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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帝最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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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快讲完时,西蒙站在旁边对他挤眉弄眼:“说我向你弟弟问好,说我是阿拉伯人,哈哈。”

 以色列北部,基布茨集体农庄。

  要不是旁边那一大家子人讲阿拉伯人,我真把他们当成了以色列犹太人。

  “来吧,吃烧烤!”他们热情招呼。“你们是巴勒斯坦人吗?”我好奇地用阿拉伯语问。“我们是以色列人,”其中一个显然是家长的男子说。

 
 
 
  我突然明白,他们是“48年阿拉伯人”。在1948年第一次中东战争中,没有出逃的阿拉伯居民。他们居住的地方并入了以色列版图,直到今天。

  一家人围坐在满地核桃的以色列农庄里,享受着浓浓秋色。那气闲神定的样子,与加沙或者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人判若两个世界。

  他们对外讲希伯莱语,在家里只说阿拉伯语。聊到局势,“48年阿拉伯人”不愿多谈,也期望巴勒斯坦人可以有自己的国家,结束无休无止的流血,“我们居住的地方也有犹太人,大家相安无事……”

  女子们没有蒙头巾,其中一个倒是带着圆边礼帽蜒犹太已婚妇女的标志!见我诧异,她解释说,“帽子的功能和阿拉伯妇女的头巾一样。” 

  同一天,我在农庄附近的商店买T恤衫。指着一件写有“Peace ,just do it和平,动手干吧”问价钱。老板说,别的T恤衫33谢克尔,这件26,因为图案是“和平”。

听说从耶路撒冷去加沙地带的路上,有个阿以人民和平共处的绿洲,欣然前往。刚要发动汽车,以色列朋友丹尼特打来电话,“路上你会经过一个地方,叫Latrun,帮我买瓶醋。”

  Latrun这个名字不陌生,每次从耶路撒冷回加沙,都看到这个路牌,但从来没有进入路牌背后的天地。

 
 
 
  离开高速公路,车在一扇高高的石门前停住。门上镌刻着东正教标志,下面是一串图案:禁止着短装、禁止吃东西、禁止宠物入内、禁止高声喧哗……吸引我的是一行小字和一个箭头:Wine Store(酒铺)。

  一个叫米纳的小伙子迎上来,轻声说,随便看,但“务必保持安静”。

  听丹尼特说过,Latrun是“寂静”的意思。据说这里的修道士,除了参加宗教仪式,平时几乎不说话。

  庭院深深。绿的树,红的花,彩色玻璃的教堂,圣母玛利亚闪着圣洁的光。不见一个人影,几乎可以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葡萄架上郁郁葱葱。

  回到门口,米纳热情地迎上来,问想不想看酒铺。正合我意。

  原来酒铺藏在石门背后。瓶瓶罐罐看得眼晕,丹尼特要的醋孤零零站在角落里。米纳说,先看录像吧。

  半间酒铺是个观众席,面前一架电视机,放映一段十几分钟的短片,介绍教堂历史,当然,也是酒史。显然这里曾经游人众多。

  片子说,耶稣曾经在这里布道,所以有了教堂。有了教堂,来了修道士。有了修道士,种起葡萄。有了葡萄,开始酿酒。开始酿酒,还招来了法国专家。

  修道士们在每年新酒酿成的时候,穿起道袍拿好法器,召开评酒会。把自家酿成的酒一字排开,挨个品尝,评委会主席坐在一盏台灯旁,小锤敲击桌面,算是评分。

  “他们脱下道袍,象普通人一样劳作,”整个片子中,我只记住了这句话。这是一个法国酿酒专家描述修道士们的劳动场景。他们自己剪葡萄、运葡萄、分拣葡萄……

  米纳说,目前Latrun有20多个修道士。“有美国的,有澳大利亚的……昨天有个刚从伯利恒来。”“为什么都来这里?”“因为这是个神圣的地方。”“不是因为酒?”我问。米纳笑起来,“他们有的终身在这里,有的来来去去。”米纳不是出家人,他在这里工作了5年。

  米纳的英语字典不够用了,我相了相面,断定这是个阿拉伯人,便换了语言频道。这下他可乐坏了,絮叨个没完。

  从录像里看,原先的酒铺比现在气派。米纳说,都是巴以冲突闹的,没了游客。他自己是48年阿拉伯人,以色列身份。“但我首先是个占领下的巴勒斯坦人,然后才是东正教徒……”

  我不懂酒,米纳善解人意地邀我和同事品尝。他变戏法般从柜台下面掏出各色样品,嘴里飞快地用阿拉伯腔英语报着酒名和年份,“干红,半干红,甜酒,威士忌红酒,干白……”

  转眼功夫,大约2两酒分量的小酒盅,我已经灌下去6、7杯。米纳也忒实诚,杯杯满斟。渐渐,我发现自己的话多了,脚底发飘。

  “这么好的酒,为什么不到耶路撒冷、特拉维夫去卖呢?”虽然不懂酒,喝在嘴里的感觉真是舒坦。“这酒不Koshe……你不是犹太教徒吧?”米纳突然紧张起来。

  “我不是,我哪样都不是,但我想买瓶酒送给犹太朋友……”“他戴Kippa(犹太小圆帽)吗?”米纳往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平时不戴……”“那就没事,”米纳眨了眨眼睛。

  “那为什么不Koshe一下呢,就可以到其它地方卖了,”Koshe指在犹太教拉比监督下制成的食品,符合犹太教规定。犹太教徒不能食用没有“Koshe”字样的食品。

  “因为交不起钱,”米纳低声说,“请拉比来监督,其实就是念经啦,每个月要交5000谢克尔(相当于一万人民币)……其实他念不念经,酒还是一样的酒……”说着,他又把我刚刚喝空的杯子加满。

  丹尼特只告诉我这里有卖自制的醋和橄榄油,没提这么好的酒。

  结帐时,米纳说那瓶最好的干红白送给我。我从头摸到脚,还是从汽车后备箱翻出一个2004年京剧脸谱挂历回赠。那12张怪脸,够他看一年的。

  握方向盘的手发颤,踩油门的脚发软。问同事们放不放心我开车?耶路撒冷分社高路从后座上扔过来一句:“没选择,大家都喝了嘛。”

  从土路拐上高速,我们继续寻访“巴以和平绿洲”。我开始联想,那些高帽道袍的修道士们,品完美酒,是不是也打破“寂静”,步履踉跄地高歌几句?巴以这个地方,神性、人性,还有“没人性”,都在一起了。(完)

 终于来到久闻其名的Neve Shalom(意为“和平绿洲”)。读过的报道都说,这个座落在以色列一号公路旁、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庄是阿拉伯人与犹太人和平共处的典范。

  事先没有同村里的“公共关系处”打招呼,不能享受导游陪同待遇,却也多了随意观赏的自由。“和平绿洲”的居民见过太多记者,不设防。

 
 
 
  “爱之光照耀每个找到这个地方的人……”小学入口有一块这样的圆形石碑,前面是一道彩虹桥。门卫说,里面大约有200名学生,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各一半。

  孩子们在上课,录音机里朗读英语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走廊里贴着一些画片,我看到了隔离墙、铁丝网背后哭泣的巴勒斯坦妇女、巴勒斯坦难民还有传统巴勒斯坦服饰,另一侧墙上贴着一条横幅,两颗以色列国徽“大卫星”。

  拍照还是需要得到允许,我们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法耶兹·门苏尔是阿拉伯基督徒。据说还有一名犹太校长,我没碰上。同这里大多数阿拉伯居民一样,门苏尔是“48年阿拉伯人”,也就是说1948年第一次中东战争中以色列攻占了他们的居住地,今天他们已经成为拥有以色列国籍的阿拉伯人。他们不称自己为“巴勒斯坦人”,有别于西岸和加沙的巴勒斯坦人。

  先是站着局促地聊了几句,后来我把英语频道换成了阿拉伯语,门苏尔高兴地把我们请进办公室坐下。

  “我在东耶路撒冷以及其它一些以色列城市也看到过犹太人、阿拉伯人共同生活的景象,为什么Neve Shalom这么特别呢?”

  “在你说的那些地方,我们的确共同生活,但内心并不见得相通;说实话,阿拉伯人在那些地方是‘二等公民’,我们虽然是以色列公民,却不能享受同犹太人相同的权力;你看,以色列是个犹太国家、民主国家,但以色列国旗根本没有反映阿拉伯人的存在;Neve Shalom是一个模式,一个理念,希望双方能够在情感上真正相通。”

  “请问你们怎么教宗教课和历史课呢?”

  “我们分班教,这里的阿拉伯学生大多是穆斯林,专门有给他们上的伊斯兰教课;犹太学生也有他们专门的宗教课;但你不要忘记,这只是个小学,宗教不会讲太深。”

  “据我所知,伊斯兰教、犹太教和基督教经书中有些记载是不同的,您如何给学生讲解呢?”

  “告诉他们,我们的宗教的确不一样;至于节日,阿犹节日我们都放假,星期六(犹太人安息日)我们经常组织学生在一起聚餐、游乐,让它变成拉近阿拉伯学生、犹太学生距离的一天。”

  “那么历史呢,怎么讲解中东战争?”

  “我们毫不隐讳地谈论战争,但更向学生们强调人们为战争付出的代价。”

  “目前的巴以冲突呢?”

  “巴勒斯坦人的土地处于犹太人‘占领’之下,我们是被占领的;小学生无法理解太多东西,但我们也有时政课,我们强调一点反对暴力。”

  “我注意到村里只有小学,孩子们要到其它地方接受中学和大学教育,犹太学生将来还要参军,您认为社会最终会改变他们‘阿犹共处’的理念吗?”

  “你说的是事实,但是我相信童年时接受的教育会对一个人产生重大影响;对于这里的犹太学生来说,无论将来如何,他已经对阿拉伯人有所了解。”

  一个阿拉伯女孩两次进来报告,校长跟她过去,我们的谈话不得不中止。

  信步走进一间教室,孩子们正在上英文课。黑板报上有显然出自儿童之手的以色列国旗、巴勒斯坦国旗,还有一面巴以各占一半的国旗。孩子们看见我的相机蠢蠢欲动,怕影响老师讲课,赶紧退出去。

  隔壁教室显然活跃得多。一只麻雀比我更早飞进去,引得孩子们大呼小叫。从长相上看,我判定这里的学生大部分为阿拉伯人,阿拉伯语板书证实了这一点。同样是阿拉伯基督徒的数学老师亚斯敏说,这里只有一个犹太学生。伸手一指黑板下方、独自坐着的达罗姆。

  6岁的达罗姆原先在犹太人班级,由于上课时唱歌,被暂时罚到阿拉伯班。

  “阿拉伯和犹太学生经常在一起上课,” 亚斯敏说,“但犹太学生的阿拉伯语普遍不太好,阿拉伯学生的希伯莱语却很好。”这是因为在以色列使用希伯莱语的机会更多。

  达罗姆一个人在黑板下写自己的希伯莱语作业。“简单的阿拉伯语题目他会做,稍难些的就不行了,” 亚斯敏翻着讲义向我解释。她所说的“简单”,就是指光有数字,没有文字说明的题目。

  达罗姆一脸郁闷。亚斯敏说,那是在跟他的犹太教师生气。正说着,犹太女老师进来跟亚斯敏说话,达罗姆恨恨地瞥了她一眼。

  课间休息。阿拉伯孩子们抓起我的相机就摆弄,立即遭到亚斯敏驱赶。正如加沙的阿拉伯孩子一样,他们对陌生人有种掏心掏肺、不依不饶的好奇。一会儿,我的头发、衣服、相机上就爬满了小手,当然,他们比贾巴利亚难民营的孩子文明多了。

  给达罗姆照相,却总有阿拉伯孩子挡住镜头,喊着“给我照,给我照!”

  亚斯敏用阿拉伯语逗达罗姆说话。达罗姆懂简单的阿语问题,什么“你叫什么”“爸爸是谁妈妈是谁”之类,但他一律用希伯莱语回答。


 达罗姆几乎不理我。被阿拉伯同学包围之后,他抹去吃了一嘴的面包屑和果酱,奔出教室。

  男生们趴在教室外的地上拍纸牌。一群女孩在另一个教室里唧唧喳喳。

  从长相上,我无法分辨她们每一个人的身份。她们不象加沙或者西岸巴勒斯坦城市的女 
 
 
生,长裤外面罩着宽大的裙子,丝巾包头。Neve Shalom的绝大部分女生,穿窄窄小小的T恤、牛仔,有些还烫了头发。

  女孩们利用课间休息,吃起便当。课桌上有个红色笔袋,上面竟用黑笔画了三颗“大卫星”。“这是什么意思?”心里一惊,我用英语问笔袋主人。她着急得不知用什么语言跟我说,突然做了个大拇指冲下的手势。

  “啊为什么?”我立即换上阿拉伯语。“我恨犹太人!”她如释重负地用阿拉伯语回答。“你们都恨犹太人吗?”一个女孩拨开其他人过来,笑嘻嘻说,“我妈是犹太人,我爸爸是阿拉伯人,我不恨犹太人,她们恨!”

  我突然不知说什么好。教育的力量似乎瞬间可以被推翻。

  “这个班里有犹太人吗?”“有!”笔袋的主人麦纳尔Manar把我拉到门口,指着玩纸牌的男生们说,“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是犹太人。”根据她的指点,我发现基本上是犹太学生跟犹太学生扎堆。“你恨他们吗?”“不,他们是我的朋友,但除他们以外的犹太人,我都恨!”她响亮地说。(完)


 造访“和平绿洲”后的两天,接到以色列圣经博物馆负责人亚胡达·卡帕兰Yehuda Kaplan的电话,邀我第二天参加博物馆举办的“Abraham and Ibrahim”(“亚伯拉罕与伊伯拉罕”,实际上中文翻译都应该是“亚伯拉罕”)活动。

  “Abraham”和“Ibrahim”是希伯莱语、阿拉伯语对“亚伯拉罕”的不同发音。根据《圣经旧约》和《古兰经》记载,亚伯拉罕是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共同的祖先。犹太人是小儿子 
 
 
,亚伯拉罕同发妻生的;阿拉伯人是长子,亚伯拉罕跟婢女生的。

  “Abraham and Ibrahim”这个活动的名字一望便知,旨在寻找共同点。今天博物馆特别请来了孩子们的家长,一同谈心。亚胡达说,“如果家长不参与进来,孩子在这里受的点滴教育,一回家就全变了。”

  家长们的交流从生涩开始。阿拉伯家庭清一色由母亲出席。由于是星期五,父亲们都到清真寺礼拜去了。阿拉伯母亲几乎全都戴头巾穿长袍,而犹太母亲们却是“夏天在彼岸”的短打扮。

  语言是障碍。这些来自东耶路撒冷的阿拉伯母亲有的会几句希伯莱语,有的半句不会,犹太母亲几乎都不会阿拉伯语。这就决定了有人交到朋友,有人根本没有开口。我面前两位聊得挺欢,阿拉伯人阿依曼Ayman和犹太人阿曼达Amenda。阿曼达问阿依曼为什么要穿袍子戴头巾,阿依曼滔滔不绝讲起了宗教。突然有个词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阿曼达明白,她唤来主办者之一哈利利帮忙。我听到了“祷告”这个词,不假思索用英语翻译给阿曼达,结果遭到哈利利阻拦,“别帮忙,我们希望她们能够找到‘非语言’的语言交流!”哈利利本人的父亲是阿拉伯穆斯林,母亲是犹太人,妻子是基督徒。

  孩子们在玩填字游戏。阿拉伯语和希伯莱语词组,也就是说,你必须找异族朋友帮忙。

  这个活动每年秋季开学之前的三个月开始,每周五邀请不同的四年级学生参加,已经办了6年。正巧,家长中有一个叫丹尼拉Daniella的犹太妇女,曾经在Neve Shalom(和平绿洲)工作两年。我告诉她,两天前我刚去过那里,但是对人心中真正的“和平”并不乐观。丹尼拉看了我一眼说:“是的,所以我辞了职。”

  “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失望?”

  “与那些阿拉伯同事相处越久,我就越相信我们无法共处。”

  “可是你没有放弃,你继续参加这样的活动……”

  “是的,我认为短期、低层面上的接触应该维持,但最好不要交往太深,否则容易失望……我们并不幼稚,我们知道这种接触对中东和平进程起不到任何作用,真的,阿拉伯人与犹太人之间的个人关系根本无法改变现状,只有政治解决才能奏效。”

  “我们并不幼稚”这句话,后来我在亚胡达和哈利利那里不止一遍听到。

  阿依曼与阿曼达几乎同龄,都有三个孩子。阿依曼说,将来会与阿曼达保持联系,但相互串门是不可能的。“她害怕来东耶路撒冷,因为那里全是阿拉伯人;我是以色列居民,当然可以去西耶路撒冷,但要是穿着长袍去,以色列警察肯定会拦住我搜查,怀疑我是个人弹。”

  在以色列打车判断司机是阿拉伯人还是犹太人的方法之一,是告诉他去东耶路撒冷。如果他二话不说就去,肯定是阿拉伯人;如果他说,只能开到入口不远的地方,那就是犹太人无疑。

  我想找一个阿拉伯孩子和一个犹太孩子照相。一个犹太女孩刚站到阿拉伯男孩身边,她的同学就哄笑起来,女孩立即逃开。

  10岁的杜阿Du'aa 牵着9岁的梅耶Maya来到镜头前。犹太姑娘梅耶说她喜欢阿拉伯姑娘杜阿,因为她非常善良,在活动中非常热心地帮助她。杜阿笑着说,她也非常喜欢梅耶Maya,希望还能在这里见到她。“出了博物馆呢?你不找梅耶玩吗?”我问。

  “不,” 杜阿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阿拉伯人,她是犹太人。”

  “亚伯拉罕与伊伯拉罕”活动快结束时,我听说一个故事,算是光明的尾巴。一名参加活动的犹太母亲说,一次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公园晒太阳。周围没有人,突然来了7、8个十几岁的阿拉伯男孩。男孩们渐渐向她围过来,气氛立时紧张。忽然,一个阿拉伯男孩开口说,“我认识你,我在博物馆的活动中见过你。”双方顿时感到无比亲切。(完)

2002年9月18日、19日接连发生两起自杀爆炸之后,以色列重兵同年第二次围困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拉法特的官邸,并宣布官邸所在城市拉姆安拉为军事禁区,人员不得出入。

  9月23日。通往拉姆安拉的卡兰迪亚检查站前。

 
 
 
  打电话试探以色列国防军新闻办公室,是否允许外国记者进入,得到的回答简短而不容质疑:“不!”我和同事在卡兰迪亚死磨硬缠几个小时,但仍被以色列士兵拒之关外。

  巴勒斯坦人同样无法进出。卖冰棍的和买冰棍的,隔着铁丝网交易。图

  这是自1994年巴勒斯坦自治政府成立以来,阿拉法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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