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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不敢怠慢,不一会就领来了花匠,将开得正茂的花簇全都连根挖出。零落的花瓣掉了一地,被春月殿里的人踩在脚下。
柳云熙望着地上被踩烂的花泥,眉眼不动道:“花可以重栽,宫殿可以拆了重建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真是可笑。影子就是影子,永远都被人踩在脚下,不可能变为正主。”
赫连玉敢找她不自在,她也不会让赫连玉好过。
赫连玉气得跳脚,捏着走音的嗓子叫道:“拿住她!”
两个春月殿的侍卫上前抓住了柳云熙的胳膊,柳云熙挣扎了一会,目光森冷嘲弄地望着赫连玉,“怎么我说错了吗?”
就是因为她没有说错才格外可恨!
赫连玉上前又给了她几个耳光,柳云熙脸一偏,依旧在笑。
“让你多嘴!”赫连玉一边打着,一边在嘴里叫着。
柳云熙噙着嘴边的血迹,诡谲地望着她,“云贵妃不想我说,我以后便不再说了。因为你很快就会什么都听不到了……”
赫连玉放开她后,才觉得她的话很奇怪。
柳云熙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再次转身诡谲阴寒地看了赫连玉一眼,领着身边的宫女离开了花园。
……
三月三日,春光明媚,皇宫之中摆起了春日宴。
春日宴设宴在花园里,赏花的同时品尝江南进贡上来的鲜美鲈鱼,桃花未放,樱花已经先绽。美人盘跪在樱华树下,只显得人比花娇。倒也一同与百花,分享了春光,一扫旧年的秽气。
只是,一个月的光景,不知玉宣帝是操劳过度,还是其他原因。整个人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眼下挂着深紫色的眼袋。一幅气虚衰弱的模样。
两个靠在一起的妃嫔,吃着瓜果小声道:“皇上许久都没来过我们这了,怎么还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另一个看了一眼玉宣帝身边的赫连玉,笑着道:“某些妖精会缠人呗!都不让皇上来看我们一眼,自己霸占着皇上一个。将皇上弄成了这幅模样!”
另外两桌的嫔妃听见之后,也凑了过来,“我听说,她就是南诏公主,当初太后可将她许给了南陵王。”
“南陵王……”苏嫔捂住了嘴唇,眨巴着眼睛望着她,“南陵不是死了吗?听说南陵那儿闹了瘟疫,南陵王府内没一个活着出来的,都死了!包括南陵王,侧王妃,还有刚生下来的庶子。”
一个妃嫔一撇嘴,眼神瞄着她道:“怎么就她没死,还活着又回了皇宫?我看其中怕是藏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几个嫔妃叽叽喳喳说着,孙妃一个人坐在不远处安静地喝着茶,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笑意。
柳云锦那个贱人死了吗?死了就好!世上再没有人能阻她的青云路了……
几个皇子也先后进入了御花园,今年少了个清婼公主。
慕容奉旨守陵之后,就留在了皇城之中。他进来时,略微向柳云熙看了一眼,他的熙儿似是又瘦了些。
只是一眼,慕容又收回了视线。他不能露出一点马脚。熙儿好不容易才从冷宫里面出来,他不能再害熙儿重入冷宫。
去封地的这些日子,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思念柳云熙,思念跟她的点点滴滴,思念跟她在皇宫里偷欢的刺激美好。
他离开了两年。才重回了皇城。这一次是他的机会,他定要好好把握,留在这里,留在他的女神身边。
玉宣帝扫了自己的几个儿子一眼,打了一个哈气,最近他的精神是越发地不济了,总是觉得困倦无力,想要休息。
这春日宴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算他浑身乏力也得坐着跟后宫嫔妃,自己的儿子们共享春光。
常侍迎了上来,小声道:“皇上春日宴可以开始了。”
玉宣帝懒洋洋一挥手,“那便开始!”
宫女捧来了一枝新绽的杜鹃放在了玉宣帝的面前,等哪位皇子能博得彩头,由皇上亲自为他簪上。
玉宣帝一声令下之后,十几个舞姬鱼贯而入。甩着水袖跳起了踩春舞。
踩春舞每年都会跳,亦是没太多新意。
妃嫔的席位与皇子们的席位远远隔开,中间铺着一道红毯,舞姬们就在红毯上翩翩起舞。
透过舞姬翩跹的裙裾,妃嫔偶尔能偷偷看上皇子们一两眼。
与年老衰弱的玉宣帝相比。青年才俊的几位皇子就像是春日里蓬勃的植物,散发出诱人的朝气。
今年难得的是五位皇子都在,五个皇子容貌不一,气质不同,让后宫嫔妃躲躲闪闪评鉴了好一会。
皇子那一席,谁也没有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僵硬。太后去世,玉宣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皇位继承的事情,明争暗夺,却又彼此心照不宣。像是一根刺,扎在肉里看不见,却时时刻刻都疼着,叫人无法忽视了它的存在。
一曲踩春舞跳完,十几个舞姬收了水袖,退了下去。
常侍走到红毯中央朗声道:“接下来大家都可讨得彩头,妃嫔娘娘们可以唱支曲,跳支舞。各位皇子,可以说句吉利话,也可以献上些小玩意,博得皇上一笑。”
妃嫔娘娘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愿意上去。如今云贵妃最为得宠,她们想争也争不到。每年不是你跳舞来,我唱歌,皇上早就怕是看腻了。
“娘娘们……”常侍叫了一声。
嫔妃们都摇了摇头,意思她们不想去讨这彩头。
“皇上这……”常侍显得为难。
玉宣帝却是一挥手道:“由她们去吧!年年都是歌舞,她们跳不累,朕也看累了。”
常侍这才转向了几位皇子,笑道:“就由太子您先来吧!”
每一年的春日宴,慕容武都从未缺席过,彩不彩头对他而言已不重要。更何况他已是太子,皇位于他是十拿九稳,他无需刻意去讨好玉宣帝。
慕容武端起了面前的酒水,朗声道:“祝父皇万寿无疆。祝吾东陵繁荣昌盛。”
玉宣帝念了一声,“好!”也端起面前的酒盏饮了一口。
待慕容武坐下之后,慕容竖晃悠悠站了起来,他是几个皇子之中最悠闲无事的一位,最喜跟府中食客吟诗作对。无事喝酒,醉了便躺在姬妾怀中,好不风流快活。
“我给父皇念首诗。今日春宴喜相逢,年年朝朝花相同。回首江山峥嵘处,春风一吹美如故。”慕容竖端着酒盏,摇头晃脑地吟罢,将酒盏往外一推,“我也祝父皇万寿无疆,守得东陵百年昌盛。”
“你呀!最不让朕省心,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话!”玉宣帝责怪了一句,更多的是担忧。
“父皇,我知道了!以后我来见您,绝不喝酒。”身子一晃慕容竖又坐了回去,一幅酒到酣处,似要在春光中睡去的模样。
一会的功夫,慕容竖靠在桌子上,打起了盹,呼噜声一声比一声大。
“皇上,要不要把二皇子扶下去?春日尚寒。二皇子在这休息是会冻着的。”常侍贴心道。
对面几个嫔妃用绣帕遮去了嘴角的笑意。
玉宣帝对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有些头疼,不过,他也从未对慕容竖寄予过任何希望,就这么随他去吧!做个闲散王爷也好。
“将他扶去就近的宫殿歇息。”玉宣帝道。
两个小太监上前,搀扶着慕容竖离了春日宴。慕容武微偏了头,冷眼鄙夷地看了慕容竖一眼,这样的废物就是他的弟弟,真是可笑。
不过这样也好,慕容竖这样的废物定然不会跟他争皇位,但剩下的那三个,都不是善茬。
想着,慕容武端起酒盏饮了一口,眼波幽冷。
慕容玉起身,白袍锦衣,墨发玉冠,谦雅如竹,人贵如玉。
好几个妃嫔顾不得玉宣帝在场,犹带痴迷地向慕容玉看去。五个皇子之中,就属三皇子最高贵无瑕,虽不比在世时的南陵王倾国,但南陵王的气场过于冰冷强大,再美也无人敢多看一眼。三皇子却是不同的,他温雅谦和,总带着谦谦笑意,让人不由心软难耐。
若说南陵王是纯洁无垢的冰雪,他就是温柔动人的人间烟雨。
第三百二十一章:天下变(三)()
慕容玉望着玉宣帝浅笑,“儿臣知道父皇喜欢张谦的山水图,宫中有一件大好江山的屏风。今日,儿臣为父皇求得了另外一件张谦的水墨珍品。”
“送上——”慕容玉吩咐了一声,身边的随时捧着樟木盒来到圣驾前跪下,将木盒举起过头。这随侍的一举一动,比皇宫里待了十年的宫人都要合乎规矩礼仪。
常侍多看了三皇子的随侍一眼,惊得差点拿不住手中的樟木画盒。他是一个昆仑奴!
昆仑奴千金难得一个,传说他们生活在雪山脚下,极是强健凶狠,想捕到一个带回来驯养成奴,代价大得叫人想不到。
话说回来……
三皇子的生母为当今梨妃,梨妃当年也是盛宠一时,只是而今身子差了,并不经常出宫走动。
龙宠不在。梨妃家世背景还在。历来的春日宴上,三皇子出手都不凡。
只要上玉宣帝想要的,他必然都能找来。
不论是三皇子的家世,还是心思手腕,都远在嫡长子慕容武之上。
皇上待慕容武不错,但几个孩子之中最为偏袒宠爱的还是这三皇子。
正应如此,慕容武望着昆仑奴手中的樟木画盒,才格外的警惕担心。
玉宣帝打开了画盒,取出了里面的画卷,一点点展开,浓盛烟雨中的江南锦绣繁花就出现在眼前。
“是张谦的《花重江南雨》,朕一直苦寻这幅画不得,倒是玉儿为朕找来了,玉儿你有心了!”玉宣帝噙笑,将画卷重新卷起装回了樟木画盒,让常侍小心地收回乾坤宫去。
听到玉宣帝的称赞,慕容武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扭曲,不阴不阳地笑了起来,“还是三弟有本事,就算我是太子,也找不来张谦的遗迹。”
“太子说笑了,”慕容玉不怒不叱,如玉清俊的脸上浮着三分笑意,“太子是一国储君自是有许多正事要做,不比我们游手好闲,只能寻一些无用之物博得父皇一笑。”
慕容玉如此一说,慕容武不好再纠缠下去。和慕容玉的温和谦逊相比,他显出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浮躁。
慕容武也知道这一点,脸上的神色越发不好看。
“你们是亲兄弟,何必要争个长短高下,只要是你们献上的东西,朕都喜欢!”玉宣帝一摸胡须,笑着调解道。
“四殿下,您献上的是什么?”常侍尖声尖气问道。
慕容款款起身,“儿臣献上的东西,比不得三哥的贵重,却也有一段故事。说来也巧,儿臣回封地之后,曾在封地之中巡游,遇见了一个道骨仙风的道士。他与儿臣有缘,便将一样东西赠与了儿臣。他知儿臣是当朝皇子,叮嘱儿臣要将这件宝物,交给父皇您。说是只有真龙天子,方才能见。”
慕容这番玄乎的说辞,将所有人的兴趣都提了起来。
就连常侍也在问他:“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
“许是那道士瞎说。他说这是一面轩辕镜,能知古今,看未来。”慕容道。
春日宴上的众人又是一惊,轩辕镜是何等宝物?只有那《荒洲经》上记载过,上古神族曾留下一宝物。便是那轩辕镜,能看古今,辨阴阳。
传说,只是传说而已!
这面镜子,难道还真的存在?被慕容给找到了?
在大家惊异猜测的目光下,慕容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由黄布包着,看似并不起眼。
众人有些失望,用破旧黄布包着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传说中的轩辕镜。
常侍也是微愣,将黄布包着的东西谨慎地接入手中,一路小跑地送到了玉宣帝面前。
几十双眼睛盯着,玉宣帝将黄布展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还真是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也费了些心思,用剔透的纯净水晶打磨而成,制造工艺倒是独特,镜子反面打磨出了无数棱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嫔妃们远远瞧着,被晃花了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轩辕镜?瞧着还真是夺目耀眼!我也好想要一个!”
女人就是对闪亮剔透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坐在一旁静默喝茶的柳云熙噙了笑意,这面镜子最特别的地方不是外面,而是里面。
剔透的水晶镜中镀了一层银,玉宣帝一眼望去,就能看见“吾皇万岁”这四个字。但将镜面稍稍一转,就能看见一幅山水的图画,画中还有四个字,“锦绣山河”。
柳云熙望着玉宣帝惊讶的神色,眉眼微动,镜子的制作工艺并不难,只是在细密的银丝上绘了两种图案,正面看是一种,往上看又是一种。胜在了稀奇,这些古人绝没有见过。
“当真是巧夺天工!”玉宣帝称赞道,拿着镜子看了又看,似想明白为何能在镜子中看见不同的图文。
就连常侍也不免探头探脑望着,想要知道四皇子献上的到底是何种宝贝,能让皇上如此赞不绝口。
玉宣帝对身边的常侍道:“去挑个上等的锦盒来,将这件宝物装进去。”
常侍不敢怠慢。点头哈腰道:“是!”
嫔妃们离得远看不到,都在议论纷纷。
原本已被慕容玉抢去风头的太子,阴沉的脸色几乎能滴出墨来,他侧身阴冷不悦地看了慕容一眼。
慕容反挺直了腰板,对太子的眼刀。不以为意。
得了一件新奇玩意,玉宣帝泛黄的脸上添了几分神采,他问道:“这件宝贝,当着是你从道士那得来的?”
玉宣帝亦只是随口问问,不管这宝物是得来的,还是慕容做的,都叫他满意至极。
“这镜子真是我从道士那得来的,如此精妙巧夺,儿臣愚笨也做不出来。”慕容谦逊道。
玉宣帝闻言,微微点头,这镜子确实精妙别致,他还不曾见过。
常侍小心翼翼将镜子装入了锦盒,又命宫人小心地捧去了乾坤宫,剩下还没开口的就只有五皇子慕容筠了。
“王爷,您可藏了什么宝贝没有?”常侍笑眯眯问道,他今天也是运气好,接连着瞧见了两样宝贝。
慕容筠坦荡起身,风流的姿态,英俊的面容又吸引了不少妃嫔的目光。
“没有!我也只有一句吉利话送给父王,祝父皇安泰,江山永存。”慕容筠勾勒唇角,向玉宣帝敬酒。
玉宣帝同样抿了一口酒盏,只是神色平淡。
慕容筠生母为罪妃,又早早地迁去了封地,他对这个儿子并无太多感情,甚至两人面对面站着,更像是陌生人。
慕容筠的话别有深意,江山自是永存,而守江山的人就不一定了。
这一轮皇位争夺,是谁登基大赦天下,还真不好说。
敬完酒后,常侍打圆场道:“父子连心,一句吉利话只怕比奇珍异宝更能让皇上开心。”
慕容筠端着空了的酒盏不动,深邃英朗的眉眼微挑,“吉利话只是其一。我想重回边疆。再帮父皇守得天下,击退南蛮。”
几个皇子的手一僵,对面的柳云熙同样停住了动作,飞快算计着得失和慕容筠的打算。
在这个时候,慕容筠竟是想离开皇城重回边疆。这就相当于。他主动放弃了争权的机会。
为的是什么?明哲保身?还是蓄力待发?
边疆离皇城极远,若是发生啸营兵变,也不可能打进皇城。除非他能跟南诏人相勾结,不过说来,南诏已是强弩之末,与他们勾结也讨不到几分好处。
一时间几个皇子脸上的神色都变化不停,不知慕容筠这么做的真正意义。
玉宣帝打了一个哈气几分懒洋,“边疆苦寒,天下大定,你何须再回那里受罪?”
到底是他的儿子,玉宣帝说来还有几分在意。
“百足之虫,虽死不僵。南诏不亡,我不归朝!”慕容筠的话掷地有声。
御花园之中一片安静。
迟疑了片刻,玉宣帝道:“你有为国尽忠的心,朕深感欣慰。但你终究是朕的儿子,朕不想看见你马革裹尸。如果你坚持要重回边疆,朕允了你。”
玉宣帝身边的赫连玉也歪着脑袋望着他,竟有人不愿享福要去受苦,真是一件怪事。
随即,赫连玉眼中掠过一抹心痛。这人想要灭亡了他们南诏。虽然南诏君王已经更迭,可她不想看见南诏百姓妻离子散,到最后故土变为一片焦土。
玉宣帝察觉到赫连玉的伤怀,握紧了她的手劝道:“你现在已是东陵人,再不是以前的南诏公主。若是南诏灭亡,朕一定会下令善待南诏子民。”
听了玉宣帝的话,赫连玉方才好受了些。
春日宴散了之后,常侍找到了慕容,“四皇子,皇上让你多留在皇城一段时日,不必急着再回封地。”
慕容面露喜色,“多谢父皇隆恩,也多谢大人来传话。”
说罢,将一只荷包塞到了常侍的手里。
常侍掂了掂,眉开眼笑道:“多谢四皇子打赏,以后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尽管说便是!”
常侍走了之后,张太医才从阴影里面走了出来,道:“四殿下,孙妃想要见您。”
第三百二十二章:天下变(四)()
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内佳人笑。
柳云熙站在宫墙内,而慕容站在宫墙外。两人背贴着背,隔着一座宫墙。
慕容忍不住出声,“这两年你过得好吗?今日幸好有你的计策,我才能留在了皇宫里。”
墙内柳云熙似掩了泪珠,楚楚哀伤道:“没有你,我又能好过到哪去?你不知这两年来,我有多想你。只可惜,我们两人身份悬殊终究不能走到一起。”
“不会的!”慕容慌张地叫了起来,急急地表着忠心,“熙儿,我们会在一起的!只要我夺得了皇位,我就娶你,封你做皇后。”
柳云熙唇边露出了笑意。蠢男人真是好哄。
“到时候我已不再年轻,你又当了皇帝身边如花美眷定然不少,哪还会有我的位置。”柳云熙颦着柳眉,柔美的脸上蒙着一层哀怨。
“熙儿,你为我无怨无悔地付出,我怎么可能会负你!我慕容发誓,若是负了熙儿,就不得好死。”慕容在宫墙外,一只手举着,满脸认真道。
柳云熙听着,唇边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