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当代-2003年第4期-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在饭馆里坐下,马旺黏黏糊糊地望着乔月,你请我,真是荣幸啊。 
  乔月的声调里带出了怨怒,你干的好事。 
  马旺佯问,怎么了? 
  乔月冷冷地说,算了吧,你那点儿鬼心思我还不清楚?几斤几两我都掂得出来。 
  马旺听出意思,猛地抓了乔月的手,你答应了? 
  乔月剜了他一眼,你开房间去吧。 
  马旺大喜,悄声说,那多没意思啊,去野外吧。乔月说,这大冷的天,你想冻死我呀。马旺眯起眼,咧咧嘴说,有我给你盖着,还能冷着你?乔月未置可否,马旺已起身出去了。 
  出了县城,穿过田野,两人先后走进树林。乔月一到那儿,马旺便急不可耐地抱住她。乔月说等等,然后乜斜着马旺问,你不怕我告你强奸?马旺嘿嘿一笑,我没金刚钻,哪敢揽你这瓷器活儿。乔月说,臭美吧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弄那么个烂鱼行,我看着就堵,你还是换个地方吧。马旺迟疑了一下,说,乔梅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乔月呸了一声,哄谁呀,我还不知道她那两下子?答应不答应?马旺说了句好吧,便开始动作。乔月打了他一下,我自己来。 
  树叶落尽了,树林依然密密匝匝。乔月平躺在自己的衣服上。她的目光曲曲折折,从树干之间探出去,往远处延伸着。 
   
  10 
   
  老莫的冬日寂寞而漫长。乔月把鱼行接管了,老莫成了无业游民。现在,和老莫沾点儿边的,也就是鱼行的名字了。做生意是老莫的强项,没料乔月比老莫干得更好。北方鱼行搬到了另一条大街,老莫鱼行没了竞争对手,红火得都流出油了。乔月让老莫打打麻将,下下象棋,钓钓鱼,乔月很体贴地说,老莫也该歇歇,好好养养了。老莫打麻将嫌头疼,钓鱼没兴趣,偶尔看别人下下棋。那天观棋多了句嘴,让下棋的一方寒碜了几句,老莫不再去观战。老莫忙惯了,闲下来浑身骨头疼。实在找不出活儿干,老莫就租盘看,武打片,枪战片,言情片,包括黄片,他都看。看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睡醒了接着看。那天,他看一部恐怖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老莫不知那是什么事,可肯定是让人对老莫刮目相看的一件事。这个想法在老莫脑里久久地燃烧着,老莫的目光都映红了,碰到哪个地方,哪个地方便被灼出一个深深的洞。 
  接下来,老莫像一个复仇者那样构建着自己的计划。谋杀、抢劫、绑架、炸政府大楼……可老莫不是一个复仇者,他不想伤及无辜。琢磨了半天,老莫决定实施绑架,对象是乔月。不错,绑架乔月。老莫不想伤害乔月,老莫只想吓唬吓唬她。让这个不可一世、使老莫感到压抑的女人清醒清醒。当然,老莫不会亲自绑架,那肯定要露馅儿的。找谁合作呢?老莫挖空心思地想着,突然想起朵枝的儿子张青来。张青有前科,这种事适合他干。 
  午后,老莫就去了朵枝家。自她儿子回来,朵枝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让老莫上门。有时在街上会会面,说几句话,便匆匆分开。朵枝也不再让老莫送鱼,说张青在那里面几年,出来后不喜欢吃鱼了。可老莫忍不住,还是偷偷地送。把鱼挂在门口便离开了。老莫在这种地下活动中寻找着慰藉。 
  老莫敲开门,朵枝很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 
  老莫有了心理准备,他故意轻松地说,我来看看。 
  朵枝压低声音,不行,张青正在睡觉。 
  老莫一笑,我找的正是他。 
  朵枝的脸都惊白了,你疯了?他脾气不好。 
  两人正说着,张青出来了。他的头发还没有完全长出来,脸盘子棱角分明,阴鸷的眼睛直视着老莫,却不说话。老莫冲他笑了笑,朵枝忙说,你莫叔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张青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老莫提出找个地方和他谈谈,朵枝急得直给老莫使眼色。张青审视了老莫半天,同意了。 
  老莫选的地方是临河的一家酒楼。坐在包间里,可以望见冰冻的河面。这是一个幽静的场所,进行秘密交易再合适不过。上完酒菜,老莫告诉服务员,需要她的时候他会叫她。服务员很识趣地闪出去,将门合住。老莫笑笑,说这个地方不错。张青说,这几年我妈多亏你照顾,谢谢了。老莫说,你妈不容易。张青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脸像冰冻的河面,老莫看不出他的态度。 
  老莫计划酒过三巡以后再提那件事。可他和张青实在无话可谈,便直截了当地说有一件事想请他帮忙,问他干不干。张青问什么事,听老莫说完,他拧着的眉展开了,如苏醒的昆虫。张青问,为什么要绑架你老婆?老莫说,没什么理由。张青略一沉吟,问老莫出多少钱。老莫说两千。张青冷冷一笑,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冒这么大风险,你出两千?我可是刚刚从那儿出来。老莫解释,这种绑架没风险可言,你绑了乔月之后,让她给家里打电话,一接到电话我就去赎她,我不会报警的。张青一口回绝,两千你找别人吧。老莫问他要多少,张青说一万。老莫的目光抖了抖,心疼得脸都绿了。一万块钱,也太狠了点儿。可老莫不想就此泡汤,他咬着牙说我再加点儿,你再降点儿。两人最后达成协议,老莫出五千元。这个数目老莫好歹能接受。 
  出了酒楼,老莫的腿突然抖起来。对即将发生的事,老莫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心。那天晚上,老莫搂着乔月不住地说着醉话,以缓解紧张的精神压力。有那么一刻,老莫甚至出现了动摇,绑架对乔月毕竟惨了点儿,可当乔月不容置疑地吩咐老莫一些事时,老莫心底的一洼水就渗干了。乔月总是无视他的存在。老莫愤怒地想,让她尝尝恐惧的滋味吧。 
  两天后,老莫突然接到朵枝的电话,朵枝让他去一趟。这可少有,老莫想来肯定出了什么事。到了那儿,朵枝说张青不在了,她一个人忽然觉得很寂寞。朵枝说话时躲避着老莫的眼睛,这使她的面容带了一种娇羞。老莫说,吓了我一跳,我还没吃饭呢。朵枝忙说我这就去做。老莫点了一支烟吸起来。老莫喜欢这种气氛,温馨、静谧,有安全感。朵枝慢慢腾腾,半天才把饭端上来。朵枝问老莫喝酒不,老莫说喝,凭什么不喝?朵枝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莫以为她还惦记着那天的事,问,张青没难为你吧?朵枝摇摇头,眼神游移不定。 
  朵枝吃得很少,老是咬着筷子头发愣。老莫问她今天怎么了,朵枝说没有啊。可她的慌乱没有逃过老莫的眼睛。老莫猜想,朵枝在想她和他的事,她是不是在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朵枝胡乱收拾了碗筷,坐在老莫身边,小声说,张青今儿不回来了。显然,她在暗示他。老莫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兴奋一下子滚出来。他把朵枝搂过来,什么岁数的人了,还害羞。朵枝挣扎了一下,慌张地说,不行,你快走吧。老莫哪里听得进去?他粗暴地将朵枝推倒,朵枝的眼泪溢出来。 
  老莫觉出了不对时,张青已站在他身边。老莫慌得像被猎狗撵着的兔子,他跳起来,寻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不在了。张青冷冷地说,别找了。老莫赤裸着蹲下去。这时,他猛然想起什么,愤怒地质问朵枝,你为什么害我?朵枝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他问题,她低着头退到门口,逃出去。 
  老莫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痛苦地闭上眼。 
  张青不屑地哼了一声,别装孙子,你不是老板吗,怎么这副熊样? 
  老莫缓缓睁开眼,凝视了张青几分钟,问,为什么? 
  张青冷冰冰地说,不为什么,我需要钱。喏,给你老婆打电话,让她送一万块钱来。张青手里抓着老莫的手机。 
  老莫说,我不打。 
  张青说,那我就把你抛到大街上。 
  老莫痛心地说,没想到你会这样,你怎么会这样? 
  张青蹲下来,逼近老莫,那是犯法,这是合理的赔偿,你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打! 
  老莫想了想,还是打通了乔月的手机,只是他结结巴巴地怎么也说不清,张青夺过手机,简单明了地叙述了此间发生的事。 
  一个小时后,乔月出现在朵枝家。乔月态度强硬,气势逼人,我只带了三千,多一分没有,你不同意,就把老莫绑到公安局好了。张青寒冷的目光直逼乔月的眼睛,实际上,是我救了你,你知道他雇佣我干什么?让我绑架你!乔月突然笑起来,浑身树枝一样乱颤着。不止张青,老莫也惊愕了。乔月猛地收住,铁板钉钉地说,老莫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我了解他,他没这个胆。张青叫起来,骗你我他妈不是人!乔月制止他,好了,别扯得太远,这人你放还是不放?张青恨恨地说,怪不得男人绑架你,将衣服摔在老莫身上。 
  乔月和老莫走在大街上。 
  老莫没料反把自己赚了进去,没赎成乔月,倒让乔月赎了他。老莫懊丧得脑袋都要掉下来了。 
  乔月数落道,老莫,你也太没眼光了,你这是寒碜我啊,这三千块钱要多冤有多冤,再添几个,能娶一个了。 
  老莫吃力地拽着身子,脖子伸得长长的。他多么希望乔月问一问绑架的事,哪怕她把他的脸撕下来,他也会如实地告诉她。可乔月根本不提这事,她认为他没这个胆量。老莫咬牙跟在乔月身后,悲哀,恼怒。慢慢地,他就融进了寒风中。 


简单的死亡
哑 樵 
  哑樵,男性,向以“孙晓飞”之俗名在世间行走。写诗、散文随笔及小说,均无大成。因不以文学谋生,虽甚寂寞,亦自得其乐。著有诗集《谁使我翅羽凌乱》及长篇小说《手指间的情人》。 
   
  赵小民和李伟 
   
  李伟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岁,还没有娶老婆。 
  我之所以在小说刚开始的时候就交待了李伟的一切,是因为我不想假装自己是个写小说的高手,编造神乎其神的故事,跟读者兜圈子。 
  杀李伟的是他的棋友赵小民。 
  虽然这是个发生在一年前的真实故事,但我不想告诉读者我所讲的全部是真的,因为那样的话,读者还不如去看新闻来得过瘾。 
  李伟死了,赵小民却没死,这让许多人为李伟惋惜,觉得他死得不值。 
  李伟从小就喜欢下围棋,一下棋就爱和人较劲,好像什么人说过性格即命运之类的话,如果这话值得人相信,那么李伟的死就真的有点命中注定的味道。 
  李伟是下棋的时候被赵小民杀的。两个人先还好好的,下着下着,就吵了起来,赵小民抄起一个凳子就向李伟砸去,李伟就这样死了,十分简单。 
  李伟生前和赵小民是很要好的朋友,好到什么程度,听一听他们共同的朋友李一郎的话,对他们两人的情况就有了大略的了解。 
  一个星期天,李一郎去赵小民的家,敲了好半天,赵小民才出来开门,李一郎当时就笑得直不起腰来。只见赵小民的脸上贴了好几张纸条,进了屋,发现李伟的脸上纸条更多,看李一郎进来,连话也没说,用手指了指,示意他坐下,又接着和赵小民下棋。由于脸上的纸条太多,挡得看不清棋,李伟一手捋起纸条,另一只手下棋,忙得不亦乐乎,李一郎笑得肚子直疼,可两人不管李一郎怎么笑,还是在那儿一个子一个子地下。 
  有一次两个人和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喝得有点高了,李伟揭出了赵小民的一桩趣闻。结果除了他俩,满座的人都钻了桌子底下。那是在李伟家,两个人连着下了四盘,也没分出个胜负。最后赵小民急了,对李伟说,咱俩压点啥吧,看到底谁的能耐大。李伟年轻气盛,说压就压。你要是输了,就把你家张海波给我。赵小民说行,你输了你的这副云子就归我了。 
  两个人于是重整旗鼓,拿出真要输房子输地的架势,杀得难解难分,最后,李伟以半目胜了赵小民。赵小民脸都青了,坐在那里半天不出声,李伟打电话给张海波,说:海波,你去洗个澡,收拾收拾来我家吧,小民把你输给我了。当然这事两人都未当真,关键是即使两人当真了海波也不会当真。类似这样的玩笑很多,但两人都很有分寸,所以一直是关系十分密切的朋友。 
  可是,就是这样好的朋友,赵小民还是一下子就把李伟给杀了。 
   
  李伟和蓝水皮 
   
  李伟不但爱下棋,还是本省一个小有名气的诗人。 
  李伟的诗龄比他的棋龄要短得多。 
  刚上中学的时候,李伟就拿了全市中学围棋大赛的冠军,第二名第三名都是老师,只有他一个人是学生,因此在全市一下子名声大噪。 
  到了大学,李伟又是学校的围棋冠军,李伟就有点孤独求败的感觉,下着下着,总觉得没什么太大意思,就改了去写诗。李伟是那种干什么不干则已,一干就非得干出点名堂的人,写诗也是一写就写出了感觉,在校刊上接二连三地发了好几首,很快就跻身于校园十大诗人之列。 
  李伟学的是工业设计,跟诗歌根本不搭边,可李伟自从爱上了写诗,就不把专业课当回事,上课写,下课也写,晚上回到宿舍还写。有一次,李伟在教室写一首长诗,写了一节回到宿舍,仍然感到很有激情,就趴在宿舍的床上接着写,到了晚上十一点,宿舍熄灯,李伟余兴未尽,拿着纸和笔到水房,就着昏暗的灯光一行一行地挥洒诗情,一写就是一百多行。 
  李伟把这首长诗寄到省文联主办的一家文学月刊社,参加了这家月刊社举办的全国诗歌大奖赛,没想到竟得了个二等奖。 
  李伟一下子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很多爱好文学的女孩子常来宿舍找他。李伟是那种诲人不倦的人,跟女孩子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聊得来了情绪,还邀请女孩子到校园的林阴道去散步。有一两个特别有感觉的,身体就越来越近,最后嘴唇也挨在了一起。 
  城内的一所综合性大学设有中文系,以蓝水皮为首的几位诗人听说了李伟的情况后,骑着自行车跑到李伟的学校,在图书馆后面的草坪上找到了李伟。当时李伟正和一位化学系的姑娘在草坪上分析对方唾液的化学成分,可舌头毕竟不是精密仪器,化学系的姑娘用舌头在李伟的嘴里搅了一个多小时,弄得李伟心烦意乱,正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李伟赶忙把化学系姑娘的一团软肉从嘴里顶开,清了清嗓子,说:谁喊我?蓝水皮和几个兄弟走到李伟跟前,说:你就是李伟?李伟被弄得莫名其妙,说:是呀,我就是李伟,怎么啦?蓝水皮说:妈的,找的就是你,哥几个,揍他。几位诗人上来不由分说,围住李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化学系姑娘被吓傻了,拔腿就跑,去学校保卫处找人。李伟带着哭腔说:哥几个,打错人了吧,我没得罪你们呀。蓝水皮看戏演得差不多了,示意几个弟兄住手,他上前拉住李伟的手,说:哥们儿,你真不知道我们是谁?李伟摇摇头。蓝水皮说:我是蓝水皮,这回知道了吧?李伟说:知道知道如雷贯耳,你不就是某大学的诗人吗?蓝水皮说:正是在下。李伟说:那你们打我干吗?蓝水皮说:你他妈的真糊涂,那是打你吗,那是爱你。跟蓝水皮来的几个诗人一齐哄堂大笑,冲着李伟一抱拳,说:哥们儿,我们这厢有礼了。 
  李伟这才知道真是哥几个在跟他开玩笑,照着蓝水皮的前胸就是一拳,说:你们这帮家伙,把我吓得不轻。我自己也琢磨,最近没撬谁的女朋友啊。大伙听了,又是一阵大笑。蓝水皮给李伟点了一棵烟,几个人就在草坪上坐下,蓝水皮一一给李伟介绍随他来的几个弟兄,李伟伸出手,一个劲地乱握,没一会,哥几个就熟得像认识了好几年。 
  蓝水皮和李伟一群人正说得热乎,化学系姑娘领着校保卫处的两个人跑过来,保卫处的人说:谁在这打架来?李伟说:没人打。化学系姑娘看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不明白是咋回事,问李伟:他们几个是干啥的?李伟说:没事,是我的几个哥们跟我开玩笑。然后对保卫处的人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保卫处的人没好气地对化学系姑娘说:瞎咋呼。再开这样的玩笑就找你们系里。 
  化学系姑娘被弄得莫名其妙,朝李伟瞪了瞪眼睛,一跺脚走了。几个人哄堂大笑。 
  李伟从此和蓝水皮一帮人整天混在一起,喝酒,写诗,泡姑娘。 
  蓝水皮是个天生的诗人,特别有灵性。一般人要看到大海才会啊几声,可他看到一滴眼泪就能写出好几首诗。 
  蓝水皮爱上了经济系的一个小姑娘,于是每天从校园的花坛里折一枝串红,给小姑娘送去,一直送了二十多枝,小姑娘还是无动于衷,蓝水皮就展开了诗歌攻势,每天给小姑娘写一首诗。 
  蓝水皮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想像着小姑娘和自己的未来,写了一首情诗,用一张洒了香水的信纸抄了,晃着脑袋来到小姑娘的宿舍。宿舍里的人都知道蓝水皮是个诗人,一见他进来,就起哄说:诗人,又写了什么好诗,快给我们念念。 
  蓝水皮说,张心雨让念我才念。张心雨就是他看上的那个姑娘。 
  几个姑娘就推张心雨,说,让他念让他念。 
  张心雨说,我凭什么管他,他爱念就念,不念就不念。 
  蓝水皮就清清喉咙,念了起来: 
  修长的腿 
  像秋天一样美 
  秋天像云一样美 
  云像她的腿一样美 
  在我的眼里 
  她就是整个世界 
  是花园和流水 
  比美好更加美好 
  比幸福本身更加难以形容 
  空间急剧缩小 
  空气稀薄 
  两只张开的嘴 
  为对方注入生命的营养 
  没有什么能制止 
  两块铁被磁场吸引 
  能阻止一颗心 
  去靠近另一颗心 
  时间流逝 
  而这一刻永不消失 
  在生命中闪光 
  把周围的事物照亮 
  大家听了,一起笑起来。张心雨脸涨得通红,来回地搓自己的手。 
  有一个姑娘坏坏地打趣张心雨说,心雨,你这么瘦,是得有人给你注入点生命的营养。 
  张心雨就对蓝水皮说:你回去吧,我该上课去了。 
  蓝水皮站起来,讪讪地笑了笑,环视一圈,对姑娘们说,我走了,你们谁跟我一起走? 
  姑娘们说,谁敢跟你走,让张心雨跟你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