呢?”
叶老三现在根本没有差事,哪有好处给叶锦辉?
闻言一张老脸燥得通红。
叶锦辉浑然未觉,已经离开了。
叶锦辉不仅不给叶老三做衣裳,反而在安国夫人面前把他给告了,“这只怕是我最后一次给祖父做衣裳了。”
安国夫人自然要问他怎么了。
叶锦辉:“之前我觉得四叔带我去了一趟杭州,挺辛苦的,就给他做了一件衣裳,哪想三叔见了非说我给四叔做了衣裳,也要给他做。我做完四叔的又做楚四公子的,手指上扎了好多针眼呢。三叔衣裳若不够穿,只怕二叔四叔他们的也不够穿,侄孙女想着,是不是该给他们每人每季加几套衣裳才好。”
安国夫人一听,直接看了看郑氏:“老三的若不够,你就帮他做两件吧,毕竟是成了亲的人了。”
郑氏羞得满脸通红,又觉得后悔,自己怎么嫁了个这样东西!
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了。
回屋之后便开始坐在那里裁剪衣裳,连身边的嬷嬷要帮忙也不肯。
叶老三现在没了正经差事,又读不进书,下不得棋,唯有跑来腻在娇妻身边,却发现小妻子满脸寒霜地坐在那儿裁衣裳。
“夫人才来进门,就开始这么辛苦了?”叶老三讪讪地没话找话。
郑氏只管低了头干活,就是不理他。
身边的嬷嬷忙道:“三老爷才和我家姑娘成亲三天,怎地找家里的侄女要衣裳穿了呢?我家姑娘若是不给您好好地做几身,只怕要惹得满府上下笑话,以为我家姑娘管不好三老爷的内宅呢。”
叶老三再也没想到叶锦辉不光不给他做衣裳,还将事情捅到了安国夫人那里,如今连新婚的妻子也跟着没脸。
但他又不敢再找叶锦辉的麻烦,万一再让她告状一次,只怕姑祖母就要拿他开刀了。
才成亲没几天,他不想在新婚的妻子面前再次丢了颜面,毕竟以后还想靠着岳家。
只得整天低头哈腰地跟妻子赔不是。
郑氏抓住了这处错角,趁机将叶老三进言,“身为老爷的身边人,不能再第一时间提醒老爷,不如全换了算了。”
叶老三为了安抚妻子,只得应了。
自此,叶老三身边的小厮只要发现他有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屁颠屁颠的忙着找郑氏汇报,有了郑氏的规劝,果然少了不少陋习。
安国夫人:“果然娶妻还须娶贤。”吩咐杜嬷嬷开了库房,赏了郑氏几匹好料子,“早听说你是个能干的,如今一见,果然不错,你大嫂又一心向佛,家里的事只怕还要多辛苦你一些。”
叶老夫人在二房养病,唯初一十五他们这些晚辈才得以在屋外请安,叶大太太在大房念佛,就是自己认亲的那天早上,也没见到这两尊佛,见面礼全是安国夫人代给的,虽然很贵重,但郑氏却不得不怀疑那两份厚礼本就是由安国夫人的私库里拿出来的。
郑氏明知叶家情况复杂,却不得不应了,总不能丈夫没有差事,自己也没有差事,两人以后怎么在众人面前做人?
“你婆婆那病,好一日,坏一日,大夫请了不少,都说是心病,有空你多去看看她。”
郑氏原来以为是让自己管家,却没想到是照顾老太太,心里虽有些失望,但面上却半分不显,“侄媳妇正想和老夫人请了这差事。”
“也不知婆婆到底犯是什么病,你先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刺激了老夫人。”郑氏问男人道。
叶老三哪知他老娘是什么病,可又不好直言,只得含糊道,“只怕有些疯癫,经常胡言乱语,她说什么,你只管别相信就是了。”说完又怕郑氏看不起叶家,不由解释道:“阿娘出身于江南杨家,也是书香门第,年轻是名满江南的才女,后来,被我三舅家的表姐给刺激到了,那女人不知怎地,和大哥搅到了一起,成了大哥的妾。阿爹、姑母都不喜欢她,你远着她一些就是了。”
当时的事叶老三虽然不甚清楚,却也知道是杨淑仪进了门,阿爹的脾气就越来越差,没多久就气病了阿娘,只得请了姑母回来打理内宅,然后将他老娘给送去养病了。
没想到一养就养了好几年,谁都没有见过她,就是叶思晴死,也没让她知道,便猜想大约是病得十分严重了。好在自打姑母回了叶家,叶老爷子官职越来越高,事事都有姑母在里面帮着运转,他心里只有感激的份,从来没想过他阿娘根本没病!
郑氏却觉得自己嫁的这个男人虽然陋习多,但胜在比较好掌控,又愿意和自己交心,渐渐地也露出了笑脸。第二天一早便端了燕窝去了叶老太太那边,“阿娘,吃早饭了。”
叶老太太一听有人喊“阿娘”,又是姑娘的声音,满脸欣喜地点头,“阿晴……”
喊完又发觉不是对,马上变了脸,“你是谁,怎么叫我阿娘?”
郑氏:果然是脑袋不好使了,认人都认不清了。
郑氏将端着的碗递了过去,“这里面的燕窝是我特意给您熬得。”说完又道:“我是您的三儿媳妇,郑氏。”
叶老太太一听是燕窝便尝了一口。
可后面的半句又让她暴躁起来,“三儿媳妇?”老三什么时候成的亲,怎么没人告诉她?
她的声音又尖又厉,口水喷了郑氏一脸。
难道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