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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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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滢并未觉得意外。

    她本就是贵族之女,想要走出深宅、自由自在地四处查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皇帝有心想答应,也必须要考虑到国公府的脸面。

    不过,陈滢的本意也并不在此,这不过是她抛出来的幌子,用以和皇帝讨价还价的罢了。

    “陛下恕罪,臣女一时心急,没有把话说清楚。”她不疾不徐地说道,面色仍旧十分平静:“臣女其实是想说,若是臣女偶然遇到了什么案件,还请陛下允许臣女帮着查探。”

    说到这里,她的语声变得越发平缓,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既清晰、又平稳:“臣女出入的皆是各府后宅,接触的也都是各家女眷,往后就算遇到什么案子,应该也是在内宅女眷当中的。臣女便想着,这类案子,虽然京府衙或刑部的人也能来查,但终是事涉内宅,总有许多不便。而臣女身为女子,却是比这些官员们多了许多便利。”

    “哦?”元嘉帝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陈滢,一时未语。

    陈滢便又补充了一句:“若是陛下不弃,臣女愿在探案时记录下案件详情、人员口供、分析脉络等等,定期呈给陛下过目。”

    元嘉帝仍旧没说话,眼神却变得有些幽暗,也不知在想什么。

    陈滢心头不免惴惴,面上却还是一派镇定。

    她得承认,她是在诱导元嘉帝。

    虽然她没做过皇帝,但在现代时她也学过历史,知道所谓的皇帝,其实都是孤家寡人,越是威重令行的皇帝,便越孤独。而为了维系这种高高在上的神秘感,他们还必须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如此一来,臣子看皇帝固然神秘难测,而皇帝看臣子,却也同样如云如雾。

    这难免让这些天子们心下不安。

    谁不希望对臣子了若指掌?哪个皇帝不想看一看臣子在背对着自己时的真正面目?

    皇帝之难,便在于君臣之间时时刻刻无所不在的揣摩与猜测,这也算是君王心头之疾了。而陈滢话中之意,却是正正切中帝心。

    她愿意提供的探案记录,或许,便是为这位皇帝陛下撕开了浓雾的一角,让他得以窥探这些臣子的真实面目。

    所谓管中窥豹,即便陈滢能够提供的内容极其有限,却也不啻于让皇帝多了一个了解臣子的渠道。

    “这倒也有趣。”元嘉帝终是开了口,语中不辨喜怒。

    陈滢微微垂首,恭声道:“启禀陛下,臣女自小便对查案子极有兴趣,也为此学习了不少东西,掌握了不少探案知识,臣女断案的手段想必陛下也早就听说了,臣女就不在此自吹自擂了。臣女只想说,虽然不是男儿,但臣女却也希望学以致用。万望陛下允准。”

    这是给出了一个明面儿上的理由,把话头送到了元嘉帝的跟前。

    元嘉帝沉吟了片刻,便将食指在御案上轻轻一叩,淡声道:“既如此,便瞧在你救驾有功的份儿上,朕准了你就是。”

    陈滢大松了一口气,再度躬腰谢恩。

    无论元嘉帝是对她的提议动了心,还是只是单纯地觉得有趣好玩儿,这一句口谕,无疑又让她多了个走出闺阁的理由。

    自然,对于自己呈上的探案记录,她并不是特别担心。

    她只答应元嘉帝记录案件详情,并没应下别的。到时候她呈给元嘉帝的,也只会是与案件相关的内容,而其余无关的部分,她绝不会记录在册。

    至于她记下来的那些东西,会不会让元嘉帝从中得到他想要的,那就不是陈滢能够左右的了。若是真有官员贪赃枉法,陈滢也不介意负起举报之责。

    现在的她,不仅是国公府三女,更是一名侦探。

    御赐的。

    有了这重保障,她的天地、她身外的那面围墙,是不是能够就此得以拓宽一些?而她要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亦能够就此多一重保障?

    陈滢不知道,也无法预料。

    她正走在一条从不曾有人踏足的路上,前途未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辞出宣德殿后,仍旧是由孙朝礼陪着同,一行人按原路而返。

    许是心愿得偿的缘故,回去的这一路,陈滢只觉得阳光明丽、风色温柔,处处皆是风景,就连那千篇一律的夹道与宫墙,此刻瞧来也觉美好。

    一行人安静地自夹道中而出,便踏上了那条植满垂杨的宽敞宫道。

    由此处往前再转两个弯,便是那道侧门,而只要出了这道门,陈滢今日的进宫之行,便也算是彻底地结束了。

    她无声地吁了口气,正自徐步前行,忽见前方转角处现出一行人,打头的男子着一袭玄色衮服,长身玉立、俊美耀目,正是太子殿下。

    陈滢先是一怔,旋即停步避立在道边,耳听得靴声橐驼,越行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身前。

    陈滢依照礼仪屈身行礼,一旁的孙朝礼并几名宫人也都深深地弯下了腰。

第055章 何以微醺() 
“陈三姑娘这是才见过父皇么?”太子殿下的声音响了起来,依旧清越动人,似春风拂过耳畔。

    陈滢垂首回道:“是的,殿下。陛下召见,赏赐了些东西。”

    太子殿下“唔”了一声,转向身后一人笑道:“这便是你要找的人了。”

    陈滢不由有些奇怪,正想着太子这是在跟谁说话,猛不妨一把醇厚的声线便撞进了耳中。

    “原来这便是‘那位’陈三姑娘了,失敬。”那人说道。

    陈滢的心脏陡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如同被这声音狠狠击中。

    若是声音也可以拿来吃的话,这道声线,无疑可以作酒,饮之使人欲醉。

    陈滢努力凝住心神,低垂的脸上,划过了一丝讶异。

    这声音竟是格外地耳熟。

    可是,她从小到大见过的男人极为有限,这分明应该她是头一次听见的声音才是。

    这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这位是裴指挥使,他正在查着那刺客的来历。”

    太子殿下的语声再度响了起来,如空谷蛩音,立时便令陈滢自那种诡异的情绪中抽离而出。

    她屈身行了个礼。

    喉头似是堵了一团棉花,酸胀哽塞,一时间竟是无法言声。

    这一刻,她无比感谢这个时空繁复的礼节,给了她不必开口的理由。

    果然,对于陈滢的沉默,太子与那位裴指挥使皆不曾在意。

    女孩子嘛,通常都是很害羞的,尤其在突然见到陌生男子时,更是会羞涩难言。包括他二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在下裴恕,陈三姑娘有礼。”那醉人的声线第二次响起,闻之几令人微醺。

    这一回,陈滢终于找回了走失刹那的神智。

    剧烈的心跳飞快止息,呼吸也变得畅快,喉头的堵塞感亦消失不见。

    她缓缓抬头,视线扫过太子的身后,望见了一个比太子要还高出半个头的男人。

    匆匆一瞥。

    因是逆着光,陈滢的视野一片幽暗,待重新垂首时,她只记住了对方那醒目的高挺的鼻梁。

    “既是偶遇,在下倒想问一问陈三姑娘,可还记得那刺客动手时的情形?”裴恕第三次开了口。

    太子并没有出声阻止,甚至还将专注的视线投在了陈滢的身上。

    陈滢立刻便有了两个判断:

    裴恕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应该很不错。第二,裴恕是个很务实的人,甚至务实到了不分场合的地步。

    “刺客……用右手,握刀时拇指朝前,姿态有些怪异,且是正手出刀。”陈滢尽可能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脑海中又现出了那个刺客瘦小的身影。

    活了三辈子,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刺客,坦白说,很失望。

    既不会高来高去,也不存在以一当十,更不曾像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神出鬼没。那个刺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不过就是个比寻常人敏捷一些、决断力强一些的普通人类罢了。而其在箭阵前的脆弱,更是让陈滢惊丢了下巴。

    她一度以为这个刺客身手不怎么样,甚至她掷出去的点心都能打歪对方的剑势,直到听五卫军的那些侍卫们说那小宫女身手不错时,陈滢才终于明白,这个时空的江湖豪侠,与她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的那些,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虽然落差很大,但陈滢还是觉得,真正的武功应该就是这样的。至于那些神乎其技、违背科学原理的超自然现象,不过是艺术的夸张表现手法而已。

    “还有别的么?”裴恕的语声再度响了起来,拉回了陈滢的心神。

    她略略思忖了一会,摇头道:“很抱歉,彼时我的注意力并没完全放在刺客的身上,也就只观察到了这几点。”

    裴恕没说话,向太子殿下点了点头。

    太子便微笑着道:“陈三姑娘见谅,因五卫军那里提供的消息有限,裴指挥使便多问了几句。”

    “殿下太客气了。”陈滢语声郑重,“此事毕竟重大,臣女有义务将所知的一切信息提供给朝廷,这是臣女当做的。”

    大约没料到她能把话说得这么正式,太子殿下闻言倒有些吃惊,旋即便又温温一笑:“陈三姑娘能这样想,那自是最好了。”说罢他便向孙朝礼点了点头:“孙总管,好生送陈三姑娘出去罢。”

    孙朝礼躬身应是,太子便带着裴恕一行人离开了,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应该是去往宣德殿的。

    借着转身之机,陈滢不由自主地又往身后瞧了一眼。

    除太子外,这一行人皆穿着侍卫蟒袍,唯那个裴恕一身玄青直身袍,束大红革带,发上无冠亦无帽,只以一根玉簪贯住。

    既不是文臣服色,亦非武官打扮。

    纵然这不伦不类的一身由他穿来并不难看,但是,太子殿下分明唤他指挥使,那他就是有官职在身了。

    一名朝廷官员,怎么能够穿成这样前去面圣?莫非这裴恕不只与太子殿下关系不错,元嘉帝对他也另眼相看?

    这些念头在陈滢的心里盘旋着,她便没怎么在意接下来的诸事,直到听见罗妈妈说“到了”,她才发觉自己正坐在马车上,而车窗之外是青墙朱门、树影婆娑,却原来竟已经到了国公府。

    停车上轿,再落轿步行,垂花门前柳树成行,不出意外地,在那片浓荫底下,许氏温婉的笑脸,出现在了陈滢的眼前。

    “这就回来了,当真好快。”她在树荫下向陈滢招了招手,面上的笑意柔和而恬静。

    陈滢扶了罗妈妈的手上前行礼,问道:“大伯母怎么守在此处?是在等着侄女吗?”

    许氏便笑了起来,道:“可不是么?你祖父等得急了,便着我出来瞧瞧。”说着她又仔细地盯着陈滢的脸端详了一会,轻声地道:“瞧你这样子,事情想是很顺利罢?”

    这是在问求圣上赐一句承诺的事了。

    陈滢露出了惯常的笑容,却未出声。

    许氏也知道自己这问得有点心急了,便温温一笑,微含歉然地道:“瞧我,这会子就问起来了,三丫头莫怪大伯母心急。”

    “大伯母言重了。”陈滢的语声十分客气:“侄女还要多谢大伯母关心。”

第056章 不速之客() 
许氏笑着颔首,眉梢却微微向上一挑。

    依照她的估算,陈滢此行必会惹来元嘉帝的不满,没准儿还要遭到申斥。自然,因为国公爷只是要了一句话做赏赐而已,这说来也不算犯了大忌,因此元嘉帝应该在斥责陈滢之后,再小小地赏赐些东西,权作补偿,于是此事便也就此过去。

    而国公爷这一头见陈滢无功而返,自会责二房办事不力、怪陈滢说话太满。如此一来,陈滢借着陈漌的名声得来的这些荣耀,便也会就此湮灭,他们长房便也不必总被二房拿来做由头了。

    可此刻,陈滢却是空手而回,归来时面色如旧,不见分毫变化,那岂非表示,那句“赏赐”,居然真的被她要来了么?

    不仅没犯错儿,且还立下了大功,二房踩着长房向上走,竟也一路走得如此风光。

    许氏提起帕子来向额角按了按,似是拭汗,实则却是籍此动作,掩去了眸中的一抹冷意。

    不过,放下帕子时,她的面上依旧是笑意款款,柔声对陈滢道:“既是你回来了,便去大伯母那里坐坐去,大伯母正有事儿要与你说呢。”

    陈滢闻言,嘴角便习惯性地动了一下:“大伯母太客气了,侄女不敢当。”

    许氏笑得越发柔和,上前携了陈滢的手,亲亲热热地便将她拉着去了。

    到得水鉴轩,两个人依旧是在抱厦里安了座儿,许氏叫人摆上茶点,这才挥退了众人,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道:“大伯母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那京郊外头的十来亩水田,老太太想是之前都与你说过了吧?”

    这事陈滢倒确实知道,于是便点头道:“是的,大伯母,祖母曾叫刘妈妈知会过我。”

    “那就好。”许氏笑道,浅浅啜了一口茶:“既是你知道这事儿,那就且将田契拿去吧。伯母昨日叫外头管事送了进来,因怕一时事多给忘了,便想着趁早一总儿给了你便是,如今……”

    “哟,这是打量着我不在,你们自个儿商量事儿呢?”一个声音突然就响了起来,一下子打断了许氏的话。

    她一脸惊讶地抬头看去,便见沈氏满脸怒容地立在门边儿,一把推开打帘子的小鬟,昂着头走了进来。

    “三弟妹,你怎么这时候儿来了?”许氏起身招呼道,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又问:“可是有事?”

    “没事儿就不能来了么?”也不待人相让,沈氏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的扶手椅上,拿帕子在脸旁边扇着,阴阳怪气地道。

    “三弟妹当真是说笑了,有事无事,你来我便欢喜。”许氏面上的笑容自然了一些,示意小鬟倒茶。

    “大嫂太客气了,小妹岂敢哪?”沈氏凉飕飕地说道,拿眼睛剜了陈滢一眼,语声越发地凉:“啧啧,二房看来是真没人了,竟叫个小丫头站在头里。”

    一席话夹枪带棒,把长房与二房都给骂了。

    陈滢面色不动,端着茶盏喝茶,许氏则苦笑道:“三弟妹这又是在做什么?有什么话好生说便是。”

    “我倒是想要好声好气地,只架不住有人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沈氏的语气越发恨恨,仰脖儿一口气将茶喝干了,又挥退了小丫鬟,自己动手倒茶,冷笑道:“我这是不请自来,大嫂这里的茶说不得我也得好生喝上几碗。”

    这话说得益发惹人发笑,偏她面上的神气却是又恼又恨,竟真的自己动手倒了茶,又是一口喝干,倒有几分那男子喝酒的架势。

    许氏双唇微抿,面上的神情仍旧是柔和而淡然的,举首往四下看了看。

    那跟进来服侍的小鬟见状,悄无声息地便退了下去,临走前将那门扇也给阖上了。

    许氏这才提着帕子揩了揩手指,淡然地道:“三弟妹少安毋躁,有话也不妨好生说。我这个做大嫂的旁的没有,听你两句话儿的空闲总归有的。”

    沈氏自来是被许氏辖制惯了,方才也不过是仗着一时之勇闯了进来,如今见对方面色淡淡,她便又想起了过往十几年来屡战屡败的情形,心下不由得先怯了三分。

    只是,再一想打听来的那个消息,才将熄下的火苗便又“蹭”地冒了上来。

    她重重地搁下茶盏,拿着帕子向嘴上一抹,质问地道:“既然大嫂这样说,那小妹我也就直话直说了。你这时候把三丫头叫过来,所为何事?之前你不是……”

    “三弟妹这话说得好笑。”许氏突然便开了口,截断了她的话,慢条斯理地道:“我这个做伯母的与侄女坐下说话,这还不行了么?”

    沈氏被她说得一愣,陈滢便趁此机会站了起来,拢袖道:“大伯母与三婶婶想是有事儿要说,侄女不打扰了。”说着便欲往外走。

    她这举动来得突然,沈氏与许氏皆是一愣,旋即那沈氏便冷笑了一声,道:“遇事儿就当了缩头乌龟,躲在人后头搅风搅雨,当谁不知道呢?”

    “三弟妹,你说什么呢?”许氏立时低喝道,看了陈滢一眼,越发压低了声音,沉声道:“当着孩子的面儿,你也消停些。”

    沈氏早便是一头的火,许氏越是相劝,她那火气便越大。她抬手就将许氏的手给拨开了,拔高了声音道:“我这话怎么就说不得了?怎么着,就许别人调三窝四,就不许我们这心直口快的说个明白?”

    语着她便将脑袋一扬,露出满脸的不屑来,不阴不阳地道:“嘁,我还就瞧不上这样的人了。镇日里就知道病歪歪地做个病美人,把自己家闺女当了挡箭牌,面儿上安静,背底里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真以为……”

    “三婶婶为了那十几亩水田,也真是拼了老命了。”陈滢陡然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向她笑了笑,笑容古怪而又安静,仿佛并不认为她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三婶婶若是想要水田,光明正大地开口讨要便是,何必指桑骂槐做个泼妇?我母亲病不病的不与这些相干,我鸣风阁的家事也不劳三婶婶置喙。三婶婶管天管地,还是先管好自己这张嘴再说。”

第057章 戏可好看() 
陈滢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清晰,竟把沈氏给说得呆了一呆,好一会儿后她才跳起脚儿来,高挑着一双柳叶眉,掐腰指着陈滢道:“好你个三丫头,你竟敢骂长辈……”

    “三婶婶这时候知道说长辈了,那‘长者赐不敢辞’这话三婶婶不会没听过吧?”陈滢接话接得飞快,嘴角始终停在那个奇怪的地方,笑容似带讥嘲:“这水田是祖母予了二房的,三婶婶强讨强要,这便是敬重长辈的孝道了?”

    沈氏被她说的没了词儿,面皮涨红发紫,胸脯一起一伏地,竟是接不下话去。

    从争产说到孝道,这位三姑娘一点磕儿都没打,反应之快、辞锋之利,简直叫人震惊。

    而更叫人吃惊的是,她根本就不怕那些言语辖制,你有的说,她必有的回,且还能拿更多的话反辖制住你。

    “大伯母驱狼就虎,这场戏是不是很好看?”陈滢忽地又开了口,却是一语拓开,将目标转向了许氏。

    那一刻,她嘴角边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怪异着,叫人捉摸不透:“二房和三房相争,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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