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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漪云宫主无奈地笑了笑,道:“你总是这么会说话。只可惜,就算我想认这个外甥,他也不肯认我了。”
风雪獍又看了一眼残星,咬牙道:“没错!你把残星害成这个样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暮阳道:“獍儿,她是你娘的亲姐姐,你不能这样和她说话。至于残星……那是漪云宫内部的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敢看残星。
残星虽然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但她依旧能听能想,在她的脑海里,她能想象出萧暮阳对她的漠视,更能想象出风雪獍对她的同情。
是的,只是同情。
当那一切败露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要活下去,可是她一直撑到现在,只是想再见风雪獍一眼。虽然,她看不到他了,但她至少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想问他——如果她还是从前的那个残星,他会不会要她?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最后的企盼换来的诀别不过是卡在喉间注定无法说出口的爱恋!
残星知道她的样子有多惨,如今的她显然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她的存在已然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污染,也是风雪獍心头的羁绊。
她忽而反手握住风雪獍抓着她的手,微微笑了。
她笑,因为她根本不能哭。笑是她唯一能做出的表情。
她用青红相间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而后轻轻摆了摆手,便在一刹那间自断心脉,永远地倒了下去。
第二十八章:心碎韩落霏
第二十八章:心碎韩落霏
回到韩家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焦急万分的韩落霏见到风雪獍的同时也看到了萧暮阳。
那天,萧暮阳来找风雪獍却从韩化德口中得知风雪獍失踪了,他在风雪獍的房间里捡到了写有“漪云宫残星求见”的字条就赶去了漪云宫。
见到韩落霏后的风雪獍依然没有一丝笑容。这个离漪云宫不过半日路程的小镇,在风雪獍心里已变得如同天堂般遥不可及。
即使身在其中,他也再也体会不到那份安逸和快乐。
残星惨烈而决绝的死亡在他的心灵上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在她饱受摧残的容颜上,那抹笑容如同厉鬼一般可怖而惨绝。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摆了摆手,是什么意思?也许,她想说——
我心无悔。
但风雪獍心里又怎会没有悔恨?他最终没能杀了漪云宫主,也杀不了。
柳玉蝶是柳鸳蝶的亲生姐姐,那三个时辰中对过往的追念让萧暮阳下意识地想维护任何一个与过去有关系的人。无论这个人是敌,还是友。
而敌友其实也不过只在一念之间。
他们之间可以“一笑泯恩仇”,残星所受的伤害在他们这些“大人物”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当残星惨不忍睹的尸体被漪云宫女拖出了风雪獍的视线时,风雪獍无法形容自己在那一刻的煎熬和痛苦,他本想像所有丧失至亲的人一样抚尸痛哭,但是那样的一具尸体根本让人无从“抚”起……
为什么,上天要安排给残星一个如此凄惨不堪的结局?
而风吹雨,那个虽然常常骂他打他但却养育了他整整十七年的父亲突然的离去也让他无法接受。
他怔怔地随韩落霏走到床边坐下,不去管萧暮阳和韩化德在外面的谈话,却听到韩落霏略带呵责的声音:“你好过分,要去哪儿也不说一声,你知道我们有多着急么?”
风雪獍看了看她,美丽的容颜在嗔怒下像极了竺罂。
可是,谁像残星呢?
他真是禽兽不如,竺罂已经血尽而死,残星又受尽折磨自断心脉,而他难道还能和眼前的这个女孩洞房花烛么?
“落霏,我不能娶你,对不起。”风雪獍低着头,声音沙哑。
韩落霏愣了一下,道:“你胡说什么呢?请帖都发出去了……”
风雪獍惨然一笑,道:“我来你们家做小工,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不过因为你长得很像竺罂。我爱她,但是她已经死了,所以我一直把你当作她来追求……”这些本早该告诉她的话终于倾泻而出。
韩落霏周身像被一盆冷水浇透,睁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风雪獍不敢看她,自顾自地继续道:“我本以为对竺罂的爱可以让我忘记你们本是两个人,但是,竺罂其实是个和她的外表相差了太远的女孩,而真正待我恩重如山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他早已说不下去,残星,为什么老天对残星这么不公平?
伴着一声脆响,一个耳光落在风雪獍脸上,不重,因为打他的人是韩落霏。
他怔怔地抬起眼,看到韩落霏因愤怒和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的美丽容颜,她的嘴唇颤抖:“你不是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这样骗我、玩弄我?!我恨你!恨你——!”她嘶声说完了这些话便转身哭着跑了,门口有两个人,被她挤开——正是萧暮阳和韩化德。
“獍儿,怎么回事?”萧暮阳看了看韩落霏远去的背影,问道。
风雪獍擦干脸上的泪,站起身来,正色道:“我要退婚。”
韩化德闻言大惊失色,赶忙转向萧暮阳,道:“萧大侠,婚帖都发出去了,公子这么出尔反尔,叫小女日后还怎么做人?”
萧暮阳自然知道原因,他本也不想让风雪獍娶韩落霏,但这件事怎么说也是风雪獍理亏,他一时也不知该怎样为他开脱。
风雪獍走到韩化德和萧暮阳面前,双膝跪地,垂首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是我欺骗了落霏的感情,但是,如果我娶了她只会是错上加错,她日后会受到更深的伤害。”
韩化德眼中已欲喷火,但他当然不敢把风雪獍怎样,只有求救似地望向萧暮阳。
萧暮阳当着韩化德的面不好表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只好正色道:“獍儿,出言无信非君子所为。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及早回头对韩姑娘也可减少些伤害。” 话毕已经忍不住把风雪獍从地上扶了起来。
韩落霏被延期的婚礼最终再也没有举行。
风雪獍在提出退婚之后就随萧暮阳走了。甚至没有再来和韩落霏作一次单独的告别。
月光清冷,花荫黯然,韩落霏面上的泪珠像露水一样澄澈。
此刻,她已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知道他自始至终不过把自己当作另一个女孩的替代品。
他声声唤她“小姐”的那些日子成了此生最珍贵也最虚伪的回忆。
心,粉碎在暗夜的岑寂中,缥缈成了一缕青紫色的雾,消散成风。
侠义山庄,灯火依然。
萧暮阳正和风雪獍坐在后花园中举杯对饮,这是他们父子自相认以来最闲适幸福的团聚。
“獍儿,我看得出,残星是个善良的姑娘,她不希望看到你为她难过、痛苦所以才自断心脉,了却自己的痛苦也了断你的牵挂。你要知道,她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孩,她是漪云宫女,漪云宫女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在漪云宫,旁人都是无权过问的。”萧暮阳看得出风雪獍面上的忧郁,故而出言安慰道。
风雪獍不会喝酒,所以只陪萧暮阳饮茶,原本香醇的茶水因心情而苦涩,浸透了一颗受伤的心。然而,就算他可以不想残星,还有一个从小把他养大的风吹雨,在头脑中挥之不去,他忽而抢过一杯酒闭着眼睛灌了下去,赫然发现,人在心痛的时候喝酒果然是不错的选择,因为越难喝的东西就越容易让你忘记心里的苦楚,他道:“爹爹,风……伯伯的墓不知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他还不习惯叫风吹雨“伯伯”。
萧暮阳闻言,心底泛起一丝波澜。他叹了口气,道:“獍儿,以前他对你好么?”
风雪獍的眼中闪现出回忆的光泽,道:“比你对我好。”
萧暮阳一愣,继而道:“你恨我?”
风雪獍苦笑,道:“我以前恨过你。但你现在是我父亲,我不能恨你。”
萧暮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道:“其实,风吹雨也像是我的父亲,可我从小就恨他。”
风雪獍闻言一惊,萧暮阳说这句话难道是在怂恿自己恨他么?风雪獍放下酒杯,道:“为什么?”
萧暮阳笑了一下,道:“因为他阻挠我练所谓的”歪门邪道“的武功,你知道,我那次打你是因为你不肯好好练功,而他打我恰恰是因为我太努力练功。你说我冤不冤?” 他似乎忘了眼前的少年是他的儿子,反而将其视为阔别多年的挚友。
风雪獍被他这么一问,尴尬地笑笑,道:“冤。”
萧暮阳闻言满意地拍了一下风雪獍的肩膀,道:“真不愧是我的亲儿子,还是向着我的。”
风雪獍却饶有兴致地问道:“爹爹,不知道风伯伯当年都是怎么打你的?”
萧暮阳不知是由于酒醉还是羞耻,脸上竟泛起了一片绯红,抬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风雪獍被他如火的目光一瞪,不由心虚,头一低,道:“没什么,好奇……”
不远处,燕惜绝的身影已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他的目光像两柄剑,直直地射向花园中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举杯对饮的身影、谈笑间的欢乐都像箭一样将燕惜绝的心刺得百孔千疮。
“罂儿,不要怕,我会让他……去那儿陪你……”他的声音消散在风中幻化做一声空灵的呻吟。
第二十九章:移穴大法
第二十九章:移穴大法
在侠义山庄,萧暮阳又开始教风雪獍武功。
移穴大法是他们的新课程。
“獍儿,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点穴,所以我要教你移穴。这样的话,一般的方法就点不了你的穴道了。”萧暮阳在暗房中对风雪獍说。
风雪獍道:“那敢情好,不过,不一般的方法还是可以点的是不是?”
萧暮阳道:“那是下一阶段的内容,现在不用你考虑。”
萧暮阳的移穴之法是柳鸳蝶教他的,风吹雨不教他,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萧暮阳的武功越来越高,如果风吹雨不能点他的穴的话就很难制住他。
萧暮阳十六岁那年的春季,柳鸳蝶知道自己怀孕了,也清楚肚子里那个尚不具人形的小生命是谁的骨肉。
和萧暮阳那一夜的越轨如今已成了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那是她终生最甜美的回忆,却也是她对风吹雨欠下的一笔永远也无法偿还的债务。
其实,嫁给风吹雨对她而言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七岁的她根本还不曾爱过。
由于风吹雨曾受萧暮阳的父亲委托,是以常常住在侠义山庄,柳鸳蝶一嫁过来就相当于同时接触了两个男人——风吹雨和萧暮阳。
在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里,她时常对比这两个人。情窦初开的她很自然地会更加青睐年少英俊的萧暮阳。况且,是他,第一个揭开了她的面纱。
萧暮阳那抹坏坏邪邪的迷人笑容时常闪现在她的梦境里,然而,梦醒之后的黑夜,她的身边永远都是另一个男人。
老天从来不曾给过她选择的机会,她也根本没有权力追求。
她所能做的,只是尽力维护那个声声喊她“嫂子”的少年,让他快乐、让他幸福。
现在,自己的肚子马上就要一天天大起来,到时候风吹雨再动手,她可拦不住。而且,身系两条命,她也不敢再拿生命开玩笑。
所以那天,当萧暮阳偷溜过来找她时,她对他说:“暮阳,你想不想学移穴?”
萧暮阳耸耸肩,道:“想是想啊,可是……大哥他不教我。”
柳鸳蝶笑了一下,道:“他不教你,我教你。”
“真的?”萧暮阳又惊又喜,他兴奋道:“嫂子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柳鸳蝶道:“你聪明,一定很快就会学会的,到时候,他就不能点你的穴了。”
萧暮阳却摆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道:“那他就打不着我了,我也就没机会让嫂子你帮我上药了,真是可惜。”
柳鸳蝶躲开了萧暮阳充满暧昧的目光,那晚的一切,他虽然忘得干干净净,但他对她的爱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他曾真真切切地说出:“鸳蝶,我爱你。”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她根本无法奢求更多。
一连几天,萧暮阳每天都来找柳鸳蝶学习移穴,并且彼此默契地隐瞒了风吹雨。
直到萧暮阳已经能熟练地移开身上的每一处穴位,风吹雨才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发现了这个秘密。
“鸳蝶,你居然背着我教他移穴?”风吹雨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质问柳鸳蝶。
柳鸳蝶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萧暮阳,淡淡道:“许你教他武功,不许我教?”
萧暮阳抢道:“大哥,移穴又不是什么歪门邪道,为什么不让我学?”
风吹雨碍于面子,当然不好说出真实原因,只得道:“呃……我的意思是,你嫂子最近怀了身孕,让她教你,我怕累着她……”
“嫂子,你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萧暮阳在霎时间感到心里一阵尖锐的痛楚,虽然,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已然是别人的新娘,可是现在,她却仿佛离自己更远了。
柳鸳蝶低下头躲开了他炽热的目光,低声道:“是啊,我怀了你的……侄子。”
风吹雨关切地把手臂揽上柳鸳蝶的肩,道:“鸳蝶,你以后要多休息,武功嘛,让我教他就行了——可我真没见他好好学过!”
落寞和痛苦已经爬上了萧暮阳的脸,他狠狠一扭头,不想再看到夫妻恩爱的那一幕,冷冷地扔下句:“嫂子多休息吧,我走了。”便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风吹雨看出他情绪不对,喃喃道:“这小子从小脾气就怪,谁又惹着他了?”他的手依然搂在柳鸳蝶肩上。
柳鸳蝶望着萧暮阳决绝走出的背影,默默低下头,紧紧地闭上双眼,封住了那些在眼眶中徜徉欲出的泪。
出了风吹雨和柳鸳蝶的视线后,萧暮阳在身旁的一棵树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树叶经掌力一震纷纷扬扬地落下,如同他心底痛苦而无望的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嫁给他——?!鸳蝶……”
这些本该仰天长啸而发出的呐喊和质问,终究也只能在内心深处无力地回响。
此刻,萧暮阳的手又放在这个掌印上,十九年前留下的掌印已经随着树长大了一些。
“鸳蝶,当初,我若没有喝下忘忧散,这一掌,本该打在风吹雨身上。”
他出神地在月光下默默低诉。
忽然,一个身影鬼魅般飘进了侠义山庄。暗夜中,那样出神入化的身法本是很难让人察觉的,可他却没能逃过萧暮阳的眼睛。
“獍儿,你不是在练功房么?”萧暮阳已经出现在那个人面前。
那个人,竟然是风雪獍。
他看见萧暮阳铁青着脸,心里忍不住发毛,垂首道:“我……刚刚是在,后来出去了一下……”
萧暮阳道:“去了哪儿,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风雪獍含糊道:“没去哪儿,就在附近……转转……”
他的话还没说完,萧暮阳已经闪电般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而后冷冷道:“移穴之法就练到这种程度,也敢偷懒?”
风雪獍慌道:“不对,你的点穴方法不一样,我明明移开了……”
萧暮阳优雅地一笑,不理会他的争辩,淡淡道:“獍儿,你不是想知道风吹雨当年是怎么打我的么?要不要我表演给你看?”
风雪獍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不用参加演出吧?”
萧暮阳微笑,道:“不,你也要演,我演风吹雨,你演我。”话毕,他已经扛起风雪獍大步走进一间房间。
房间内,萧暮阳把风雪獍扔到床上趴着,自己则在一堆废物中翻找着什么。
风雪獍忍不住道:“算了,别演了。”
萧暮阳不理他,自顾自地找东西,找了半天,终于心满意足地找到了那根很有历史的藤条,在指间把玩了一圈后,他走到风雪獍身边,道:“看见了么,就是它,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
风雪獍抬眼,看到一根直径半寸左右、一米长的青绿色的藤杖,他的目光游移了一下,道:“爹爹,我知道了,您不用演了。”
萧暮阳却饶有兴致地道:“那可不成,我找了老半天你不能让我白找啊。”话毕便在风雪獍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比起上次的鞭子来,风雪獍觉得这还可以忍受,便不再说话。
萧暮阳打了几下发现风雪獍没动静,便凑到他耳边,道:“喂,你不会睡着了吧?”
风雪獍抬眼道:“没有啊,你演完了么?”
萧暮阳差点没昏过去,郁闷道:“不疼是不是?”
风雪獍埋头道:“还可以吧,一般。”
萧暮阳深感没趣,把藤条一扔,解开了风雪獍的穴道,道:“演完了,你回去睡觉吧。”
风雪獍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往门口跑,却被萧暮阳一句:“站住。”给定住了。
萧暮阳道:“下次要出去必须和我说一声,我要是不在的话就和燕惜绝说。再让我发现你不好好练功到处溜达,就没这么舒服了!”
风雪獍回头道:“是。”便一溜烟跑了。其实,他想反驳:这并不舒服!
萧暮阳拣起地上的那根藤条,出神地端详,他想起风吹雨最后一次打他是在十六岁那年的中秋节,因为那天,他第一次杀了人。
柳鸳蝶的肚子已经明显地隆起,可她却提出想去城东看舞龙舞狮表演,风吹雨本不想让她到人多的地方,可是萧暮阳说:“大哥,有你武功高强再加上我聪明绝顶还怕有什么人能伤害到嫂子呀?”
风吹雨笑道:“就你小子会说话!”便只好同意了。
在城东的广场上,人头攒动,风吹雨害怕柳鸳蝶被挤到是以一直用双臂护着她,萧暮阳跟在这两人身后,脸色并不好看。
他知道,其实,自己始终都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风吹雨才是那个可以和柳鸳蝶名正言顺、携手白头的人,而自己,永远只能这样看着他们,就像一只卑鄙的老鼠,窥伺人类的佳肴。
前面,风吹雨和柳鸳蝶停下了,他们回头,风吹雨道:“暮阳,鸳蝶想吃这街边的馄饨,先别走了。”
萧暮阳换了一个合适的表情后,道:“好,我也想吃的。”
在馄饨摊,风吹雨和柳鸳蝶坐在一张长凳上,萧暮阳一个人坐在柳鸳蝶对面。他看着她,就像最执迷的信徒仰望一尊神圣而冰冷的佛像。
吃完之后,萧暮阳跑到柜台付账,风吹雨兀自扶着柳鸳蝶先走了,柜台收钱的人看了看萧暮阳的表情,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