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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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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亦笑“她小孩子家家的,哪懂这些”

    郭媛越发羞红了脸,又强作出不在意来,昂头道“阿娇虽小,却也知千金易得、良人难求。阿娇是母亲的女儿、是皇祖母的孙女,可不能学那些小家子作派,没的给亲人们丢脸。阿娇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就算被人笑了,也断不会装模作样。”

    这话越发引得萧太后发笑,心下却益发欢喜,深觉此子纯真,迭声道“这话才是,这话才是。天家之女、举世唯尊,与那些寻常深闺女子自不一样,那般作乔作致、故作姿态之举,最叫有腻烦,还是我阿娇有气魄、有见识,祖母很欢喜。”

    郭媛颊飞红晕,握着脸笑,一双眸子亮晶晶,星辰般璀璨,呐呐问“那那若是阿娇有了心悦之人,可以可以直接告诉皇祖母么”

    萧太后怔了下,“噗哧”一声笑起来,忍俊不禁道“啊哟,阿娇这是女生外向啊,这就真瞧上了哪家少年郎了。也罢,你说与祖母听听,祖母替你长掌掌眼。”

    这原是她的玩笑,可郭媛却似作真,一下子满面娇羞,粉腮染霞,略略低头,羞嗒嗒地道“那那人家就说了,皇祖母可不许笑。”

    见她竟真害羞起来,萧太后倒惊讶,一旁的长公主也坐直了身子,讶然问“阿娇,你不是说着玩的么”

    “婚婚姻大事,岂可岂可儿戏。”郭媛的声音细若蚊蚋,显是羞极,头垂得低低地,耳根儿都红了。

    那一刻,并无人瞧见她寒鸷眸光,冰冷如霜,刀子般刺向地面。

    “祖母这可得好生听着了。”萧太后也坐直身子,又是笑、又是怜爱、又是欢喜“阿娇且说说,你自己相中了哪家才俊”

    郭媛忸怩片刻,方才启唇,声音轻且柔,若春樱轻坠、细雪飘飞“阿娇阿娇觉着,嗯那个小侯爷小侯爷很是很是英武不凡”

    一语未了,脖子都红透了,垂首低眉,再不往下说。

    “小侯爷”萧太后诧然,与长公主对视一眼,各自疑惑。

    “阿娇说的小侯爷,莫非是宁夏威远侯,裴恕”萧太后当先问,神情微肃。

    郭媛越发垂下头,细细的一声“嗯”,自鸦鬓间飘出,轻不可闻。

    长公主吃了一惊“阿娇,你不是”

    郭媛蓦地掩耳“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反正阿娇已经把放说予祖母和母亲了。”说着便爬起来,慌急慌忙踩着绣鞋“阿娇要去外头散散,等会再来。”

    话声未了,已是慌不择路奔出去,还险些绊倒阶前,所幸被宫人扶稳。

    她似大羞,轻轻跺脚,头也不回地跑出大殿,往御园而去,徒留下殿中母女二人,面面相觑。

    直到身后再无长辈视线,郭媛方才放缓步子,挥退宫人,悄立于池畔,看残荷铺展于水面,深褐与墨青,映一池沉沉碧水,她的面色亦沉。

    “县主可还记得当年的夏嬷嬷”

    耳畔忽似响起絮语,郭媛激灵灵打个冷战,猛地抬头,惊惧四顾。

    风拂树梢,几片黄叶在半空旋转,脚下是微枯的草地,偶有几朵秋开的野花,经了前几日风雨,亦被摧折殆尽,枯草间落几星泥泞的红。

    没有人。

    郭媛长舒了口气。

    她的身边既无携芳,亦不见那叫彩绢的贱婢,唯庭前萧索、残荷池冷,风过时,秋花黄叶飞坠,落地成冢。

    郭媛皱起眉。

    携芳前几日受刑不过,已经死了。

    至于那所谓的“夏嬷嬷”,早在今年四月便于府中“病殁”,郭媛当时还厚赏其家人。

    而再往前数几年,夏嬷嬷领郭媛之命,去往栖霞县。

    彼时,那病歪歪的裘家四郎正娶新妇,裘家为喜事忙个不停,夏嬷嬷花重金买通两个婆子,在成亲当晚,往那新婚夫妇的食水里,加了些料。

    然后么,一切如郭媛所愿,新妇变寡妇,此生再蘸无望,因为,这个寡妇,再也生不出孩子来了。

    寡妇自是瞒下这个秘密,然而,郭媛却一清二楚,甚至就连对方悄悄寻医问药、求神拜佛,甚而买符水偷偷来吃,这一切挣扎哀告,那两个裘家婆子都偷偷打听了来,尽皆告知夏嬷嬷。

    那几味料,实是效验非凡。

    那也真是一出好戏,即便远隔千里,事后听夏嬷嬷细细讲述,亦大快人心。

    郭媛阴沉的脸上,忽地浮起笑。

    残忍而又快意的笑。

    那个时候,她是真痛快啊,痛快得恨不能大声笑、大声唱、大排筵宴、昭告天下。

    埋在心里多年的刺,一朝连根起出,那种感觉,委实美妙至极。        

第395章 不敢去赌() 
郭媛面上的笑意,渐渐冷却。

    这件事,除了夏嬷嬷与她自己,再无第三人知晓。就连那两个被买通的婆子,亦只当夏嬷嬷与裘家有仇,事后各拿着数百两银子,回家养老去了。

    郭媛一直以为,这个秘密,会随着夏嬷嬷的“病殁”,永远埋葬。

    可她却不曾料到,就在数日前的琴苑,彩绢那贱婢托携芳传话,却一语道出了“夏嬷嬷”。

    那一刻,郭媛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其实是怕的。

    怕事情败露,得罪东宫,更怕元嘉帝那仅余的一点眷顾,就此烟消云散。

    所以,她不战而退,由得那陈漌耀武扬威。

    然后她便怀疑,陈漌抑或永成侯府,便是幕后指使之人。

    可是,几句话试探下来,她发觉并非如此,所以她才大胆讨要彩绢。

    她就是想探一探藏在彩绢背后的那个人,接下来会有何动作。

    郭媛叹口气,信手扯下几片枯叶,垂眸出神。

    黄了大半的叶儿,边缘半枯,经几番风雨,更显残败。

    郭媛的眉心,拢下一丝不安。

    事实上,自郭婉回京,她就常自不安,亦常有被人暗中窥视之感,否则,她也不会令夏嬷嬷“病殁”。

    可是,天不遂人意,事情到底还是败露了。

    郭媛叹口气,神情微显落寞。

    当年她做下这一切,一半是为自己,另一半,却是为了长公主。

    年幼时,她尚懵懂,每见父亲愁眉不展、母亲强颜欢笑,便以为是自己不够乖、不够听话懂事。

    再大些时,她隐约听闻旧事,方才知悉,她的父亲,并非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而她的母亲,亦非父亲元配。

    她难过了很久,也恨了很久。

    恨韩氏,更恨郭婉,恨不能将这个夺去父亲宠爱的贱人,狠狠踩在脚下,踏成碎泥。

    再往后,便到了那一年……

    郭媛的身形陡然瑟缩,面色微微泛白。

    那是她极不愿回顾的过往,春波湖畔、柳岸娇莺,那个人,哭着向她求情。

    一个贱婢,她倒也真有胆子!

    而再然后……

    郭媛用力闭上眼睛,摇摇头、再摇摇头。

    不可再想。

    不能再想。

    那些挣扎、哭泣、尖叫、求饶、哀告……

    都过去了,再也无人会提及。

    郭媛无声地吁口气,张目望向眼前,神情渐又冰冷。

    也幸得有那贱婢求告,她方知晓,她的嫡姐,原来就在山东。

    于是,才有了夏嬷嬷的栖霞之行。

    坦白说,她没想到会这般容易。

    不过就是几百两银子、外加几味药的事儿,那个令她嫉恨无比的贱人,就变成了寡妇、变成了不下蛋的母鸡。

    郭媛又笑起来。

    毁掉一个人,原来如此轻而易举。

    也就是从那天起,她才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她为何要嫉、为何要恨?

    土鸡瓦狗,怎能与九天鸾凤争艳?

    那样的贱人,多看一眼都嫌污浊,更遑论算计,简直就是脏了自己的手。

    她是真的放开了,不去想了,由得那贱人在山东自生自灭。

    可她却没想到,那低到尘埃里的女子,竟一步飞上枝头,不仅重返京城,更入得东宫,变成了郭孺子,成了郭媛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宠妾。

    “啪”,郭媛掌心一痛,垂目看时,却是指甲断去一截。

    她望着掌中断甲,满腔戾气腾起,又被她竭力抑住。

    不可造次!

    不可冒着毁去一切的风险,与东宫对峙。

    郭媛深深地吐纳一息,胸中狂暴的火焰,渐次冷却。

    她抬起头,眸光阴寒、满面悒郁。

    自知晓中毒之时起,她便已知真凶是谁。

    除了郭婉,再不作第二人想。

    而察知此节后,郭媛愈是恨毒,便愈不敢妄动。

    郭婉查到了夏嬷嬷!

    纵使夏嬷嬷已死,可谁又知郭婉手中有无别的底牌?

    郭媛不敢赌。

    她再是不懂事,亦深知一件事:东宫,是不可轻易触碰的。

    若此事爆发,她们最多也不过就是扳倒一个小小的郭儒子而已,而他们付出的,则是从此失宠于陛下、失宠于当今太子、未来的大楚皇帝,甚至就连萧太后,也将遭厌弃。

    每思及此,郭媛便会莫名惊遽。

    如若宠爱不再,她的尊荣权势又向谁去讨要?那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日子,又有谁能维系?

    她舍不下的。

    这样任意施为、睥睨众生的日子,多么使人迷恋,若就此失去,她宁可去死。

    所以,她只能拼命忍耐,甚至还要提防长公主,以免她查到栖霞之事。

    这日子无疑使人难熬。

    好在,就在前几日,郭媛无意间获悉一事。

    她的那位好嫡姐——东宫孺子——郭婉,有一至交好友,便是分宗而出的陈府长女——陈滢。

    据说,陈滢与小侯爷走得极近,由京城至山东、再由山东至京城,二人双进双出、两情相悦。

    郭媛望向半枯的池塘,嫣然一笑。

    她还真是挺期待那一天的呢。

    到那一天,当圣旨赐婚之时,她定要站在陈滢面前,亲眼看着那张叫人厌恶的脸,细细品尝其上的每一丝痛楚与心酸。

    而后么,只消再提点上几句,郭郭婉与陈滢这对至交好友,必将反目。

    “啧啧啧,真真是美满欢喜、好事儿一桩呢。”郭媛情不自禁轻笑起来,将枯叶信手抛去池中,明眸亮得怕人:“我都有点儿等不及了。”

    远候一旁的小宫人听了,左右望望,小心陪笑搭讪:“县主在说什么事儿呢?这么欢喜得等不及了?”。。

    郭媛心念回转,却不出声,只用力憋住一口气,直待憋红了脸颊、憋红了耳根儿,方回首,娇羞一笑:“自然是好事了,你这小东西,莫问太多。”

    见她欢喜,小宫人掩口直笑,郭媛越发羞恼不依、且嗔且喜。一时间,池畔笑语欣然,倒叫这残荷枯索的秋景,亦化作桃李花开春盛时。

    这情景被有心人瞧见,再传回长乐宫时,便成了小女儿将嫁佳郎、欢喜不禁。

    萧太后挥退传话的宫人,面上笑意渐散,含一丝凝重:“想不到阿娇竟真这般上心。只是裴恕这孩子么,虽说还是不算差,可我却听说他是……”

    “不就是天煞孤星么,这有什么?”长公主接口道,不以为然地展了展衣袖:“儿臣倒觉得,这孩子挺好。再者说,又是阿娇自己看中的,那就更好了。

第396章 不知有君() 
萧太后皱眉,似有不满“我可不觉着有多好,虽说是个侯爷,可这裴恕少时行走江湖,落了一身的毛病,粗鲁不文,不说,脾气也忒大,皮子又黑,眼睛也小,虽说男儿不以相貌论吧,到底他也称不上俊秀,站那儿跟个铁塔似的,我们阿娇一朵娇花儿,他哪里配得上?”

    长公主笑了起来,将袖子掩口打趣“母后这是看自家孩子怎么着都好,看别家孩子,怎么着都不成。”

    萧太后便瞪她,过后撑不住,也笑了“你这孩子,这般埋汰你娘,倒说得我成了那护犊子的老太太了。”

    长公主忙摇头笑道“母后哪里老了?分明美貌如二八少女,女儿多有不及呢。”

    这话哄得萧太后欢喜,越发笑不可抑,殿里一时倒也欢娱。

    再过数息,长公主渐渐便敛了笑,转首望向殿外,语声忽忽幽然“有时候想想,那俊俏文雅的白面书生,也不见得就好,粗人实则也有粗人的好处,至少没那么多的心思,过日子不累。”

    满殿凉风,衬她一语苍凉,越发瑟然。

    萧太后心头一紧,旋即拢起眉,面色微沉“怎么着,附马爷最近又买剑了?”

    长公主一惊,忙回首摇头,强作欢颜“没有的事儿,母后想到哪里去了?”

    萧太后淡然垂眸,食指上镶各色宝石的金甲套儿,闲闲勾起一角衣袖“想不到附马爷人到中年,还是这般的少年心性,这都多少年了?那胸中块垒是垒成个高山,经年风雨也该浇下去几层了吧?”

    她勾唇笑了笑,甲尖儿一划,那衣袖便扯脱了丝,长长一尾金线,在幽寂光影里闪了一刹儿“十一月里,宫里恰要办冬至宴,陛下还说要弄个什么冬狩,把园子里的活物赶出来活活筋骨。哀家正愁该赏附马什么呢,这下可好,总算投其所好,干脆便赏他几把好剑,由得他使去。”

    “母后,使不得,儿臣求您了。”长公主忙相拦,微微抬头,涂满名贵脂粉的脸上,眼圈儿微红,满目哀恳“儿臣也就随便一说,您老人家听过就罢,千万莫放在心里。”

    萧太后望了她一会,蓦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她摇摇头,用力捏住眉心,不往下说,静默数息,又是一声长叹。

    这成亲过日子,过来过去,过的皆是自个儿的心。所谓冷暖自知,儿女有了自己的小家,日子过将起来,是好是坏,就是亲娘老子也只能干看着,帮不上多大忙。

    殿中瞬时寂然,母女二人的神情,皆有些黯淡。

    良久后,还是长公主振起精神,重提旧话。

    “母后,儿臣是真觉得小侯爷不错。”她望着萧太后,一扫方才颓败,神情前所未有地认真“阿娇的性子,母后与儿臣都知道的,素昔断不肯受委屈,又比别人好强些,若嫁去那一般的人家,莫说应承公婆了,就是妯娌小姑、侄儿外甥,她怕都难以应付。”

    萧太后被她说得一怔,转回心思,不免沉吟。

    这话倒也是,京中勋贵世家,泰半人口众多,仅是主持中馈就极费神,郭媛乃天之娇女,打小儿万千宠爱,何曾受过那等零碎琐事劳神?

    再者说,她子嗣上头又艰难,这人多口杂的,难保不受委屈。

    长公主眼神微闪,膝行上前,挨擦着萧太后的膝头,面现柔情“儿臣也是个当娘的,旁的不指望,就望着阿娇一生顺遂、平安喜乐。那小侯爷虽是个粗人,却好在门户不低、家里又清静,也没有那一等乱七八糟的亲戚。阿娇嫁过去就能当家,往后关起门来过她的小日子,母亲与儿臣再多照拂着些,何愁她不好?”

    她越说越喜,整张脸都亮了几分“再一个,母后怕是担心阿娇嫁了小侯爷便要远赴宁夏,其实这委实不算什么事儿。”

    她扶着萧太后的膝,探头附去她耳旁,微不可闻的语声飘过去“母后可知,那裴家军威震边陲,当地百姓只知有威远侯,而不知有陛下?”

    萧太后先一怔,旋即面色大变,不由自主便往旁看。

    这话诛心,且关涉朝政,万一外传出去,一个后宫干政的大帽子压下来,她们母女可有得受。

    好在,除她母女外,殿中再无旁人。

    她松下一口气,心思瞬间活络。

    此言虽有揣测君心之嫌,细想来,竟是大有道理。

    萧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刹时间时晦时明、变幻莫测。

    “陛下未必没有重整宁夏之意。”长公主再度悄语,语毕,跽坐回原处,面色如常,唯脂粉掩映下的双眸,闪过光亮。

    “我儿的意思是……”萧太后眼神微晃,凝视于她。

    长公主淡然回望着她,动作极缓地点了一下头。

    而当再开口时,她又如天下间所有慈母般,细细替女儿打算“母后舍不得阿娇,儿臣其实更舍不得呢。儿臣想着,待他们成亲,便给陛下递折子,乞陛下垂怜,让阿娇一家留在京城,与我们长相为伴。母后说,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萧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面上浮起一丝淡笑。

    “宁夏那地方,总不能这么空着罢?”她闲闲端详手指,金甲套儿华光耀目,晃得她眯起眼。

    秋风拂来,掩去她本就极轻的语声,唯烟罗紫的纱幔,迎风轻舞。

    长公主不语,眼中幽光微灼,俯首一礼“请母后成全。”

    萧太后垂目望她,唇边悬一抹笑。

    威远侯裴恕婚后若长住京城,则裴家军便也只能并入京营,而宁夏与西夷接壤,乃大楚国门之一,必须有重兵把守。

    到那时,元嘉帝总要派出新军,驻守宁夏。

    说来也真是巧,兴济伯亦是武勋,兴济伯世子郭冲年少有为,而郭家在军中,也还有几分势力。

    萧太后探手端茶,漫不经心地将盏盖儿来回拨弄。

    相较于裴家,郭家与皇族显然更近,毕竟附马爷郭准与郭冲乃异母兄弟,算是半个皇亲。

    她对着茶盏露出笑来。

    这委实是一步好棋,如果她是元嘉帝,定会应下。

    所谓杯酒释兵权,一道指婚,轻轻松松便拿下宁夏,身为天子,又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

第397章 母女同车(王者大地主盟主加更)() 
“唔,这茶味儿倒还不错。”萧太后饮口茶,品评一句,搁下茶盏,微笑着叹了口气:“罢了,被你这么一说,那小侯爷与阿娇还真是天作之合,我这个做外祖母的,自不能做那棒打鸳鸯煞风景的事儿。既是你觉着好,那便这么着吧。”

    “儿臣谢母后恩典。”长公主笑道,满脸孺慕。。。

    母女二人相视数息,各自转眸。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哀家这就去翻皇历,挑个好日子,与陛下提亲。”萧太后坐直身子,一脸志在必得:“我的阿娇受了这般委屈,些许小事,总不能再不如她的意。若不然,我皇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搁?我儿放心,这事儿包在为娘身上。”

    “谢母后成全。”长公主伏地大礼,堵在胸口的那股恶气,终是松动几分。

    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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