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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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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清楚了。”顾楠也学她的样儿,提起帕子拭唇,帕子底下透出些微话声:“听说,陈大姑娘和县主在琴苑大吵了一架……”

    她将来龙去脉说了,又道:“……两下里才吵完,县主就在门外晕了,凳子上又留下那么多的血,过后那方……方夫人就来了,县主的大丫鬟携芳把她拉去一旁,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等转过脸,方夫人就一口咬定,是陈大姑娘给县主下了毒。”

    “下毒?”杜氏挑了下眉,眼尾余光瞥向陈漌,隐有几分蔑视:“就陈大姑娘?给县主下毒?”

    非是她瞧不起陈漌,这一位,空有个才女名号,实则就是个草包。她能有手段给县主下毒?且还专挑着吵架之后下毒?

    这到底是聪明,还是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的人千千万,这等奇葩也不少见。杜氏在宅门儿里混了十来年,倒也颇见过几朵,其不可理喻处、不可理喻事,陈漌与之一比,倒也寻常。

    顾楠轻声苦笑:“此事真假难料,方夫人却是认定了这个理儿,陈夫人与她理论,她也不听。再,陈大姑娘与县主争执,看见的人没有二十、也有十八。如今这情形,至少在明面儿上,陈大姑娘是要担上干系的。”

    杜氏万分郁结,提着帕子顺势擦汗:“若真这样儿,少不得咱们还得与两家分说,赔礼也得先预备好了。”

    到底事出镇远侯府,他们必要给个说法。此外,长公主府不好惹,永成侯府也不好惹,他们夹在中间,也只能两头赔罪。

    杜氏只觉头疼得紧,恨不能立马撵走所有人。

    “等一时散了,叫人拿净水来,好生扫一扫琴苑。”停一息,她又吩咐。

    不管是月事还是别的,这琴苑也算是血光之灾,总要去了晦气才行。

    顾楠撇了下嘴:“依我说,娘还是叫人把琴苑先封了吧,里外外全换上新的,砖地也重新整了,再重开不提。”

    她唇角含笑,眼底深处却隐着嫌恶:“委实太腌臜、太不讲究了,真真叫人恶心。若不从里到外弄干净了,我是再不会踏足此处的。”

    “这话说得很是。”杜氏当即表示赞同。

    母女二人以帕掩口,轻声商量余事,面上却如常,便有人瞧见,也只知她二人私语,却不知她们对尊贵的香山县主大放厥词,深恨其不知自爱,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跑,给别人添麻烦。

    不一时,屏风到了,香山县主终不必于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杜氏也松口气,与女儿退去屏风外。

    没了热闹可看,围观者终于渐散,有不少人提出告辞。

    虽恨不能生吞了这些看客,杜氏却还不得不端出笑脸,与女儿殷勤送客。

第383章 清越铃音() 
镇远侯顾乾负手立于远处,神情略不自在。

    都说深宅日子难熬,这话看来不假,你瞧瞧,这出事儿的可是当朝长公主的爱女,且又是丑事,这看热闹的也不说避个嫌,一个个眼睛睁得老大,生怕少看了半眼。

    还真是闲出事儿来了。

    顾乾感慨地摇下头,往甬路另一头踱去,心情有些沉郁。

    管耀还没出来。

    他的医术,顾乾很有数,说是圣手亦不为过,比太医院那些太医强了何止百倍?

    虽然方才不方便多看,可顾乾还是扫眼瞧见,管耀诊脉之慎重、下针之犹豫,皆历历在目。

    县主的病症,真有这么麻烦?

    “有些麻烦。”屏风内,管耀的声音很低,但却清晰。

    他微抬头看着方氏,复又阖目,再度将手在郭媛腕上,神情郑重。

    他年近六旬,相貌清瘦,气度不凡,对方氏的态度,也不算太恭谨。

    倒是方氏,唯唯喏喏,不敢失了礼数。

    这位可是东宫幕僚,医术超绝,便是尚书大人见了他,也要给三分薄面,她一介奴婢出身的宜人,怎可与之相提并论?

    事实上,长公主府与东宫,向来是你走你的、我行我的,很少交集,若非顾乾苦求,管耀一定不会来。

    而得他诊治,实是县主有福。

    也正因如此,方氏才怕。

    连管先生都说麻烦,则县主的情形,定极不妙。

    她的心提着,身子颤着,手脚都凉透了。

    陪县主出席花宴,这是多大的体面,可谁想,竟出了此事,便长公主再厚待她,她也免不了吃挂落。

    方氏不住摩挲郭媛的脸颊与手掌,眼泪流个不停,甚至忘了再去骂许氏母女。

    其实,自施针后,郭媛面色已渐复,下红亦止,但呼吸仍旧细弱,几乎微不可察。

    “管先生,县主她何时才能醒?”方氏怯生生问道,声音抖得连不成句。

    管耀不语,仍阖目诊脉。

    从脉象上看,还是天葵。

    只这天葵来势凶猛,几乎前所未见,且,脉息之中,有几处极小变数,细如游蛇、弱似轻烟,却如枰中隐子、林间瘴疬,远观似无害,近看,却含大凶险。

    管耀的眉头动了动。

    数十载行医,比这更怪、更凶险的脉象,他亦曾见,但皆不如此脉隐蔽荒诞、乱象丛生,像有几个不同的人,共存于一人体内,撕扯掠夺其生机。

    确系中毒。

    且,是极险、极剧、极奇之毒。

    虽无碍于性命,但香山县主往后这一辈子……

    管耀无声叹息,将郭媛的手轻置于榻,看向方氏,温颜和色:“再等上二三十息,县主就会醒了,你等莫急。”

    语毕,起身转出屏风,步出琴苑。

    既是顾乾请他,他自然只向顾家交代。

    见他背影沉寂,消失于屏风之外,方氏总觉心头发寒。张口欲问,却终不敢,只得敛下心思,双目紧凝在郭媛身上,等她醒来。

    许是她心太焦,又许是时辰走得太慢,过了良久,郭媛却始终阖目躺着,鼻息轻细,昏睡不醒。

    方氏心急如焚,越发不停摩挲她的手,颤声低唤“县主”,数声后,仍不得回应。

    “这可怎生得了?”她又哭起来,手中帕子湿透,一旁的携芳忙递去块新的。

    她的眼睛也红得厉害,面色比郭媛还要苍白。

    “县主怎么还不醒?管先生说的时辰都到了。”方氏呜咽拭泪,泣不成声。

    “方妈妈别急,应当很快就醒了。”携芳宽慰她。

    低低的声音,好似旁人在说话,她出得一语,便又惶惶收声。。。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郭媛此时情形,委实称不上好,纵使面色恢复,但予人的感觉,却如行将就木一般。

    二人捺着性子,再等片时,仍不见起色,方氏心慌得几乎蹦出来,正要乍着胆子请管耀,蓦地,郭媛眼皮轻颤了几下,似有知觉。

    方氏不由大喜:“呀,县主要醒了。”

    薄薄的、透出青筋的眼皮,在她面前颤动不息,似能瞧见眼球在其下滑动。

    可是,十余息过去,那双明丽眼眸,却始终不能睁开,似眼皮被什么粘住。

    方氏急得又掉了泪,惶然间,手指不经意触碰袖笼,忽似想起什么,两眼陡然迸出光亮。

    “对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她急忙探手入袖,取出一只锦囊,上绣五福团花寿字纹,朱紫相间,华贵耀目。

    “妈妈还带着这个?”一见这锦囊,携芳亦露喜色,满是血丝的眼中,含着几分期盼:“这是当年那高僧所赠的罢?奴婢记着,县主好些年没带着了。”

    “县主说这是孩子玩意儿,早丢在一旁,我便收起来了。”方氏满脸慈爱心疼,柔柔看向郭媛,眼中又蓄了泪:“县主小时候身子弱,全靠这物件儿护持着,我方才一时慌了,竟没想起它来。”

    她拭净泪,急急拆开系带儿,颤手取出囊中之物,眸子亮得吓人:“县主小人儿,这会子怕是神魂不稳,这晶铃想是管用的。”

    所谓病急乱投医,她也是心焦,不及细思,将那晶铃拿在手中,轻轻一摇。

    “叮铃、叮铃”,清越如泉濯,泠然远近,盈盈透出屏风,恍若仙音琼乐,里里外外皆听得清楚。

    细论来,这声音其实不响,轻细有如风吟,可奇怪的是,郭媛的眼睛,竟在这铃声中,缓缓张开,随后,口唇启动,唤了一声“方妈妈”

    “我的儿!”方氏喜极而泣,扑过去揽住她,手一松,铃铛落在榻上,剔透的水晶小铃,两两成双,映着稀碎阳光,仿似透明。

    “那是什么声音?”琴苑外,有人轻声问。

    四下本就安静,纵有人说话,亦是极轻,这铃声便突显出来,不由得人不好奇。

    陈滢也自停步,侧眸望向问话之人。

    还真是巧,这人竟还是方才花树贵妇。

    她与那玛瑙贵妇皆未走,正立在不远处看热闹,说话声随风飘来,清晰可辨。

    “这个我还真知道。”玛瑙贵妇语声细细,面上带几分得色:“我听我们家老太太提过一句,说是县主幼时身子不好,幸得一高僧亲赠了一串儿水晶铃,得此物后,县主便大好了,这水晶铃她便常戴着。”

第384章 大凉之毒() 
花树贵妇“哦”一声,奇道:“话是这样儿,如何素常我并没见过呢?不管是花宴诗宴,县主我也见过不少回了,竟从不知此事。”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玛瑙贵妇摇头,猜测地道:“许是县主身子康健,再不需此物护持了吧?”

    二人对视一眼,各各目露深意。

    “罢了,看来也无甚事,不若辞去。”花树贵妇掩口道。

    玛瑙贵妇颔首:“这话很是,再呆着徒惹人厌。我听人说,那香云斋又出了新的精油,说是几种花草合起来制成的呢,姐姐可愿与妹妹同赏?”

    “那敢情好,这天光尚早,回去也是无事,不如逛逛。”花树贵妇欢喜应道。

    瞧了场热闹,接下来自要细细品评,再买上些心爱的微物,才算尽兴。

    一双密友相携而去,想是去寻杜氏告辞了。

    陈滢遥望着她们,并未近前。

    寻真尚未回来,她还得再等等。

    她转眸看向琴苑,苑中已然走空大半儿,几面山水屏风孤零零立着,挡住一应视线,唯细小的铃声偶尔传出,似篱间叶底系的护花铃,却又多一分出尘,好似冰弦。

    陈滢又向旁看了看。

    甬路尽处,镇远侯顾乾正与管耀低语,二人的面色皆极凝重,甚至,可称沉重。

    陈滢的心往下一沉。

    郭媛的病情,看来真的很不妙。

    不知何时,阳光渐暗,天边积起一层淡淡的灰,好似浓墨滴落浅青的纱罗,晕染出漫天乌云。

    黄昏尚未至,盛京城中,已是清秋细雨洒长天,街头巷陌、檐角廊前,一片风雨低咽。

    夜幕飞速地降临了,吞噬掉最后一丝天光,不消多时,满世界灯火氤氲,暖了这残秋的城。

    然而,这满城灯火,却终究暖不透人心,亦暖不透这冰冷寒夜。

    永宁长公主府,长公主直挺挺立在明烛如昼的华堂,紧握双拳,赤红双目怒视来人,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你给我说清楚!”她的声音极低,似从地底冒出来,每个字都浸泡了浓浓的沉郁:“你说我的阿娇怎么了?”

    大监耿玉紧伏地面,鼻尖儿几乎贴上红毡,上下牙不住打战:“回……回殿下,太医……太医说,说县主她……她中了大凉之毒,往后怕是子嗣……子嗣上头……”

    “豁啷”,一只珐琅茶盏重重砸来,滚茶泼了一脖领,疼得他直咧嘴,他却躲也不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记。

    “再去请太医,快去!”长公主红着眼低吼,袖子一拂,一桌的盏盘尽皆落地,碎瓷声击破清夜,盖住窗外风雨。

    “一个不行就请两个,两个不行就请十个!就算把太医院给本宫搬空了,也要找一个能治好阿娇之人!”她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屋中,满室明烛颤抖乱晃。

    “是……是……殿下,奴婢……奴婢这就去!”耿玉昌连滚带爬起身,哆嗦着腿脚退出门外。

    雨幕连天、夜色如墨,一名小监飞奔而来,举着伞向他献殷勤:“外头雨大,大监别淋着。”

    “滚!”耿玉昌咆哮着,一脚踢翻他,提着袍子直奔雨幕,不要命地发足疾走,身影迅速消失在风雨中。

    正房内外,一片死沉的静,宫人俱皆躲得远远地,不敢近前。

    永宁长公主颓倒于地,木然望向满室灯火,嘴唇轻颤着,泪水落了满脸。

    “殿下起来吧,地上寒气重,莫要着凉。”耳畔响起温雅声线,一只清瘦苍白的手,现于眼前。

    长公主像找到了主心骨,蓦地一把拉住这只手,紧贴于面颊,嚎啕痛哭起来:“夫君,我的阿娇……我的阿娇,她……她才只有十五岁啊……我的儿……我的儿啊……”。。

    她的心疼得要撕裂,拉住郭准,像拉着一根救命稻草。

    “夫君,你也听到了,是不是?”一双含泪眸,软软停在她最爱的那张面庞:“你也……你一定也听到了,管先生说,阿娇是被人……被人下了毒,这是有人要害死她啊,我的儿……”

    她泣不成声,似唯有脸旁这只手,身畔这个人,才能予她力量。

    郭准的眼圈也红了,轻轻揽着她,柔声低劝:“我自是听到了,这毒非是一朝一夕,而是积数天、数月之力而成。此事定要彻查,只殿下也切勿太过操劳。阿娇已然病倒,若殿下再病了,可如何是好?”

    温和润泽的语声,清冷若鼓瑟、温朗似击缶,仍如往常一般,叫人心醉。

    只是,这总能抚慰人心的声音、这总是教长公主柔情缱绻的男子,此际,却忽尔像与她隔了一层,再熨贴不进她的心。

    长公主的心,顿时空了一块。

    或许,这一角残缺,其实早就存在了,只她不愿看、不愿想、不愿回顾,只望着眼前良人、如玉郎君,忘却一切。

    而此际,这风寒雨寂的夜,这萧索遍四野的秋声,终令她回视心底,再终是,冷了她始终未暖的心。

    她微阖了眼,泪水滚滚滑落。

    她最疼爱的女儿,竟被人投以剧毒,且根本无从医治,而她的夫君,人虽在此,心,却如水底顽石、天上凉月,看得见,却触不到。

    一阵剧痛陡地袭来,像被人生摘了心肝儿,长公主透心透骨地疼着、恨着,甚至……也怨着。

    她是大楚朝最尊贵的女人,可此刻,便再多尊荣权势,也救不回她的女儿。

    她嫁予了她最渴望、最恋慕的俊美夫君,可此刻,他的温言软语,却是那样地苍白无力。

    谁能填满她心底深处的那一角残缺?

    谁又能挽回她女儿残破的身体?

    “……殿下勿要难过,管先生说了,可以慢慢将养,阿娇的病定能好转的。”郭准还在轻声低劝。

    长公主偎着他的手,含泪双眸,蓄一层浅浅苍凉。

    “县主只能慢慢将养,假以时日,或有一线希望。”这是管耀的原话。

    原来,她夫君的安慰,亦如外人之语,乍听来暖心,实则,无关痛痒,如述别事。

    所谓慢慢将养,便是遥遥无期吧。

    长公主想,再度闭了闭眼。

第385章 一夜风雨() 
夫君,可疼爱阿娇么?

    长公主很想这样问。

    更或许,她想问的,是别一个问题,比如……夫君可有一日,真心地爱过为妻?

    长公主双目紧闭,眉尖轻颤。

    泪水沿面颊滚落,珊瑚碧丹凤朝阳十二幅织锦裙上,洇了几点湿渍。

    她轻轻移开了郭准的手。

    “夫君劝慰,让我心里好受多了。”她柔声道,抬起眼眸,那张温润俊美的脸,近在咫尺。

    熟悉的、陌生的,属于她的、又像她永远也得不到。

    她痴望着他,良久后抬手,由额至眉,沿挺立鼻骨下滑,落上那张叫人留恋的唇,上唇中央一点唇珠,柔柔地,抵着她的指尖。

    他们挨得很这样近,近到她看清他眼中的躲闪、眉间的悒色。

    只是,他掩饰得很好,如同他多年来做的那样。

    他温柔地捉住她的手,握在胸前,复又松开,去扶她的肩:“快起来罢,地上凉。”

    长公主慢慢地垂下头,好一会儿,顺从地“嗯”一声,随他的动作起了身。

    他扶她坐去椅中,转首唤过宫人,扫去满地残迹,复又向她温笑:“太医们想是快到了,我去外头迎一迎。”

    似怕她不喜,他按住她手背,语带劝慰:“殿下也别发脾气,再听听太医们的诊断再说。若他们诊不出,咱们便进宫求陛下,请陛下颁旨,着管先生过府给阿娇医治。他是圣手,有他调理,阿娇的身子定会渐好的。你安心。”

    长公主敛眉应是,被他覆住的手背,传过一阵温凉。

    再过一息,这温凉,便离她而去。

    锦帘挑起,那一袭高挑的身影立于阶前,绛色衣袍在风雨中翻卷,复拢于伞下。

    二十四骨的青布油伞,撑起细密均匀的弧,似那拾级而下的男子,步履均匀、从容不迫,没入雨中。

    帘幕合拢,又被凉风拂起,然而,那衣袂翩飞的身影,却已然不见。

    长公主似入了梦,眼前是潇潇夜雨连檐落,耳畔,却是残秋冷寂,更鼓萧瑟。

    良久后,她缓缓眨了下眼。

    那个瞬间,她的面上,再无半点温柔,唯深透骨髓的恨,如明烛赤焰,腾地窜起。

    “来人,去查!”她道,阴沉声线,更添风雨寒瑟:“下毒下到本宫的面前,我看她(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身形矮胖、面目平凡、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疾步入内,单膝点地。

    “回殿下,从永成侯府查起么?”他沉声问道。

    就连声音,亦平凡得毫无特色。

    长公主露出冷笑:“永成侯府必要查,但那几个主子就算了。永成侯精明强干,绝不会做此等有百害而无一益之事;许氏虽不笨,下毒下到长公主府,本宫自忖她还没这个本事;至于陈家大姑娘,那就是个草包,本宫让她百步,她也难成此事。此事定非他们所为。”

    停了片刻,忽尔皱眉:“那个说要自尽的陈家丫鬟,叫什么来着?”

    “彩绢。”那男子接口。

    “对,就是这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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