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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公案-四漆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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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斋去休息一会,顺便翻阅一下早上公堂审案的记录。然而书斋里也很热, 
我的头隐隐作痛,心情无法平静下来。 
     于是我决定到银莲的房间里去休息一下……” 
     滕侃说着,一面站了起来,拉定狄公:“你跟着我来。我指给你看看。” 
     他拿起了一台银烛,两人一同走出了书斋,穿过一条弯曲的走廊,来到 
过道口的一扇门前。 
     滕侃打开了这扇门。里面是银莲的化妆室。一张紫檀雕。花的大梳妆台 
立在右首,梳妆台上有一面擦亮的银镜。左首的一扇小门前放着一张竹榻。 
正中是一方紫檀雕花圆桌。滕侃说,那圆桌上原来还放着他后来打碎的那个 
大花瓶。左首那扇小门外是花园。 
     银莲的侍婢平日就在小门前的那张竹榻上睡觉——正面对一扇红漆房 
门,房门里便是银莲的卧室。 
     滕侃从怀中取出一把精巧的银钥匙,将那红漆房门打开。他让房门半开 
半掩着,向狄公说道:“今天中午我走进这间梳妆室时,那个侍婢正躺在竹 
榻上睡午觉。我走近卧房门时,那房门当时就象现在这样半开着,只见银莲 
光着身子脸朝里躺在床上。她的头枕在弯曲着的右臂上,一头美丽的长发蓬 
乱地散开,好象一块村在双肩下的黑丝绒垫,头发还从床沿上垂挂下来。正 
当我想要走近她时,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梳妆室的地上,那大花瓶 
打碎的瓷片散了一地。当时我头痛欲裂、思绪混乱。我见那丫环还躺在竹榻 
上打鼾。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跄地向卧室走去。当我发现银莲还象刚才那 
样平静地躺在床上时,心里感到很宽慰,头也不感到晕眩了。可是当我走近 
床边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我突然意识到了我已干出什么事来。我的那柄古 
玩匕首已经插进了她的胸膛,她早已死了!” 
     滕侃双手掩面,身子靠着那扇红漆房门,轻轻抽泣起来。 
     狄公走进卧房,观察那张铺着篾席的宽大的床。他发现靠枕头的地方有 
少许血迹。 
     他抬头看墙上,一束丝带吊着一个空的刀鞘,旁边挂着一张古筝。卧房 
的窗户厚厚地糊着一层白纸。窗下一张茶几,两边各放一只圆凳。隅角里堆 
起四只朱红衣箱——每一只装着一个季节的服装——旁边端正地放着一个银 
柜。 
     狄公走到滕侃面前,轻轻问道:“以后。你又做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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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跌跌撞撞回到我的书斋,只觉心乱如麻,手 
足无措。正当我挣扎着聚起精神试图弄清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情的时候, 
管家来禀,说是你来拜访我了。” 
     “我来得真不是时候。”狄公深有侮意地说。“不过,当时我并不知 
道……” 
     “唉,当时我言语恍惚,举止久礼,还望年兄鉴谅包涵。我们现在还是 
回书斋去坐吧。” 
     他们重新在书斋茶几旁坐定_ 
     滕侃与狄公斟了茶,自己也慢慢呷了一口茶,咕咕地漱了漱口,又吞下, 
才说道:“你走之后,我的神志恢复过来一点。后来,公堂上那起离奇的案 
子也分散了我的忧虑。 
     我明白这件事的严重后果,上峰执法是不含糊的。我必须刻不容缓到州 
里去向刺史大人投案,承认我是杀害我妻子的凶手。然而我那可怜的银莲, 
她的尸身又如何处置是好呢?丫环几次要进卧房整理打扫,管家老来问我要 
钥匙。我一时糊涂,便乘衙里吃晚饭的时候,溜进了卧房,胡乱寻了根线绳 
扎束了她的头发,随手掀了条绣被将尸身包裹了,然后扛着她绕出后院的角 
门,从后街穿过那片废墟,将我可怜的银莲便丢在那沼泽地里了! 
     “我回来以后,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我为什么不能假装说,我丢 
失了那卧房的钥匙,而大家只知道太太已到她姐姐乡下的庄子里去了——谁 
也不会怀疑。等我自首了,什么都好办了。唉,这时我便想到了你,想到年 
兄那查缉凶犯、审理案子的本领。 
     我于是便派人到飞鹤旅店来请你。他们说你不知去向,我便只得留下个 
口信,让你一回旅店便到我这儿来——我就在这儿专意恭候着你。谢天谢地, 
尽管这么晚了,你终于来了。狄年兄,现在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狄公没有马上回答。他坐在那里,一面慢条斯理地捋着他的长胡须,一 
面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四扇漆屏。过了一会,才转过脸对滕侃说:“我看你从 
现在起,什么也不要做,至少暂时什么也不要做。” 
     “年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滕侃道,“我却打算现在就给刺史大人写一封 
投案的信,派驿使星夜送往登州。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亲见刺史——我看 
这是我目下唯一的抉择了。” 
     狄公摇手表示反对。 
     “你必须沉住气。”他说。“我检查过尸体,也细看了发案的现场。我并 
不相信我们已掌握了所有的事实,我需要找到你杀死你太太的证据!” 
     滕侃站了起来,激动地说:“狄先生,你,你别讲废话了!证据,你还 
要什么证据?我的发病,我做的梦,我的匕首,那杀人的现场,还有那奇异 
的漆屏……” 
     狄公打断了他的话:“然而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表明这起命案可能与 
你无关。” 
     滕侃惊异万分,满腹狐疑地说道:“狄年兄,不要用那渺茫的希望来愚 
弄小弟了。 
     你这样做太残忍了。你是不是有了一个十分虚幻的想法,即:当我犯病 
的时候,又有另一个人闯进屋来杀害了我的妻子。你想想,天下哪有这等巧 
事?” 
     狄公耸了耸肩。“我不是盼望什么巧合,更无意愚弄你。滕相公,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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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这样的事情恰恰是有可能的,更可能在你第一次看见尊夫人的时候,她不 
是面朝里躺在床上的吗?她那时已经被杀害了。滕相公,你周围有没有仇 
家?” 
     “没有!没有!”滕侃激动地回答,“狄年兄,你要记住,只有我的妻子 
和我才知道这套漆屏的含义。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以后,这套漆屏从未搬出过 
我的家门。所以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动它!” 
     他稍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又说道,“唉,狄年兄,那么, 
你认为还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狄公道:“我建议你给我明日一天的时间,让我去搜索其它一些证据。 
如果我一无所获,后天即陪你一同去登州,向刺史大人面陈这里发生的一 
切。” 
     “狄年兄;对人命案延误上报是严重的违法行径。你我身为朝廷命官, 
理着一县刑名,岂可渎职自误——日后上峰发罪下来,怎担这个干系?” 
     “滕相公不必着慌,如有差池,我狄某一人承当!” 
     滕县令犹豫了半日,也只得让步:“既然狄年兄高义助人,小弟这事也 
就从命了。 
     那么,还须我替你做点什么呢?”。 
     “很简单。你首先拿出一个信封来,填了尊夫人名字、身份。” 
     滕侃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在上面写了几行字,交给了狄公。狄公将 
它放进了衣袖里。 
     狄公又说道:“你再去尊夫人卧房中取出一套她平日所穿的衣服打成一 
个包袱。别忘了还要带上一双鞋!” 
     滕侃疑惑不解地瞧了他一眼,然后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书斋。 
     狄公立即站起来,从抽屉里又取了几张官府信笺和盖着县衙红印的大封 
套,一并塞进了衣袖里。 
     滕侃手里提着个包袱走口书斋。忽然朝着狄公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很 
表歉意地说:“狄年兄见谅,我一心只扑在自己的事上,竟没想到给你拿件 
衣服换换。你的葛袍这么脏,你的靴子上满是污泥,让我借你一套……” 
     “不必麻烦滕相公了。”狄公打断了他的话。“我还要拜访一些人在那些 
场合穿着新衣袍反而会引起麻烦。现在,我首先要回到沼泽地给尸体穿上衣 
服,再将她拖到路边,以便明日一早就被路人发现。我将那信封放在她的衣 
袖里,这样人们就会立即认出死者是谁。然后,你就可以前去认尸。噢,你 
们这里总有几位可以胜任的忤作吧?” 
     “只一位忤作——有事到衙里验尸,平日里自开着一座大生药铺子,做 
着掌柜。就在那市廛边的拐角上。”滕侃答道。 
     “且好。明日你就说太太在去北门的路上被人谋杀了,缉查正取得进展。 
然后,你就可以将尸体暂时安后在一具棺木里。” 
     狄公拿着包袱,深情地望着他的同行说:“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就会给 
你个消息,你不必送我了,我知道怎么走。” 
     狄公又赶回到沼泽地,找到了秀才。秀才蜷缩着身子仍坐在那块大石上, 
尽管是三伏的热天,他却在浑身打颤。秀才抬头见到狄公回来,马上显出一 
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嘿,秀才,别那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稍等片刻,我们就可以回酒 
店了。此刻我再去看一看那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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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才委屈地点点头,仍坐在那儿。心神很是不安。 
     狄公寻着了尸体,将胸口的匕首拔出来,用一张油纸包上,然后放进自 
己的怀中。 
     接着他给尸体穿上了衣服和鞋,再把尸体拖到路边。干完这一切之后, 
才叫起了秀才,一同回凤凰酒店。 
     半路上,秀才突然对狄公说:“我知道你和排军并不把我当一回事,不 
过我要告诉你,几天之内我就会赚到一大笔钱,叫你们大吃一惊。 
     狄公没有反应。对秀才的牛皮他感到厌恶。 
     秀才望了望狄公,心里自认晦气。 
     到了凤凰酒店的那条街口,秀才说:“给你耽误了一夜。好了,回去跟 
排军交差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干,就这里分手吧!” 
     狄公一个人回凤凰酒店。 

                                    第七章 

     狄公和秀才离开凤凰酒店去沼泽地之后,乔泰与排军两个又喝了几杯 
酒。他俩谈论着近几年来朝廷用兵的事,很是投契——排军最喜欢聊的还是 
打仗的事。 
     “既然你这般喜爱行伍生涯,”乔泰问道,“那你又为什么离开了?” 
     “我干了一件蠢事,不得不仓皇逃跑。”排军不胜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衣衫褴褛、身上发着臭味的乞丐们三五成群地晃进酒店里来,排军不得 
不与秃子一起同他们结帐。乔泰觉得酒店里的空气越来越污浊,他更担心那 
个卖给他首饰的老乞丐也会在他面前出现。他决定到外面溜达溜达散散心。 
     大街上也闷热得慌。他想河边也许会凉快些。于是他穿过几处大街小巷, 
爬上一座横跨河流的拱形石桥。他依着石桥一边的雕花石拦杆,望着桥下黑 
色的河水咆哮着向下游奔流而去,河水冲击在嶙峋的岩石上激起无数白色浪 
花。这—带空气很凉爽,也很少有人走动。周围散落着好几幢高雅的园邸, 
居住着本县的许多乡官富商。乔泰观赏了一晌,渐渐觉得无聊。他叹了口气, 
决定折回酒店。那群乞丐此时也许都已经走了。 
     他下了石桥,沿着河岸走去。一时间,他又一次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觉得后面有人盯着他。但马上他又解除了疑心,坤山现在已经是他们的朋 
友,除了他还有谁会来盯他的梢。他捐了一个弯,信步向南走去。 
     突然,一扇打开着的窗户把他的眼光吸引过去了。这所房子离街较远, 
前面有一排竹栅栏。他跨起脚尖从那竹栅栏上望那窗户里,见是一间布置典 
雅的卧室,茵席帘帏,煞是齐整。梳妆台上两支银烛照得煊同白昼,一个女 
子正立在镜前梳妆打扮。那女子三十左右,容貌体段自有一种动人的风韵。 
只见她梳妆已毕,懒傲地倚着床头轻轻叹息。 
     乔泰一眼就认定这是一个自己开业的名妓。不知怎么,乔泰发现自己被 
那个女子吸引住了。他一掏衣袖,只有两贯铜钱,不由得感到沮丧,转念又 
想钱虽少,就是见个面,认识认识也有意思。不管怎样,试一试总是值得的。 
     他推开竹栅栏,穿过一个十分雅致的花园,在一扇黑漆大门上敲了两下。 
     开门的正是那女子。她先是吃惊地大叫一声,接着又很快用袖子捂住了 
嘴巴,显出十分惊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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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泰赶忙上前躬身施礼:“姐姐,十分抱歉了,夜里这么晚来打搅你。 
我从这儿走过,碰巧看见你在窗前梳头。你的容貌风度给我留下极美好的印 
象。不知我这个迷了路的外乡人能否在你这里稍事休息并从你的言谈中敬聆 
芳教。” 
     听了乔泰这一遍半文不白的话,那女子犹豫起来。她上下打量了乔泰一 
番,轻轻皱了皱眉头。忽然她微微一笑,用一种柔媚的声调说道:“我在等 
候另一个人……不过既然时间早过了,你不妨就进屋来坐坐吧。” 
     “没想到妨碍了你的约会,那么我就改天再来吧!”乔泰急忙说。“假如 
你的客人要是不来……” 
     那女子笑了起来。说道:“进来吧!你这副邋遢相倒挺有意思。。 
     她自顾回房走去,乔泰跟着进了房间。 
     “请稍坐片刻。”女子略为害羞地说,“让我把头发扎好,我最怕热。” 
     乔泰在一个鼓形的绘花瓷墩上坐定:“不敢动问姐姐芳名?” 
     “我的名字?”她噗妹一笑,“你就叫我秋玫便行。秋天的秋,玫瑰的玫。” 
     乔泰凑趣道:“秋天的玫瑰,嗯,别致,难怪姐姐这般容貌。” 
     秋玫扎起头发微笑着转过身来,在床沿坐下。顺手拿起一把檀香四扇, 
悠闲自得地扇了起来。她细细看了看乔泰,说道:“我猜你八成是个军官, 
是路过牟平的吧?” 
     “差不离。”乔泰回答。 
     “打算在牟平呆多久?” 
     “只呆几天。不过今夜遇了姐姐,却是不想回去了。” 
     秋玫笑着,用一双发亮的大眼睛只看着乔泰。半日又问道:“你们军官 
也允许随便出来吗?” 
     乔泰只望着她傻笑。 
     秋玫斜眼看了乔泰一下。一面摇着扇子,一面毫不介意地解开胸前的钮 
扣:“这个倒霉的天气,就是到夜里,也还这么热!” 
     乔泰在瓷墩上移了移身子,清了清嗓子,鼓起了勇气,问道:“不知姐 
姐……多少……钱?” 
     这秋玫听罢,不禁大声笑了起来。乔泰也尬尴地跟着她笑了几声。 
     她用四扇掩住嘴,一本正经地问道:“在你看来值多少钱?” 
     “一万两黄金!”乔泰诌媚地说。 
     “哎哟!”秋玫边笑边嗔道,“今天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呆一会儿。不过, 
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你再也不许到这里来!就这两天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我可以起誓。”乔泰说着站了起来,靠到秋玫身边…… 

                                    第八章 

     乔泰哼着小调回到了凤凰酒店。他发现酒店里空荡荡的,只有艳香一个 
人在那里扫地,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见了他进来,便问:“秀才上哪儿去了?” 
     “反正死不了!”他答道。说着就在一张破藤椅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哎,沏一壶茶来。不是我喝,是为沈先生沏。他是个十分喜爱喝茶的人。 
坤山没有来吗?” 
     艳香做了个鬼脸,不耐烦地答道:“早来过了:我告诉他你们两个都出 
去了,他说过会儿再回来。唉,我倒要说,任何男人我都能忍耐,那个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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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给我十两金子我都不屑看他一眼。” 
     “你闭起眼睛不去朝他看就行了嘛。”乔泰说道。 
     “不,我不是指他那一副丑八怪的嘴脸,他是一个专门伤人痛处的歪料, 
又阴险,又狠毒。”艳香说着,又轻蔑地嗤了一下鼻子,走回厨房去了。 
     乔泰狂笑起来,又将背往那藤椅上一靠,把双脚搁到了桌子上。等艳香 
端着一把大茶壶回来时,他已经鼾声如雷了。 
     狄公一走进酒店的门,艳香就扯住他着急地问道:“秀才怎么没有跟你 
一起回来?” 
     狄公瞅了她一眼,答道:“我委派他办件差使去了。” 
     “他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不会的,即使他遇上什么麻烦,我也有法子把他解脱出来。你还是先 
上楼睡觉去吧,我们有些事,还要在这儿多呆一会儿。” 
     艳香上楼去了。狄公立刻将乔泰叫醒。 
     乔泰看见狄公一副憔悴疲惫的样子,心情顿时阴沉起来。他马上给狄公 
倒了杯热茶,焦急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狄公便将尸体的情况及他和滕侃的谈话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乔泰。话 
还未说完,便听见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门。乔泰去开门迎面正碰上进屋来的 
坤山。乔泰忍不住骂了一声。 
     坤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脸对狄公说:“沈先生,新的住所还舒适吧? 
该道个谢吧?” 
     狄公说:“请坐下,现在你跟我讲讲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吧。” 
     “实话对你说了吧!”坤山尖声说道,“我正需要你们,而且是急需要你 
们。你们也许已听说了我的大名吧。三十年来,从未失败过一次。然而我缺 
少武力,但我从来不想增强它,因为我认为单凭武力是庸俗低下的勾当。现 
在我碰巧有一桩买卖,却还需要用点武力。我仔细地对你们俩进行了考察, 
觉得你们是能胜任这桩买卖的。我已经独个做完了所有困难的准备工作,轮 
到你们来帮我忙的事已经没有什么风险可担了。你们能得到一份数目不小的 
报酬也就应该心满意足了。” 
     “你说得倒轻巧,”乔泰打断了他,“让我们去干那号危险的买卖,你却 
不费气力地坐等着发横财。告诉你,少了我们不干,你这个卑鄙无能的胆小 
鬼!” 
     听到乔泰骂他胆小鬼,坤山的脸变白了,这个称呼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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