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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帝最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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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窄门一开,一双踏在轮椅上的大脚先伸出来。亚辛现身立即被十多名记者以各种姿势团团围住。所谓“各种姿势”,是记者间达成的默契,最靠近采访对象者蹲下,中间的半蹲,给身后其他记者让出拍摄空间。尽管如此,镜头与镜头之间仍然难免摩擦。起先我站在亚辛左手外围,屡屡遭到其他记者遮挡,于是绕到右边,试图打进“中心圈子”。

  好容易挤到亚辛近前,一只原本搭在轮椅上的手挡住去路。我拍了拍那只手,头也没抬地喊着:“请让一下,请让一下。”那人回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稍稍犹豫,还是抬手放我过去。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手的主人是亚辛的贴身保镖。

  终于蹲在亚辛轮椅右边。由于街道狭窄,我的后背顶到墙上。后来从“半岛”台电视画面上看,我手里那支贴着“新华”标签的银灰色佳能24-85毫米镜头都快贴到他脸上去了。入乡随俗围上的头巾,也在推搡中耷拉下来。



  亚辛神情泰然,却难免劫后余生的愤慨和得意。面对记者们连珠炮似的提问,他扯着嘶哑的嗓子一一作答,底气十足。亚辛原属哈马斯中的温和派,多次表示可以有条件接受停火。但此次遭遇轰炸后却说:“以色列将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一名男生代表伊斯兰大学学生上前亲吻亚辛,他们带来的录音机不断唱着“亚辛,亚辛,我们爱戴你”。拍照、提问持续了大约20分钟,保镖伸手挡开所有镜头,说:“谢赫(对 
 
 
亚辛的尊称)累了”,推着亚辛进入窄门。

  蒙着头巾,只露两只眼睛的伊斯兰大学女生们还没有散去。面对镜头,她们羞怯地不知所措,纷纷转身。也有一名从头到脚黑纱遮盖、斜披绿色哈马斯绶带的女生“领袖”,对众多镜头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看不见她的眼睛她的脸,只有热气急促地扑到话筒上。

  不远处,萨比拉朝我指了指相机,右掌一划,意思是“拍完了吧”。我们迅速到我的吉普车前汇合。

  一辆公共汽车停在我的大吉普前,伊斯兰大学女生们陆续上车。萨比拉说,乘公共汽车还没启动,赶紧开出去。

  美联社的报道中说,以色列军方在最后一刻改变计划的原因是,当时正有两家以色列电视台摄制组在现场拍摄。而这则报道的标题就是:“以色列记者救了亚辛。”

  我拿这则报道给萨比拉看,他吐了吐舌头说:“我一向不喜欢往那个地方(亚辛住所)跑。”

  巧遇亚辛夫人

  2003年11月19日晚9时左右,100多名记者团团守在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精神领袖亚辛家所在的巷子里,等待采访前来拜访亚辛的埃及代表团。我身穿亚辛办公室“发”的黑袍、头系围巾,与一帮亚辛邻家小孩闲扯。

  我随口问了一句:“谁是亚辛的妻子啊?”“乌姆·穆罕默德(意为‘穆罕默德的母亲’,阿拉伯妇女生下第一个男孩之后,就被人以长子的名字称呼),”12岁的哈马德用手一指,“就是站在车库门边的那个女人。”

  一个蒙头巾、穿绿袍、戴圆眼镜的女人站在记者圈之外的暗影里,扶着车库门往外张望。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后来才知道是“哈马斯”四号人物伊实梅尔·哈尼亚的儿子) 正跟她说话,回头看见我,招呼过来认识。乌姆·穆罕默德的长相毫无值得称道之处,像大街上某个巴勒斯坦农妇,平常得让人过目就忘:肤色黝黑、牙齿发黄,不化妆,似乎从没化过妆。

  没想到亚辛夫人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傻气的妇女。她连自己的年龄都记不得,只知道1948年犹太人打过来的时候她两岁,和亚辛结婚已经40年,现在有8个女孩,3个男孩。“我应该有更多子女,但是安拉夺走了一半,”她说。她和亚辛是堂兄妹,“他姓亚辛,我也姓亚辛,”乌姆·穆罕默德拍着胸脯自豪地说。她是亚辛惟一的妻子。

  我想拐弯抹角地问她为什么乐意一辈子照顾一个四肢瘫痪的人,最后终于直接发问:“你爱谢赫吗?”周围的小孩听到后笑作一团。

  “当然爱,不爱能嫁给他吗?”乌姆·穆罕默德回答得很爽快。

  “为什么爱呢?”“因为他是个好人,他每天做5次礼拜,很诚实。”

  不难想像,跟亚辛生活在一起很难。乌姆·穆罕默德成天提心吊胆,一听到飞机的声音就睡不着觉。“我总是担心突然有一颗炸弹掉在房顶上,”她说。

  9月10日亚辛遭到以色列炸弹袭击,侥幸脱险后,乌姆·穆罕默德整个晚上象其他“卫兵”一样,在街上站岗放哨,生怕再遭不测。当然她也知道,对于导弹袭击而言,放哨是多余的。

  “幸好谢赫上次没出事,像兰提西(哈马斯发言人,2003年6月逃脱一次导弹袭击)一样,他们这些人,安拉保佑着呢,”乌姆·穆罕默德说。

  “那阿布·沙纳布呢?他就不受保佑了吗?”8月21日,哈马斯三号人物阿布·沙纳布遭以色列“定点清除”死亡。

  “他成烈士了,但安拉补偿了他,后来他们(哈马斯)自杀爆炸炸死了犹太人,这就是补偿。”

  “他平时去哪里我都不知道的,什么游行、讲经,我都不知道,”乌姆·穆罕默德说她从不过问亚辛的“事业”。她说自己只是每天亲自给亚辛做饭。“但他只吃这么些,”她比划出半个手掌。“因为谢赫身体不好,只吃大饼和汤,有时都不怎么吃东西。”

  一个小孩补充说:“我们在清真寺里见谢赫的机会比她在家见得还多。”我猜想乌姆·穆罕默德平时没人说话,所以见到陌生女子如此健谈。直到我不得不随埃及代表团进现场拍摄,我们的对话才告一段落。

  给亚辛和埃及代表们拍完照片出来,乌姆·穆罕默德还在那里。我给她看数码相机上刚刚拍到的亚辛,她觉得非常新奇:“太棒了,太棒了!”我提出给她拍照,她连连摇头。最后看看四下无人,把我拽进车库,关上门,允许拍照。

  面对镜头,她显然很拘谨。走出车库,一名当地男记者拿着全套摄像器材也过来了,问我们刚才是不是照相了?乌姆·穆罕默德头也不抬地回答:“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聊聊天……”

  访艾哈迈德·伊实梅尔·亚辛

  2003年6月9日起的5天内,以色列连续7次袭击加沙城内哈马斯目标。以国防部长莫法兹宣布,所有哈马斯成员,“从低级成员到领导人”,均为以军打击对象。哈马斯的回应指出,以色列已经向他们发起了“全面战争”。

我提出采访哈马斯创始人、精神领袖亚辛。阿马德瞪大眼睛问:“你真的要去吗?真的要去吗?”他说,这个时候导弹随时可能落到亚辛头上。在我的坚持下,尽管不情不愿,阿马德还是开始联系亚辛办公室。14日下午一时,我们突然得到准许:一小时后在加沙城南部亚辛家中进行采访。消息传来的当时,阿马德的声音里充满兴奋,这也将是他第一次专访亚辛。然而临出门前一分钟,他却哭丧着脸说:“真希望他们拒绝采访……我有老婆孩子……”我说,那你留下吧,我自己去。阿马德的自尊心立即占了上风,执意陪同。

 
 
 
  亚辛家位于城南贫穷的居民区,只有一段公路水泥铺就,其余路程都在土路上颠簸。过去听说亚辛家周围戒备森严,夜间靠近住宅者都将遭到开枪警告。因此我想象,亚辛住在一个类似城堡的地方。下车后才发现只是几间普通平房,外墙上写着“武装斗争”和一些赞美哈马斯的标语,门口贴着被捕巴勒斯坦人画像,几名孩童赤脚在周围玩耍……与任何一个巴勒斯坦难民营的情景没有区别。

  门很小,只开了半扇。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子把我们安排到进门左侧的一间小屋里等候。“谢赫在开会,”他说。“谢赫”在阿拉伯语中指有较高伊斯兰教学识及德高望重的人。

  以色列总理沙龙办公室13日向巴民族权力机构递交了一份建议,提出以色列将连续3天停止一切针对巴武装人员的“清除”行动,但巴激进组织必须同时停止自杀式袭击,停止向以色列南部发射火箭。也许亚辛正在与手下讨论是否接受停火?

  大约半小时后,四五个留着大胡子的男子从亚辛的办公室鱼贯而出,礼节性地一一与阿马德握手,却根本不看我一眼。“哈马斯不跟女子握手,”有人提醒过我。

  亚辛办公室大约20平方米,四周墙壁上挂着烈士像、金顶清真寺照片、巴以地区地图,还有一面大大的绿色哈马斯旗帜。正对着门的一排橱窗里有翻开的《古兰经》、金顶清真寺模型和一些书籍。

  亚辛的助手示意我们紧挨着“谢赫”坐下。我很惊讶,在事先没有接受任何检查的情况下,竟然可以如此近距离接触这名“高危”人物,难道助手们不考虑他的人身安全?亚辛一开口,我才明白,如果距离超过1米就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长年的牢狱生涯毁坏了他的嗓子。亚辛的声音听起来好象一把刀片刮在玻璃上,尖锐却难以听清。他的听力也遭到严重损伤,不提高嗓门他是听不清问题的。“不设防”的另一种解释是,既然随时可能遭到“定点清除”,亚辛不愿躲避。

  终于见到“具象”的人时,我们此前“抽象”的恐惧减少了许多,一心只想着如何与他交流。直至采访结束时,阿马德几乎小跑着离开,我们一口气把车开出去很远,才击掌互道:“出来了!”

  见到亚辛的第一眼,我犹豫了一下。对自己说,是他吗?一排宽大的书柜前,缩在白袍里的他显得那么弱,那么小。两只大手僵硬地垂下,左腕戴着一块有点可笑的方型大手表。白袍遮盖住他已经萎缩的腿脚,但脚上一双黑鞋大得不成比例。除了一把几乎没有杂色的银灰胡须和凌厉的鹰钩鼻,第一眼,你感觉不到他的威严或者想象中的神秘,他只是一个四肢瘫痪、坐轮椅的病人。

  曾经多次在哈马斯集会上见到他,他总是最后一个出场。远远地,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定是亚辛到了。除了保镖,还有忠实的追随者们,七手八脚把他和轮椅抬进会场。轮椅刚放下,无数话筒、镜头凑上去,记者们挡住了他的身体,只露出一张心满意足的笑脸。要么就是在游行队伍中,他坐在自己的专车里。车子行进得极慢,好让亚辛回答记者们的问题。这时候,他脸上仍然是那种心满意足的神态,洞悉一切,掌握一切的得意。

  “心满意足”有时会突然变成另外一种表情:呆滞。别人发言的时候,他微微向后仰头,眼神空洞,嘴角轻轻张开。助手过来帮他戴助听器,还一次一次扶正。14岁那年在海边摔断颈椎,导致四肢瘫痪。长期牢狱生涯,损坏了他的听力,拷打造成他右眼弱视 。据说,亚辛的身体状况还在恶化。马格纳图片社曾经发过一张照片,亚辛瘦小的身躯缩在床上,近处是他每天必须服用的药水。助手们穿戴他、推动他,他要转去哪个方向,都需要别人帮忙。能否见亚辛、见多少分钟,都成为助手与记者们之间的“交易”。

  现在他正用一种彬彬有礼而又漫不经心的眼神迎接我。助手事先强调,必须穿长袍、戴头巾,否则不得采访。但亚辛的眼神告诉我,他对一名女记者来访根本不在意。后来从当时拍摄的照片上看,我的头巾戴得很不“地道”,一截头发露在前额。巴勒斯坦女记者塔赫里特曾经告诉我,一次她去采访亚辛,辫子从头巾里露出来,助手惊呼:“头发!”而亚辛本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连以色列前总理内塔尼亚胡的高级助理大卫·巴尔·伊兰都承认,亚辛有“教皇般的号召力”。在加沙地带采访时,25岁的伊斯兰大学学生哈桑·维夏姆眼睛亮亮地对我说,亚辛是巴勒斯坦人反抗以色列侵略的象征,我崇拜他,愿意为他献身。2001年、2002年,巴民族权力机构两次准备软禁亚辛,遭遇其追随者的强烈反抗。几乎所有加沙人都说他“好”,尤其是最近以色列连续7次袭击哈马斯目标之后。也有人不敢说不好。1988至1991年间,哈马斯处决了571个被控“通敌”的巴勒斯坦“奸细”。加沙一家钱庄老板在回答我的问题“如何看待亚辛”之前犹豫了半天,最后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有人闯进你家、抢走你的东西,还把你赶出去,你会怎么做?”只有一名学者对我说,亚辛是个疯子,他为什么不送自己的孩子去做“人体炸弹”?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CNN曾经问一名哈马斯官员同样的问题,得到的回答是:哈马斯从来不“强迫”任何人实施自杀爆炸。

一个四肢瘫痪的人,哪里来的号召力?“亚辛”的名字前冠有“谢赫”称号。“谢赫”在阿拉伯语中指有较高伊斯兰教学识及德高望重的人。亚辛身患残疾后,坚持念完高中,毕业后在一家学校教阿拉伯语和伊斯兰教法,尽管他从没接受过正规的宗教教育。之后,他转到埃及艾因·夏姆斯大学学习,因病肄业,却在那里受到“穆斯林兄弟会”的影响。73年亚辛回到加沙,兴建伊斯兰福利社团,成为当地最有名的“讲经人”之一。“谢赫”作为尊称,可以指任何人,但名符其实的“谢赫”屈指可数,亚辛就是其中之一。阿拉伯人家族间的 
 
 
矛盾往往不是靠法院解决,而是“谢赫”说了算,可见“谢赫”的地位。

  哈马斯对外发动袭击,对内斥巨资兴建医院、学校,还不定期向穷人发放食品和救济金。尽管民意测验显示,阿拉法特的支持率整体上高于亚辛,但在难民营的穷人当中,却是亚辛领先。

  他的嗓音象刀片刮在玻璃上一样,又尖又细,一米开外就可能听不清。但是他语言流畅,思路清晰。他说话时需要挺直腰板,向外送气。助手总是提醒我们“谢赫累了”。因为“累了”,原定一个小时的采访,实际只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因为“累了”,不等我们采访完毕,助手就安排两家欧洲电视台进来拍摄。

  亚辛措词讲究,讲起话来甚至有韵律。他还会做出“和蔼”的表示,笑眯眯地指着我对周围人说,看,她会讲阿拉伯语。如果没听清楚问题的话,他用询问的眼光正视你。我问,“象你这样有头脑的人,难道不知道自杀爆炸会招来以色列更加猛烈的军事报复,而这种报复必定导致无辜巴勒斯坦人死亡吗?”他一点都不尴尬,首先感谢我说他“有头脑”。他蓝灰色的眼珠只是稍显浑浊,看不出有疾病。有时他的眼珠异常灵活,发出冷冷的光,凌厉和呆滞在他脸上交替出现。

  他是8个孩子的父亲,5个女儿,3个儿子。儿子们兼作保镖,女儿们都嫁了哈马斯。妻子是他的堂妹,一样姓亚辛,结婚40年了,孩子们都在他们婚后最初的那几年降生。14岁时发生的事故,并没有立即造成亚辛四肢完全瘫痪,牢狱折磨才使他渐渐丧失行动能力。

  亚辛的“斗争纲领”发生过重大改变。哈马斯成立最初,坚持把犹太人从所有巴勒斯坦土地、包括现在的以色列国赶走,后来亚辛表示可以接受1967年战争爆发前的巴以边界,被视为哈马斯中的温和派。那些生龙活虎的“强硬派”呢?会对一个只有头部可以转动的人俯首帖耳吗?据说作为政治领导人,亚辛只操纵斗争大方向,而对哈马斯军事派别“卡桑旅”策划的每一次自杀袭击事先并不知晓。只有一次,他的保镖向“卡桑旅”成员教授如何使用枪支,那些“学员”后来向加沙地带以色列士兵发起袭击。

  看过亚辛接受一家电视台的采访,他不记得自己生于哪个月份,大概是6月,而资料显示是8月。但自己名字的由来,却记得一清二楚。母亲怀孕时做了个梦,天使告诉她将生的孩子叫“艾哈迈德”(意为“最值得赞美的”)。母亲不愿意,因为家族中有一个令人讨厌的男子叫“艾哈迈德”。但最后还是遵从上天旨意,给他起了这个名字。每次讲到这里,亚辛自己都会笑起来。

  当我问到,看到以色列妇女儿童被炸死的场面作何感想,亚辛甚至叹了口气,表示“痛苦”,但随即又搬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理论。

  以色列人对我说,加沙是火狱。在他们看来,亚辛就是魔鬼。亚辛的办公室里,我没有看到电视机。他不懂英语,连简单的词都不懂。电视台进来拍摄时,通过翻译提了几个问题。从满街低腰裤的特拉维夫到闭塞贫穷的加沙,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风土殊”,更是两种文明之间的壁垒。

  他与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哈马斯作为宗教团体成立之初,以色列为了削弱阿拉法特的力量,曾经暗中扶持哈马斯。哈马斯高级官员扎哈尔曾经与以色列前总理拉宾秘密会谈。据说,一天夜里,以色列士兵破门而入,在亚辛家里搜到枪支弹药。士兵问他这是干什么的,亚辛说,用来对付巴民族权力机构,此事便不了了之。但1983年他确实因为“私藏武器”坐牢。

  1993年4月16日,《奥斯陆协议》签订前夕,哈马斯实施第一起自杀式袭击,与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分道扬镳。

  亚辛与阿拉法特的关系更难定论。自杀爆炸的受害者除了以色列人,还有阿拉法特。一张阿拉法特同亚辛握手欢言的照片,如今成了阿拉法特“支持恐怖”的罪证。去年9月阿拉法特遭到以军围困,亚辛参加了要求解围的示威游行,“巴勒斯坦人和你(阿拉法特)站在一起,”他发表讲话说。同年12月,哈马斯与巴勒斯坦警察发生零星冲突。亚辛说,建国之后,哈马斯将通过选票取代巴民族权力机构,领导巴勒斯坦人。对话亚辛

  周(周轶君,以下简称“周”):你为什么还呆在家里呢,不知道以色列已经宣布你为打击对象了吗?

  亚(亚辛,以下简称“亚”):你们为什么来呢?不怕遭到打击吗?暗杀的威胁从来不能吓倒我们,我们乐意成为“烈士”。对于我们来说,牺牲象结婚一样是喜事。为正义献身的人只死一次,怯懦的敌人要死100次。


周:以色列的“定点清除”行动到底对哈马斯造成了多大损伤?

  亚:一点都没有。打死一个‘哈马斯’,会有千百个‘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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