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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吸了吸鼻子,闻着丝丝香气,还真有些馋了。她摸了摸绮儿的头,“傻丫头,自己不顾着身子,净为我寻思这些。待会儿你和晴儿也吃些,你们也要补一补。”
“好。”绮儿甜甜笑着。
这时晴儿凑过来,将太夫人吐血的事跟绮儿说了,又道:“我估摸着,太夫人活不了几日了。”
“嘘!”李妍瞅了瞅门外,“晴儿,这种话可不许乱说,叫人知道了,你真要被关柴房里去了。”
晴儿赶紧捂住嘴。
绮儿惊愕了半晌,“你咋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老爷没责怪你?”
晴儿吐了吐舌,“老爷好像没有怪我的意思。对了,绮儿,你有没有去探望纪姨娘,她的脚受伤了,指不定还在生你的气呢!”
绮儿瘪了瘪嘴,“这不能怪我,是章玉柳故意碰的我。”
李妍听她们这么一说,才想起纪姨娘的事,“绮儿,你跟我去一趟秋水阁罢。你把事情向纪姨娘解释清楚也好,她是个爱美之人,脚受了伤,心里肯定忧闷。当时你说是章姨娘碰的你,纪姨娘还以为你是推脱呢。她现在要是知道章姨娘是故意的,就不会对你心存怨恨了。”
绮儿直点头,“夫人说得是,咱们这就去。晴儿,你看着陶罐。”
绮儿扶着李妍一路向西,路过拂柳阁,见林管事在贴着封条。他要待老爷得了空来瞧过一眼,然后再清点钱财与珍宝器玩,最后入库。
忽然,李妍和绮儿见两个人影一闪,然后往后面跑去了。
绮儿眼尖,一下就认出来了是谁,说道:“夫人,好像是骏少爷和二小姐。他们见了你,不过来行礼,竟然躲着跑了。”
李妍心里明白,章玉柳的一对儿女此时肯定恨透了她,“绮儿,咱们得了机会,应该让他们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们小小年纪,心里若存着恨,对将来没好处。”
李妍知道这并非易事,因为尽管这两个孩子知道了是章玉柳自己造的孽事,这种恨也难以消除。
绮儿琢磨着说:“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们说一说?”
李妍略微踌躇,“不了,有些事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还是慢慢来罢。”
路过了拂柳阁,再经过徐骏的浩海轩和徐玥的映萱阁,绕过一个鱼池,便到了秋水阁。
李妍还是第一次来到这边,禁不住驻足多瞧了几眼。秋水阁的丫头远远就见着她们俩来了,飞快地跑进去禀告。
李妍和绮儿再朝前走几步,见一位非本府打扮的妇人走出来了,此妇人装作没瞧见远处的李妍,而是朝另一头大摇大摆地走了,那模样似乎还带着些傲气。
“宫里的忆敏姑姑又来了,她每回来都不把夫人放在眼里,真是过分!”绮儿撇了撇嘴,“只不过一个姑姑而已,有甚么了不得的。她这回肯定是请纪姨娘去玉嫔娘娘那儿玩,说来也奇怪,纪姨娘和她的亲姐姐一年也难得相见一次,却和玉嫔娘娘这位表姐相处得这么亲,每隔三个月必见一次面,有时候跑得勤还每个月都见。因为这是皇上允许的,也没人敢说甚么。奴婢觉得,纪姨娘故意与玉嫔娘娘走得近,她有了皇宫的妃子倚恃着,这样夫人也不好管她了。”
李妍虑到一事,小声说道:“纪姨娘来府四年了,却未有生育,绮儿你多留意一下,也不知是她自己身子的原故,还是她压根不想怀上。”
“奴婢记下了。”绮儿话音一落,便见张春家的走过来迎接了。
张春家的对李妍施了礼,面露愧疚之色,“夫人,纪姨娘腿脚不方便,没能出来迎接你,还望夫人莫怪。”
李妍微微一笑,“我怎么可能会怪她,我是来看望她的。”
张春家的略弯着腰,“夫人请。”
进了秋水阁,李妍瞧见坐在炕上的纪姨娘脸色不太好看。巧儿和迎儿立在边上,手里端着药。
纪姨娘朝她们俩摆了摆手,“夫人就要来了,你们快退下罢。脚上已经敷了药,干嘛还要喝甚么苦药汁,这不是作弄我么,那个曾大夫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
巧儿和迎儿调转身子,向李妍施过礼赶紧退下去了。
纪姨娘这才瞧向门口,“哟,夫人已经进来了。妾身……”她故作下炕的姿势。
李妍赶紧走过来,“妹妹不必劳烦起身,好好躺着,今日可好些了?”
纪姨娘苦着脸,“好是好些了,只是一踩地就疼,没法下炕走动。玉嫔娘娘吩咐忆敏姑姑请妾身明日去她宫里说说话,可是妾身行动不便,只能过个两三日再去了。”
张春家的搬来椅子给李妍坐,又去沏茶了。李妍坐了下来,温和莞尔,“你和玉嫔娘娘相处得如此亲密,晚去几日她不会怪你的。”
李妍瞅了瞅绮儿,绮儿立马领会其意,赶紧过来对着纪姨娘行大礼,“纪姨娘,绮儿该死,害得你受这份苦。只是绮儿真不是故意的,而是章玉柳她……”
纪姨娘低头拨弄着她藕腕上的羊脂白玉镯子,“绮儿你不必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巧儿去妙医阁取药,就听得那里的小厮们传得沸沸扬扬,估计我纪雁秋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没想到章姨娘……章玉柳私下做了这么多下三滥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太夫人真是白疼她了。”
李妍轻轻叹息一声,“倘若她不是如此恨我,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纪姨娘冷哼一声,“她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敢跟夫人一较高下。李将军虽是农家出身,却为皇上的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她章家虽三代为朝臣,轮到章广离这一代却做邺朝的大蛀虫,她还以为她章家了不得呢。夫人莫为她生气,她也只配待在牢里挨耗子咬罢了。”
纪姨娘抬头瞧了瞧李妍,“夫人今日气色不佳,肯定是昨晚愁得没睡好,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宽心了,章玉柳呆在牢里再也陷害不了你。还有……明晚老爷应该要去你屋里了,你心里该高兴不是么?”
李妍脸上漾起了红晕,“妹妹别取笑我了,我都这般年纪了,不在意这个,比不得你年轻。”
纪姨娘用帕子掩嘴轻笑,想到少了一个章玉柳,往后老爷去她房里的次数应该能多些了,她撅着小嘴娇羞道:“当然得先紧着夫人,然后才能轮到妾身了。老爷每回都是先去你屋里,之后才会想到几个妾室。不过,只要老爷还能记得妾身,妾身就没有遗憾了。”
“老爷哪能不记得妹妹,妹妹长得如花似玉、娇艳欲滴的,是男人见了都会犯痴。”李妍瞧了一眼纪雁秋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不禁有点嫉妒了。
不对啊,前几日还忍不住多瞧她,看得挺舒坦,觉得她好看不好看,与自己无关的,怎么现在心里竟然有着浅浅的妒意了,是因为徐澄么?
与纪姨娘再闲聊了几句,李妍就告了辞,与绮儿一起回来了。
“绮儿,纪姨娘手腕上戴的那个是老爷给的么?我不太记得了。”李妍觉得纪姨娘只不过一个妾而已,可她手腕上戴的那个羊脂白玉手镯却价值连城,只要不是徐澄给她的,她应该不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绮儿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咱府只有老爷有一个羊脂白玉手扳指,连你和太夫人都没有的。听说这种玉是今年春西疆进贡来的,皇宫里的有些娘娘估计是有的。难道玉嫔娘娘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纪姨娘?”
李妍觉得不太可能,皇上给嫔妃的东西,嫔妃是不能随意送人的。李妍一路无话,回到锦绣院后,吃着香喷喷滑嫩嫩的小仔鸡,她仍然无话。绮儿与晴儿开心地吃着,直到小碗里吃完了,她们才发现夫人有些不对劲。
晴儿擦拭了嘴,问道:“夫人有心事?”
李妍摇了摇头,她是有苦难言啊,在这些小丫头心里,觉得老爷先来夫人屋里,以后再去姨娘屋里,没甚么奇怪的,多年来都是这样。
可是李妍接受不了。徐澄心里对谁爱得多一些,又对谁爱得少一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徐澄心里只有她一人,这样她才能接受他,才能做到心无顾忌地与他同房。
可是纪姨娘貌美如花,徐澄能做到不去她的房么?而且,李妍感觉纪姨娘的背后有很多秘密,她不只是一个妾那么简单。李妍忽然自责起来,这些与自己又何干,干嘛要去管纪姨娘的事,纪姨娘对她并没有敌意的。
李妍心里却莫名其妙泛着酸,来到这里,她第一次感到这么酸。她知道,这是深深的醋意,她不希望徐澄碰这样的女人。
她不禁微微蹙眉还嚅着嘴,连小仔鸡吃起来也没那么香了。
其实绮儿大概知道了主子的心事,她故作不知,凑过来闻了闻,“夫人,你碗里的小仔鸡很酸么?”
晴儿噗哧一笑,“怎么可能,都是同一个陶罐里的,里面没放醋的。”
李妍斜了她们一眼,“是我心里酸,行了吧?”
绮儿和晴儿掩嘴偷笑。
李妍心里叫苦,明晚徐澄若真的来了,她就当是履行一个义务得了。绝不能多想,也绝不要再吃醋了,她要好好享受这里的生活,千万不要有过多烦恼。
此时正在至辉堂翻阅医书的徐澄,对着几行字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合上了书。他喝了口茶,便起身去翠松院。
本来他心里已有了安排,打算今晚就去锦绣院的,毕竟在外两个月了,他也需要女人的温暖。但他母亲连吐两口血,他做为儿子得去尽孝,去锦绣院的心思便没了,还是等明日罢。
第26章 前往锦绣院
徐澄来到了翠松院,见他母亲气色如常,并无大样,他觉得有些奇怪。
太夫人坐在炕上,王婆子为她捶着腿,梦儿在屋外和几个粗使丫头劈柴熬药。太夫人见徐澄进来了,更加努力提了几分精神。
徐澄走在炕边,伸手来握她的手腕。
“澄儿,适才曾大夫给我把过脉了,我的脉象很稳健,你不必担心。我吐的是体内积滞的淤血,如此正好疏通了血脉,对身子反而有益。”
徐澄拧眉沉思,他在焦阳城跟着一位老郎中学了不少医术,加上刚才特意看了医书,而且是针对吐血症状,依他看来,他母亲吐的不太像是淤血。可是太夫人精气神俱佳,又不像是大病的样子。
徐澄知道曾大夫医术不精,而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母亲,明日我去请宫里的张太医来为你诊断可好?他是皇上最器重的太医,医术高明……”
太夫人直摆手,打断了他,“你别操这个心,我知道自己的身子,我不是说了么,我还能再活三十年!现在要紧的是你赶紧想办法救你姨父一家子,他家落了难对徐府没好处。”
徐澄望着他的母亲,眼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沉闷片刻才问道:“母亲,章玉柳为了保命,把一切都推到你的头上,你为何还要帮章家,就因为姨母与表兄弟么?”
太夫人顿时双眼失神,也胸闷得很,她知道自己活不过这几日了,想在死之前再为自己的妹妹家搏一搏。她装作若无其事,苦笑了一声,“澄儿啊,玉柳是我的外甥女,我生气又能怎样,难道要诅咒她么?”
尽管她的心像被章玉柳剜去了一块肉那般疼痛,她明面上也得硬撑着。她确实没能想到,自己活了大半生,儿子身陷险境两个月她都没死,最后却要死在她一直疼爱的外甥女身上。
王婆子将药端了过来,准备喂太夫人喝药,被徐澄接了过去。
太夫人见儿子要亲手喂她喝药,感慨万千,幽叹了一声,“你看了我写的那两封信,你不恨我么?”
徐澄默不作声,说恨谈不上,可是生气是肯定的。母亲背着他陷害骁儿和李念云,也就是太夫人自己的嫡亲孙子和儿媳,他能不生气么?倘若此事真的得逞了,骁儿与李念云在府里再无容身之地,势必要被赶出府的。
徐澄喂了太夫人喝了几口药,才缓缓说道:“母亲,夫人向来孝敬你,待你如亲母,而骁儿虽不谙世事,读书也未必肯下功夫,可他至少有一颗诚挚的心,你为何如此容不下他们母子二人?说来说去,只是因为你一直认为是他们母子夺了章玉柳和骏儿的地位,倘若你最初没有私心,心平气和地接受一切,并多劝章玉柳安分守己,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有牢狱之灾。她得今日之果,有母亲一半之责啊。”
徐澄觉得此话可能说得重了些,但他已经是极力克制了,否则说出来的话则更加直白。他怕太夫人动气,又委婉地转了话锋,“不过以章玉柳那性子,即便母亲不纵容她,有她父亲那般挑唆,也少不了要惹事。”
太夫人经儿子这么话里话外的暗指一番,她幡然醒悟,今日发生的这一切确实有她一半之过。
喝完了药,她佯装自己身子毫无大碍,将身子坐得笔直,还让王婆子给她讲段子。为了不让徐澄过多在意她的身子,她还让梦儿去膳堂催晚膳,说她饿了。
“澄儿,你回去歇息罢,今日时辰已晚你去不了宫里,就明日一早再去。我这里没啥事了,你别杵在这里了。”
徐澄对太夫人这一番举动半信半疑,他可没那么容易被蒙骗。可是太夫人一催着他走,见他呆在这里很不耐烦似的,他只好退了出去。
徐澄出去还没几步,太夫人便“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地的血。她内心万分悔恨与自责,胸里闷的一口血刚才就要吐出来,所以她一直催着徐澄赶紧走。待徐澄一出门,她便再也憋不住了。
眼见王婆子就要尖叫出来,她低沉而严厉地说道:“不许嚷!”
王婆子吓白了脸,不知所措。太夫人却继续她的谎言,“这是久病积淤的血,吐出来为好。曾大夫之前已说过,你在旁没听清楚么?不许去禀报老爷,待梦儿过来了也不许说给她听,这丫头,在我身边都呆了好几个月,还一丁点都沉不住气。”
这一夜府里静谧无声,显得平和安详,似乎这几日的闹腾终于尘埃落定了。无论是徐澄还是李妍,这一夜都休息得很好。
次日清早,徐澄又来了翠松院一趟,见太夫人精神颇佳,正在津津有味地用早膳,他放心了,便一心上朝去了。
这一日政事繁忙,皇上与大臣们议了整整一上午,其中两项就是如何处置昭信王和章广离的事。出乎徐澄的意料,对于章广离一事,皇上没让徐澄说一句话。
或许皇上是在帮他撇清关系罢,左右都是为了徐澄好,大臣们都是如此想的。徐澄脑子可没这么简单,皇上的心思他清楚得很,只不过他装傻而已。
议了几件要事之后,皇上毫无预兆地忽然说徐澄功业显赫,待择个好日子要封徐澄为侯,问各位大臣是否有反对意见。
徐澄的功劳摆着呢,大臣们谁敢说个不字,都赞徐澄功成名就,封侯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然后个个向他道起喜来。
徐澄开心地接受着大家的道喜,心里却有些忧闷,伴君如伴虎,自古不变的道理,他怎能不懂。
临近午时才下的朝,接着军机处又有要事,他只好在军机处用饭,然后忙活了一下午,直到傍晚他才回府。
用过晚膳后,他再去翠松院,见太夫人仍然精神很好,他心中的疑虑才消除了,见她安心地喝着药,他便退了出来。
本来上午他就想请宫里的张太医来为太夫人看病,可是经历了朝上那些事之后,他打算过个一两日再说,因为皇上才刚说要封他为侯,他就动用皇上的御医,有些不合时宜。此时他又见母亲状况颇佳,觉得晚个一两日再看也不迟。
回到至辉堂,他沐了浴,穿上了宽松的家常服,来到了锦绣院。一路走来时,他脑海里竟然不停地闪现李妍的面容。
这位发妻,他以前并未多用情,当然也没薄待,只是平平淡淡相处而已。可是这次回来,他总觉得她与往昔不太一样,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不只是因为身段与面庞消瘦了些,给了他一种新的视觉,而是她说话的声调及笑容、姿态,似乎都有微妙的变化。
今晚,他要在锦绣院留宿。
在徐澄进来之前,李妍已用过晚膳,而且还被崔嬷嬷和绮儿、晴儿强行按在浴桶里沐浴。李妍不是不想洗,而是不肯让她们在旁伺候着她洗。她们几个不但不走开,还一会儿过来为她添水,一会儿为她按摩身子,说是让气血活络一些。
浴桶里有好些花瓣并不稀奇,但是崔嬷嬷往里面倒了两大碗人奶,让她颇为震惊。
真的不夸张,确实是人奶,她亲眼见一位奶娘从身上挤出来的!
为了不显突兀,李妍只好随着她们折腾。洗完之后,她们为李妍细细擦净身子,再为她穿上一件极柔软滑溜的寝衣,外面穿一件厚实的羽缎鸾袍。
大冬天的就给她穿两件?是为了等会儿脱衣方便么?
不过李妍还真没觉得冷,看来这件羽缎鸾袍很保暖。李妍坐在火盆旁看着书,绮儿在她身后仔细地搧头发,动作极轻柔,生怕把李妍吹凉了。
头发干了后,丝丝爽爽的,绮儿把李妍耳朵两旁的几缕头发绾一绾,其他的地方则披着。绮儿忍不住赞道:“夫人的头发乌黑顺滑,真好看。”
崔嬷嬷满意地点头,“可不是么,夫人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二十七岁的,瞧这脸蛋,白里透着红晕,跟大姑娘似的,妆都不用上了。”
李妍把书往边上一放,“你们就别一个劲儿夸我了,但凡是个女人,沐浴出来都要美上几分。”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雪儿禀报,“夫人,老爷来了。”
李妍刚才还镇定自若,此时一听说徐澄已经来了,那颗小心脏忽然突突直跳起来。她懵懵懂懂地起了身,来门口迎接,还未来得及多寻思一下如何面对,徐澄已进入了她的眼帘。
徐澄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接着那双深邃的便定格在她的脸上。他觉得,夫人眼眸的神采与往日也不一般了,没有以往的那般沉淀的安稳,倒有几分若即若离的神秘,还有几分忐忑与羞涩。
徐澄忍不住嘴角轻轻上扬,牵起她的手,与她一起来到绒榻坐下,然后望着她那双澄湛的眼睛,“夫人好似不欢迎我,与我生份了么?”
李妍感受着他温暖的手心,微微颔首,吞吞吐吐地道:“有……有么?可能是两月有余老爷都未……未到锦绣院长坐,所以有些……不自在。”
徐澄手上稍稍用了力,将李妍的手握得更紧了。他抬头向屋里扫了一圈,崔嬷嬷和绮儿、晴儿便知趣地退出去了。
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了,徐澄用手抚着她的柔软顺发,似乎很享受那种丝丝滑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