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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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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响起细微的金石声,清冷而又寂寥,似一尾独舟,缓缓破开这浓墨般的夜。

    这一夜,掬水轩的灯火整宿未熄,李府巡夜的婆子远远见了,也并不敢来打扰。

    知府大人李珩早便交代下来,所有人不得扰了姑老爷的清静,违者重责,一干下人自无违逆。

    陈劭的病,三日后便已痊愈,行动坐卧直与常人无异。

    依他的本意,那些药便不必再吃了,因为吃也无用。

    不过,李珩却怕他有个好歹,还是请那位名医开了单方,是一剂温补的汤药,每日吃上一碗,效用却是不凡,陈劭的面色一日比一日红润,倒是比在京城吃太医署的丸药更好些。

    待他的病情完全稳定下来,已是半个月后,陈滢征得诸位长辈同意,方得重返女校。

    初夏时节的济南,风物倒也秀丽,那城门边的桃花兀自开着,虽只零星几朵,更兼细雨如雾,恰是春意阑珊,情味不减反增,别有一番意趣。

    陈滢是理性至上主义者,眼中所见,自绝非伤春之景,而是叫人欣然的夏日生机。

    当初离开济南时,她没想到会走得这样久,再回女校,竟已在一年之后,那种期待与切盼,于她而言,亦是久违了的。

    不过,她并未教这欢喜冲昏了头脑,尤其当马车驶出城门后,她的神情,便已是一派肃然。

    “先在此处停一停,我与人有了约。”栽满垂柳的小路旁,烟雨轻拢,风动如幕。

    陈滢命郑寿停了车,复又吩咐寻真并知实“我要下车见个人,你们两个便留下吧。”

    寻真闻言,立时便不乐意了,鼓嘴道“姑娘,这可不成,罗妈妈之前特为叮嘱婢子,不叫婢子们离了姑娘。上回姑娘跟着小侯爷先走,老爷可是罚了婢子们抄书来着呢。”

    说到最后,她一张脸已是皱成苦瓜,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滢“老爷一罚就罚了一百张大字,婢子点灯拔蜡地写了半个月,到现在还没写完呢,姑娘可饶了婢子们吧。”

    陈滢忍不住笑,又有些歉然“你怎么不早说?我手上积了好些大字呢,你拿去交差不就得了?”

    “啊哟,这可使不得。”寻真越发苦下了脸,像嚼了满口黄莲“老爷的眼睛可厉害着,是不是婢子写的字儿,他老人家一眼就能瞧出来。婢子可不敢。”

    这话引得知实亦跟着点头“老爷真真那眼睛里跟点了蜡烛也似,且婢子们也断不能欺主。姑娘此次便还是带着婢子们吧。”

    陈滢不愿为难她们,只得应下,主仆三人略收拾一番,各撑着一柄竹伞,下车沿那小路。

    柳烟砌绿,雨丝便若银毫,随着那柳条儿到处飘,似浑不着力。

    许是落雨的缘故,小路上行人极少,却也清静。

    约一刻后,前方现出条丁字路口来,一株青碧碧的大柳树迎风飘摆,树下立着一人,鹰灰箭袖、发束高髻,平凡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正是叶青。

    “叶统领久等了。”陈滢含笑打了个招呼,举着伞走了过去。

    叶青却是并未打伞,只神情淡然地一拱手“有礼。”

    标准的叶氏短语,陈滢听在耳中,莫名地觉得亲切。

    “此处可方便说话?”她问,倒也没多拐弯儿。

    叶青点了点头,算做回答。

    一旁的寻真与知实,此时却是松了口气。

    虽身着箭袖,可叶青却是实打实的女子,她们姑娘与女子相约,自然是合规矩的。

    “来都来了,那就有劳你们替我把个风吧。”陈滢亦想起了她两个,便吩咐道。

    有叶青在此,委实无此必要,只她接下来与叶青所言之事,还是不必让这两个小姑娘知道为好。

    知实与寻真皆应是,自去守在两边道旁。

    陈滢便上前,与叶青漫步至柳烟深处,四顾无人,方轻声问“这几日来,行苇可有什么动作?”

    请人盯行苇的梢,这是在来山东之前,陈滢便计划好了的。

    而在陈劭突然晕倒后,她便干脆将此事告知裴恕,由他给叶青带了话儿。

    叶青手头有一批人,乃混迹于济南府的小帮小派,这些人是地头蛇,由他们出面,行苇的踪迹自是一查一个准儿。

    而今日,陈滢特意避开所有人,正是来听取叶青的汇报的。

    。

第529章 书院夫子() 
“泉城书院汤夫子与其会面,不知何事,已派人盯。”听得陈滢有问,叶青便回道,仍旧是极尽简短的语句。

    言毕,一束衣袖,提步就走。

    “等一下。”陈滢早有准备,飞步上前相拦,一面语速极快地问:“泉城书院的这位汤夫子是何来历?他与行苇会面的详情又是如何?行苇日常去向又是如何?”

    一连串的问题,生生阻住了叶青的脚步。

    她举目看向陈滢,面无表情,低沉语声若铁器摩擦,只音量略略抬高:“来人!”

    话音落地,一人忽地自路口冒出,探头探脑地往这里张望。

    陈滢凝视望去,见那是个身量矮小的少年,不过十余岁模样,生得精瘦,穿着灰布衫子,腰后系着个褡裢,瞧来像是账房学徒。

    陈滢微有些好奇。

    这少年定是叶青手下,却不知他来此何意?

    叶青亦正遥看那少年,不发一言,只勾了勾手指。

    那少年立时眼睛一亮,响亮地应了个“是”,拔脚便跑了过来。

    “马猴儿。”少年尚未跑近,叶青便向陈滢一抬下巴。

    陈滢于是会意,这是那少年的名字。

    便在她如此思忖之际,叶青已然转身,背对陈滢便往回走,一壁竖起拇指,往身后一点:“陈校长。”

    “陈校长好!”马猴儿很机灵,立时单膝点地,叉手行礼。

    这一停、一礼,恰得叶青与他错身,而后,一句短语随风而来,正入陈滢耳畔:

    “他来说,我望风。”

    最后一字余音未散,叶青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路口,真是走得比飞还快。

    陈滢简直不该做何表情。

    敢情叶青这意思是,她只负责把说话的人介绍给陈滢,然后走人了事。

    这种“这事儿你以后别再来问我”的态度,还真是标准的叶式作风。

    “陈校长,您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小的就是。”马猴儿笑嘻嘻跑过来,一双眼睛滴溜乱转,聪明皆在脸上。

    陈滢颇无奈,却也知道,以叶青的性子,要她多说几句话,比登天还难,遂只得问道:“叶统领叫你盯着的人,你可还记得?”

    “小的记得。”马猴儿连连点头,比手划脚地道:“那人有点儿少白头,走路专喜欢绕弯儿,盯着他可不容易。”

    陈滢颔首不语。

    行苇来历古怪,这等行径,倒也与他合衬。

    忖了片刻,她向马猴儿招手:“我们往里头走些。”

    马猴儿自忙应是,随在陈滢身后,再往前行了十余步,二人方驻足。

    “那位汤夫子,到底是何来历?”陈滢问。

    马猴儿想也未想,立时道:“回陈校长的话,那汤夫子原是个落第秀才,为了应考把家里的钱全都花光了,他老子娘早早病死,因他生性古怪,亲事总说不成,拖成了老光棍儿,后来还是他一个同窗瞧不过,将他引荐去泉城书院教书。”

    “他既然落了第,如何又能教书育人?”陈滢蹙眉道:“那泉城书院可是首屈一指的大书院,在济南很有名的,汤夫子如何在其中立足?”

    马猴儿便嬉笑道:“小的听人说,汤秀才虽然一直考不中举人,学问倒是挺好的,况那书院里头的夫子也分了三六九等,汤秀才教着最末一等的学生,小的估摸着,他那学问想必也尽够了吧。”

    “原来如此。”陈滢缓步朝前,马猴儿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倒是一副老实样。

    片刻后,陈滢又问:“汤夫子与那少白头见面的情形,又是如何?”

    行苇的名讳,能不提则不提。

    马猴儿闻言,先是皱眉想了想,忽地一拍脑门儿,伸手就往褡裢里掏,一壁道:“陈校长一问,小的倒想起来了,小的这儿有个切口儿来着。”

    言语间,他的手终是从褡裢里拿了出来,手里擎着张纸,折得工工整整地,双手递了过去:“六天前,少白头出门儿的时候,在黄柏巷东首第三块大石上画了个记号,小的知道这也是切口儿,小的就照着描了下来。”

    陈滢展开纸页,但见其上描着支箭,箭身则画着几道竖线,有长有短,位置亦是有上有下。

    陈滢便问:“你还记不记得,这箭尖儿当时是朝着哪个方向的?”

    “是朝上的。”马猴儿的语气很肯定。

    “那上头的线就是这几道么?”陈滢又问。

    马猴儿抓抓脑袋,声音很小地道:“小的……小的不识数儿。”语罢,又将小胸脯一挺,满脸自信:“陈校长放心,小的是照着花样子描的,一点儿没描错。”

    陈滢“唔”了一声,又问:“他们是何时见的面?时辰和地点又在何处?”

    马猴儿道:“回陈校长,三天前未初时分,少白头去了城北‘同春茶馆’,和汤秀才见了面儿。”

    陈滢未曾言声,心念却飞转。

    箭头朝上、城北会面,似乎正合“上北下南”之意,箭头的指向,应该是会面的方位。

    她又细看箭身,见其上半部划了三条线,难道,这是在标注日期为“三天后”?

    而下半部则划了五条线,四长一短。

    这是标注着会面时间么?以四长一短,代表未初时分?

    忖度片刻,陈滢便将纸条折进了袖中。

    现下不是破译暗号的时候,标本只一份,委实太少,她如今也只是在猜罢了。

    “他二人会面后说了些什么,你可知晓?”她转向马猴儿,温声问道。

    马猴儿摇了摇头:“他们挑了正中间的座儿,四下里都看得着,挨得太近一定会被发现的,我只能在外头盯着。况他们也没怎么说话,就坐着喝了两口茶,少白头说了两句话,两个人就分开了。”

    陈滢闻言,微有些失望。

    还以为他们会传递些东西呢,却原来只是传话。

    此时,便闻马猴儿又道:“小的是和几个兄弟一起盯梢的,因他二人分开了,小的和另一个兄弟就盯着那汤秀才,他离开茶馆后,直接便去找了间牙行,因那里头人多,小的便凑过去偷听,听见他在说要把祖宅卖掉,请牙行的人去家里估价。”

第530章 一去不返() 
陈滢讶然抬头。

    这汤夫子竟找牙行要卖掉祖宅,为什么?

    莫非是因为……

    “汤秀才是不是打算要离开济南?”陈滢试探地问。

    “小的觉着有点儿像。”马猴儿立时用力点头,肯定了她的推测,又补充地道:“这汤秀才也不只卖祖宅,他前两天老往牙行跑,听说是把家里的细软都给变卖了。”

    言至此处,他又往前凑了凑,一脸神秘地道:“昨日上晌,小的见他从书院出来,手里提溜着个大包袱,还有几个学生给他送行。小的假装路过,跑去偷听了一耳朵,就听见那几个学生在说什么‘先生保重’、‘后会有期’什么的,还有个学生哭天抹泪儿地,就跟死了爹娘一样。”

    他撇撇嘴,又道:“那汤秀才便劝这几个学生,说什么‘我虽不在,还有别的夫子在,尔等需好生读书’,他说得文绉绉地,小的学不来。只小的却是听出来了,汤秀才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可不就要出远门?陈校长您说是不是?”

    陈滢默然不语,唯面色凝重。

    居然连泉城书院的夫子也辞去不做了,这绝非出远门儿那样简单。

    汤秀才此举,分明是打定主意、一去不返。

    只是,他意欲往何处去?又为何走得如此绝决?

    变卖祖产、辞去夫子之职,将所有后路皆堵死,为的又是什么?

    投亲?避祸?抑或……另有隐情?

    陈滢拢眉而立,一任雨雾飘入伞内,将那雨过天青的裙裾,亦染作空青。

    此事至为关键者,还是行苇。

    只可惜,行苇此时还动不得,陈滢要留下他,钓出更多的汤秀才、李秀才、王秀才。

    “今儿上晌,那汤秀才又出了趟门儿,却是去的当铺。”马猴儿此时又道,黄瘦的小脸儿上,堆起几分疑惑:

    “待他离了当铺后,小的便给了那当铺伙计两块碎银,那伙计便悄悄儿告诉小的说,那汤秀才竟是来赎东西的。他前些时候手头儿紧,把祖传玉珮当了几两银子,今儿却是拿了当票去赎。因他这两日卖了不少东西,手头倒也阔绰,玉珮已经教他赎回来了。”

    陈滢眯了眯眼。

    这块玉珮,会不会有问题?

    又或者,这其实是汤秀才即远行,遂留下祖传玉珮,以做念想?

    陈滢轻轻摩挲着伞柄。

    凉且润的触感,鼻息间似亦掠过竹子清香,只那味道亦被雨水打湿了,一若这青碧油亮的伞柄,带几分潮润。

    “那个少白头这几天倒都在家呆着,没出门儿。”马猴儿此时又道,随后便躬了躬身:“小的知道的就这么些了。”

    “多谢你。”陈滢自思绪中抽出身来,低语道谢,复又探手自袖笼中取出一角碎银,笑着予了他:“为了打听消息,倒叫你破费啦,这些你且拿去,买点儿好吃的、好于儿的去。”

    马猴儿立时将那两眼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银角子,口涎都快流下来了。

    可不想,他竟不曾接,反将两手朝后一背,摇头大声地道:“陈校长可折煞小的了,小的万不敢收。这要是被叶大侠知道了,小的得掉层皮。”

    他一面说话,一面奋力将眼睛从那银角子上拔出来,毅然朝后退几步,背着手躬身一礼,转身就跑。

    “且慢。”陈滢忙唤住他。

    马猴儿倒也听话,飞快止步,回身时,两手仍自倒背着,满脸警惕:“陈校长要吩咐小的做什么?”说着便又抬头挺胸、义正辞严:“如果您要赏小的银子,小的断不能收。还请您收回去。”

    语至最后,到底忍不住,连吞了好几下口水。

    陈滢险些失笑。

    分明说着拒绝的话,可这小家伙眼里却像生了钩子,生生被那银子钩了魂去,就差在脸上写下“我好想要”几个字了。

    陈滢将银子收进袖中,在对方明显失落的眼神中,和声道:“既然你一定不敢收,我现也不好硬给了你。等一时我将这银子交给叶统领,由她统一分配给你们便是。你们做得很好,这些奖励是你们该得的。”

    马猴儿直是乐开了花,小瘦脸上笑出满脸的褶子,迭声道:“陈校长真好,多谢陈校长。”

    陈滢摆了摆手,转去正题:“罢了,且说正事儿罢。劳你去请叶统领过来,就说我有事请她帮忙。”

    马猴儿大声应是,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未过多久,烟雨之中,便现出了叶青的身影。

    她这回倒撑了把伞,玄青素绸的伞面儿,执于她手中,倒像执剑,虽只缓步而行,那一番破雨迎风之势,说是自杀场中行来,亦不为过。

    陈滢远远迎着她上前,待行近后便道:“我只有件事请你帮忙,你只说应或不应即可。”。。

    干净清透的语声,渗着雨丝飘来,听着很是舒服。

    叶青的面上无甚表情,只启唇吐出一字:“讲。”

    陈滢略略斟酌了一番语句,方轻声道:“你手下应该有擅长偷东西的人,我想请你叫他们去汤秀才家里走一趟,将那块玉珮盗出来给我瞧瞧,等我瞧完了,再悄悄还回去,不令他知晓。”

    方才当着马猴儿的面,陈滢委实不好直言,怕教坏了小孩子。

    此外,陈滢也并不确定,这枚玉珮,是否与此事有关。

    只是,行苇与汤秀才二人,皆不可惊动,因而,陈滢腾挪的余地便小了,除这玉珮,再无其他。

    “好。”叶青的回答,永远都是短到不能再短。

    陈滢自知其秉性,闻言也不以为忤,想了想,又叮嘱:“如果可能,汤秀才最近见过的人,也请你叫人盯一盯。”

    叶青单执伞,另一手负于身后,再度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好。”

    再忖片刻,陈滢便自袖中取出钱袋儿,尽付予她:“这里有些碎银,你看着赏给马猴儿他们吧。这孩子你教得很好。”

    叶青看了看她,眼神显得有些惊讶。

    她接过钱袋,习惯性地掂了几掂,万年不动的脸上,仍旧没有分毫变化,“嗯”了一声,便将钱袋揣进来了。

    于是,陈滢再也无话可说。

    两个人沉默地行出柳林,寻真与知实皆迎过来,叶青见状,沉默地向陈滢拱了拱手,转身去了。

第531章 上门寻亲() 
看着这位叶女侠的身影消失在雨雾中,陈滢不由感叹,这一位惜字如金的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怀着一种“我见故人多欢喜、料故人见我不高兴”的怪异心情,陈滢重又坐上了马车。

    因那小径离学校并不远,约莫一刻之后,车子便再度停下。

    陈滢下得车来,举眸望去,扑入眼帘的,便是一块巨石。

    微白发灰的石块,其上不见半点苔痕,似时常有人擦洗。而以青墨书就的“泉城女校既妇女儿童庇护所”几字,映漫天烟雨,微光灼灼。

    “越瞧着咱们女校这匾额,便越觉着好看。”重回故地,寻真似极欢喜,此刻正歪着脑袋打量大石,神情间有小小的骄傲:“不是婢子夸口,那泉城书院的匾额再气派,婢子瞧着也就那样儿,及不上咱们女校的好。”

    陈滢浅笑不语,知实便握着嘴儿逗寻真:“你几时又去过泉城书院了?那书院大门朝哪里开,你可知道?”

    寻真将头一昂:“我当然知道,朝南开。”又伸出一指虚点着知实,笑眯眯地道:“姐姐这又是当我傻呢。谁不知这房子屋子都是坐北朝南哪?那大门儿自然朝南才是。”

    这话却是露了马脚,知实笑得直不起腰:“这还没说几句话,你自己就圆不过去了。就知道你没去过书院,果然的,你自己都说这是蒙出来的。”

    寻真一想,真是如此,不由得涨红了脸,跺脚不依,知实便拿她打趣儿,陈滢在旁瞧了,亦自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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