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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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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真一想,真是如此,不由得涨红了脸,跺脚不依,知实便拿她打趣儿,陈滢在旁瞧了,亦自弯唇。

    正当此时,一道女子声线忽地响起:

    “请问这位姑娘,此处可是陈大姑娘建的那所泉城女校?”

    不太标准的官话,山东口音极重。

    知实与寻真立时息声,陈滢亦转首回望。

    在离着她们十余步处,正立着两名女子,当先那女子作妇人装扮,套着件豆青比甲,青帕包头,眉眼间透着股子利落劲儿,观其装束,像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妈妈。

    方才说话之人,正是她。

    见陈滢望了过来,她忙福了福身:“奴婢冒昧了,请姑娘宽恕则个。”语罢,碎步上前,陪着笑再度躬身:“请问姑娘一声儿,这里便是那京城来的陈大姑娘开的女校么?”

    “正是此处。”陈滢说道,不经意间,视线向她身后一掠。

    那妇人身后还有一女子,全身皆被幂篱遮住,唯可见水合色天净纱的帽裙,长长地垂落脚面儿,帽裙角落绣几竿碧竹,女子手中擎一柄月白绣粉莲绸伞,立在那苍苍烟雨中,倒像一幅画儿。

    见陈滢视线扫来,那妇人立时有意无意地往旁踏了半步,将一张笑脸,挡住她的视线:“这位姑娘,奴婢斗胆再问一声儿,您是这女校的学生么?”

    只此一言,陈滢便判断,她必不是济南府本地人。

    女校只招平民、不收贵女,这在济南几乎人尽皆知。而这妇人却误以为陈滢是女校学生,可见是外来的。

    陈滢向她露出惯常的笑容:“我是这女校的校长,我姓陈。”

    停一息,又添一句:“这女校就是我开的。”

    仍旧是秉持她直言的态度,直接点明自己的身份,复又问那妇人:“不知您二位又是何人?来此何事?”

    那妇人像是有点傻了。

    话虽入耳、字字皆明,可合在一处,她却觉得有点听不明白,听得陈滢所言,她连眨了几下眼睛,竟未及回话。

    “陈校长见谅,我们唐突了。”她身后女子提步上前,向陈滢略一屈膝,启唇时,啭出一道甜嫩的少女声线:“刘妈妈原不知贵人在此,我代她向您赔个不是。”语毕,又行一礼。

    陈滢侧身避过,那刘妈妈则亦醒过神来,面色一红,退后数步,恭恭敬敬接过女子手中雨伞,身体微前倾着,一手自然垂于侧畔,视线朝下三十度。

    这般上好的规矩,这少女只怕出身不凡。

    陈滢心下忖度着,少女已是直身而起,呖呖娇音、宛若歌唱:“小女子姓薛,单名芷,在家行二。小女子此番前来,是来寻找家中三妹妹的。因听人说她如今正在陈校长这里作客,小女子寻妹心切,不曾提前递帖儿便擅自来了,此乃小女子失礼之处,还请陈校长恕罪。”

    陈滢心头凛了凛。

    姓薛?

    这少女与薛蕊是什么关系?

    思及此,她亦自上前两步,和声问道:“请问您可是泰安州同知薛大人府上?”

    薛芷闻言,抬手掀开水合色长纱,露出一张白皙秀颜,双颊泛起浅嫩的微红:“教泛陈校长见笑了,薛大人正是小女子的父亲。”

    竟还真是薛蕊的姐姐!

    陈滢万分讶然,面上却丝毫不显,含笑道:“原来是薛二姑娘,还请入校说话,薛夫子正在学校之中。”

    薛芷闻言,似是颇为激动,一时间眼圈儿都红了,再度施礼致谢,方扶了刘妈妈的手,随陈滢进得校门。

    说来也巧,甫一踏上那青藤游廊,便闻一阵鸣磬声响,清越悠长,微雨中听来,格外宁谧。

    “这是下课的铃声,我叫人去请薛夫子过来。”陈滢向薛芷道,延了她主仆去花厅坐了,命人奉上茶点,略说了几句话,却见窗外烟雨中,一女子缓步行来,正是薛蕊。

    二人已是年余未见,而此际重逢,陈滢心下却是一惊。

    此刻的薛蕊,令她有点不敢相认,她不由细细打量。

    薛蕊著件品月色素面儿漳绒马面裙、月白上衣,满头青丝只在脑后挽作圆髻,耳畔露一点青玉福字簪首。

    此刻,她掌中一柄青绸伞、足下两只玄漆屐,明眸皓齿、衣袂翩跹,便这般踏霏霏细雨而来,真好似一朵娇花含露放,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陈滢讶然地望着她。

    眼前的薛蕊,与记忆中那个低头缩肩、不敢直视任何人的少女,直是判若两人。

    “三妹妹!”遥见那道熟悉的人影,薛芷已然离座而起,几步奔去门边,目中蓄泪,盈盈欲坠。

    薛蕊也瞧见了她,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脚步仍旧不疾不徐,偶尔一两个学生经过,向她行弟子礼,她便停步颔首致意,风度竟极从容。

第532章 听个响儿() 
陈滢见了,愈加讶然。

    薛蕊的变化,以“脱胎换骨”称之,也不为过了。

    直待行至廊下,薛蕊方动作优雅地除屐换鞋,将雨伞收拢来,徐步跨进门槛,含笑向薛芷行礼:“二姐姐,你如何有空过来了?”

    从头到尾,不见一丝从前的畏缩,大方明媚、坦然自若,令人如饮甘醇。

    薛芷此时正拿帕子拭泪,声音有些哽咽:“我过来瞧瞧你,见你这般好,我真是欢喜。”

    才说这几句话,她的眼泪便流得益发止不住,竟至低咽起来。

    陈滢见状,不便再坐,遂向薛家姐妹打个招呼,径去校长室寻陈湘说话。

    她今日返校,主要便是与这位代理校长交接校务,此事颇为繁琐,今儿怕要耽搁一天。

    陈湘早在校长室恭候多时了,陈滢进屋后,二人便是好一阵寒暄。

    说起来,自国公府分了宗,李氏便已非国公府儿媳,陈湘姐妹再在李家,委实有些尴尬。

    好在,许老夫人很有先见之明,很快便派了刘宝善夫妻过来,令其在济南府置产,顺手买下了一幢三进府邸。

    如此一来,陈湘姐妹便算有了去处,而刘宝善一家亦留在山东,男主外务、女管内宅。

    此外,因不方便再于李氏族学附学,陈湘并陈涵便皆去女校暂充夫子,每日里忙着备课、上课、陈涵又迷上了做实验,竟将寻常日子,过出十分滋味来,也是叫人惊叹。

    许老夫人几番托人带信,皆是要她们好生帮衬陈滢打理女校,似是对女校格外在意,也并不急着召这姐妹俩回京,只叫其“安心住着便是”,甚至就连陈湘的婚事,老人家也不怎么着急。

    半个月前,陈漌成亲,按理说,陈湘并陈涵皆需前来观礼,方尽了一家人的心意。

    只是,济南府规矩极大,若无十分必要,未婚女子是不作兴单独出门见客的。忠勇伯府倒也是一片好心,顾着她们姑娘家的名声,并未下帖相邀,而陈滢在婚宴上,便也没见着她们。

    紧接着,陈劭又生了病,陈湘并陈涵倒都登门探望,却也是匆匆一晤,很快便又开。

    也就是今天,陈滢方有暇与她们叙一叙别情,好生坐下说几句话儿。

    “如今你回来了,我总算卸下千斤担子,将这女校囫囵交还予你,我这颗心也算落了底。”陈湘作势拍了拍心口,似是如蒙大赦。

    语毕,又将厚厚几迭簿册向案边一推:“喏,这是一年来的账篇子、成绩单、考勤表并奖惩记录,还有夫子们写的那个什么……年终总结报告。林林总总,皆在此处,请陈校长一观。”

    陈滢忍不住笑起来:“连你也爱开玩笑了。你只说我是陈校长,尊驾不也是陈校长么?”

    这话直说得陈湘掩口而笑,颊边泛起一层薄红,却再不复从前三句话就低头、说话不敢高声的模样,道:“你也莫来打趣我,这校长委实是个头疼差事,我这一年说的话,比前头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她两眼弯作月牙儿,又似害羞、又似得趣儿:“去年年末的时候,学校放假,你那规矩里写着要开什么全校大会,校长需得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儿讲话。这真真是赶鸭子上架,我在那台子上的时候,两条腿哆嗦得连站都站不稳,都不知道是怎么把话给说全的,所幸没闹出大笑话儿来,真真是佛祖保佑。”

    说起这些时,她双颊红晕渐深,然面上神情却极开怀,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好似天上星辰。

    陈滢见状,心下亦自欢喜。

    原先在国公府时,因不大受沈氏待见,家中姐妹又多,陈湘一味忍让,渐渐变得畏首畏尾、毫无主见,后终为陈涵所累,被许老夫人送至济南。

    如今看来,许老夫人的“孙女改造计划”,至少成功了一半儿。只不知剩下的那一半儿,又当如何?

    陈滢心下忖着,将那叠报告接过,颔首致谢:“真是有劳你了,我也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一年,如果不是你在,这女校还不知成什么样儿。”

    陈湘有些不好意思,掩袖而笑:“这话我可万不敢当。便没有我在,有陈校长定下的那些章程,女校也不会有事儿的。”

    言至此,她忽地面色一变,似是想起了什么,刹时间,颊边薄红褪尽,面色竟有些苍白。

    悄眼打量着陈滢的神色,她咬了咬牙,语声艰涩地道:“不过么,有一件事儿,我要向校长禀报……不,应是向校长请罪,就是那……”

    话未说完,窗外“轰”地一声巨响,直震得那窗纸都在晃。

    “怎么回事?”陈滢霍然起身,面色发沉。

    难不成到现在还有混混敢来挑事?。。

    “无事的!”陈湘忙起身道,动作急了些,险些将凳子带翻凳子

    她顾不得那“叮咣”乱响的凳子,话行至陈滢跟前,下意识摆出阻拦之资,口中仍在迭声道:“无事的,真的无事。这其实是……”

    她的声音忽然低下去,神情略显尴尬:“这是四……三妹妹,三妹妹她……她现下在实验室。”

    陈滢此时已然行至窗前,推窗望去。

    毫无异样。

    绿影参差的游廊下,两名女生正闲闲漫步,神色泰然;爬满青藤的教学楼上,三、四个学生倚窗而立,或说或笑、行动自若,连惊叫声都不曾发出,更无人惊慌失措,似习以为常。

    陈滢怔得一刻,立时了然。

    “不会是陈三姑娘在做实验吧?”她转向陈湘。

    陈湘面色微红,低着头,那样子像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嗫嚅地道:“是的,校长。我三妹妹跟李念君搭伴儿,下了课就进实验室,时常弄出些动静来,全校上下都知道的。她们最近在研制那个……那个……蒸汽机。”

    蒸汽机?

    两个小学生,居然妄图研制蒸汽机?

    陈滢完全震惊了。

    而后,又觉不解。

    “她们哪里来的原料?”她蹙着眉。

    蒸汽机的组件包括活塞、曲柄连杆、滑阀、飞轮等,而这些部件,皆需由较精密的锻造机器制造。

    元嘉十七年的大楚朝,没有高炉、更无水力锻机,制造蒸汽机,无异于天方夜谭。

第533章 花厅惊变() 
陈湘似对此知之甚多,闻言便道:“校长放心,如今她们还只是初初研制,听说正在拿锅子架在火上做实验,有时候控制不好火候,就会炸一炸,其实并没甚么的。”

    陈滢的眉心跳了几下。

    炸一炸?

    没什么的?

    都炸了还能说没什么,这学校的人神经得是多强悍?

    还有,锅子?

    陈滢的面上,渐渐浮起不可思议的神色:“她们该不会是在做……”

    高压锅?。。

    以锅烧水制蒸汽,这正是高压锅的原身,而高压锅,还真就是蒸汽机的源头。

    据陈滢所知,前世的十七世纪末,一位她目今已然记不起名字的法国科学家,在观察到高压锅的蒸汽之后,受到启发,制造出了第一台蒸汽机模型。

    陈涵与李念君,莫非亦走上了同样的路?

    无论结果如何,她们选取的方向,居然很正确。

    陈滢心下直是五味杂陈,转眸望向校园北角。

    教学楼位于东南,而与之呈对角线的西北,便是实验楼。楼前植了好些泡桐树,如今树尚未长成,细弱的躯干,叶片始初翠,有几棵还开着花儿,淡紫色铃铛样的花朵,挂在梢顶,迎风轻摆。

    此刻,那树从后二楼的某扇窗户,正大股大股地往外冒白烟。

    陈滢轻呼了一口气。

    还好实验楼偏居一隅,且全楼皆为石制,修建得格外坚实,否则,怕架不住陈涵这种炸法。

    “走罢,去实验楼瞧瞧。”陈滢忽然来了兴致,提步便往外行。

    陈湘闻言,脸红得更甚,呐呐跟上,心下着实作恼,亦有几分埋怨。

    不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委实是陈涵的性子,像足了沈氏,太爱耍心眼儿,偏又是眼高手低,一身的毛病,许老夫人将她送到济南,未始不存着给她个教训之意。

    如今可好,自来到女校教书,陈涵倒将那歪心眼儿丢了,却是一心扑进实验室,见天儿地作东弄西,三天一小炸、五天一大炸,弄得周遭乡民都听惯了,哪天不听个响儿,人家还要来问一声。

    陈湘自是时常苦劝,也骂过、也罚过,举凡实验造成的损失,亦皆从陈涵的月例里扣。可陈涵却依然故我,该干嘛还干嘛,且越说她劲头儿还越足,给你往死里折腾。

    “这实是我教妹无方,请陈校长莫要挂怀。”陈湘羞愧垂首,低低语道。

    说这话时,她们正行于长长的曲廊,廊外天光若水、翠峰如簇,一阵风来,携几许泡桐花甜蜜的香气。

    “此事不与你相干,说来说去,始作俑者还是我。”陈滢回道,多少觉出几分无奈。

    此事的责任确实在她,盖因这一年来,陈涵与她书信往还,信中所言,唯两件事:

    提问、以及回答。

    陈涵对各种实验极为着迷,信中问题无数,而陈滢则悉数作答,这便是她们通信的全部。

    蒸汽机的概念,陈滢曾在信中提过,陈涵想是就此上了心。

    “到底也是我管理不力之故。”陈湘依旧十分自责,咬唇蹙眉,每个字皆说得艰难:“舍妹有错,亦皆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曾教导好。陈校长当责便责,只是,到底三妹妹还小,我……”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目中隐隐漾出水光。

    她姐妹二人寓居山东,人生地不熟,唯相依为命,感情倒是比往昔更深,她有点担心陈滢震怒之下,会对陈涵不利。

    陈滢停下脚步,侧眸望她,干净的面庞上,神情极认真:“你放宽心,我绝不会怪罪陈三姑娘的。事实上,陈三姑娘对科学的热爱,让我既高兴、又钦佩。科学使人进步、也只有科学,才能让大楚走在时代前列。”

    她弯着唇,清凌凌的眸子里,笑意泛起微澜:“在不伤及自己与他人生命的前提下,一切因科学实验造成的损失,我校皆愿承担。同时,女校也倡导这样的实践精神、推崇这样的学习态度。在我看来,陈三姑娘与李念君,实是我校之楷模。”

    陈湘呆呆地看着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以为会被抢白,再不济也要受些责备,却未料,陈滢竟不抑反扬,对陈涵的评价,竟是前所未有地高。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陈二姑娘实无担心的必要。”陈滢笑道,拉了拉她的手,转身前行。

    陈湘怔立片刻,面上终是绽出笑来,快走两步跟上陈滢,笑道:“陈校长这般说,叫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敢当。舍妹无状,您不怪罪就好啦。”

    陈滢亦笑,复又慨叹:“如果女校的学生们都像你家三妹妹这样,何愁不发扬光大?说不得,咱们学校的学生,还能青史留名呢。”

    陈湘笑而不语,心下虽觉未必如此,只如今的陈涵,委实变化巨大,那挑三窝四、说话堵人的毛病,早便没了,有时候,看着读书到深夜的妹妹,陈湘甚至觉着,这样的陈涵,才更可人疼。

    二人说笑间,实验楼已在眼前,陈滢正欲拾级而上,猛不防远处突传喧哗,其间还杂着女子的哭喊与惊叫。

    众皆一悸,俱止了步,陈湘面上还余着笑,只当又有学生胡闹,遂摇头打趣:“这又是哪里做实验呢?这些孩子们也真是的。”

    陈滢却觉出不对来,回首望去,面色沉肃:“不像是学生,听声音,似是从办公楼里传出来的。”

    话声落地,几名女子忽自花厅奔出,一个个惊慌失措、又哭又喊。

    陈滢心头重跳。

    虽然隔得有些远,可她却一眼认出,那披头散发、哭得最凶的,竟是薛芷!

    “必定出事了。”陈滢迅速做出判断,转向陈湘歉然道:“实验室就先交给你,我过去瞧瞧。”

    陈湘至此方明白过来,不免担心,连连顿首道:“你去吧,此处有我。”

    陈滢匆匆谢过,飞快往办公楼赶去。

    薛芷哭得声音都哑了,正自六神无主,忽见陈滢现身,直如落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猛冲过去拉住她,嘶声哭道:“陈校长,您救救我三妹妹!您快去救救她!”语毕,两眼一翻,竟是昏厥了过去。

第534章 重伤在身() 
“姑娘!姑娘!”刘妈妈慌忙挤过人群,伸手要扶薛芷,不想手足俱软,身子一歪,直往下躺。

    陈滢眼疾手快,一手一个,将她二人稳稳托住,寻真并知实忙赶来,将刘妈妈先扶去一旁。

    “你们几个,快将薛三姑娘扶去榻上躺着,给她喝些糖盐水,衣裳也解开。”陈滢飞快招来几名丫鬟,又转向一名健壮仆妇:“妈妈快些去请保安组长过来。”

    薛芷的情形应是要请大夫,这些往外跑的差事,女侍卫们显是比仆妇更合适

    那妈妈飞奔而去,余下众人亦皆被寻真等约束,办公楼外的慌乱,终是平定。

    陈滢转身跨上石阶,眼尾余光却瞥见,刘妈妈白着脸立在一旁,观其神情,倒还镇定。

    “你过来。”陈滢点手儿唤她,一面疾步踏进游廊:“到底出了何事?”

    “回陈校长的话,是我们三姑娘。”刘妈妈嘴唇颤抖着,说话声也不太连贯,所幸逻辑尚算清晰:“我们三姑娘方才突然往自个儿身上倒了什么东西,一下子……一下子那衣裳就烂了,皮肉也有股子味道,她人也昏了过去,那个味道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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