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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为了她。她甚至有时候可以感受到他在注视自己时目光中那种只有在看恋人时才有的特殊的光彩,这让她紧张,却又有些兴奋,就像一个小偷在行窃时的感觉。她害怕肖强会对自己产生超越雇主与雇员关系的想法,但却又似乎在心底激荡着一种对此的渴望,有时在早上被肖强隔了门唤醒的时候,她会燥热地粗喘着,紧张地期望他会推开门,或者干脆踢开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扑向床上赤裸裸的自己。或许她会大叫“非礼!”、“强奸!”,然后就在他的重击下昏厥过去,醒来时看到自己身旁酣睡的他。当然她不会去告发他,那样会毁了他,她也不会嫁给他,像当年被前夫诱奸后那样,她只会轻轻地唤醒他,然后替他穿好衣服,别过头去,不看他一脸愧疚地离去。她会在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刹那落下泪来,冲到窗前,隔了窗纱,看到他伤感的朦胧的背影。
她竟然会对一个年龄上几乎可以成为她的子侄一辈的男孩子动心。这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
陈燕欢毕竟不再是当年那个涉世未深的单纯的女孩子了,她没有在肖强面前表露出过多的热情和亲切,她增加了股票的投资,却没有起初设想的那么多。
“我仔细考虑过,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为了不给你增加太大的压力,我们下个月投入五十万资金。”
她不露声色地挽回了自己最初的冲动。
从那天起,她甚至一改平素的习惯,上床前会认真地锁上卧房的门,让习惯了她不锁门的保姆也感到惊讶。
第九章 炒股高手
床上空得难受——单身贵族郁有——赚钱的王明棣——美林证券的经纪人——小狗菲菲——城里人和乡下人——君子之交淡如水
1
潘丽和陈燕欢从女子健身俱乐部出来,看看时间还早,俩人商量着到“聚闲居”去坐坐。
梁福生回台湾公干去了,把潘丽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两天她算是无聊透了,除去到处找人凑手打麻将,简直不知道该干什么。今天是她和陈燕欢健身的日子,在俱乐部消磨了两个小时,吃晚饭前的这一段时间,有空虚得不成。虽然潘丽对泡茶艺馆没有多大兴趣,但在这阴雨连绵的黄梅季节,这也算是除去窝在床上昏睡终日之外的最好的选择了。
“你们梁福生什么时候回来?”
从女子俱乐部到“聚闲居”的路上,陈燕欢问这个离开老公就没精打采的同学。
“说是一个星期,谁知道呢!”
潘丽懒懒地说。
“我看你是耐不住寂寞了,是不是晚上床上空得难受啦?”
陈燕欢坏笑着对潘丽眨了眨眼,一脸的暧昧。
“呸!像你似的?”
潘丽也笑了。
陈燕欢比起离婚前放浪了很多,不知道是受了前夫的刺激,还是女人到了这个年龄欲望特别强烈。在和梁福生结婚的头两年,潘丽也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没有什么兴趣,每次都是例行公事似的任由丈夫摆布,这一两年却是忽然开了窍,有时甚至主动去挑逗丈夫。难怪陈燕欢身边总是断不了男人哪。
“你最近和你那个小男朋友发展得怎么样了?”
潘丽以攻代守,向陈燕欢发难。
陈燕欢有些不自然。
“什么‘小男朋友’呀?”
她故意反问,心里知道潘丽指的是谁。
潘丽撇撇嘴,不屑的很。
“别装了,当我看不出来?那小家伙一天到晚‘大姐’、‘大姐’地叫得那么甜,没吃到鱼的猫,哪能那么起劲?”
陈燕欢脸上热起来,眼睛涨得发紧,嗓子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老实交代吧!”
闲极无聊的女人最爱关注别人的隐私,尤其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总是为她们津津乐道。
潘丽心痒难耐,满眼渴望地盯住陈燕欢。
陈燕欢这回可是觉得有些冤枉。
她和肖强之间确实已经有那么一点朦胧的感觉,这从他们彼此相视时的目光中就能感觉到,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在她看来,肖强确实还是个孩子,虽然二十岁已经不算小了,但他有时还是很幼稚的,而陈燕欢现在早已不需要纯情浪漫型的情人了,她渴求的是那种强壮,男性特征明显的成熟的男人,他们可以最大限度的在生理上满足她。作为情人,肖强实在太年轻,他甚至还需要妈妈的照料,尽管在他面前他总是尽量想显出一个男人的气度,但那种刻意的装扮,反而让他更显得孩子气。陈燕欢现在更多地是把他当作一个晚辈来看待。
“他的年龄做我弟弟都嫌小!”
“做弟弟当然小,做情人就不一定了!”
潘丽暧昧地笑着。
“你没听说,‘童子鸡’补人吗?”
陈燕欢打了潘丽一下。
“老皮老脸!你要吃,自己拿去吃,我不拦你!”
“嘴上这么说,心里怕是长了牙,要咬死我吧!”
潘丽跳到一边,继续调侃着。
陈燕欢被她气得笑出声来。
“你呀越来越像个‘妈妈桑’了,整天就想着给人家保媒拉纤的!”
“我可是心疼你,怕你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房子,寂寞出什么毛病来!”
潘丽假充善人。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少拿我寻开心,我就阿弥陀佛了。”
潘丽作了个鬼脸。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潘丽走过来挽住陈燕欢的胳膊,亲昵地凑近她的耳朵。
“哎,你究竟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陈燕欢侧目白了她一眼。
“你今天怎么啦?不谈男人不会讲话?哦,我晓得了,肯定是梁福生不在,心里痒痒了,是吧?”
“胡说!”
潘丽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哎哟,你干么?!”
陈燕欢叫起来。
“我这是惩罚你,让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
“我怎么不是好心人啦?你这样拿我开心,还是好人?”
“当然是!”
潘丽把脖子一梗,显得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有什么好心啦?”
“我呀,帮你介绍一个可靠的男人,说不定还能发展成你老公,是不是好心?”
这回潘丽的样子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燕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满脸狐疑。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啦?”
陈燕欢说着要去摸潘丽的额头。
潘丽挥手打开了她的手。
“你这个人,不要这么不正经好不啦?我和你说的是正事啊!”
陈燕欢看到潘丽一本正经的样子,已经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了。莫非这家伙真有什么正经事要告诉自己。
“好了,我不说,听你讲,总可以了吧?”
潘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
2
前些天,潘丽和梁福生到“聚闲居”喝茶,一进门就看到老板娘王名棣趴在吧台上,对着一台电脑,正和郁有十分起劲地交谈着什么。
梁福生和潘丽和他们打了招呼,正要入座,潘丽发现王名棣和郁有正在看电脑里接收的实时股票行情。她来了兴趣,丢下梁福生凑了过去。
“梁太太,我也跟你学,买了个股票信息接收卡,把儿子的电脑也搬过来了,没事看看行情,真是很方便哪!”
王名棣满脸堆笑地对潘丽说。
潘丽很自得地笑笑。
“好吧?”
“真是好!”
王名棣很折服的样子。
“那儿子没有电脑了?”
郁有在一旁插话说。
“反正他平常住校,到周末才回来,那时又没有行情,让他爸爸再给他搬回去。”
“很麻烦哪!再买一台嘛!”
潘丽不以为然地说。
王名棣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跟你怎么好比哪?能省就省一点。”
潘丽撇撇嘴。
“老板娘太谦虚了,赚了那么多钱,还哭穷!”
王名棣似乎很怕别人说自己有钱,慌忙解释起盘下这爿店拉下多少亏空,到现在装修时和朋友借的钱还没还上等等,把个潘丽听得不耐烦地直皱眉头。
中国人就怕露富!潘丽看看王名棣,又看看郁有,对后者眨眨眼睛,岔开了让她感到无聊的话题。
“买了点什么股票?”
王名棣眼里有了笑意。
“我不懂,还是郁先生指点的,前天让我打了两千股的‘爱使股份’。”
潘丽看看王名棣电脑屏幕上设置的自选股,果然有“爱使”。
“挣钱了?”
“一点点。十三块买的,今天最高到十四块九角七。”
潘丽瞪大了眼睛,两天时间,百分之十几的涨幅,不得了啊!她很有些妒色地盯着正在横盘整理的“爱使股份”的分时走势图,以她这几年炒股的经验,这只股票收盘前还有一冲。真是让王名棣赶上了,这么好的股票,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不错吗,一下子就是三千多块的利润,比你们这茶艺馆一天的收入还高吧?”
潘丽酸酸地说。
王名棣脸上讪讪的,不置可否。
郁有在一旁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炒股可和开‘茶艺馆’不能比,这东西今天赚钱,明天就说不定会赔钱,纯属投机。茶艺馆呢,怎么都算是个实体,做的是稳当的生意,细水长流。”
潘丽觉得他说的确实有理,不吭声了。
“郁先生,你说这股票今天卖不卖?”
王名棣征询着郁有的意见,显然她是对他言听计从的。
郁有看看走势图,又调出了六十分钟、三十分钟和五分钟K线图翻看了一会,还没开口,潘丽已经沉不住气了。
“这么强的走势,现在卖肯定要后悔。”
郁有看看她,目光中显出肯定的神色。
“梁太太真是行家,看来平时对股票很有研究啊!”
郁有的称赞让潘丽自得的不成。
“我哪能算行家?瞎炒炒罢了!”
潘丽故作谦虚。,却掩饰不住眼里的骄傲。
“我看,你明天卖最好。明天这些短线指标就应该见顶了,再不卖就要下跌了。”
潘丽来了情绪,指点着屏幕,讲解着。
郁有点点头。
“说的不错,明天应该能冲到十五块四毛到十五块五毛之间,你的电话委托比较慢,一开盘就吊在十五块四毛七上,应该在十点钟左右就能成交。”
潘丽还是第一次听人家这样分析股票。太玄了吧?她做股票这么多年,也没见谁定价、定时地买卖过股票。你郁有又不是操盘手,凭什么这么肯定啊!潘丽本想奚落他几句,但有了上次斗茶的教训,她对这个整日悠哉游哉,却又城府颇深的男人还是心存几分敬畏的。谁知道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本事呢。不过,如果明天十点,这“爱使”到不了。或者超过了十五块四五毛钱,她就有话说了,到时候她可要好好奚落奚落他,让他也尝尝丢人现眼的滋味。
“第二天怎么样?”
陈燕欢饶有兴致地听着。
潘丽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神啦!”
“真到了十五块四、五?”
“九点五十八分,打到最高点,十五块四角八分!”
“乖乖,见鬼了吧?”
陈燕欢惊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潘丽似乎还沉浸在当时的震撼之中,一脸的激动。
“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聚闲居’的老板娘乐得差点犯了心脏病,直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买一点。”
陈燕欢也是满心地替王名棣惋惜。
“就是啊!三天赚了四千多,要是买上一万股,就是两万多呀!”
“是啊!”
潘丽深有同感地叹息着。
“那个姓郁的肯定大赚了一票,他有钱,还不买上几万股?”
潘丽神秘地看看陈燕欢。
“你呀,再也猜不着!”
“什么?”
“他根本就不炒国内的股票!”
“啊?!”
陈燕欢几乎昏厥过去。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弱智的人,摆在他面前的钞票竟然不伸手去拿!如果他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钱多得没地方用了。可就算是钱再多,也不会嫌多呀,自己和潘丽都不缺钱,但谁有跟钱有仇,谁又会放弃赚钱的机会呢?
“他有毛病!”
“不知道。”
潘丽现在是不敢轻易评论那个超乎常理的男人了。
“咱们也别说人家是不是有毛病了,我看你和他倒是挺合适的。”
“合适什么?”
陈燕欢已经知道了潘丽要对她说什么。
“俩个离婚的,年龄上也差不多,又那么巧,还是邻居,到时候都不用花车,走过去就行了。”
潘丽说得眉飞色舞的。
“走过去干吗?”
“嫁给他呀!这么有本事的男人,像座挖掘不完的金山,不嫁他,还嫁那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哪?”
“我看你才有毛病!”
“我?”
“没错!像他那样整天阴阳怪气,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的男人,别说是金山了,就是钻石矿,我也没兴趣!”
潘丽把嘴咂吧得很响。
“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高了?我看你是让小白脸弄昏了头,鬼迷心窍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他这样的男人,让我提不起情绪来!”
“什么男人让你能有情绪呀?”
“你别管什么男人了,反正他是不行!”
陈燕欢很坚决,坚决得让潘丽搞不懂。
“真有你们的,一个不爱钱,一个不爱能赚钱的人,绝啦!”
3
陈燕欢和潘丽推开“聚闲居”的大门时,还在议论着郁有,一抬眼却看到郁有正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边,独自品茶。
俩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同时吐了一下舌头。
“说曹操,曹操就到!”
潘丽对陈燕欢说。
“都是闲人。”
陈燕欢说着走到离郁有最远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潘丽和吧台里的王名棣打了个招呼,又跟郁有点了点头,跟了过来。
“你怎么坐到这儿来了?”
陈燕欢翻了潘丽一眼。
“难道你还让我坐到他腿上去呀?”
她压低了声音说。
“那也不用坐在角落里,让人还以为我们俩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哪!”
“要是不愿意,你坐到他那儿去好了!”
陈燕欢赌气地冲郁有那边努努嘴。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潘丽摆手示意不要再争执了。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我才没有那闲工夫恨他呢!”
“那为什么?”
“我只是不喜欢他那副居高临下的腔调。”
“郁先生?不会吧?”
潘丽老大的不相信。
陈燕欢起初对她这个邻居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成见,虽然郁有第一次把跑到他家花园的“菲菲”送回来的时候,她因为那时的心境不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但在其后的一段日子里,俩人倒也相安无事,偶尔见面,郁有还会主动点头打招呼,陈燕欢也会礼貌地回应。
“那为什么你现在这么讨厌他?”
潘丽给陈燕欢面前的杯子倒上茶。
陈燕欢瞟了一眼远处的郁有,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搬进罗马花园之后,陈燕欢每天除去打麻将和上女子俱乐部,最大的消遣就是陪她的马尔基斯犬“菲菲”玩耍。有时她兴致好,甚至会像个小姑娘似地和“菲菲”在草地上打滚,玩得人喊狗吠,热闹非常。每当这时候,她会忘记所有不快,真正感受到什么是享受生活。
“‘菲菲’是我唯一的寄托。狗比人忠诚得多,它懂得我的心,我高兴的时候,它也高兴;我忧伤的时候,它也会闷闷不乐。它还会看人,真的,有时候有男人来找我,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它一看见就狂吠不止,你要是不抱住它,它会扑上去咬的。……”
陈燕欢曾经很自豪地对朋友们这样夸赞她的爱犬。
但“菲菲”一向都对郁有很友好,这让陈燕欢有些搞不懂,因为她和这个邻居从来没有什么往来。“菲菲”经常会跑到郁有家的花园去玩,有时候她在窗前看到郁有拿了东西喂给“菲菲”吃,“菲菲”摇着飘逸的尾巴,一脸的依恋,让她醋意十足。
招人喜欢的“菲菲”却在一天的傍晚突然失踪了。
开始谁也没有注意到它的失踪。陈燕欢当时正和几个朋友在打麻将,平常这个时候,“菲菲”总会蹲在她脚下,温柔地舔她穿着拖鞋的赤脚,或者依偎在她脚边,美美地酣睡。但这次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出现在她脚边。
一圈麻将打下来,陈燕欢发现有些不对劲,“菲菲”呢?她连忙吩咐保姆去找找,看看“菲菲”是不是跑到花园或者隔壁郁有家玩去了。
过了好一会,保姆很紧张地跑回来,说是全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菲菲”的影子。
陈燕欢一下子推开麻将桌,再也没有心思打牌了。
她招呼牌友们全部出动,一起去寻找“菲菲”。几个陪她打牌的都是她的或明或暗的追求者,每个人都觉得表现自己的机会终于到了,于是乎,罗马花园的各个角落一时间到处传来呼唤“菲菲”的声音,引得很多人开了门窗,向外张望,纷纷打听,是谁家丢了小孩。
陈燕欢第一个想到郁有,因为平时“菲菲”最常去的就是他家的花园,虽然保姆说已经到他家花园外看过了,但也许“菲菲”跑到他房子里去了呢?
来给陈燕欢开门的是郁有家的保姆小胡。
“陈小姐?”
小胡很惊异,这个平常凡人不理的女人,今天怎么会登他们的门。
“看到我家‘菲菲’了吗?”
陈燕欢直截了当地问。
小胡摇摇头。
“没有啊!”
陈燕欢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想要判断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没有?”
陈燕欢的语气中充满的怀疑让人很容易听出来。
小胡的脸上显出些不快。
“没有就是没有,什么真的假的!”
小胡的语气也冲起来。
陈燕欢想不到一个农村来的小保姆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她沉了脸,找不到“菲菲”的烦恼一下子变成怒火,忍不住要发作出来。
“你这小姑娘,讲话怎么这个样子?”
小胡自然不肯示弱,陈燕欢一向的自视甚高,看不起她们这些做保姆的,有时候小胡和她家的保姆多聊几句,让她看见,立刻脸色难看地甩出些指桑骂槐的闲话,很让小胡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